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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日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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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日常》作者:挖坑要填坑
一句话版:闷骚皇夫和他的腹黑女皇陛下以及宫中一堆又一堆的小鲜肉的日常。
逗比版:皇夫太忙,皇夫太累。
要宠得来媳妇,又要搞得定岳父大人。
要收拾得到了宫中的绿帽子,又要防得住宫外的绿帽子。
要拼得赢小鲜肉,又不能输给老竹马。
要受得了群众的八卦,又要接得住大臣们的招。
谁说皇帝累?
有种你来当皇夫
中二伪正经版:
七年前,他算尽天下,江山之位,仅一步之遥
七年后,他记忆全失,深宫之中,唯有步步为营。
七年前,他算计了她的情。
七年后,她谋得了他的心。
她说:是我负了你。
他说:是情负了情。
江山还是美人?
权位还是爱情?
七年前她与他的那盘棋胜负未分。
七年后他与她的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马惟唐煦嫣 ┃ 配角:一堆男宠小鲜肉 ┃ 其它:男主文强强
第1章 一堆绿帽子
我是位皇夫,皇帝的丈夫。
细细算来自打我从华国嫁来也约莫有七八个年头了。
曾经那些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早已是妻妾成群,还有的竟连小白脸也养上了。
而当初最英俊最多金最有权势的我如今只能守着一个媳妇过日子,想到这里尽管痴情如我还是有几分悲戚。
不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当初我一身白衣,立于大殿之上一字一句深情款款地对媳妇儿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虽然我是记不着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媳妇儿说是便是了。
总之这七八年来我是守住了这誓言,我的小兄弟也很通情达理,不到处给我添乱子。
然而我媳妇儿却没守住。
我淡定地啜了一口茶,看着眼前坐着的那一群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不禁悲从中来,又啜了一口茶。
媳妇和我成婚一年后,肚子里一直没消息,媳妇不着急我也不慌。
但朝堂上那些老头子老太婆却等不及了,三日一奏,一月十催,急得就跟我媳妇肚中的孩子是他们的乖孙似的,一日抱不了,一日就不能入土为安。
不过那奏折上来上去,表来表去,也不过就一个意思。
让我媳妇遵循旧制,选适龄男子入宫侍寝。
一开始我的媳妇是拒绝的,但后来迫于群臣压力,再加上向来看我不顺眼的岳父大人的煽风点火,她最终还是没把持住,点了头,准了旨。
然后我便戴上了一顶接一顶的绿帽子。
坐在我左下首的一顶绿帽子放下了手中的青玉白瓷杯,望向我淡淡一笑道:“明日便是秀男大选的日子了,今年陛下忙于政务无暇分心,明日的大选封赏都交由大人全权操办,想必大人最近很是辛苦吧。”
我只是淡淡一笑啜了口茶道:“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
坐在我右下首的绿帽子看了我一眼,嘴角似笑非笑,又望了望我左下首的那顶绿帽子嘲弄道:“顾大人的意思是想为大人代劳?”
他口中的大人自然是我。
在这宫中除女皇陛下和她老爹外所有人都得尊称一声“大人”的,便只有区区不才我了。
对于这声大人我还是十分受用的。
右下首的绿帽子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是说左下首的绿帽子想插手选秀塞几个自己的人进去,希望我能果断拒绝,亦或者让他也塞几个人进去。
左边的绿帽子自然也听得出里面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道:“我不过是为大人分忧。“
“为大人分忧,还是为你自己分忧呀?”
“你……哼,古人云:……”
我继续啜茶仍由两顶绿帽子你来我往,相恨相杀。
反正后宫寂寞,都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却不能在朝堂上论战,实在是寂寞如雪呀。
如果我连这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唇枪舌战的权利都给他们夺了去,岂不是太不人道。
当然说的我好似真的能夺他们的权似的。
左下首的是贵妃位的顾清嘉,也是位高权重的顾丞相的老来子,从小万千宠爱,偏生人又生的俊美,经纶满腹学富五车,本该是朝廷栋梁,只因天生身子骨不大好,顾家舍不得让他为朝廷累死累活,便风风光光地将他送进宫来,锦衣玉食好好养病享清福。
至于右下首的便是贤妃位的宋承,二十多年前让各国闻风丧胆的女将军欧阳雁的二儿子,按理说他一将门虎子本该是一身武艺的少年英雄,征战沙场的好儿郎,可惜却被他那窝囊老爹生生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天天留恋风月,夜夜笙歌曼舞。倒是他的长姐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了。
在进宫前宋承的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
但好景不长,他小子有一次在尚香楼厮混被他老娘欧阳将军给逮了个正着,欧阳将军是何等人物,见此也不多言直接抄了一根棍子,没几下宋承就被打得连连求饶,最后屁滚尿流地出了尚香楼。
接着便被乖乖地送进了皇宫,据说他家那位如花似玉的爹为此哭了三天三夜,还哭到好兄弟定安侯也就是我敬爱的岳父大人那边去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他爹的美男计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很快我便戴上了这顶绿帽子。
我向来是很敬佩欧阳雁将军的,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家的臭小子不学好,便要送给我当绿帽子。
后来想了想兴许将军她把宫里当做管教纨绔子之地了吧,只是我又想了想宋承在宫中的种种劣迹,不禁悲从中来心道:你家公子实在太过顽劣这宫中的人也束手无策呀。
总之这两位都不是我这独自一人嫁到异国空有皇夫之称无权无势的人惹得起的。
但我躲得起。
思及此我便又啜了一口茶。
然后下腹一紧有了尿意。
第2章 论失忆与阴谋
古语有云:人有三急。
哪怕是圣人也是要上茅房的,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
思索间下腹一松,只听见水声阵阵,先若大河波涛汹涌,再渐若小溪缓归平静。
长吁一口气后顿觉神清气爽,我理好衣衫后便走出了净房。
随意瞟了一眼窗外的日头,估摸着应是快正午了。
心中不禁暗道那两个绿帽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来二往竟折腾了这么久。倘若那时不是我灵机一动随意扯了个理由散会,恐怕午膳时间都要给他们糊弄过去,至于到那时我会不会一个把持不住当场水漫金山,仔细想来其实也未可知。
那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可怕,实在可怕。
下次茶会还是少啜几口茶吧。
见我出来,一直在净房外候着的萧玄立刻上前关切道:“殿下无大碍吧。”
看来散会后我脸色发白,直奔静房的举止把萧玄吓得不轻。
我连忙摆手笑道:“无碍,憋得久了些罢了。”
前面我说我是独自一人嫁到这庆国,这说法于萧玄而言着实有些不公。
因为他也随我一同到了这庆国。
我问他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以他的文武谋略绝不应是甘当奴才的,更遑论竟随我一同入这深宫,一入深宫,无疑是自断仕途。
萧玄对于这个问题并感到不讶异,只是说当初是我救了他的命,他甘愿为奴只是报恩。
但他还说他在我跟前立过毒誓,只要我想要随时可以把他的命拿去。
这话当时听得我慎得慌,你说你一个活蹦乱跳英俊潇洒的大好儿郎没事立这种誓干什么。
如今也不是乱世,命随意许给别人,这又是何必呢?
接着他便又说那是我让他立下的誓,亦是我答应救他的条件。
听完我感觉更慎得慌了。
我。
这是一个很玄妙的字。
我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
让他立誓的肯定不是我,但却又是我。
那是七年前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七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兴许是脑子烧坏了,兴许是旁的原因。
当我醒来后我便什么都忘了。
用那些妇人们常看的话本子里的烂熟桥段来说就是失忆了。
是的,我失忆了。
我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都想不起来。
包括我是谁。
当我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位绝美的宫装华服女子,她告诉我她是我的媳妇,我是她的丈夫。
然后她又用了一夜的时间讲述了我们间的故事,讲述我们是如何从相遇到相知再到相爱的。那着实是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然于我而言那确实只是一个故事,因为我什么都记不着,只是静静地听着,如同在听那戏文里才子佳人的缠绵情爱一般,听到你侬我侬处还忍不住想打几个哈欠。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仅是他的丈夫,也是庆国的皇夫。
因为她是庆国最尊贵的女人。
世上所有人都知道庆国最尊贵的女人即也是庆国最尊贵的人。
庆国的女皇陛下。
接着第二个跟我讲故事的人便是萧玄了。
萧玄的故事很短,干脆利落,就如同萧玄这个人般如若无事决计不会多言。
故事其实只有一句话。
“殿下你是华国的三皇子。”
这的确算不得是一个故事。
这只是一句话,但却又可以成为一个很长的故事。
和亲为何和亲?是当真相爱还是政治上的权衡博弈?
失忆为何失忆?只是意外巧合还是暗藏玄机?
我不敢问我的媳妇,纵使我与她已算是老夫老妻,就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但在庆国她是君,而我终是臣。
在这深宫中我唯一信任的只有萧玄,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个阴谋?
这七年多来,我时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但终究是无解。不过
“殿下该用膳了。”萧玄打断了我的沉思。
不过什么阴谋阳谋都不如吃饱饭来的要紧,我这人一旦饿了就爱胡思乱想,吃饱了哪还有空管什么阴谋诡计。
用我媳妇的话来说我就是太闲才会多想。
民以食为天,饿了就吃饭,这就是最大的道理,道理是不用多想的。
我忽然又想起今日一上午都没见到自家丫头,那丫头不会还未起床吧。我便又道:“叫公主也出来用膳吧。”
萧玄似乎猜到我有此一问忙答道:“公主说今日用膳不必叫她。”
听罢我双眉一皱道:“这丫头不用膳?难道想要上天吗?”
第3章 论闺女与绿帽子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曾经我是不信的。
但当我有了闺女后,尤其还是一个古灵精怪善解人意的闺女后。
我便更不信了。
我不信,这并没有什么紧要,毕竟这世上信这句话的人千千万万,好比向来看我不顺眼的岳父大人,又好比宫中那一堆快把我家闺女宠上天的绿帽子。
不可否认,男人在某些方面是比女人自私千百倍的。
一个男人可以跟很多女人许下海誓山盟,过段日子腻味了又心安理得的拍屁股走人。
可一个男人对一种女人的情是不会变的——他的女儿。
岳父看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也是这个道理,一直视你如山如天的女儿终于在有一天找到了另一座大山另一片天空,然后她离开你身边,然后她不再习惯依靠你,然后她习惯上了依靠另一个人——她的夫君她的爱人。
我本以为这道天下间但凡有女儿的父亲都要面对的坎离我还有不少时日,毕竟闺女今年尚不满七岁。
可我究竟还是太年轻了。
诚然我可以慢慢接受那一顶接一顶的绿帽子,生于皇家,媳妇也有太多无可奈何,作为一位好夫君,作为一位爱国爱民的良心好皇夫我自然是要全力支持媳妇的决定。
帽子戴久了也就习惯了,宫中争媳妇的宠的人多了,我也就麻木了。
我是男子,所以我很清楚男子多薄情,对媳妇真有心的实在寥寥,大多也都是为了富贵荣华权位利禄。
说到底大家也都是同僚,只不过我们办公的地点不是朝堂而是在后宫罢了。
男人又何苦为难男人呢?
可万万没想到那一堆绿帽子竟然蹬鼻子上脸胆敢和我争我闺女的宠。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
他们还赢了。
他们竟然赢了我这个亲爹。
这是一个很痛的领悟。
更痛的是我已经领悟到这个痛很久了。
今日是休沐日,按往常闺女在休沐日无课都会睡到日上三竿,赶着午膳时间起,可今日竟然说不用膳。
看来最近她是被那堆绿帽子宠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皮子痒了就得打,孩子不懂事了也得打,就算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我面色不善地走进了她的寝殿,只见她坐在桌旁在玩弄手中的小玩意儿,十分入迷,就连我站到了她的身后也未察觉。
我轻咳了一声,闺女才放下手中的玩意儿,唤了一声“父后”便算见了礼。
我开门见山直接道:“萧玄说你不用午膳,这是怎么回事?”
闺女撇了撇小嘴道:“不是不用,是等会儿再用。”
“为何?”
“蓁儿解不开这个便不用膳。”言罢她向我扬了扬她粉嫩小手中的白玉连环。
诚然在我有限的记忆中我是未曾见过这样的玩意儿,可刹那间我却脱口而出道:“九连环?”
闺女如捣蒜般连点头,接着甜笑道:“宋叔叔昨日送蓁儿的,他说这是华国那边的孩童喜爱玩的,叔叔还答应了蓁儿如果蓁儿能解开这个,还有更有趣的东西给蓁儿。”
收罗这些个奇趣玩意儿的事儿这宫中除了宋承也是没谁会做了。
换做往常听着闺女那一声一声甜的让人腻味儿的“叔叔”我估计又要黑脸随时准备发作了,可今日我却一时无空计较这些。
因为今日我对这个九连环更感兴趣。
闺女见我表情未变只是盯着她手中的九连环,于是眼睛一转甜笑道:“可蓁儿解了一上午了仍未解开,父后能帮蓁儿解开吗?”
言罢蓁儿把九连环递给了我,我接过后立觉一阵沁人寒意涌入指尖。
入手冰凉,看来这九连环用的确是上等好玉。
九个相同的白玉圆环,环环相扣,挂在了一根玉杆子上。我一边把玩着一边在心中默默地推算,片刻间便已了然淡淡地对闺女道:“你年纪太小想在一上午就解开这个,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闺女被我泼了冷水,对我吐了吐舌头道:“父后儿时玩过吗?”
或许我曾在华国玩过,但于现在的我而言确实是第一次见,我如实道:“未曾。”
闺女似乎听后有些开心,笑道:“父后都未玩过说不定还不如蓁儿呢。”
听罢后我不答只是转过身问一直随侍在旁的萧玄:“午膳送到了吗?”
萧玄答道:“还未到,应该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我又转回身来看向闺女对她道:“解开了你便用膳?”
闺女愣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九连环,淡淡道:
“正好,半柱香。”
第4章 最大的绿帽子
和闺女用完了午膳后,她便缠着不让我走。
“蓁儿就知道父后最厉害了,半柱香还未到就解开了。”
听着闺女的马屁委实还是有些舒服的,可我表面却仍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想要学以后教你,以你现在的脑子,书都背不完还想学这个。”
闺女对我时不时的打击早已习以为常,继续厚着脸皮道:“父后教我嘛教我嘛。”
见我没什么反应,她便赌气道:“你不教我就去找其他的叔叔教。”
听见“叔叔”二字我脸色一沉,道:“如此也好。”
我若是脸色不善地说“好”,那便就是最大的不好。
闺女深知此点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嘟了嘟嘴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我也懒得理会她的腹诽,接着便打发她去练琴下棋。
至于那九连环我寻了个玩物丧志的理由给收了来。
最后出殿办事前,我也不忘叮嘱萧玄几句:“唐蓁这孩子不能太由着她了,下午看紧点让她好好练琴,荒废了一上午了,也该办点正事了。”
萧玄道:“是。”
“萧玄你说我对蓁儿是不是没有她的其他叔叔那么好。”想到午膳时思考的闺女与绿帽子的问题,我便随口问了这样一句。
“殿下有殿下教导公主的方法,严但确是为她好。”
萧玄的话深得我心,一针见血,我兴起也开起玩笑道:“就像你;冷但却是为我好。”
萧玄吃了一惊,连忙跪下急道惶恐,我也不多言只是叫他起身。
最终思索再三,爱女如我还是勉为其难许给了闺女一个承诺:“对了你告诉蓁儿,若是这个月太学考试她能拿第一我就教她怎么解。”
不过就算我给她这个承诺,这丫头估计事后还是要到处去找绿帽子倒苦水,比如宋绿帽,又比如顾绿帽。
想到此我还是有几分惆怅。
继而我又想到接下来的要办的公事,这两件事一前一后加在一起。
惆怅更加惆怅。
千愁万绪唯有化为一声长叹,右手中那封即将要上呈的奏折被我握得更紧了。
这封奏折不重要,与国计民生没有丝毫关联。
可这封奏折也很重要,于宫中的众人而言,这是未来宫中形势的最新风向标。
于百姓而言,这是最近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最好谈资。
至于于我而言,于我而言只想撕碎它,仅此而已。
在秀男们经过为期半月的宫中考察后,明日便要揭晓最后的答案,迎来他们最终的命运。是去还是留?是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
我手中的那封折子便是答案。
虽然那并不是最终的答案,只有呈给媳妇过了目,媳妇点了头盖了玺后,才算最终拍板。
紧接着明日大会一开,名单一念,封赏一发。
一堆新的绿帽子开始一顶接一顶有条不紊地往我头上戴。
完事。
完美。
戴绿帽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不过现下侯在紫宸殿前的我正在听我媳妇的贴身女官方隽的解释。
“陛下尚在与严大人议事,请大人稍待片刻。”进去通传后又出来的方隽平静地说着。
方隽今日很平常。
她穿着平常的官服,戴着平常的饰物,抹着平常的妆,平常的表情,平常的语气,还有那张平常的脸。
一切都很平常,一切都如常。
不过。
我神色平静问道:“是吏部尚书严大人?”
不过方隽额角的那滴晶莹的汗珠却显得有些不平常。
“是。”方隽如实答道。
接着便是等待,我无言,方隽也无语。
聪明的人话常常只说一半,有些事不必点明,了然的人自是了然。
方隽是聪明人,我也不笨。
姓严的大人很多,可吏部尚书却只有一个。
也不知是谁开的先例,那些个话本子里总会有那么几个近乎完美的男子,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华有才华,要品行有品行,万千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万千男子睡梦中的殴打对象。
但话本子毕竟只是话本子,每本首页上都写着“纯属虚构”四个大字。
可现实也是现实,现实中没有纯属虚构,但现实中却真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
严闻舟,男,二十八,吏部尚书。
未至而立,竟已官居尚书,无论是在庆国还是华国这都是少之又少之事,不知有多少士子士女们在他这个年纪还在寒窗苦读备战科举。
已近而立,按理说他早已该娶妻生子,本不应到了这个年纪还引得无数女子心神荡漾。
然天意弄人,六年前他结发妻子给他留了个儿子后便去了。
自此后他再未续弦,成了大庆国最有名的鳏夫。
鳏夫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如今单身呀。
多年未再续弦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痴情呀。
如此有样貌有家世有才华,最重要还如此痴情的男子。
女子怎会不动心?心神怎能不荡漾?
本来这一国家栋梁痴不痴情跟我也没什么相干。可他到底是对谁痴情,其中却大有文章。
有人说他痴情自然是对亡妻痴情,可更多的人却相信另一种说法。
他所钟情的从来都不是他的亡妻,而是另有其人——庆国的女皇陛下。
庆国的人都知道严闻舟和女皇陛下从小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本是天作之合,地造一双。可无奈男子太过优秀,国家不愿将其送入深宫失去这一栋梁,无奈女子生于皇家,家国江山前唯有暂舍儿女情长,恨嫁他人。
可悲可叹可泣,这的确是个感人的故事。若我在茶馆听完这个故事说不准还要跟萧玄感慨一番,而故事中的敌国皇子自然便是因间接棒打鸳鸯而被我大大批判的对象。
可敌国皇子偏不巧恰是本人,这就成了一个更加伤感的故事,当然只有我一个人会觉得更加伤感。
第5章 捉奸不在床
自打听说了媳妇和严闻舟的事后,很长一段日子我心里头都不舒坦,有一次和媳妇行完*后,便在床上直接问了媳妇这事,问她是不是如民间说的那样真和严闻舟有过一段。
媳妇当时沉默了片刻才道:“那都是过去了。”
接着媳妇又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当时年少,我对他不过是最寻常的少女怀春罢了,民间传的什么山盟海誓都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就算我真许过什么海誓山盟也是对你,你忘了,可我还记得当初……。”
听完媳妇后面那一连串表心意的肉麻话后;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拥她入怀,那一夜无眠。
少女怀春,这的确是个好理由,也不知我年少时有未有过少男怀春。
世上为何会有理由,因为人总需要解释,世人为何需要解释,因为有些不想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譬如严闻舟这个人真的存在,譬如他和我媳妇的确有过一段,是年少懵懂也好,还是真许过三生也罢,那都是过去我可以不在乎,不计较,但要叫我装作全然不知,那实在是微臣做不到啊。
此后我对严闻舟这人就多了个心眼,但凡听到这三个字我便要多留心几分。
萧玄常说是我多心了。
然而事实证明是萧玄错了,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讲还算不得有事实证明,毕竟我还不曾抓奸在床,毕竟我还未掌握确凿的证据,但从我有意或无意得到的消息来看,从这几年的种种迹象表明,严闻舟这顶绿帽子怕迟早是得稳稳地戴上的。
萧玄常常安慰我,只要没有抓奸在床这些都只是妄断猜论做不得数,每每此时我对他的安慰倒也不在意,只是觉得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配上“抓奸在床”这四字形成的反差倒挺有趣。
在殿前约莫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听见方隽躬身向我道:“大人请。”
我微微颔首,撩袍进殿。
方隽走在前头将我引进了偏殿。
一路上我面无表情只是心道:议事不在正殿在偏殿,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议到寝殿去。
进了偏殿,哪里有君臣议事的场景,只见一男一女二人正十分悠闲的在下棋,你一言我一句的气氛十分融洽,融洽的我都不忍心打扰了,要不我还是走了算了,可惜正事尚未办完呀,手中的奏折又被我握紧了几分。
“臣参见陛下。”我走到了他们跟前向坐在右侧的女子施了礼。
青丝挽髻,金玉点发,粉黛薄施,柳眉凤眼,俏鼻樱唇。
眼前的女子很美,倾国倾城的美。
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定会芳名远扬,如若进了后宫,决计会夺得君王的三千宠爱。
但她不需要芳名远扬,因为比起美貌她有更值得骄傲的资本,
亦不需要君王的三千宠爱,因为她自己便是君王。
庆国的女皇陛下,我的媳妇唐煦嫣。
媳妇凤目扫了我一眼,道:“免礼。”
坐在左侧一身官服的严闻舟这才不慌不忙地起身向我行礼道:“参见皇夫大人。”
我笑道:“严大人免礼。”
行完礼严闻舟便也跟着我一同站着了,我这个皇夫都未坐,他怎敢再坐下。
瞧严闻舟这小白脸的那模样,他若不是穿了身官服,恍惚间我怕是要把他当做是宫中的绿帽子了。
不过正事当头我也没空闲腹诽这小子了。
平日无外人时,我与媳妇间不怎么讲礼数,但今日有外人在,这宫中的礼数我便要做全,于是我恭敬地呈上了折子道:“臣拟好的入选秀男名单。请陛下过目。”
媳妇不多言什么,一双玉手从方隽手中接过我呈上的折子,便开始看了起来。
站在身旁的严闻舟也算识趣开口道:“既然陛下和大人有要事相商,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至于这盘棋过几日微臣再陪陛下下吧。”
“既然如此严大人……”我本想客套几句赶快把严闻舟打发走,可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严卿莫急,关于明日大选一事朕还有赖严卿帮朕参详一二。”媳妇放下了奏折,看着严闻舟道。
严闻舟似也没料到媳妇会这么说,连道:“微臣惶恐,此乃陛下家事,微臣作为外臣不便参与。”
“帝王之家哪还有家事?”媳妇柳眉微挑,言语间带上了命令之意。
这下严闻舟便不好推脱了,去留都不是,事已至此他唯有转过头来看我,盼望着我能给他说上几句让他脱身。
岂料我脸色如常,只是开口淡淡道:“既然陛下金口已开,严大人也不必推辞,留下来和我一同替陛下参详一二吧。”
严闻舟见我都已开口叫他留下,知道没什么挣扎的由头了,唯有道:“微臣遵旨。”
媳妇听后看了我俩一眼,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继续看折子。
我和严闻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就那一眼,我读懂了他,他似乎也读懂了我。
随即我俩摇了摇头,都知道和对方想到一块去了。
接下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甚至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还是那种就算没有也得闹出来的血雨腥风。
第6章 论耽美本与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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