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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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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
半大的傅归晓绷紧小脸,气得眼眶都红了。二姑娘傅归湉惊讶地以手掩唇,真意外了,她8岁才回来的,不知道以前的事。
堂屋中三位年长的少爷或还有印象或忘记了,再次听到都气,傅归旭若非被兄长拉着真就要冲上去了。
傅二老爷震惊地看向媳妇,二夫人拿帕子按按嘴角,轻轻点点头,那时她算看清老太爷有多偏心了。
傅经柏昌和19年底才外放结束回京,根本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说过,被惊得一时无言,迟疑的看向妻子,苏望姀红了眼圈,冷冷笑一声!
老太爷哑口无言被逼得跌退了一步,傅经茂急忙扶住老父,硬着头皮打圆场:“归晚,当年的事有误会,其实——”
“啊!!!”
飕飕一声巨响打断了傅三老爷的话,众人只见大姑娘扬起长鞭就冲二姑奶奶一甩,打得傅经芙破声尖叫,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肩头的衣衫划破,渗出鲜血来。
“我在和老太爷说话,不想听旁人废话。如果三叔你坚持多嘴,你接下来多说一个字,我就甩你妹妹或者女儿一鞭。”
闻言,傅经茂脸色变了又变;傅归潆小脸煞白,死死咬住嘴巴;傅经芙痛的撕心裂肺顾不上,傅经莲挣扎蠕动着往角落里去,就怕下一鞭轮到她了。
三夫人头低得更低了,傅经柏犹豫着是否说句话,妻子就冷冷的盯着他,二弟又过来拉他一把,无奈叹口气,算了吧,父亲自会护住的。
“大丫头,”傅宗弼稳稳心神,站直身体,苦笑道:“那件事祖父想起来了,其实是有别的内情,祖父回头告诉你。”
“快12年了,我有时候想,如果我三四岁就常住府里会不会我三、四岁就得被祖父您打手心板罚跪祠堂?”
傅归晚笑了声,收住伤感,讽刺道:“内情不用您说,我记得,更记得之后一系列的事,不过府里其他人不知道。”
“大姑娘?”傅宗弼目光一变,急急的喊道:“你糊涂了!”
“我娘拼了命生下我。”傅归晚美眸中透着厉光,眉眼肃穆,高昂的嘶吼声响彻堂屋:“圣上将我捧在手心里,我舅父把我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我就是金尊玉贵!
我受不得辱骂,傅经芙对我用了四声贱,加上她喊她姨娘为娘这桩,算五个错,一个错十大板,打50大板!
祖父答应,这件事就当揭过;祖父不答应,傅经茂兄妹三个全都别想不好过,要怪就只能怪你宝贝的儿女们太不让人省心了。”
50大板?别说女子,男子都能打死了!
傅经柏一怔,想出头时傅归昶及时给父亲使眼色,祖父肯定不会答应的。老夫人舒坦,特别舒坦,心安理得的做个木头桩子。
事不关己的几位心惊于大姑娘够狠之余都悄悄拿眼看老太爷,暗暗想不知是什么把柄,能这般有威慑力?
但无论多少人多少心思,没有人多嘴,依旧是傅归晚与她的祖父对峙,傅宗弼以为自己听错了:“50大板?归晚,50大板下去经芙还有命活吗?”
“我只要板子足数,反正三叔犯错,二姑母帮忙承担20鞭。她自己犯错,当然也能让她的哥哥姐姐帮个忙。”
傅归晚淡淡道:“这板子,他们兄妹三个加上他们的姨娘、儿女谁来承担皆可。您看,是您做主怎么罚或者问问二姑奶奶的意思,还是由孙女来决定?”
老太爷看着大孙女,忽然有些说不话来,动动嘴皮子,为难道:“晚儿啊,50板子真的太多了,就打五板子小惩大诫吧。”
“呜呜……呜呜!”
傅经芙难以置信的挣扎叫起来,视线太过灼热,傅归晚想忽视也难,转向她,笑着说:“对,姑母你没听错,否则我怎么能无缘无故抽打你20鞭子?
你亲哥哥犯大错了,东宫要30万两才能罢休!祖父希望我一力承担,今早我们就在书房为这件事吵得几乎翻脸。
我最多掏20万两,并且得你们自己来买,一万两一鞭,20万两就20鞭!谁让你亲哥没有承担的勇气,不然他自己受罚,鞭子怎么也落不到你身上对吧?”
“呜呜——呜呜唔……!!”
傅经芙气炸了,剧烈挣扎起来,像条大虫在地板上打滚翻转,老太爷于心不忍,让下人们扶两位姑奶奶坐起来,解开绳子。
“归晚说的是,这顿板子该由我受,只是50大板下去我就没命了,三叔承担30大板已经是极限,没办法再多了。归晚,你看能否30大板?”
与此同时高亢刺耳的尖叫声自大门处传来:“莲儿、芙儿?!”
傅经茂咬咬牙,在两个妹妹被扶着坐起来时出面承担,就看到他姨娘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眼前一黑,就怕被姨娘一场搅和,不是五十板子能了了。
四老爷与两位姑爷躲在门外看着辛姨奶奶一阵风似的而来,又一阵风的冲进去,没办法再躲着了,跟着进堂屋里,问了安就退后。
哪怕妻子被鞭打成这般,二姑爷也没多半个字,他们夫妇不睦在傅家人尽皆知。
他倒愿意好好过,可傅经芙虽是庶出,眼睛却生在天上,对他和他的家人从没个好脸,捂几年都没捂热,他也赖得再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就这么凑合着别面上太难看就成了。
老太爷被大孙女拉住不让说话,他无话,其他人不敢贸然插嘴,整个屋子就剩辛姨奶奶心焦紧张夹着愤怒的关怀声。
傅经芙终于能缓和些,靠在圈椅里灌了半杯温水后讥讽道:“姨娘就别多管了,大姑娘要做到的事谁能说个不?”
辛姨奶奶双手包着白布,嘴巴还肿着,听说时不信也不得不过来,见女儿被打成这样,立时恨得双眼充血,猜都不用猜谁做的!
照顾好幼女喝些水,面目狰狞的冲那个死丫头瞪去,目光凶狠得似乎要把傅归晚吞了,咬牙切齿的问:“是大姑娘你把姑母打成这样?”
“扶辛姨娘下去!”傅宗弼刚刚被大孙女拦住,此刻真的有些焦头烂额!
“表哥!这个死丫头敢把经莲和经芙……”
“住口!!在我和大姑娘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再敢多说半个字,你自回辛家去,我傅家供不起你这个厉害的妾室!”
傅宗弼额头青筋直暴,目光异常可怖,像只随时要吃人的老虎,死死盯着这个宠爱30多年的表妹,像在盯着一个深海大仇的敌人。
辛姨奶奶只觉突然被掐住了脖子,背脊里升腾出一股凉意,莫名害怕,真的不敢再说,只下意识搂住身侧的幼女。傅经芙同样被父亲吓到了,从未见过父亲这个这样,抿紧嘴角往生母怀里靠。
“夫人,你带着我们女儿和辛姨娘去跨院;儿媳妇们送姑娘们回屋闭门思过,四位老爷与大姑娘留下,两个孙媳妇各自回屋休养。归晟送李太医出府,归昶陪两位姑爷去吃茶,归旭去国子监把归晋接回来。”
傅老太爷一条条的指令下派,众人无论心底多少想法此刻也唯有乖乖应是,安静离开;下人们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堂屋开始静下来,静得有些令人发慌。
“经柏,你带弟弟们去院中走走,为父要与大姑娘单独说两句话。”傅宗弼再次开口,就是把儿子们也赶走,看到辛姨娘的时候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傅经柏看了长女一眼,傅归晚点点头,父亲与叔叔们走出堂屋,她叹气道:“祖父,我们坐下说话吧,站这么久您不累,我累了。”
“随祖父上坐吧,我们爷孙说话也容易些。”傅宗弼走到正向朝南的罗汉床坐下,目光幽幽的注视着这个大孙女,看孙女自得地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一杯,他接过,一口饮尽。
“大姑娘是故意为之,对吧?”
有些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傅归晚接得很顺口:“我离开书房后大哥与二哥跟您说什么了?应该是二哥说的吧。
辛姨奶奶和婵姨娘她们私底下说,三叔是祖父最疼爱的儿子,傅家将来全是他们的……以二哥的性子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傅宗弼呵呵的笑起来:“大姑娘,你果然是故意的。”
“也得靠祖父你这个宝贝庶子活该呀!”傅归晚冷笑道:“傅经茂面上对嫡母、嫡系多友好?虚伪的友好吧,他可是他那一家子当中最狠毒的。
12年内连升九级,连我都觉得他仗势贪权吃相太难看,东宫不压着他压谁?他倒好,非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想要往上爬,他想升官想疯了是吧?
这么个满脑子权欲熏心的货色会安分?我不袖手旁观难道还帮着仇敌羽翼丰满之后回过头来捅我一刀?祖父你老糊涂了吧。”
第033章
“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怎么和祖父说话的?”平日里积威深重的老太爷此刻被孙女骂老糊涂也只能不痛不痒的呵斥一句,到这个份上,他只能表态。
“祖父从未想过把傅家给经茂,只是十指尚有长短,祖父对你三叔和两位姑母确实更疼爱些,那也是怕将来我不在了他们过得不好,这才有所偏向。
但傅家的家业、将来的当家人,祖父绝没糊涂更不会动摇;晚儿不信,祖父可以以列祖列宗起誓。”
傅归晚眨眨眼:“祖父就不怕列祖列宗被您气得诈尸吗?哦不,诈白骨。”
明晃晃的讽刺,只差明说不信了,对当家人的威信挑战更进一步。老太爷瞬间被气得心肝疼,拍桌道:“你这丫头想气死祖父不成?”
“我是真的担心列祖列宗来找您算账。”
“还顶嘴!”傅宗弼再拍了拍几案:“祖父问心无愧,便是列祖列宗托梦又有何惧?”
傅归晚很应景的抚掌,差点把老太爷气得闭气:“你这丫头真想气死祖父吗?”
“您不是无所畏惧吗?”
“还说!”傅宗弼真是要被气得心肝肺肾都疼了,心力交瘁的吩咐道:“你要打经芙他们五十大板随你,要如何处置辛姨娘也随你,东宫手中的证据你去毁掉;今后不必再防经茂,他翻不起风浪。”
他说着又来气了:“这种紧要关头该想着让全家更好,你倒好?你瞧瞧你办的事,居然任由外人来打压自家人,亏你这丫头也做的出来,你真想气死祖父是不是?”
“那么祖父又否猜到大哥和二哥这几年为何会查辛姨奶奶母女几个?”傅归晚浅笑盈盈,在老太爷有些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淡然启唇。
“难道您很意外吗?一个狂妄得全然不把主母、嫡系看在眼中的小妾能愿意安分当个妾?我不查她才是真的嫌自己命长了。
大哥在书院读书,二哥忙着练武想入伍从军,他们会有那份心思吗?当然是我!我爹愚孝,二叔粗犷,告诉他们根本藏不住秘密,因此12岁离京时我特别让两位兄长警惕,辛姨奶奶成日里可就想着傅家将来是她的。”
傅宗弼深深看孙女一眼:“你12岁时?”
“祖父如果真的想追溯有多早,那是真的很早,归潆三四岁时可不仅会和我争抢,拿我屋里的东西据为己有,更会对我口出狂言。
她应该自己都忘记了,可我没忘,你的妾室庶女狂得连掩饰都不做了。当然,归潆有没有口出狂言都无所谓,就凭他们那个态度,我长大些肯定得查。”
“归潆三四岁也就是你五六岁的时候?”傅宗弼眼底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恐,神情莫测道:“你娘可不像知情的,你就一个人藏这么多年?”
“谁让您太偏心?”傅归晚冷嘲道:“教导四岁的孩子让着个四十岁的小妾,让嫡出乖乖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部双手奉上给庶出的。”
“大姑娘,祖父真的没那种心思!”这性子倔的,怎么就说不通了!傅宗弼几乎赌咒发誓的说:“祖父承认是有些偏心,可都是祖父的儿孙还能偏到哪儿去?
祖父没老糊涂,不至于连最基本的嫡庶规矩都混淆了!今后不准再撺掇你爹和归昶他们,听到没有?”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最基本的防范还是有必要的。”
“你?”傅宗弼心塞的不行,火大地拍拍短桌几案:“一家子,防什么?!你今日回去就想办法在3个月内给你三叔升一级,弥补你这些年的过错。”
“那您还是气得病倒吧。”傅归晚爽快道:“您病一场,家里就由我当家作主,反正我爹压不住我,没人管我,多好。”
“大姑娘啊!!!”老太爷真的要心绞痛了,痛心疾首道:“你任性也不是这个时候,大局面前,我们一家总得同舟共济。经茂他翻不起风浪,你防着他得不偿失,有你这么损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吗?”
“让孙女考虑考虑,当场让我表态也太看得起我了。”怕真把老太爷气个好歹来,傅归晚只能退一步,眼眸一转,讨好道:“哦~对了,祖父,四叔有件事一直想找您申诉,我怕惹您生气就帮您拦着了,有几年了,不如今天就解决了吧。”
“好好好,把你爹和叔叔们喊进来吧。”
傅家四老爷纨绔,他能有什么事?一、没钱喝花酒了;二、没钱逗猫遛狗斗鸡玩骰子;三、和人争风吃醋或者打架闹事了。
因此在这个儿子说出不符合他作风的:“爹,您也太偏心了;三哥是你儿子,我和大哥、二哥就不是你的儿子了?”
老太爷想也不想的呵斥:“说什么混账话!”
“这可是我和归晚亲自发现的!”傅经著委屈而憋闷道:“您以为您悄悄的我就不知道啊,您每回派卢四给三哥送东西,我就通知归晚。
我们在半道上给他们下蒙汗药,把箱笼打开来清点清楚!那么多好东西还有银票,要不是大侄女硬拦着不让我动,我早就抢了!
您每年至少补贴两回,我们都记了三本大册子!可您从没主动补贴过我,必须我找您要还得被你训一顿才能拿到一二千两。
每年总共能有个上万两就顶天了,若非归晚也肯补贴我,都不知道我的日子要怎么过!爹,有您那么偏心的吗?”
傅归晚:“……”有必要把我补贴您老的事也抖露出来吗?
父亲与三位兄长:“……”
老太爷被噎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傅经茂也要呕血了,傅经柏看向他闺女:“晚儿,你和四弟给卢四他们下蒙汗药?”天爷啊蒙汗药都出来了,他闺女咋这么能?
“四叔有儿子之后我劝他做点正事,实在没正事做可以盯着老太爷的私库。”傅归晚轻咳道:“需要人手就去我的郡主府找人帮忙。
这边有动静,护卫飞鸽传书给我,四叔南下过来,我赶过去,我们能在金陵到扬州一带碰面,然后就给祖父派遣的随从下点蒙汗药,翻翻祖父给了多少好东西罢了。”
傅经柏默默别开眼,老太爷手撑着桌几案,真的感觉要被大孙女气昏倒了,这丫头生来就是为了气他吗?
“所以说,虽然我不知道三叔的家底但也能估摸出五六分。给东宫的30万两,我掏20万两,三叔出8万两绝对不成问题。”
傅经茂想反驳,对上父亲默认的神态,怔愣了下。傅老太爷垂着眼睑长叹,他能反对,可他再偏心也不可能不疼爱别的儿子。
8万两虽多,抵得上三子一半身家了,可今日到这个份上,大孙女摆明要雷霆手段整治一场,他难道还真能寒了孙女和另外三个儿子的心吗?
傅归晚清清喉咙,展颜笑道:“祖父您看,二叔穷,阖府上下都知道,因此剩下的部分,我爹拿一万两,二叔拿四千两,四叔拿六千两如何?”
不待老父说话,傅经著抢先叫道:“大侄女,我比二哥还穷呢,四房没钱!让老三自己担着呗,他十万两肯定能拿出来,爹那么多私库都进他腰包了。”
“叔叔啊,你还能管你老子怎么用自个的钱吗?”傅归晚不搭理他,笑眯眯的问老太爷:“祖父的意思呢,还有辛姨奶奶的责罚,打五十大板小惩大诫吧。”
虽然孙女倾城美貌比花娇艳,傅宗弼此刻也一眼不想瞧,免得再被气到,强撑一口气说:“大姑娘全部看着办吧,祖父累了,要去内室休息。”
恭送老太爷离开,傅归晚便道:“麻烦爹和三位叔叔明日亥时前把银票给我,我三日内要拿到东宫。三叔与四叔最好别跟我讨价还价,否则我就让护卫去你们的院子里帮你们砸锅卖铁的凑。
还有三叔你们的板子,加上你姨娘的50大板总共100大板,即刻就了了吧,免得拖拖拉拉的弄个不好又要不了了之。
我的建议是辛姨娘25大板,三叔你35大板,两位姑母各20大板。只是二姑母已经挨过鞭子,如果她只能承受五板、十板的,余下部分你们想让谁承担你可以去商量下。”
“归晚,”傅经茂头疼的厉害:“这些是三叔与姨娘应该承担,但你看能否宽限几日,姨娘刚挨过五十下手心板,”
“三叔,侄女本来想给您留点颜面,您何必非要给脸不要脸?”傅归晚冷笑道:“你姨娘能挨过手心板?
你当我眼瞎吗?她挨过50下手心板还能碰她的女儿,那不得痛死她?瞧瞧祖父这股偏心劲,处罚都这么假,四叔你说三叔还想推三阻四的还有天理吗?”
“当然没有!”平白出六千两,傅经著老大不爽:“大侄女别磨叽了,赶紧叫你的护卫来打板子吧,趁早了结,咱们也早点散。”
傅经柏本想说几句,毕竟‘给脸不要脸’这种话太伤人,可辛姨奶奶居然没挨手心板?忽然间心就凉了凉;罢了,算了吧,父亲都不管了,就由着他闺女处理。
这半天对于二老爷傅经樟几乎是个颠覆,他不仅怀疑辛姨奶奶和两个庶妹,他都要觉得他一直以来认为的兄友弟恭是个假象。
方才大侄女说的太过,他想出头来着,可再一听心又凉了半截,烦躁的很,随便吧,二三十板子又死不了人。
傅经茂眼前一黑,步子迈得特别沉重,竭尽全力才保持住身体平稳,这顿板子下去,从今往后很长时间,在这个府里他这房都要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了。
100大板?!
最痛快的莫过于傅老夫人,只觉这30多年的气恨压抑在今日彻底发泄了,从跨院过来时眉梢的笑意飘扬,整个人像焕然新生。
“祖母,祖父在内室休息,心情很不好。”您别表现的那么明显比较好,傅归晚小声道:“我让爹和叔叔们走了,你过来时三叔劝住他姨娘了吗?”
“辛姨娘要掀房顶了,少不了还有通大闹。”傅老夫人喜笑颜开,衷心感叹:“晚儿啊,你可是祖母这辈子最大的幸事了。”
傅归晚挽住老夫人的手臂,欢声道:“祖父给我戴高帽,我不喜欢听;可您这声高帽,我就不与您客气了。午时了,我们先用午膳,用完膳孙女陪您收板子去。”
老夫人笑得满脸褶子:“好!”
第034章
永福郡主回京还不到两日,流言就盖过今年已过去的两个月了。
早上刚传得沸沸扬扬永福郡主迫使妹妹下跪磕头,欲要逼死祖父的小妾,下午更猛烈的‘狂风’就袭来了,先鞭打姑母20鞭,又要杖打叔父、堂弟和已经出阁的两个姑母板子,合起来总共有100大板!
一百大板,就算5个人承担,那也得把人给打半死!
京都的百姓与达官贵人们睁大了眼睛就看着永福郡主府的两队长长的护卫浩浩荡荡的从郡主府去到傅府,过半个时辰又有太医和城中有名的大夫上门。
再过了半个时辰,傅家的两位姑奶奶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地被抬出来,吊着一口气被扶到马车里,由丈夫陪着离开;又过半个时辰后,刚离开的太医被重新请了回去。
傅老太爷病倒了!
所有人有志一同的想,永福郡主果然不负众望把她的祖父给气病了。这彪炳的战绩,绝对是天下所有不肖子孙的楷模了!
更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可怜同情四皇子,娶这么只母老虎做媳妇,那就是被死死压住的命,这辈子都别想振夫纲了。
上午自傅家离开后,朝霞郡主和她表姐打道回府,淳于倩要进宫找姑母愉妃,把傅家的热闹告诉姑母,本意要拉着表哥四皇子,但四皇子硬要回翰林院,他实在不想去听表妹和生母说他将来妻子的坏话。
而五皇子则和他三姐赵思怡去了闵尚书府上。
虽然在永福郡主面前所有的皇子、皇女们哪怕太子和嫡公主以及圣上最疼爱的三皇子都要靠边站,三公主更不必说,可她依旧气得狠。
她可做不来像两位皇姐般的认命不计较,甚至四公主、五公主竟还谄媚讨好,她真觉得这些姐妹们傻了疯了,她们身为皇女被一介臣子之女压着,凭什么忍?
尤其公主当中就她和傅归晚年纪相仿,从她有印象开始她就被傅归晚死死压制着,十多年不知累积了多少怨恨,赵思怡是做梦都盼着把压在头顶的那座大山给推翻的。
从知道傅归晚要回京伊始,她的气就没有顺过,她原本找养母想给傅归晚下战帖,但得请闵家大姑娘闵仙瑶帮忙,以这位表妹的才情,她绝对有信心能压过毓馨社。
说到此她们又是一笔账!
顾云裳满十岁后加入毓馨社,傅归晚成为社长后她果断退社,转而加入岚山诗社,带领当时才几人的小社团不断壮大,等到有能力与毓馨社抗衡时傅归晚不要脸的让她手底下的社员全部到岚山诗社挖人!
结果连身为社长的顾云裳都被挖过去了,损失多惨重可想而知有,已经到要毕社的地步时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毫不犹豫的聚拢一批闺秀入社来重振岚山诗社,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手底下社员的身份上根本比不上毓馨社的社员。
但她不担心,傅归晚能来挖人,她当然也能到毓馨社挖人;可恨的是她用尽手段都没能挖到一个,一个都没有,这梁子结得别提多大了!
京畿的贵女们十之七八在毓馨社,京中出众的闺秀,有名气的才女们多半也在毓馨社,她领着岚山诗社再出尽风头也无法改变这点,以致于傅归晚不在京中,毓馨社没有社长在都敢跟她对抗,三公主每每想到此都要呕血!
她们这辈当中才情最好的是权尚书府上的二姑娘权秋枍,六年前傅归晚成为毓馨社社长,唯二成功退社的就是顾云裳和权秋枍,可两人都被重新找回去了。
这回又是在傅归晚在的时候下战帖,三公主没办法必须要找外援——闵家表妹和权秋枍的才情不相上下,更比权秋枍足智多谋,正是她最好的帮手。
闵贵妃原本不答应,可傅归晚一回来就挑衅,五皇子也不想忍,今早三姐出宫找他,知道为何事他没多想就应了,在半道上听说傅家的流言才转了道。
来到闵府,五皇子赵珩斌和特意从国子监回来的大表哥闵允睿说话,三公主赵思怡则去找闵家大姑娘闵仙瑶。
作为家中最受宠的孙辈,闵大姑娘的待遇向来最好,她的院中还有备有琴棋书画等各间屋子,琴房中隐隐约约有对话传出。
“公主请回,仙瑶涉猎琴棋书画只为陶冶情操,不为攀比。”
“我知道表妹你冰洁傲骨不屑这些,可这回母妃都被傅归晚害得闭门思过了,这可是为母妃报仇,不同于一般攀比。”
“是圣上责罚贵妃闭门思过,公主慎言。”
“……”
良久,再度响起三公主的声音:“好,那妹妹练琴吧,我以后有机会出宫再来看表妹。”她走的时候眉眼间可见的失落,闵家表妹不答应帮忙,她这张战帖根本送不出去。
但她也无法用公主之尊来命令她,这是闵贵妃最疼爱的侄女,比她这个养女还受宠,她根本奈何不得。
然而三公主对待闵家大姑娘的态度与她不屑的四公主讨好永福郡主又有何差别,她此刻不就是被个臣子之女给压制且甘愿受着吗?
这又何其讽刺!
再过了约莫一刻钟,琴房中再度有琴音之外的声音传出:“姑娘,您为何不答应三公主?正好在整个京都贵女面前将永福郡主踩下,让她们瞧瞧谁才是真正的第一贵女。”
“傅归晚?就凭她,也配?”语气中尽是浓浓的不屑。
“可是姑娘,贵妃娘娘毕竟被害得闭门思过了,五皇子也亲自来了,您这样拒绝恐怕贵妃和两位皇子都有微词。”
“把纸条送去给五皇子。”
隐约还能听到丫鬟的赞美夸耀声,随着这名穿豆黄色甲比的丫鬟推门而出,琴房之中唯声琴音袅袅,轻灵悦耳。
三公主要走,五皇子自然陪同,他们刚出府门,甚至还在闵门外就听说永福郡主要杖打长辈们100大板的消息,姐弟俩都感觉被雷劈了一道,继而是被掐住脖子般的难受。
傅家的两位姑奶奶,傅经芙成婚将近八年还没有儿女,傅经莲有两儿一女,年长的两个孩子看到母亲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被抬回来别提多恨了!
妹妹留在府里照顾母亲,傅经莲的长子气势汹汹地骑上马就冲向外祖家,若非永福郡主的大批护卫还在,几乎就策马闯入府门。
门房说个什么今日闭门谢客,惹得他大发雷霆之后,再命令管家即刻带他去找傅归晚!
此刻傅家除受伤和闭门思过的那些位,其他主子们都在颐寿堂,老太爷病倒了嘛。
傅宗弼倒是真病倒了,气血攻心、心力交瘁,一口气没提上来支撑不住身体就倒了,吓得他的儿孙们一阵慌乱,趁着太医诊脉时傅归晚被她爹扯到角落里教导好几句。
她敷衍的听,应承两句把这位愚孝的大孝子送到他爹的病床前伺候,觉得堂屋里压抑,干脆到庭院中待着,忽而听到嘈杂声传来。
“大姑娘,麟表少爷来了。”甘草上前禀告,压低声音道:“管家陪同已经到颐寿堂外,奴婢们有些拦不住。”
这位麟表少爷便是傅经莲的长子伍士麟,今年刚15岁,在傅家比所有少爷都受宠,来外祖家也如他母亲般要府里把他当祖宗般供起来的。
“捆了,你让香草到明珠苑请张女官带两个有体面的婆子、四名护卫押着去找武平伯,不必遮掩;倘若有谁要出面阻拦哪怕是管家,叫我的护卫把他们押送到京兆尹,吃里扒外的奴仆无论是一个还是上百个,本郡主全部处置得起。”
“嗳!”甘草俏生生的领命,刚听到把表少爷捆绑而无法对老太爷交代的忧心一扫而空,眼下已是大姑娘做主,整个嫡系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脂红抿抿小嘴有些欲言又止,傅归晚问:“想跟我说什么?”
“回姑娘,奴婢在想统领派我们过来时特意交代的话,这府里就没点规矩的。”
“不,傅府的规矩很严厉,老太爷想定什么规矩就会出现什么样的规矩,两位出嫁的姑奶奶要让全府供起来,外孙自然也是整个傅家的宝贝疙瘩。”
脂红本身性子有些活泼,周遭又没有外人,她便大胆道:“奴婢僭越,但真觉得大夫人好脾性能忍20年。”
“错了,不是20年,就这三四年而已。”傅归晚也没什么要藏着掖着的,顺着就聊聊:“20年前老太爷有所偏向但还算公正。
隆中苏氏的女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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