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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邪王戏丑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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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因此不急着做决定。”
这倒是。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若是太过草率,将来难免后悔。百里倾云点头,表示赞同:“这不是很好?说明这乌兰太子并非轻率之人,更不会以貌取人。否则若是第一眼看到便作出决定,岂不显得太过肤浅了?”
百里情欲这话令百里曦照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先前那丝不满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连点头说道:“倾云言之有理!此事原也不必如此着急,乌兰太子还要在金鼎国留一段时间,待为朕庆贺了寿辰之后再走,到那时再决定不晚。”
聊了几句,百里曦照便离开了藏玉宫,留下虞妃与百里倾云母女俩说说贴心话。瞧瞧百里倾云有几分憔悴的脸,虞妃有些心疼:“倾云,你在安逸王府过得还好吧?我怎么瞧你脸色那么差啊?是不是潇儿冷落了你……”
“不,没有。”百里倾云压下心中的苦涩,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母妃,您放心吧,王爷对我很好。我可不是过去那个乌漆漆的丑八怪了,他怎会欺负我?”
“那倒是。”虞妃点点头,放下心来,越瞧这个容貌绝美的女儿越是喜欢,“那……你是不是……有了?”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但凡有了身子的人,头几个月最容易食欲不振,精神不济,人也自然会显得憔悴一些。这对小夫妻都还年轻,缺乏经验,便是有了身孕也容易忽略。这血气方刚的,万一一个克制不住伤了腹中的孩儿,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虞妃的担忧原也有道理,只不过她并不知道两人还从未行过夫妻之礼罢了。听到虞妃的话,百里倾云略一琢磨,俏脸先自红了:“没……没有呢!母妃,没那回事!”
开什么玩笑?到今天王爷还不肯碰我一下,我与谁有了?我又不是雌雄同体。
“没有?”虞妃皱了皱眉头,“那是太累了?”
“我没事,真的。”百里倾云微微地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脸,“母妃,其实儿臣一点事都没有,都是您太心疼儿臣,才越看越像是有事了。”
虞妃呵呵一笑,拉着百里倾云的手问长问短,母女俩这番畅谈倒的确是够痛快。
吃过午饭,百里倾云见虞妃面有倦色,便告退而出,准备返回王府。然而巧合的是,走到端木摇曳方才弹琴之处的时候,他们居然又碰上了这优雅的乌兰太子。
端木摇曳依然一身银白色宽袖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玉冠,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正望着桥下的湖水出神。
方才看到百里倾云之后,他发觉自己便再也无法将那抹纤尘不染的影子从自己心中驱除了!纵然知道她已是安逸王妃,除了感到失望之外,对百里倾云的渴慕却不曾因此而减少丝毫!
为何她已是安逸王妃?为何她不是皇上云英未嫁的公主?那么此番自己便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还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端木摇曳本能地一回头,眸中立刻浮现出一抹明显的惊喜之色:“姑娘……公主,摇曳有礼了!”
潜意识中,端木摇曳依然不愿承认百里倾云已是王妃的事实,因此宁愿以“公主”相称。百里倾云丝毫不知他的心思,只当这不过是个人的习惯,因而立刻点头为礼:“见过太子殿下。妾身见过母妃回转,路过此处,希望没有扰了殿下的雅兴。”
“不不不!自然没有!”端木摇曳向前跨了一大步,目光中含着隐隐的倾慕和期待,“摇曳原本也是因为闲来无事,才在宫中随意走走的。不过摇曳初来乍到,不熟悉地形,怕误闯禁区。公主若是不介意的话,能否带摇曳到处逛逛?”
这个要求本身并不过分。端木摇曳原来是客,更是乌兰国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自己虽已嫁做人妇,却永远是皇上的女儿,也算这皇宫的主人之一了,带客人到处走走实属正常。
是以百里倾云并未多想,含笑点头说道:“应该的,太子殿下请。”
端木摇曳大喜,连连点头跟上,瞧那兴奋的劲头,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在等着他一样。
百里倾云虽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但自穿越成五公主之后,她也曾多次入宫,对宫中的地形也算是非常熟悉了。何况她就算再不熟悉,也总比端木摇曳强吧?若真到了不熟悉的地方,便借口说那是禁区,绕过去便好。
百里倾云带着端木摇曳在宫中随意地走着,顺便向他简单地介绍着周围的亭台楼阁。端木摇曳看似在专注地听着,然鼻端不时传来一阵阵女子特有的幽香,自是令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心驰神往。
走着走着,三人一路来到了御花园,百里倾云含笑说道:“太子殿下,此处便是御花园。殿下入宫之时可以到御花园中来坐坐,园中有几处景物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哦?”端木摇曳似乎兴致盎然,再次发出了邀请,“那能否烦请公主带摇曳去看看?”
“自然好,殿下请。”百里倾云点头,带着端木摇曳来到了园中的一座凉亭,“殿下请看,此亭名为‘一览亭’,取‘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意,站在此处,御花园内的景物大半都可以收在眼底,颇有心旷神怡之感。”
端木摇曳点头,站在亭内向下一望,微风过处,送来几缕成熟季节特有的香气,果然倍觉心情舒畅。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他突然含笑问道:“公主方才听到摇曳抚琴之时,曾有‘想不到除了少情之外,皇城之中还有如此精通音律的男子’之语,如此说来,那安阳王冷少情冷公子,也是个精通音律之人了?”
“正是!”提及冷少情,百里倾云不由愉快地微笑起来,“太子殿下想必已见过少情了,就是那位体有兰花香、与妾身的夫君一样喜穿白衣的俊俏公子。他是妾身的朋友,知己,而且最喜欢吹奏玉笛,他的笛声与太子殿下的琴声一样,八个字足以形容。”
“八个字?”端木摇曳的目光微微地闪烁,透着明显的热切,“请公主赐教。”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百里倾云呵呵一笑,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妾身想,太子殿下若肯纡尊降贵,一定会与少情成为朋友的,因为你们在很多地方都像得很。”
“是吗?”端木摇曳果然兴趣大增,英挺的剑眉帅气地扬了扬,“比如呢?公主觉得哪些地方像?”
百里倾云抬手请端木摇曳在凉亭内落座,并吩咐月无泪去泡壶热茶过来,这才轻轻一拂衣袖说道:“比如,你们都精通音律,无论吹笛还是抚琴都出神入化,令人如痴如醉。比如,你们都身手卓绝、优雅如兰等等,总之妾身认为,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端木摇曳越发开心,点头说道:“听公主这么一说,摇曳倒真想立即结交结交这位少情公子了。还有宇文大哥,摇曳也十分渴望结交,改日必当登门拜访,不知会不会太过打扰?”
“自然不会!”百里倾云摇头,对这位彬彬有礼的太子殿下又增几分好感,“太子殿下随时可驾临王府,王爷与妾身必定恭迎您的大驾!”
“如此甚好!”端木摇曳闻言十分亢奋,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似乎巴不得现在就上门拜访一样,“公主方才说,那位少情公子精通音律,与公主又是知己,而公主又能听懂摇曳的琴声,如此说来,公主也是个中好手了?”
“妾身不敢。”百里倾云摇了摇头,十分谦虚,“妾身……”
“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便在此时,月无泪端了热茶回转,乐呵呵地将话头接了过来,“我们五公主不但同样精通音律,而且论舞姿,在这金鼎国无人能及!听王爷说,那日太子殿下见过其他几位公主的舞姿了?”
“无泪!”见她越说越起劲,百里倾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太子殿下面前,怎可如此没大没小?而且还大言不惭地替本宫吹嘘,让太子殿下笑话……”
“无妨无妨!便是朋友之间随便聊几句,哪里有什么大小之分?”端木摇曳对百里倾云的一切似乎都甚感兴趣,忙不迭地摆了摆手,“是的,那日承蒙皇上恩赐,摇曳确实有幸见识了几位公主的舞姿,姑娘,又怎样?”
月无泪替端木摇曳和百里倾云斟上热茶,这才得意洋洋地一甩小辫儿说道:“不怎样,太子殿下,不是奴婢替公主吹嘘,那几位公主的舞姿啊,还不及我家公主一根手指头呢!”
“无泪!”百里倾云哭笑不得,着实有些汗颜,“你再多嘴,本宫……”
“公主不要生气,这姑娘一看便知是实话实话,哪里算是多嘴了?”端木摇曳还真给月无泪面子,不断为她说情,且眉飞色舞,兴趣浓厚,“而且摇曳也看得出公主体态轻盈,风姿绝世,若说公主的舞姿金鼎国无人能及,摇曳认为此言必定不虚!”
嗯?你倒真舍得夸我。
百里倾云有些赧然,忙低头行了一礼:“太子殿下过奖了,妾身愧不敢当。金鼎国卧虎藏龙,不知有多少高手藏在其中,无人能及四字,妾身是万万不敢承受的。”
“公主太谦了!”端木摇曳跃跃欲试,竟不怕百里倾云觉得他唐突,“听这位姑娘一说,摇曳实在是心痒难骚,不知摇曳是否有幸欣赏到公主的舞姿?”
什么?又来?!当初是冷少情,如今是你?我是说你与冷少情在很多地方像得很,但也不必像到如此程度吧?居然连提出来的要求都一模一样?
百里倾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回头一看月无泪,月无泪也是张口结舌,继而偷偷吐舌头,显然也在为自己方才的一番吹嘘而后悔。
狠狠瞪了月无泪一眼,百里倾云推辞道:“妾身不敢。都是这丫头信口雌黄,胡乱吹嘘,其实……其实妾身哪里会跳什么舞了?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己跳着玩儿、解闷而已,实在不敢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哦?”听到拒绝,端木摇曳的神情登时垮了下来,显得无比失望。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盯着百里倾云绝美的脸,片刻之后勉强一笑说道:“是摇曳强人所难了。公主的舞姿绝世无双,想来只会跳给至爱或者知音看,摇曳于公主而言,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原不该如此唐突,请公主恕罪!”
说着,他居然站起身冲百里倾云深深地鞠了一躬,神情间诚恳以及。百里倾云见状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起身相扶:“太子殿下快别行此大礼,妾身万万承受不起!何况方才是无泪胡言乱语,冒犯了太子殿下,应该妾身向殿下赔罪才是!”
端木摇曳摇头,脸上方才那温和优雅的微笑已经消失不见,显得无比失落。不愿被百里倾云看出破绽,他勉强一笑说道:“摇曳唐突,耽误了公主许多时间。如今天色已不早,公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改日摇曳再上门拜访。”
见他突然对自己下了逐客令,百里倾云自然知道是因为自己方才的拒绝让他有些没面子,是以心底颇有几分惴惴不安:这可糟了!端木摇曳本就是金鼎国的贵客,而且他此番前来还是为了结盟大事,若因为自己的缘故惹恼了他,再因此耽误了两国结盟……那自己岂不成了金鼎国的罪人了?
想到此,百里倾云只觉得心中发苦,忙不迭地解释道:“太子殿下可是生妾身的气了?请太子殿下恕罪,并非妾身自视甚高,实在是舞技拙劣,怕……”
“在公主眼中,摇曳就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端木摇曳微微地笑着,可是那笑容看在百里倾云眼里,却偏偏多了几丝锐利的味道,“摇曳方才已经说过了,是摇曳唐突,不该强人所难,公主不必多想。”
端木摇曳越是如此,百里倾云越是觉得心底的不安在扩大,生怕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她只得借坡下驴,点头说道:“如此,妾身便不打扰太子殿下了,妾身告退。”
“公主请。”
目送百里倾云离开,端木摇曳失落地坐在凳子上,半晌之后叹口气倒了杯茶,拿到嘴边啜了一口,又冷又涩,便如他此刻的心情。
自从见过百里曦照的几位公主之后,他以为结盟、联姻这两件大事只能完成一样了,谁知道偏偏又认识了百里倾云这天仙一般的人儿!虽然知道她已嫁做人妇,却依然控制不住地为她倾心、再倾心……
方才一个控制不住,居然当场提了那么过分的要求,既然已是宇文大哥的王妃,她又怎能随便在陌生男子面前翩翩起舞?难道还怪人家拒绝吗?
是以若再不请百里倾云离开,端木摇曳生怕自己会更加失态,更加唐突了家人,到时候再惹怒百里曦照,耽误两国结盟大事,自己岂不成了乌兰国的罪人?
百里倾云与端木摇曳都怕成为两国的罪人,都在心底惴惴不安,只不过二人不安的原因各自不同罢了。
走到拐角处,百里倾云不自觉地回头一看,发现端木摇曳依然低着头坐在凉亭内,宛如一尊精致的玉雕像。以为他还在生气,她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糟了!无泪,我一定得罪太子殿下了,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因此而拒绝与金鼎国结盟……”
“不会吧公主?!”月无泪闻言自然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圆了,“奴婢瞧太子不像是那种爱计较的人,何况您刚才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呀,应该不会得罪他吧?”
“都怪你啦!”百里倾云瞪了她一眼,气哼哼地说着,“若不是你胡乱吹嘘,又怎会惹出这许多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还要当着陌生人的面跳什么舞……”
月无泪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服气嘟囔着:“奴婢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这太子殿下如此不客气……”
“算了,先回去再说。”百里倾云叹了口气,主仆二人立即出宫回府而去。
一路回到安逸王府,百里倾云兀自为刚才的事担忧,生怕自己得罪了端木摇曳,从而耽误两国结盟的大事。虽然她并非真正的五公主,却毕竟占据了五公主的身体,纵然不能让五公主建功立业,扬名青史,至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遗臭万年吧?
满怀担忧地回到纤羽阁,一抬头才发现宇文潇正从屋内走了出来,百里倾云不由一愣,接着便是一喜,忙面含微笑地迎了上去:“王爷,您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我……”宇文潇的神情显得有些狼狈,有些尴尬,似乎做坏事被抓住了一样。片刻之后,他轻轻咳嗽一声,皱眉问道:“侍女说你一大早便出去了,怎么直到此刻才回来?又跑去哪里了?”
百里倾云自是不知宇文潇对她的冷淡都是出于无奈,因此虽然不敢再让她去飒然居,以免刺激初弄影,但他初尝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对百里倾云的相思快要入骨,纵然他是堂堂七尺男儿,又哪里忍受得了那相思之苦?
今日无事,他终于忍不住跑到纤羽阁来找百里倾云。枉他一路过来之时还想了个无数个借口,谁知佳人居然不在房中。宇文潇扫兴地离开,暗中叮嘱侍卫注意纤羽阁的动静,一旦百里倾云回来便向他禀报。
谁知左等右等,眼看日将西斜,居然还不曾看到侍卫前来禀报。宇文潇自是沉不住气了,生怕百里倾云出了意外,因此亲自过来察看,却正好看到百里倾云回到了纤羽阁。
“母妃派人来传话,说十分想念于我,要我进宫与她一叙。”看出宇文潇有些不高兴,百里倾云忙解释了几句,“我瞧王爷今日公务繁忙,因此也不曾过去打扰。再说,王爷不是说……”
你不是说不让我去飒然居吗?我又怎能自讨没趣?
明白百里倾云的意思,宇文潇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母妃长时间不见你,自是十分想念。但她不是一向有午睡的习惯吗?你怎的一直陪她聊到现在?”
“不曾,吃过午饭之后我便出来了。”百里倾云实话实话,倒也不曾想到有什么不妥,“不过出来之后巧遇乌兰国太子,他说对宫中不熟,要我带他四处转转,因此……”
宇文潇皱眉,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乌兰国太子?就是说你与他在一起呆了好几个时辰?宫中那么多宫女侍卫,他想熟悉地形找谁不好,怎的偏偏找你?居然拿我金鼎国的堂堂公主当下人使唤?这太子殿下倒真不客气。”
听得出宇文潇语气里的醋意和妒意,百里倾云不由暗喜:难道……王爷这样的反应算是吃醋?他妒忌自己与乌兰太子独处那么久?
如此一想,百里倾云心中舒服了许多,忙摇头说道:“王爷说哪里话来?我虽已嫁入王府,却还是父皇的女儿,也算是金鼎国的主人了,乌兰太子是客人,主人招待客人是应该的,哪里算是当下人使唤了?”
“哼!我瞧……”
“那乌兰太子动机不纯”几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见侍女春碧快步而来,施礼之后说道:“王爷,王妃,皇上有旨,请王爷王妃即刻入宫,御书房见驾!”
即刻入宫?百里倾云愣了一下,这不是刚刚才从宫中回来吗?难道百里曦照也想念自己,要与自己叙一叙了?
“本王知道了。”宇文潇点头,“去告诉他们,本王即刻与王妃入宫!”
“是!”
春碧答应一声之后退下,二人也不敢耽搁,立即收拾齐整入宫,进御书房见驾:“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百里曦照端坐于椅上,面上神情虽不如何和颜悦色,但也并不如何凝重,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究竟怎样。二人谢恩起身,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帝王吩咐。
百里曦照咳嗽一声,并且故意微微笑了笑,才开口说道:“倾云,乌兰太子正在宫中做客一事你已知道。这乌兰太子惊才绝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喜欢抚琴听曲,对金鼎国皇室的歌舞更是兴趣浓厚……”
说至此处,百里倾云与宇文潇不由齐齐一怔,心中居然浮现出了同样一个念头:他对金鼎国歌舞感兴趣,与我(她)有什么关系?
然而紧接着,心中本就有鬼的百里倾云顿时一片雪亮:难道是乌兰太子想欣赏自己的舞姿未遂,因此故意跑到父皇面前告状,想通过父皇向自己施加压力?
可……不会吧?瞧那乌兰太子,不像是那种人啊?
百里倾云心中疑惑丛生,对端木摇曳十分不满起来。看到她眼珠骨碌碌乱转的样子,一旁的宇文潇显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过碍于百里曦照在场,他只得暂时压下腹中的疑问,找机会再问个清楚。
似乎是故意给二人一些接受的时间,百里曦照顿了一顿之后才接着说道:“为了招待好乌兰太子,满足他想要欣赏金鼎国皇室歌舞的愿望,朕今晚会在大殿之上设宴,邀朝中几位重臣及乌兰太子共赏歌舞。潇儿,你也知道在金鼎国皇室之中,倾云的舞姿最是优美动人,无人能出其右,因此朕才请你们入宫稍作准备……”
“准备?”宇文潇终于明白了百里曦照的意思,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并不掩饰自己眸中的反对之意,“父皇,儿臣认为此事怕是不妥吧?乌兰太子想要欣赏金鼎国皇室歌舞乃人之常情,但宫中歌舞姬众多,歌声舞姿在金鼎国也算是上上之选,何必要让倾云出马?倾云是您的女儿,儿臣的王妃,乃是千金之躯,岂能被人当做歌舞姬取悦于人?这岂非于父皇及儿臣的颜面有损……”
“潇儿此言差矣!”早就料到宇文潇会这样说,百里曦照一挥手打断了他,“端木摇曳既为太子,将来便是乌兰国的国君,身份尊贵无比。因此倾云为他献舞不但无损任何人的颜面,正好可表达金鼎国对乌兰太子的尊敬与重视,同时也可表达我金鼎国与乌兰国永结盟好的心意,可谓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我怎么不觉得?
宇文潇依然觉得有些憋闷,接着摇头说道:“无论如何,儿臣不愿让倾云抛头露面为人献舞,她毕竟是儿臣的王妃……”
“但她也是朕的女儿,理应为朕分忧解难!”百里曦照脸色一沉,语气微微有些严厉起来,“潇儿,你也知如今两国结盟一事正在紧要关头,万万容不得丝毫闪失!况且乌兰太子的要求并不过分,仅仅是想欣赏金鼎国皇室歌舞而已,难道连这点小小的要求,我堂堂金鼎国皇帝还满足不了他?倘若他一个不满甩袖而去,耽误了结盟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儿臣不敢!”见帝王发怒,宇文潇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垂首请罪,“儿臣自然不敢耽误结盟大事,可……可金鼎国皇室歌舞未必只有倾云才可……”
“是,宫中歌舞姬众多,这一点朕知道。”宇文潇拼命维护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百里曦照自然不可能因为他这份维护之心而责怪于他,因此声调跟着缓和了些,“但是潇儿你也要知道,乌兰太子既要欣赏,自然要欣赏最高水平的歌舞,而倾云舞姿之美绝世无双,金鼎国无人不知,乌兰太子自然也会知晓。倘若他看到倾云避而不出,朕只拿那些庸脂俗粉去凑数,对他岂不是一种侮辱?到时候弄巧成拙,反而更加坏事。”
百里曦照之言或许并不如何理直气壮,却让宇文潇无法辩驳。何况帝王说出来的话便是圣旨,所谓“圣命难违”,就算不正确,也只能乖乖照办,否则便是抗旨不尊,等着掉脑袋吧。
想到此,宇文潇心中纵有万般不愿,千般不舍,也只得打落门牙和血吞,咬牙说道:“是,儿臣……遵旨!”
“这就对了。”百里曦照神情更加缓和,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潇儿,时间紧迫,你且带倾云去找那些乐师商议一下各项事宜,今晚定要让乌兰太子尽兴而归!”
“是!”
宇文潇答应一声,带着百里倾云离开了御书房。一言不发地向前走了很远,直到确定周围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偷听,宇文潇才皱眉问道:“倾云,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父皇为何让你为乌兰太子献舞?你又怎的招惹上端木摇曳了?”
“王爷,你说话好难听。”百里倾云一听这话登时便不乐意了,苦笑一声反驳,“什么叫我又怎的‘招惹’太子了?好像我天生爱招惹旁人一样……”
宇文潇沉默片刻,态度还算诚恳:“对不起,是我失言,我们重新来过:端木摇曳究竟如何招惹你的?无缘无故为何要你跳舞给他看?”
你……这话说的就很好听吗?换汤不换药。看着宇文潇满脸的一本正经,百里倾云各种凌乱,只得叹口气说道:“这个,还真怪不得我……”
说着,她将御花园中发生的一切对宇文潇转述了一遍,宇文潇一听便皱起了眉头:“那就是说……是端木摇曳借两国结盟之事向父皇施压,父皇才不得不命你为他献舞的?”
百里倾云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方才我也这样想,但是如今……我又觉得似乎不太可能。首先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且不过是父皇的女儿,如今又已嫁做人妇,绝无可能对两国结盟之事产生任何影响。其次,我瞧那乌兰太子成熟稳重,举止得体,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吧?他就不怕旁人笑话他只沉溺于歌舞,误了国家大事?若他真的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只怕乌兰国君便不会派他出使金鼎国了吧?”
百里倾云这番话原本大有道理,但她却忽略了,端木摇曳对她的爱意着实浓烈得叫人吃惊。因此不久之后她便会知道,她对两国结盟之事的确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此时的宇文潇也万万想不到事情即将产生怎样的变化,听到百里倾云之言,他不由点头说道:“有道理,那会是……我知道了!是紫衣卫!”
“紫衣卫?”百里倾云一怔,“什么意思?”
“我之前说过,这宫中到处都有隐身在暗处的紫衣卫,你看不到他们,他们却看得到你,也听得到你说的话。”宇文潇似乎冷冷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说着,“因此这宫中众人谁都不敢胡言乱语,免得被紫衣卫抓住把柄,落个身首异处。”
“啊?”百里倾云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四处查看着,“那……他们在哪里?”
“放心,此处无人。”看到她缩头缩脑的样子,宇文潇忍不住笑了笑,“否则我也不会与你说这些了。”
“哦……”百里倾云放心地点了点头,“那你方才说紫衣卫,意思是他们向父皇告了密?”
“十有八九。”宇文潇沉吟着,慢慢点了点头,“你方才不是说拒绝为端木摇曳献舞之后,惹得他很不高兴吗?父皇如此紧张两国结盟之事,肯定会派人时刻注意着端木摇曳的动静,此番得知你惹恼了他,父皇自然紧张万分,这才急召你入宫献舞,希望他不要因此而拒绝与金鼎国结盟。”
百里倾云目瞪口呆,万料不到一件看似普通的事情背后居然还有如此玄机。
而宇文潇的猜测更是精准无比。被百里倾云拒绝之后,端木摇曳满心失落地往回走,却恰好碰到了百里曦照。看到他神情有异,百里曦照当即紧张万分,立刻开口询问,端木摇曳却只说没事,聊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去。
百里曦照自然不放心,立刻命紫衣卫去查一查端木摇曳方才与谁在一起,究竟是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惹到这尊天神。
谁知紫衣卫调查的结果却令百里曦照哭笑不得:原来端木摇曳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百里倾云不肯跳舞给他看?于是,这一心保住自己皇位的帝王便毫不犹豫地召百里倾云入宫,命她献舞。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二人也只有相对苦笑,百里倾云更是叹了口气说道:“如此说来,此事倒全怪我了,是我不该闲来无事就夸乌兰太子琴弹得好,结果与他碰面,这才……”
宇文潇盯着百里倾云的脸,片刻之后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弹得确实好呢?先是少情,如今又是端木摇曳,你们似乎都是因为音律之事而结缘的吧?相比之下,倒是为夫实在太过逊色,不通音律,无法与你一唱一和,做不得你的知音……”
“王爷,你……你在生气?”听得出这话味道不对,百里倾云有些着慌,小心地询问着,“你气我与少情做朋友?可你刚刚才说,并不是因为误会我与少情才疏远于我的……”
“本就不是!”宇文潇一扭头,越发烦躁,“我只是……罢了,多说无益!既然圣命难违,你这便去找乐师做准备吧,万不可出了差错,再惹乌兰太子生气!”
说罢,宇文潇甩袖而去。百里倾云无奈,只得随后跟了上去,心中的疑惑却依然丝毫不曾消解:王爷究竟是怎么了?又这般冷淡疏远,又不肯说明原因,岂不是要活活憋死人吗?
百里曦照所说的“几位重臣”,无非就是指安逸王宇文潇、安阳王冷少情以及文丞武相、六部尚书等人,请他们共同陪端木摇曳欣赏歌舞,以示“君臣同乐”之意。否则偌大的大殿上若只有百里曦照及端木摇曳二人,则未免显得太过刻意了。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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