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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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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片语透露出来的信息,他手里的人脉好像不止江右商帮。
一直以为他是得力于宋延辰的赏识提携,现在看来恐怕不止,他并不属于江右商帮,或者说不完全是。
“事急从权,我怎么会怪你,若是没有你,我跟孩子活不了的。”
沈涣之莞尔,“你跟我就别见外了,实在想谢我,让这孩子认我做干爹得了,也是跟他有缘分,我打第一眼瞧见就喜欢。”
“这还用你开口,你就是不认也不成,跑不了的,既然认了他做干爹,那就给他取个字吧,生他之前,顾昀跟我想的都是女娃的名字,大概也用不上。”
这得是自己人,才能把孩子的名字让他取,沈涣之的心神忽然有些热,说是受宠若惊也不为过,他看着小家伙的眉眼,险些激动的热泪盈眶。
“就取‘维’字吧,所谓四方是维,这孩子生的动荡,不求维系四方,但求心安于四方,不必偏安一隅,天下之大,唯取于心。”
唯取于心,谢景翕觉的倒也合适,只是这个维字取的终是大了些,但愿能如沈涣之所言,让这孩子心安于四方,不至于像她跟顾昀那般身不由己,活的自在些也罢。
“维,顾维,那我便取一个安字做小字吧,知安,你说如何?”
沈涣之笑,“知安甚好,知安方不至动荡,安于心安于世,挺好。”
……
赵章得了顾昀的指使,带了不少人与李掌柜汇合,李掌柜带人已经在此徘徊了两三日,看样子还是没能走进这片水域。
李掌柜带的人不少,赵章默不作声瞧了半晌,发现具是潜水的能人,一波波的人下水,再一波波的人上来替换,很有章法,他问李掌柜,“不知您可有甚发现,这水当真就这么奇怪,竟是无法进入吗?”
李掌柜仔细跟他说明情况,“我们发现这片水域也不是偶然的,自从东家消失,我就疑心这水下的漩涡,一直派人潜水查探,我们是被差点卷进这里的兄弟一路带过来的,若非我们提前有所准备,卷进来的人必然要被冲走,船不敢贸然驶入,赵章兄弟你也察觉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个距离已经是极限,再往前就没法走,你一定猜不到水下有什么。”
这么一说,赵章更疑惑了,“总不能是什么神啊怪的做鬼吧,我想着顶多就是自然形成的漩涡,难道您有甚发现?”
李掌柜这口气,当然不能是天然如此,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由,赵章忽然就提起心思,总觉得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发现。
“水下有尸体。”
这几个字说的让赵章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尸体?”
“赵章兄弟莫慌,不是咱们要找的,尸体数量不少,不知是不是被卷进漩涡导致,且我们还发现,这漩涡不是自然形成,很有可能是人为所生,因为水下有许多被开凿挖掘过的痕迹,我想这片水域底下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或者是矿藏或者是宝物,漩涡的目的,大概是为了阻止其它船只进入。”
赵章心中惊骇,竟还有这等事,若真如李掌柜所言,那水下这猫腻就大了去了,先不问这些尸体从何而来,单是什么矿藏宝物之类,一般人能发现吗,发现了有本事采挖吗,这里头不定牵扯什么人呢。
“李掌柜,那照这么说,沈东家跟我们夫人会被卷进这片水域吗?”
他是想问卷进来还有活的希望么,或者说就算活着,会遇上什么未知的事情吗?
李掌柜沉吟,“这是最有可能的,如若真的不是这里,想要再找就更加漫无目的,或者说还要扩大范围,在我看来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越是找不着,生还的希望就越渺茫,就好像这水底的尸体,水下的世界太过难测,不是死了就一定能找的到,其实赵章心底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希望是一回事,事实不容人侥幸,人跟天争命,本来就不那么容易。
“李掌柜!我们的人进去了!”此时水下上来一个人,有些激动的跟李掌柜说道。
李掌柜亲自过去把人拉上来,“进去了?可有甚发现?”
那人抹了一把脸,喘口气道:“还没有,但是过了漩涡后反而异常平静,水下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李掌柜奇了,什么也没有那就是连活物都没有,什么样的水底下没有活物呢?
“再探!如果有可能,看看能否上岸。”
赵章不禁纳罕,他也算是常年在水上行船的人,这样的漩涡都能穿过去,沈东家或者说江右商帮手下竟有如此能人,不过既然能过去,说不定真有什么发现,他忽然就对他们家夫人活着这件事,重新抱有了希望。
谢景翕将养了两三日,终于有了坐起来的力气,一边有了精神,就要给小家伙喂奶,小安哥儿很好养活,不哭不闹的十分懂事,当然这是有一定条件的,确切的说就是看人下菜,也就只有对着她跟沈涣之的时候才安稳,那日叶颖好心过来瞧了一眼,谁知道安哥儿就是不让她抱,一碰就哭,搞的叶东家很是尴尬。
给他喂过了奶,正巧昌郎中又过来给她扎针,前几日她醒了之后,昌郎中过来瞧过,说她在凉水里泡久了,腿脚受凉严重,就怕落个风湿之类的毛病,要趁着月子的时候调养,谢景翕见他行医很有一套,便也放心的让他调养,还一度纳罕,这样偏远的小镇子上也有医术很好的郎中。
昌郎中布开针灸,准备给她扎针,谢景翕好奇的问了一句,“我瞧昌郎中行针的手法很是特别,不知是师从何人?”
“哦?这位娘子却是懂针灸?”昌郎中也很意外。
谢景翕笑笑,“看过一些罢了,并不十分懂。”
“那你这眼力也算是了不得,恐怕于医道也是有研究的。”昌郎中下手极快的将一根针扎在她脚腕处,然后继续道,“既然您懂,我就与你闲聊几句也罢,这事其实有个缘故,我们这种小地方,哪有什么像样的好师傅,是我机缘巧合遇上了一个高人,教了我一些针灸之道,后来我根据他教我的,又悉心研究了一番,也算是创出了自己独到的一套针灸手法吧。”
“哦?竟还有这等奇事,遇上高人这种事,听起来都像是话本子里说的。”
“可不是呢,我也觉的自己是撞了大运,老先生性子也古怪,说教我一招就够我用一辈子,条件呢就是让我从今以后必须跟他姓,这不,我这昌姓就是打他老人家那里来的。”
昌?谢景翕一琢磨,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嵇老头的名字里似乎就带了一个昌字。
第199章 麻烦上门
昌郎中所述高人,听上去跟嵇老头还是有些沾边,毕竟高人不常有,脾气也怪的就更不多了。
谢景翕琢磨着,嵇老头云游在外不大可能暴露自己的姓氏,而他也不会真的稀罕别人跟他姓,无非就是好玩罢了,戏弄人的成分多些,遇上一些虔诚的,就像昌郎中这般,没准真的将其奉若神明,改用姓氏一辈子。
本来谢景翕没打算往下说,不过她想了想,四方镇这个地方有些莫名的怪异难测,攀个关系没准用得上,于是她讶异的问昌郎中,“原来您这昌姓是如此来的,我还说这姓氏不常遇到,正巧与我外祖家同姓,觉得您格外亲切呢。”
昌郎中也好奇了,“您外祖也姓昌?那倒是巧了,自打我遇上那位高人,遇见昌姓都要多说几句话,不知您外祖何方人士?”
“我外祖他老人家原是江南人士,不过常年在外游历,口音有点官话,说来也巧,他也算行医之人,我这点眼力,还都是跟他老人家学的。”
昌郎中喜上眉梢,“这么巧!我遇到的那位高人也说自己是江南人士,常年在外游历,乡音都改了,到有些京城口音的样子,他老人家个头不高,花白的胡子还特别精神。”
谢景翕呀了一声,“那没准,您说的就是我外祖呢,他老人家这些年也不知去哪游历了,都好几年没有音信,不知您遇上他是哪一年呢?”
昌郎中激动了,差点没抓着谢景翕喊一声姑奶奶,“我,我,那得七八年了吧,您要真是昌老先生的外孙女,就真是天大的缘分了,可见救你一遭都是天意,天意呐!”
“什么天意?阿翕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沈涣之走进来,笑看二人。
谢景翕道:“你说巧不巧,我瞧昌郎中的针灸之术很是特别,就随口问了一句,没成想正是当年我外祖在外游历的时候教他的,连姓氏都随了外祖他老人家呢。”
沈涣之心里一愣,顺着她的话说,“若真是如此,那真是缘分呢。”
“可不是嘛!我当年受恩惠于昌老先生,当真是终生铭记,总想着有朝一日再遇上他老人家,哪怕给他养老送终都行,如今得偿所愿,遇上他的外孙女,还有幸救您一命,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往后您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在四方镇别的不说,我的面子还是能值几分的。”
谢景翕与沈涣之不动声色对视一眼,果然她想的不错,昌郎中平日里还是端着脾气的这么一个人,这也难怪,整个四方镇里就他的医术拿得出手,这就好比宫里的院正,镇子上有头脸的人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头一个要维护好的就是郎中,不巴结他巴结谁。
谢景翕道:“打一眼瞧见您,就知道您是个有能耐的,若非有叶掌柜的面子,我们恐怕还不敢登门去请,听闻里长大人都得对您客客气气的呢。”
昌郎中摆摆手,“嗨,让您见笑了不是,我这点能耐也就是在这穷乡僻壤里数得上罢了,我能赖这点手艺捞点特权,就算是知足了,说来也惭愧,为了讨生活对人低三下四的,并非我心中所愿,您二位也瞧见了,咱们这个四方镇,就跟个小朝廷似的,四四方方一片天,跟外面啊那就是两个天地。”
沈涣之问:“听着挺吓人的,不知道都什么来头啊,难不成还真就没有王法了吗?”
昌郎中笑笑,“所以说一看你们就是大地界出来的人,王法这种东西说它有用的时候挺好看,说没用的时候也就是一纸废文,吃饱喝足有气喘,谁还管它王法几斤几两重,天高皇帝远,咱们这种穷乡僻壤,谁还拿正眼瞧啊,就是一夜之间都死光了,恐怕也没有人过问的,至于是什么来头,您觉的有几人会在意呢?”
谢景翕听明白了,昌郎中因着医术之便,或多或少的当是接触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但他活的挺聪明,知道装傻充愣活的长久,也是在规劝他们不要太多好奇。
“如此,是沈某少见多怪了。”沈涣之与昌郎中客套几句,随后送他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叶颖跟着进来,她照例询问了谢景翕几句,锲而不舍的过来逗弄了一下小安哥儿,小安哥儿依旧哭。
她直起身子托着下巴诧异,心说她长的就那么像坏人吗,小东西见她就哭,忒不知道知恩图报了吧。
沈涣之挺想笑出声,但是他修养好,忍住了。
谢景翕笑说:“这孩子乍生出来认生,大些就好了,承蒙叶东家照顾,他记着呢。”
记不记得她也无所谓,还真能跟个奶娃娃计较不成,叶颖瞥了一眼沈涣之,“有句话我得问,二位不是两口子吧?”
谢景翕抱起小家伙放在臂弯里瞧,笑眯眯的一点没意外,叶颖这姑娘看着一身匪气,但是胆大心细,什么事都瞧在眼里,家里住了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换成谁也得多长几个心眼。
沈涣之道:“还真叫你瞧出来了。”
叶颖回他一个你当我是傻子吗的眼神,“既然二位在我这暂住,我就得保你们平安,所以有些话咱还是得明说。”
保平安是不想赔本吧,沈涣之被她一记眼神瞅的没好意思开口,转而道:“阿翕是我妹子,出门在外,说媳妇方便些,但是叶掌柜放心,我的身份没有与你隐瞒,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我们是遇上了点麻烦才被水冲到此地,但是这麻烦牵扯不到你,我能交代的就是这些。”
叶颖点头,“说实话,你说你们是被水冲过来的时候,我的确是不信的,也怀疑过你们的身份,因为那片水,说句不好听的,我还没见过有人活着上来,你们倒是活着上来了,但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去,不过,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把握,既然选择保下你们,就打算好人做到底,但我这里并非绝对安全。”
沈涣之正色,这点他也想过,所以只能盼望外面的人能尽快接到信,但凡事总有意外,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叶东家是想说,他们已经怀疑了?”
叶颖不置可否,既然他不蠢,有些话就好说了,“昌郎中那里我可保证,不会泄漏我这里的事,但是其他人我不能下保,镇子总共这么大,我这里藏了三个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漏风声,尤其还有个奶娃娃,哭啊闹的关不住,而且还有穷渔村的人,他们可是都见过你们的。”
四方镇那所谓神通广大的里长大人,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建立小朝廷,必然各方面都有所防范,镇子里莫名来了个一看就不简单的人,再傻回去也得多想想,稍微一想就保不齐要出事,很有可能会打听到渔村那里,倒不是说世态炎凉不能相信谁,而正如昌郎中所言,吃饱喝足有气喘,大家都是为了活着的一口气,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舍命替他隐瞒,所以这风迟早要透。
谢景翕问:“叶东家,一旦我们被发现,最坏能是个什么下场?”
叶颖摇头,“我不知道,但穷渔村那边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年轻人几乎都走光了,许多人来到四方镇做工,最终都莫名其妙的消失,我只能猜测,某个地方可能很需要人。”
谢景翕还未来得及细想,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嘈杂,不知哪个激灵的小伙计扯着嗓门大喊,“哎呦胖爷,您这话怎么说的,咱们不是刚交了租子,怎么还得往家院子里闯呢?”
叶颖神色一禀,“他们找过来了,快进密窖!”
这话自然是对谢景翕说的,她正要抱着安哥儿走,小家伙却忽然不安的开始哭闹,感知危机的能力简直一流,但是安祖宗,现在不是出声的时候啊!
沈涣之过来,“阿翕,孩子得留下,这哭声是藏不住的,索性认了,大不了多花点银子打发了,但是你得藏,你被发现了就真说不清了,你放心,知安交给我,只要有我在就保他不会出事。”
就是再果决的人,面对孩子的时候也不大可能说走就走,理智告诉她沈涣之说的是对的,但是她现在不大想顾忌理智,把安哥儿暴露,她狠不下心。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叶颖急了,“你要是不想我们都完蛋,还是听沈涣之的,我拿命保证,不会伤他一根头发的。”
谢景翕咬咬牙,将安哥儿交给沈涣之,提着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进了叶颖屋里的密窖,她在生死关头从来不缺少顾全大局的果断,她相信沈涣之与叶颖会保他平安,真保不住的时候,谁也无力回天。
在密窖门关上的那一刻,谢景翕提着那口悬而未决的气倚在门上,外面隐隐传来安哥儿的哭闹声,混乱的争吵声,好像与她隔了十万八千里,却又清晰的撞进耳朵里,她缓缓闭上眼,不知道这场无休止的动荡,何时才能结束。
第200章 屠村
闯进叶家的这些人,可谓来者不善,以二胖为首,气势汹汹。
前几天里长还能过来卖叶颖几分脸面,现在这架势,俨然是要撕破脸,不顾粮铺伙计的阻挠,硬闯进了叶颖的家门。
叶颖一瞧来人,心里顿时一沉,二胖她不怕,狗仗人势的东西罢了,但他后面跟着的人就不好说了,一多半是生脸,看样子二胖也就是个带头的狗腿子,后面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才是重点。
她跟沈涣之使了个眼色,率先走了出去,沈涣之莫名看懂了她的提示,不动声色打量来人,这些人个个面无表情,与之前来打家劫舍的那些狗腿子完全不是一类人,看样子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又或者是兵士。
脑子里闪过兵这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怪里长大人有恃无恐,手底下有这样一群训练有素的人,背后再有人支持,揭竿造反都够数了。
叶颖往院子当中一站,脸上不大好看,“我说二胖,这又是怎么个意思,租子该收的都收了,还想到我家里来蹭吃蹭喝么,你是瞧上我了还是单跟我过不去呢?”
二胖今儿显然有恃无恐,一脸嚣张的看着叶颖,“叶掌柜,屋里藏了人可不大厚道吧,你领回个男人来就罢了,我怎么听说还有个大肚子的女人呢,夜里娃娃的哭声都藏不住了,打算什么时候上报啊!”
“二胖,我叶颖在四方镇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是那种为几两银子藏着掖着的人吗?那女人救回来的时候就剩了一口气,孩子没生完就咽气了,人都没了还上报个屁,那娃娃也就才生了两天,活不活也不一定,我虽然不缺银子,但也不是冤大头,总得等孩子缓过来再上报吧,再说了,我上次给的银子,再找两个男人都尽够了吧,怎么,里长大人就为这点事拿我的不是,至于这般喊打喊杀的找上门吗!”
叶颖嘴皮子利索,几句话堵的二胖没话说,但他今儿显然也不是来光动嘴的,冷哼一声,“叶掌柜挺聪明个人,就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吧,识相点的把人交出来咱们走,我就给你透个话,那片死水里飘上来的人,不可能活着走出四方镇的,要么跟我们走,要么就地取命,你来选吧。”
果然是都打听过了,沈涣之的预感没错,那片水的确有问题,看样子今儿是不能善了,叶颖方才与他说过,实在到了要动手的时候,她带人在前面顶着,让他趁机跑路。
叶颖眉头一挑,“有这么严重吗,我那男人三脚踹不出个屁来,还怕他能怎样么,我这好容易瞧上个男人,您说杀就杀,有没有意思啊,要不这样吧,您开个价,多少钱能买他的命,大不了就一辈子关在我后院不让出门得了,我叶颖以祖上的家业保证,绝对不会出事,如何?”
二胖道:“叶掌柜,不是不想卖你这个面子,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给银子也不好使,这话您听懂了吧?”
“那就是非要动手了呗,我叶颖别的本事没有,自家的东西还由不得别人来抢。”她身手一招呼,立时围上了不少伙计来,叶家养的这些伙计,平时看不出来,个个都是好手,米袋子一扔,说干仗就干仗。
沈涣之见状,抱着安哥儿就从后门溜了出去,他知道让一女人挡在前头挺不地道,但这时候他得顾着安哥儿,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且在四方镇,叶颖这个女人比他好使。
提前有马车等在外头,沈涣之紧紧抱着安哥儿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鞭,抄小路往外跑。
与此同时,李掌柜与赵章这边经过几日的努力,终于上了水岸,船进不来,他们是一路游过来的,大冬天的,一帮大老爷们在河岸上冻的够呛,幸而提前用油布裹了干净的衣裳换上,这才沿着沈涣之留的记号继续走。
李掌柜的人在河岸上发现了沈涣之留的记号,李掌柜一行这才肯定沈涣之是活着到了这里,随冒险游过来找人,他们心里是踏实了,赵章心一颗心还没落下呢,沈涣之一个大男人侥幸活着,他们夫人大着个肚子就不那么容易,何况谁也不能肯定他们是否在一起。
他们走的这条道,正是通往渔村的,本来以为沈涣之侥幸活下来,周边又有小村子,应当很快就能找到他,但当他们进了渔村后,集体傻眼了。
村子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此时天近黄昏,浓郁的夕阳笼罩着整个渔村,一片安静的死气,离村口近的这家,家门四开,尸体躺了满院子,四处都是浓重的血腥气,再往里走亦是一样,连只活的牲畜都找不到。
赵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跟李掌柜商量,“把咱们的人分成两队,分别进到村子里搜,如果人来过,一定会留下痕迹,此事恐怕不简单,咱们带的人有限,真遇上什么人得吃亏,大家都警惕些。”
赵章与李掌柜的人合起来也就二三十个,这种上来就屠村的架势委实吓人,幸而他们来之前都给自己的人报了信儿,顺利的话,两三天之内就会有人来接应,顾昀心思活,一定会带人从周边陆路进来,再沿路联系上官府,事情就好办多了,但远水不解近渴,希望这一两天内千万别出事。
村子不大,没多一会就搜到底,天无绝人之路,还真找到一个活口。
“赵爷,李掌柜,是个女娃娃,在柴火堆里找到的,她有些怕生,不肯跟咱们出来。”
赵章与李掌柜急忙赶过去,是在一间破烂不堪的小土房里,院子里散落一些捕鱼的把式,米缸里装满了米,角落里甚至还堆了几袋面,赵章心疑,这么穷的人家里居然不缺米面。
“我们东家一定来过。”李掌柜肯定的说,“按照他的品行,如果进了这么破烂的村子,一定会帮他们,再如果他们刚好救了他又收留了他,那就更说得通了。”
不管怎样先进去看看,屋子里还有两具尸体,是老两口,那姑娘藏在柴火堆里瑟瑟发抖,惊恐不定的看着他们,这女娃娃正是凤儿。
合该她命大,屠村的时候,她贪玩跑去了离这挺远的一处小山堆上玩,自从家里有了口粮,日子过的就松快,不像以前那样饿的走不动道,她疯玩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大约也就这么个时辰,见到的景像与赵章他们见到的分毫不差,只是那时候血腥味还没散去,尸体还存着热气。
赵章一个人走过去蹲在她跟前,“小丫头别怕,我们不是坏人,能告诉我你都看到什么了吗?”
凤儿小脸埋在腿上,只是摇头不说话,赵章耐着性子问,“那我来问你,如果我说的对,你就点下头,不是你就摇头,可好?”
见她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赵章继续道:“你们村子里可有来过什么人?比如有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长的十分面善,或者有没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
凤儿猛地抬起头,眼里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咬着牙点点头,赵章面上一喜,“那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呢,你别怕,我们是来找他们的,不是坏人,如果你愿意就跟着我们走如何,以后可以吃饱穿暖,要是我没猜错,家里的米都是他们买的对不对?”
说到这里,凤儿终于呜咽的哭起来,哭了半天才抽抽搭搭的说话,“大哥哥大姐姐他们都走了,大姐姐要生娃娃,身体很不好,他们都去镇子上求医了。”
赵章与李掌柜对视一眼,“小丫头,你可认得镇子路怎么走吗,带我们去好不好?”
“你们,你们真能带我离开吗,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呜呜……”
赵章好说歹说把凤儿劝出来,由凤儿领着他们往四方镇而去,确定谢景翕还活着,赵章的心放下一半,不管怎样,比听到死讯要好得多,只不过这镇子太过诡异,他们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凤儿年纪小,但是很聪明,平时从村里人的只言片语里听的话儿,东拼西凑的都说给赵章他们听,赵章大体拼凑出了一些片段。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镇子不能冒然进去,尤其是一大批的外来人,这里似乎很排外,赵章琢磨着,还得分成两队人,一队人留在外面接应,李掌柜动手不行,所以要留在外面接应,他带着人从别的地方偷摸潜入,能顺利找到人带出来就好说,万一不那么顺利,不至于叫人一锅端了。
此时天已经黑透,小镇子里不比大地方,早就四下安静无声,谢景翕在密窖里藏了大半天,藏的心惊胆战,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但是叶颖到现在未来喊她,她不确定外面的情况,并不敢冒然出去,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心焦。
末了,她还是决定赌一把,悄悄打开密窖的门往外瞅了一眼,黑灯瞎火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第201章 诡异小镇
叶颖的家里整个黑灯瞎火安静无声,谢景翕站在密窖口犹豫了好一会才屏气凝神的出去,眼下这种情形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叶颖与沈涣之都已经跑了出去,要么就是都被抓了,情况再坏点,没准还有人在此守株待兔。
她在屋子里观察一会,借着外面那点微弱的月光,瞧见了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她的心立时就揪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才再次鼓起勇气走出去,仔细辨认着地上的尸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辨别每一张面孔的,从叶颖的家走到前面粮铺,直到确认没有安哥儿他们三个后,她干脆直接蹲在了地上。
她强迫自己安定下来,仔细想着每一个细节,她在密窖里的时候,耳朵始终跟着安哥儿的声音,他开始是不安的哭闹,后来就再也没能听见他的声音,她不知道他只是安静了,还是已经被沈涣之带走,按照院子里的惨烈来看,叶颖必定跟他们大打出手过,沈涣之不懂功夫,不太可能在抱着安哥儿的情况下与他们拼命,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动手之初,沈涣之就带着安哥儿走了,关键时候,她相信沈涣之会以安哥儿为先。
只要沈涣之能带着安哥儿逃脱,事情就比预想的好多了,但是叶颖,恐怕是被带走的可能性更大,地上的尸体大多是店里的伙计,叶颖成功脱身的机会就不多了。
谢景翕想着自己呆在这里不是办法,但是出去她又没有方向,她并不知道四方镇有几许妖魔鬼怪,出去会不会马上被抓,总不能继续回密窖里藏着吧。
正琢磨呢,忽然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谢景翕心里一惊,立时萎顿在地上,屏气凝神的装死,冬夜的地上凉意刺骨,她的手已经冰凉,真摸上去,跟周边尸体简直不相上下。
这脚步声小心翼翼的,好像在找什么人,不停翻动着地上的尸体,但是动作又十分谨慎,谢景翕心想一定不是里长的人,那又会是谁呢,莫非是认识叶颖的人吗?
听到那人离自己近了些,谢景翕偷着瞧了一眼,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这不是昌郎中又是谁,她心里一喜,小声唤道:“昌郎中,是我。”
昌郎中正扒拉尸体呢,冷不丁听见有人叫他,还当是诈尸了,吓的他一屁股蹲在地上,半天没敢看她,“你……是死是活……”
虽然知道不是时候,谢景翕还是有点想笑,“是我,阿翕,昌郎中我没死呢。”
“哦哦是阿翕娘子啊,你怎么还能活着呢?不是,我是说,这到底怎么了这是。”昌郎中把谢景翕扶起来,“哎呦你可不能躺地上哦,你这身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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