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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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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柔,她丫生下来就在大秦,连蜀国长啥样儿都不知道,还能生出点儿什么感情?!
这不是扯吗!
他不是个纠结的人,现在不打,总有一天会打,江柔要是脑袋犯浑要跟他闹,他就削她丫的!
霍清从一开始就没觉得沈十三会因为江柔放弃对蜀国的念头。
打仗!
又不是过家家,说换个地儿打就换个地儿打,人力物力消耗不要钱哦?
皇帝同意他的意见,说白了也不过是将顺序缓了缓,并不是沈十三想打哪儿就打哪儿。
见沈十三的表情,就知道他连气性都过了,已经给他提过醒,便也不再多留,刚准备走,突然又想起临走时候,皇帝对他说的话,对沈十三道,“江蕴不是来了吗?你让他去查查宋闵知。”
沈十三一脸莫名其妙,“谁?”
江蕴沉默了一下,才想起对方不晓得宋闵知是谁,就解释道:“就是那个女细作。”
沈十三还是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让江蕴去查?”
霍清说,“千机楼的楼主,是你的大舅哥。”
沈十三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嗬!
这孙砸藏得挺深啊!
该剥削的时候,沈十三一点儿不手软,当即就喊人去通知江蕴,查刺客。
这么大个千机楼不用,不是放着生锈了嘛!
回了家,小厮说宋闵知出去了,霍清把披风解下来,望了她的房间一眼。
他只出门了不到半天,趁着他不在,想去做什么?
这点上,霍清就完全想错了,宋小姐想做什么,完全不会把他在不在考虑进去。
而现在不在家的宋闵知,正蹲在一所宅子外面,暗中观察。
宅子里面,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瘫在老爷椅上,手里抱着个哭声贼响亮的孩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个中年男人不是练家子的,宋闵知一只脚就能撂翻,但她没有上去,因为院子里有人保护。
明里暗里,起码十余人,比专业保镖还要专业的那种。
她一个人肯定是干不过。
今天交接消息的时候,戎玉不见了,换成了曲风,她没有去问戎玉的下落,知道多半已经死了。
曲风比戎玉老实,她说只说这里的孩子可能有来头,沈十三和他的大舅哥都很看重,具体什么来头,梵音宫没有查出来,好像有其他的组织在插手干预,宋闵知就过来踩点,看有没有可能偷孩子。
不管这孩子是什么来头,要是在他们手里,总是对方先忍不住。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很困难。
梵音宫主要干的是杀人的勾当,应该算是一个暗杀组织。
暗杀组织,妙就妙在这一个‘暗’字。
这里这么多人保护,起码方圆五里都有人看守,如果大肆往幽州调人,恐怕走不到大门口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全军覆没。
而想要一个人偷孩子,难度更大。
除非宋闵知能往幽州调来百余人手,硬碰硬,说不准还有点可能。
但是组织之所以是组织,自然是不可能围着你一个人转的,上面把任务交给你,他不会管任务的难度有多大,他只看你完成的结果怎么样。
阴暗里的生存环境就是这么恶劣,在黑暗中求生的人,必须不断的往上挣扎,否则不是被组织淘汰,就是被后来者居上。
淘汰和居上的后果,都是死。
第一卷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曲风之前就和她说过了,想要单枪匹马偷走孩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宋闵知还是要亲自过来看一看。
结果发现,曲风说得对。
同时她又在思考,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大舅哥的儿子?
还是沈十三的私生子?
如果是大舅哥的儿子,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
如果是沈十三的私生子,大舅哥的态度又不对。
宋闵知的目的不是孩子,是江柔,所以这个孩子的身份就格外重要。
他重不重要,就是能不能拿她换江柔的筹码。
女人和孩子,正常男人都选孩子。
媳妇儿没了再娶一个,孩子没一个就少一个。
带回蜀都的江柔,必须是能跑能跳的活人,而幽州只有她和曲风两个人,要怎么把一个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人,神不知绝不觉的从一个国家弄到另一个国家,很困难。
期间必须要应付追兵,还要提防她逃跑。
直接强行绑走……成功率为两成。
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宋闵知不会动手。
那样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性太高了。
这时候,内屋走出来一个穿黑袍的人,也是个中年男人,他对着老爷椅上的山羊胡说了句什么话,距离太远,宋闵知听不太清楚。
但身为一名合格的杀手,她学习过唇语,没听到,倒是看懂了他说的话——怎么哭个不停?是不是发烧了?
山羊胡气呼呼的说,‘呸,这小子就是混,闲得蛋疼就哭两声来玩玩儿。’
黑衣裳说,“你抱着他起来左右走走,颠一会儿。”
山羊胡说,“好气啊,我堂堂药王谷谷主,自己的孩子放在家里不管,居然要猫在这旮旯里替别人抱孩子!”
黑衣裳说,“别嚎了,哄孩子。”
山羊胡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很振奋,把孩子摊在大腿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说,“我给他扎两针,保证眨眼就睡着!”
黑衣裳两步冲上去夺了他的针灸包,“信不信我给你扎两针?”
山羊胡抱着脑袋抓狂,“你来哄,我走了!”
说罢将孩子往对方怀里一塞,迅速遁了。
黑衣裳把孩子抱在怀里,不知所措的颠了下,孩子不仅没安静,反而哭得越大声,大到宋闵知都能听到。
约两柱香,宋闵知感觉黑衣裳都要把自己巅睡着了,孩子的小身板儿里却藏了大能量,哭声一点儿都不弱。
那黑衣裳似乎也绝望了,偏头左右看了看,坐进老爷椅里,跟刚才的山羊胡一样,把孩子放在大腿上,从怀里捞出一个针灸包。
抽了两根银针,不知道扎了孩子的哪两个穴位,哭声渐小,没一会儿就歇止了。
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然气儿还没落下去,内屋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
对,就是跳!
他兴奋得就差拍手了,指着黑衣裳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远处的宋闵知眼神一暗。
山羊胡说的是——明天我就告诉沈十三你虐待他儿子!
这孩子居然是沈十三的儿子!
宋闵知不关心其他,她确定了这是沈十三的儿子,这就够了。
她猫着腰,从视线死角里撤走,将心里的计划定了在三天后。
三天后,是大年三十。
沈府。
霍清走后,沈十三在书房没待多会儿,觉得怎么都坐不住,一开门,江柔在石凳上等他。
看见他出来了,盈盈起身朝他走过来,一边说,“将军,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啊~”
话还没说完,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噗通’就栽到地上去了。
这一跤,摔得又快又狠,沈十三都冲到面前了,也没接住。
差了那么一点点。
还好冬天穿得厚,没有见血,但是好像崴了脚,疼得江柔嘶嘶抽气。
沈十三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寝房的方向走,一边说,“路都走不稳,蠢死你算了!”
江柔疼得冒冷汗,没空理他。
进了房间,沈十三把她放到床上,脱了她的鞋袜,握着她的脚踝检查。
看样子崴得不轻,脚脖子肿得像发糕一样,还迅速的青紫了起来,沈十三用力的捏了两下骨头,江柔痛叫一声,差点儿单脚跳起来。
沈十三认真的检查,“别叫,没伤着骨头,只是错位了。”
江柔疼得厉害,还以为摔骨折了,沈十三说只是错位,她就开始庆幸。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要是只能躺在床上修养,就要度过一个过得凄凄惨惨的除夕夜……
还没庆幸完,沈十三双手拿着她的脚,使劲一用力,江柔觉得自己都听到了骨头的‘咔嚓’声。
猝不及防的一阵剧痛,她短促的尖叫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沈十三将错位的关节复位,又检查了一次,才对她说,“好了,安生在床上躺两天,没什么大事。”
结果一抬头,发现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死了一样。
他心里一紧,赶快去看,发现只是晕了过去。
看着她沉静的脸,开始怀疑怎么这么点儿痛就晕过去而来,别又出了什么大毛病,还是有些不放心,叫郭尧去请了大夫。
大夫来看了,也说只是晕了过去,沈十三就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身体素质?!
走个路能把她绊倒,关节复位能把她疼晕?!
年纪轻轻就一身的病,以后老了还得了?郭尧送走大夫,屋子里就剩下沈十三一个人,他把她往床铺里面挪了挪,坐到床沿。
她的双手还是冰冷,沈十三脱了外衣钻进被窝,把她揽在怀里,将她的双手放进自己的中衣里面。
看她毫无意识的样子,冰冷的的手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他就忍不住想。
她这么矜贵,老子要是死了,她怎么活得下去?
这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沈十三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认真思考他要是死了,江柔能够独立活下来的可能性。
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
他伸手比了比江柔的脖子,一只手就能掐得过来,轻轻一掰就折了,这么个弱鸡仔的模样,随便来个人,一只手就能吊打她,自保都困难。
他的职业高收入,也是高风险,完全是拿命去拼,哪天就死在战场上,是一件高几率的事情。
战场上刀剑不长眼,流箭乱飞,他能活到现在,说实话,也有运气的成分。
毕竟谁也没三百六十度长眼睛,背后飞过来的箭矢,不是每一次都能避开要害,他从来都是觉得活一天赚一天,现在总觉得日子怎么就过得那么快。
南楚异动,晋国异动,各个国家都异动,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有艰苦卓绝的战役,他这种人,那天死在战场上连尸体都不一定能找到。
自己人找到了还能有块不大不小的碑,要是被敌军找到了,说不定还要拉出来鞭尸。
她这么弱,要是有人欺负她,她连牙口都没人家硬!
沈十三想得出神,连放在江柔脖子上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好死不死,她在这时候醒了。
感觉到他掐在脖子上微微用力的手,声音都有点儿抖,“将军,你,你冷静一点……”
沈十三被她的声音扰了思绪,回过神来,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
脚脖子还痛着,江柔面对这样诡异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小声的问,“将军,你怎么了……”
沈十三直愣愣的盯着她,没有回话,她下意识的一缩手,才发现双手都在他的衣襟内,已经回暖了。
但还是贪恋掌心的温度,掌心的肌肤,她轻轻将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心里很暖,又有些酸酸涩涩,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总之,很幸福。
沈十三感觉到胸膛上的手,思绪和情绪全都飞到天外去了。
做一次就少一次,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第一卷 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江柔崴了脚,本来以为不是很严重,两天应该就能下地走路了,但她想错了,大年三十这天晚上,她只能干坐着看别人忙活。
过年当然要有些喜庆的气氛,江柔叫郭尧买了红纸,剪了一大堆窗花,她脚不方便,就叫沈十三往门窗上贴。
沈十三很嫌弃这些浪费时间的无用功,“家里没下人吗?”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从桌子上抓了一大把挨个房间的贴。
沈度就跟在老爹屁股后面给他端浆糊桶。
江柔剪完了窗花,又糊了两个大红灯笼,叫沈十三写了两个‘福’字,倒着贴上去。
沈十三的字苍劲有力,笔锋相当锐利,好好一个‘福’,愣是叫他写出了‘杀’字的气势。
郭尧送来了竹梯,沈十三一只脚都踩上去了,又退了下来,端了沈度手里的浆糊桶,把灯笼递给他,说,“你来挂。”
沈度小心翼翼的往上爬,沈十三甩手站在下面,连梯子都不扶一下,江柔怕孩子摔下来,远远的喊,“你把竹梯扶着点儿!”
沈十三伸了一根手指头挨在竹梯上,敷衍的‘扶住’了。
距离太远,江柔光看见他手放在了梯子上,还以为他真扶了,才放了心。
天色渐晚,江柔让人去喊江蕴过来吃年夜饭,自己又开始给府里的下人包红包。
江蕴没在家里,去叫人的下人一个人去又一个人回来,说给他府里的下人交代了,等他回家就让他过来。
沈十三用脚拇指想都知道他去哪儿了,叫人去小宅院喊了他回来。
江蕴跟着小厮到沈府,刚刚天黑,江柔把红包分发给下人,然后和家人一起落座吃饭。
因为今年多了个孩子,江柔叫郭尧买了烟火,小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
沈度在没喊沈十三爹的时候,在原来的沈家,年夜饭他只能坐在最角落,给他一顿饭,就没有人再管他,接下来不管什么娱乐项目,永远没有他的份儿。
一众已经成年的姐姐哥哥挥舞着烟花棒,而真正该享受童年乐趣的他,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喧嚣,看着外面的繁华,品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寂寥。
江柔想补偿他一个正常的童年。
她不能跑不能跳,只能坐看沈十三和江蕴帮沈度点了焰火。
可能是以前没有碰过,沈度对这玩意儿很稀罕,一根烟花棒他能盯着看很久。
在自己手里绽放的焰火比别人手里的美。
江蕴没有逗留多久,他还惦记着小外甥。
虽说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但他老觉得。
他娘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崽。
他爹完全想不起去看一眼。
他这个当舅舅的再不操点儿心,感觉跟个弃婴似的。
江蕴着急着要走,江柔默了半响,居然蹦出一句,“哥哥,不会是方太医来了吧?”
被敲了一个脑奔儿。
而此时,霍府。
霍清孤家寡人一个,向来对过年没有什么概念,每年的今天,也只是桌子上添两个菜色。
然他不重口腹之欲,添不添也没什么区别。
今年多了一个宋闵知,区别也只是在多添两个菜的基础上,再多添了两个菜。
家家都弥漫这团年的气氛,霍家很冷清。
宋闵知很沉默,基本上都是霍清说一句,她应一句,对方要是不搭话,她就闷头吃饭。
霍清慢条斯理的,话茬换了一茬又一茬,都不带重复,宋闵知也淡声的应着,今天这顿饭吃得格外的长。
宋闵知心里估计了下时间,放了筷子,说,“我吃好了,霍公子慢用,我先回房了。”
霍清微微颔首,“好的。”
她就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刚刚要拐过转角,突然听到霍清喊她,“宋姑娘。”
宋闵知转头答道:“嗯?”
霍清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说:“新年快乐。”
她一愣,也说,“新年快乐。”
她走过转角,霍清也放了筷子。
宋闵知回了房间,看见霍清的屋子里亮了灯,男人清瘦的影子投射在窗纸上,她吹了灯烛,换上夜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像猫一样蹿上房顶,揭了霍清屋子的瓦片,亲眼盯着他睡下,才离开了霍府。
她一离开,原本睡得好好的霍清缓缓睁开眼睛,穿上衣服,跟着她出了门。
宋闵知出了霍府一路左转三条街,在胡同小巷和曲风碰了头,问,“准备好了吗?”
曲风也着夜行衣,恭敬的回答,“回宫主,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动手。”
宋闵知说,“就现在吧。”
曲风领命,一身黑色,隐没在跟宋闵知相反的方向。
宋闵知蒙上覆面黑巾,飞快的朝沈问所在的小宅院靠近。
曲风还没动手,她不能靠得太近,远远的看到亮着暖光的屋子,她就停了下来。
她静静的蛰伏在黑夜中,等待着时机,正全神贯注的听着动静,突然察觉有人靠近。
而且是直直朝她走过来。
她背脊绷得笔直,待来人靠近到她可一击毙命的距离,她突然暴起,手中的匕首朝那人的心口刺去。
这必中的一击落了空,有人拉着他往后面闪了一下,这才看清楚,来的人,是霍清。
欲再攻的左手顿住,她黑巾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霍清在黑暗中,淡淡的说,“宋小姐,好巧。”
他带了两个人,从刚才拉着他避一下来看,两人的身手不弱。
她不一定打不过,但会惊动看守小院的人。
霍清伸手扯下她的面巾,重复了一遍,“宋小姐,好巧。”
宋闵知没有躲开,被他拉下覆面巾后,语气冰冷刻板,“不巧,你在跟踪我。”
霍清陈述事实,“我没跟踪你。”
她速度太快,他根本跟不上。
他是直接来的。
霍清刻意看了一眼宅子的方向,说,“你现在是跟我回家,还是继续进去?”
他问得轻松,宋闵知却不轻松。
他带了两个侍卫,如果两人和他纠缠,她一时也不能占上风,那边看守的守卫再过来,她没有一丝胜算了。
霍清也不催她,静静的等着。
两人正在僵持,西南方突然‘轰’一声巨响,火红的光映了半边天,将这边都照亮。
霍清一惊,看向声音的来源。
隔小宅院不远处,大概也只有小半里地的一户人家,炸了。
起码是两公斤火药的火力。
霍清语气凌厉起来,“你做了什么?”
祝弈和郑立人也听到声音,匆匆出门来看,那边的火光还没有弱下去。
幽州连空气都是干燥的,火药炸了之后,应该是引燃了家具,火苗瞬间就舔上房梁,大火片刻就淹没了民宅,火顺着风向,竟然有向周围房子蔓延的迹象。
如果任由火势发展下去,那架势,只怕是这条街都要烧了。
祝弈兼修毒术和医术,却不是活菩萨的那类医者,他做什么都是要看回报的,郑立人为人虽然不正经,却是医者仁心的那类。
这个从当初在土匪山上就能看出来
郑立人丢下祝弈,匆匆的往那边跑去救火。
要留一个人照看沈问,那火势又太大,祝弈怕他一个人冲进火场里别出不来了,就叫看守的护卫跟去了一半。
这时候,远处一道身影飞奔过来。
正是曲风。
这是宋闵知原本的计划。
曲风不仅丢了炸药,还放了火,夜风一燎,他们若是不去救火,要不了多久就能烧了这条街。
一个人去灭火肯定是不够的,能引走多少人算多少人。
她和曲风的功夫都不算低,擅长奇袭,攻其不备,她们也不需要跟对方多纠缠,抢了孩子就开跑。
她的脚力在梵音宫内都无人能敌,有自信甩开他们。
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的霍清却在此时冒了出来。
她明明亲眼看见她睡下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另一边,从沈府出来的江蕴也走到地方了。
他老远就听到巨大的爆炸声,看方向是小宅院的方向,吓得心脏都差点停跳了,一路飞奔过来的。
等渐渐近了,看见小宅院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宋闵知经过常年的训练,眼睛跟鹰眸一样,黑夜中视物如同白天,江蕴还在街头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他,她拉着曲风,身形一闪,遁了。
形式不利,只能撤退。
江蕴、霍清、守卫,全都聚在一堆,她拿下一个江蕴都困难。
那两侍卫见人跑了,用询问霍清,“公子,要追吗?”
霍清盯着渐渐融入黑夜的声音,说,“不必。”
两个侍卫是专业的,只听命令行事,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江蕴走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宋闵知的身影。
看见霍清,他便问,“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两人并肩往小宅院走去,霍清答,“小公子被人盯上了。”
江蕴神色一凛,杀气勃然笼罩了周身,“谁?”
霍清神色不变,语气也平板,说,“先前让你查的女刺客如何了?”
江蕴一听,就明白了,回想起下面禀上来的消息,喃喃道:“是梵音宫的人?”
霍清听了脚步,微微侧首,似是询问,“梵音宫……蜀国梵音宫?”
江蕴说,“是。”
蜀国的梵音宫是个杀手组织,里面的所有杀手都是女人,擅长以皮相迷惑敌人,猎物一旦放松警惕,就是死期已至。
据说这些杀手基本上都是幼时被拐来,或者从路边捡的流浪儿,一并拢到大本营,喂下宫中秘毒,定时解毒,然如同大浪淘沙一般,用最残酷的竞争方式,淘汰掉劣者之姿,留下优胜者。
梵音宫的杀手是最出色的,因为他们的竞争方式是最残酷的,活下来的人,不仅天赋是最佳,心也是最狠。
还是杀手组织最常见的手段——自相残杀。
但梵音宫的自相残杀段数高多了,残忍值爆表的那种。
幼女在六岁到十岁之间被拐来,自己组队,选择一名最佳拍档,这名拍档,是你未来几年生死相托的伙伴。
梵音宫有一处角斗场,每人每天的食物,都是从角斗场上搏杀换来的,你和你的拍档,每天只能有一人上角斗场——胜者割下败者的头颅,用头颅去换当天的食物。
最恐怖的不是你用命换来的食物还没有拳头那么大一点,而是梵音宫不限制同伴之间互相抢夺。
也就是说,你辛辛苦苦从角斗场上下来,得来的食物丁点儿食物不仅要喂饱自己,还要喂饱拍档,且你从踏下斗场的那一刻,无数双眼睛就已经盯向了你,和你的拍档。
你和你的拍档必须并肩作战保护好自己的食物,如果能力有限,被打死也是没有人管的。
没有人不需要休息,不可能有人能够不知疲倦的每天上角斗场拼杀,所以拍档是必须的。
你和你的拍档必须全身心的信任,托付,互相磨合,培养默契,才有可能从人吃人的战场上走出来。
梵音宫每年进入角斗场的女孩儿至少是百数人,可是每年只有一人能存活。
你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掉自己的拍档。
杀掉用性命相托了这么久的人。
这之后并不能马上执行任务,你只是获得了存活的资格。
也就是说按照最大年龄值来算,活下来的这个女孩儿,在十一岁的时候,已经杀人无数,学会了绝情绝爱。
今后的五年,每天都是地狱式的训练。
每日训练十个时辰,全年无休,训练师傅无时无刻变着花样想致你于死地,如果经受不住考验,就会训练中死去,连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永远在挑战自己的潜能。
熬啊熬,好不容易出师了,又要开始执行任务,这辈子永远脱离不了梵音宫,永远只能被当做一个杀人机器,将灵魂出卖给魔鬼。
所以梵音宫里的女杀手虽然人少,但效率极高,极少失手。
这样环境里走出来的人,只要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就能出卖一切能出卖的事、物、或者人,换取自己的性命。
她们活着,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这仅仅是江湖上的传言,其惨烈程度,比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有杀手组织模仿过梵音宫的训练模式,可是最后无一存活。
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不会有求生的意志。
这样的生命毫无意义,心里永远不会有阳光照耀,永远提心吊胆,所以没有必要活着。
但是梵音宫做到了,它让每一个杀手拼尽全力去训练,存活。
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
霍清目视前方,没有再继续梵音宫的话题,而是对江蕴说,“小公子已经被盯上了,除了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哪里都不安全,祝弈曾说三年才知小公子是否能长命,现在的情形,可是要提前叫他回到娘亲身边了?”
江蕴沉默了。
祝弈说沈问的情况并不算好,三天两头就要发一次烧,体质特别差。
小孩子不像大人能够好好配合治疗,每一次生病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这么脆弱的孩子,怎么能送回江柔身边呢?
可是除了沈府,到底还有哪里能将他护得万无一失?
霍清跟江蕴的考量不一样,他并不关心江柔的情绪如何,他只关心……梵音宫为什么要沈十三的儿子?
有什么目的?
还是幕后有人买凶?
其实以沈十三的树敌情况,有人买凶报复的可能性很高。
不,是极其高。
可是霍清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他总觉得,里面另有隐情,然现在一团迷雾,除了一个宋闵知,其余一概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霍清脑子里突然闪过些什么。
等等……
宋闵知?
梵音宫宫主……宋闵知。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
第一卷 两个孩子的娘
因为秦地和蜀地的口音问题,宋闵知当初说自己的名字,在霍清耳中,是——宋敏智。
她一口几乎不带外地口音的口音,唯独说自己名字的时候用的是蜀腔。
江蕴不提梵音宫,霍清根本想不到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难怪,她敢用真名在大秦横着走……
巨大的爆炸声惊着了小沈问,郑立人跑去救火了,就只剩下祝弈手忙脚乱的哄孩子,江蕴到的时候,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给这个小崽子来两针。
他这一辈子未娶,无子,从来都没有带过孩子,结果现在人到中年,居然直接来帮别人带外孙!
这叫个什么事儿?!
说实话,这孩子哭的时候,他很想摔死这个小混账!怎么就这么混呢?哭起来还没完!
但是没办法,谁叫这小崽子命好,是岚云的外孙?
看到江蕴进来,祝弈默了一下,心想还好自己动作慢,没来得及掏银针……
小沈问才半岁,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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