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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家_花晓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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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若等秦阁老下朝回家后,再听说这个消息却百般不同意,秦修仪再闹也白搭。
    庄媛当然也便要借着关依琼的口,再将礼王妃恐吓一番,也好叫礼王妃对戴如玫越发提防。
    只有礼王妃抵死都不愿礼王纳来这么一位侧妃,进门便对正室虎视眈眈,她这一个顺水推舟之计才算更多了几分把握不是?
    一旦秦阁老府上执意要结戴大人这门亲,秦修仪与礼王妃心中却对戴如玫乃至戴府生了疙瘩,这亲事早晚也会被这婆媳俩搅黄!
    关依琼本来就不大满意,不满意于庄媛虽然口上说着戴如玫如何没规矩,却到底没有半件实事儿,而她表姐却是授意她,最好抓住戴如玫几个真正的小辫子。
    譬如戴如玫有没有与哪位外男交好甚密?甚至有没有早就私定了终身?
    不过待她听得戴如玫的生母竟是那么一个性子,嫡母却又宽容和善,她便知道她这一趟是真的来着了。
    她表姐分明是想错了!那戴如玫才刚十一岁的小丫头片子,连身材还青涩得像个竹竿呢,怎么可能有男子与这样的女孩儿私定终身!
    倒是这位的性子听起来便不是个能老老实实做妾室的,这对她莹玉表姐来说才真是令人害怕,也真算得上个有用的消息了。
    毕竟礼王是位亲王,将来也未见得做不成太子,亲王或是太子的妾室哪里能和寻常人家的偏房相提并论?
    若说寻常人家的偏房哪怕生下十个八个子嗣,那终归是庶子,连家产的十之一二也分不走,太子妾室生下的庶子……却是那大位的争夺者之一啊!
    此时韩宓又适时插了话,笑着提起当今圣上的异母兄长昭亲王,也就是侧妃将正妃熬死、自己得以做成正室的那一位,言之意下便是等戴如玫再成长两年,将来的手段可未必比昭亲王这个继王妃差。
    关依琼先是难免有些不高兴,不高兴于韩宓竟然拿昭亲王原配正妃笑话她表姐。
    昭亲王那个原配可生不出孩子来,又是个天生的病秧子,才二十多岁就死了!
    可她再想起表姐的身子骨儿也未见得有多好,尤其是宫寒还需要紧着调养,否则便会影响子嗣,只是一直瞒得紧紧的,抵死不敢叫秦修仪与礼王知道……
    她突然就打了个冷颤,深觉得宓姐儿这个提点虽然不大好听……却颇有道理。
    她又哪里知道韩宓既是重活一世的人,便早就知晓礼王妃子嗣艰难——当年的礼王妃倒不是不能生育,只是成亲后有孕得着实有点晚,到底令礼王的长子从侧妃肚子里爬了出来。
    韩宓便一边猜测着礼王妃当年迟迟不能有孕,想来也是身体有哪里不对,又一边迅速将这个话题抛了出来,也好再给礼王妃多添些忌惮,彻底阻绝住戴如玫迈进礼王府的大门才好。
    庄婷亦是在此时笑起来,笑道那昭亲王本是先帝长子:“若非这位的原配正妃不争气……”说不准当年还有几分与当今争一争高低的机会。
    只不过庄婷虽然算得上敢说敢做,她也知道什么话不该说,她也便只在吐出前半句后,就将后半句吞回了肚子里去,剩下的只管叫关依琼自己琢磨去。
    关依琼既不是傻子,闻言便脸色越发精彩起来,怎么也难以掩饰了。
    此时哪怕她明知眼前这几位同窗早就不拿她当真正的至交好友了,说出这话来也逃不掉打算利用她莹玉表姐的意思,她也不能不当真不是么?
    谁叫这几人的每句话都这么有道理,每一样可能发生的事儿全都是她莹玉表姐最为害怕的!
    而他们英国公府关家……当初不也是瞧上了礼王身为皇帝三子的身份,背后又靠着秦阁老这个外家,将来极可能争一争东宫储君之位,这才不惜抛弃了温靖侯府,转投了礼王?
    温靖侯府是大皇子齐王殿下的亲姨夫家不假,可英国公府是齐王的什么人?这哪有礼王妃的外祖家来得更实在,怎么论都是实在亲戚?
    那若是因为她莹玉表姐身子骨儿不争气,肚皮也不争气,却叫戴如玫这个后来的侧妃占了先机,英国公府与她表姐岂不是给戴家做了嫁衣裳!
    关依琼也便索性不再多停留,就匆匆起身告了辞,又再三央求众人,若是学业不重,不如隔三差五去英国公府寻她说说话儿。
    只因她一边是抛弃不掉生她养她的英国公府,一边已是越发从心底觉出,英国公府这一次的站队……应当是出了大毛病。
    这温靖侯府可不是他们英国公府关家能比的!单只看这家的夫人和姑娘家便知道了!
    这就更别提宓姐儿这个小丫头又成长得极快,不但已是长成高瞻远瞩的样子,又字字句句都像把刀子,而这一位将来又是温靖侯世子夫人!
    礼王倒是还有一个秦阁老府上做后盾,那可是礼王的正经外祖家,可齐王又哪里差了?
    齐王的亲娘可是皇后娘娘,皇后的母族袁氏一族又是百年世家,不比秦家底蕴深厚?!
    英国公府竟然选了与这样的人家做对手,哪里还有什么胜算!
    那么只要她的几位同窗还愿意与她走动,哪怕她并帮不了英国公府什么,等将来她也能多一分依靠,这种娘家潦倒后……还有好友的依靠。
    “琼姐姐不如先去忙正事儿吧,等你的正事儿忙完了,再提我们之间的走动也不迟。”韩宓也不等庄媛这个主人说话,便笑着接话道。
    这话听来并没什么毛病,言之意下便是若你与你的莹玉表姐连一个戴如玫都奈何不得,谁还稀罕与你有什么走动。
    可这话若再深了想呢,事关礼王府的正事儿……与温靖侯府、与她韩宓、与庄家姐妹和宋千红有何相关?
    因此上大家还是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为好!
    关依琼就又一次被韩宓这话挤兑得面红耳赤,只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韩宓这话说得极有道理。
    礼王与齐王本就是对头!她关依琼又凭什么要求几位同窗与她交好,给她脚踏两只船左右逢源的机会!
    ……等得关依琼离开后,韩宓几人就又忍不住面面相对笑起来,既笑那礼王妃也真是个不着调的,又笑关依琼看不出火候来。
    且不说那礼王妃若真是个有本事的,便该撒出自己的人手去摸戴家的底细,想要什么样的消息没有呢,哪有叫人来对头府上打听的道理。
    想来只要她的脑袋够用,她的人手也聪明,莫说只是与戴如玫悔婚,就是要捉戴宏的把柄也容易不是么?
    单说这个关依琼,她就看不出英国公府早在将外孙女李莹玉推到礼王妃的位子上时,也留了一手儿么?
    否则英国公府自家也是有几位适龄姑娘的,关依琼和她三姐都合适,怎么却偏偏选了个外孙女做礼王妃?
    这英国公府从那天开始,便已经打算好了左右逢源好么?
    只不过温靖侯府到底不喜欢英国公府这样的为人,这才慢慢断绝了与英国公府的亲密走动罢了,这也并不代表英国公府会垮掉……
    关依琼却怕英国公府到时候与礼王府择不开关系,就吓得花容失色了?
    好在韩宓到底也明白,关依琼这一次上门来,并不是全然无用。
    一来她们已经成功利用了关依琼与礼王妃李莹玉,想来戴家与礼王府这门亲事迟早都要解除,也算是给了戴府一个大教训。
    二来……那礼王妃李莹玉竟然是这么一个性子,既称不上缜密也算不得聪明,往后可未必不能收为己用,继而成为温靖侯府埋在礼王府的一个无形钉子。
    庄家姐妹与宋千红却是没想到这第二点,听得韩宓这么一说,立时便被这个说法儿惊呆了。
    这、这暗线还能这么用?叫礼王妃成为安插在礼王府的暗线?
    这也不合常理啊,那礼王与礼王妃可是才刚成亲不久的,将来亦要一起生活一辈子,宓姐儿哪里来的自信能叫人家夫妻反目?
    倒是庄媛转头便纳过闷来,原来宓姐儿的意思并不是明里说服李莹玉,而是要好好借助李莹玉的脾性儿,再借助好关依琼那张嘴。
    如此一来那李莹玉再与礼王是夫妻又如何,只要夫妻二人不能时时刻刻同齐心合力,礼王妃可不是就成了礼王府里的一颗大钉子!

  ☆、第134章 报应

秦阁老既然是位内阁阁臣,便不像其他大臣那样,只需上个早朝便回到衙门打点日常,到了时辰也能下衙归家——阁臣必须在值房里轮值,赶上轮值的便连夜里也要宿在宫中。
    因此上前几日就算他得了孙连堂的消息便心急如焚,也是足足三四天后才抽出一点时间,赶去小洞天面见孙连堂。
    而这一日便又是他的轮值日,等他回到自家府里,已是第二天的近午时分。
    他又怎知他才刚到了家,便听得他夫人急火火的告诉他,他那位修仪女儿想要与戴家退亲?
    秦阁老当时便黑了脸,连声说了好几个胡闹:“……你就没将孙连堂如今的处境告诉她,好叫她知道如今的都察院若没了戴宏,便再也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秦阁老夫人颇为委屈道,妾身怎么没说啊,“可娘娘如今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傻孩子?妾身说什么她都能听到心里去?”
    这孩子再是她与老爷的亲生女儿,是他们自幼捧在手心当作掌上明珠养大的,架不住她早就进了宫,如今也算是后宫第三人啊。
    这就更别论贵妃母子不过是个摆设,如今在那后宫,能与自家娘娘抗衡的也唯只袁皇后一人……
    秦阁老不由得一声冷笑:“夫人的意思是她如今翅膀硬了?那她便别求娘家替她儿子筹谋啊,她倒是靠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去谋去夺啊?”
    他当然知道他这个女儿当年可是不情不愿被他送进宫的,至今还颇有些埋怨他狠心送她去做妾。
    可人就得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不是么?他就不信那丫头愿意放弃替礼王争一争!
    他便对老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直道你不用听她的:“我瞧着那孙连堂起复算是难了,我们家如今又没有适龄的孙儿可以娶那戴宏之女的,戴宏这个棋子不能少。”
    “退亲悔婚这种事儿,你们娘儿们就不要再想了。”
    再说孙连堂已将于账房失踪的消息告诉他了,他这几日正烦忧得很呢,这哪里是与戴府上退亲的好时机?
    一旦自家老妻听了宫里女儿的话,便去与戴府撕掳开了,那于账房却落进了自家对头手里头,又被那戴宏听得了些许风声,必得跳着高的弹劾他秦楚怀!
    孙连堂这些日子以来频遭弹劾,当他看不出其中也有戴宏的手笔么,这样的小人……还是能招揽便不要招惹吧。
    只是秦阁老又怎么会对他老妻多说什么,譬如将孙连堂府上的账房丢了这话告诉她——女人家的嘴实在不牢,这等事还是能不说便不说为好。
    他当年叫孙连堂担了替他做账的差事,便只有他们师生二人知情,如今那账本子已是越来越厚、越来越叫人心惊胆战了,他难不成还能再扯进第三人来?
    秦阁老夫人连声答应了,却也不忘又将秦修仪的话学说给了自家老爷知道,说是娘娘也不知从何得知,那位戴大人竟在都察院明目张胆的叹息,说是不舍得将女儿送进礼王府做妾。
    “……若是他们家那个女孩儿再早生几年,又是个真正的嫡女,倒是未必不能给王爷做正妃。”
    “可他们家当初既然高高兴兴收下妾身给的定礼,却又如此当众出尔反尔,这不是打了娘娘母子和我们秦家的脸么?”
    秦阁老便撇着嘴笑了:“这种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也就只有你们娘儿们当真。”
    那都察院是什么地方?那衙门本就是闻风奏事的祖宗!
    那戴宏是疯了还是傻了,竟敢在都察院说这种话?这必是被人害了,胡乱造个谣就按在了他头上!
    只是秦阁老扭头再想起孙连堂夫人疯得可疑,竟在平乐公主府的芍药宴上发起了疯,满嘴都是些不该说的话,他突然就打了个冷颤。
    平乐与孙家有仇,如此对付孙家也不奇怪,论说她与戴家远日无怨近日无恨,便不该如此做。
    可谁叫戴家与秦府……那平乐既然能如此对付孙连堂一家子,眼下又瞄上戴宏府上也是说不准的事儿呢!
    秦阁老越想越觉得他猜测有理,只因寻常人若想将闲话传到秦修仪耳朵里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也唯有那位长公主做起来比较轻松了。
    他就忍不住长叹一声,叹自己那次子为何未能多活几年;子程但凡能多坚持三五年,那平乐长公主便早是自家的媳妇了,还用担忧她如今却与秦家做了对?
    她是给子程生了个儿子不假,可是秦家又哪里敢逼迫平乐认这个帐,这不是明目张胆往皇家脸上抹黑么?
    说起来这都怪他,他当初就不该明知子程活不长,却还要将平乐拉进来,甚至以为她怀了秦家血脉,从此她想帮秦家也得帮,不想帮也得帮。
    否则他当初也不会授意自家夫人与仆妇,想方设法将那平乐送到了秦子程的病榻之上。
    那可是皇家公主,不是任人拿捏的寻常妇人!
    ……原来秦阁老先是听说了孙家所经历的一切,尤其是那于德海于账房竟然失踪了,他便在心底暗暗叫起了不好。
    只因这一串事情实在来得太蹊跷,若说不是有人诚心对付孙连堂、甚至还将他秦楚怀也牵连进去了,他根本不信,毕竟那于德海可是当初帮着孙连堂做账的左膀右臂。
    那么现如今又有黑手伸向了戴宏,利用的还是秦修仪,再加上平乐早些天便逼着苏寅生致了仕,这若叫秦阁老不猜疑平乐长公主,他又该猜疑谁?
    平乐长公主这分明是要将他秦楚怀与他的女儿、他的门生等人分头挨个击破!
    这根本就是秦家早些年间算计平乐长公主、令她以未嫁之身怀上孩子的报应!
    长公主是生了个苏鹏程不假,这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可也就是这个孩子,却在日日提醒着长公主,他们娘儿俩全被秦家害惨了——苏鹏程是这辈子都无法认祖归宗,长公主是夫妻不成夫妻,家也不像家……
    秦阁老夫人却是显然没想到,明明只是给礼王换个侧妃人选的小事儿,怎么就令自家老爷这般唉声叹气起来。
    她便迟迟疑疑的看向他,想问一声缘故却不敢。
    好在秦阁老此时也已发现,他虽然叫老妻别再提那与戴府退亲之事,也免得中了旁人的奸计,她却还立在这里不曾离开,显然是还想再替宫里的女儿争一回。
    他就恨恨的看向她,沉声问道难不成你不曾听说那孙大太太临死之前,在平乐的府上都说了些什么话。
    “你知不知道她一口咬定,那害死苏杭生的药方是你给的?”
    秦阁老夫人顿时又窘又气,窘的是那场芍药宴明明是平乐办的,却连她都没得到请柬,气的是那孙大太太还真是该死,死也不忘拉她垫背。
    秦阁老也就知道自家这个老妻是根本没领会,他已将暗中捣乱的是平乐长公主点给她。
    他就不得不又将话掰开了揉碎了说给她听,叫她明日再抽空进趟宫,也好提醒自家女儿一声,今后务必离着平乐长公主远些,以免挨个儿都被平乐算计了去。
    秦阁老夫人难免满脸不可置信:“这、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那苏家的程哥儿还得叫咱们娘娘一声姑母呢不是?”
    “长公主竟然连这个亲情都不顾了,还翻头算计上了咱们娘娘?”
    这不可能啊,平乐长公主就是瞧在程哥儿的份儿上,也不该与秦家和娘娘作对啊!
    秦阁老既然已将自家所中的一切算计都归到了平乐长公主身上,闻言便一声嗤笑,嗤笑道你以为平乐长公主是你么。
    “我们家当初错就错在将她当成了寻常女人家,以为有了个程哥儿就能拿捏住她。”
    否则这些年来她也不会频频拿着程哥儿身体不好当借口,从来不曾允许那孩子与秦府有过一丁点走动!
    若程哥儿不是个男孩子,偶尔也会离开公主府出来玩耍,他秦楚怀至今都未必知道自己这个亲孙儿长得什么样儿!
    秦阁老夫人一下就愣了。
    那平乐再如何出身皇家也是程哥儿的娘,怎么就与寻常女人不一样了?
    哪个女人当了娘,不是全心全意的为孩子着想?凭什么到了平乐这里,就要虎毒食子,不但拦着孩子认祖归宗,还将孩子的真正父族一大家子当成了大仇人?
    可她再想起那孙玉容与那苏驸马犯下的苟且之事,这一切还是她对孙家的授意,她本就是想叫平乐彻底失去驸马这个依靠,从此只能一心一意待程哥儿好……她愣过之后便突然跌坐在了椅子上。
    看来自家老爷说的没错了!那平乐已经将秦家彻底恨上了!
    要不然那孙玉容怎么突然就死了,那苏驸马苏寅生也被平乐逼着致了仕,那孙大太太和孙三姑娘、孙四姑娘也全没了!
    这定是平乐一点点顺藤摸瓜摸过来了!
    秦阁老却是从不知道,那苏寅生与弟媳妇孙氏勾搭上,两人还生了个儿子,竟然是自家老妻的授意,只为了叫平乐长公主母子从此无依无靠,不得不来投奔秦家。
    他顿时大怒,口中连道无知妇人坏我大事。
    他就说么,那平乐既是个聪明人,便更该体谅秦家心疼子程之心,再替秦家多多善待子程的血脉,怎么就能反手对付起了秦家。
    敢情那孙玉容之死便已是平乐长公主的醒悟,平乐长公主在那时便已知道,秦家待她不善!
    那么看来孙连堂府上的账房失踪,也与平乐长公主逃不脱干系了?
    那于德海一定被长公主藏在了她府上,她对付罢孙家,还想要借助这个账房彻底抓住秦家的小辫子!
    秦阁老这般一想,顿时就惊出一身冷汗,也就再顾不得与老妻置气,站起身来便快步出了正房,直奔他外院的大书房而去,又立时三刻便差了人,也好替他赶紧给苏寅生苏驸马送个信儿,叫苏寅生替他将于德海揪出送回来。
    这时的秦阁老又哪里想得到,那于账房本就没在平乐长公主府上不说,那苏寅生也早接了皇帝的密旨,命他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内不得再见任何一个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

  ☆、第135章 疙瘩

秦阁老派出的人既是死活也见不到苏寅生,这一趟平乐长公主府之行自然铩羽而归。
    且不说秦阁老得知这个消息后,又是怎么一个惊慌与恼怒了得,平乐长公主也是从秦府这么一个小动作之上,立刻便猜到……孙家那个账房于德海,必然知晓些秦楚怀的秘密。
    要知道她那位好驸马苏寅生过去可将秦家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因此上即便她最近两年也曾影影绰绰听说,她的驸马竟与秦阁老走动起来,两人也颇有些尽释前嫌的意思,她又怎会不知道,这尽释前嫌一定是假象,苏寅生一定是有所图。
    只是在今年春天以前,长公主并不曾想得太多,她一直以为驸马不过是想与秦阁老要官要好处……
    直到孙大太太在她的府上喊出了那一句,害死苏杭生的药方,竟是秦阁老夫人给的,这才令她心头彻底坐实了,原来孙家乃至孙玉容,都是秦府养下的狗,连带她的好驸马,也不过是那狗群里的一只罢了。
    长公主便一边暗笑她皇兄那个密旨下得真是时候,一边亲自写了封密信,差人立刻送给庄岩。
    如此也好叫齐王尽早得知于德海的价值,至少也不要将这活口放走,再平白浪费了一个众人联手搞死秦家的机会。
    ……这时暂且不论庄岩收到了长公主的密信,便即刻前往齐王府上、与齐王前去商议此事细节去了,韩宓也得知秦修仪虽然闹了起来,她们几人又给礼王妃拱了火儿,却依旧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只是韩宓也不急——秦家之所以吃相那般难看都不在意,早早就替礼王定下了戴如玫这个侧妃,便是分外重视戴宏戴大人在都察院的地位,又怎会因为戴如玫的一点点小毛病,就会悔婚的?
    那急的明明应该是孙连堂!
    他在礼王那厢第一次告状不成,必然还要接着再告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将戴宏掀落马才罢休,她韩宓又何苦在此时插手?
    她只需见缝插针,缓缓寻了合适时机再帮孙连堂一把就够了。
    还有那礼王妃也该比她韩宓更急不是?她可早将昭亲王正妃的下场指给关依琼听了,礼王妃旁的不怕,必然也怕这个!
    这之后也不过是三五天功夫,韩宓等人果然便得了几份关依琼差人送来的请柬,她与庄媛、庄婷和宋千红,全在被邀请之列,邀请她们众人在三日后前往礼王府赏花。
    庄媛见到这份请柬便笑了:“这琼姐儿也真是拼了,竟以一个未嫁之身替她的表姐做起了这样的应酬,倒令我一时间怀疑起来,她俩究竟谁才是姐姐,谁才是礼王妃。”
    只是众人既然知道英国公府早就打了左右逢源的主意,又如何不晓得这必是英国公夫人的授意。
    英国公夫人必是也怕礼王将来不成,便示意关依琼多与她们走动走动,甚至多带她们与礼王妃认识应酬一番。
    这样一来即便将来齐王入主东宫已定,全然没有礼王什么事儿,至少英国公府与温靖侯府之间还有斡旋余地不是?
    而这又恰巧合了韩宓之前的心意,那便是若运用得当,礼王妃也未必不能成为礼王府的大钉子……
    众人也便顺水推舟收了请柬,待到了赏花宴的正日子口儿,便早早结伴一路去了礼王府。
    可众人到底也没想到,虽说这近五月底的时分,很多花儿都谢了,夏日里的荷花还未开放,这赏花宴不过是个借口,那礼王妃竟然也只邀请了她们一众人与戴如玫,再加上关家姐妹几个,其余再无旁人。
    韩宓便在一下车之后,就微微皱起了眉,又趁机拉了拉庄媛的袖子,示意庄媛这似乎与她们想象的不同。
    她们只当礼王妃是要效仿齐王妃,在出宫建府后多邀请些夫人太太和女孩儿家摆个赏花宴,再借机与那必要之人多多走动呢。
    可礼王妃竟然行事如此出乎意料,这宴席的规模不过尔尔,这岂不是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庄媛也是才听礼王府的仆妇说罢今日宴席规模不大,就有些不高兴。
    她当然知晓礼王府仆妇的用意,这是叫她们众人不用拘束,尽管放开了好好游乐玩耍,也不用怕被些老古板夫人太太笑话了去。
    可若是早知道礼王妃不过邀请了十来个人,这其中还有戴如玫,她必然不会前来赴宴不是么!
    庄媛也便在被韩宓拉了袖子后,就频频给身边众人抛起了眼色,分明是示意韩宓与庄婷等人多听多看,一旦哪里不对头,众人便一起提前告辞。
    宓姐儿和千红在肃宁伯府有过的遭遇,她后来可听这二人给她讲过了,那肃宁伯竟敢派出两个未定亲的庶子,意图坏了宓姐儿和千红的闺誉。
    万一礼王府也是个有样儿学样儿的,有这类似的阴谋诡计等着她们呢,她们这一行可是足足四个人,四个人谁也难逃掉!
    韩宓倒是没想到,庄媛竟会由此又想起肃宁伯那个恶心伎俩,而她却是从未这么想过的,说起来还是她的疏忽。
    她就不由得有些紧张,紧张于自己还以为这是个将礼王妃培养成大钉子的好机会,实则却可能令自己与几个姐妹成为牺牲品。
    要不然她这便抢先装出不舒服,譬如装出头晕脑胀的样子摔倒在地,如此也就能拉着姐妹们全身而退?
    却也正是韩宓犹豫之际,众人已是被礼王妃派出的仆妇引领到了待客的花厅门前不远处,大门就在几十步之遥。
    韩宓的脚步立刻又慢了几分,谁知也不待她伸手抚上额头,再连声喊痛,就听得走在她身边引领她的这个仆妇用很小的声音告诉她,韩大姑娘别慌。
    “礼王妃只是想趁这个机会亲自与戴家姑娘讨回碧玺珠花。”
    韩宓顿时狐疑的看向那个仆妇,倒不是她不相信对方说的话,而是她也想不到,对方怎么就看出了她的焦虑,又这么及时的提醒起她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礼王府!温靖侯府与礼王府可不是交好之家,韩家更是高攀不上!
    那仆妇却在说罢那话后就垂了头,看也不看她,仿佛两人从未有过什么交流。
    好在韩宓既是仔细的打量起对方来,也便眼尖的发现,一般仆妇垂下的双手明明应该是拳头虚握,这人却有两个指头是微微伸展开来的。
    等她的目光看过去后,这人又飞快的将那两个指头收回,分明是故意做给她观瞧。
    她就立刻抿嘴儿轻笑起来,只因她立刻便已猜到,这个仆妇应当是平乐长公主塞在礼王府的人——平乐长公主在当年的后宫里,排行为二,在封号没下来之前,后宫都唤她二公主。
    而她之所以并不怀疑平乐长公主的能耐,便是她早几日已经得知,连秦修仪的重华宫里都有平乐的人,这些人手全是太后留下的。
    论起来礼王出宫建府也不过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儿,平乐只要愿意,往礼王府塞几个眼线还不轻松?
    韩宓就飞速的收回目光,重回不动声色的模样儿,脚下的步伐却由此坚定起来。
    这时的她又哪里想得到,这一切分明都是庄岩提前求到了平乐长公主面前,平乐长公主也提前想到了这一点,巴不得瞧见孙连堂与戴宏狗咬狗,多给秦阁老添些麻烦才好,这才非常愿意出手相帮?
    再换句话说呢,便是秦阁老虽然没猜到对付他的人其实是齐王这一头儿,长公主既然已经在齐王这边站了队,他既猜到了长公主是他的对头,已是相差无几了。
    ……众人也便陆陆续续进了花厅,又与起身前来亲迎的礼王妃李莹玉分头见了礼。
    李莹玉既是有位表妹关依琼在汀兰馆附过学,当年与庄媛等人也是颇有过一些谋面与走动的。
    只可惜李莹玉的父亲不过是个五品文官,哪怕她也很想进汀兰馆,却情知必然会被拒绝,外加上她的年纪本就比庄媛和关依琼还大两岁,她便早早的绝了这个念头。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个疙瘩,直到上个月她与礼王大婚后,才算解开了一半——那便是别看温靖侯府看似她高攀不起,如今她却成了礼王妃。
    她之所以张罗今日这个赏花宴,也便不仅是为她有个名正言顺与戴如玫讨回珠花的机会,还是一个趁机扬眉吐气的好时候,她还想再将剩下的一半疙瘩也解开。
    要知道前几日她那表妹关依琼已经给她带回了消息,连庄媛都迫不及待的为她出气了,张口便数落出了戴如玫好些毛病!
    庄媛可是温靖侯府的嫡长女!如今却愿意为她效力,这还不是因为她这礼王妃的身份!
    李莹玉就矜持得很,哪怕笑容再盛,再摆出一副异常欢迎与亲切的面孔,身段儿却笔挺极了,每一个回礼都不过微微作势一番便已收回。
    韩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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