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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家_花晓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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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莹玉就矜持得很,哪怕笑容再盛,再摆出一副异常欢迎与亲切的面孔,身段儿却笔挺极了,每一个回礼都不过微微作势一番便已收回。
    韩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就不由得暗暗笑起来,笑自己之前着实有些杯弓蛇影了。
    这位礼王妃既然这么矜持,她更年幼时也不是没与对方打过交道,她怎么就忘了,未出嫁的李莹玉曾经何等羡慕汀兰馆的女孩儿,又是如何的极力掩饰?
    就是这么一位曾经羡慕过她们、却天生性子矜持的姑娘,如今却成了“高高在上”的亲王妃,想必只为了找回当年的些许失落,也定然不愿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害她们。
    这位礼王妃只需摆出亲王妃派头,再赢得她们的仰视与羡慕便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

  ☆、第136章 拱火

只是别看韩宓想是这么想了,外加上之前有那个仆妇提醒,她心里更有了底,等她与众人跟礼王妃见过礼后,也不忘又悄悄给庄媛等人做了几个小动作。
    既是礼王妃李莹玉摆下这个赏花宴,打得便是请众人作见证的主意,也好当众将那碧玺珠花从戴如玫手里要回去,她们便好好见证就是了!
    只要礼王妃抢先将戴家得罪了,那宫中的秦修仪说不准还得夸赞一声自家媳妇做得漂亮,懂得替礼王出气,那戴宏若还想继续追随秦阁老,便打落牙齿和血吞吧!
    反之若是连戴宏也咽不下这口气,私下里也就免不了各种埋怨,甚至还免不了诸多小动作,这不就是白给孙连堂抓的把柄,也能给秦府多添点麻烦?
    韩宓当然也就害怕庄媛不知情,继而再做出提前告辞的打算来——这般一来可以给礼王妃作见证的人就少了,礼王妃若再不得不将要回珠花的日子延迟了,损失的可不仅仅是礼王妃。
    庄媛顿时被韩宓的小动作逗乐了。
    这宓姐儿还真是调皮!这是生怕她看不清楚或是看不懂,便不惜从头上摘下一朵珠花来,再塞到她手里?
    在眼下这等场合上,她们这些来做客的确实不好交头接耳,也免得叫人笑话她们没教养,可这丫头就不怕礼王府到处都是眼睛,全将这摘下珠花的动作瞧在眼里了?
    只是庄媛既然笑了,便是她也知道,宓姐儿这一招还真是好用。
    否则就算等众人落了座,便可以趁着喝茶的工夫悄声说话了,那话语又该如何的简明扼要,如何的压低声音,才能不叫旁人听了去?
    倒是宓姐儿摘了珠花这小动作,哪怕被人瞧了去,也可以认为宓姐儿不过是戴着它不舒服罢了……
    庄媛便在礼王妃笑唤众人坐下说话时,借着衣袖遮掩将手中的珠花传递给了庄婷,庄婷又如法炮制,将珠花传递给了宋千红。
    要知道就在早些日子,温靖侯府给韩老太太办宴席时,这几位姑娘全都在场,那时便全都知晓戴如玫刻意戴给众人看的珠花来历。
    那么现如今又有哪个不清楚,宓姐儿摘了这朵珠花,便是在无声的告诉她们,礼王妃今日设宴的打算?
    庄家姐妹与宋千红便立时都和韩宓一样,全将一颗心稳稳当当放在了肚子里,只等着瞧那戴如玫的笑话便好。
    她们之前也是怕过,怕礼王妃趁着今日机会对付她们,可对付戴如玫就已是天大的事儿了,单凭这位礼王妃李莹玉的本事,哪里还敢一日里惹下好几个大祸,她们此时不放心又待何时?
    至于礼王妃将来会不会因此被谁责怪,她们可不会替这位王妃操心。
    且不说这一位可是礼王的正妃,礼王的侧妃人选本来就该她过目,这道理拿到哪里讲去也讲得过去;单说温靖侯府与礼王府的关系,她们也巴不得礼王府乱套呢不是?
    庄媛倒也不是没有埋怨,埋怨那礼王妃李莹玉不过是想要将个侧妃人选挡在门外,这等小事也竟敢利用她们姐妹几个,关依琼也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给李莹玉帮手。
    李莹玉既是礼王正妃,与戴如玫要回珠花、替礼王府和戴府悔婚可是理所应当之事,凭什么还要假装摆个赏花宴,实则却为了拉着这么多女孩儿家垫背?
    若是温靖侯府与英国公府、与礼王府交好也就罢了,她们帮李莹玉一把便等于帮了自家,眼下这又算怎么回事儿?
    好在庄媛也明白,虽然自家与礼王府不是一事,与戴府亦不是一事,两家虽还不是死对头,将来也差不多远了。
    再换句话说呢,只要礼王妃愿意出手打击戴府,不管这伎俩有多上不得台面,她庄媛也愿意做这个推墙手……
    也正是庄媛心头这般缠绕之际,花厅中的众人便听得门外仆妇高声回禀道,戴家大姑娘来了。
    韩宓连忙拍了拍庄媛的手肘,一众人便已接二连三的站起身来;这一幕落进了礼王妃李莹玉眼中,就险些将她气一个倒仰。
    那戴如玫可还不曾成为礼王的正经侧妃,更甚至连个礼部的正经婚书还没拿到手呢!
    女孩儿们却在听说她来了之后,便都迫不及待起身相迎了?
    尤其是温靖侯府来的这些女孩儿,早几日还在背后说那戴如玫的坏话,如今却也不敢不恭敬相迎?
    那等得戴如玫到了出嫁年纪,真在礼王府登堂入室了,哪里还有她李莹玉这个正妃的位子!她岂不是红花反成了绿叶,堂堂正妃却成了一个偏房侧室的陪衬!
    李莹玉一口银牙难免被气得咯咯作响,也顾不得多想这起身相迎、本就是庄媛等人刻意做出来的,只为了给她拱火儿了。
    她只恨不得这便冲出门去,先将那戴如玫撕成一条条的,再一口口全都嚼碎了方才解恨。
    只不过再想到戴如玫还不满十二,她还有的是机会阻止这人过门,自家王爷也全然不曾将那戴宏戴大人放在眼里,想来也不会埋怨她什么,她的恨意也便立刻转化成了笑脸,自己也缓缓起了身。
    要知道自家王爷最爱的便是钱财呢,谁叫王爷非嫡非长,若想多招揽些能人志士,便只能用钱财开道?
    而那戴大人虽是都察院的高官,却在银钱上帮不了王爷任何忙;倒是她李莹玉的亲爹看似不如戴宏职位高,掌的却是户部实职……
    要不然王爷又怎会在得知戴大人的些许牢骚后,就径直将那要与戴家退婚之意禀报到了修仪娘娘面前?
    还不是王爷一头不满他外祖父随便给他塞人,塞的人却没什么大用处,一头又不满他外祖父借口替他管着钱,实则却不叫他摸到一分一毫?
    因此上李莹玉虽是气得不善,却也笃定得很,戴如玫想跟她李莹玉拼爹,还是等下辈子吧。
    只要自家王爷更看重她李莹玉,管她戴如玫还是谁,哪个也别妄想骑在她这个正妃脖颈子上!
    李莹玉就在站起身来之后,笑着招呼女孩儿们随她亲迎出去,摆出了一副连她这位正妃也要高看戴府一眼的姿势。
    只可惜她眼中的斗志太强,又完全没来得及掩饰,这一幕落在韩宓眼里,就令韩宓垂头轻笑起来,。
    敢情这位礼王妃真已将戴如玫当成了跗骨之蛆,就连礼王也不曾将戴家放在眼里?
    那就怪不得连这礼王府中的一位寻常仆妇也知道,礼王妃为何摆了这么一个赏花宴。
    这根本是要将全府人都调动起来,处处为礼王妃成功要回那朵碧玺珠花铺路了,这本来就是出于礼王的默许!
    韩宓便在出了花厅大门后,悄悄抬起眼帘看向戴如玫,只因她既然心里有了底,就不用再怕李莹玉敢想不敢做,却也怕戴如玫并不曾戴了那朵珠花来。
    那么哪怕李莹玉再想一击得手,礼王亦不会因此埋怨这位正妃,李莹玉也不能强逼着戴如玫这便返回戴府,再将那朵珠花乖乖送回来不是?
    却也就是韩宓一抬眼的工夫,就被对方头上闪烁的珠光宝气晃了眼,旋即又险些笑出声。
    原来那戴如玫不止戴了那朵碧玺珠花,还戴了个硕大的假髻——想来她也不单是深知自己头发稀疏的弱点,还想再多戴些头面,好打扮得更像大姑娘,也唯有这样的假髻才能满足她。
    这位还不满十二岁的戴大姑娘便宛若一个会移动的首饰铺子,就这么明晃晃金灿灿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惜她到底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家,身形还有些单薄,那假髻倒是丰满硕大,虽则可以插满珠宝,还将她的身高拔得高挑了几分,却也难免显出一副头重脚轻的大头娃娃样子来……
    饶是韩宓再忍得住,庄婷也还是比众人抢先一步笑出声来,又慌忙掩了口;等戴如玫闻声看来,庄婷已是飞快的躲在了韩宓身后。
    戴如玫显然就将那笑声归为韩宓身上了,眼中顿时不乏狠厉的朝她瞪来,那眼风就宛若两把尖刀。
    怎知也正是这一看一瞪之间,礼王妃李莹玉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已是抢先迎上前去,就将韩宓也挡了个正着,戴如玫的狠厉眼神便全数落在了礼王妃脸上。
    众人便只听得礼王妃身边的一位老嬷嬷已是厉喝出声,怒道戴大姑娘真是无礼。
    “姑娘见到礼王妃不说立刻跪地施礼也就罢了,竟还敢如此怒目直视王妃,这就是贵府的教养么?!”
    原来这位老嬷嬷本就是礼王出宫建府时,秦修仪赏给礼王妃李莹玉的。
    一来小两口才刚新婚,对府内中馈难免一时三刻摸不到头绪,二来这位嬷嬷既是宫中老人,将来也好帮着礼王妃多盯一盯王府后宅,也免得叫些狐媚魇道的侍妾将礼王勾丢了魂魄。
    却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位嬷嬷便在无形中将自己当成了第二个“修仪娘娘”,谁叫秦修仪身处深宫,她既是这位娘娘派出来的人,便得多方替礼王夫妇打算。
    那么这位戴家大姑娘既是许给了王爷做侧妃,却又如此不懂礼数,她就得替娘娘与王妃给这位姑娘一个下马威不是么?
    她便在厉喝之后,看都不看礼王妃,更不需要得到礼王妃的默许,便已快步走到戴如玫身边,手中一把宽宽的戒尺也在同时高高扬了起来,照着戴如玫的膝窝便虎虎生风的抡了下去。
    众人也便想都不用想,就听得戴如玫一声惨叫,抬头再看时,这位戴大姑娘已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第137章 失心

其实戴夫人早在自家女儿收到礼王府的请柬时,便打算不许戴如玫戴着那朵碧玺珠花去赴宴。
    倒不是她有先见之明,知道礼王妃打算趁着宴席之便讨回珠花,而是她既经历过温靖侯府给韩老太太摆那接风洗尘宴,她就知道戴如玫那点儿头发……实在戴不住那朵珠花。
    这丫头到底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不是么?当年她也就从未悉心叮嘱戴如玫的乳母,也好在这孩子年幼时便将头发养护起来。
    事到如今这丫头的头发还与小时候一样稀疏,再做补救也来不及了,戴夫人又怎会叫她继续冒险,说不准何时再将那珠花丢了?
    谁知就在宴席的前一天,那位曹妈妈就给戴夫人出了个主意,说是那朵珠花既是修仪娘娘借助秦阁老夫人之手赏下来的,本就是拿它当了信物,大姑娘若不戴着它前往礼王府赴宴,难免有些不够恭敬。
    “万一礼王妃又正想拿住大姑娘的错处做筏子呢,再以此当成借口,说是咱们戴府根本不想将大姑娘嫁进礼王府,这又该如何是好?”
    “因此上若叫老奴说呢,夫人不如叫大姑娘的丫头们学学怎么给大姑娘用假髻吧?”
    “这么一来不但能叫大姑娘戴着珠花,若能再多戴几样头面,也不会显得那么青涩了……”
    戴夫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便立时三刻吩咐了下去,叫戴如玫身边的丫鬟务必赶紧学会怎么用假髻,也好在宴席当日将她打扮得像个大姑娘些。
    这时的戴夫人当然也就没想到,戴如玫若不戴那朵珠花,难免落人口实,可若是戴了,一样会被礼王妃找出借口将珠花要回去。
    那礼王妃在韩宓等人眼里虽然弱了些,可她若要对付戴如玫还不容易!
    ……这般等得满脸泪花的戴如玫被礼王妃命令下人送回戴府来,戴夫人也不需转头看一眼时辰钟,便神色匆匆的站起身来,连声问道前来禀报的下人,这事儿可属实。
    “这丫头不过才刚走了一个时辰,还远远未到午膳时分呢,怎么就回来了?莫不是前院前来传话的小厮看错了?”
    别看戴夫人话是这么问,她心底却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她那所谓的“前院小厮看错了”,不过是她自己糊弄自己罢了。
    实则她心里明白得很,玫姐儿一定是出事了,这事儿还不小。
    她便也不等前来传话的下人回答什么,就连声招呼曹妈妈快去前院迎人:“将玫姐儿直接带到我这儿来,我有要紧话问她!”
    戴夫人再不待见这个庶出的女儿,谁叫老爷如今看重这丫头,又很是盼着借助这丫头的联姻,好给老爷寻一个更为坚实的后台呢?
    那若真叫玫姐儿在礼王府出了事,莫说玫姐儿无法交代,就是她也得面对老爷满腔怒火!
    戴夫人便在这样的心急如焚中直等了一刻多钟,等她几乎坐不住时,戴如玫这才一瘸一拐的被曹妈妈等人扶到了正房里。
    也不等曹妈妈松开扶她的手,更不等戴夫人张口问她缘由,戴如玫已是一把推开曹妈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涟涟的高呼道,求母亲替我做主。
    “那韩家的宓姐儿着实可恨,她假作与其他女客一起出来迎接女儿,见得女儿下了软轿,便故意嗤笑出声。”
    “女儿听得声音不对,又很怕她在礼王府这个赏花宴上给女儿下绊子,就立刻有些恼怒的朝她望去,也是想以此做个事先警告。”
    “谁知女儿下轿时并未抬头,便没瞧见礼王妃也在此时亲自迎了出来,还站在宓姐儿前头,这一眼落在旁人眼中,就好像女儿故意瞪向礼王妃。”
    “礼王妃身边的嬷嬷当时就怒了,不但因此喝骂女儿没规矩,竟敢如此敌视礼王正妃,还用修仪娘娘赏下来的戒尺将女儿打翻在地,任凭女儿如何分辨也没用!”
    “这分明是宓姐儿拿了礼王妃的好处、又成心想害我啊,还求母亲替我做主!”
    戴如玫哀哀地哭诉着,只盼着这样便能将韩宓当成自己个儿的挡箭牌。
    只要她嫡母因此恨上韩宓,即便得知礼王妃已经蛮不讲理的将那珠花夺走,想来也不会怪她。
    就算嫡母也不敢怨怪礼王妃一句,想必也会请她父亲替她出头要个说法,譬如先去见见秦阁老,也好请秦阁老替她将那珠花要回来,再去韩家给她出一口恶气。
    那朵珠花是算不得定亲不假,等她快近及笄时,还是得以礼部下发的聘书为准,或是由礼王亲自请了皇帝的旨意,到那时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礼王侧妃。
    可她的父母既然已经替她收了秦阁老夫人赏的珠花,这门亲事也算口头定下来了,又宣扬得人尽皆知了不是?
    如今这珠花却被礼王妃夺走了,她若不将事情经过夸张些,再多拉上几个人垫背,她在戴家哪里还有活路儿,她今后还有什么前程!
    要知道她父亲已经因此搭上了秦阁老,又将过去的亲朋至交全都得罪干净了。
    她若是做不成礼王侧妃,父亲不是又得重头再来?
    话说这位戴夫人虽然并不是戴如玫的亲娘,到底也是将她从小带大的,她也便自幼就对这位嫡母的脾性多有了解。
    她这一番哭诉也便正正抓住了戴夫人的软肋,果然令戴夫人火冒三丈,却不是为那礼王妃身边嬷嬷的无礼,更不是为戴如玫竟将珠花失了,而是因为韩宓。
    “你说是那韩家的宓姐儿给你设了局,她先是出声嗤笑你,等你瞪过去,她却叫礼王妃挡在了她前头?”
    见得戴如玫连连点头称是,戴夫人登时被这个事情经过气得直哆嗦,口中也忍不住骂道真是反了天了。
    “这韩家丫头还真是该死!”
    “她不过是个小小五品官出身的下贱坯子,搭上了温靖侯府便学会了疯狗一样乱咬人,还专咬我们戴家,这是以为我们戴家好欺负不成!”
    戴夫人一边恶狠狠的骂着,一边还是觉得满腔恶气无处可出,便连声招呼曹妈妈,还不赶紧去前院差个人、替她往都察院给自家老爷送个信儿。
    “你就叫人跟老爷讲,咱们家后院儿失火了!”
    只因戴夫人虽然糊涂,到底也知道都察院不是寻常地方,那么哪怕眼下的事儿再大再急,也不能将眼现到都察院去,再给老爷在同僚眼中多添一个笑柄。
    要知道就在自家接了秦阁老夫人赏的碧玺珠花后,肃宁伯夫人那个嘴快的,,没几日就将此事传扬得满京城都听说了,随后便有谣言传出,说是戴家为攀高枝竟连亲情都不顾了,还不满十二岁的女儿就要送给礼王当侧妃。
    如今这谣言好不容易消停了些,都知道珠花不过只是信物,戴家真正要嫁女还要等女儿及笄后;若是再叫人得知自家女儿被礼王妃教训了,老爷的脸又该往哪里搁!
    可曹妈妈又哪里懂得戴夫人的用意?
    等她得了戴夫人的命令,匆匆一路小跑来到前院,便寻了个小厮悄声告诉他,快去都察院将老爷喊回来,却到底不曾叮嘱那小厮,万万不要将大姑娘发生的事情当众禀报老爷。
    不久后的戴宏戴大人也便想都想不到,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听得自家小厮声音极脆的告诉他,礼王妃叫身边的嬷嬷持着戒尺将大姑娘打了,连带那朵碧玺珠花也收回了,说是礼王府的门槛从此再不欢迎戴家人跨入半步。
    “夫人已经急得哭了好几场了,还请老爷赶紧回家替夫人和大姑娘出口恶气!”
    戴宏的一张脸顿时在同僚的注视下胀得通红,就仿若屠夫刚从猪身上剜出的一副猪腰子。
    出恶气?这口恶气跟谁出?跟礼王府么?
    这娘儿俩还真是失心疯了!
    待他急忙赶回家中后,才刚进了后宅正院,也不管戴夫人迎面赶来又慌忙张口诉苦,便已是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顿时便将戴夫人踹得倒退了几个趔趄,旋即又撞到了身后的花架上。
    那花架上本就摆着十几盆开得正艳的月季花,被戴夫人这么一个大活人一撞之下,瞬间便争先恐后的从花架上坠落下来,最少也有两三盆落在了戴夫人的脑袋上。
    在场的仆妇下人们也就分不清地上的究竟是月季落红,还是自家主母头上的鲜血了,众人全都吓呆了,这厢哭喊着夫人醒醒的,那厢哭喊着老爷息怒的,又是怎么一个鸡飞狗跳了得。
    可是即便如此,又怎么能令戴宏收手?
    想当初他可是煞费苦心才攀上了秦阁老,又为了秦阁老多多信任他,就不惜将温靖侯府等亲戚故交全得罪了!
    现如今却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厮传那几句话,他戴宏便成了敢于跟礼王府斗法的人?他送出女儿攀附礼王府也便成了明里恭敬、暗中不忿?
    等这些话再辗转着传进礼王耳朵里去,就算秦阁老为了继续笼络他,便想法设法劝着礼王息怒,这位王爷内心里又会如何想他看他?
    说不准在礼王心中,他戴宏根本还是齐王与温靖侯府那一头儿的!
    戴宏也就全然不顾他的夫人已是晕倒在地,头上还流着血,便跨步从她身上迈了过去,又杀气腾腾的一步步朝着闻声赶出来的戴如玫逼去。
    这娘儿俩不是不懂事到连他现有的前程都要给他毁了么?那好啊,那他索性先毁了她们!
    等他好好将这娘儿俩处置了,再来到礼王面前跪地请罪,礼王总不会再因此认为他戴宏有那敢于与礼王府斗法的胆子了吧!
    他的妻女是得罪了礼王府不假,可他已经替礼王惩罚她们了!他和她们完全是两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

  ☆、第138章 祸害

韩宓是很厌恶戴府那一家子人不假,可也仅限于厌恶、还远远谈不上恨。
    戴如玫当年便觊觎庄岩,也便不惜与庄娆混在一处,时不常就在韩宓耳边说些庄岩早已变心的谎话,确实也很是扰乱了韩宓的心绪。
    等韩宓今世重生回来,戴如玫还是依旧觊觎庄岩,可韩宓的手段早就不是当年那么软了,她哪里还会再将这人放在眼里。
    至于戴宏戴大人,他是归顺了秦阁老与礼王一派不假,可他到底也不曾做出什么对温靖侯府太无礼或是祸害之事呢不是?
    就在三月底四月初,戴宏倒是也与秦阁老一起派出了小厮,前往阜财坊的韩宅盯梢,又叫人将身怀有孕的丁香从良乡撺掇回京城来,一看便知道这两人想要抓住韩宓父亲的什么把柄。
    可那几个小厮不是当时就得了报应,秦府和戴府随后也便再没敢动作?
    因此上若叫韩宓说呢,戴宏一家子与其说是温靖侯府、是韩家的对头,还不如说他是孙连堂的死敌,她又何苦过早给自己多加一个敌手,不如等着瞧那孙连堂与戴宏狗咬狗就好。
    而那戴如玫既然早早被定下了给礼王做侧妃,不是也有礼王妃李莹玉对付她么?
    韩宓也便想都没敢想,不过是礼王妃昨日办的一个赏花宴罢了,那礼王妃也不过是想从戴如玫手中将那朵碧玺珠花要回去,如今竟然发展到这等地步……
    她也便在听得庄岩给她学说罢戴府的现状,说是戴夫人一直昏迷不醒,戴宏还亲自执板将戴如玫打了个半死,饶是如此也未曾止住都察院传出的闲言碎语,她顿时就愣住了。
    难不成、难不成那前往都察院给戴宏报信儿的小厮……是庄岩早就在戴家安插下的暗线?
    要不然那小厮怎么那般不知趣,竟然当着都察院一众御史的面前,就将主家府上的所有丑事全都抖落了个一干二净?
    不但当众讲了自家大姑娘行为举止不够端庄,便被礼王妃身边的嬷嬷处置了,还明目张胆的请戴宏去礼王府替戴夫人母女出气?
    这不是不但叫人知晓了戴宏治家不严,还令礼王越发对戴宏生了隔阂,这隔阂说不准就得一辈子都难抹去?
    那也怪不得戴宏回府便拿戴夫人母女撒了气,还一招一式全是死手,一副不将妻女弄死便难解其恨的架势!
    若非如此,又如何能令礼王知晓戴宏效忠他的决心?
    这戴宏为了这份忠心连妻女都不顾了,礼王若再执意怀疑戴宏什么,岂不是失了天潢贵胄的宽厚!
    韩宓这般想罢,便难免狐疑的看向庄岩;庄岩却是仿佛已经看出了她的疑虑,便连连对她摆起了手,直道这次可没有他的一点点手笔在里头。
    “我当初倒是早就将那曹妈妈收买了,叫她每有戴府的一个有用消息报到我跟前来,我便赏她二两银子。”
    “可那个小厮着实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曹妈妈想方设法替我收买过的啊。”
    “我已经差人去查这小厮的身份了,眼下还没什么消息,不过想来应当是孙连堂的手笔,再不然……他就是礼王夫妇谁的人,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他庄岩又没有先知的能耐,他哪里知道一个小厮前往都察院传个话也能传坏了?
    就算他知道各家府上全是如此,传话跑腿儿都是小厮的差事,谁家的小厮敢这么当众拆主家的台呀!
    再说戴如玫昨日在礼王府上出的事儿,那不是个意外么?
    他难道早早收买个小厮等在那里,就为了等着往都察院乱传话,好给戴宏脸上抹黑?
    因此上在他看来,小厮什么的全然没有曹妈妈这样的老仆妇有用,毕竟戴府人口比较简单,戴宏也习惯与戴夫人议论朝堂之事,只要隔三差五的被曹妈妈听去了一星半点,于他来说便有大用处。
    他也便在当初收买了曹妈妈之后,再不曾想辙往戴家安放什么眼线——曹妈妈不但有个老头儿在前院当门房,还有个女儿在戴如玫身边服侍呢,收买曹妈妈一人就等于买一送二,着实是笔好买卖。
    谁知却也正是庄岩这么一番正儿八经的辩解,听到韩宓耳中便令她顿时失笑。
    敢情当初不过是那曹妈妈跑到汀兰馆前闹了一回,庄岩便已经瞧出了戴家生了二心,至少也是看出戴家并不是什么可靠人家儿,当时也便顺水推舟的将这婆子收买了?
    他这一手儿还真是漂亮!那戴家可不是在那不久后,便与温靖侯府撕破脸了!
    还有还有,他还说那小厮不是他的人!就算那小厮真与他无关,不还是曹妈妈打发去都察院报信儿的么?
    这婆子分明是早被庄岩教坏了,满心里想得都是怎么祸害主家、自己得利,要不她怎么放着别的小厮不使唤,却偏偏指了这么一个会坏事的!
    因此上若叫她说呢,庄岩在戴府安插了什么样的钉子都不要紧,重要的还是他如今已经历练出了先见之明,这也正是她一直所期盼的。
    她便笑着说道,管那小厮是谁的人,只要曹妈妈愿意使唤他,曹妈妈便应当重赏。
    “万一等戴大人纳过闷来,他一定是被那小厮给害了,那小厮肯定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你若早早赏了曹妈妈,她也好提前给那小厮报个信儿,叫他赶紧离开戴家跑路,也省得将她牵连进去。”
    戴夫人不是告诉曹妈妈差人去都察院说自家失火了么?等那小厮跑了,曹妈妈就可以一口咬定,她就是这么叮嘱前院的,谁知道那小厮自作了主张!
    庄岩闻言也很是赞成她这话,也便立刻就差了关山带着一袋银子离开温靖侯府,前往戴家想方设法去见见曹妈妈。
    却也正是庄岩这人差得及时,等关山见了曹妈妈回来后,便又给他带回了一个消息,说是戴宏如今震怒一消,已是迅速纳过闷来,那小厮一定是被谁收买了。
    好在那小厮昨夜便趁夜逃了,并不曾被戴宏将人捉拿到手,也便未曾殃及曹妈妈。
    “戴大人如今正在挨个儿审问戴夫人身边服侍之人,已是审出了戴大姑娘回去后,都对戴夫人说了些什么。”
    “他也便知道,是韩大姑娘在礼王府时嘲笑过戴大姑娘,这才令戴大姑娘当众失态,还对礼王妃失了应有的礼仪。”
    “曹妈妈便叫小的务必提醒世子爷,戴大人接下来也许要对付韩大人了,还请世子爷与韩大人务必小心为上。”
    曹妈妈当然还说过旁的话,譬如请关山提醒庄岩也要注意韩宓的安全,谁叫关山这一次带给她的银两着实压手,掂在手中至少也得二十多两,论起来已是她一年的月银收入了。
    要知道戴如玫被戴宏二十大板打下去,就算勉强保住一条命也要变成瘸子了!
    她曹妈妈还指望这位将来再嫁进礼亲王府,或是攀个差不多的高枝儿,继而提携自己的闺女?
    既是知道戴府的大姑娘已经靠不住,等夫人从昏迷中醒来也指不定变成傻子瘫子,她曹妈妈还不如赶紧多攒点银子当后路!
    可关山到底也知道自家世子爷的底线在哪里,那便是万万不能随便拿着韩大姑娘的安危说话儿,哪怕是他这个世子爷最为信任的小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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