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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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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傅归潆大办及笄礼?”无情提示:“今天一百大板白费了。”
  “戏要一折一折的唱,打过棍子不给个甜枣,后面的戏还怎么上场?”傅归晚笑:“难道我要改姓苏或者脱离傅家很难吗?”
  无情不懂:“那为何还不脱离?”
  傅归晚没答反问:“你猜我何时对傅经茂生出戒心的?”
  “何时?”
  “四岁,老师考我傅家的情况,我回答之后老师反问我‘既然我祖父和三叔都对我很好,傅经芙和傅归潆为何还能跟我争抢,辛姨娘怎么能嚣张如斯?’
  身为长姐应当谦让,可谦让的提前应是兄友弟恭,姐顺而妹敬,我的堂妹有敬我吗?她的父亲当真友好,有教导这个女儿敬爱长姐吗?
  不要说两三岁的孩子不懂,如果这两岁孩子对父亲敬爱,会怕疼会哭,就能学会敬重长姐,更不提放肆地以庶出的身份和长房的嫡长女抢东西!”
  十多年过去,傅归晚早已平淡:“老师还和我说,我娘温良娴淑又是伯母,她教导女儿谦让没坏心;可我祖父和三叔的态度,我就不能不细细思量了。”
  无情默然。
  “老师离开前曾与我说,如果我想看看我祖父在对我关怀背后的真面目,可以找个机会回傅家验证,果然经不起半点考验。”
  傅归晚讽刺道:“我顺从听话换来的不是祖父的喜爱而是对我变本加厉的压榨,何况他对我表现出来的关怀无非是想哄着我给他讨要好处,根本没真心。
  我在祠堂跪了五个时辰,是我自己要跪否则圣上和相爷早将我接走了;我只是想看清楚,我到底有个怎样的祖父?”
  无情问:“何时决裂?”
  “曾经有个问题困扰过我许久:傅宗弼如果能真心待我,我自然会孝敬祖父,为何他非要选择压榨我?”
  傅归晚声线有些低哑:“后来我明白了,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由谁做主,莫说世间亲疏远近,人心有太多偏长。
  就说他不压制则没有主动权,难以保证一切能顺他心意,那么他很可能无法用我的圣眷来获取他想要的利益。
  反之,只要能把我调!教成他的傀儡被他牢牢的掌控住,那么我的圣眷就等同于是他的,他可以利用这份圣眷为所欲为,两者之间如何选择一目了然。”
  无情疑惑:“你很早就不听他了吧?”
  “我半岁后养在宫里,满两岁后又到隆中外祖家,直到昌和16年10月才回到京都,可以说在我四岁前他无法接触我。
  自我四岁伊始,他们每月能到宫里看我一回或者隔两三月我回到傅家小住几日,傅宗弼对我表现的很和蔼慈祥,同时让我帮他讨要好处以及不遗余力的灌输给我要对待家人宽厚大方甚至被予取予求。”
  傅归晚想讽刺却忍不住想笑:“因为我是傅家人,我最大的仰仗是家族,我得到圣眷自该和家人分享,应该心甘情愿的为傅家付出。
  教导一年多我尚算听话,以致于我五岁时回到傅家才住十来天,他就敢明目张胆的跟我说必须让,一切都要让。
  我有时候想,亏得我半岁就抱到宫里养,满两岁后到外祖家,4岁就有老师教导,在傅宗弼接触过来时我已经有分辨能力,否则今天恐怕是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无情提示:“有统领在,不会。”
  “瞧我都糊涂了,我有那么多真心疼爱我的长辈们保驾护航,怎么能出现岔子?”
  “被带歪的。”
  “偶尔糊涂,能及时醒悟悔改就不怕。”傅归晚今晚可能真的有很多感触,喃喃道:“很多年我都没死心,哪怕我认清他真的不在意我的处境。
  这十多年有多少人家知道傅家姑娘得到圣眷是因为被当做代国长公主的替身,就有数十倍的人家前仆后继想取代我,在我知道自己地位稳固之前我战战兢兢的活着,生怕一朝踏错不仅是我就连整个家族都要万劫不复。
  因为作为替身而带来的圣眷太脆弱,我懂事些就跟他说收敛、低调,可他从来不在意,只想挥霍我的圣眷从中谋好处求利益将之利用彻底,他更没考虑过他的种种行径会否害的我被圣上厌恶?
  被一回回残酷的打击过后我懂了,他并非没考虑而是不在意,既不在意又怎么会考虑?甚至他就是要在我有圣眷时谋取最大的好处,说的难听些就是想彻底榨干,而我将会怎样,那是半点也无所谓的。”
  傅归晚忽然有些眼酸,不在意了还是眼酸,是为过去傻乎乎的自己眼酸吧:“很多年我都在问我自己,我怎会有这样一个祖父?
  我以为他再偏心庶出也不可能对我连一丝祖孙之情都没有,可不是自欺欺人,他甚至就是根本不在意我死活的……
  后来我彻底死心了,再后来,我知道阿满是谁,我觉得真像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没有我能有傅家的飞黄腾达吗?他怎么就能狠到这个份上?!”
  无情声音有点起伏:“那你还要磨蹭,明天就该决裂!”
  傅归晚闭上眼,声音寂寥而冷漠:“我只想改姓苏何必等到今天?因为我,傅家乃至其亲族鸡犬升天;既然傅老太爷白得的富贵都不要,当然得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归晚:本郡主可是有计划的!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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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清晨的第一缕光束射向繁华的京都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昨日的震撼热闹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在继续; 傅家的规矩没松散,奴婢们有条不紊的开始着一早的忙碌。
  三少爷傅归旭早早跑到父母院中用早膳,苏望姀还觉得奇了; 多说两句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看双胞胎妹妹的!
  “旭儿,晚儿都是17岁的大姑娘了; 你也该注意些分寸。”
  “娘,咱们一家子还那么多讲究是否岂非生分了?”傅归旭在堂屋中找一圈都没找到妹妹问问阿晚人呢,得知妹妹昨天累到了还未起身时真是脱口说出他去叫妹妹起来。
  苏望姀又气又脑壳疼; 板着脸训斥发了火,要么别留在雅风院用膳,要么乖乖进早膳。
  傅归旭憋闷的收住话; 用过早膳等了又等也没等到爱睡懒觉的妹子出现,只得郁闷地出府跑去当差了。
  当娘的看着这幕真是又生气又无奈,长女过来请安时都不知用什么口吻提的; 傅归晚由衷感叹; 这三哥可真孩子气; 怨不得父母都不敢给他相看就怕耽误人家姑娘。
  “其实没几年能拖了; 四弟16岁了,如果这两年就成亲,总不可能三哥排在四弟之后,爹娘还是得多管教管教。”
  苏望姀自然明白,心里琢磨着真该找个日子和丈夫谈谈。
  傅归晚今日打扮得特舒心,一身浅浅的明蓝色雪罗长裙; 三千秀发挽成最简单的长辫,只簪朵红珊瑚金丝珠花,母亲打理中馈了,她带着幼妹在园中支起花架作画。
  春光明媚,暖阳晴好,雅风院里花香浮动,娇花缤纷盛开,二夫人宋氏来到雅风院时,一眼就看到了映入眼帘的美人作画图。
  “大姑娘、九姑娘好兴致啊!”
  宋氏姿容明丽,保养甚好的脸庞看起来才30来岁,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瞧着十分的灵动有神,她身着团锦琢花春衫,头戴累丝嵌宝衔珠云纹金簪,似笑非笑的走来。
  “哟,我哪里得罪二婶了,惹得您大清早就过来呛我?”傅归晚说着让婢女们沏茶,再取块羊毛垫子来。
  九姑娘傅归晓给婶娘问个好,看得出来二婶和姐姐有话说就乖乖先离开。
  二夫人哼了声,自取过身后婢女捧着的雕花木匣放在石桌上,憋闷道:“大姑娘点点吧,4千两,可有少一文?”
  “嘿,二叔掏钱您气个什么劲?”傅归晚讶异:“难道这银两您出的?二叔可向来最有责任心,不会吧?”
  “府里谁不知二老爷最穷!”宋氏没好气道:“归晟上个月成婚,他手上还能剩几个子?大姑娘这不成心要压榨你亲叔叔吗?”
  “您不一直气二叔当冤大头吗?”傅归晚打趣道:“压榨干净了,他不就没余财去救济外面那些老弱残兵了。”
  宋氏再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婢女把羊毛垫取来,她就势坐下,让跟她过来的下人们退远,傅归晚见状,把她这边的丫鬟屏退。
  “您有话与我说?”
  “昨儿个三姑娘提到的事,大姑娘有听到过风声吗?”宋氏私下看了眼,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归湉那丫头当真与……好上了?”
  傅归晚调侃:“您房里的庶女有大出息,您好歹是母亲,不开心呀?”
  “二婶与大侄女你说认真的。”宋氏瞪她,憋着气问:“这么说不是三姑娘她们在胡诌,这是真的了?”
  “涉及皇子,假的,归潆肯泼这盆脏水吗?”傅归晚淡淡道:“真的,不过我劝您就当做不知道,由着她们自己折腾吧。”
  “那不成,这丫头愈发放肆,这么大的事都敢自行其是;要是被她们折腾成功,今后还能把我放在眼里吗?”
  宋氏风风火火,几乎即刻就要回去给庶女选门亲事,傅归晚拉住她,劝道:“别说我下您的脸面,归湉的亲事你就算定好了也没用。
  尤姨娘手中握着30多个从岭南来带来的仆从,尤家在岭南根深叶茂横行霸道,他们既然相中五皇子无疑要放手一搏,你怎么拦?”
  “那就这么算了?”宋氏气急败坏道:“大姑娘,我可忍不了被个小妾庶女给压着,你如果不能帮我,你也别拦我!说起来,如果不是你帮着归晟胡闹,娶了那个不中用的媳妇,二婶能受这份闲气吗?”
  原本老太爷要在宗室中选孙媳妇,傅经樟要让儿子娶曾在岭南为救他而亡的同袍的女儿,宋氏想把娘家侄女嫁过来。
  三个长辈三份心思,二少爷自己又有了中意的姑娘,至于为何相中伍氏?两家原本就是亲戚嘛,这亲戚间走动久了,被傅归晟看到就动了心思。
  四人各有想法,以致于要相看定亲时完全吵成一锅粥,是傅归晚帮堂兄逐个击破力排众议把亲事定下,否则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您也别那么埋汰自己的儿媳妇,武平伯好歹是正三品的右副都御使,很中用了。”
  “祖父中用能有什么用?伍氏她爹都死多少年了,爵位又轮不到他们那房。”
  傅归晚劝道:“俗话说莫欺少年穷,她还有个亲弟弟呢,虽然现在还是个12岁的男娃,再过四五年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很快就能有出息了。”
  “能有什么出息?爵位又轮不到!”宋氏怨念道:“咱们那大姑奶奶一心要做伯爵夫人,老太爷能不帮衬吗?
  虽说是庶出吧,可有我们傅家在,爵位给大姑爷是板上钉钉的。这大姑奶奶本就很反对伍氏嫁给归晟,等他们拿到爵位,伍氏她娘和弟弟不被排挤得没地方站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出息?”
  傅归晚端起茶盅抿了口,漫不经心道:“武平伯54岁了,前世子去世五年,新的世子还没落定,都成整个京都的笑柄了。”
  “他毕竟还有嫡子嘛。”
  “对呀,武平伯有继室所出的嫡子,便是越过嫡子给庶子,还是庶长子在呢。二婶,倘若傅经莲是嫁给你的庶弟,难道就因为傅副相,临襄侯的爵位就得传给傅副相的女婿吗?”
  “当然不能啊!”宋氏脱口而出,傅归晚随即反问:“那么武平伯的爵位凭什么给傅家的大姑爷?”
  宋氏一噎,竟也找不到反驳之词。
  “别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就别操心了,二妹妹的事您更不必担心,归湉和尤姨娘纯属瞎闹,五皇子妃尚且没落定,侧妃还得几年之后,能有她们什么事吗?”
  “对对对,二婶都糊涂了,小地方来的就是一点不懂。”宋氏一轻快,脸色都好了不少,夸几句大侄女的画画得好就爽利的走了。
  傅归晚瞥了眼画布上那朵黑白色的牡丹花,纤手拍拍桌上的木匣。
  姚黄端着红漆描金的托盘走上前,屈膝行过礼,再道:“姑娘,按您的吩咐一般帖子都婉拒掉了,但大公主、朝霞郡主和武平伯的帖子,奴婢拿不准只好来请示姑娘。”
  “让朝霞把姐妹们的聚会安排到3月17;至于武平伯,后天隅中,醉春风茶坊三楼最东端包厢;大公主那儿也是后天,和大姐姐说我去蹭午膳。”
  “是,姑娘。”姚黄再一屈膝告退,领命去回帖。
  二夫人宋氏走出雅风院,刚走段路就遇上自己的儿媳妇,板起脸问怎么到这边来了?哪怕儿媳妇尚在新婚中也没给个好脸。
  本来她就反对,甚至因为这个事难得的与大姑奶奶傅经莲站到同一阵线。傅经莲反对是担心伍氏嫁到傅家会影响武平伯爵位继承,事关切身利益自然反对到底,为这事,她不知回娘家闹过多少回。
  宋氏反对,一则她要娘家侄女嫁过来,二则根本看不上对方,奈何在儿子的一意孤行和大侄女的帮衬下其他人只能退让,亲事虽成了,但这儿媳妇进门以来从没给过好脸。
  二少奶奶伍氏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父亲病弱早亡,她虽为伯府嫡长孙女但连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敢肖想的,能嫁个好人家,夫婿对她和她娘、弟弟都好就好。
  嫁到傅家已然高攀太多,婆母不喜她在情理之中,她并无任何不满,恭恭敬敬的答:“回母亲,大嫂昨日动胎气了,儿媳想去看看大嫂好些没有?”
  宋氏嗯了声便走,虽然没给过儿媳妇好脸子但也没磨搓苛待过,并非碍于儿子,而是她本身不屑做这些事。
  在娘家见识过太多阴私手段,二少奶奶其实觉得这婆母挺好相处,便也多了分出于本心的恭敬,恭送婆母离开,她才继续向堂嫂的引嫣阁去。
  大少奶奶乃正二品户部尚书的嫡长孙女,二少奶奶是正三品右副都御使的嫡长孙女,且娘家有爵位,从这点算来两位孙媳妇的身份倒也相当,只是再究便没法论了。
  来到引嫣阁中,伍氏知晓长嫂还在卧床养胎,探望了又细细关切过,觉得长嫂的精神头确实还不错,迟疑道:“大嫂,我们能说两句体己话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
  大少奶奶殷氏含笑,将屋内伺候的奴婢们遣退,伍氏还有犹豫,咬了牙唇才下决心问:“大嫂,你成婚时大妹有没有……我嘴笨,如果说错话还请大嫂勿怪。”
  父亲病弱早亡,母亲深居简出,对于烈火烹油的傅家,即便她自幼心性坚强,嫁过来也一直小心翼翼,何况是犹如在天边的永福郡主?
  殷氏是个妙人儿,一听就明白了,她靠在引枕上,双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面对妯娌的徘徊彷徨,宽解道:“是额外的见面礼吧?
  弟妹无需紧张,我也有的。我当时也吓到了,六千两银票和一对极好的白玉镯,估摸着合起来有上万两,抵得上我大半副嫁妆了。我猜呀我收到的比弟妹要多些,是不?”
  “嗯,五千两银票呢,还有整套头面,这套头面我在流光阁见到过,要三千两,总共就是八千两啊。”前天晚找出来,她见到时眼睛都直了,弄错了吧?
  她压箱底的银子才三千两,现在小姑子见面礼就送她五千两银票?她最好的头面才千两,而小姑子给的?
  她的嫁妆就一万两,还是因为嫁到傅家所以祖父特意给她增加了许多。伍氏真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想象:“大嫂,那么贵重的礼,这……这能收吗?”
  “大妹说她送给嫂嫂的见面礼绝不会再回收,如果嫂嫂不要便扔掉。”殷氏宽慰道:“我知道弟妹心中忐忑,我去年也忐忑了好一阵。
  其实不必怕,这是大妹对嫂嫂们的善意,用平常心对待便好,只要别辜负大妹的善意,自然能收。”
  二少奶奶即便明白,可三言两语就打消掉她心中的紧张彷徨也不可能:“大嫂,一百大板呀,你真的不怕吗?”
  “那么辛姨奶奶和两位姑奶奶对弟妹你有善意吗?”殷氏反问,她嫁入傅家一年就觉得受得够够的了,傅经莲姐妹俩每个月都要回娘家,回来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脸孔。
  出嫁的姑奶奶对着府里指手画脚还得要全府把她们当祖宗似的供起来,老太爷完全偏着,嫡长房就必须忍气吞声地受着对方百般刁难。
  嫁过来之前,她怎么也想不到既有永福郡主在又是嫡出长房,他们在府中的处境竟然是被庶出的给死死压制着?若非傅家没爵位,她甚至怀疑三房要争爵位亦或者老太爷会直接把爵位传给三房。
  一股怅惘涌上心头,殷氏垂眸,看向隆起的小腹,有些许苦涩道:“弟妹,再多的强横霸道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可以,谁不想做个柔顺无忧的姑娘?”
  伍氏猛地心中一酸,这句话实实在在的说到了她的心坎上,父亲病弱又早亡,她自幼坚强又何尝不是不得不坚强起来?
  如果可以,谁不想做个柔顺无忧的姑娘?如果可以,哪个稚龄的姑娘不想只需撒娇打扮万事不愁?
  那么永福郡主的强悍也都是被逼出来的吗?伍氏心头怅然,离开引嫣阁后竟不由得走到雅风院前,踌躇许久终觉直接走掉无礼,便进门给大伯母问个好。
  她问大妹妹,知道郡主被召进宫又觉松口气,还是让她再缓缓再来道谢。


第041章 
  午膳前夕突然被宣进宫; 傅归晚懒得重新梳妆换衣裳; 一身家常打扮进宫见驾。
  她坐在马车里顺便想了想,该不会是圣上觉得她昨日累到了,今早可能要睡个懒觉所以特别选这个时辰让她进宫?
  来到未央宫中; 知晓所谓何事,可是把她吓到了!圣上究竟是怎么个奇思妙想法才能得到这样的想法?
  傅归晚目光幽幽的看向太子; 太子赵竤基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心里委屈; 搞得他要变得两面不是人了?!
  “福儿觉得怎么样?只要你不嫌弃竤基,我们今年就把婚事——”
  嫌弃二字让太子殿下特别有种甩脸反驳的冲动,他父皇太偏心了; 他堂堂储君又相貌堂堂英俊倜傥成熟稳重怎么就成被嫌弃的那个了?
  幸得傅归晚及时打断,哭笑不得的说:“圣上您不觉得和福儿说这个话与给大姐姐提议没有差别吗?”
  她口中的大姐姐便是大公主赵思安,圣上唯一的嫡公主; 是太子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昌和帝嘴角一僵; 犹豫道:“那从今日起福儿换个想法; 假以时日想必——”
  “圣上不必啦!”傅归晚再次打断; 无奈道:“福儿与大哥哥自来以兄妹相待,大哥哥待我比对大姐姐还好,我们与嫡亲的兄妹无异。
  假如按您的心意凑成对,将来尴尬,根本不可能像正常夫妻般相处,辜负您一片心意; 福儿和大哥哥就罪过了。”
  “哎!”皇帝陛下长长的叹口气,知道无法勉强,只能遗憾:“早知道就该按小舅说的,当年还不如给福儿你与竤基定亲。”
  她和太子相差11岁,相爷可真会想,傅归晚差点捂脸。
  不过皇帝陛下只遗憾了片刻,又打起精神道:“竤基啊,快快给你三弟写封信务必好生劝劝鸣儿,有许多年少才俊想跟他抢媳妇,他再这样拖着福儿可真就看不上他了。”
  太子殿下心里好受了点,三皇子同样是被嫌弃的那个!
  傅归晚心说,她能再反驳反驳吗?
  陪皇帝陛下用过午膳,太子殿下和永福郡主都没有再多留,走出未央宫,赵竤基就抢先声明:“福儿,这事大哥哥能反对什么?我说个不字,岂非成我嫌弃你了?”
  “有点道理。”
  “咳咳!”忽略这篇吧,赵竤基温声道:“跟大哥哥去东宫吧,一年没见咱们说说话。”
  傅归晚笑意不明:“大姐姐在信中都跟我提到这两年东宫很热闹,你那个甄良娣求医问药拜菩萨想再生个皇孙;她都有个小皇孙了,至于吗?”
  虽然涉及后院之事,但对于看着长大的永福郡主,赵竤基倒没什么不能说的:“甄良娣认为我对她生的小皇孙不上心,想再生个儿子固宠。”
  “你觉得赵鸣轩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你也没差,否则你找那么朵解语花作甚?看看,安分吧?要我说,我当年就算和你定亲也肯定以解除婚约收尾!”
  “福儿,你不能因为三弟就一杆打死一船人!”赵竤基义正言辞的反驳道:“你倒说说,这17年来大哥哥哪点对你不好?”
  “携恩图报!”傅归晚一句话噎死他:“怪不得你老爹、你妹子、你外祖父都不相信你将来会对我好!”
  赵竤基瞬间无比憋屈,无奈解释道:“福儿,你不能这么算,太子妃本身爽利泼辣,如果大哥哥再选个性子差不多的,东宫就太闹腾了。”
  “这世上只有一位贵妃!”傅归晚说,这位贵妃指的是权贵妃,权皇后生前居贵妃位,哪怕仙逝后追封为后,她也没有改口。
  “我也不知这声大哥哥还能喊多久,你愿意的话,将来登基把贵妃的位置空出来,我此生都不想看到有第二位贵妃。”
  语毕,她再说了声过些天到东宫玩便率先走开。
  太子定在原地沉默片刻,没继续往东宫走而是转个方向,去内廷——他母亲生前居住的凤栖宫,给亡母上柱香,再到权皇后生前居住的灵犀宫上柱香。
  出宫后,傅归晚没回傅家,而是到城外转了圈,找个清静之地,把婢女和护卫们屏退,独自静坐许久,太阳偏西时分才动身回城。
  兄妹俩在傅府大门前遇到,傅归昶转念一想就在府外的空地上和妹妹说点事,话头还没说起那童心未泯的弟弟也回来了,刚打照面就谴责妹妹贪睡以后不能睡懒觉云云。
  大公子耐着性子忍,忍到弟弟要拉着大妹去玩时实在忍不住了,要把兄弟支开,奈何这弟弟倔性上来,非得他板起脸把弟弟骂走才行!
  “都17岁了还跟孩子似的,这就性子,爹娘都不敢给他相看,就怕耽误人家姑娘!”望着亲弟不情不愿先走的身影,傅大少爷心累。
  傅归晚赞同,又问兄长何事?
  “辛姨奶奶和两位姑奶奶绝对咽不下这口气!”这是肯定的,傅归昶冷嘲:“就是不知他们打算如何报复过来了?”
  “三叔是聪明人,辛姨奶奶想对付我,他也能把他姨娘劝住;大房最合适的打击对象该是个孕妇,就看他们敢不敢来个一尸两命?”
  傅归昶眸光一冷,却仍有迟疑:“现在,他们就敢下这样的狠手?”
  “多留个心眼总没错,既然防范总得把方方面面考虑到。话说回来,我昨日上午离开书房时祖父还怒火高涨,怎么来到颐寿堂时就平静了?”傅归晚抿嘴笑:“二哥都说什么了,他不是一直都憋得慌吗?”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辛姨奶奶和婵姨娘她们私底下那番话——傅家将来全是他们的!可这种话尤其当着嫡子嫡孙们的面,没个彻底表态想平息根本不可能。
  傅大少爷瞪妹妹,解释道:“是爹替你求情,愿意不要一分家业的分出府,归晟撺掇着二叔也要分家,也是不要一分家业。
  请祖父把家业和族长之位全部光明正大的留给三叔,我们这些嫡系绝无二话更不敢争,不必再私下偷偷摸摸的!”可算把老太爷气得够呛!讽刺道:“如今恐怕不止咱爹,二叔心里都有数了,三叔可不像他表现的友好!”
  傅归晚一乐,调侃道:“其实你们误会老太爷了,他确实没那个心思,纯粹是辛姨奶奶几个瞎胡闹。”
  大少爷再瞪妹妹一眼:“进府里吧。”
  她笑眯眯的点头,跟着兄长走,无怪乎大哥不信,确实不可信,但却是真的,否则正如老太爷自己所说他真有那个心思早把辛姨娘给扶正了!
  30年前都没想过,何况是30年后?
  傅归晚有时也觉得老太爷这本事是真厉害,宠爱妾室庶子宠得他没有宠妾灭妻的想法,儿孙们都不相信了,她可以帮忙解释,可谁让那个祖父对她太不友好了呢?
  她才懒得多费唇舌!
  回到雅风院,傅归晚给母亲问个安,四老爷和三少爷就前后脚的来找大侄女/大妹妹,被赶走的那个还是三少爷,傅归旭真是郁闷了。
  上午傅经樟银票给得有多痛快,四老爷傅经著给得就有多不情愿,给完银票就怂恿道:“大侄女,20万两就抵一百大板,一板子算二千两,哪里能有那么贵的板子?你不觉得太便宜老三了吗?”
  “你平时一掷千金的事做的还少吗?你房里那位红姨娘可是眠春楼的前头牌,你花四千两买来的。”
  “银两用在自己身上和被逼出血能一样吗?”傅经著一想到就呕血:“老三个混蛋,没本事就别犯事,犯事就指着全家给他擦屁股,哪有那么便宜的?归晚你借几个护卫给四叔,我带人教训他;大侄女,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比四叔更火大,20万两啊!!”
  “他们一家子已经集体半残了,你想把他们打死还是把你老子气死?”
  “爹就是偏心!”傅经著老大不爽:“那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老三了,别的不说,他十万两肯定能拿出来。”
  “让我再考虑考虑吧。”傅归晚语气随意,傅经著一听有戏,连忙表态:“归晚你放心,有需要就找四叔,咱们叔侄俩合作无间这么多年,四叔绝对站在你这边。”
  四老爷离开后差不多就到晚膳时分,三少爷硬留在父母的院中用膳,这回还以为能和妹妹说说话,老爹又回来要和大妹谈事情,又是要把他给赶走!
  傅归旭差点就怒了,怎么他想和妹妹好好说句话就那么难,怎么就是又那么多人冒出来非要跟他抢?!
  老太爷病倒后由儿子们轮流伺疾,傅经柏自昨天父亲病倒就在颐寿堂,到今天照顾父亲用过晚膳,二弟来换他才离开。
  傅老夫人把外孙登门喧闹又被大姑娘绑了送出去的消息给封住了,傅经柏不知,否则又得和长女打一场口水官司。
  回到雅风院,让长女来书房,先给银票,不是一万两而是五万两,他拿不出20万两也没想让长女全部承担。
  苏望姀随即推门而入,傅归晚解释道:“娘问20万两怎么回事?我说让爹您给娘解惑吧。”再对老爹说:“这种时候您就别责任心自尊心作祟了。
  我能把20万两给出去还会想要回来吗?我就是气不过祖父这股子偏向的态度。再说您多少私房钱我猜不出来吗?有十万两银票就顶天了,为个庶弟拿一半出来,你可真大方。”
  “好,爹不矫情,可晚儿你和爹说句实在话,你究竟有多少家底?难道真像你祖父说的有上百万的巨资,你哪来那么多钱财?”
  “真是天天盯着我的小金库,时刻想据为己有。”傅归晚嘀咕,相当于默认,随意道:“你闺女我人见人爱,我说声想要银两,谁都愿意给我。”
  傅经柏一噎,没好气道:“行啊,你给爹数数看,有哪些人?”
  “圣上自不必说,池丞相和三外祖父都是我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连老祖宗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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