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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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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已经和圣上协谈过了?”涂绍昉皱眉担忧:“只给兵权够吗?”
  “50年当朝第一,待到外孙御极又能绵延多少年?换作昉儿你在那个位置,你肯吗?为师自觉都不能答应。”权相淡笑道:“我朝开国以来权家就没有歇过,是时候该歇歇了。”
  “老师?”涂绍昉惊讶:“权家扶持三皇子登位的代价是这片百年基业吗?这,圣上要得未免太狠了吧?20多万兵权给出去还不够一个储君位吗?”
  “铁焰军的兵权归属福儿,不动;多的,是为师主动送给皇帝女婿。”权相温声教导道:“昉儿,细水方能长流,福泽世代子孙绝非争在朝夕间。
  试想倘若新帝时权家继续当朝第一的荣耀,隐患为何?或遭忌惮全族覆灭或取赵氏皇族而代之,古今哪家皇族又安享过百年盛世,然则百年又何尝不是弹指一挥间?”
  “徒儿,徒儿……”涂绍昉心头略有焦灼,难以置信:“所以您莫非全给了?”
  “若计较一时得失则难走长远,徒儿明白否?”权相站起来,摸摸小徒儿的脑袋,笑道:“我和你师娘身故后,族人皆扶灵回老家,从此种田放鹤做逍遥闲人25年内不再出山。
  今后天下朝堂就靠昉儿你和鸣轩相互扶持信赖了,若是觉得自己松散或是走偏路了,就让福儿骂骂你们;坐到指点江山的位置,必须要做妻管严才能有前途。”
  涂绍昉震惊地看向老师,久久接不上话来。
  赵鸣轩亦是没过几天被父皇召见告知他外祖家将他扶上储君位的代价,震铄地几近失声:“父皇您和儿臣说笑话吧?外祖父和外祖母身故后,权氏一门隐退朝堂,靖国公府做富贵闲人,我将来登基后20年内都不得启用权林二家任何族人?
  父皇您别和儿臣开这种玩笑,那是我的外祖家;他们扶持我得储位再登上将来的皇位,待我得到天下却让外家在乡野间务农?这笑话真的一点不好笑。”
  昌和帝亦没想到这位老岳丈能有这么大的决心:“这是鸣儿你外祖父主动提出,更要求你必须答允,否则就别认他这位外祖父。”
  “什么?”赵鸣轩呆了呆,不信道:“父皇您骗儿臣,外祖父怎么可能提这种要求?”
  “因为满溢损,权相本意就是想家族在朕手中顺利隐退,聚敛风芒保住百年基业。如今既然将由鸣儿你在父皇百年之后继位,权家若不退彻底还得在风口浪尖多少年?”
  皇帝长叹道:“七八十年的当朝第一世家如何叫朝廷放心?可皇儿你必定对外祖家宽宥,将来太容易成为祸害,朕的本意是压制再扶持别家取代之。
  未曾想权相主动提出彻底远离,皇儿啊,你外祖父有大智慧更已看透世事,他是要保家族长久绵延,皇儿若是感念权家为你付出就莫辜负你外祖父良苦用心。”
  “父皇?”赵鸣轩呆呆地喊出两个字,还是觉得不可信。
  “如此狠绝彻骨的条件,世间没人能逼迫当朝第一世家的掌舵人,包括父皇这个皇帝。”昌和帝拍拍皇儿的肩膀:“外祖父还会亲自交代给你,他晚年最后几年会好好教导鸣儿如何做储君乃至做君王,朕亦会好好教导皇儿;鸣儿莫要辜负我们,知道吗?”
  赵鸣轩此刻犹如稚童般懵懂,又如大丈夫般沉稳,忐忑而郑重地点头。
  “今天父皇要教给皇儿第一堂课,就是要学会做孤家寡人!”昌和帝虽然遗憾但也决然:“朕得知你凤陵姑母提点过你男女间最怕错过。
  鸣儿,你和福儿已然错过,没法回头。父皇再三确认过福儿对你没有男女恋慕之情,更没有想过要嫁给你,你们的缘分止于八年前。而今福儿已决定嫁给她师兄,朕会下旨赐婚,皇儿莫再强求了。”
  赵鸣轩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难道他做皇帝的代价就是最亲的外祖家和心爱的女人全都没法再得到吗?这就是孤家寡人吗?
  忽然有种彻骨的凉气袭来,感觉天旋地转到不真实,三皇子想,莫非他此刻在做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  送给赵鸣轩一句:阿门(#^。^#)


第156章 
  赵鸣轩浑浑噩噩地坐在轮椅里任由宦官推出未央宫主殿; 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
  涂绍昉在君王身侧伺候,与大总管般候在殿外,自然看到三皇子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思索片刻就猜到为何故。
  怕这混账又想用强下意识追赶上去; 被身后的小太监叫唤一声才意识到该先向圣上告假; 转身急忙往回走; 只是在踏到最后一层台阶时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怎么不动了?”昌和帝不知何时走到殿外,将这年轻人的举动尽收眼底。
  涂绍昉抬头看到圣上现身,行过礼后垂眸答道:“他们俩该有个了结,不是我能插手的。如果他铁心想做什么; 即便我能阻拦一时也拦不住今后的人生。”
  皇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希望朕没有看错外甥女婿。”
  回到三皇子府,被贴身太监叫唤好多声; 赵鸣轩才逐渐恢复神智,涣散的目光重新有焦点光辉时仿若也凝聚起腾腾杀气和烈焰,灼烧得他霍然站起,大跨步往隔壁走。
  不能,他绝对不能认!
  他不能在将来登上至高尊位以后除了皇帝宝座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他不做孤家寡人,如果外祖家已成定势无法再改变; 那么心爱的女人必须得陪着他!
  隔壁永福郡主府邸; 归晚正在书房中看账本; 突然书房门被猛烈撞开,她抬眼就看到怒火腾腾的邻居和请罪的奴婢和护卫们。她平静地站起,抬脚绕到书桌前,示意其他人退下; 连备茶水都没提,看这混账的模样八成没好事。
  “全部退避到三十丈外,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赵鸣轩又补充,归晚迎上他们的请示视线,淡定地点点头。
  书房门紧闭,连屋外的脚步声都越行越远直至消失后,郡主抱胸问:“你又发什么疯?”
  赵鸣轩快步走到她面前,在相距一人距离时停住,俊脸铁青:“父皇今日召见我,说再三确认过你宁可将来做臣妇都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我最后给你机会让你认错,即刻随我进宫向父皇禀告你之前是因为脑袋出问题了才胡言;你是要嫁给我,我就既往不咎还是会好好待你,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解除婚约后我从来没再说过想嫁你。”归晚直白说明道:“二月里时是因你腿伤未愈,担心影响你腿疾治疗才暂且敷衍含糊其辞,若给你造成了误解,抱歉,表哥。”
  “疯丫头?!”
  赵鸣轩脖颈间青筋直暴,攥紧拳头狂怒道:“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是吧,让你连自己是谁的女人都忘记了啊?把这句话收回再跟我进宫向父皇明言,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表哥你该面对现实,别再自说自话了。”归晚叹气。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赵鸣轩怒火爆破再也无法忍耐当即跨出最后一步,眨眼间来到她面前再迅速控制住她同时吻住女人的红唇。
  被推打硬踹几回攻击后稍微松开她,宣告道:“今天我就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明早我就向父皇请赐婚圣旨,你就等着给我生儿子吧。”语毕再度吻住她。
  归晚死死反抗想挣脱偏无法,伸腿踹他都反被压制住,首度觉得这混账的力气这么大;捏紧拳头想只能用示弱这招,趁他放松警惕时再逃。
  纠缠渐深,正当赵鸣轩准备打横抱起女人到美人榻里继续,归晚揪准时机率先推他一把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抬起腿狠狠用力往他身上踹,到底怕踹他命根万一出个好歹便只往他腿上踹,最后趁他吃痛之际急忙往外跑,动作一气呵成。
  可她想得好却错估了双方之间并非势均力敌,在男人发狠要这个女人时她还能逃得掉?她只逃离两步就被拽住往回拉,赵鸣轩抱起她冷笑道:“又敢和我耍阴招啊疯丫头!”
  “混蛋,你个混……啊!”归晚才骂几字还没彪狠话就被扔到美人榻里,重重地一摔疼得她眼冒金星,还没从疼痛劲儿里缓和过来又已被压制住,她盯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冷冷喝道:“赵鸣轩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三皇子赵鸣轩邪笑,扬手就抛掉自己的外袍……
  归晚又用过两回示弱的招数,偏偏能起效果就是没法逃脱,非但没法逃离还被赵鸣轩看穿意图对她笑得温柔而充满邪气:“没事,你多用几回,表哥陪你玩啊。”
  当百试百灵的大招都失灵,当她不仅没能逃离反而越来越陷入险境时,当衣衫所剩无几时她突然有种绝无涌上心头,归晚怔怔地眨眼望着头顶的琉璃灯,放弃了挣扎和反抗。
  “福儿,你逃不掉的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你就乖乖地给我生儿育女吧。”
  往后的岁月里每每回想起这刻骨铭心之景,赵鸣轩都想,他果然最讨厌女人的泪水。
  女人乖顺得出乎他意料,他心里熨帖些便想安抚她两句将来会对她好的,所以说永福郡主示弱对三皇子真的能百试百灵啊。
  可当赵鸣轩抬头,怎么都想不到女人在无声流泪!
  手指僵住怎么也无法继续,咬紧牙关怼她:“以为你哭两下我就能放过你吗?别痴人做梦了赶紧把泪水收住省得惹我心烦对你没好处!”
  归晚状若未闻。
  “疯丫头我警告你别考验我的耐心啊!”赵鸣轩怒喝,可他把所有的狠话说尽最终也只得到女人犹如心死的回复:“今天我的清白给你就给你吧。
  舅舅在世,你绝对无法强迫我嫁给你。将来等到你登基,若是还不忘要抢我入后宫,皇后也罢普通的妃嫔也罢,就这般清清静静地过吧。我把身子给你了,但也只是身子。”
  赵鸣轩急怒得眼睛都泛红了,额角青筋直暴拳头更被他捏地咯吱作响,体内像是有头野兽在疯狂地撕裂着他,难受得他想撞墙想拿刀砍人,无论如何硬逼都不起作用之下他只能退:“那你说你想要什么?你将来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没委屈你!
  我们的嫡长子做储君够不够,还要什么?你说啊,我又没想亏待你,我将来把你洛阳的封地再扩大一倍,我让池家做当朝第一世家,还有隆中苏氏,我将来全部加官进爵;你想要什么你就说啊,我给你,我能给的全都会给你啊!”
  归晚终于正式看向他:“可我不爱你,我没想嫁给你。”
  “把这两句话收回去听到没有?”赵鸣轩简直要疯,语无伦次道:“那个色胚赖皮有哪点好啊,我哪里不如他了?他将来还不是得匍匐在我的脚下向我三跪九叩,我哪里不如他?你脑袋又犯什么糊涂放着女子至尊的皇后都不要做?”
  “他比你知道珍惜,他比你懂得我珍贵,他比你尊重我,他从来不违拗我的意愿;他更会保护我,会挺身挡在我前面为我遮风挡雨。”
  归晚眼底又有清泪流出,淡漠中包裹着利芒能直穿心房:“赵鸣轩,在你决绝地退婚时我们早已彻底结束。归晚此生绝不吃回头草,哪怕你成为至高无上的君王,哪怕我落魄到要对人卑躬屈膝摇尾乞怜,我也不稀罕你。”
  赵鸣轩又恨又疯魔般地一拳砸在美人榻里,压制着内心的暴怒低吼道:“我错了行不行,我认错还不行吗?人谁无过呢?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等我们成亲以后我必定会对你好,我让你和我共享江山,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凭什么认为你后悔想回头,我就得接纳你包容你?”归晚漠然地质问,伤他的话毫不吝啬地说:“我们依旧做表兄妹自然无妨,但你想和我谈男欢女爱?
  你想都别想,我这里绝对没有再给你回头的余地。你错了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啊!”赵鸣轩难受地又抡起拳头砸向美人榻,威胁道:“疯丫头你别不识好歹啊,你再敢说句不爱我不想嫁给我试试?我今天非但真正要了你,我还要把那个色胚弄死!”
  “那我不说了,你继续吧。”归晚闭上眼。
  “啊啊啊!”体内的猛兽要冲破胸腔般难受,赵鸣轩既苦又涩押着内心的恐慌而怒吼道:“说你爱我,说你今后只爱我一人,说啊!”
  归晚抿唇未语,赵鸣轩几近要发狂:“说你爱我,说你会给我生很多儿女,说你今后心里只有我一人……你若是不说,我就去把那个赖皮给弄死。”威胁后很久没听到女人吭声,他恨得又抡拳砸向美人榻,砰砰砰地一直砸,擦破皮渗出血都不在意:“说啊!”
  女人始终没言语,赵鸣轩快崩溃了,抱她坐起来,狠狠地抱在怀里,放下所有的尊严威势祈求道:“福儿,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我不想将来除了皇位什么都没有,你陪我共享江山好不好?或者我可以不做皇帝,你想游山玩水嘛,那你答应嫁给我,我就陪你到处游玩,你答应我啊福儿……”
  “错过就是错过,我心里有别人了,赵鸣轩。”归晚没觉得他可怜,只相信自己心肠硬,听到有男人愿意为自己不做皇帝都没再动容。
  赵鸣轩缓缓松开她,和着血怒痛讽刺:“你觉得那色胚还能要你吗?”
  “随便吧。”归晚很无所谓了,赵鸣轩捏紧拳头,泄恨般地重新抱住她缠绵,女人犹如枯萎的花儿般凋零落,哪怕即将进行最后一步她都毫无知觉。
  “砰砰砰!!!”赵鸣轩对她像死掉绝望般的模样恨得心绞痛,又狠狠砸向美人榻,吼道:“感到不到吗?下个瞬间你就真正是我的女人了,说话啊!”
  回应他的依旧是张毫无生气的绝美脸庞,赵鸣轩痛恨地几近不能自己:“你到底想怎样?做我的皇后就那么痛苦吗?再给我次机会不行吗?我发誓我会好好待你,将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说句话答应我啊!”
  “你想弃如敝履就弃如敝履,你想要就要,世间有这种事吗?我不是随你摆布的木偶,我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归晚终于睁开眼,回答他道:“不是做你的皇后痛苦,而是我没有想过嫁给你,更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我将来是皇帝,你和你的家族还有那个赖皮的生死全在我手中,你究竟懂不懂啊?”赵鸣轩怒火攻心地吼她,归晚说:“所以我没有反抗,你继续啊。”
  “我要你的心!”赵鸣轩当即脱口吼道:“我能把天下给你,还换不来让你爱我吗?”
  “不是这么交换的,心要用心换。”
  “那我也爱你啊。”赵鸣轩毫不犹豫地脱口就道:“若非我爱你又怎会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皇后还愿意和你共享天下,我心里当然是你,我真的爱你,福儿,我用我的心和将来拥有的天下来换让你爱我难道都不够吗?”
  归晚眨眨眼,提很明摆的现实:“可你对我不好,这十多年从来都没有好过。”她抬起手臂放到他面前,问:“知道我手臂和手腕还有身体上曾经有多少被你摔打弄出的伤疤吗?
  滚烫的沸水泼到身上瞬间起泡,大片头发被扯下来,血肉模糊得差点连头皮都被扯下块,还有数不尽的鞭伤和砸伤,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想什么吗?”
  “没有啊,你身上光光滑滑的没有伤疤啊。”赵鸣轩有点怕,眼中还有些酸,心慌道:“福儿你身上真的没有伤疤,我当年,我当年……”
  “我当时想如果你能够拿到滚烫的滚油,你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往我身上泼。我身上没有伤疤是因为我能收罗全天下的祛疤良药给除掉,但现在没有,不代表那些疤痕就没存在过。”归晚哽咽道:“同样,我从来没有喊过疼,不代表我不疼。”
  “福儿……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太混账太糊涂,我会补偿你的,我真的会好好补偿你,往后我都会好好对你,我再也不犯浑了,你相信我!”
  “从出现伤口到上伤药止血再到结痂脱落,最后收集祛疤灵药除疤,如此漫长的过程可以给你补偿的机会偏偏都没有;如今我连伤疤都没有了,还需要你做何补偿呢?”
  归晚红着眼圈说:“我说了,没喊过疼不代表我不疼;你继续吧,我无话可说了。”
  可赵鸣轩进行不下去啊,眼里酸涩心头抽痛,他只能把女人抱紧在怀里,一遍遍的祈求,把他的尊严抛掉来祈求给他补偿的机会,祈求得他自己都有些想哭,最终苦涩地求:“福儿,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啊?”
  “这一世,做表兄妹吧。”很久,归晚说。
  “如果我定要做夫妻呢?”赵鸣轩恶狠狠地凶她,声音微颤,眼眶猩红眼角浸润水光;归晚抬手捧住他的脸颊,无悲无喜道:“那么臣妾就祝陛下独享社稷江山,自欺帝后和鸣,岁岁年年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
  “哈哈哈……”赵鸣轩笑起来又想哭,自嘲大笑:“你就这么无法接受我吗?”
  “我们认识18年,你对我不算太坏的年华还不足八年,你曾对我弃如敝履,而今又拆散我的姻缘,违拗我的意愿强迫我嫁给你更逼迫我婚前失掉清白,试问18年来你数得出来你对我做过几件好事吗?”归晚反问:“这样的男人,我为何要接受?”
  赵鸣轩悲愤地抡起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向美人榻,拳头不痛心里痛,低吼道:“我补偿,我用我的下半生和全天下来补偿,难道还不够吗?”
  “昌和27年,我14岁时,倘若我被你失手打死,能弥补吗?”归晚问,赵鸣轩神情明显瑟缩了下,归晚继续问:“昌和29年年尾,我16岁时,倘若我被你派来的死士暗杀掉,还能补偿吗?倘若我早就被你害死,你拿什么来补偿个死人?”
  “我……”赵鸣轩定定心神说:“我知道我太混账,但那些事都过去了,你现在——”
  “好好活着,是想说这句话吗?”归晚抢过话茬打断他:“我还活着是因为我命硬,而不是你对我心慈手软。倘若我在两年前或者四年前就被你害死,你还能补偿吗?甚至你会想补偿吗?会不会连请你来灵堂上柱香都是奢侈啊?”
  字字诛心,赵鸣轩只得恳求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错了,福儿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会用余生倾尽所有来爱护你弥补你,真的,我发誓!”
  “那么你先回答我,如果我已经被你害了,你能拿什么来补偿我?”
  “我……福儿……”赵鸣轩苦笑:“这种假设没有意义,你别这般强人所难好吗?”
  “没意义吗?怎会没有意义?”归晚笑了,笑得哀婉而锋利:“它在告诉你,这世间并非任何伤害都能弥补,哪怕你成为皇帝。何为强人所难?我要这个答案都是强你所难,那么你自己呢?你今日种种难道不叫做强人所难?”
  凝视她许久,像要看到心里最深处,赵鸣轩涩然闭眼,躺倒她身侧再把女人搂到怀里,他想他不知黄连究竟有多苦,但他此时必定比黄连苦千百倍,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和那赖皮有几十年,我只求一日。
  我们今天做一日夫妻,我答应你不破你的身,你答应我假装你爱我,我们今天做夫妻。你给我这场回忆,我就放手!否则哪怕你再恨我,哪怕将来我们貌合神离,哪怕我自欺欺人,我都必定要将你绑在我身边陪我共享天下。”
  归晚怔愣住了,是男人怀抱着她的手臂一直在轻微的颤抖才令她回过神来,仰头看了眼,她沉默许久后应承道:“我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ε=(?ο`*)))唉
  ——————————————————
  赵鸣轩怒:就不能让我江山和美人兼得吗?!!!
  涂绍昉悠悠哉:谁叫您老太劣迹斑斑呢,活该便宜我!


第157章 
  夕阳红透; 霞光满天。
  归晚如墨的长发绾做单螺髻,发髻间只简单簪支白玉钗,一袭素淡水墨衣衫,手托腮,高坐在屋檐顶遥望晚霞美景,浓墨重彩的霞光将她衬得愈发简约淡雅; 却难掩这身素衣风华。
  涂绍昉爬上屋顶,凝视她稍许,踩着瓦片走到她身侧落座,拉过她的纤手; 扬笑道:“难得看到师妹穿如此素淡的衣裳; 但是也很好看,这就叫浓妆淡抹总相宜吧。
  其实今天赵鸣轩离开未央宫时我本来想追他,但最终没追,因为再拦住一回又如何?我们今后漫漫人生还能日日提防吗?他存此心就防不住,既如此只能叫他主动放手。”
  “我不想嫁了。”归晚一直怔怔的注视夕阳,没有看过身侧的师兄一眼; 涂绍昉嬉笑道:“那么就由小生入赘做倒插门孙女婿; 圣上和相爷还能亏待永福郡主的男人吗?到时候我肯定能得到个爵位; 我亲弟弟承袭翼国侯的爵位,这笔账绝对不亏。”
  “隅中时他怒气冲冲地找来; 最终对峙结果为他要我跟他做一日夫妻,他就愿意放手。”归晚抽回被他握着的手,纤手轻扬将耳畔的散发勾到耳后; 目光涣散。
  “用过午膳,我从未时初开始陪着他行闺房之事直到申时中,晚上还有一整夜。戌时,我坐三皇子的马车到他城外的皇庄,我不带任何护卫婢女,全由他安排。”
  “难得这混账这么大度。”涂绍昉啧啧,他感叹笑着调侃:“我还以为必须要让他尽兴,没十天半月甚至两三月都别指望他能愿意放手呢。”
  归晚终于转头看向他,涂绍昉温柔道:“今天我本可以拦住他,甚至我们成婚前我都能想尽办法阻拦住,可防得再好总会有疏漏或被攻破之际。”
  说着他又调侃道:“怎么算都是现在放任他斩断超越表兄妹之谊的感情我会最占便宜。否则我们成婚后,他一直存着心思,我被他戴顶绿帽是最轻的了;你要是被他算计着怀胎,我帮他养儿子都算好的;最怕他硬要把你抢到宫里做娘娘,那我真要跟他拼命了。”
  “你怎么知道我肯定得和他走到做夫妻这步才能迫使他放手?”
  “显而易见的事,做彻底都无法逼迫女人愿意嫁给自己才能放手,因为真正无能为力了,否则凭什么愿意放手?”涂绍昉淡定道:“或者说将心比心吧。
  换做我是他,我肯定做得彻底,依我对他的了解不觉得他能半途而废。甚至我会更狠,趁此机会叫你怀上。”此刻此时他是真没想到赵鸣轩居然没做彻底,以致于新婚夜里他发现媳妇清白身还在,他都不得不感叹句他这位情敌也挺不容易。
  “这世间多的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归晚回过头,低低说道。
  “知道,但与我有关吗?我要娶的是我自己想娶的姑娘,倘若我介意那么去年三皇子能站起来的晚上师兄就主动放手了。”涂绍昉打趣道:“咱们多年师兄妹,你要是怀疑我是贪图娶永福郡主能带来的好处也行啊,知道欺骗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骗一辈子吧。”
  “可不,等着师兄骗你一辈子吧,我要是骗不到你一辈子,我把命给你都行啊。”涂绍昉忽而感慨道:“白头偕老,老师和师娘真正白头偕老啦。
  你知道咱们那酸得掉牙的老师跟我说什么吗?说他们夫妻俩携手几十年,若是哪个先走后剩下的那个留在世间太独单了,所以他们决定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大把岁数都不嫌酸。”
  归晚不觉得酸,只觉得眼眶有些酸:“师兄请走吧。”
  “好!”涂绍昉站起来,坚定道:“虽然老师挺酸的,但这回师兄想学老师,等到咱们白头偕老能活到七八十岁时也来个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语毕,他迈步离开,走出段路,伸手按按心脏的位置,继续往前走。
  归晚抱头埋进膝盖里,一滴泪无声落下。
  暮色四合,夜空稀稀落落地挂着几颗星子,晚风送爽抚平了秋老虎的燥热,三皇子府的马车踏着稀薄的星光平稳驶出,一路前行驶出京都城门来到座皇家庄园外。
  皇庄里午后接到讯息知殿下要来早已准备好恭迎,即安排布置好主院和备足蔬果茶水外,除庄内大管事之外其余人等在天黑前全部离开。
  确认过三皇子的令牌,皇庄内大管事打开府门恭迎三皇子马车径直驶入府内,待车停,车厢内传出赵鸣轩淡漠的命令:“飞擎带着大管事离开,明早巳时来接。”
  “是,殿下!”
  悄无声响地稍待会儿,归晚抱着只小木箱走下马车,箱笼内装的是衣衫和剪成块的绸缎。她抱着箱笼看了眼这座皇庄便自行找厨房,准备烧热水。
  很巧皇庄内挂着红灯笼,赵鸣轩看着这片红红火火的景象自嘲,就当做他的新婚夜吧。他深吸口气,尾随永福来到厨房后发现备着两大锅热水,他没话找话说:“奴婢们倒懂事。”
  “我把热水舀出来放到木桶里,你多走几趟运到主院里,我再烧两锅热水。”归晚交代,看他没吭声只当他同意,撩起衣袖拿起水瓢就开始舀热水。
  赵鸣轩再深吸口气按住她再抢过水瓢,归晚顿了顿说她先到主院瞧瞧就走开了。
  接下来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意外的和谐却也安静的别扭。归晚将两大锅水煮沸时,赵鸣轩已沐浴好重新来厨房帮忙,他提着木桶又来回几趟将热水全部运到浴桶里给女人用。
  今夜星光颇为黯淡,待到皇庄庭院内的红烛逐渐燃尽时这天便漆黑得叫人心颤。
  屋内,昏黄的烛光晃动将映照在轻纱帐上的身影飘忽得愈发重叠迷糊起来,秋香色床帐掩尽满室风情与苦涩,然而夜还很漫长。
  烛火燃尽,莹白的夜明珠光辉取而代之,所有声响尽数消弭在这盈盈白雪般透亮之中。
  “会记住这夜和白天那一个半时辰吗?”丑时过半,她备好的十块绸缎又皆已用尽,赵鸣轩再意犹未尽也得结束,搂住她准备安寝,还是忍不住想问问她。
  归晚垂眸,未语,片刻后说:“好像你对我的喜欢来得挺怪的。”
  “呵,半年之前我自己都没想过。”赵鸣轩苦涩从心起,双臂用力把她搂得很紧很紧,天知道他有多么想不顾一切地做成真夫妻。
  “可能从我想让你给我做小妾时就喜欢上了吧,我内心深处是想要你、想你留在我身边。应该从四年前有过肌肤之亲以后我就没想过再放掉你,我想你注定要属于我;就觉得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肯定得跟我一辈子。”
  良久床帏中响起轻轻的两字:“睡吧。”
  赵鸣轩伸手拾起夜明珠扔到最角落里掩盖住光辉,黑暗袭来,他抚着女人柔顺的青丝,用揪心的疼痛来铭记他人生中最美好时光。
  夜色在指尖悄悄溜走,清晨,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内室,依稀还能看到深夜里扔在床前还未清理的糜烂痕迹。床帏中的两人已经清醒,赵鸣轩昨夜是如何褪尽她的衣裳,此刻就一件件为她穿上,因为这可能是他最后能触摸心爱之人的机会了。
  归晚理理长发,穿好衣裳欲要下床时突然又被拉到男人怀里,赵鸣轩难耐道:“最后,这是我最后吻你了。”说完当即吻住她,将所有的反抗拒绝声吞咽入腹。
  虽然俩人偕同而来,离开时并不同路。归晚要到她自己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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