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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_一叶遮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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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弦璧!”裴大奶奶在裴久珩进屋的时候,面色就沉了下来。
  裴久珩将裴弦璧放下,这小家伙抱着裴久珩有些意犹未尽。
  “惜萝,你身子骨弱,带着弦璧回屋休息吧。王氏现在怀着身子,出行不便,不必隔三差五的来请安,现在冬日路滑,仔细摔了。”裴大奶奶这般说道。
  “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裴大奶奶现下是支开人,同裴久珩单独聊聊。刘惜萝牵着裴弦璧,和裴王氏缓缓告退。
  “不行,我不想走。娘,我想同四叔玩,奶奶,我要留下。”裴弦璧撒娇,往常他这样说,疼爱他的娘亲和奶奶自是会允了的他的,可这次他失望了。
  “弦璧,下次再让你四叔陪你。”裴大奶奶淡淡的说道。
  “璧儿,乖。”刘惜萝看了看裴大奶奶的面色,又看了看裴久珩,她低头对裴弦璧轻声说道:“奶奶和四叔有正经事要谈。”
  “弦璧,四叔过两天带你出府玩。”裴久珩许诺道。
  朱红色衣裳的小家伙兴奋的点点头,这才跟着他娘离开了屋子。
  屋子的门,吱嘎的关上。
  月曦走至裴大奶奶身后,给她揉捏着肩膀。
  裴久珩走到裴大奶奶旁边坐下,旁边的人遵循着裴久珩的喜好,给他泡了杯茶。
  “裴久珩!”裴大奶□□疼的看着裴久珩。
  “嗯?”裴久珩老神在在的发出哼声。
  裴大奶奶被气笑了,裴久珩倒是自在。
  “你倒是在国子监逞威风了。”
  若是旁人对裴久珩这样说话,裴久珩早就不耐了,偏偏说话的是他娘。
  裴大奶奶说道:“瞧你面上的表情,就知道你毫无悔改之意。”裴大奶奶也不知怎么把裴久珩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许是她对裴久珩太过溺爱了,爱子如杀子啊。
  裴琯娘才冠京城,裴久琮颇有老侯爷之风,偏偏裴久珩因跟京中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庞昀混在一块,名声不如兄姐。
  裴大奶奶所出的大姑娘因是嫡长女,代表的是侯府女子的教养,是以老夫人在时,虽疼爱裴琯娘,但是对她要求很高。裴琯娘也不负众人所望,在京中名气甚是响亮,到了适婚年龄,侯府的门都要被踏破了。众人以为裴老夫人将裴琯娘教养为世家女之楷模,是打着将她嫁入皇家的算盘,但裴老夫人选择将她嫁给了虽颇有才华,但身份地位比不得侯府的上州刺史耿载之。裴大奶奶并不在乎裴琯娘是否能嫁入皇家,他们侯府地位牢固,侯府女儿无须进宫攀龙附凤,她只愿裴琯娘这辈子顺顺遂遂,平安喜乐。眼下裴琯娘膝下一子一女,日子和美,每月传来的信件里,看出女儿过的甚好,裴大奶奶的心哪,也就放下了。裴大奶奶唯一觉得这桩婚事美中不足的是,耿载之不是京官,裴琯娘随夫离京,裴大奶奶不能经常见到女儿、外孙外孙女。
  裴大奶奶大儿裴久琮身为侯府嫡长孙,自小稳重。侯爷和大老爷对他要求极为严苛,她当母亲的虽心疼,可也知道嫡长子必须要有嫡长子的担当,整个侯府日后是要靠他撑着的。是以,在时隔十年,得了一个幼子,裴大奶奶对他的教育便松了些。
  裴久珩可谓是生下来就万千宠爱在一身,长姐长兄比他年纪都大上十来岁,亦是将他如珠如宝一样宠着。裴老夫人同裴大奶奶是一样的想法,裴久珩无需那么辛苦,上头有兄姐撑着,他只要行事不荒唐便可。
  “娘。”裴久珩放下手中的茶水,淡淡的说道:“楚扬辱骂庞昀,我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作壁上观。”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想出去玩,码字显得更紧迫了,哈哈哈,努力码出来,然后就能愉快的玩了。不然就是心里老是会想,怎么办,还有字没有码,会很紧张的在玩~~


☆、禁闭

  裴大奶奶早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说道:“我今日找你来,并不是来斥责你,而是,此事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你们却选择了最鲁莽的。”庞昀那孩子名声虽不好,但裴大老爷同庞昀爹乃好友,她和庞昀他娘更是手帕交,裴大奶奶可算是看着庞昀长大的,她知道庞昀本性不坏。是以,裴大奶奶从未干涉过裴久珩和庞昀二人的交好。
  “娘,所谓的更好解决方法,是忍气吞声?还是等谁来主持公道?”裴久珩笑笑,说道:“比起这种不靠谱的法子,还是先下手狠揍一顿他再说。”在国子监打人,将事情闹大了又如何,京尹府真能将庞昀和他处置了不成,京尹府顶多会和稀泥。没弄死弄残楚扬,楚扬的爹哪怕心里恨的咬牙,也不会真将这事儿闹到京尹府。谁让楚扬嘴贱,他被揍个半死,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说不准楚扬他爹还要带着楚扬亲自上庞侯府赔礼道歉。官场上的人就是那么圆滑世故。
  “呵,背地里下手不更好?”裴大奶奶淡淡的说道。哪怕楚家知道是庞昀下的手,但没有证据,那这事就牵扯不到庞昀头上。而现在出了这事,风流多情再加上残暴,庞昀本就不如何的名声变得更差。
  裴久珩挑眉,“啧,娘,你倒是提醒了我。等楚扬伤好后,我和庞昀倒是可以再下暗手。”
  “我是让你们再去下手吗!谁把你教成这样,半点世家子的庄重都没有。”裴大奶奶觉得自己的头疼是被裴久珩气出来的。
  裴久珩发出爽朗的笑声,“娘,这你不能推脱,我可不就是你教出来的吗?”
  “你,得,是为娘的错。我寻思着,能不能找些法子再把你的性子掰回来。”同是她肚里出来的,裴久珩应该是能和他大哥一样稳重的。
  “那你想想办法吧。”裴久珩勾唇笑了笑。本以为回来会听到她娘的念叨,没想到她娘没有纠结于国子监的事儿,这样最好不过。
  裴大奶奶听到裴久珩的话,用手打了裴久珩的胳膊一下。
  裴久珩任由她打,左右他娘没用力。
  “哎。”裴大奶奶突然叹了口气,看着裴久珩,她就想到了庞昀。裴久珩在国子监打人,裴大奶奶自然会说上他几句。可庞昀家里父母皆亡,怕是回府教训他的人都无,这般想来,有些心疼。
  庞昀的娘性子温柔,难产已是命运弄人,哪还能死后还被楚扬闲扯出来。庞昀的娘庞肖氏比裴大奶奶小上七八岁,京城四个侯府当家奶奶里,唯有她们俩走的最近。当年庞昀的娘刚有身孕时,裴大奶奶还戏言,若她肚子里的是个女娃,要早早的拐到自家府上,做个童养媳。
  裴余氏知道楚扬骂庞昀有娘生没娘养后,觉得楚扬的确是欠打,觉得裴久珩插手此事做的不错。
  可裴余氏终究是侯府大夫人,裴久珩在国子监动手的事儿,对外她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
  “罚你禁闭五日,这五日,你就在院子里修身养性,别去外面惹是生非。”裴大奶奶说道。
  “我何时惹是生非过。”裴久珩皱眉,他本打算去恭谨侯府找庞昀的,现在竟然被他娘给禁足了。
  “等出了禁闭,再去寻庞昀。”裴大奶奶这般说道。
  裴久珩没辙,点头应允。   
  “过几日,请庞昀来府里做客吧,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成,成,成。您都发话了,绑都要把他绑过来可以吗?”裴久珩站起,“娘,若没什么事了,我就回院子了。”
  裴大奶奶有些无奈,小时候的裴久珩比现在可爱多了,那时裴久珩天天跟在她身边,半步都离不得她。
  凤鸢讶异的看着裴大奶奶和裴久珩两人。她垂下眸子,在她心中,裴大奶奶是端庄大气的,但在和裴久珩相处时,她却如同天底下所有普普通通的母亲一样絮叨。
  裴久珩也一样,在裴大奶奶跟前和在外人跟前完全是两个样子。或者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因为是在最亲近的母亲身边,不需任何伪装。
  “这个便是你提到跟前的小丫头,叫凤鸢?”裴大奶奶对凤鸢的那双桃花眼还留有印象,同屋的小姑娘死了,这小姑娘当时眼中含泪的模样,惹人怜惜。
  凤鸢微微屈膝福身,“奴婢凤鸢,见过大奶奶。”裴大奶奶还记得凤鸢,这让凤鸢有些受宠若惊。
  裴久珩抬头,说道:“晋源要走,身边不能伺候的人。”裴大奶奶看着一脸乖巧的凤鸢,她低眉顺眼的,像个本份的。只是凤鸢看着小了些,做事不知周不周全。
  裴大奶奶启唇,话都还未说,裴久珩就说道:“不用其他人。”
  既然是裴久珩自己拿主意,自己选的婢女,那便由着他吧。
  “晋源,你何时启程?”裴大奶奶温和的问着晋源。
  晋源笑了笑,说道:“还得半月呢。”
  “天寒路远的,赶路切记小心。”裴大奶奶说道。
  “多谢奶奶关心。”晋源跪下磕了一个响头,他一个卖身的奴才,何德何能得到大奶奶的问候。
  “起来,这是久珩的意思。”裴大奶奶直接说道。
  晋源点点头,一脸感动的看向裴久珩,说道:“侯府培养了奴才,少爷给了奴才恩典,奴才感激不尽。能遇到少爷,是晋源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裴久珩扭过头,有些别扭,他凶着吼道:“你说这些干嘛。”
  裴久珩跟他娘打了招呼,长袍一甩,走了。
  凤鸢和晋源冲裴大奶奶行了礼,赶紧跟了上去。
  “少爷是觉得拉不下脸了呢。”裴久珩走远后,月曦轻声在裴大奶奶耳边说道。
  裴大奶奶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样子的裴久珩许久未见到了。府里的爷们不能一直养在后院,裴久珩满八岁后,就独自住在殊宿院,慢慢的那个爱笑爱闹爱撒娇的娃娃,就变成了倨傲冷脸看着不好接近的小少年。唯有露出一脸别别扭扭的表情的裴久珩,让裴大奶奶恍惚觉得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端午想要做啥咧~~~


☆、后悔

  凤鸢从侯府偏门走出,步伐有些急。有一个说是受文意之托的人替文意传了纸条给她。那纸条上约了今日下午时分,在京城小筑茶楼相见。自收到了那纸条,凤鸢的心里有些不安。趁着少爷午休的功夫,凤鸢和晋源打了声招呼,得了首肯,走到了纸条上约到的地点。
  凤鸢在小筑茶楼门口等了片刻,一身淡青色衣裳的文意走了过来。
  文意脸上的表情有些憔悴,看到凤鸢,她勾唇笑道:“你在殊宿院看样子过的还不错。”
  “你脸色不太好……你传的纸条叫我出来见面,发生何事了?可是管事……待你不好?”不怪凤鸢如此问,因为文意脸上带着愁苦。
  文意笑了,说道:“不是。咱们进去聊。”
  文意选了一间雅座。
  “请慢用,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便是。”小二替她们泡好茶水,端了几样茶点后点头哈腰的告退。
  雅座内只有文意和凤鸢二人,文意笑着说道:“往常都是咱们伺候别人,现在来这儿,让别人伺候咱们,这真是惬意。”文意脸上露出了笑容。
  凤鸢垂下眼睑,轻声说道:“你找我何事?”
  “我现在不是侯府的人,进不了侯府。连见你一面,都得花些心思,以往咱们住在一屋时,一睁眼就能看到你了。”文意悠悠叹气,那样的日子真的不能再有了。
  凤鸢点了点头,说道:“即便在侯府里,我见到雁心她们的机会也不多。毕竟大家都在不同的地方当值。”
  文意看着凤鸢,说道:“还没跟我说说,你现在如何?我听说少爷偶尔会训斥你,但是这也没什么的,做奴婢的,怎么能不受点委屈呢?你需要多忍耐忍耐。”
  凤鸢眉头微蹙,不明白文意是从哪儿听来的,少爷训斥她的事儿。
  “少爷待我……挺好的。”凤鸢说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因为裴久珩有时候会表现的很嫌弃她,但有时候却好似并没有。
  文意却把凤鸢的停顿当作她的言不由衷。
  “不管如何,咱们都算是出头了。”文意笑了笑,“雁心和罗扇、娉婷她们都没咱们厉害。”
  凤鸢抬眸看了文意一眼,说道:“可你真开心的话,笑容不是这样的。”凤鸢轻轻的说道。
  文意笑容一僵,对上凤鸢明亮的眼眸,文意觉得自己的自欺欺人有些演不下去。她笑容越来越大,渐渐的,她呜咽出声。
  她以为和余管事去庄上是去过好日子的,她过的日子的确舒适,庄子上有专人来伺候她。
  文意刚进庄子,忍不住耀武扬威,余管事护着她,余娘子一个老婆子抢余管事抢不过她,她心里还是得意的。
  余娘子五十来岁的人了,也不在乎余管事晚上睡在哪屋。没有文意,外头也有些不着五六的玩意儿,毕竟余管事身为侯府的管事,手底下管着几个庄子,多少人想巴结他,爬上他的床。一个不会下种的,能耀武扬威多久,有什么值得人害怕的。恶心也就恶心个几年,小宠总会年老色衰,而她,子孙满堂,和余管事埋进同一座墓的,唯有她。
  文意在入庄子好几日之后才知道,她抬房那日,余管事替她准备的大补汤就是绝子汤。文意知道这消息都懵了,她不敢置信,哪怕她根本没有想过替余管事生孩子,也没有想过当母亲,可是一辈子不能生,和她现在不想生完全是两回事。她被剥夺了当母亲的可能性。
  她因这事哭闹不休,可余管事说他年龄大了,这辈子也许不会再有孩子了,文意喝不喝绝子汤并未所谓的。并且,文意喝绝子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现在这样进了庄子,余娘子对她态度会松些。
  可文意不能接受,只是她再哭下去有何用?绝子汤已经落了肚,她才十六,就已经注定了这辈子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在庄子里有人伺候,日子过的舒适,可文意心中那根刺还是扎在了心里。
  文意哭泣了几日不敢再闹腾了。余管事因她整日哭闹,都不来她房里了。她已经不能生孩子了,她不能再失了余管事的心,那样她什么都不会有。
  文意不哭了,她催眠自己,她只是不能生孩子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多少人都活不到生孩子的年龄。你看,雁心还是个守灶丫头,罗扇也只是二房的下等丫头,娉婷还要养大前头的两个孩子。她不能生了而已,可至少她现在过的清闲。她拼命的跟别人比,证明自己现在的选择是正确了。
  “凤鸢,你也是靠了我,才能在四少爷跟前伺候的。我知道雁心她们看不起我爬余管事的床的事儿。可凤鸢,我帮了你,你要站在我这一边,你告诉我,你没有瞧不起我,我没做错的对不对。”文意呜咽的说道:“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往上爬有错吗?”
  凤鸢看着文意哭的眼肿鼻涕横流,取出帕子,给文意擦脸,“我没有瞧不起你。雁心她们也没有,她们只是心疼你做了这个选择。”
  雁心那日找她说了文意攀上余管事,抱着她哭了一场,雁心说,命为什么那么苦。
  文意哭声一窒,复又嚎啕大哭。
  “不要哭。”文意搂住凤鸢的肩膀,她后悔了,可如果还是回到那个受人磋磨的夜香房,她不知道还会不会走这条让她后悔的路。
  凤鸢陪着文意,替文意擦泪。文意哭到后来累的睡着了,凤鸢守了她一下午。
  “凤鸢,给人当小妾二房真的苦。”文意醒后开了窗户,趴在窗沿上,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过了很久很久,她悠悠的说道。
  凤鸢睁着眼睛看着文意。
  冬日的阳光慢慢出来,照在文意的脸上,文意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郁。
  作者有话要说:  困困困~~~


☆、喂鱼

  黄昏斜阳。
  凤鸢低着头往殊宿院方向走着。
  “凤鸢。”一只手搭上凤鸢的肩膀。
  凤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的被碰到,她后退了两步。
  晋源见到凤鸢反应这么大,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他方才见凤鸢魂不守舍的走进院子,连他轻声唤她,她都没有半点反应。凤鸢年纪还小,他也没将她当姑娘看,索性便搭上她的肩膀。现在想想,人家也有十一岁了,随意碰一个小姑娘的肩膀的确不妥当。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晋源轻咳了两声,抬手朝屋内指了指,“少爷方才还问我你去哪儿了。”
  凤鸢闻言,往屋内看,裴久珩着一身劲装坐在屋内。
  裴久珩抬眼,看到了凤鸢,复又收回了目光。
  凤鸢察言观色,虽裴久珩现下神色淡淡,可即便隔着老远,她都能感觉出他兴致不高。裴久珩中午午休时倒如同平常那样的,怎的过了一下午,就不悦了呢。凤鸢思来想去,低声问晋源,道:“我原本以为只需外出一会儿的,但因事儿耽误了。少爷可曾说什么?”凤鸢蹙眉,她这一去,便是四个时辰,她自己也未曾想回耽搁这么久。如若早知需要这么久功夫,凤鸢应当跟少爷告个假的,而不是直接和晋源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凤鸢自觉此事做的不妥。难不成少爷是因为她离开太久而不悦?
  晋源摇头,见凤鸢有些担心的模样,他笑着宽慰道:“你放宽心,少爷也只一开始问了一句,我说你去见你以前的同屋了,他便没别的话了。”
  凤鸢点点头,加快步伐往屋内走去。
  “少爷,奴婢回来了。”凤鸢小脸因步伐走的快带着微微的粉色,她走到白衣少年跟前,身板微挺,屈身行礼。
  裴久珩面色淡淡,手中一柄长剑,他用绢布擦着。
  凤鸢半天没等来裴久珩开口。凤鸢忐忑,垂着眼睑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站在裴久珩面前。
  凤鸢的腿因长时间半蹲僵着,凤鸢咬唇,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她的腿在发抖。凤鸢快撑不住了,这时,她竟然脑海里还有闲空想着,果然如她的猜测,少爷有些恼了。
  凤鸢抿唇,裴久珩看了她很久,不耐的说道:“起身吧。”
  凤鸢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谢少爷。”凤鸢低垂下头,心里还在思索着。
  “你一直往地上看,那有什么东西?”裴久珩淡淡的开口。
  凤鸢缓缓的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裴久珩。
  凤鸢正好对上裴久珩的目光。凤鸢看着裴久珩的星眸,下意识的避开,垂下了目光,可她马上又想到裴久珩的话,她复又抬头。
  凤鸢想了想,走到裴久珩身边,“少爷,奴婢知错了。”
  裴久珩挑眉。
  凤鸢抿唇,轻声说道:“我日后离开少爷身边,定会跟少爷禀报的。”凤鸢说话的时候看着裴久珩,看到他的面容一松,知道他果然是因为自己擅自离开的事儿不悦。
  裴久珩随即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乖觉。”裴久珩每日午休醒来,凤鸢会第一时间到他跟前。裴久珩虽不想承认,但凤鸢这段时间伺候的的确和他心意。这不,明明晋源才是伺候他多年的,因凤鸢不在,下午晋源重拾旧活计,替他磨墨端水,他竟然还觉得不适应了。裴久珩觉得心烦,可看到面前的小姑娘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顿时心便被安抚下来。
  ……
  清晨。
  天空中白云一团团的,微风吹过,那白云便吹散了,不多时,风停。那散了的白云又凝聚成一块。
  殊宿院内有一假山,那假山伫立在一大水池内。裴久珩朝那池水里扔了几颗鱼食。冬日天寒,水池中的水冰冷异常,可池里的鱼儿不惧寒水,在水池里欢快的游来游去。偶尔从天降下几颗鱼食,那些鱼儿争先抢后的钻出水面,将鱼食吞咽入肚。
  凤鸢看着这些色彩斑斓的鱼儿,这些鱼儿是名贵鱼种,一条便能抵上一个仆人的价格。是以,平素院内的下人每日都要检查鱼儿数遍,生怕它们互相争斗致死或是被冷死饿死。
  凤鸢心里转着百千想法,裴久珩见凤鸢目光定定的看着鱼池,还当她喜欢。毕竟,对于凤鸢这样年纪的小姑娘,大部分都是喜欢这些五颜六色的鱼儿的。
  裴久珩将手里的鱼食扔给凤鸢,“别饿着它们。”
  “是。”凤鸢接过鱼食,一颗一颗的扔下水池,鱼儿在水中扑腾着,溅起了水花。
  凤鸢桃花眼微微眯起,阳光洒下,照的凤鸢脸上小小的绒毛都分外清晰,凤鸢嘴角漫起笑容。
  “好玩?”裴久珩问道。
  凤鸢点点头,笑容满面。
  裴久珩嗤笑,“幼稚。”
  凤鸢一愣。
  “继续喂。”裴久珩凉凉的说道。
  “哦……”
  晋源在一旁被裴久珩和凤鸢的互动逗笑了。
  晋源笑出了声,裴久珩目光扫过来,晋源连忙将目光放到争抢着鱼食的鱼儿身上。
  “我下午便离开,耳房已经腾空了,昨日让你东西收拾好搬进去,你准备好了吗?”晋源看着嬉戏的鱼群,转头问凤鸢。
  凤鸢点了点头,她一早便把家当收拾好了。她旧物不多,只有几件衣裳,且这些衣裳大多都是来到殊宿院后添置的。“我将行李放在床铺上了,等迟些回去取。”
  “不必麻烦,永巡,你去帮凤鸢的东西拿来。”晋源对一旁在院子里扫地的仆人说道。
  “是。”
  不多时,永巡便帮凤鸢将行李提溜了过来。
  “天色暗了整理不便,凤鸢,你先去把你要住的耳房整理好吧。”晋源提醒道。
  凤鸢询问的目光看向裴久珩,得到他的应允,凤鸢方将行李拿到耳房。她将棉被取出,这段时日住处搬了不知几个,凤鸢悠悠的叹了口气,熟练的将床铺好。
  耳房比正屋小了三倍,但里面东西一应俱全。床榻正对着一门衣柜,衣柜旁是一个浴桶,比之前凤鸢那屋的还大上一些。浴桶庞还有一书桌,上面还有一摞整整齐齐的书。
  晋源走进耳房,靠在门边说道:“这浴桶我用过的,你是个小姑娘,我怕你用着别扭,已经让人重新给你新做了一个。屋里还有笔墨纸砚,平日我习惯在这儿看书。桌上的几本书是我幼时蒙夫子赠与我的,你既然识字,亦可看看。”
  凤鸢抿嘴,“谢谢。”晋源心细,竟替她考虑的如此周道。
  “若还缺什么,只管说。”晋源伸手摸了摸凤鸢的脑袋,笑着说道。凤鸢是个很乖的小姑娘,晋源这段时间和她相处下来,真把她当妹妹看了。
  “正屋同耳房就一门之隔,少爷若是起夜……”明日就要离开,明明很多事情已经同凤鸢说了一遍,可随着夜色加深,晋源的话却越来越多。说到底,他仍是有些放心不下,担心凤鸢照料不好少爷。
  “凤鸢记得的。”凤鸢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发展慢热哈,慢慢来慢慢来~~么么哒~~~话说小天使们收藏哈~~


☆、送别

  城北京郊。
  天空飘起了小雪,雪飘到地上霎时间便融化成水,地面微湿。
  凤鸢静静的跟在裴久珩身侧,二人都看着面前的晋源。
  晋源身后是一行商队,商队的头儿朝这边喊着:“小哥,赶紧过来,咱们要出发了。”
  京城同河安相距甚远,裴久珩本已替晋源准备了马车马夫,让他们护送晋源回河安。可晋源自己已经提前联系了京城龙门商队,这一商队运货途径河安,他给了银两让他们捎上他。
  裴久珩因晋源选了商队,而拒了他安排的车马,有些不悦。晋源虽不明言,但裴久珩知道,晋源定是觉得受了太多恩惠,不愿再接受裴久珩赠送的车马。可裴久珩恰恰不悦的就是这一点,晋源怎能如此见外。
  “少爷,晋源这就要离开了。”晋源鼻头一酸,天寒地冻的,少爷却来京郊亲自送他离开,这让他如何不感动。
  裴久珩看到晋源一个大男人,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早已经忘了原本的小芥蒂,他呵斥道:“堂堂男子汉,扭扭捏捏女儿姿态作甚。你难不成打算就这幅模样去河安赶考?”
  晋源忙将眼里的水光给眨了回去,他说道:“少爷,晋源伺候你多年,不舍得离开是常情,哪里是扭捏了。”
  裴久珩闻言,轻咳两声,正色道:“回了河安,安心备考。你怎么都是我裴府出来的,又是蒙老夫子一手教导的,若没得一个好名次,裴府脸面尽失。”裴久珩说这话的语气是从他爹那儿学来的。
  裴久珩嘴上说的不好听,但晋源哪不知道他的言下对他的勉励之意。晋源点头,“少爷,晋源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让少爷失望的。”
  晋源回头,商队的头儿正看着这边,让人一直等着多少有些不妥。晋源看着凤鸢说道:“好好伺候少爷。”
  凤鸢点头,回望晋源,轻声细语地说道:“路上小心些。”
  晋源笑着点头,他最后望了裴久珩和凤鸢一眼,踱开步子,往商队那儿走去。
  “若真想早些回京,考上举人就成了。”裴久珩对着晋源的背影朗声说道。晋源若是乡试取中便是举人,举人即可参加京城的会试和皇上钦点的殿试。裴久珩愿晋源中举,早些回京。因为不单单只有晋源不舍裴久珩……
  晋源笑了,他用袖子擦了擦眼里的泪水,说道:“少爷如此看重晋源,晋源定不辱使命。”哪怕蒙夫子说他有科举之才,但晋源毕竟没下场科考过,他自然不敢断言自己就能考上举人,毕竟大越国内一年也才多少举人。晋源眼下连童子都未考中,连乡试都不能参加。他回河安,得先考童子试,若得中,还需参加乡试,这之间相隔两三年。哪怕一帆风顺,晋源也要三年后回京。晋源坐上商队的马车,看着渐渐缩小的两个人影,他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尽早回京,三年后的乡试的举人之位,他势在必得。
  裴久珩目送商队离开后,收回了目光。他往凤鸢这儿看去。面前的小姑娘,身上裹的实实的,手里抱着一个暖炉,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凤鸢能看出裴久珩对晋源离去的不舍,但她知道,这话说不得,且裴久珩定是不会承认的。
  一片雪花飘下,落在凤鸢卷翘的睫毛上。
  雪花落地融化成水,可停留在凤鸢睫毛上却仍是雪花形状,晶莹剔透。裴久挑眉,将手伸向凤鸢的脸上。
  凤鸢因裴久珩的举动,睫毛轻颤。“少爷……”
  “别动。”裴久珩制止道。
  凤鸢眼睛睁大,看着裴久珩凑近,取下了她睫毛上的小片雪花。
  那雪花一入裴久珩的手便消融了,裴久珩略微失望的收回了手。
  凤鸢站在原地,她伸手触了触自己被雪花沾染的湿湿的睫毛。
  “走吧。”裴久珩一手置于后背,大长腿迈向城门,大步离去。
  凤鸢回神,裴久珩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她忙踱着小步子追赶上去。
  雪势加大,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瞬的事儿。那些落地成水的雪花密密麻麻下落,连变水都来不及。雪下的越来越大,渐渐的,地面上都变了颜色,寒风吹动着雪花,那雪花一片片的往脸上刮。凤鸢脸蛋在白色雪花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殊宿院新给凤鸢添了加了好几层棉絮的新衣,可这时凤鸢仍是觉得冷,唯有她手中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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