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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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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抱拳道:“祖母,岳母岳父,我家里还有些应酬,就先回府去了,改明儿再上门请安。”
竟是对谢景琪不理不睬,把她一个人仍在娘家了,谢景琪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自己要走就走,把我的大姐儿留下,要是不想看见我,我不回去了便是,横竖你们侯府也没有我的容脚之地!”
“还不给我跪下!”谢岑一个巴掌扇过来,谢景琪半张脸都红了。
老太太气的扔了筷子,“景翕我们回房去,大过年的,瞧着闹心。”
谢景翕劝道:“祖母,您别生气嘛,这一桌子菜不吃多可惜,你看荣哥儿跟妞妞还没吃饱,我也没吃饱呢,您走了,我们可吃不香,就当是陪着我们吃一些嘛。”
“是啊祖母,二妹从小就这样,父亲不知请了多少回家法,就是不长记性,您别气了,打一顿就老实了,一会我跟炳生亲自把她送回侯府说和说和,妹夫就不生气了。”
好说歹说,才劝着老太太又坐下,妞妞听到谢景琪挨打,吓的不轻,“娘,二姨是偷吃糖了吗,妞妞以后再也不敢偷吃了,娘你别打我呜呜……”
她这一哭,倒是把大家逗乐了,谢景怡哄道:“可不是,妞妞以后别学你二姨,听话娘就不打你。”
妞妞抽泣着,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真的吗?”
“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老太太见曾外孙可爱,也抱过来逗弄了半晌,好歹是让这顿饭能和和气气的吃完。
许氏这厢一口气还没松,就见冯嬷嬷面色有些慌张过来,低声在许氏跟前道:“夫人,赵昌家的方才身子不大舒服,我瞧着像是有喜了,找太夫过去瞧了,说是已经一个多月了。”
许氏一惊,“当真?”
冯嬷嬷点点头,这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好消息,赵昌家的媳妇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被楠哥儿收用了的柳儿,柳儿这才过门没几天,这孩子无疑是楠哥儿的。
第037章 左右为难
谢家的年过的当真是一波三折,那厢谢景琪正被打的噼啪乱响,谢岑的火气还没发足,这头许氏已是面露慌乱。
柳儿这事真是说不上是喜是悲,误打误撞的能有了楠哥儿的孩子,原本也是值得高兴,但寸就寸在她先一步嫁了人。当初她闹的要死要活,谢岑亲自给她做主,这才把人劝下,原是救人一命的事儿,现在却是闹的尴尬。
柳儿所嫁赵昌,是府里的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府里服侍了一辈子的老人,除了赵昌本人生的有些木讷,个头也不高长身子也不算健壮,若非如此,他也不能三十好几了还没说上媳妇。偏巧他自己眼光还不差,老子娘在府里有头有脸,就一心想要说个太太或是姑娘屋里出来的丫头。
只是太太姑娘屋里出来的姑娘,都等于半个小姐,品貌才干都是数一数二,轮到赵昌头上就有些不大般配,说白了就是姑娘们看不上他。正巧就出了柳儿这档子事,柳儿模样自是不用说,身份也配得上,要不是出了那等丑事,照样轮不上他。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柳儿这个样子,想再嫁好人家怕是也没人要,这般两厢一凑合,再有老爷亲自说和,就显得十分合适,赵昌一家子面子上有了光,也乐得高兴。但现在柳儿却是怀了楠哥儿的孩子,能不能再当他家的媳妇就是个未知数,但要是因为这个把人家好好的一对小夫妻给拆散,也是要天打雷劈。
就算赵昌不计较,容得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毕竟是谢家的种,哪能由着他养在赵家,若是心狠一点的把孩子打了,也能把事情遮过去。可楠哥儿这个样子,以后能不能再有还是难说,再怎么说也是谢家的少爷,能留下个一儿半女的总是好事。
这事别说许氏,放谁身上都要发愁,哪怕再迟几天成亲也好,真是寸到不能再寸了。许氏不敢隐瞒,如是跟老夫人说了,楠哥儿的事在谢家也不是什么秘密,原本饭桌上刚缓和的气氛又僵住。
“荣哥儿妞妞,跟嬷嬷出去玩,困了就睡会,我们一会回家家好不好。”谢景怡打发连个孩子下去,有些犯难的说道:“祖母,母亲,这事我看还是一会跟父亲商议商议,实在有些不大好办,我看最后少不得是要……”
谢景怡意有所指,就是把孩子给打了,这也是保全赵昌一家跟谢府颜面的最恰当的法子,悄无声息的,没人知道什么。但即便是果决如老太太,也罕见的犹豫起来,她倒不是不认可这个法子,但楠哥儿到底是自家的孩子,哪怕为着他以后考虑,也是应当留下这个孩子。
说留简单,但谢家平白冒出个孩子来,这怎么堵人家的嘴,难道说是府上楠哥儿生的?这才多大的哥儿,又是那个样子,说是正常得来的孩子,那也得有人信。小小年纪不但给了通房,还没有服避子汤,再往细处一想,就不难琢磨出这所谓通房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准是人家姑娘不乐意,谢府给逼迫的,这样谢府的脸就真没地方搁了。
“我看这事还是再确认一下。”谢景翕缓缓开口道:“这样匆匆忙的检查,难免会有疏忽,而且我以前瞧的一些医术上也说过,楠哥儿这个岁数,是很难坐下孩子的,即便是有了也不一定能保的住,我们暂时先别自个慌了阵脚,孩子的事总是要讲求缘分。”
这话倒是提醒了大家,老太太也赞同,“我看景翕丫头说的有理,去请个得力的太夫好生诊断诊断,别是有什么纰漏,再探探赵昌家的口气,看他们是是甚态度,我们再从长计议。”
其实谢景翕这话里话外,已经是有去子的意思,别说孩子不一定能生下,就是生下来,也还要看是男是女,要是个男娃还有保一保的必要,要不然,谢家是不会为了一个女娃冒这样大风险的,大家心知肚明,也就默认了谢景翕的说法。况且即便是男娃,也得看康健与否,若是像谢景琪的大哥儿那般,谢府怕是也不会冒险。
说来说去,就是在拿谢府的颜面来赌,一家子之所以这般犹豫,为的不过就是颜面二字,谢景翕自是看透了他们的路数,才有此一言,但是打心眼里,她是不希望柳儿生下这个孩子,不管这孩子是去是留,柳儿都是最尴尬的。她夹在中间,谢府不会留一个把柄在楠哥儿身边,赵家亦不会留一个祸根,再说楠哥儿将来万一好了呢,这笔帐迟早要算在赵家头上。
所以说到底,柳儿这条命是万万留不得,为了一个不见得能生养住的孩子牺牲一个女子,未免有些不公平,恐怕在场的人,除了谢景翕,是没有人替这个无辜可怜的丫头想过的。
冯嬷嬷得了指使,这就又去赵昌家跑了一趟,等再回来的时候,谢景怡夫妇已经领着孩子走了,顺道又把谢景琪带走,把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谢景琪送回了侯府。
为着柳儿这事,大家都没有散,皆等在许氏屋里等信儿,冯嬷嬷一进门,谢岑就问:“可是确定了?”
冯嬷嬷神色凝重的回说,“特意请了丁大夫去仔细瞧过了,说是确定有孕无疑,时日不长摸不大准,但少说也有月余,有六七成是个哥儿,目前来看,胎相很是平稳。”
众人闻言,神色倒是更凝重,这就等于跟楠哥儿对上了,而且很幸运的十分康健,谢景翕微微一蹙眉,才一个多月的孩子,哪里能瞧确定是男是女,胎都还没坐稳,这也未免太草率。
“不过……”冯嬷嬷欲言又止的,“赵昌他娘私下里与我说,柳儿月份小,瞧不大准确也是有的,听她那意思竟是想要认下这个孩子,我旁敲侧击了几句,还打听出一个隐情,赵昌很有可能是不能生养的,所以赵昌她娘很想留下这个孩子。”
冯嬷嬷抬头看了几个主子一眼,等着示下,谢景翕倒是先开口,“冯嬷嬷,你瞧着柳儿孕像可是好?”
冯嬷嬷仔细想了想,“倒是还行,看不大出来,就是柳儿一直不大言语,脸色也有些苍白,孕吐的很是厉害。”
柳儿这心里怕是不大情愿的,被人强要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何况还有了那人的孩子,只是看样子,没人关心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便先留着吧,让大夫看得紧些,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报。”谢岑最终如此决定,就证明还是要观望。
许氏与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就暂时这般定了。谢景翕与老夫人走后,屋里就剩下许氏蝉儿,许氏最近添了头疼的毛病,遇上点烦心事就不大好受,歪在榻上叫蝉儿给她揉捏。
“太太,有句话蝉儿不知当说不当说。”
蝉儿小心的给许氏按捏着头,许氏眯着眼,漫不经心的问,“何事?”
“太太,我听王嬷嬷总说,小裴太医医术了得,每回来一次,五少爷就有些变化,说不准以后就能好了呢。”
“说说罢了,楠哥儿这样的病症,轻易是不大容易好的。”
“奴婢也就这样一说,都是说不准的事,但奴婢想,万一将来柳儿生的哥儿养住了,说不得是要抱进五少爷屋里的,那赵姨娘……”
许氏终于睁开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楠哥儿的病有好转,屋里又得了长孙,赵姨娘说不准还真就能被接回来,虽说不一定能成势,总归是碍眼。
“你的意思是……”
蝉儿斟酌道:“奴婢也说不好,只是为着太太考虑,就想到了这一层,像三姑娘说的,这孩子也不见得能保得住,何苦要冒这个险呢。”
真是实实在在的说进了许氏心里,许氏为着子嗣考虑,自然是要站在谢家的立场,但若是依着她的想法,这孩子生与不生又碍着她什么关系了,往后自有她的昱哥儿生长孙,一个傻子跟奴婢生的种,哪里配。这在一般人家里,都算得上是家丑,谁要是把庶子庶孙生在前头,主母还要被笑话呢。
许氏越想越觉的这孩子不能生,甭管是留在赵家还是抱回来,都是个祸患,心里过了几个念头,就把蝉儿召唤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蝉儿点点头,“奴婢记下了,太太您就放心吧。”
蝉儿得了许氏的话,第二天寻了个时间就去了赵昌家,白天赵昌要上工,便只留了柳儿在家,柳儿怀着身子,便特许了她在家歇息。
“柳儿是我蝉儿。”
蝉儿是跟柳儿一批进府的,俩人均是在许氏院子里伺候的丫头,只不过柳儿平日不大言语,许氏见她老实好说话,便派去了楠哥儿处,蝉儿能说会道的,如今倒是爬到了太太跟前,眼见着就要体面起来。
“蝉儿你怎么来了的。”
柳儿把她让进屋,蝉儿抬头打量了一眼蝉儿的屋子,“你夫家条件倒还不错,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你收拾的,你男人对你可还好?”
柳儿温吞的笑笑,“还成吧,他平日话也不多,对我算是挺照顾的,大年下的,你怎么有空过来的?”
柳儿给蝉儿倒了杯茶,蝉儿接过去又放下,“我啊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第038章 鸿门宴
“有话对我说?可是你又听到了什么信?”
蝉儿瞅了瞅外面的院子,见外面没有人,这才低声对柳儿道:“是我听见太太与冯嬷嬷说话,想偷偷来告诉你,你心里有个准备。”
柳儿一愣,有些不安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关于我的?”
“正是呢,我听太太那个意思,是不大想叫你生下来,说是什么谢家的嫡孙不能是五少爷的种,生母不能是个贱婢,但又不能放任他的子嗣留在赵家,等你生下来后,就要去母留子。”
“什么!”柳儿一惊,“太太,她真这么说?”
“嘘……你休要大声。”蝉儿做贼似的到窗下看了一眼又折回来,“我可是偷偷来给你报信的,你莫要害我,我还听冯嬷嬷说,你婆婆言外之意想要把孩子留在赵家,那意思可能是说你男人不能生养,这孩子月份没差多少,正好算作你男人的种。”
柳儿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看样子她并不知道赵昌不能生养的事,蝉儿趁机又道:“反正你自己心里有个准备,你婆婆必是想叫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可是太太那里又不肯放过,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就先走了,别说是我说的啊。”
柳儿心事重重的把蝉儿送出门,低头看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眼底一片悲凉。
转眼到了初五,太子妃又送了帖子过来,说是府上的三姑娘务必要去,都是京城里年轻的姑娘少奶奶们一处玩闹,连顾家的三姑娘也在。
太子妃再三相邀,谢景翕就有些不大好推辞,偏偏许氏又过来劝,“太子妃也是好意,我们原是与她没有来往,但以后你嫁到侯府,是少不得要打点宫里的这些贵人,的罪了也不大好,何况顾家三娘也在,正好与你做伴,你要是不放心,跟前就别离人,小心些应当出不了差错。”
许氏说的,谢景翕倒是可有可无,打点宫里人都是世子妇要做的事,压根也轮不上她,何况太子府,她是压根就不想进去。许氏这般殷勤,无非是想要她替谢景琪将来的侯夫人铺路罢了,谢景琪不会笼络人,这些场合曾氏也不大带她去,但在外人看来,谢家的姊妹是一体,她笼络的人就等于谢景琪笼络的人,好处都是给谢景琪的。
“母亲,打点这些,等成了亲也不迟的,我现在是待嫁之身,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便推脱我病了就是。”
许氏见她不肯应,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说了几句就气鼓鼓的走了。谢景翕亲自回了太子妃,说是自己受了风寒不易出门,改日再登门。
一般回绝到这个地步,太子妃也该适可而止,但偏偏太子妃就是不依不饶,第二天一大早,竟是直接派了轿子来借人,好像不把她请了去,这宴席就开不了一般。
老太太纳闷,“这怎么还强人所难的,太子妃这个人到底要作甚,非要叫你去。”
谢景翕自然是不胜其烦,“左右就是吃吃喝喝的,能有什么事,这样上门来请,却是不大好推脱了,明玉,伺候我换衣裳吧。”
谢景翕所料不错,太子妃的轿子都抬到了谢府门外,谢岑再跟太子不对付,那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打脸,只好传话给谢景翕,叫她收拾收拾出门。
谢景翕已经打扮停当,因着上次的教训,她不敢穿的太扎眼,只穿了件素淡的衣裳,外面罩了一件宽松的小褂,把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都给遮了去,脸上又刻意涂了几层粉,看上去十分的苍白,倒真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她批了一件灰色厚裘衣,远远看着倒像个上了岁数的太太,进了东宫,太子妃就跟人迎了上来,仔细打量她几眼,就满脸关心道:“呦,真是病了,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谢景翕作势咳嗽了一下,“实在是不能出门,怕过了病气给贵人们,就是我的罪过了。”
太子妃拉着她的手,“这几日天凉,可不只你一个病了的,这不安奉候家的三娘就病了,我去请了好几趟,说是不能下地了。”
顾莞没来?谢景翕的第一反应就是被骗了,顾莞那个身子骨还能病的起不来床,真就是见了鬼,一定是太子妃千方百计的骗她过来,才说是顾莞要来。
看来今儿还真是一场鸿门宴,谢景翕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越发称病忌口,上的茶点一口都没吃。
“太子妃您也是,这位三姑娘看来是病的不轻,您何必非把人家请来。”
开口的是一个脆生生的姑娘,看样子年岁不大,谢景翕看了一眼,一时没能认出她是哪个,太子妃也自责道:“婉婉说的是呢,倒是我的不是了,瞧这可怜见的,我也是那日在母后那里见过她一次,就喜欢的紧,想着今儿这样的日子,叫她出来给大家认识认识,一番美意竟是办错了事。”
这莫非是秦家的秦婉婉?谢景翕记起来了,秦国公家的这个小闺女是国公的老来女,娇宠的很,身份又高,前世好像是有意要说给二皇子的,成没成倒是记不得了,但听她方才的口吻,似是不大友好。
一准是因为那日在宫里,沈贵妃的那句误言,这种敏感的话真是一句也挡不住,转眼就被传了出去,秦婉婉一准是因为谢景翕那点压根就不存在的威胁,记恨上她了。
“太子妃折煞景翕了,您能想起来请我,是我的福气,原本若不是因为身子不大好,是巴不得来的,再加上我是待嫁之身,于理也说不过,这才再三推辞,还望太子妃不要怪罪才是。”
“我啊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小姑娘在跟前闹,恨不得多办几次宴会请你们过来,等你过了门,没事就过来,今儿就算是我的不是,我这就吩咐下去做些清淡的吃食给你,实在不行你就去客房躺一会,等到了饭点再唤你。”
谢景翕忙推辞,“哪能因为我一个人这般麻烦,我同大家一起用便是,如果实在不好,就只能先告退了,把病气留在这就不好了。”
“嫂子你瞧你把人家姑娘吓的,知道的是你没架子,不知道的还不知要惶恐成什么样,我看您快别盯着她一个人折腾了,再说几句,谢姑娘就要晕了,你也来瞧瞧我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等您多瞅一眼呢。”
“你们瞧瞧宁儿这张嘴!”太子妃指着一个宫装的姑娘嗔道,其他的人顿时也跟着笑作一团。
谢景翕看了一眼那姑娘,依稀记着应该是三公主,三公主悄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心,谢景翕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便知道三公主是在帮她。
太子妃被三公主拉住说笑,谢景翕总算松了口气,瞧了瞧今儿来的这些姑娘少奶奶,一多半都不认得,顾莞不在,她十分无聊,想着一会怎样早些走了才好。
一转眼到了晌午,众人便要聚在一起吃酒,这也是年节的常例,女子们聚在一起也是要吃酒的,谢景翕只推脱喝不得,却又引来了话头。
秦婉婉有些不屑的看着她,“我看这位谢姑娘也不过如此么,都把她传的神仙似的人物,我当还多么拿的出手呢,竟是连杯酒也喝不得,以后聚在一起多扫兴啊。”
谢景翕不愿做口舌之争,只听着不接话,三公主看了她一眼说和道:“谢姑娘这不是病了吗,你跟个病人计较什么,等以后她病好了,你跟她对饮三百回合,我来做裁判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太子妃大笑,“横竖以后在一块的日子多的是,我们改天就办一个对饮比赛,谁输了就要认罚,不过今儿,我特意给景翕准备了果子酒,甜甜的不上头,还特意叫人温热过了,无论如何大过年的,也跟大家喝一杯。”
果然有侍女端了温热的果子酒上来,谢景翕看了一眼那红红的果子酒,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大好的预感,但是她再推辞就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秦姑娘说的一点错没有的,我的确是不胜酒力,平日一杯就醉,对饮三百回合什么的,那不如趁早把我一棍子闷倒省事。”
“你们听听,这口舌跟宁儿有的一拼,这果子酒不上头,你就喝半杯,保证醉不倒的,醉了我这就找人把你送回去,如何?”
谢景翕只好举起酒杯,“罢了,今儿太子妃如此看中我,我就是拼了被你们笑话,也得敬大家一杯。”
谢景翕说完,以袖掩嘴,喝了一口果子酒,还没咽下去的就呛咳了出来,“咳咳……”
谢景翕用帕子掩着嘴,咳的撕心裂肺,听着怪不落忍的,“太子妃饶了我吧,我就说碰不得酒的,这果子酒太甜,我这病吃不得甜,叫大家见笑了。”
“哎呦真是个小可怜,快上茶水来给谢姑娘漱漱口,得,今儿就饶了你这回,下次啊可得双倍补上。”
谢景翕卖力的演了这场戏,太子妃果然没有再为难她,谢景翕一顿饭几乎是没动筷子,但到了后面,却还是隐隐有些头昏,谢景翕暗中掐了掐虎口,方清醒些,然而不过只一会,头昏乏力之感更重,竟是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
谢景翕狠狠咬了舌尖一下,只是疼痛带来的清醒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她强忍了约么一炷香的时间,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桌子上。
第039章 顾昀在后
“呀!谢家三姑娘的醉倒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笑语晏晏的筵席顿时鸦雀无声,三公主先是看了一眼,“哎呀不得了,还真是一杯倒,快去通知谢府的人来接。”
“都这会子了先扶到客房去要紧,我叫人备了醒酒汤,先给她灌一碗再说。”
太子妃招呼着侍女过来扶谢景翕下去,三公主眉头一皱,却也无可奈何,只低声吩咐了身边的一个丫头,叫她悄悄地去谢府请人过来接人。
那丫头也是机灵,悄悄出来,只跟门房说是公主突然想吃桂岳楼的点心,便急匆匆的跑了,岳阳楼与谢府正好顺道,只是差一条街的功夫,她两条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来到谢府,却被告知谢阁老不在府上。
“这位小哥,劳烦您跟家里主母通报一声,府上的三姑娘在我们太子妃那喝多了,请府上派个人去接一趟。”
“唉,我晓得了,这就去跟我们家夫人回禀。”
那丫头见门房听上心,就转身走了,她不能耽搁太久,忙去桂岳楼买点心。但谢家门房却是在许氏哪里碰了壁,他着急忙慌的跟许氏说了,许氏只是一脸的漫不经心。
“喝多了酒怕甚,多喝几回也就好了,东宫那么多的贵人小姐,偏她先走了,未免失了咱们府上的礼数,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门房见许氏这样说,也没有法子,只好先退下。
谢景翕被东宫的侍女带到后院的一间客房,此处鲜有人来,安静的很,谢景翕仅有的一丝清醒也快要渐渐消失,她知道自己被单独带到了没人的地方,却根本无从反抗。她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狠狠咬了咬舌尖,趁着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清明,将自己的一条帕子丢在房门外的花草从里,然后她就彻底失去了力气,任由几个侍女把她带到特意布置好的房间内。
要说太子为了得到她也真是煞费苦心,这房间布置的迷宫一样,一层层的纱帘隔开,七拐八拐才进到最里层。那里放了一张极大的床,细纱做账,地上还铺满了花瓣,床前还有个小水池,好在侍女们并没有把她扒光了丢进水池,而是直接扔到床上,又给她灌了一碗不知是什么的汤,然后就一起退下。
谢景翕心里渐渐发沉,看样子她今儿是逃不过了,难道真要被那个太子强占,然后再自我了断吗,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重活一世会是这样个结局。不,她就是要死,也要拉着太子一起,只是她死了,祖母一定会难过吧,可是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个地方,就算有心人来救,估计也难进来。
就在谢景翕充满绝望的时候,有一个不大起眼的东宫侍女悄悄来到了这个院子,这个院子一共有好几间屋子,她并不确定谢景翕被带进了哪一间。太子日常荒唐,这种脏事干了不止一桩,这几个屋子都是特殊建造的,每一间都不一样,若是一间间的找,怕是早就误了事。
那侍女眉头紧蹙,躲在暗处瞧瞧观察这几个屋子,忽然她眼神一缩,在一处花草从里发现了一个异物,她仔细的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咻的一声窜过去,建起了谢景翕留在那里的帕子,侍女看了看上头的字,正是一个小小的翕字,那侍女将帕子收起来,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眼前的屋子。
与此同时,秦婉婉在侍女的陪同下进了后院如厕,她宴席上喝的酒水有些多,一时小腹有些坠胀,估摸着是要大解,就吩咐侍女们皆在门外候着,一个人进了净房。
东宫的净房布置的跟一般人家小姐的闺房也不差多少,秦婉婉头回来这样的净房,不免觉的新鲜,先四下打量了一下,才来到净桶处,正要解衣,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秦婉婉挣扎了一会就晕了过去,任由来人将她从净房的后窗拖了出去。
谢景翕迷迷糊糊间,感觉一丝清凉自鼻下传来,这一丝清凉好比曙光,逐渐侵蚀着她混沌不堪的脑袋。谢景翕有了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她用尽了力气推开眼前的人,“你走开……”
“姑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那侍女不由分说的把谢景翕抗在肩头,“姑娘千万信我,莫要出声,您再坚持一会,我这就把您送出去。”
那侍女看上去十分瘦弱,却能把谢景翕抗在肩头行动自如,身上定是带了功夫,事到如今谢景翕也只能信任她,只要先叫她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就行。
那侍女在房间里转了半晌,最后并没有从房门出去,而是走了一个类似秘道的地方,这里极为隐蔽,若非她带着,谢景翕根本没想到这里还能有这样多的机关。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会帮我?”
“姑娘别急,一会您就知道了,我们不可轻易暴露身份,还望您谅解。”
谢景翕只好不再问,由着这个神秘的侍女带她出去。而就在谢景翕被带走没多久,太子晃晃悠悠的进了这间屋子,看样子他喝的不少,走起路来脚底还直打飘。
太子那酒色过度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眼神迷离的尽是欲望,眼前桃粉的纱帘越发让他控制不住,跌跌撞撞扯乱了不少,“小美人,我来了……”
以太子的经验,自然知道自己是喝了助兴的药,但却不知是谁给他下的,不过眼下也不重要了,对他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是以当他瞧见床上的曼妙身影,就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一把扯下那女子的衣裳,就急不可耐的上下其手起来……
谢景翕被那侍女一路带出了东宫,此时秘道外面等了一辆马车,侍女将她背到马车上,然后从里面伸出了一双手,将她接了进去。
谢景翕心里打了一个机灵,手上传来的凉意隔着厚厚的衣服都清晰无比,居然是顾昀!
“大少爷,你怎么……”
“是我,你别怕,现在没事了。”
顾昀将人揽在怀里,低声与那侍女吩咐了几句,这才吩咐外面赶车的赵章,“走,去别院。”
在看见顾昀的那一刻,谢景翕的一颗心突然就放下了,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明明顾昀也是个自顾不暇的人,大约是俩人有了共同的秘密,就不那样见外了,上次太子的事能被压下,还是多亏了顾昀帮忙。
然而随着一颗心渐渐放下,谢景翕身上原本不甚明显的燥热也渐渐涌上来,尤其顾昀身上带着凉意,让她的感觉由为明显,她心一沉,想起了她们最后给她喝的那碗药。
顾昀手指在她脉门上摸了一下,眼底就闪过一丝杀意,居然这样算计她的姑娘,不紧下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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