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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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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舞文弄墨很擅长,好歹没人能骂他一句文盲。
当天下午,谢凯弄来了一摞书册,递给沈十三的时候还不忘邀功,“将军,这些可都是孤本!”
沈十三在口头上狠狠的给予了一番表扬,让他走了,然后把江柔喊过来,将手中的书丢给她,“念给我听。”
江柔把书拿起来一看,眼睛都在发胀。
她识字,但识得不多。
江母觉得女孩子识的字够用就好,读书太多,就活得太明白,人这一辈子,还是难得糊涂好一些。
而沈十三丢给她的这一本书,言语晦涩,很多字认识她,她不认识字,认得断断续续,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难为情,“将军,这上面的字,我不认识……”
沈十三等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愣了半天,他觉得有些无趣,一把将她手中的书抢过来,说:“那老子念给你听。”
说罢随手翻了一页,直接挑了最香艳的一段。
“灯光影里,锦帐之中,一个玉臂忙摇,一个金莲高举。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好似君瑞遇莺娘,犹若宋玉偷神女,山盟海誓,依希耳中,喋恋蜂溶,未能即罢。”
念罢,就仔细盯着江柔,想看她脸红的样子。
开头那那一页有许多生僻字,儿沈十三现在念的这一段,她虽有些听不太懂,但一些通俗的,勉强能懂些,再结合上下文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了。
沈十三在给她念小黄书!
瞬间脸就羞红了,连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沈十三放了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江柔眼含秋水,含羞带嗔的斥了沈十三一句,慌忙低头埋首刺绣中了。
她这么不经逗,沈十三一下子就没了乐趣,只能拿起书胡乱的翻,每逢浅显易懂又艳俗大胆的,就念给江柔听。
渐渐的,江柔的头都要垂到绣架里面去了。
沈十三自觉找了乐子,自此每天就抱着一堆小黄书挑最露骨的念给江柔听。
江柔实在是羞得不行了,就扑上去捂他的嘴,一双羞恼的无辜眼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沈十三最初屁股还有些疼,只当做玩闹。
后来的一天早上,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禁欲太久,念着念着,小兄弟就寂寞了。
但屁股还不能动啊!
就想让江柔帮自己,结果对方直接一蹿,逃出了房间,一天都没有再进来过。
枯藤老树昏鸦,沈十三一个人孤寂的躺在床上,瞪着呆滞的双眼看着床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之后他就不敢再闹江柔,以防对方翻脸,用冷暴力从心理上憋死自己。
更以防自己闹出了感觉,对方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又残疾了,追不上,被她从生理上憋死。
沈十三吃江柔做的菜吃成了习惯,厨娘做得大菜都不怎么感兴趣,她做的家常菜反而吃得津津有味。
江柔每天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做,除了做绣品就是变着花样给沈十三琢磨吃的。
沈十三也相当给面子,屁股不疼了,胃口稍微好,经常连盘子都扫了个干净。
这日天气不错,沈十三的也能下床走动,偶尔还能稍微坐一坐。
因今天天暖,江柔就少穿了一件小夹袄,再去照顾沈十三的时候,对方盯着她看了半响,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是穿些死气沉沉的颜色?”
江柔低头一看。
颜色确实暗了些。
今日穿了一件深紫色的袍子,只脖颈处有一圈白色的围脖。
江柔有点委屈了,“去南山寺上香那日,是将军说让我穿得庄重些……”
其实她一直都喜欢淡色的服饰,鲜亮的颜色,也爱穿。
最初孤身在外的时候,是不敢穿得太鲜艳,后来进了沈府,穿过两天亮色,到上香那日,沈十三就责骂她不庄重,采香回来以后,就选了许多暗色的衣服,让她挑喜欢的放进衣柜里。
她觉得颜色都暗沉,款式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随手点了两件,在沈十三面前的时候,一直不敢穿喜欢的小粉红。
沈十三听她一说,拒不承认,“老子又没瞎,会让你穿老太婆穿的衣服?”
江柔咬着牙看着她。
可恨这个时代没有录音笔!
然后江柔就被赶回了星月阁,去换小粉红的衣裳。
采香板子打得轻,这会儿已经行动自如,已经又回了江柔身边,只是每次陪她去见沈十三,都会被将军大人嫌碍眼,赶回星月阁。
这会儿见江柔才出门不久就回来了,心里还纳闷,问,“夫人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
江柔摇摇头,从衣柜里取了一直很喜欢的那件粉红色小袄衫。
采香有些担忧,“夫人,将军不是不喜欢夫人穿这样的颜色吗?”
江柔捏着拳头,义愤填膺的给采香讲了沈十三不认账的臭不要脸行为。
这下连采香也觉得将军大人委实有些不要脸了!
都说人靠衣装,确实如此。
江柔一换上粉红色,感觉人都明艳了几分。
她肤白,粉红色衬她。
她像个白面粉团一样滚去了揽月阁。
一进房间,就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
她定睛一看,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民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居高临下的,眼睛像X光线一样,把她里里外外扫视了一个透彻。
江柔心里忐忑极了。
她虽然没犯过错。
但天子啊!
有几个平民百姓能有机会见上一面?!
人对于绝对的权利,总是敬畏的。
皇帝让她跪了会儿,才让她起了身。
江柔规矩谨慎的退到沈十三身边站着。
他的伤已经能够勉强坐一会儿,对于这个半年之内打了自己好几百板子的皇帝,沈十三心里略微怨念,抱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强撑着坐着。
江柔一站到沈十三身边,皇帝的表情立刻变得揶揄,意味深长道:“怪不得你要死要活的要娶来,原来是玩儿腻了主动大胆的,该玩儿青春可人的了?”
不等沈十三回答,他又啧啧道:“原来喜欢养成啊!没人告诉你领着这样一个夫人出去,有人怀疑你是他爹吗?”
沈十三一只鞋就飞了过去,“爹你大爷!”
皇帝往旁边一闪,“信不信我再赏你几百板,让你龟儿半身不遂,看你他妈还玩儿养成,你养啊!等养大了,老子就把她赐婚给别人!让你给别人做老丈人!”
沈十三又是一鞋底板飞了过去,皇帝巧妙的闪过,身后的李莲英遭了秧,被一鞋底板砸中鼻子,捂着鼻子想叫又不敢叫。
皇帝把两只鞋子捡起来,甩回沈十三脚下,“还晓得砸人,那就是死不了了!”
沈十三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你来做什么?老子可没出现在你面前!”
皇帝先前说让沈十三一个月别出现在他面前,不然后果自负,现在主动找上门来,当然是没什么好事。
沈十三侧首对江柔说:“出去等。”
李莲英跟着江柔一起出去了。
皇帝和沈十三在屋子里谈了一会儿,只听忽然一句响彻云霄的“滚”然后就是床头古董花瓶被砸碎的声音。
片刻后,只见皇帝风度翩翩的从房间里踱步出来,对李莲英道了声‘回宫’就走了。
经过江柔身边的时候,专程停下来,对着她感叹道:“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没觉得是朵娇艳的花儿,插在沈十三这坨牛粪上,真是浪费了!”
江柔愣了一下,才进了房间。
果然。
她对刚才那一声瓷器的碎裂声音判断得没有错。
当真是床头的古董花瓶!
碎片在床脚摆了一地,沈十三见江柔过来,语气算不上太好的说:“过来!”
江柔绕过一地的碎瓷片,“嗯?”
“扶老子躺下。”沈十三说。
屁股裂了……
江柔扶他趴下,就看见白色的中裤上,一片血色。
伤口本来已经好了大半,就等着脱痂痊愈,现在又裂开了,江柔赶忙去找谢凯请大夫。
这次不是季修然了,是常年给沈十三上下看诊的回春堂老大夫。
大夫给他上了伤药,嘱咐沈十三一定要静养,不能大动,否则伤口会好得很慢。
江柔深以为然。
本来已经快好的伤口,又给祸祸开了,多遭罪?!
等人走了,沈十三把江柔喊到跟前来,对她说:“你堂堂沈府的主母,就不能穿得庄重点?”
江柔难以置信,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沈十三的嘴,委屈的控诉,“将军,这是刚才你自己让我去换的!”
沈十三一瞪眼,“少瞎扯?老子什么时候让你去换过?!”
江柔瞪着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
沈十三挥挥手,喝道:“还不赶紧回去换了?”
第一卷 私奔
江柔在揽月阁整整住了一个月,沈十三的屁股才渐渐好起来。
能坐能站,行动自如。
病人照顾痊愈了,江柔本想住回星月阁去,但沈十三说:“不准!”
于是连采香采薇都被从星月阁喊了过来。
沈十三挨打的那天,皇帝还收了他的兵符,现在完全就是闲人一个,江柔每天清晨起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开始是睡在她身边,如果是她先醒,不小心弄醒了他,就被抱着一顿狂亲,如果是沈十三先先醒,也是一顿狂亲亲醒他。
后来他的好得越来越快,已经到了能跑能跳的地步了,那江柔就需晚上陪睡一顿,早上再陪睡一顿。
然后她累得在床上烂成一滩泥的时候,沈十三神清气爽的跑去打一趟早拳,回来再把她从被窝里拉起来,两人一同去吃早饭。
沈十三交了兵符,也就相当于被变相卸了职,只是还挂着一个怀远将军的名号,这段时间,他用伤没好的借口,连早朝也不去了。
他在家里闲得没事,就天天变着法的想带江柔出去浪。
张姚氏出府的事情一拖再拖,但每次来找江柔的时候,不是被采香告知‘将军带夫人骑马去了’,就是被采薇告知,‘将军带夫人冬猎去了。’
一连月余,她连江柔都面都没见着,这天她再来找江柔的时候,照例的被告知沈十三和江柔都不在府里,就托采薇给江柔带个话,大概意思就是她明天就走。
郭尧伤好后,重新接管了府里的一应事务,谢凯辅佐,张姚氏执意要走,他也拦不住,就提前让人把先前给张姚氏买下来的铺子打点好,只等她一去,就能开张。
还顺便在挨着铺子不远给她置办了处小宅子,不大不小。刚刚够两人住。江柔这天回来的时候,采薇转告了张姚氏的话,她就央求沈十三能不能留在府里。
沈十三看她可怜巴巴的,就答应了。
第二天,江柔卯时就起床了。
昨天沈十三闹得晚,今早就睡得特别沉,怕吵了他好梦,她轻手轻脚的从床里侧爬出去,做贼一样穿衣穿鞋,男人躺在床上,半分都没察觉,天色未明,江柔带上房门,去了张姚氏那儿。
张姚氏想着走的时候要跟江柔当面说一声,奈何一直都见不着人,这番拖久了,她在沈府老这么住着也不好意思,就定在了今天走。
反正江柔知道她在哪儿,有空的时候,会来看她的。
她一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打算天一亮就离开,动作麻利一点,应该能在今天把一切都收拾妥当。
刚刚背上包袱,江柔就来了。
两人很久都没见过面了,江柔有些歉疚,“大娘,这段时间忽略你了,原本答应得好好的事也拖了这么久。”
张姚氏抱着还在熟睡中的小安安,对她呵呵一笑,“不妨事,本来我自己一个人也行的,就是想跟你打声招呼,你别老把心思放我我身上,多跟将军培养培养感情,我看他对你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江柔有些不好意思,转了话题,“别说这个了,大娘,我送你出去吧。”
她伸手接过小安安,看他睡得这么香,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小东西,以后姐姐就不能天天抱你啦,你可要乖哦。”
孩子当然听不到,小猫儿一样耸了耸鼻尖,往江柔怀里拱了拱。
张姚氏对江柔宠溺一笑,也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以后大娘就不能天天看着你啦,你也要乖!”
江柔笑着应是,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府,往西街去了。
张姚氏的簪子虽然值不了许多钱,但因是张相公送给她的,意义重大,江柔舍不得就这样让她当掉,就瞒着张姚氏帮她收了起来。
张姚氏一直以为铺子是用簪子换的,江柔为了怕她疑心,让郭尧找的铺子地段没有太过繁华,位处西街,人流量尚可,周围大都是居住区。
因没有在中心地带,张姚氏也没有怀疑。
铺子不算特别大,也就是能容纳五六桌客人的样子,就是传说中苍蝇馆子的那种。
但没办法,江柔怕一下子做得太过,反而一眼看出端倪。
她打算等张姚氏渐渐习惯些,再让郭尧找些人,时常关照些,等她自己存了钱再换大些的门脸,自然就不会叫她难为情。
江柔和张姚氏原本是打算早些来,把铺子拾掇出来,把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明天就能直接开张,结果到了地方一看,郭尧早就让人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昨天郭尧就知道张姚氏要出府,连包馄饨用的食材都准备好了。
两人一看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又去了离铺子不远的屋宅。
跟铺子里一样,同样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粒灰都没有,连一应的生活用品也准备齐全了,张姚氏只要把带来的衣物放进衣柜就行了。
一看就是知道她今天住进来,昨天专程派人来打扫过。
两人一看,撸起的袖子又放了下来。这厢来得这么早,结果什么需要做的事情都没有,准备大干一场的两人相视一笑。
张姚氏想起铺子里又准备好的食材,就说:“早上出来的时候也没吃早饭,好久没吃大娘做的馄饨了吧?走,大娘给你包馄饨。”
江柔撒娇,“我要很多很多麻酱。”
张姚氏把尾音拖得很长,“好,都依你~”
两人又结伴去了铺子里。
天已经渐渐亮了,今天应该又有一个暖暖的冬阳,江柔他们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像个咸蛋黄一样的太阳挂在东边,随着她们的脚步,慢慢升上正空。
晨曦照出了她们的影子,把两条人影拉得长长的,小安安还是抱在江柔的怀里,一睡醒,睁开清澈的眼睛,看见是她,用嗲嗲的童音喊,“姐姐。”然后就是笑。
江柔把他竖着抱起来,笑着问他,“有没有想姐姐啊。”
小安安似懂非懂,在江柔怀里兴奋的蹦,“姐姐,姐姐!”
铺子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各种馅儿的食材都有,江柔把小安安放到地方,跟他追逐玩耍,张姚氏问她,“小柔,想吃什么馅儿的?”
江柔想了想,大声的回答,“我要干贝鲜肉馅儿!”
张姚氏‘嗳’了一声,就开始剁馅儿。
**
沈府。
沈十三一觉睡醒,闭着眼去捞身旁的人。
没捞到软软的身子,却摸到了已经冰冷的半个床位,他睁开眼,撑起身子在房间里找人。
去哪儿了?
一看,房间里冷冷清清,没有半个人,他大声的喊郭尧,“郭尧!”
进来的却是谢凯。
说是今天是郭尧的轮休日,回家休假去了。
沈十三并不是很关心郭尧去哪儿,问谢凯,“夫人去哪儿?”
谢凯一思索。
今天他来的时候,就没看见过江柔,还以为她没起床呢,听沈十三一问,才晓得人没在房间里。
沈十三起床,把整个揽月阁都找了个遍,半根人毛都没看见,脸就沉了下来,见谢凯跟个傻子似的跟在自己身后转,一肚子都是气,“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人去找?!”
其实谢凯不是很理解沈十三的思维以及行为。
夫人也可能就是起得早,去哪儿随便走了走,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沈府的这口饭不好混呐!
但就算心里已经开启了疯狂吐槽模式,嘴里却连个屁都不敢崩,只能赶紧道:“是,我这就去。”
沈十三开启发狂的暴走状态,从西苑一直找到东苑,再到敞开的大门口。
早市已经开了,沈府位处盛京的中心地带,几乎天一亮,门口便是车水马龙。
沈十三立在朱红色的大门口,看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没有一个是她。
他一生杀伐果决,不曾患得患失过,也不理解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现在也不理解。
他只知道。
人要是找回来,就打断她的腿!
昨天她说:“好想奉新啊,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看一看。”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一个边陲小破城,有什么好看的?”
当时她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有一种浓浓的怀念和向往。
那时候他像突然开窍——她的心一直不在盛京。
她的心落在他口中的小破城里。
沈十三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那一刻却居然有一种早晚留不住她的怅然。
然毕竟顿悟只是灵光乍现,本性还是本性,等他缓过神,又在心里不屑一嗤。
奉新都是一座废城了,回去做什么?超度亡灵吗?
今早半个冰冷的床位,彻底打醒了他。
前段日子给江柔念的小黄书里有个恶霸和美人儿的故事。
大概是讲恶霸看上了美人儿,于是杀了美人儿的全家,把美人儿圈禁在家里,天天变着花样做,终于有一天,美人儿找到机会,趁恶霸喝醉,一举反杀,报仇雪恨,远走天涯。
当然了,这个小故事不是重点,文中的大部分笔墨都着重描写了恶霸和美人儿每天变的花样是哪些花样。
其他的故事,沈十三大部分都忘了,不知道为什么,却唯独记得这一个。
他站在家门口,眼神迷茫了片刻。江柔一直比他起得晚,只要两人一起睡,沈十三每晨都能看到她在身旁像猪一样的沉睡。
两人一起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从来没有一天,她是起得比他早。
半个空落的床位,莫名的让他一激灵,想起江柔昨天那样神驰到几乎痴迷的模样。不会…。吧?
老子虽然变着花样做,但是老子没杀她全家啊?
可是她确实是老子抢来的……
可是老子也不是恶霸啊!
草!
看老子抓你回来不把你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谢凯很快带人回来了,说是没找到人。
在沈十三要吃人一样的目光下,强烈的求生欲使他立刻做出反应,“将军请稍等,我去问问采香。”
说罢也不等沈十三同意,拔脚就开跑。
因天还早,谢凯带人到采香睡的外间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在梦里。
他三两下把人摇醒,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前因后果,追问采香知不知道江柔的下落,并严令威胁,如果有半分欺瞒,后果自负。
采香愣愣的,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看着谢凯,“今天张娘子出府,夫人肯定是送娘子去铺子里了呀!”
平白无故的,夫人为什么要跑?
谢凯一听,狠狠松了一口气,差点腿就软了。
郭尧!交接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面对采香看智障一样的眼神,谢凯无所畏惧,用一种你不懂的表情,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小姑娘,你们这个级别,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夫人是将军抢来的,你还不知道吧!
别看将军和夫人腻腻歪歪得不得了,就算跑了,还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当初夫人是将军强上的……
谢凯一路飞奔,把新得来的一手消息传递给沈十三,沈十三听完,问了张姚氏铺子的位置,直奔马厩,骑了踏月,直接飞奔而去,留下半空漂浮的尘灰。
谢凯看他这脸色,以及这架势,生怕他一冲动,失手打死了夫人,就赶忙也牵了马,追上去。
西街的馄饨铺子里。
张姚氏盛了一碗馄饨,浇了满满两大勺麻酱,喊江柔吃饭。
江柔抱了小安安,在离煮馄饨最近的那个锅子前面的方桌前坐下,张姚氏端了两碗馄饨,一同坐下,从江柔手里接过小安安,让她先吃。
江柔拿了筷子,刚动了两口,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抬头一看,视线里出现了她那骑黑马的男人。
男人急匆匆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十分的凶恶。
江柔敢这么判定的原因,是因为张姚氏怀中的小安安,一见到沈十三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哇’的一声,居然吓哭了!
江柔心有戚戚。
这大清早又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沈十三进了馄饨铺子,把马鞭往桌子上狠狠一砸,把坐在凳子上的江柔一把拉起来,狠狠的瞪着她。
江柔被他这表情吓懵了,说话都不敢大声,“将军,谁惹你生气了?”
沈十三简直想一马鞭挥在她身上!
你还有脸问谁惹老子生气了?!
“你他妈……”话说了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不可能肉麻兮兮对一个女人说,我以为你跑了,我怕你跑了。
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患得患失。
他种人,说一个‘爱’字,自己都能把自己恶心半天。
爱是什么?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要无条件的顺从他,要无时限的呆在他身边。
她心里可以没有他,但也不许有别人。
更不许不打一声招呼,在一个天色朦朦的清晨,趁他睡着,像跟人私奔一样,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他说不出口。
江柔一缩脖子,仍然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沈十三心里暴躁。
他有满腔的置疑,有满腹的话要问。
可是他通通问不出口。
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看着江柔坦然的表情,他一早上的狂躁,就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不仅没出气,反而更气了。
江柔看他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也不想知道他怎么了。
反正他经常这样,无缘无故的暴怒,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她问:“将军吃早饭了没?坐下一起吃馄饨吧,大娘包的馄饨可香了,当初在我们奉新,每天早晨都是有人排着队等的!”
沈十三的怒目中闪过一丝复杂。
又是奉新……
张姚氏看沈十三满面怒容的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便不敢插言,怕说错了话,此刻见江柔这样问,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将军要是不嫌弃,我给将军盛一碗吧!”
沈十三没理她,只是复杂的盯着江柔,努力的组织语言,想问她。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个强奸犯?
第一卷 逃难去了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个强奸犯?’
对于这种既不要逼脸,心里又没点逼数的问题。
如果他问出口的话,江柔大概会沉默一小会儿,然后说:“是。”
……
算了,不问了。
老子就是强奸犯!你咬我?!
他没回话,江柔揣摩了一下他的表情,觉得愤怒值应该是在直线下降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下降,但反正就是哄一哄就平静了就是。
就侧头对张姚氏说:“他不嫌弃,麻烦大娘帮将军盛一碗吧。”
然后拉着他的手坐下。
沈十三不是很懂心里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既然人找到了,也不是预谋着要跑。
那就可以不打断她的腿!
哦不!暂时不打断她的腿!
馄饨端到了面前,沈十三才反应过来。
你就给老子吃这玩意儿?!
因知道他还余怒未消,需要哄着点,江柔擦了筷子递到他手里,语气柔柔的,“将军试试吧?”
沈十三哼了一声,傲娇的接过筷子。
老子就给你点面子!
等谢凯赶到的时候,一桌子人已经在和和美美的吃馄饨了。
他迷茫了。
这是什么鬼?什么情况?
出门的时候不是还一脸老子不打死她不罢休的表情?
这会儿怎么就坐下吃馄饨了?!
那我早上一顿吼不是白挨了吗……
江柔看到谢凯来了,就招呼他,“谢先生也来了?先生吃早饭了吗?坐下一起吃点吧!”
说着就要去给他煮馄饨。
谢凯看了一眼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馄饨,咽了口口水。
我没吃……
可是我不敢坐下来吃……
他听见自己很欢快的说:“夫人别忙活了,我已经吃过了!”
江柔说:“原来吃过了呀,那我就不招呼谢先生了。”
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沈十三都没吃,做管家的能先吃了?!
但是江柔也知道沈府规矩大得很,他们不敢跟沈十三一桌吃饭,说穿了只会让他更为难而已,索性就顺着他的话说了。
“那夫人和将军就慢吃,郭尧今天轮休了,府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十三没理她,江柔点了点头,“那谢先生就先忙去吧。”
郭尧含悲带泪的回了沈府。
路上在街边随手买了俩大饼填肚子。
心里悲愤不已,这一大早的,我招谁惹谁了?!
江柔本来是想在张姚氏的铺子里多呆一会儿,但沈十三一来,张姚氏和她说话也放不开,小安安还被他吓得直哭。
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江柔就只能告别了张姚氏,说等抽空就来看她。
虽然沈十三对江柔很好,但张姚氏还是忍不住的怵他。
毕竟对江柔好也不是对她好,她对沈十三的印象,还是一个杀人如麻并且看不惯她的混不吝。
多看他一眼,张姚氏就觉得自己要折寿,自然不会多留他们。
沈十三走的时候,还趁江柔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安安。
你个小逼崽子,等你长大点儿,老子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张姚氏一哆嗦,赶紧捂住小安安的眼睛,怕看到这么扭曲又狰狞的表情,给小孩子幼小的心灵造成心理阴影。
江柔拉着沈十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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