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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邪王戏丑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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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君臣同乐”之意。否则偌大的大殿上若只有百里曦照及端木摇曳二人,则未免显得太过刻意了。
夜色渐渐降临,大殿上已经燃起了灯火,将整个大堂映照得亮如白日。由御膳房烹制的各色佳肴俱已上桌,更伴有陈年佳酿,令人不饮自醉。
端木摇曳虽端坐在一旁,心思却显然还在别处,是以脸上那原本优雅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却丝毫无损于他天然的贵气从容。
百里曦照冷眼旁观,自然明白他的失落所为何来,不由暗道自己要倾云献舞这步棋果然走对了。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帝王含笑招呼:“来,摇曳,朕再敬你一杯!”
“摇曳不敢。”端木摇曳忙起身举杯,浅浅啜饮了一口,“摇曳酒量欠佳,不敢开怀畅饮,以免在君前失态,请皇上恕罪!”
“哈哈!无妨无妨!摇曳你随兴即可。”百里曦照哈哈一笑,接着别有所指,“朕听闻摇曳精通音律,尤其喜欢欣赏歌舞,因此特命人备了几段金鼎国皇室歌舞,为摇曳助兴解闷。”
端木摇曳闻言,以为又如上次一样,要借献舞之名让几位公主与自己面对面,好让自己从中选一位公主联姻,因此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勉强保持着微笑说道:“多谢皇上厚爱!”
百里曦照抿唇一笑,招手叫过一旁的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女点头,躬身退下,不多时,只见一袭白衣自后堂翩然而出,宛如一只洁白的蝴蝶。
“啊!你……”
看到来人那张绝世倾城的脸,端木摇曳再也想不到她居然是自己念念不忘的王妃百里倾云!是以激动之下,他不由低声惊呼了起来。若不是紧跟着醒及自己的失态而强加控制,只怕他早就直接跳起来了!
为尽可能弥补之前的拒绝对两国结盟造成的影响,百里倾云精心装扮了一番,因而此时的她越发美得不像是凡间女子。一袭纯白的舞衣罩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衣带飘飘,长袖飞舞,便是站立不动,已足以给人一种翩然欲飞之感。头上环佩叮当,脸上薄施脂粉,更显得明眸如秋水,樱唇如美玉,只是看得一眼,便足以令人神魂颠倒。
站在殿前,百里倾云屈膝行了一礼,轻启朱唇见礼:“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免礼!”偷偷瞧了瞧端木摇曳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百里曦照得意之余不由稍稍放了心,神情愉悦地吩咐着,“倾云,摇曳在歌舞方面颇有造诣,你这便舞一曲请他指点指点吧!”
“是,儿臣遵旨!”百里倾云点头答应,“父皇,儿臣所跳的这首曲子乃是自古书中学来的,宫中乐师均来不及学习,唯有安阳王冷少情冷公子会以玉笛吹奏。因此儿臣便请他帮儿臣这个忙,共同为太子殿下献上一曲如何?”
冷少情微微一怔,继而反应过来:梁祝?怪不得她会穿成这个样子,越看越像是即将羽化的蝴蝶,原来……他不禁看了宇文潇一眼,微微地笑了起来。
宇文潇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首曲子,是以冷少情转头看他的同时,他也忍不住回头看了冷少情一眼,却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没有任何反应。
而百里倾云之所以选择这首曲子,没有任何其他的含义,也与任何人无关,唯一的原因便是她只能将这一首曲子完整地跳下来。五公主虽然舞姿绝世,精通音律,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五公主,若是每日勤加练习,或许她可以跳得如原先的五公主一样倾国倾城,只是如今……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百里曦照并不知几人之间汹涌的暗流,听到百里倾云的要求,他自是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那就辛苦安阳王了!”
“臣不敢。”冷少情沉静地起身,“能为皇上及太子殿下、还有王妃效劳,臣十分荣幸,王妃请。”
百里倾云微微点头,轻移莲步行至大堂中间站定,抬起双臂摆了个优美的姿势,示意冷少情开始。冷少情微微一笑,手中玉笛流畅地一转,接着举到唇边,一串悠扬的笛声随即在大堂内缓缓地流淌。
随着乐声,百里倾云挥舞衣袖,绝美的脸上满是如泣如诉的凄凉,仿佛在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命运鸣不平。蓦地,乐声转急,百里倾云的身体急速地旋转起来,仿佛在诉说着对爱情的渴望和心底涌动的不甘:明明是真心相爱的人,为何不能厮守终生?
突然,百里倾云如蚕蛹般屈膝抱紧了自己,雪白的舞衣平铺在地上,将她整个人衬托得仿佛一朵纤尘不染的荷花。紧跟着乐声渐缓,百里倾云后背的舞衣上突然展开了一双雪白的翅膀,在众人惊艳的视线中轻轻地颤动。
那翅膀是用上等白纱制成,上面用五彩的丝线绣出了蝴蝶翅膀上的花纹,那种无与伦比的美说不出地扣人心弦,令人不忍用力呼吸,生怕惊醒了这沉睡中的精灵!
随着翅膀的展开,百里倾云原本抱成一团的身体也慢慢放松,宛如一只刚刚破茧而出的蝴蝶。然后,她缓缓起身将双臂举到眼前,白皙的双手轻轻一翻,两根中指的指尖上居然各有一只白纱制成的蝴蝶在轻轻地颤动着翅膀,仿佛一对彼此深爱的情侣,正依偎在一起轻声地诉说着各自的心意。
便在此时,乐声陡止,许久之后,大殿之上依然一片寂静,仿佛空无一人。
作为第一个知道这首曲子内在含义的人,此时的冷少情目眩神迷。他没有想到百里倾云的心思居然如此奇巧,硬是做了这样一件巧夺天工的舞衣出来。方才若不是尽力克制,他险些无法将曲子完整地吹奏下来了!
作为并非第一次欣赏这个舞蹈的人,宇文潇心中醋意横生,极不是滋味。百里倾云舞姿之美他早已知晓,可是每一次这绝美的舞姿都并非为了他而展现的,不是为了冷少情便是为了端木摇曳,而且这二人都是世间少见的奇男子,怎不令他心中打翻了醋坛子,外加五味杂陈?
尽管在场众人并未听说过《梁祝》的故事,然他们依然被百里倾云发自内心的演绎震惊了!那种美几乎已经突破了人类感官的极限,纵然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得落泪!
何况那舞衣的设计如此巧妙,简直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就在那对翅膀展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有了一个错觉:那翅膀并非来自舞衣,就是自百里倾云的身体上长出来的,她就是一只绝美无双的蝴蝶!
收回双手,百里倾云面对端木摇曳屈了屈膝,含笑说道:“妾身献丑了,请太子殿下指教!”
“哗”的一声,众人方被百里倾云的声音惊醒,忍不住齐齐地鼓起了掌。所有宫女内侍均算在内,大殿上也不过二三十人,那掌声却如雷鸣一般经久不息。只因每个人的心灵都被那绝美的舞姿震颤,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拍手,恨不得连双脚都用上!
雷鸣般的掌声中,端木摇曳的双手却始终垂在身侧,竟然吝惜用掌声来表示一下肯定!紧盯着百里倾云倾城的笑颜,此刻的他心头只有三个字在不断地重复:我要她!我要她!我要她……
如此绝世无双的女子,若是错过了必定众生后悔!管她什么帝王的公主,管她什么王爷的妃子,总之我就是要她!我要她!
掌声终于渐渐止息,百里倾云再度微微一笑,对依然毫无反应的端木摇曳说道:“妾身能力有限,比之乌兰国的歌舞想必差了太多,实在是献丑了,请太子殿下恕罪……”
“不!不!好美!”端木摇曳总算是反应过来,不由呼的一下站起身拼命摇头,目光热切而充满渴慕,“公主莫要误会,方才摇曳实在是……公主风姿之美绝世无双,实在是摇曳生平仅见,摇曳……多谢公主肯纡尊降贵,方才的一幕,摇曳毕生难忘!”
毕生难忘?这四个字听入耳中,同样对百里倾云心思不简单的冷少情眉头微微一皱,便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看来,这位乌兰太子对百里倾云只怕……宇文潇,你又要有麻烦了!唉!娶一个如此完美的王妃回家,也是一件很让人头痛的事情啊!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不禁回头看了宇文潇一眼。觉察到他的注视,宇文潇下意识地一回头,看到他亮闪闪的眼眸,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气恼地回瞪了一眼:看什么看?!
冷少情险些笑出声来,却故意撇了撇嘴:我乐意!
宇文潇更加火大:幸灾乐祸是吧?!
冷少情气死人不偿命地点头:答对了,你能奈我何?
宇文潇:……
方才见端木摇曳毫无反应,百里曦照只当是自己此举弄巧成拙,刚要说几句话弥补,谁知接着便听到了这样几句话,顿时放心地大笑起来:“哈哈!摇曳你太夸奖倾云了!倾云,摇曳如此给面子,还不给摇曳倒酒?”
“是,父皇!”百里倾云无奈,只得趋前几步拿起酒壶,倒了杯酒递到端木摇曳面前,“太子殿下请。”
“摇曳不敢!”端木摇曳急忙伸手去接,却因太过慌乱而一把抓住了百里倾云的柔荑,“公主……”
细滑如缎的肌肤触感极好,带着微微的凉意,令人舍不得放开。纵然一向冷静自持,端木摇曳依然有了刹那间的迷乱,眸中的渴慕更加掩饰不住。
你……将端木摇曳的眼神看在眼中,宇文潇登时大怒,身体一动就要发飙。借着桌面的掩饰,冷少情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做什么?你想惹祸上身可以,但最好想一想你一身系多少人之安危!”
宇文潇一怔,登时浑身一僵,再也动弹不得,眸中的痛苦却毫不掩饰地流泻着。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冷少情微微一笑放开了手,怎么看怎么像比方才还要幸灾乐祸。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宇文潇满脸的阴沉,百里倾云暗道一声糟糕,立刻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回身说道:“父皇,儿臣先回后堂更衣,再来敬太子殿下。”
“去吧!”百里曦照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因此心情大好,“来,众位爱卿,请满饮此杯!”
“谢皇上!”群臣齐声称谢,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兀自为百里倾云的绝世之舞纷纷点头称赞。
端木摇曳饮下百里倾云方才斟的一杯酒,入口甘甜之余又微觉苦涩:她是宇文大哥的王妃,她是宇文大哥的王妃……可我依然想要她,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是因为冷少情那幸灾乐祸的眼神,还是因为端木摇曳对百里倾云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合适的热切,宇文潇突然觉得坐立不安,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因此饮了几杯酒之后,他便借口如厕离开了大殿,匆匆往后堂而去。
百里倾云只当自己已然完成了百里曦照交付的任务,从端木摇曳方才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不计较自己中午时分的拒绝了吧?如此说来,两国之间的结盟大事若真的失败,应该也与自己无关了。
因此她一身轻松,在后堂换了衣服之后刚要回到大殿,便看到宇文潇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不由愕然地停住脚步:“王爷?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宴席结束了吗?”
“你很担心宴席会结束吗?”宇文潇的目光含着微微的冷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因脱去华丽的舞衣而更显得清新脱俗的百里倾云,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扔上肩头扛回家中锁起来,再也不要被任何人看到!
“什么?”听得出这句话味道不对,百里倾云更加疑惑不解地皱了皱眉,仔细地看了宇文潇几眼,“王爷你……在生气?为什么?是我方才跳得不好,乌兰太子不满意,又出难题刁难了?”
“不是!你方才跳得够好了,连乌兰太子的魂魄都勾走了,你不曾发现吗?”端木摇曳烦躁地一扭头,只觉满腹火气无处发泄,好不难受,“倾云,世上好听的曲子千千万万,你为何总是对《梁祝》情有独钟?你不觉得对一个陌生的男子跳这样的曲子,非常不合时宜吗?”
百里倾云一呆,登时觉得无比委屈,同时更觉得哭笑不得:“王爷你……这算是在吃醋?没错,《梁祝》讲述的乃是一段缠绵悱恻故事,但我并非想要借这首曲子表达什么心意,不过是为了完成父皇交付的任务而已!至于为何选这首曲子,是因为……之前学的曲子大都生疏了,仓促之间来不及练习。这首曲子则是新近刚刚学会的,因此……”
这个解释还算过得去,是以宇文潇神色稍缓,接着却又冷哼一声说道:“纵然要跳这首曲子,为何一定要少情为你吹笛不可?宫中乐师个个身手不凡,就算是现学现卖,也完全可以将这首曲子学会,你为何非少情不选?”
这也不行?
百里倾云强压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耐心地解释道:“王爷你有所不知,这曲子看似简单,其实易学难精。因此记住曲谱容易,宫中乐师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做到。但若要真正领会到曲子的灵魂,却非少情不可了。我担心乐师在演奏之时无法与我心灵相通,导致配合不默契,岂不将好好一首曲子给糟蹋了?到时候曲不成曲,舞不成舞,我又如何向父王及乌兰太子交代?”
这番话前后所有的内容宇文潇均选择忽略,唯有那句“无法与我心灵相通”一句令他觉得无比刺耳,是以百里倾云话音刚落,他便神情一冷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少情与你心灵相通”
啊?这并非重点好不好?我是在跟你解释我与谁心灵相通吗?
百里倾云被宇文潇绕得晕头转向,各种凌乱,简直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声地呻吟了一声,她苦笑一声说道:“王爷,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怎么尽纠缠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何况你跑出来这么久了,不必替父皇招待客人吗?”
这句话显然又犯了宇文潇的忌讳,他紧紧盯着百里倾云满是无辜的脸,许久之后突然冷笑了一声:“无关紧要,无关紧要!好!很好!我无关紧要!”
说完,他袍袖一拂扭头而去,就连颀长挺拔的背影上都写满四个字:怒气冲冲。百里倾云,你好!你是我的王妃,更是我此生唯一深爱的人,我关心你与谁心灵相通居然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原本就有冷少情,如今又来个端木太子,因此我就成了无关紧要的,是不是?不,应该说从一开始,我对你而言就是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吧?否则为何在大婚第一夜,你便开口向我要一纸休书,好让我还你自由?
☆、第102章 求你成全
见宇文潇甩袖而去,百里倾云自是傻眼,不由伸长了手臂大叫:“哎!王爷你……”
可是宇文潇充耳不闻,很快去得远了。悫鹉琻晓百里倾云收回手,闷闷地问道:“无泪,王爷这是怎的了?为乌兰太子献舞又不是我的主意,他即便不同意,又为何把气撒在我身上?”
月无泪身为婢女,自然不能随意出入大殿,一直在后堂等候,因此大殿上发生的一切她并不清楚。听到百里倾云问话,她眉头一皱说道:“奴婢瞧王爷并非为了此事生气。公主,是不是方才在大殿上发生了什么?您没听到王爷刚才说什么‘乌兰太子的魂都被您勾走了’之类的话,是不是那乌兰太子对您有什么不合适的言行?”
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冰雪聪明,一句话便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经她一提醒,百里倾云不由想起方才在大殿上,端木摇曳的目光的确太热切了些,难道……宇文潇在为这个而吃醋生气?
若真是如此,那就说明他还是在乎自己的,既然在乎,为何又对自己如此冷淡,一言不合就甩袖而去?
何况端木摇曳明知自己已经是宇文潇的王妃,又怎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许他那目光中的热切根本就是因为自己的舞跳得不错,并无男女私情呢?
想到此,百里倾云顿时释然,摇头说道:“乌兰太子识体明理,举止优雅,进退有度,何况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会对我有不合适的言行?再说他乌兰国中想必美女如云,他又贵为太子,什么样的天仙绝色不曾见过?又怎会对一个有夫之妇动手动脚?”
“也是。”毕竟不曾亲眼看到当时的一切,月无泪接着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疑惑地眨着眼睛,“那……可就奇怪了,王爷绝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他这样必有缘故……”
“什么缘故?”百里倾云叹口气,顺嘴问了一句。
“奴婢如何知道?”月无泪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公主,您是王爷的枕边人,连您都不知道王爷的心事,奴婢就更不会知道了。”
枕边人?麻烦就在于,我还不是他真正的枕边人啊……
百里倾云当众一舞艳绝天下,令在场众人都兴奋不已,这场宴席参与人的虽不多,却也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尤其是百里曦照见目的已达到,更是龙颜大悦,离开之时已喝得脚步踉跄,由内侍搀扶着入内休息去了。
其余人等也各自散去,觉察到端木摇曳离去之时还曾万分留恋地看了看自己的马车,宇文潇自然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不由俊脸一黑,不由分说驾着马车便离开了皇宫。
回到安逸王府,宇文潇只是吩咐月无泪扶百里倾云回房休息,话都不曾与百里倾云说一句便掉头而去,想必还在为方才的事生闷气。
百里倾云见状也不愿再去自讨没趣,何况她始终找不出自己今晚究竟错在哪里,思来想去,反倒越来越觉得宇文潇在无理取闹,心中不由微微有些不满起来:自嫁入安逸王府,我尽心尽力对待府中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你,便是如此,也换不来你好言好语地对待吗?
其实这一次,的确是宇文潇在无理取闹——确切地说,他是在恐惧,怕失去百里倾云。作为一个男人,他有男人的直觉,也看得懂端木摇曳那样热切的目光代表了什么。而且他更加清楚,如果端木摇曳真的要横刀夺爱,定要选百里倾云为联姻的对象,那么为了两国结盟的大事,百里曦照就必定不会拒绝!
虽然百里倾云已经是他的王妃,但塞外之地风气一向比较开放,一女嫁二夫虽不曾公开提倡,却也并非见不得人的大事。况且于皇家而言,更有不少夺他人之妻立为妃子的先例。更重要的是,百里倾云至今仍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
宇文潇大事未成,在这样的时刻,他自是不能与百里曦照公开翻脸,否则岂不前功尽弃?可端木摇曳若真的非要百里倾云不可,这夺妻之辱又岂是堂堂七尺男儿所能忍受的?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保天下?!
是以如今端木摇曳虽还不曾公开表示要百里倾云为妃,宇文潇却以直觉到危机正在一步步逼近,他却偏偏无力改变如今的一切!端木摇曳与百里倾云相识已是事实,难道要他将百里倾云藏起来吗?
极端的痛苦矛盾之下,宇文潇几乎已经失去了平日所有的镇定冷静,每每思之更是焦头烂额,简直已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感。
这一夜,所有人都注定不成眠,无论是宇文潇,百里倾云,还是端木摇曳。
百里倾云虽不知宇文潇的心中藏了多少秘密,却也渐渐觉察出他的确有些不正常。一面担心,一面生气,辗转反侧直到天亮也不曾合一合眼。
起床梳洗吃过早饭,百里倾云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找宇文潇问个清楚,侍女突然来报:“奴婢见过王妃!王妃,乌兰太子求见。”
“乌兰太子?”百里倾云吃惊之余,不由皱了皱眉头,“太子既然来了,自是应该禀报王爷,怎的……”
“回王妃的话,”侍女屈了屈膝,“王爷一大早便出府去了,奴婢如此回复太子,太子却说他此来并非为了王爷,而是为了王妃,因此……”
找我?百里倾云又吃了一惊,只得点头说道:“好吧,请太子殿下前厅奉茶,本宫即刻前往。”
侍女答应一声转身而去,百里倾云收拾妥当,尽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来到了前厅。端木摇曳正在轻啜着清香宜人的茶水,看到百里倾云进来,忙扔下茶碗起身见礼:“摇曳见过公主!”
“太子殿下不必客气,”百里倾云的微笑虽然绝美,却隐含着淡淡的、礼节性的疏远和冷漠,“一大早来找妾身,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昨夜王爷已因为你而误会于我,我避嫌都来不及,你居然还亲自找上门来,而且指名道姓要见我?这岂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端木摇曳并非笨人,百里倾云的疏远他立刻便敏锐地觉察到了,是以下一刻,他唇边温润的笑容便微微一僵,眉头也跟着轻轻皱了一下:“公主很不欢迎摇曳的到来,为什么?是摇曳做了什么唐突佳人的事,让公主觉得厌恶了?”
百里倾云立刻便吓了一跳:这太子殿下怎的如此敏感?连我藏在心里的疏远都看出来了?可千万不要再次惹恼了他,到时候还不知百里曦照又会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变相地讨好他呢!
想到此,百里倾云立刻摇头,堆出满脸热情的假笑:“太子殿下说哪里话来?殿下万金之躯驾临王府,整个安逸王府蓬荜生辉……”
“公主笑容虚假,这句话也并非出自真心。”端木摇曳嘴角的笑容干脆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那双眼眸中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和冷意,“摇曳自问并不曾有任何冒犯之处,甚至还未来得及说明来意,公主便如此冷嘲热讽,是何道理?既然如此,摇曳也不好强留在这里惹人嫌恶,告辞!”
说完,这外表温润、内心高傲的太子殿下居然真的一拱手,掉头便走。百里倾云立刻傻了眼,想也不想地一伸手抓住了端木摇曳的衣袖,急声说道:“殿下恕罪!妾身绝无冒犯之意,更无意惹殿下生气,你若是这般走了,要妾身如何向父皇交代?”
开什么国际玩笑?上次不过拒绝为你献舞,父皇便如临大敌,逼我当众献上一曲《梁祝》,结果你倒开心了,却又惹得我家王爷怒气冲冲,阴阳怪气。合着无论怎样都是我落得个两面不是人?我招谁惹谁了?
“哦?”端木摇曳停下脚步,并不曾挣脱百里倾云的手,眸子渐渐变得幽深,“如此说来,公主不希望摇曳离开,仅仅是怕无法向皇上交代,而并不在乎摇曳心中怎么想?”
“妾身……”
靠的啊!我为什么要在乎你心中怎么想?有人在乎过我心中怎么想吗?有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为你献舞?结果闹得王爷对我不理不睬,谁来帮我说句话了?
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百里倾云淡淡地说道:“古往今来,圣意最是难猜。殿下虽还是太子,却早晚会成为一国之君,妾身一介女流,安敢妄自揣测殿下的心思?殿下说笑了。”
岂会看不出百里倾云眼眸中的冷淡,端木摇曳轻轻拂了拂衣袖,同样淡淡地说道:“公主并非不敢,而是不屑。摇曳虽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在公主眼中却一文不值。”
“妾身不敢……”
“你敢的。”端木摇曳突然笑了笑,笑容清亮清凉,令人琢磨不透,“摇曳本是一番好意而来,可从一开始,公主便对摇曳满怀不屑,冷言冷语,摇曳实在是无地自容,这便告辞了。”
说完,端木摇曳再度举步往外走。百里倾云无奈,苦笑一声拦在了他的面前:“殿下留步!就算要走,也总该容妾身道歉请罪吧?得罪了殿下,妾身委实无法向父皇交代,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饶恕妾身这一回!”
说着,百里倾云双膝一曲,盈盈下拜。端木摇曳却一闪身躲过,摇头说道:“公主不必如此,原是摇曳来得冒昧,惹公主生气了,该是摇曳向公主请罪才是!”
“你……”百里倾云哭笑不得,“殿下看起来温润如玉,怎的骨子里如此骄傲自负?可你又何须自负到如此地步,连一个冷淡的眼神都经不起?”
这话一出口,端木摇曳先是一怔,继而淡淡地一笑,笑容里含着隐隐的锐利:“摇曳就是自负,怎样?公主也说摇曳将来会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不过有几句话想告诉公主,却得公主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公主可曾想过摇曳的感受?”
你……你还抱委屈了?你堂堂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居然有功夫跟我一个小小的王妃磨牙?若天底下的国君都像你这般清闲倒好了,至少不会动辄起战事,生灵涂炭。
叹了口气,百里倾云看着端木摇曳俊朗的脸说道:“如此说来,妾身此番得罪太子殿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却不知妾身该如何做才能让太子殿下消气,不要将此事告诉父皇,更不至于……引起其他任何糟糕的后果?”
端木摇曳盯着百里倾云的脸,片刻之后突然展颜一笑:“公主不必如此,摇曳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这样吧,只要公主说出冷淡摇曳的原因,方才的一切便当没有发生过,如何?”
端木摇曳此刻的笑容里总算有了几分方才的暖意,不再那么冷淡锐利。百里倾云稍稍松了口气,心说原因自然是有,却要我如何跟你说?难道要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为你献舞,从而惹得我家王爷打翻了醋坛子,因此我必须与你保持距离?若是传了出去,人人都知安逸王居然如此小气,那我又如何向王爷交代?
叹了口气,她不动声色地说道:“其实……是殿下想得太多了,原因并不如何复杂。殿下来自乌兰,乌兰的民风想必比金鼎国开放。因此殿下不知妾身身为女子,且是他人之妻,其实并不适合单独与其他男子相见。怎奈王爷此时不在府中,殿下又指名要见妾身,妾身不得已,只得出来相见,但却必须与殿下保持距离,谁知却想不到惹恼了殿下……”
这番解释入情入理,毫无破绽,端木摇曳登时消除了所有的疑心,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倒是摇曳来的唐突了,而且居然对公主摆什么架子,实在是……罪过罪过!请公主恕罪!”
说着,他居然抱起双拳,冲着百里倾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百里倾云忙伸手相扶:“殿下不必如此!您不计较妾身的失礼,妾身已感激万分……”
总算将一场危机消化于无形,百里倾云更加松了口气,招呼端木摇曳落座:“殿下,您方才说有事来找妾身,不知……所为何事?”
“为昨夜献舞之事。”端木摇曳轻叹一声,看向百里倾云的目光中依然有着隐隐的渴慕,“昨夜公主一舞艳绝天下,摇曳甚为震憾。然回去之后略一琢磨,摇曳便知公主献舞乃是奉了君命,是也不是?”
暂时未能明白端木摇曳的意思,何况那本是事实,百里倾云点头:“正是,那又怎样?”
端木摇曳的眸子突然黯了一黯,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异样:“怪不得呢!昨日摇曳求公主一舞,公主毫不犹豫地拒绝,怎会突然改变主意?何况昨夜公主的舞姿虽然美极,但眸中却有隐隐的不甘愿,如今想来,那自然是因为君命难为之故了。”
百里倾云愕然:这……这与你有何关系?父皇是怕我得罪于你,连累结盟大事,我纵不甘愿,也不曾想过怪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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