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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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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沈十三刚想吼她,突然浑身一僵。
那感觉,就像在一瞬间,过滤筛选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记忆片段,然后悲催的发现……
她好像真没说过……
顿时浑身的怒气就凉了下来。
他苦苦的思索。
他是为什么会觉得她怀孕了?
好像……是……那双小鞋子!
一想到这个,刚刚凉下去的怒气又燃起来了,吼她,“你没怀孕做什么鞋子?”
江柔一头雾水。
鞋子?
什么鞋子?
沈十三气急败坏的提醒她,“暗香榭的小鞋子!”
噢!
她想起来了,“那是做给小安安的啊……”
后来走得急,就没有带走。
沈十三脸一黑。
安什么安又是什么鬼?
江柔给他解释,“是张大娘的孩子。”
这回,他的脸变成猪肝色了……
他妈的!他妈的!
老子要怎么打死这个狗东西才能让她不丧命?!
在线等!特别急!
江柔这下算是明白了。
他误会了……
这事儿算是沈十三自己先入为主,所以他不能生江柔的气。
但是……又真的好气啊!
实在没地儿撒气了,他干脆往床沿一坐,两只手撑在膝盖上,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他看了一眼如同惊弓之鸟的江柔。
不不不!不能迁怒!
沈十三独自气闷了一会儿,气性渐渐散了些,江柔也不敢说话,就站在原地,仍有些怕怕的。
沈十三气消了大半,眼珠子就渐渐的黏在她身上去了。
江柔生的纤巧削细,今天穿了身翠绿的裙子,腰间照常是四指宽的束腰,衣服上没有什么多余的配饰,淡淡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仿佛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说不出的柔媚细腻,细眉弯弯,一双圆圆的鹿眼惊怕的盯着他,那眼睛里的一汪秋水仿佛要滴出来。
大多数人生来就是普通的,只是因为喜欢了,所以情人眼里出西施,从此她身上便有了只你一人可见的光环。
江柔美,但不是特别美,更让人觉得身心愉悦的是她那与世无争的恬淡气质,在沈十三所见过的美人儿当中,她顶多属于中游姿色。
最初的时候,他看她虽觉得有些可人儿的意思,但并没有她美得跟天仙一样的感觉。
抢她回去,纯属是因为征战多时,只要是个女的,勉强有两分姿色,他都可以将就将就。
但时间一久了,沈十三开始觉得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好看?
越来越耐看的那种好看。
怎么看都不够,怎么睡也不够!
沈十三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
他觉得小孩子这种生物,跟女人一样没用……比女人更没用!
软趴趴的,只知道吃和睡,动不动一哭就是大半天。
女人还能哄,哄不好还能恐吓,但孩子没法儿哄,有时候你越哄他越跟你来劲,简直想一巴掌呼死!
但误会江柔怀孕的那一瞬间,居然有点小欣喜,第一次有了想试一试父亲这个角色的冲动。
沈十三今年二十八,没有江柔之前,只有两个妾室。
无子。
无女。
这不仅在大秦,无论在哪儿,都是不合常理的。
想他们这样的家世。
十五岁可以纳妾。
至多不过十八娶正妻。
不超过二十二应该有一子。
剩下的,就可以自由发挥了。
妾室,看上一个纳一个,看上一堆纳一堆。
孩子,当然是越多越好。
一般大秦官家子弟,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妻妾成群,动作稍微搞得快点,儿子都快能开荤,女儿也快能嫁人了!
沈十三是个例外,他女人睡了不少,睡了不仅不负责,还要给人家灌避子汤。
如果喝了避子汤还是有了身孕。
不好意思,老子的避子汤是皇家认证的,老子就是不认!
用孩子要死要活的逼婚,他心情好了,会去看上你一眼,甩你一句‘别死在我家门口。’
他跟女人的相处方式只有一种。
用下半身说话。
在女人面前,他从来不动脑,全凭原始冲动在床上相处,其余的时候,他都嫌女人烦。
他确实是个人渣。
连皇帝都觉得渣得看不下去了。
女人的名节不说重要得没了活不下去,但至少活不好,人家既然愿意跟你睡,就是愿意跟着你,结果你睡完了,裤子一提,转头就把人家忘了个一干二净,你是爽了,人家以后怎么办?
你不给名分,睡之前说清楚啊!
偏偏他又不说。
就是一副老子想睡就睡,睡了又不娶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能拿他怎么办?
再者说,你实在管不住你那二两肉,你去青楼,你去嫖,一手交钱一手上屌,你别祸祸人家清白闺女行不?
只要在他身上荡漾了春心的女孩子,他就一句话——睡不睡?
人家抱着睡了就是他的人的心思,含羞带臊的点头了,他拔屌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找谁哭去?
你说你沈家是差这两个钱?
就算是纳个妾,你高兴了去住一晚,不高兴就出去找野乐子,又没人敢管你,你说的这么大的家业,是养不起还是怎么的?!
他确实是渣滓中的战斗机。
皇帝硬塞两个妾室给他,除了是政治联姻以外,实在是还想让他名声听起来稍微好听那么一丁点。
一个大男人,二十七八了还无妻无妾无子,听起来像个什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鳏寡终老呢!
沈家本来就香火单薄,干的又是高危行业,随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撒手,人就没人。
沈十三的两个兄弟也没留下个一子半女,到他这儿,他有机会留,但他自己不想要。
没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就是单纯的不想要而已。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再没个孩子,皇帝都快有一种沈家即将绝后的感觉。
他自己是个人渣,他自己也承认。
但他不在乎。
他这种人,活一天就赚一天,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天,要是还活得拘拘束束抠抠搜搜。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又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老子用命来换大秦的天下,还不能让老子爽爽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江柔就很好。
可是明明,这个女人其实真的没什么特别亮眼的优点。
长得……还行吧。
性格……太闷。
床上……太死板。
沈十三觉得,可能是在觉得她很顺眼的那一瞬间,他眼瞎了。
如果跟她有个儿子,老子就教她练武。
如果跟她有个女儿,老子还教她练武。
这是在觉得江柔怀孕的那一瞬间,沈十三内心的第一想法。
但他一直觉得他们第一个孩子会是个儿子,因为……。没有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现在得知一切是个乌龙,他心里的泡沫碎了。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本来是很愤怒的,可是一想到江柔肚子里没货……
老子忍了好久了!
江柔觉得沈十三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难以言说。
反正慢慢的,看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贪婪?然后,她似乎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幽幽的绿光……
沈十三一拍床沿,对江柔说:“过来。”
那语气,让江柔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说呢?
平静里隐隐带着一丝危险,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又像即将捕捉猎物前的潜伏和伪装。
江柔慢吞吞的挪过去。
站沈十三面前站稳的时候,对方突然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手瞬间从她的裙子底下探进去。
他坐在床沿,怀里抱着她,手在不老实的游走。
不是猴急猴急的那种,而是慢悠悠的,仿佛闲庭散步,从小腿一路往上。
他垂下眼睑,脸上的表情很正经,语气也没什么波澜,难得很平静的跟她讲话,“你误导我这事儿吧,说实话,老子很生气,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你怎么样,现在我到手的儿子都被你一句话弄没了,你说说,这帐应该怎么算?”
------题外话------
‘不然杀了你’的那一章节的审核已经过了,刷新一下就能看到修改过后的内容。
第一卷 理直气壮
江柔一个都是个很温和的人。
很少急眼的那种。
她的心态很平和,在被误解或错怪的情况下,一般来说,她会选择跟你讲道理、解释。
如果你不听,她就等你愿意听了再跟你讲道理、解释。
如果你一直不愿意听,那她就不讲了,也不解释了。
如果是很重要的人,总有愿意听她解释的时候,如果是不重要的人,那她也就不想解释了。
所以她一般不急眼。
除非忍不住!
现在吧,她也不能算忍不住,就是沈十三这个强盗逻辑,让她觉得自己一定要跟他理论理论!
当然了,是因为沈十三现在看起来还比较平静,如果他是满腔怒火的样子,江柔肯定连话都不敢说。
“我,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没有道理!”明明应该是义愤填膺的指责,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就觉得软绵绵的,没有气势。
江柔难得有反驳他的时候,沈十三惊讶于她的胆子变大了,想听听她说什么,为了避免打断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免得把她弄得说不出话,手就停在他膝盖上,饶有兴趣的问,“哦?我怎么没道理了?说来听听!”
江柔偷眼瞟了他一眼,觉得他没有即将生气的迹象,就很认真的跟他分析,“你看,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怀孕了,将军就凭一双小鞋子,就断定我怀孕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自己误会了,明明我什么也没说。”
“还有,将军说你的儿子被我一句话弄掉了,可是明明从来就没有什么儿子啊,没有就不会掉啊,这怎么也能算账呢?”
江柔低着头,沈十三只能看见她的头顶,但听她闷闷的语气……
还委屈上了?
就算看不到那嘚啵嘚啵讲话的樱桃蜜口,他依旧能想象她抱屈衔冤的小模样。
一定很勾人……
沈十三钳起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然后俯首含住了她叫冤的嘴。
一吻毕,他说:“说罢,今晚你想怎么喘?”
江柔还没反应过来,沈十三突然仰躺下去,然后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关灯。
睡觉。
睡荤的~
没多久,床幔里传出沈十三的一声咒骂,“卧槽!老子的腰!”
他腰上的那个大口子还不能剧烈运动……
沈十三突然想到,把她抢回来,第一次睡她的时候他说了什么来着?
白虎克夫!
原来是真的~
自从娶了她之后,这大伤小伤就没有断过……
真他妈的邪气!
第二天,沈十三起得很晚,江柔也起得很晚。
彭文被送下山了,没人敢不怕死的去喊他起床,薛元白一早也借着下山去采买生活用品的幌子,下山去观赏彭文精尽人亡的场面了。
将军和夫人一觉睡到中午,今天掌勺的大兄弟做好了午饭,识相的直接把饭菜热在厨房,该干嘛干嘛去了。
沈十三起床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卧槽!老子的腰子要炸了!
第二反应是看了看赤裸在他怀里沉睡的江柔——这小东西还真他妈难喂饱啊!
不不不!是因为老子有伤在身!
他醒没多久,江柔也醒了。
因为不顾大夫的劝导,擅自使用了他的肾,现在他的感觉不是很好。
昨晚的战况激烈,他的伤口似乎裂开了,后腰也坠涨着疼。
沈十三在床上翻来覆去,没多久就把江柔吵醒了。
江柔起来看到两人不着寸缕的样子,本来还害羞,但看到沈十三疼得有点发青的脸,还没来得及红的脸,一下就正常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轻拍沈十三的脸,有些担忧的问,“将军怎了?不舒服吗?”
因为这事儿做得肾疼,那不是一般的丢脸!
沈十三本来还想硬抗一下子,看能不能缓一下就过去了,但事情显然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
本来开始只是疼得脸色发青,后来就直接发紫了,连五官都皱成一团。
沈十三纵横沙场这么多年,除了上次刮骨,还真没有哪次受伤,觉得像这次一样难以忍受。
但上次刮骨,心里好歹还有个底儿。
也就是那么几下子的事儿,忍一忍,抗一抗,也就过去了。
这次的这个痛不一样,来势汹汹,还痛在脏腑上,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江柔看沈十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慌了手脚,赶忙爬起来穿衣服,安抚他,“我去让他们请大夫。”
胡乱拢起衣服就出去了。
沈十三在剧痛之中眼角余光往她身上瞟了一眼,立即大吼,“回来!”
江柔一只脚都踏出门口了,又被他喊了回来,以为他是痛得严重了,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我去去就回,让他们跑快点,最多半个时辰大夫就能上山,将军忍一下,”
沈十三的脸乍青乍白,咬着牙蹦出几个字,“你给老子把衣服穿好!”
江柔低头一看,才看到自己的确衣冠不整。裙子皱皱巴巴不说,身上的小夹袄也没来得及扣扣子。
她连忙把裙子拉正,扣上扣子,把头发用手捋了一下,才重新出了房门。
这回沈十三没再喊她回来了。
亲卫们一听将军腰不好了,赶忙骑了马狂奔下山去请大夫了,顺便还牵了一匹马。
看样子还得找个会骑马的大夫……
江柔叫了人之后,又回房间看着沈十三。
他是个不会喊疼的人,就算牙齿都要咬掉了,仍然握住拳头,死也不喊一声疼。
江柔看得有些动容。
这铁青的脸色,想必是很疼吧?
要是她的话,肯定早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给我把裤子穿上。”
等下大夫来了,看见这赤身裸体的样子就算了,还因为不遵医嘱弄成这幅样子,这下半身还光着,就很让人羞耻了……
沈十三尽力配合江柔穿裤子。
裤子刚穿上没多久,大夫就来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前两次的那个大夫。
大夫简直欲哭无泪,他都快成黑风寨的御用大夫了!
这样下去,谁还敢来找他看病呐!
这次倒不是凑巧,是下山请大夫的亲卫觉得这大夫原来帮沈十三看过伤,熟悉病情,因此请他最好!
大夫一揭开被子,就问到一股子暧昧的味道。
都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顿时就忍不住了,转头训江柔,“不是交代过了?要禁房事!要禁房事!他当时昏迷不醒,你也昏迷不醒吗?怎么?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这下好了!知道厉害了吧!”
到底是医者,看到病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始终还是忍是不住呵斥两句。
江柔本来就脸皮薄,当众被人这样说,顿时脸皮就红了。
再说……她说不要,是他非要……
沈十三的占有欲极强。
老子的女人,老子怎么吼她是老子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吼老子的女人?!
他怒瞪那大夫一眼,替江柔吼回来,“老子让你来看病,你逼逼个几把!”
大夫被他一吼,顿时也有点脾气了。
我为你好,你还不知好歹?!
刚想说什么,站在一旁的亲卫把刀抽出来,似有似无的在那大夫面前晃了一下。
大夫瞬间就乖觉闭嘴坐下看病。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俊杰……
给沈十三把了脉,又翻了他的眼皮,看了口唇以及问诊等等一系列看诊流程之后,大夫沉吟道:“少年,你这个不是很好办呐!”
沈十三没有说话,只是旁边的亲卫又似有似无的亮了一下刀。
大夫立马改口,“好办,好办!”
江柔忍不住插嘴,“大夫,很严重吗?”
大夫似乎纠结了一下,才说,“这个……说严重,也不是很严重,说不严重,也眼中。”
其实他还是有点儿幸灾乐祸的。
这土匪,忒气人!
求他看病还要恐吓他!
沈十三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说人话。”
大夫终于正了脸色,道:“上次那一刀子扎在腰上,虽然没中要害,但还是要好生将养的,我跟你们说了禁房事,你们不听……”
说着,他突然转了话题,对沈十三道:“你平素多食辛热肥甘之品,或嗜酒太过,酿成湿热,注于下焦,尿液受其煎熬,时日既久,尿中杂质结了砂石,这才在肾脏是上形成了石淋。”
石淋,俗称结石。
肾脏上的石淋,俗称肾结石!
沈十三听完,简直想跳起来给他一刀,“所以这和禁房事有什么关系吗?”
大夫回答得很干脆,“……没什么关系。”
一群大男人在面不改色的大谈房事,江柔的头几乎都要垂到地上去了,急急的说了声,“我出去透透气。”就逃了。
沈十三又狠狠的剜了那大夫一眼,
大夫有恃无恐。
嘿嘿,你还指着我看病,你拿我没办法!
大夫开了方子,叫人下山抓药,有给沈十三打了预防针,“石淋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磨人,药物只治标不治本,也止不了疼,我看你这症状,估摸着还得疼上一天,平素多喝水,忌重油重辣,得慢慢调养。”
说完又叫沈十三翻身,指着他后腰上的伤,忍不住加了一句,“其实和房事还是有点关系的,至少你这伤还得再包一次,还得再养伤十天半个月的!”
沈十三狠心一脚把他踹出去。
大夫看完了病,自行下山。
去抓药的亲卫顺便跟他一起去抓药,抓回来的药还是让江柔去煎。
沈十三在床上翻滚了一天,大冬天硬是疼出了满身大汗。
江柔喂她喝了药,见还是没什么起色,就烧了热手给他擦手擦身子,让他身上不至于吧黏黏糊糊的。
沈十三的手掌上都是老茧,厚厚的一层,跟江柔白嫩纤细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那时常年握刀拿枪所致。
江柔握着他的手,突然就觉得他很辛苦。
她虽然生在农家,但家庭很幸福,她要跟娘做家务,也并不辛苦,都只是些琐碎小事。
而且一个四口之家,有多少家务要做?
其中她娘还包揽了大半。
她也要跟着学酿酒,可是都不辛苦,每日无事做,这些反倒成了她填满时间的乐趣。
她的体质也不是留疤的那种,所以乍一看手,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沈十三虽然出生高贵,可是很小就开始练武,很早就上了战场,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江柔觉得她其实比他过得轻松。
痛意不明显了,沈十三渐渐睡着了,江柔轻轻掀了被子,替他擦身子。
他身上有很多疤痕,交错纵横了满身的那种,有些很明显是陈年旧伤了,可是还依稀能看出当时受伤时的惨烈。
所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
沈十三既掌兵,又为官,江柔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人生,谁又说得准呢?
已经跟了他,也逃不掉了。
那就这样吧,她只希望,在再见到家人的时候,她还能像现在这样,不至于过得太凄惨。
嗯,就是现在这样。
客观来说,她现在这样,不算太差,她一直觉得沈十三强迫了她,也一直在追寻自己所谓的携手白头。
但谁的人生又能样样顺心遂意?
这样的年代和世道,活下来都艰难,追求爱情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太矫情了。
人在不同的时候,心境想法都会发生变化,江柔曾经觉得,女人这一辈子,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最重要。
但现在觉得活下来最重要。
静下心来想,其实沈十三一直在扮演她救星的角色。
在奉新郡的时候,他抢她回军营,却恰恰在她无处可去的时候,让她不至于在饿殍遍野的战场上,无助的不知所去。
同样是强暴,是他,比是一个匈奴士兵的结果要好上太多。
那是一切的开端,她早该想到,现在这样的结果。
只是她一直不死心,想要翻腾出些花样。
总要在两难之间选择对自己好一点的选项,却一直都没发现,都是艰难,其实跟着沈十三,她要好过上太多。
她一直害怕在权贵大户家中为妻为妾的原因,是害怕和人分享自己的私有丈夫,也害怕将来有一天容颜不再,色衰爱驰。
江柔一直在沈十三和自己之间砌起一座墙,将他隔绝在外,也为了保护自己。
她这样的做法,其实是没有错的,这是她保护自己,最稳妥的办法。
如果有一天身体寄附于人,心还是属于自己的。
沈十三是被冷醒的。
江柔出神太久,给他擦身子的帕子已经凉了,被子也被掀开,凉风那个呼呼的吹。
难怪老子做梦梦到块儿冷冻的猪肉老是往自己身上贴!
他睡过一觉之后,觉得腰上的疼痛已经缓了一些,虽然还是疼,但是已经不是那么不能忍受了。
他见江柔出神,也实在没力气吼他,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小上太多,“你给我把被子盖上再出神行不?”
江柔被惊醒,沈十三从没用这样可以称得上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过话,她反倒忐忑不安,赶忙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心里却忍不住的偷偷在想。
原来他生病的时候这么温柔啊……要是他以后天天都生病就好了……
沈十三要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估计腰子就算炸了都要跳起来把她胖揍一顿!
江柔把水盆收到一边,想起他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就端了饭菜来喂他。
饭菜是亲卫中午就准备好了的,一直在炉子上热着,江柔直接从厨房取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今天炒菜的大兄弟没有上一个夸张,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好歹还能下咽。
只是想起那天江柔熬的粥,顿时觉得……这煮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沈十三不太高兴。
老子是病号,就给老子吃这个?!
吃到一半,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喂不饱自己女人是一件十分不男人的事。
但他沈十三有什么优点?
脸皮厚啊!
并且厚得理直气壮。
于是咽了口饭后对江柔说:“这段时间,自己动。”
第一卷 我应该出府去
沈十三崩开的伤口比较惨烈,半月回京的计划被拖到了二十天后。
养到第十天,京中仿佛出了什么事,皇帝下诏,让沈十三即刻回京,众人都心惶惶。
蜀国之祸已经解决,最近也没有听到哪里有战事,皇帝急诏,众人恐是内政又乱了。
想启程回京,但沈十三的伤半好不好,怕路途颠簸起来,伤口又崩了。
霍清的伤也乐观不到哪去。
这二十来天,众人照顾霍清,比照顾月子里的女人照顾得还仔细,生怕哪里没到位,把人越照顾越严重。
人家都是玻璃心,他是玻璃人。
一身病骨,平日看起来还算康健,一旦病气入体,哪怕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伤风感冒,那都随时可能半夜被阎王带着跟着大家说拜拜了。
二十天下来,好生将养着,也就勉勉强强把身上的皮肉伤修养得七七八八,出行什么的,还得坐轮椅。
沈十三接到皇帝召回的圣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吩咐众人准备车马,启程回京。
车马么,自然是给霍清和江柔和张姚氏坐的。
他后腰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自己骑马本来就有点勉强了,再带上一个江柔,那就很勉强了。
江柔一听要跟霍清做一个车……她愿意徒步走到盛京。
他们这样的队伍,自然是追求轻装上阵,如果不是霍清受伤,沈十三压根儿就没打算用马车。江柔么,他就算勉强,也能勉强带走。
跟她一起的那个女人和孩子么,随便找个手下也一并带走了。
什么?你跟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难道我的手下还能不如禽兽的对你做出点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带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现在既然反正要用马车了,他也就不用勉强,直接把三人塞到一辆车里,打包带走。
江柔本来想挣扎一下,没敢。
强忍着跟霍清共处一车厢。
她脾气温和,也不是没有,有时候耍点小性子,还能看出两分孩子气。
霍清这样算计她,她是没打算跟他握手言和,一路上都对他板着一张脸,前一秒跟张姚氏温声细雨说说笑笑,后一秒霍清一搭话,她立刻闭口不言,将脸拉得老长,努力作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生怕他不能领悟自己的嫌弃之意。
霍清试了两次跟她言和,都无疾而终,江柔说不出什么‘此事铭记终身’的话,反正不论他怎么讲道理,跟她分析利弊,她都敛面不语,一副就算你说破大天来,我就是不听的样子。
霍清努力了两次,放弃了。
他以为这个夫人温良无害,看起来就是心肠柔软的模样,一定会很好说话,他忽悠两句,就不把前尘往事放在心上了,毕竟一切已成定局,她自己也算是默认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哪知道还挺记仇!
反正以后,怕是得在她面前夹着尾巴做人了。
要是再把她逼急了,胡言乱语跟沈十三告他一状,够喝一壶的!
霍清有点抑郁,这明明是沈十三抱得美人归,怎么锅就全都让他背了?!
由于沈十三有伤在身,队伍里又有一辆马车,速度就慢了下来,原本大半个月的路程,走了七八天,还有大半个月的路要走。
但沈十三好像不急。
接到皇帝的命令,他就让众人收拾东西上路,半点也没耽搁,等真正上路了之后,他反而压着队伍,走得极慢。
对于沈家军来说,这样的速度可以说是极慢了。
近一个月,才终于到了盛京。
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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