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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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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宋延辰一度成为皇商,他确定不是来给他下套的吗?

第258章 各怀鬼胎

    顾昀当然是来给他下套的,只不过,这套下的处心积虑,以秦湛目前的处境,尚不能识破而已。

    “秦爷大概还在疑惑宋某的来意,实不相瞒,我是为了二弟宋延亭一事而来。”

    宋延亭?秦湛更疑惑了,“不知令弟……”

    顾昀适时的表现出一些愤慨,“秦爷有所不知,延亭他一直跟贵地有生意上的往来,是以宋某早对秦爷以及东爷有所耳闻,原想着通过延亭可以跟二位相识,但岂料……”顾昀气愤的吐了口气,“岂料广东那个新上任的巡抚勾连那个鸟将军,私下里对延亭用刑,想逼迫其供出这条商路,但是延亭始终没有交代,竟然就被他们给活活打废了!”

    这愤慨的控诉,听上去真是不共戴天的仇恨,站在旁边的鸟将军盛鸾,莫名的打了个哆嗦。

    秦湛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他倒是听闻新上任的巡抚不怎么好应付,以至于最近好多生意都受了限制,宋延亭的事,听起却有几分可信,若真如他所言,那宋延辰来的目的,似乎就解释的通了。

    “这简直毫无人性!”秦湛惋惜道,“却不知令弟如今……”

    顾昀叹了口气,那口气基本已经判了宋延亭的死刑,其实宋延亭原本还留了口气,最终是被宋延辰给了结的,活成那样,不如死了的好。

    “大陈的这些官,表面上满嘴仁义,实则心狠手辣,背地里什么阴招都使,追根究底还是政局腐败,如今他们既然不顾我宋延辰的面子,那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秦湛附和,“谁说不是呢,听起来真是叫人愤慨,亏您还给他们卖命,真是太不值当了。”

    “秦爷,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江右商帮在大陈好歹也算商界大帮,秦爷既然想做生意,不如考虑与我联手?”

    秦湛心里一动,面上仍旧不显,他疑惑道:“实不相瞒,秦某这边的生意,一直是沈东亭在打理,您为何……”

    顾昀心里啐了口老狐狸,面上冷哼,“你们这个东爷,不是正跟盛元票号打的火热吗,盛元票号与我江右商帮一向势不两立,秦爷您难道不知道?再者说,这里到底是秦爷您做主,与其找他,倒不如找秦爷您。”

    秦湛莫名的被他捧了一把,心里稍有得意,像宋延辰这样的身份,亲自出面通常不会只为了谈生意,秦湛隐约嗅到了他隐藏的一些言外之意,只是谈这样的大事,不适用于初次见面的人,他心里的顾虑还未全消,所以也就只跟他扯些表面上的皮条。

    “承蒙宋会长您青睐,秦某自然是荣幸之至,只是宋会长您远道而来,还是先歇息几日,让秦某尽一尽地主之谊,不知您在哪落脚?”

    顾昀道:“倒也罢,不急在这一时,我包了一家客栈,就不劳您费心了。”

    “这哪成啊,我这里地方多得是,怎么能让您住客栈呢,来来我这就叫人专门给您收拾一个院子出来,您别跟我客气。”

    顾昀与他推脱一番,最后盛情难却,就这么答应秦湛,在鸿晖阁落脚。

    等顾昀去客栈收拾东西的时候,秦湛又把他的心腹喊来,“多派些人盯着点,凭空掉下一个宋延辰来,我这心里不踏实,另外去打听一下,谁见过宋延辰本人,还有他们的商船,都给我盯着,但是要注意不能暴露,毕竟宋延辰,可不是个轻易能惹的人物。”

    顾昀这厢跟鸟将军盛鸾从鸿晖阁出来,盛鸾心里还十分忐忑,“我说,咱就这么开门见山火急火燎的,不会惹人怀疑吗,那个什么秦湛,老狐狸似的,我们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我们没有时间跟他耗着,必须要速战速决,你以为不着急他就不怀疑了么,只会给他足够的时间调查我们罢了,盛元还陷在会馆里,这生意也谈不了几天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取得主动权,不然阿翕会有麻烦。”

    盛鸾还是不放心,“那秦湛他会答应我们么,咱就这么住进鸿晖阁,那不是掉进他的窝里了吗,要杀要剐还不都由着他,咱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我说,你好歹也是堂堂大将军,这点胆子都没有,出了事,当然是你顶住我跑啊。”

    “滚蛋,我可是稀里糊涂被你拽进坑里来的。”

    “你有没有良心啊,知道人家在谋划什么吗,打进大陈的第一炮,可是冲着你盛大将军去的,我这是在替你解决麻烦,你到还畏首畏尾起来了。”

    “放屁,你难道不是在跟秦湛商量一块去攻打我这个鸟将军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没有安全感,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嘘,我的大将军,你得用脑子看事啊,算了,我回头慢慢跟你解释,就先跟你透个底吧,知道秦王么,念书的时候没学过吧,哦,你盛大将军大概也没念过几天书,咱们住进鸿晖阁,可全是为了他。”

    秦王!?

    盛鸾的脑子有点锈,一时没能转过弯来,他难道还活着吗,这个什么秦湛东爷,莫非都是秦王的势力,他居然跑到吕宋来安家落户来了?

    所有的未解之谜,一瞬间都涌进了盛鸾的脑袋里,呛得他气晕八素,这他娘原来是这么个局啊,敢情他打了这么多年仗,打的都是自己人?

    呸,不是自己人,是大陈人,大陈秦王余孽勾连佛郎机,意图攻占大陈,这真是骇人听闻啊!

    “我说,我这会怎么有点晕啊,秦王他真活着呢,圣上知道吗,他们怎么瞒这么久的啊,太可怕了吧,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那晋王他知道吗?”

    顾昀白他一眼,“自己回去慢慢想,你只要记得你身上的使命就成,毕竟大陈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京城有晋王,这边就得靠你,秦王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

    盛鸾吞了口唾沫,“我现在是真有点后怕,以前我不怎么想这些,觉的朝堂上有你有晋王就够了,原来那些解释不通的幺蛾子,都他娘是他们伸的手啊,你能活着走出来,真的,太不容易了。”

    “你这叫什么话。”

    “不,就心疼你呢。”

    顾昀没理他。

    盛鸾莫名的有些心潮澎湃,有种要大干一场的兴奋,本来他来之前还觉的希望渺茫,大侄子万一不在,他们这都是要瞎忙活,现在看顾昀这意思,明摆着就是已经有的放矢,就好像明确了敌对目标,心里的那股憋屈劲终于发了出来。

    再能耐的秦王,也不过是个已至暮年的老头子,是时候该了结这场牵扯不清的恩怨了。

    谢景翕并不知道顾昀已经来了的事,她如邀来到伯爵府,准备跟卡洛斯谈谈。

    这场名义上的答谢宴,实际上是各怀鬼胎,一个琢磨着怎么攀扯合作,一个琢磨着挖坑设计,算是一拍即合的鸿门宴。

    卡洛斯穿的十分正式,腆着肚子站在门外迎接,他那刚生产过的小夫人一本正经的揽着他的胳膊,一点不像才生过娃娃的。

    “美丽的夫人,您请。”

    谢景翕礼貌的回以微笑,“怎好劳伯爵大人亲自出来迎接,岂非折煞我等。”

    “不不,您救了我的妻儿,理应如此。”

    谢景翕耐着性子跟他寒暄客套,提合作这事,得卡洛斯先开口,而她只是单纯的来赴宴,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吃过三巡后,卡洛斯开口:“吕宋现在是个做生意的好时候,听闻贵号正在跟东爷谈生意,不知可有谈妥,若是贵号将来入驻吕宋,咱们一定能常见面叙旧。”

    提起这话,谢景翕有些一言难尽,“实不相瞒,谈的不怎么顺利,其实我们十分有心进驻吕宋,但东爷太强势,一边倒的施压,实在叫人不能接受,说来亦是可惜。”

    “哦?听起来当真不怎么好。”卡洛斯饮了一口酒,“东爷这个人一向如此,我跟他算是接触比较早了,还是会被他讨便宜。”

    谢景翕有心引他上钩,顺着他的话道:“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听闻您的工厂金矿都被他挖了不少,这在我们大陈,断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卡洛斯果然来了兴趣,“莫非贵号名下也有矿藏?”

    “的确有几处,只不过嘛,我们那边大多人不怎么识货,除了金银玉器,其他的不当什么好东西,委实可惜的很,所以很多矿藏并不值什么钱。”

    卡洛斯肥脸上开始泛光,“这真是暴殄天物啊,不知夫人您可有跟我合作的意向,在你们那里不值钱的东西,我可以高价收购,一切不是问题。”

    “伯爵大人此话若当真,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如果我们的票号不能开进吕宋,那就有些可惜了。”

    “唉,这叫什么难事,东爷那头不行,找我也是一样的吗,有我在,你们在吕宋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毕竟东爷只是一介商人,能力权限还是有限的。”

    谢景翕疑惑的问:“可是东爷他头上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卡洛斯哈哈一笑,“你说你们大陈的那个什么秦王啊,虽然他们势力是不小,但不过就是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罢了,不足为惧。”

    谢景翕心下一震,秦王他真的还活着,并且就身在吕宋!

第259章 宫中清剿

    谢景翕一颗心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激动些什么,就是觉的这场旷日持久的阴谋与恩怨,应该在这里画上句号。

    虽然一切的一切似乎刚刚露出水面,秦王在吕宋的什么地方也未可知,但是最终,秦王的势力必须要终结在这里,不能再任由其蔓延。

    谢景翕压了一口酒在喉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不能现在就被冲昏头脑,卡洛斯所说的秦王,还不能确定真假,毕竟秦王不单是秦王,他代表的是某种义无反顾的号召力,不排除秦湛会用一个假的秦王来招摇撞市,其实真正的那个秦王,不管是否活着,他就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罢了,他们要毁灭的是秦王所代表的意义。

    “伯爵大人,您是否在跟我开玩笑呢,您这话的意思是……您见过秦王?”

    卡洛斯难掩兴奋,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大手一挥,笑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吧,我很早就见过一次,说实话,有点失望,一个病病怏怏的老头子,跟我想象中大陈的亲王差得太远。”

    谢景翕蹙眉,“可是,秦王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在我们大陈了啊,所以伯爵大人您见的确定是真的秦王吗?”

    卡洛斯一愣,“死了?可是那个秦管家说过,秦王得上天眷顾,最终保存实力逃了出来,以我的理解,他不过是个被抢走王位的亲王,等到羽翼丰满再回去抢夺王位,虽然我很怀疑,他能否活到那一天,不过他不在了还有儿孙吗,并没有什么分别。”

    秦王还有后代?谢景翕彻底懵了,秦王当年育有两子是真,但是他覆灭的时候,那两个孩子早就死在了他前头,毕竟秦王逃命的时候,根本无暇顾忌其他,所以那两个孩子最终是被留在了京城,他认为圣上就算为了博个好名声也不会动那两个孩子,可是圣上比他想的要狠,还是秘密处死了那两个孩子。

    莫非秦王逃出来后又有了儿子?当然这也不是没可能,可现在的问题是,秦王的后代在哪,是在吕宋,还是身在大陈,亦或者已经安插进了朝堂?

    这一代一代的还有完没完了,万一这头秦王死了,那边又冒出个什么秦王后代来继续作妖,这岂非没有头了吗?

    “伯爵大人,您理解的有关秦王的事,似乎跟事实有些出路,一来秦王当年乃是谋反,秦王不管是生是死,他在我们大陈,是属于一个永远不能见光的人,别说他现在远在吕宋,就算还在我们大陈,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我们的皇帝陛下兄弟子嗣繁多,不会让一个落魄的秦王再回去兴风作浪,恕我直言,您跟亲王殿下,可是有什么交易?”

    卡洛斯的一张脸差点拧成个包子,好像被谢景翕说中了什么心事,内里一片翻江倒海的思索着,他之所以跟秦王合作,完全是听信了他那套落魄亲王要东山再起的言论,诸如大陈如今的皇帝昏庸无道,国家被他治理的乱七八糟不堪一击之类,只要他们合作联手占领吕宋,进而攻打大陈,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至于攻占了大陈,秦王抢回了王位后,那就是数不清的利益与好处滚滚而来,然而现在,卡洛斯的一场美梦就这么被谢景翕无情的击碎,肥厚的胸腔内正被一种叫做愚弄的屈辱所激愤。

    谢景翕看他的脸色,笑笑:“伯爵大人,说真的,我若是一早知晓秦王的余孽在吕宋,大概都不会来,我原本以为这里的所谓势力,不过是某个极有能力的商贾发展起来的,若真是秦王,我们便是有心也没这个胆子跟他合作,秦王这两个字在我们大陈,代表的就是谋逆跟举步维艰,他自己根本难以立足,怎么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多少好处呢,说不定,也只是利用我们罢了。”

    卡洛斯脸上的包子褶越来越深刻,他要是早知道秦王原来就是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打死都不会跟他合作,这哪是合作,分明是拿他当猴耍,就指着借用他的船坚炮利来攻占大陈,但实际是拿他们当了炮筒子,大陈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夫人您说的对,他们大概也就是利用你们罢了,您可得多张几个心眼,倒不如干脆跟我合作,毕竟我是诚心实意想跟你们做生意,至于大陈,我根本不会肖想,那是个物产丰富而又美丽繁华的国家,我们应该合作才是。”

    “您说的是。”

    俩人脸上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好似彼此默许了什么光明而又远大的美好前景。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圣上寝殿中。

    圣上喷了一口老血,气若游丝的喘着沉重的粗气,瘦的皮包骨的脸上,一双混浊的眼珠子格外突兀,他遥指着某个方向,嘴里嗬嗬的吐出的依稀是秦王两个字,“秦……王……”

    圣上是想说秦王还活着,而且就在吕宋,而镇守南海的盛鸾将军已经投敌卖国,秘密去往吕宋跟秦王密谋。

    跟前的刘公公错眼不见的,就有一封密信呈到了圣上眼前,他一看情况不妙,慌忙去禀报了晋王,晋王殿下如今被特许住在宫中,圣上病重期间,他一直侍药病榻之前,所以进来的非常及时,不光他及时,裴子汐也很及时。

    裴子汐紧急施救,总算是把圣上那口气拽了回来,晋王瞧了眼那封没有来得及销毁的密信,一个人去往后宫紫珍阁。

    紫珍阁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生母紫妃,紫妃此人出身不高,在宫中一向寂寂无闻,即便在生育了三皇子后,依旧不大受关注,也是这两年皇后提拔,一步步的晋为了妃位,但紫妃一如既往的克己本分,常年不在人前晃悠。

    如今宫中的形势跟以往大不相同,自从二皇子死后,皇后跟沈贵妃的内斗始终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而这群只会争奇斗艳的嫔妃,似乎只在一夜之间就学会了安于己命不动声色,所以这几年出奇的和谐,尤其在晋王跟晋王妃搬进来后,大家更是一片和乐。

    晋王不请自来,紫珍阁内皆有些惶惶,紫妃维持着她小家子气的做派,惴惴不安的给晋王见礼,晋王面无表情的遣散了侍女太监,将那封密报仍在了紫妃面前。

    紫妃身形一颤,胆怯的抬起头,“晋王殿下,您这是何意?”

    晋王没有兴致跟她啰嗦,“紫妃,你应该认字吧,上面写了什么可认得?要不要本王替你读一读。”

    紫妃当然认字,不看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她心里纠结的是,晋王为何会找到她,因为她有些不敢置信。

    “本王就是很好奇,深居内宫的紫妃娘娘,居然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事,秦王,呵呵,说的好像你见过他似的。”

    紫妃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晋王殿下何出此言,我如何会见过秦王。”

    晋王居高临下,“你在宫里隐藏这么多年,如愿诞下了皇三子,看似与世无争,实际等的就是这一天吧,是不是心里还坚信着英明神武的秦王殿下终将回来入主天下呢,啊,有信念是好事,只不过你这份信念有点说不通啊,秦王得了天下,跟你有多大关系呢,难不成三皇子是秦王的种?这个好像也不太可能,若是本王没记错,秦王当年身中数毒,早就没了生育的可能,所以你觉的他有朝一日东山再起,还得靠你的三皇子是吧,啧啧,你可真是天真啊。”

    紫妃有些怨毒的看着晋王,脸上的惶恐之色早就消失殆尽,“晋王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又何须再来问我,一刀将我了结了便是。”

    “呦,这是不打算装了啊,怎么说你也在宫里这么多年,三皇子是你亲生的吧,这么心甘情愿的就放弃了,狠心了点吧?”

    “晋王又何须在此猫哭耗子,你难道就没存了夺位之心?还是说晋王殿下登位后,就能对我们母子手下留情了,既然被你揪了出来,我就成了一步死棋,留不留都一样,但秦王的棋子可不止我这一步,所以晋王您还是好自为之。”

    “你瞧瞧秦王御下的逻辑,很有问题啊,死棋就必须死么,不一定吧,三皇子是没了继位的可能,但不见得就要死,本王若说会考虑给你们母子一条活路呢?”

    紫妃死死地盯住晋王,似乎在确认他话里的可信度,半晌后方道:“晋王殿下,我的命不要紧,但是皇儿的命,我愿意赌一把。”

    晋王笑了,“聪明。”

    一炷香后,晋王自紫珍阁出来,急速的开始了后宫的清剿,那些隐匿在宫中各处的秦王余孽,一个个皆被秘密处置,不留声息。

    而与此同时,内阁中以谢阁老之名义发出的急令,八百里加急送往广东,命广东总督即刻围剿将军府,将意图谋反的盛将军以及家属亲眷就地逮捕格杀!

第260章 剑拔弩张

    当密信呈到圣上跟前的时候,就代表这个消息已经捂不住,其实压根也没法子捂,秦王的势力分散各地,盛鸾身在吕宋的事,随时对地都能发出来,之所以要给圣上看,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刺激这个需要吊着一口气才能活命的皇帝,只要这口气一送,大陈就会面临内忧外患。

    京城的防卫在谢阁老的掌控下,如若这个时候能灭了盛家,那晋王在宫中就是孤掌难鸣,所以谢阁老必定要先下手为强,但其实,根本不需要他那份八百里加急,广州府早就乱作一团。

    广州总督陈铭是谢阁老亲信门生,盛鸾不在广东的消息一发出来,他就已经自作主张的发动,派兵把盛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盛府现在正经的就剩了妇孺老幼,盛老将军在南海水军镇守,家里除了顾莞跟盛夫人,就是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陈铭既然敢自作主张,就一定是来者不善,他笃定谢阁老的围剿诏令很快就会到,所以有恃无恐。

    盛鸾走之前,已经事先安排过,家里留了护卫的人手,顾莞知道可能会有突发状况,但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不免有些急躁,盛夫人比她拿捏的住,也比她有分量镇场子,所以留了她带人守着内院,自己去前院跟陈铭交涉。

    盛夫人沉着脸走出府门外,对着把府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的士兵冷哼一声,“我说陈总督,这是怎么个意思呢,好端端的叫这么多人来作甚。”

    陈铭见盛老夫人出来,稍稍放缓了脸色,但语气依旧生硬,一副看阶下囚的高姿态,“既然盛老夫人亲自出来,我索性就把话给您说清楚了吧,我听闻盛将军近日不在府上,说什么勾结吕宋投敌卖国,本来啊,我也是一百个不信,但架不住风言风语传的凶,攸关盛将军名声,还是证实一下的好。”

    “听闻?听谁闻的,陈总督,你就这么围了我的盛府,是圣上下了旨,还是你总督府擅作主张啊?”

    盛老将军两朝元老威名在外,盛家后辈如今也多为军中中流砥柱,尤其盛鸾将军,数年镇守南海,在广东的威名地位远高于总督巡抚,就单凭盛老夫人这个面子,便足以压制陈铭,被她这么一质问,陈铭不由气短。

    毕竟现在没有证据,而朝廷的围剿指令还没下来,从某方面来说,他的确是擅作主张。

    但架不住他有底气,谢阁老的急令就在路上,最多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只要他能确认盛鸾不在广东,他就可以先挣个头功,毕竟夜长梦多,万一盛鸾这会回来了,岂非竹篮打水。

    “盛老夫人,您心里应该清楚,投敌卖国可是大罪,一旦等圣上的旨下来,那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这厢提前确认一下,若是误会一场,我也好提早给圣上上折子,免了一场腥风血雨,您说可是这个理儿?”

    “我是不还得谢你一片好意啊陈总督,你这个架势,哪儿看出是好心了,就会拿我们老弱妇孺下手开刀,可真是光明磊落的做派。”盛夫人抱臂居高临下,脸色一冷,“有我在,你们休想在盛府耀武扬威,要证实好啊,去军营证实啊,现在可是上职时间,您上这来找,那指定找不着,就这样被你们判了罪,我们盛家多冤呢。”

    陈铭之所以先来将军府,就是不敢去军营,也不是不敢,就怕一言不合打起来,他压根讨不着便宜,原本他以为,在盛府吓唬吓唬没准就招了,这要一去军营,万一盛鸾没走……

    想着想着,陈铭心里他也没了底,这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啊,早知道他就再等两天,也好过现在这样尴尬,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不亲自去一趟军营是不行了。

    陈铭心一横,冲着身后的副将一招手,“你带人把盛府看严实了,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来,一旦确定盛将军不在,立刻将所有人就地逮捕!”

    盛夫人恨的牙痒痒,心说看来是不能善了了,军营那边不知道能顶到几时,一旦暴露,将军府危已。

    盛大将军此时刚住进鸿晖阁不久,跟顾昀一起被供作座上宾,好吃好喝的,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巢已经火烧了眉毛。

    他关好了门窗,听了听没有动静,这才放心的回来坐下,拎了一串葡萄往嘴里填,“这些狗娘养的王八蛋,躲到这里来吃香喝辣当土皇帝,完了还勾结外敌打老子,真是叫人火大,我说,咱们这得要住到什么时候?”

    顾昀摘下头发上的长簪,打开取了一点药粉洒在茶壶里,晃了晃没有异样,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盛鸾一看着急了,“唉!你那是验毒的吧,能给葡萄上撒点么,完了,他们不会在葡萄上动手脚吧?”

    顾昀白他一眼,“吃你的吧,都已经吞了那么多,要死早死了。”

    “你可真没人性!”

    “我觉的可能要有事。”顾昀沉吟道。

    “有事?有什么事,现在不挺安分的吗,我看现在他们也没有准备出兵的意思,不是说上两天盛元打通了那个什么伯爵,正准备着挖姓秦那老头子的墙角么,我还是很看好你媳妇的,一旦他们闹掰了,这边孤掌难鸣,他们拿什么造反。”

    顾昀哼一声,“越安分越不安分,秦湛为什么这么坐得住,肯定不止卡洛斯这一个后手,你可别忘了,朝中现在还僵持着呢,万一他们别有用心的放点风声,比如秦王还活着,再比如,你盛将军不在广东……”

    盛鸾差点被一颗葡萄噎死,他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通常来说,在整个南海,没人会对跟盛家过不去,他只要不自己出来嚷嚷他不在,根本不会有人察觉,但他那会根本不知道还有秦王余孽这回事啊,照顾昀这话,秦王势力遍布各地,故意走漏点什么风声还真是很有可能。

    不会这么巧……就说他不在广东吧?

    “我说,那我们怎么办啊,现在就是回去也来不及,总不能立马过去抹了秦湛的脖子,但那也不能阻止什么啊!”

    “嘘,等着吧,等办完了再告诉你。”

    呸,办完了还告诉个屁!

    不多一会,便有秦湛派来的人过来,说请宋会长过去喝茶,顾昀冲盛鸾抛了个媚眼,“走吧,指定是有客来了。”

    所谓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东亭,他今儿为着卡洛斯跟盛元的事,跟秦湛闹的不欢,秦湛这个人,既要仰仗沈东亭,又要事事压他一头,若非沈东亭现在的势力不容他作好作歹,早就撕破脸了,但偏偏,整个吕宋乃至他们内部,至少有七成的银子是他赚来的,没了他很有可能会面临穷困潦倒的局面。

    沈东亭没事也不爱过来跟他扯皮条,以前秦王还会偶尔见他一面,也就这一两年,秦王就不怎么露面了,他也就很少过来,这次完全是因为他接到宋延辰进了鸿晖阁的信儿,这才过来想求证一番。

    沈东亭生怕是真的宋延辰过来趟浑水,却压根没想到是顾昀假冒的,就顾昀披着宋延辰的皮进门的时候,沈东亭差点喷了茶。

    顾昀倒是演戏演的十足,进来先跟秦湛哥俩好的寒暄过后,这才问道:“不知这位可是……东爷?”

    秦湛眼神一眯,“宋会长见过东爷?”

    顾昀:“我哪有这个荣幸,就是看他这穿着气度,猜的。”

    沈东亭冲他抱拳,“宋会长客气,您没见过我,我倒是有幸见过您一回,只不过那会我还籍籍无名,您大概瞧不见我。”

    顾昀嘶了一声,“哎呀,倒是我眼拙了,你看我那会事多人忙,倒是白白放过了一个结交的机会。”

    秦湛冷眼看他俩寒暄,心说沈东亭居然见过宋延辰,早知道早该让他过来认认脸,到省了他一番功夫,白耽搁了这么久。

    秦湛说道:“这么说来,大家应该算是老相识了,今后合作起来倒是省了许多客套。”

    在外人面前,秦湛跟沈东亭还是说一家话的,顾昀笑说:“如此倒是甚好,就怕东爷有了别的人合作,瞧不上咱们。”

    说实话,沈东亭是搞不清顾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现在正全力想要给谢景翕留条后路,把她摘出去,他没想到这两口子是合伙来的,心里开始迅速琢磨,这会他若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会不会打乱他俩的计划。

    “这话从何说起呢,做生意结交朋友,合则两利,来往吕宋的商路孤掌难鸣,多几个伙伴总是没有坏处的。”

    沈东亭不知道顾昀是否在说盛元,便跟着附了一句废话试探,但见顾昀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后说道:“东爷说的不无道理,毕竟南海有盛鸾镇守,想要除掉他并不容易,多一些门路总是有好处的,秦爷可对?”

    秦湛一愣,心说宋延辰居然毫不避讳的把实话说出来了。

    紧接着顾昀又道:“可是秦爷,咱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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