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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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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昀手指在她脉门上摸了一下,眼底就闪过一丝杀意,居然这样算计她的姑娘,不紧下了迷药,还下了助兴之药。顾昀从马车上的一个小格子里摸出一瓶药,拿出一颗放进谢景翕嘴里,“乖,你先撑一会,没事的别怕。”

    顾昀看着不近人情,说话却十分能安人心,好像什么样的事在他眼里都不是大事,尽可能的抚慰她。谢景翕不是没经过事的小姑娘,她自然知道自己喝了什么,千防万防的,没想到只是沾了一点酒,就能那样厉害,还有那碗漱口水,估计也是有问题的,最后这碗药,因为她气力不济,是多多少少喝了一些进去,想要解这种药,怕是不那么容易。

    谢景翕脸色绯红,身上的燥热渐渐开始折磨人,她紧紧咬着牙关,手心也被自己掐出血,顾昀的那颗药,也只是起了一点作用,毕竟这些助兴药,是没有什么能有效缓解的,也罢,好在是顾昀在,反正她们没多久就要成亲,就当是提前了吧。

    谢景翕这般安慰自己,但心底里是不甘心的,从她紧皱的眉头跟死咬的牙关就能看出来,顾昀丝毫不怀疑,现在要是太子在跟前,她能直接上去咬死他。

    顾昀替她按摩着穴位,又试着松动她的牙关,“别紧张,千万别咬舌头,松开,乖……”顾昀轻声安慰,总算是让谢景翕松了松牙关,顾昀看她小脸胀红的样子,忽然觉的挺可爱,嘴角不禁挑了个弧度。

    “听话,咬舌头是没用的,回头咬伤了你自己要受罪,相信我,大婚之前,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嗯?”

    大约是这句话给谢景翕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就不那样折腾自己,渐渐的昏睡了过去,顾昀见她睡了,方才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沉声对赵章道:“再快点,她要撑不住了。”

    赵章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京郊的一处别院,赵章直接将马车赶进院子,一停下,顾昀就抱着人从车上跳下来,冷着脸吩咐,“快去准备热水!”

    “爷,要不还是我来吧,您自己还病着呢。”

    顾昀额头已经见了汗,冷眼扫了赵章一眼,“别废话。”

    “呦,这怎么话说的,咦,这小女娃是谁啊?”

    屋内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看见顾昀着急忙慌的抱着谢景翕进门,一眼就看见了他坏了满脸绯红的谢景翕。

    “我说你这不正经的小子,这样可不成啊,怎么还来霸王硬上弓这一套啊,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那未过门的外孙媳妇啊,不成不成,我老头可是喝过了满月酒的,哎呀,你这不是叫我为难吗,我没瞧见,我什么也没瞧见……”

    顾昀被他絮叨的头都大了,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你闭嘴!”

第040章 因果报应

    顾昀命人烧了一大桶水,里面不知放了什么药材,隔着老远就闻着刺鼻的药味,顾昀不方便进去,陈嬷嬷在里面伺候着。

    “奶娘,水太烫,千万要给她留一件里衣,不然会烫坏,你扶着点,别让她滑下去了。”

    顾昀想起什么就嘱咐几句,一只手还要挡着拼命扒门的老头,“嵇老头,你差不多得了啊,有完没完,不就是用你几颗药材吗?”

    “我的宝贝哦,你个吃里爬外的混小子,是不是早就惦记上我的药了,啊啊我要跟你拼命……”

    嵇老头作好作歹的嚎,顾昀简直想把他丢出去,身后赵章看不下去,上来劝着,“您老就别心疼了,给自家外孙媳妇用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来来,我陪您喝几盅消消气。”

    “外孙媳妇?”嵇老头不肯往前走,“你说那是顾昀媳妇?给我做药酒的那个丫头?”

    “是啊,要么我们爷费这么大劲作甚,没瞧见急成什么样了吗?”

    “哎呦!”嵇老头一拍大腿,“我可真是老糊涂了,这都没看出来,不是,我外孙媳妇这是怎么了,种什么毒了,哎呀我去,哪个不要命的敢给我外孙媳妇下毒,我这就找他算账!”

    “您老快省省吧。”赵章好说歹说把人拉住,嵇老头也不心疼他那几根宝贝了,一门心思要给外孙媳妇报仇。

    赵章瞅了瞅他们家爷,低声对嵇老头说了,嵇老头胡子都气炸了,“你说这完蛋玩意,中了那什么,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自己去解毒不就完了吗,横竖没几天就成,亲……嘿嘿”

    嵇老头越说声越小,被顾昀瞅了一眼,自己都说不下去,“那什么,太子那狗东西太混账了,这仇一定得报,敢肖想我外孙媳妇,我诅咒他断子绝孙!”

    不得不说嵇老头这诅咒还是挺狠,太子这厢没断子绝孙也差不多了,他不知吃了什么猛烈的药,一直在屋里关到天黑还没完事。

    前头找不见了秦婉婉,就差把东宫翻个底朝天,好端端的,去个净房怎么还没了人,太子妃也着了急,人是在她这丢的,怎么都说不清。

    “都给我仔细点找!”太子妃和气的模样没了,满脸的狰狞,秦府的人回家也没见姑娘回去,也着了急。

    秦婉婉是秦国公的宝贝,将来就算不进宫,那也得说给哪个皇子,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等于要了秦国公的老命。

    “找,都去给我找!实在不行,就去京城挨家挨户搜,我就不信人还能凭空没了不成。”秦国公大发雷霆,几乎把秦府的人都派了出去。

    太子妃的宴席自是进行不下去,各家姑娘奶奶的皆告辞走了,三公主点击着那个谢家姑娘,心说谢府人的人到底来没来把人接走呢。

    “嫂子,谢家的三姑娘可是送回去了,眼看着天就黑了,也该醒了吧?”

    太子妃心里有鬼,说话就含糊其辞,“你瞧我忙昏了头,竟是把她给忘了,来人,去门房问问谢府的人来没来?”

    太子妃跟前的宫女装模作样的去问了,回来道:“回太子妃,门房说三姑娘早就被接走了的。”

    “哦接走了就成。”

    三公主见如此也不好再问,只得告辞先走,走到门房还特意又问了一句,谢姑娘是不是真被接走了,那门房答的十分肯定,说是亲眼瞧见谢姑娘走的。

    这倒不是做戏,门房还真是亲眼瞧见三姑娘走了,当然这个三姑娘自然不是她本人,不过是顾昀安排的人假扮的,但是骗一个连三姑娘的面都不一定瞧清楚的门房,还是绰绰有余。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透,去找秦婉婉的人仍旧没有消息,太子妃忽然心里冒出个想法,然后又拉着刚才去过门房的那个侍女,“门房到底怎么说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回太子妃,门房就说亲眼瞧见三姑娘走了。”

    不好!太子妃心里的预感更加强烈,先不问她是怎么走的,关键她走了,那太子又跟谁……

    “快随我去后院!”

    太子妃匆匆来到后院,这里她也不大来,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屋子直发晕,“太子到底去了哪个房间?”

    又找来方才带谢景翕进来的那几个丫头问,那几个丫头十分肯定的说是东边第二间,于是太子妃亲自带了她们进去找人,因为里头的机关,并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必须要有人带着。

    但当太子妃她们一路走到最里面,却是连个人影也没瞧见,太子妃当时就火了,“人呐!你们不是把人带到这里头了吗,难不成长翅膀飞了!”

    “太子妃,奴婢记得清清楚楚,是带她到这里来的,不,不可能啊……”

    太子妃直接抽了那人一个嘴巴,“没用的东西,谁知道太子去哪了!”

    太子去了哪,就真没有人知道了,他不让人跟着,谁知道他自己摸进了哪个房间,这就意味着她们要每个房间挨着找。

    “还都愣着作甚!还不给我一个个房间搜!”

    太子妃现在已经基本确定,秦婉婉必定是在这里,这下可真要完蛋,秦国公宝贝那丫头,方才已经闹到圣上那里去了,圣上发火那是不必说,太子就算全须全尾的找出来,那也没什么好。最关键的是,立下秦国公这么个对头,就真是糟糕了。

    太子妃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也没法子,只能在外面等,忽然,西边第二间屋里传出一声惨叫,再然后就没了动静。

    “去看看,快去再找些人手过来。”太子妃亲自过去,却被丫头拦住。

    “太子妃您千万别进去,一准是碰了里头的机关,您千万小心。”

    果然进去的人就抬出了一个丫头的尸体,里面不知为什么,好多路都被倒下的纱缦给封死了,那丫头一时走岔了道,竟是直接送了命。

    太子妃心里简直将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心说你玩就玩,搞这么多机关作甚,这下好了,把自己困住了不是。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的路走通了,有丫头过来领着太子妃进去,太子妃忙问:“怎么样,太子可是在里头?”

    “太子妃,您,您还是自个进去瞧瞧吧,奴婢不好说。”

    太子妃心里一沉,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但当她亲眼看见眼前的景象时,饶是她心里有了准备,也差点晕过去。

    放眼望去,只见房间中央的那张床上一片狼藉,血留了一地,床上两坨白花花的肉叠在一起,也不只是死是活,只是隐约见着太子那身子还在机械的动着,而底下那个姑娘的身下已经是血肉模糊。

    这还不算,不知是谁大小解失禁,黄汤流了满床,一股不大那么愉快的味道搀和在这乱七八糟的味道里,简直提神又醒脑。

    太子妃恶心的遮上鼻子,眼不见心不烦的招呼人,“快去把太子给我拉开!”

    几个宫女一起上去,废了好大一股子力气才把太子拉下来,只见太子那根子已经红肿不堪,粗如拳头大小,已经成了黑紫色,太子妃也是吃了一惊,她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忙吩咐人去请太医。

    太子被拖走,剩下的秦婉婉已经没了人样,浑身青紫一片,整个人泡在鲜血脏污混在一起的床上,简直不堪入目。

    “去瞧瞧人还活着没?”

    也不怪太子妃这样说,秦婉婉这样瞧着,还真像没了气的,几个丫头七手八脚的上去探了探鼻息,微微弱弱的到底还剩了一口气在,“太子妃,还活着呢。”

    “快去替她清洗清洗身子,去宫里请个老嬷嬷来。”

    秦婉婉这个样子,就是活着也实在说不过去,但是瞒又瞒不住,太子妃没有办法,只好把信送给秦府。

    宫里派了太医跟有经验的嬷嬷过来,秦家人也带了几个大夫跟老嬷嬷,但甭管是谁,瞧见太子跟秦婉婉后,都惊的说不出话来。轮流进去了几波人瞧,出来都是直摇头,秦家的人急了,抓着一个老嬷嬷问道秦婉婉的情况。

    那老嬷嬷也是直叹气,“老爷夫人,姑娘也就剩了一口气,实在是不成样子,那里,那里都烂了,现在高热不退,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秦夫人当时就晕了,秦国公被人扶着才没晕过去,但也不差多少了,他哆嗦着手指着太子妃,“你们,你们真是禽兽啊,我的婉婉啊,老夫一定要去圣上那里讨一个公道,你们东宫实在是欺人太甚……”

    太子妃被人骂的狗血淋头也没嘴辩解,只能听着,等那头给太子诊断的太医出来,太子妃急忙上前询问情况。

    太医出来也是先摇头叹气,然后就跟太子妃告罪,“太子妃恕老臣才疏学浅,太子这病,老夫已经尽力了,人倒是没事,但至于今后的子嗣,就不大好说了,您还是请圣上再派人下来瞧瞧,没准是老臣诊断有误。”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太子妃但凡脆弱点,也就晕过去了,太子虽然女人多,可这么多年也就只得了两位小郡主,太子妃自己倒是有过两胎,但都没养住,如果太子将来不能生养,那就生不出皇孙,没有皇孙的太子还能当几天,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太子怕是要废了。

第041章 失望至极

    谢景翕醒来的时候,天色将暗,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有些虚脱疲累,但是精神却很好,再瞧身上收拾的也干净,但却不大记得方才的细节。

    陈嬷嬷端着一碗药汤并一碗米粥进来,瞧见谢景翕醒来,脸上露出笑容:“少爷预计的还真是准时,他说姑娘要醒,还真就醒了。”

    陈嬷嬷先把药端给她,“姑娘身子一定疲乏吧,这是提神补气的药,您趁热喝了,再吃些东西,身子就有力气了。”

    谢景翕客气的道谢,不大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嬷嬷,请问我这是在哪里呢,现在几时了?”

    “姑娘莫担心,您被少爷带回来疏解药性,这会子太阳刚落山。”

    谢景翕一听,匆匆喝过药就要下地,“真是叨扰了,我该回去了。”

    此时顾昀进来,谢景翕看着他一愣,方才断片的事这才渐渐想起,也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着急,太子妃那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似是看出她的担忧,顾昀上前道:“我都安排好了,你别着急,谢家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你先吃点东西,我这就送你回去。”

    顾昀说着,压抑着咳嗽了几声,谢景翕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带着些许湿气,发丝也有些沁湿,身上若有似无的散着药香气。

    “少爷,您怎么这会就出来了,还是先顾着你……”

    “奶娘我没事。”顾昀打断她,“去给我也端碗清粥,再弄点小菜。”

    陈嬷嬷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下去了,谢景翕看出他身子不大舒服,却也不知道怎么问,索性低着头不说话。

    顾昀笑看着她,“怎么,怕我?”

    谢景翕的确是不大自在,虽然俩人下月就要成亲,但还是有些别扭,而且她越看不透他,就越想琢磨他,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矛盾的不得了。

    “我自己回去也行的。”

    “嗯?你自己走回去吗?”

    顾昀故意打趣她,过来拉着她坐下,等陈嬷嬷端了小菜过来,便替她递了双筷子放在手里,“我也是要回去的,正好顺路,回去后什么也不要多说。”

    说起这事,谢景翕就不那么拘束了,询问的看了他一眼,顾昀又道:“东宫的事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只说喝醉了酒,在我这睡了一觉便罢,对外只说是谢府把你接走的,其他的与你就没什么关系了。”

    顾昀越这样说,谢景翕心里疑惑更重,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与他用完了饭,就跟着他一道回去了。顾昀一路将她送回谢府,进去与谢岑问候一声,谢岑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只与顾昀客套了几句。

    待顾昀走后,谢岑问道:“你在东宫到底怎么回事?”

    谢景翕低下头:“叫父亲担心了,我原是不能饮酒,但太子妃热情太过,硬要拉着我吃了一杯,我就醉倒了,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大少爷的人接了去,睡了一下午方才好些。”

    谢岑冷哼一声,“随我去见见你祖母吧,她正在气头上,你劝解几句。”

    谢景翕心里忐忑不安,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只默默跟着谢岑进了许氏的屋子,只见老太太气呼呼的坐在上首,许氏低着头坐在下面,气氛很是僵硬。

    “祖母,我回来了,叫您担心了。”

    老太太看着她“你回来就好,这次要不是有大少爷在,你……罢了罢了,你问问你母亲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谢景翕不明所以,谢岑压抑着怒火指着许氏道:“你真是糊涂!”

    谢景翕从谢岑的话里方得知了东宫的事,太子妃原本算计的是她,期间曾有一个小丫头来府上送过信,叫家里派人去接,但是许氏并没有派人,若非那小丫头机灵,也去给顾昀报了信儿,这次出事的恐怕就是谢景翕了。

    也难怪老太太会气成这样,连谢岑都骂许氏糊涂,“太子不怀好意,这事我跟你说过吧,你好歹多派几个人跟着,连里头的哪家姑娘奶奶都知道偷偷来给咱们报信,你这个当母亲的居然不着急,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许氏辩驳道:“老爷,我哪里知道会出这事,我这不是觉的太子妃请咱们一回,提早退场不太好嘛,谁知道太子他居然如此荒唐,这次是我想的不周,既然三姐儿回来了,就是万幸。”

    许氏是觉的既然谢景翕回来了,虚惊一场罢了,老太太生气她能理解,谢岑就有些大惊小怪,还不都是为着谢家的面子,他还能不明白吗。

    “你还有脸说!”谢岑气的脸色铁青,他真是从未想过自己这位贤淑有礼的夫人,竟是这样一副铁石心肠,这一件件事情渐渐让他看到了许氏不为人知的凉薄,说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但因着少年的情分在,他一直宽容她,没想到自己的心软差点铸成了大错。

    “你这些日子就在屋里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家里的事就先别管了,有事直接去回母亲。”

    谢岑与老夫人告退,气呼呼地甩袖走了,老夫人正眼都没瞧许氏一眼,也拉着谢景翕离开,谢景翕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出,有人来给许氏报过信,会是三公主的人吗?

    对于许氏的凉薄,谢景翕早就不知说什么好了,但真的到了眼下,未免还是感到心寒,若非有顾昀,她这会恐怕也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好端端的一个新年,生生被太子的事蒙上一层阴影,秦婉婉半死不活的被抬回秦家,圣上派了最好的太医过去,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总算是保住性命,但据说醒来后已经疯疯癫癫,好好的一个大小姐,就这么废了。

    秦国公见天去圣上跟前闹,非要给自家姑娘讨一个说法,圣上他自己也愁,一边被太子气的半死,一边又担心他以后的生养问题,几天下来,活生生愁出了几根白头发。

    但事情就摆在这,秦家虽然是闹,也注定闹不出什么结果来,姑娘已经那样,就是杀了太子又能如何,何况压根也不能杀。圣上没有法子,给秦家的几个少爷提了官升了职,算是安抚一番,秦家的动静这才不那么大,但还是隔三差五的去宫里哭闹一场。

    秦婉婉已经失了贞洁,精神也是时好时坏,已经没有嫁人的可能,圣上干脆做主把秦婉婉送进东宫,横竖已经是太子的人,就干脆抬了侧福晋,算是全了秦家面子,如果将来太子能顺利登基,秦婉婉好说也是个贵妃,总比烂在家里要好的多。

    太子的问题被圣上下令捂主,能不能生养还没有定论,东宫三天两头去一拨太医,又是针灸又是开药,看样子不到最坏的关头,圣上还是打算保一保太子,东宫上下暂时松了一口气,只盼望着太子能赶紧生个儿子出来。

    许氏自从被谢岑禁足,日子过的十分憋闷,家里的大事由老夫人做主,小事便交由薛姨娘打理,谢岑不闻不问,许氏屋里已经彻底成了冷宫。

    这日大姑娘与姑爷回来,陆炳生去了谢岑书房议事,谢景怡就过来瞧许氏,蝉儿见谢景怡进门,就退出去备茶,谢景怡打量了蝉儿一眼,又对着许氏道了声母亲。

    许氏懒洋洋的歪在榻上,看见大姐这才动了动,“你来了,姑爷跟孩子呢。”

    “炳生去父亲屋里了,近日朝中有些波动,父亲找他嘱咐几句,荣哥儿妞妞在家呢,没带过来。”

    许氏神情有些恹恹,“改天把他们带来我瞧瞧,屋里怪冷清的,你父亲叫姑爷过去,可是为着太子一事?”

    好好的日子被许氏过成了这个样子,谢景怡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具体我也不大知道,只是听闻自从太子出了那件事,朝里的反对声越发厉害,不少人心里都打着算盘,父亲大概是问问陆家的口气吧。”

    说起这事,许氏心里更腻味,谢景怡问道:“母亲,三姐儿的事我都听说了,您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虚惊一场罢了,人又没事,老爷非要怪罪到我头上,真是自打那老婆子来,我在这府里是越发没有地位,现在连薛姨娘都要爬到我头上来。”

    谢景怡心里不住叹气,陆炳生来的时候还叮嘱她,叫她过来劝解母亲几句,毕竟家里就这几口子人,还闹的这样僵,怪难看的,但瞧母亲这个样子,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叫她如何劝。

    “母亲,您还是跟父亲认个错,您大概是没听见秦家的姑娘成了什么样,要是当时咽了气也就罢了,如今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听着都叫人揪心,您想想差一点就是咱们三姐儿来遭这份罪,您这个态度,父亲能不生气吗?”

    “我什么态度,我不是都认错了吗,横竖已经这样了,我还能如何,罢了不要再提这事,听着都闹心。”

    许氏这个人教养学识都有,就是关键时候犯糊涂的毛病要不得,大户人家的主母,最要不得的就是心眼小,凡事算计的太过,必定因小失大。

    谢景怡不好再劝,转了个话题道:“母亲,蝉儿那丫头怎么就到您跟前了?”

    “你们都不在,也就她能哄我开心,留着说说话解闷也好,怎么,你瞧着哪里不对?”

    不是哪里不对,是哪里都太对了,这才引起谢景怡的注意,这个丫头眉眼间偶尔流露出的光,可不像她表面这般安份。

第042章 许氏撒泼

    谢景怡陪着许氏说了一会子家常,就去了谢景翕的绛雪轩,正巧薛姨娘与老夫人皆在,屋里有明玉这个小活宝,老远就听着笑声。

    谢景怡心里又是一番感叹,这里的欢声笑语与许氏屋里的冷清对比鲜明,三姑娘进府这才几年,风水就已经轮转到她跟前了。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的,快进来外面怪冷的。”

    谢景翕过来挽着谢景怡的胳膊,六姐儿也跑过来挽着她另一只胳膊,薛姨娘与大姑娘打了声招呼,就又去跟老夫人商议谢景翕的婚礼细节。谢景怡不动声色的瞧了一圈,六姐儿窜了个头,性子也越发开朗,薛姨娘也颇得老夫人喜欢,原来在这府里头,瞧得最明白的就是这娘俩,不声不响的,就什么都有了。

    “祖母,姨娘,父亲与炳生有要事要谈,我就跟着过来看看你们,横竖年节也没什么事做,回娘家也自在些。”

    “嗯,你婆婆公公都还好?”

    老夫人虽然不大喜欢许氏,但对这个大孙女倒是没什么意见,觉的她比许氏要懂事的多,谢景怡反倒因为许氏的事,觉的有些对不大住老夫人跟谢景翕。

    “祖母您挂记,他们都挺好的,昨儿婆婆还问您呢,说该日要登门见见。”

    “我老婆子有甚好看的,倒是景翕大婚,请他们都来才好,等你三妹妹安定了,我也就要回南边去,省着我在这里,你们都不自在。”

    “祖母,您这又是说哪的话。”谢景怡斟酌着,“母亲能力有限,家里还要靠您做主,今次这事是她不对,您就看在父亲跟我们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

    也是难为一个做闺女的替母亲说情,老太太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不是道个歉能解开的心结,谢景翕在家的时候还好,等她出嫁了,老夫人与许氏相看两厌,日子是过不安稳的。

    “祖母,您看您,好容易盼您来了,您还要回去,我们都不放心你一人在南边,就跟我们一起住呗,实在不成,您就跟我去住。”

    “又说浑话。”老夫人斜睨了谢景翕一眼,“等你跟姑爷蜜里调油似的,还能顾得上我老婆子?”

    谢景翕脸一红,原本她想说顾昀有个别院,想叫她去那住的,但又觉的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于是话到嘴边就没提。

    谢岑与大姑爷一直谈到傍晚才出来,太夫人命人备了他们的饭,谢景怡与陆炳生便留在谢府用了晚饭,谢岑难得高兴,与大姑爷浅饮了几杯,看样子是事情谈的顺利,连一向不大饮酒的谢岑都破了例。

    谢岑是不大能饮酒的,喝点就要闹头疼,但是他今儿高兴,也就不觉得如何,等到了夜间要休息的时候,头疼之感才越发明显,于是就想着叫厨房弄碗醒酒汤过来。

    不过谢岑还没开口,外面就有人敲门,谢岑心下疑惑,他不曾叫人,怎么会有人过来,谢岑披上外衣去开门,只见是许氏房里的那个丫头,叫什么蝉儿的。

    谢岑眉头一拧,“你来作甚?”

    蝉儿低眉顺眼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热气腾腾的放着一碗汤药,谢岑问她,她便盈盈一拜,“回老爷,是夫人叫我给您送醒酒汤过来的,怕您喝了酒头疼。”

    谢岑一愣,颇有些意外,他仔细打量了蝉儿几眼,她一身水红的掐腰长裙,衬的一张年轻的脸红润光泽,平时不大注意,夜光下细瞧眉眼,却是有几分魅人的,五六分的长相,就被一股子说不清的娇媚衬托出七八分。

    通常主母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使唤哪个丫头进自家夫君的屋子,其用意都是不言而喻的,何况一看蝉儿就是精心打扮过的,羞涩的模样不禁让谢岑心里一动。之前他也注意过这个丫头几眼,觉的她安分少言,颇知进退,对她也存了些许好感,而且自从楠哥儿出事,谢岑就没大进过赵姨娘的屋子,许氏那里不过偶尔去几次,薛姨娘身子不好,她自己都远着谢岑,所以这小半年,谢岑几乎没怎么疏解过。

    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便是再不近美色,也难免有需求,更加上今儿他饮了一些酒,就越发动了心思,于是一闪身,让蝉儿进了屋。

    蝉儿一直低着头,服侍谢岑喝了醒酒汤,热乎乎的醒酒汤一下肚,谢岑越发觉的小腹升起一股燥热。

    “去替我备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蝉儿原本要告退,闻言不由一愣,但也并没有反抗,只道了声是。很快厨房送来了一桶桶的热水,蝉儿便斟酌着冷热往浴桶里倒,娇小的背影舒展着,映在热气氤氲里,实在叫人移不开眼睛。谢岑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等她弄好了水,便伸开胳膊,是叫蝉儿替他更衣的意思。

    蝉儿一张脸通红,替谢岑解扣子的手还有些发抖,但对于谢岑来说,那偶尔的碰触就是最好的撩拨,他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猛地抓住了蝉儿的手,直接把人抱进了浴桶。

    蝉儿被猝不及防的变故吓的惊叫一声,桶里的水承载不住俩人的重量,溅了满地,蝉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老爷,便半推半就的从了谢岑。

    一向勤政的谢岑,头一次起晚了,于是干脆跟宫里告了病假,偷了一日闲。也不知是昨晚喝了酒还是他太久没碰过女人,居然一直跟蝉儿闹到了四更天,这会子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动,一只手揽着蝉儿,竟有种新婚之感。

    “老爷,该起了呢。”

    蝉儿经了人事,声音越发柔媚,她细嫩的小手推了推谢岑,险些让谢岑再次破功。谢岑赶忙握住她乱动的小手,“别动,再陪我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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