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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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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江柔,她丫生下来就在大秦,连蜀国长啥样儿都不知道,还能生出点儿什么感情?!

    这不是扯吗!

    他不是个纠结的人,现在不打,总有一天会打,江柔要是脑袋犯浑要跟他闹,他就削她丫的!

    霍清从一开始就没觉得沈十三会因为江柔放弃对蜀国的念头。

    打仗!

    又不是过家家,说换个地儿打就换个地儿打,人力物力消耗不要钱哦?

    皇帝同意他的意见,说白了也不过是将顺序缓了缓,并不是沈十三想打哪儿就打哪儿。

    见沈十三的表情,就知道他连气性都过了,已经给他提过醒,便也不再多留,刚准备走,突然又想起临走时候,皇帝对他说的话,对沈十三道,“江蕴不是来了吗?你让他去查查宋闵知。”

    沈十三一脸莫名其妙,“谁?”

    江蕴沉默了一下,才想起对方不晓得宋闵知是谁,就解释道:“就是那个女细作。”

    沈十三还是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让江蕴去查?”

    霍清说,“千机楼的楼主,是你的大舅哥。”

    沈十三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嗬!

    这孙砸藏得挺深啊!

    该剥削的时候,沈十三一点儿不手软,当即就喊人去通知江蕴,查刺客。

    这么大个千机楼不用,不是放着生锈了嘛!

    回了家,小厮说宋闵知出去了,霍清把披风解下来,望了她的房间一眼。

    他只出门了不到半天,趁着他不在,想去做什么?

    这点上,霍清就完全想错了,宋小姐想做什么,完全不会把他在不在考虑进去。

    而现在不在家的宋闵知,正蹲在一所宅子外面,暗中观察。

    宅子里面,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瘫在老爷椅上,手里抱着个哭声贼响亮的孩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个中年男人不是练家子的,宋闵知一只脚就能撂翻,但她没有上去,因为院子里有人保护。

    明里暗里,起码十余人,比专业保镖还要专业的那种。

    她一个人肯定是干不过。

    今天交接消息的时候,戎玉不见了,换成了曲风,她没有去问戎玉的下落,知道多半已经死了。

    曲风比戎玉老实,她说只说这里的孩子可能有来头,沈十三和他的大舅哥都很看重,具体什么来头,梵音宫没有查出来,好像有其他的组织在插手干预,宋闵知就过来踩点,看有没有可能偷孩子。

    不管这孩子是什么来头,要是在他们手里,总是对方先忍不住。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很困难。

    梵音宫主要干的是杀人的勾当,应该算是一个暗杀组织。

    暗杀组织,妙就妙在这一个‘暗’字。

    这里这么多人保护,起码方圆五里都有人看守,如果大肆往幽州调人,恐怕走不到大门口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全军覆没。

    而想要一个人偷孩子,难度更大。

    除非宋闵知能往幽州调来百余人手,硬碰硬,说不准还有点可能。

    但是组织之所以是组织,自然是不可能围着你一个人转的,上面把任务交给你,他不会管任务的难度有多大,他只看你完成的结果怎么样。

    阴暗里的生存环境就是这么恶劣,在黑暗中求生的人,必须不断的往上挣扎,否则不是被组织淘汰,就是被后来者居上。

    淘汰和居上的后果,都是死。

第一卷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曲风之前就和她说过了,想要单枪匹马偷走孩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宋闵知还是要亲自过来看一看。

    结果发现,曲风说得对。

    同时她又在思考,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大舅哥的儿子?

    还是沈十三的私生子?

    如果是大舅哥的儿子,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

    如果是沈十三的私生子,大舅哥的态度又不对。

    宋闵知的目的不是孩子,是江柔,所以这个孩子的身份就格外重要。

    他重不重要,就是能不能拿她换江柔的筹码。

    女人和孩子,正常男人都选孩子。

    媳妇儿没了再娶一个,孩子没一个就少一个。

    带回蜀都的江柔,必须是能跑能跳的活人,而幽州只有她和曲风两个人,要怎么把一个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人,神不知绝不觉的从一个国家弄到另一个国家,很困难。

    期间必须要应付追兵,还要提防她逃跑。

    直接强行绑走……成功率为两成。

    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宋闵知不会动手。

    那样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性太高了。

    这时候,内屋走出来一个穿黑袍的人,也是个中年男人,他对着老爷椅上的山羊胡说了句什么话,距离太远,宋闵知听不太清楚。

    但身为一名合格的杀手,她学习过唇语,没听到,倒是看懂了他说的话——怎么哭个不停?是不是发烧了?

    山羊胡气呼呼的说,‘呸,这小子就是混,闲得蛋疼就哭两声来玩玩儿。’

    黑衣裳说,“你抱着他起来左右走走,颠一会儿。”

    山羊胡说,“好气啊,我堂堂药王谷谷主,自己的孩子放在家里不管,居然要猫在这旮旯里替别人抱孩子!”

    黑衣裳说,“别嚎了,哄孩子。”

    山羊胡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很振奋,把孩子摊在大腿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说,“我给他扎两针,保证眨眼就睡着!”

    黑衣裳两步冲上去夺了他的针灸包,“信不信我给你扎两针?”

    山羊胡抱着脑袋抓狂,“你来哄,我走了!”

    说罢将孩子往对方怀里一塞,迅速遁了。

    黑衣裳把孩子抱在怀里,不知所措的颠了下,孩子不仅没安静,反而哭得越大声,大到宋闵知都能听到。

    约两柱香,宋闵知感觉黑衣裳都要把自己巅睡着了,孩子的小身板儿里却藏了大能量,哭声一点儿都不弱。

    那黑衣裳似乎也绝望了,偏头左右看了看,坐进老爷椅里,跟刚才的山羊胡一样,把孩子放在大腿上,从怀里捞出一个针灸包。

    抽了两根银针,不知道扎了孩子的哪两个穴位,哭声渐小,没一会儿就歇止了。

    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然气儿还没落下去,内屋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

    对,就是跳!

    他兴奋得就差拍手了,指着黑衣裳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远处的宋闵知眼神一暗。

    山羊胡说的是——明天我就告诉沈十三你虐待他儿子!

    这孩子居然是沈十三的儿子!

    宋闵知不关心其他,她确定了这是沈十三的儿子,这就够了。

    她猫着腰,从视线死角里撤走,将心里的计划定了在三天后。

    三天后,是大年三十。

    沈府。

    霍清走后,沈十三在书房没待多会儿,觉得怎么都坐不住,一开门,江柔在石凳上等他。

    看见他出来了,盈盈起身朝他走过来,一边说,“将军,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啊~”

    话还没说完,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噗通’就栽到地上去了。

    这一跤,摔得又快又狠,沈十三都冲到面前了,也没接住。

    差了那么一点点。

    还好冬天穿得厚,没有见血,但是好像崴了脚,疼得江柔嘶嘶抽气。

    沈十三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寝房的方向走,一边说,“路都走不稳,蠢死你算了!”

    江柔疼得冒冷汗,没空理他。

    进了房间,沈十三把她放到床上,脱了她的鞋袜,握着她的脚踝检查。

    看样子崴得不轻,脚脖子肿得像发糕一样,还迅速的青紫了起来,沈十三用力的捏了两下骨头,江柔痛叫一声,差点儿单脚跳起来。

    沈十三认真的检查,“别叫,没伤着骨头,只是错位了。”

    江柔疼得厉害,还以为摔骨折了,沈十三说只是错位,她就开始庆幸。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要是只能躺在床上修养,就要度过一个过得凄凄惨惨的除夕夜……

    还没庆幸完,沈十三双手拿着她的脚,使劲一用力,江柔觉得自己都听到了骨头的‘咔嚓’声。

    猝不及防的一阵剧痛,她短促的尖叫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沈十三将错位的关节复位,又检查了一次,才对她说,“好了,安生在床上躺两天,没什么大事。”

    结果一抬头,发现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死了一样。

    他心里一紧,赶快去看,发现只是晕了过去。

    看着她沉静的脸,开始怀疑怎么这么点儿痛就晕过去而来,别又出了什么大毛病,还是有些不放心,叫郭尧去请了大夫。

    大夫来看了,也说只是晕了过去,沈十三就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身体素质?!

    走个路能把她绊倒,关节复位能把她疼晕?!

    年纪轻轻就一身的病,以后老了还得了?郭尧送走大夫,屋子里就剩下沈十三一个人,他把她往床铺里面挪了挪,坐到床沿。

    她的双手还是冰冷,沈十三脱了外衣钻进被窝,把她揽在怀里,将她的双手放进自己的中衣里面。

    看她毫无意识的样子,冰冷的的手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他就忍不住想。

    她这么矜贵,老子要是死了,她怎么活得下去?

    这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沈十三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认真思考他要是死了,江柔能够独立活下来的可能性。

    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

    他伸手比了比江柔的脖子,一只手就能掐得过来,轻轻一掰就折了,这么个弱鸡仔的模样,随便来个人,一只手就能吊打她,自保都困难。

    他的职业高收入,也是高风险,完全是拿命去拼,哪天就死在战场上,是一件高几率的事情。

    战场上刀剑不长眼,流箭乱飞,他能活到现在,说实话,也有运气的成分。

    毕竟谁也没三百六十度长眼睛,背后飞过来的箭矢,不是每一次都能避开要害,他从来都是觉得活一天赚一天,现在总觉得日子怎么就过得那么快。

    南楚异动,晋国异动,各个国家都异动,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有艰苦卓绝的战役,他这种人,那天死在战场上连尸体都不一定能找到。

    自己人找到了还能有块不大不小的碑,要是被敌军找到了,说不定还要拉出来鞭尸。

    她这么弱,要是有人欺负她,她连牙口都没人家硬!

    沈十三想得出神,连放在江柔脖子上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好死不死,她在这时候醒了。

    感觉到他掐在脖子上微微用力的手,声音都有点儿抖,“将军,你,你冷静一点……”

    沈十三被她的声音扰了思绪,回过神来,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

    脚脖子还痛着,江柔面对这样诡异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小声的问,“将军,你怎么了……”

    沈十三直愣愣的盯着她,没有回话,她下意识的一缩手,才发现双手都在他的衣襟内,已经回暖了。

    但还是贪恋掌心的温度,掌心的肌肤,她轻轻将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心里很暖,又有些酸酸涩涩,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总之,很幸福。

    沈十三感觉到胸膛上的手,思绪和情绪全都飞到天外去了。

    做一次就少一次,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第一卷 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江柔崴了脚,本来以为不是很严重,两天应该就能下地走路了,但她想错了,大年三十这天晚上,她只能干坐着看别人忙活。

    过年当然要有些喜庆的气氛,江柔叫郭尧买了红纸,剪了一大堆窗花,她脚不方便,就叫沈十三往门窗上贴。

    沈十三很嫌弃这些浪费时间的无用功,“家里没下人吗?”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从桌子上抓了一大把挨个房间的贴。

    沈度就跟在老爹屁股后面给他端浆糊桶。

    江柔剪完了窗花,又糊了两个大红灯笼,叫沈十三写了两个‘福’字,倒着贴上去。

    沈十三的字苍劲有力,笔锋相当锐利,好好一个‘福’,愣是叫他写出了‘杀’字的气势。

    郭尧送来了竹梯,沈十三一只脚都踩上去了,又退了下来,端了沈度手里的浆糊桶,把灯笼递给他,说,“你来挂。”

    沈度小心翼翼的往上爬,沈十三甩手站在下面,连梯子都不扶一下,江柔怕孩子摔下来,远远的喊,“你把竹梯扶着点儿!”

    沈十三伸了一根手指头挨在竹梯上,敷衍的‘扶住’了。

    距离太远,江柔光看见他手放在了梯子上,还以为他真扶了,才放了心。

    天色渐晚,江柔让人去喊江蕴过来吃年夜饭,自己又开始给府里的下人包红包。

    江蕴没在家里,去叫人的下人一个人去又一个人回来,说给他府里的下人交代了,等他回家就让他过来。

    沈十三用脚拇指想都知道他去哪儿了,叫人去小宅院喊了他回来。

    江蕴跟着小厮到沈府,刚刚天黑,江柔把红包分发给下人,然后和家人一起落座吃饭。

    因为今年多了个孩子,江柔叫郭尧买了烟火,小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

    沈度在没喊沈十三爹的时候,在原来的沈家,年夜饭他只能坐在最角落,给他一顿饭,就没有人再管他,接下来不管什么娱乐项目,永远没有他的份儿。

    一众已经成年的姐姐哥哥挥舞着烟花棒,而真正该享受童年乐趣的他,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喧嚣,看着外面的繁华,品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寂寥。

    江柔想补偿他一个正常的童年。

    她不能跑不能跳,只能坐看沈十三和江蕴帮沈度点了焰火。

    可能是以前没有碰过,沈度对这玩意儿很稀罕,一根烟花棒他能盯着看很久。

    在自己手里绽放的焰火比别人手里的美。

    江蕴没有逗留多久,他还惦记着小外甥。

    虽说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但他老觉得。

    他娘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崽。

    他爹完全想不起去看一眼。

    他这个当舅舅的再不操点儿心,感觉跟个弃婴似的。

    江蕴着急着要走,江柔默了半响,居然蹦出一句,“哥哥,不会是方太医来了吧?”

    被敲了一个脑奔儿。

    而此时,霍府。

    霍清孤家寡人一个,向来对过年没有什么概念,每年的今天,也只是桌子上添两个菜色。

    然他不重口腹之欲,添不添也没什么区别。

    今年多了一个宋闵知,区别也只是在多添两个菜的基础上,再多添了两个菜。

    家家都弥漫这团年的气氛,霍家很冷清。

    宋闵知很沉默,基本上都是霍清说一句,她应一句,对方要是不搭话,她就闷头吃饭。

    霍清慢条斯理的,话茬换了一茬又一茬,都不带重复,宋闵知也淡声的应着,今天这顿饭吃得格外的长。

    宋闵知心里估计了下时间,放了筷子,说,“我吃好了,霍公子慢用,我先回房了。”

    霍清微微颔首,“好的。”

    她就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刚刚要拐过转角,突然听到霍清喊她,“宋姑娘。”

    宋闵知转头答道:“嗯?”

    霍清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说:“新年快乐。”

    她一愣,也说,“新年快乐。”

    她走过转角,霍清也放了筷子。

    宋闵知回了房间,看见霍清的屋子里亮了灯,男人清瘦的影子投射在窗纸上,她吹了灯烛,换上夜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像猫一样蹿上房顶,揭了霍清屋子的瓦片,亲眼盯着他睡下,才离开了霍府。

    她一离开,原本睡得好好的霍清缓缓睁开眼睛,穿上衣服,跟着她出了门。

    宋闵知出了霍府一路左转三条街,在胡同小巷和曲风碰了头,问,“准备好了吗?”

    曲风也着夜行衣,恭敬的回答,“回宫主,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动手。”

    宋闵知说,“就现在吧。”

    曲风领命,一身黑色,隐没在跟宋闵知相反的方向。

    宋闵知蒙上覆面黑巾,飞快的朝沈问所在的小宅院靠近。

    曲风还没动手,她不能靠得太近,远远的看到亮着暖光的屋子,她就停了下来。

    她静静的蛰伏在黑夜中,等待着时机,正全神贯注的听着动静,突然察觉有人靠近。

    而且是直直朝她走过来。

    她背脊绷得笔直,待来人靠近到她可一击毙命的距离,她突然暴起,手中的匕首朝那人的心口刺去。

    这必中的一击落了空,有人拉着他往后面闪了一下,这才看清楚,来的人,是霍清。

    欲再攻的左手顿住,她黑巾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霍清在黑暗中,淡淡的说,“宋小姐,好巧。”

    他带了两个人,从刚才拉着他避一下来看,两人的身手不弱。

    她不一定打不过,但会惊动看守小院的人。

    霍清伸手扯下她的面巾,重复了一遍,“宋小姐,好巧。”

    宋闵知没有躲开,被他拉下覆面巾后,语气冰冷刻板,“不巧,你在跟踪我。”

    霍清陈述事实,“我没跟踪你。”

    她速度太快,他根本跟不上。

    他是直接来的。

    霍清刻意看了一眼宅子的方向,说,“你现在是跟我回家,还是继续进去?”

    他问得轻松,宋闵知却不轻松。

    他带了两个侍卫,如果两人和他纠缠,她一时也不能占上风,那边看守的守卫再过来,她没有一丝胜算了。

    霍清也不催她,静静的等着。

    两人正在僵持,西南方突然‘轰’一声巨响,火红的光映了半边天,将这边都照亮。

    霍清一惊,看向声音的来源。

    隔小宅院不远处,大概也只有小半里地的一户人家,炸了。

    起码是两公斤火药的火力。

    霍清语气凌厉起来,“你做了什么?”

    祝弈和郑立人也听到声音,匆匆出门来看,那边的火光还没有弱下去。

    幽州连空气都是干燥的,火药炸了之后,应该是引燃了家具,火苗瞬间就舔上房梁,大火片刻就淹没了民宅,火顺着风向,竟然有向周围房子蔓延的迹象。

    如果任由火势发展下去,那架势,只怕是这条街都要烧了。

    祝弈兼修毒术和医术,却不是活菩萨的那类医者,他做什么都是要看回报的,郑立人为人虽然不正经,却是医者仁心的那类。

    这个从当初在土匪山上就能看出来

    郑立人丢下祝弈,匆匆的往那边跑去救火。

    要留一个人照看沈问,那火势又太大,祝弈怕他一个人冲进火场里别出不来了,就叫看守的护卫跟去了一半。

    这时候,远处一道身影飞奔过来。

    正是曲风。

    这是宋闵知原本的计划。

    曲风不仅丢了炸药,还放了火,夜风一燎,他们若是不去救火,要不了多久就能烧了这条街。

    一个人去灭火肯定是不够的,能引走多少人算多少人。

    她和曲风的功夫都不算低,擅长奇袭,攻其不备,她们也不需要跟对方多纠缠,抢了孩子就开跑。

    她的脚力在梵音宫内都无人能敌,有自信甩开他们。

    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的霍清却在此时冒了出来。

    她明明亲眼看见她睡下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另一边,从沈府出来的江蕴也走到地方了。

    他老远就听到巨大的爆炸声,看方向是小宅院的方向,吓得心脏都差点停跳了,一路飞奔过来的。

    等渐渐近了,看见小宅院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宋闵知经过常年的训练,眼睛跟鹰眸一样,黑夜中视物如同白天,江蕴还在街头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他,她拉着曲风,身形一闪,遁了。

    形式不利,只能撤退。

    江蕴、霍清、守卫,全都聚在一堆,她拿下一个江蕴都困难。

    那两侍卫见人跑了,用询问霍清,“公子,要追吗?”

    霍清盯着渐渐融入黑夜的声音,说,“不必。”

    两个侍卫是专业的,只听命令行事,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江蕴走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宋闵知的身影。

    看见霍清,他便问,“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两人并肩往小宅院走去,霍清答,“小公子被人盯上了。”

    江蕴神色一凛,杀气勃然笼罩了周身,“谁?”

    霍清神色不变,语气也平板,说,“先前让你查的女刺客如何了?”

    江蕴一听,就明白了,回想起下面禀上来的消息,喃喃道:“是梵音宫的人?”

    霍清听了脚步,微微侧首,似是询问,“梵音宫……蜀国梵音宫?”

    江蕴说,“是。”

    蜀国的梵音宫是个杀手组织,里面的所有杀手都是女人,擅长以皮相迷惑敌人,猎物一旦放松警惕,就是死期已至。

    据说这些杀手基本上都是幼时被拐来,或者从路边捡的流浪儿,一并拢到大本营,喂下宫中秘毒,定时解毒,然如同大浪淘沙一般,用最残酷的竞争方式,淘汰掉劣者之姿,留下优胜者。

    梵音宫的杀手是最出色的,因为他们的竞争方式是最残酷的,活下来的人,不仅天赋是最佳,心也是最狠。

    还是杀手组织最常见的手段——自相残杀。

    但梵音宫的自相残杀段数高多了,残忍值爆表的那种。

    幼女在六岁到十岁之间被拐来,自己组队,选择一名最佳拍档,这名拍档,是你未来几年生死相托的伙伴。

    梵音宫有一处角斗场,每人每天的食物,都是从角斗场上搏杀换来的,你和你的拍档,每天只能有一人上角斗场——胜者割下败者的头颅,用头颅去换当天的食物。

    最恐怖的不是你用命换来的食物还没有拳头那么大一点,而是梵音宫不限制同伴之间互相抢夺。

    也就是说,你辛辛苦苦从角斗场上下来,得来的食物丁点儿食物不仅要喂饱自己,还要喂饱拍档,且你从踏下斗场的那一刻,无数双眼睛就已经盯向了你,和你的拍档。

    你和你的拍档必须并肩作战保护好自己的食物,如果能力有限,被打死也是没有人管的。

    没有人不需要休息,不可能有人能够不知疲倦的每天上角斗场拼杀,所以拍档是必须的。

    你和你的拍档必须全身心的信任,托付,互相磨合,培养默契,才有可能从人吃人的战场上走出来。

    梵音宫每年进入角斗场的女孩儿至少是百数人,可是每年只有一人能存活。

    你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掉自己的拍档。

    杀掉用性命相托了这么久的人。

    这之后并不能马上执行任务,你只是获得了存活的资格。

    也就是说按照最大年龄值来算,活下来的这个女孩儿,在十一岁的时候,已经杀人无数,学会了绝情绝爱。

    今后的五年,每天都是地狱式的训练。

    每日训练十个时辰,全年无休,训练师傅无时无刻变着花样想致你于死地,如果经受不住考验,就会训练中死去,连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永远在挑战自己的潜能。

    熬啊熬,好不容易出师了,又要开始执行任务,这辈子永远脱离不了梵音宫,永远只能被当做一个杀人机器,将灵魂出卖给魔鬼。

    所以梵音宫里的女杀手虽然人少,但效率极高,极少失手。

    这样环境里走出来的人,只要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就能出卖一切能出卖的事、物、或者人,换取自己的性命。

    她们活着,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这仅仅是江湖上的传言,其惨烈程度,比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有杀手组织模仿过梵音宫的训练模式,可是最后无一存活。

    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不会有求生的意志。

    这样的生命毫无意义,心里永远不会有阳光照耀,永远提心吊胆,所以没有必要活着。

    但是梵音宫做到了,它让每一个杀手拼尽全力去训练,存活。

    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

    霍清目视前方,没有再继续梵音宫的话题,而是对江蕴说,“小公子已经被盯上了,除了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哪里都不安全,祝弈曾说三年才知小公子是否能长命,现在的情形,可是要提前叫他回到娘亲身边了?”

    江蕴沉默了。

    祝弈说沈问的情况并不算好,三天两头就要发一次烧,体质特别差。

    小孩子不像大人能够好好配合治疗,每一次生病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这么脆弱的孩子,怎么能送回江柔身边呢?

    可是除了沈府,到底还有哪里能将他护得万无一失?

    霍清跟江蕴的考量不一样,他并不关心江柔的情绪如何,他只关心……梵音宫为什么要沈十三的儿子?

    有什么目的?

    还是幕后有人买凶?

    其实以沈十三的树敌情况,有人买凶报复的可能性很高。

    不,是极其高。

    可是霍清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他总觉得,里面另有隐情,然现在一团迷雾,除了一个宋闵知,其余一概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霍清脑子里突然闪过些什么。

    等等……

    宋闵知?

    梵音宫宫主……宋闵知。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

第一卷 两个孩子的娘

    因为秦地和蜀地的口音问题,宋闵知当初说自己的名字,在霍清耳中,是——宋敏智。

    她一口几乎不带外地口音的口音,唯独说自己名字的时候用的是蜀腔。

    江蕴不提梵音宫,霍清根本想不到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难怪,她敢用真名在大秦横着走……

    巨大的爆炸声惊着了小沈问,郑立人跑去救火了,就只剩下祝弈手忙脚乱的哄孩子,江蕴到的时候,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给这个小崽子来两针。

    他这一辈子未娶,无子,从来都没有带过孩子,结果现在人到中年,居然直接来帮别人带外孙!

    这叫个什么事儿?!

    说实话,这孩子哭的时候,他很想摔死这个小混账!怎么就这么混呢?哭起来还没完!

    但是没办法,谁叫这小崽子命好,是岚云的外孙?

    看到江蕴进来,祝弈默了一下,心想还好自己动作慢,没来得及掏银针……

    小沈问才半岁,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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