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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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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背叛了他,他让死士疼或者直接让她去死,都说得过去,可是这还让自己疼是怎么肥事?
谁没事儿往自己身上划两刀就为了记清楚流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这是什么脑回路?
有病!真的是有病!
江蕴问道:“祝先生,这个疼起来也是受不了的,能不能想想办法止疼?”
方小槐接口补充道:“常规的止疼药物我都用过了,没有效果。”
祝奕道:“这种秘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找找古籍里的记载,看看能不能有点儿线索……”
他说话说前半句,可唐勋就只听得进去没说的后半句——不能找到线索的话,不是要疼一辈子?
不过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祝奕道:“蜀国皇宫里面有没有留下来什么书本或者册子?那些是都甄家人的东西,可能会有记载。”
江蕴道:“蜀国皇宫里的东西在战乱里毁了很多,剩下的基本上都在千机楼,我现在就让人送过来。”
有些本事的人脾气大都很怪,祝奕的脾气格外的怪,交代完该交代的事了,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自己一个人幽幽的飘回诏诚的藏书阁了——
诏诚有一个堪称世界之最的藏书阁,江蕴闲来无事在里面倒腾了一个医学版块儿,祝大夫看了之后就直接把床搬了进去,至今还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见阳光。
众人折腾这么一宿,天都要亮了,这才想起来连晚饭都还没有吃,江蕴这才让人往藏书阁里面送饭,自己几个也张罗着吃了一顿早晚饭。
刚端了碗,就有小厮进来喊,“江大人,齐王殿下召见。”
江蕴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小厮摇头,“齐王宫只来人传唤,具体是什么事情没有说。”
“知道了。”江蕴放了筷子,对方小槐几人道:“等会儿有人安排你们的住处,我去一趟,回来再与你们细商曼兰的巫毒。”
现任的齐王十五岁,还没有成年,但已经是一个能当大任的年纪了。
皇帝十五岁就开始和后宫、朝廷斗得你死我活。
沈十三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扛枪拿刀十几年,功夫相当精深了。
大秦史上,甚至还有一位十三岁就登基的皇帝。
而齐王,就没有了父辈的风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母妃保护得太好,他的能力比江蕴预期得要差一点。磨练一下,假以时日还是能独掌一方,可现在的话,火候欠得太过了。
什么事情都要来过问江蕴,明明是给他的辅臣,却被他当成了主心骨,自己不会成长,只想着‘我背后有颗大树,我不用这么累。’
江蕴不仅接管了诏城的一切事务,还顺便当了齐王的老师。
一边教他治理地方,一边教他独立做事,真是心力交瘁。
特别是身份在那里,皇子只口头交代了齐王要虚心向他学习,却并没有赋他师‘齐王的老师’的名头,他做着师父的事,但什么事情都要温和着来,不能大声不能骂,不然别人就说你居功自傲。
唐勋一直都是个闲散王爷,跟条塑料袋一样在各地飘着,他那个皇兄基本上管不了他,所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召必回,传必到’,于是问,“这么急?怎么的也该垫垫肚子再说吧?”
江蕴道:“不了,回来再说吧。”
方小槐十分嫌弃唐勋不转弯的脑子,她直接把面前一盘小甜点往前一推,对那个来传话的小厮道:“小兄弟,来,把这盘糕点端着给你家大人路上吃。”
然后又转而对唐勋道:“你看,这不是就解决了吗?”
唐勋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厉害了小槐姑娘。”
江蕴看着那满满一盘小糕点,道:“小槐给的,我一定吃完。”
方小槐连忙把自己往外摘,“别别别,撑死了算谁的,你爱吃不吃。”
江蕴没用小厮,自己端着那盘糕点走了,跨出门口就开始往嘴里塞,到齐王宫的时候,刚好吃完最后一块,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齁着了。
他给自己顺了口气,整理了衣冠,才让小太监通报。
齐王性子不太像他爹,长得却很像,比太子要像些,可能看到他有照镜子的感觉,除了太子,皇帝最偏爱他。
不过比起他老子,在气势上还是差了很多。
江蕴一时岔神,齐王上前来喊他,“江大人?”
神思在这一瞬间被拉回来,他行礼道:“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虚扶一把,“与江大人说过多少遍了,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不重这些礼数。”
君臣之间,君随口说着玩儿玩儿,臣千万不能当真,否则什么时候自己的命都给君随口给玩儿掉了。
江蕴不往心里去,下次该行礼的还是不含糊,但嘴上却道:“臣谨记。”
齐王不废话,递了张文书到江蕴面前,“江大人看看。”
江蕴接过去打开一看——是盛京来的文书。
诸国统一,很多制度面临着革新,这张文书是说的土地问题。
连年战乱,百姓们流离失所,大都是得过且过,现在战后有许多城池需要重建,城池建好后,民生问题就提上了首位。
然而战争过后很多人从东面逃向南面,从南面逃向了北面,大多数人根本就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里。
就算找到,也有很多城池已经废弃,回不去了。
所以户部尚书建议,将全国的土地收拢起来,由国家来整体分配给百姓,百姓有行使权,但实际上,这地还是在国家的手里。
也就是说,一人占领千倾土地的情况不会再有,国家的贫富差距不会再拉得太大,理想化一些的话,只要手脚健全,勤劳肯干,大家都可以奔向小康生活。
因为这次土地革新只有一个基础的负概念,还没开始推行,其中的利弊就不太明显。
户部尚书觉得这是一个很棒的想法,希望大力的推行,而皇帝看过折子后,有些犹疑,在户部的努力游说下,皇帝答应可以先试行。
既然试行,就必须有一个试行地点,梁城和洛城,因为是强打下来的,所以城池的重建工作还在进行,因此不合适。
而诏城,是直接从内部瓦解,城池完好,一切制度都还在,所以皇帝想以诏城做试行点,做土地革新的先锋。
这次的文书,就是来问齐王的意见。
是的,不是通知,是问意见。
因为皇帝自己本身对这条政策存疑,有些摇摆,所以来问齐王的意见,如果齐王也同意,那么第一次土地的革新就从诏诚开始。
齐王这个只会说‘我去问问江大人’的货色,哪能做得了决定,于是天不亮就把江蕴喊来了。
江蕴这个又当爹又当老师还要当大臣的也是操碎了心,齐王迟早要自己单干,他要是事事代劳,那齐王就不用长大了,于是便问道:“殿下有什么看法。”
齐王想也不想,张口就来,“本王觉得可以一试。”
江蕴在想,这孩儿幸好不是他的种,不然早被打个半死了——
之所以不打死,是想留着命,闲来无事的时候多打两回。
他默念了两遍清心经,忍了忍,道:“可以试行的话,那么殿下考虑用何种手段让各世家同意么?如果大家激烈反对,殿下要怎么压下反对的声音?如果试行失败,要怎么与陛下交代?”
第一卷 快拉我一把
除了流离失所的一大拨百姓,还有另一小拨贵勋,他们的地就是他们的蛋糕,有人想把他们的蛋糕分给跟他们无亲无故的小老百姓,他们能同意吗?
——沾亲带故都不一定能同意。
何况大燕覆灭的是皇室,现在的朝堂中,九成以上的臣子都是原大燕的臣子,这样的土地革新,就算是大燕皇帝被杀之前亲自来推行都困难重重,更别说齐王这个空降的老大了。这也是皇帝犹豫的原因。
再则,皇帝送来的文书,是询问齐王的意见,不是通知他立刻开始革新。
也就是说,同意将诏诚作为革新试行点的话,就是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如果失败的话,责任就是他们的。
可是如果不同意的,盛京那边又有户部在推波助澜,绵里藏针的暗示皇帝一个‘齐王能力不足’的暗示,让父子之间产生隔阂,齐王的王位就坐不久了。
虽然江蕴也这样觉得他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一个诏诚……
江蕴估摸着,心想:可能做个里长还是绰绰有余的。齐王一听他念叨就头大,但不得不老老实实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望江大人赐教。”
江蕴面上微笑着,心里想一脚踹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起初刚到诏城的时候还好,那时候的齐王还很好学,虽然天资差了一点,但勤能补拙。
而现在,山高皇帝远的,耍了两个月,他就愈发的放纵了,他爹是个劳模,他就刚好相反,千方百计的偷懒,撕开了努力上进乖孩子的面具,暴露出了本性。
估计是皇帝没在身边了,就松懈了下来。
瞧瞧刚才那话,简直就是混账——他就是不愿意动脑筋!
江蕴把土地革新先放到了一遍,做起了思想教育,“殿下,您已经是一方之主,事事都来问微臣,不利于你的成长,诏城看似归顺大秦,其实危机四伏,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世家、原先的燕臣,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您处在这虎穴里面,晚上就能睡得着吗?”
齐王道:“有江大人在,本王自然是能安睡的。”
噗~
一口老血!
糟糕,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江蕴噎了噎,道:“殿下,我们还是来聊聊土地革新的事情吧。”
这齐王宫一进就是一上午,齐王听得昏昏欲睡,江蕴讲得口干舌燥,一上午起码干掉了一桶的茶水,当他再让小太监添茶的时候,齐王忍不住了。
“江大人,水喝多了脸容易肿,你要适量啊。”
江蕴简直后槽牙疼。
你要是听得认真点儿,我至于一句话讲三四遍吗?
至于讲一上午吗!
哦不,这都已经下午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早晨出门的时候甜食吃多了,有些腻得慌,喝点茶水压一压。”
齐王原来如此的‘哦~’了一声,纡尊降贵亲自给他添了一盏茶。
江蕴的牙更疼了。
这世界上,没有比江蕴更有耐心的人,也没有他更能耗的人。
我指的是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件事上。
他看出齐王心不在焉,硬是拉着他从中午再坐到晚上,连中饭都是内侍提的食盒进来。
他今天就是铁了心了。
你不是想出去浪吗,偏不让你走,你今天要是听不进去,就讲到你听进去为止。
于是江大人等江大人开场白的那一句话轮了六七遍的时候,齐王殿下终于悟了,才明白今天不听进去就是绝对走不了的,不得不耐下性子来认真听。
终于,在日落西山,江大人一脸春风得意的离开的了齐王宫。
而齐王,则是满面菜色。
他走的时候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等回去的时候,府里的下人已经在开始张罗晚饭了,方小槐闲得没事儿,拉了个府里扫地的大妈正在闲磕牙。
张曼兰和唐勋就坐在她身边,几个人聊得可嗨皮了,连张曼兰的眼睛里都带了一丝笑意。
江蕴干咳了两声,提示自己回来了,道:“什么事聊得这么开心?”
那扫地的大妈一见江蕴,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赶忙行礼,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江蕴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这张脸太有杀伤力了?”
唐勋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笑道:“不是,是你被大娘拿鸡毛掸追了几条街的光荣事迹太有杀伤力。”
江蕴一听,一向淡定得天塌下来也当洗脚布擦脚的江大人不淡定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这样的——
才到诏诚的那些时候,为了让齐王在诏诚站稳脚跟,江蕴忙着拉拢各位大臣,酒局是少不了的,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回家。
本来他的酒品十分棒,喝完倒头就睡,几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头天是怎么倒在床上的,第二天醒来连姿势都不会变。
有一回喝得太上头,回家连鞋都没脱,倒在床上就睡,本来这没什么,坏就坏在他这个倒下来的姿势不太对,乃是个趴下来闷住头的睡姿,喝了酒的人这样趴着,很容易翻不过身来,直接闷死过去。
而他一个人独居在这府中,不习惯养丫鬟,家里都是小厮和两个做饭扫地的大妈。
那天晚上大妈来给送醒酒汤,不幸看见了江大人这个作死的睡姿。
女人么,就是感性,就算是条猪儿虫在自己面前闷死都会觉得不忍心,更何况是自己的金主饭票呢?
于是大妈就来协助江大人换一个睡姿,好叫他别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闷死了。
可哪知道,那天晚上的江蕴喝过头了,一个人远在诏城,想家又想心上人,大妈的脸在面前变幻重叠,最后竟然变成了方小槐的脸。
喝醉了的江大人是恶向胆边生,浑身都是胆,直接一个翻身,将大妈压在了身下,眯着朦胧的醉眼,一个人叽里咕噜的讲了大半天,大妈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听懂了——
自己的红鸾星动,迎来的第二春,江大人喜欢她!
大妈便觉得他很不知廉耻,一本正经的要推开他。
可没想到江蕴竟然一低头,将大妈亲了一口,幸好大妈人老行动还不迟缓,迅速的偏了一下,江大人的吻落到的大妈的额头上。
大妈这个又羞又恼啊,突然大力水手附身,一把将江蕴推开,一碗醒酒汤就泼在了江大人的脸上,然后抄起平时打扫卫生用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抽了江蕴一下,骂道:“老娘都能当你娘了,你居然连你娘都不放过,你个小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江大人被这一脸醒酒汤和一鸡毛掸子彻底给抽醒了,睁眼一看,发现面前站的并不是昨晚入了春梦的小方姑娘,而是家里扫地的大妈,顿时这个一激灵,感觉一辈子都举不起来了。
还没等他激灵完,大妈的第二掸子又下来了,抽得他是皮开肉绽,下意识的跳起来就开始跑。
他自己理亏,不跑怎么办?难道你还能打回去?
没想到大妈也是个性情中人,悲愤之下,竟然拿着鸡毛掸子,硬生生的追了江蕴一晚上,两人差点儿把诏诚遛了一个遍。
第二天大妈愤然辞职,这事儿才算完了。
府中众人不敢说主子的笑话,本来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没想到方小槐这个糟心的玩意儿,竟然拉着另一个做饭的大妈把这事儿给挖出来了!
唐勋看着江蕴那又青又白的脸色,捧着肚子毫不留情的大笑,“哎哟喂,小畜生~哈哈哈我不行,曼兰快拉我一把。”
江蕴愤然的看着张曼兰,仿佛他只要敢拉唐勋,他就能一刀把他俩都剁了。
第一卷 难以启齿
唐勋深悟‘有福同享,有难你当’中心思想,当时就提笔写信,要把江大人的‘福’分享给盛京的各位朋友,奈何刚下笔两个字,就被江蕴连人带笔墨纸砚一起端出了府,最后还是翻墙才回来的。
方小槐不用亲眼看见,光听做饭大妈的转述,就能脑补那副美好的画面,一直笑到饭桌上,都不怎么能停得下来。
江蕴脸色铁青的时候,她能想象江大人压在大妈身上的样子。
江蕴脸色青转紫的时候,她已经能想象到江大人对大妈倾诉衷肠的样子。
江蕴脸色紫转黑的时候,她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往前飙的思想了——江大人将大妈亲了以后刹车不及、两人大战三百回合时候的情形总是往脑子里冒。
不行不行,思想太肮脏、太猥琐了,不能再想了,不能想了,他是个好姑娘……
她那一脸憋都憋不住的笑意,嘴里说自己不笑了,可大牙花子就那么明晃晃的露在外面,要是没露十二颗牙齿,江蕴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烟灰缸!
——后槽牙都特么要看见了!
还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人前人模狗样儿、向来很有风度的江大人怒摔了筷子,直接走了。
唐勋和方小槐互相对视一眼,片刻后爆发出山崩地裂一般的大笑。
刚刚才跨出门槛的江大人脚下一绊,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摔死。
未免自己被打死,唐勋见好就收,道:“你们先吃着,我去给江大人顺顺气儿。”
方小槐忍不住道:“注意安全,希望下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能喘气儿的。”
唐勋头皮一麻,踮着脚尖跟个小媳妇儿一样的飘走了。
然而声称要给江蕴捋毛的唐勋,出了门却转去了厨房。
偷鸡摸狗的摸了个食盒,装了两样菜,直接出了门。
诏诚的藏书阁离得不远,以唐勋的脚力,一刻钟就到了。
祝奕大夫凭着一颗如饥似渴的求学心,这会儿功夫还在藏书阁里钻研着。
藏书阁外形似大雁塔,共九层,祝奕在第三层,外面有士兵把手,一般后台不硬的,只能在外面瞻仰瞻仰藏书阁的外观,里面的书……连封皮都别想看到。
九层的高塔里面,目前就只有祝奕一个活人,唐勋以江府送饭的由头,顺利的混了进去,祝奕以为是来送饭的下人,头也不抬的便道:“放哪儿吧。”
唐勋依言把食盒放下,拿出饭菜倒好小酒,道:“祝先生,用饭了。”
祝奕正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被人再三打扰就很不耐烦,“让你放下就行。”
唐勋凑上拍了拍祝奕的左肩,然后凑到人家右边道:“祝先生。”
祝奕恼了,“听不懂人话吗?”
唐勋腆着脸笑,“祝先生,是我。”
祝奕看清了他的脸,仍然怒气不减,“什么事,快说,说了快走。”
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啊。
唐勋摸了摸鼻子,道:“祝先生,看这么久的书不累啊,坐下来歇歇呗。”
祝奕盯着他看了半晌,道:“你是唐勋?”
祝奕只管看病,不管看病的对象是谁,他到现在可能连张曼兰叫啥名字都不知道,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唐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祝先生认识我?”
祝奕片刻的惊讶之后就恢复如常,道:“你五岁的时候参加过你的生辰宴,还抱过你。”
五岁的时候见过,现在都还能认出来,这人是人脸识别机啊?
唐勋解释道:“模样长开了,但骨像上还是依稀能辨别出来的。”
唐勋做惊喜状,握住他的手不断的摇晃,“祝先生抱过我?缘分呐缘分呐!”
祝奕抽回手,意味深长道:“都说大燕皇室无一活口,没想到你还活着。”
唐勋干笑了两声,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那种目光,像把他扒光衣服之后按在地上视奸一样,心中所有的秘密全都暴露在他面前。
“我很早就离开皇宫,正好躲过一劫,侥幸。”唐勋立即转移了话题,“祝先生,我来是关于曼兰身上的巫毒,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问问,先生能不能抽空解答一二?”
祝奕也没再提那敏感的话题,放了手里的书,给了个面子,“说吧。”
唐勋在他旁边坐下,递了斟满酒的小酒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道:“白日先生提到的的巫蛊之术,牵丝引和长相伴……”
他说了一半,停住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祝奕斜睨了他一眼,帮他接下去,“你是想问那个下辈子?”
唐勋点头。
他总是看起来不正经,天大的事情也不往心里放,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你没见过,不代表那就没有。
比如甄家的蛊术,谁也不明白,或许就是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甄家人的手,蛊虫就钻进你的身体里去了,明明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痒。
也无法解释,像祝奕为江柔解蛊毒的那次,一个鸡蛋隔着蛋壳在身上滚了一圈,蛋黄就没了,变成一个个大白虫子。
能弄出这么邪门的东西的人,唐勋实在忍不住去相信那个传说。
下辈子,真的有下辈子吗?
他不敢当着张曼兰的面表现出来,因为张曼兰本身不相信这个。
可是自己他没办法骗自己的心啊,他就是忍不住的相信,并且觉得膈应,想把甄临风弄出来鞭尸。
爱上一个心坚如石的人已经够苦了,他想从祝奕这里听一个否定的答案,让自己甜一点。
否则他不仅嫉妒或霍清,还要嫉妒甄临风。
霍清带着张曼兰的心埋入黄土,甄临风还死前还要抢走张曼兰的下辈子。
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走神走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唐勋一顺手,就把给祝奕的酒倒进了自己嘴里,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才反应过来,忙重新取杯倒酒。
祝奕淡淡的推开,“我不喝酒。”
唐勋就又顺手倒进了自己嘴里,眼巴巴的看着他,“先生,那个传说……”
祝奕是个过来人,当年也是在‘情’字上栽了好大的跟头,到现在都没能站起来,见唐勋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失魂落魄,爱而不得,还要贱嗖嗖的巴着人家姑娘不放。
“这个事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就像那位姑娘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不过看唐勋这个样子,已经信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点儿小心理,祝奕是了解的,剖开了来说,就是占有欲在作祟。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连她的鼻屎球都只能自己搓,最好头发丝儿都不要给其他男人碰,突然来个‘下一世’,便让人如鲠在喉。
唐勋焉嗒嗒的道:“祝先生就不能骗骗我么,你说没有我就信了。”
就是想要一颗定心丸。
祝奕莫名多话了起来,“且不说到底有没有下一世,我们就权当它有,你掰着手指头算算,甄临风死了多少年了?现在尸骨都寒了。
再来看看那位姑娘,才二十来岁,给她寿命算短一点,活个六十来岁,也还有四十年好活,就算是有下意识,她出生再长大的时候甄临风好歹也四五十,你说她能看上一个糟老头子吗。
再则,姑娘下辈子投个男胎还是女胎都说不定,何须庸人自扰?”
唐勋双眼一亮,顿时有种拉出一泡陈年老屎的痛快感,灼灼的看着祝奕,“祝先生,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啊!”
从来没有哪一刻,唐勋把哪个人的话奉若圣言。
第一卷 难道是。。。。。。?
正在唐勋开心得都要抽过去的时候,祝奕不轻不重的泼了一盆冷水,“那姑娘不喜欢你,能抽身的话,尽早抽身吧。”
唐勋停止了帕金森一样的欢乐抽搐,抿唇半天,道:“您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
祝奕带了些怜悯意味的看了他一眼,道:“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的眼中全是她,她的眼中没有你,尽早放手,对你好。”
唐勋沉默半晌,反问,“祝先生当年可曾抽身?”
祝奕的感情史也很坎坷,据说当年差点没把命都贴给江柔她娘了,可最后还是孤身一人。
祝奕明白了,这是早就陷深了,不剥一层皮不知道痛,是不会回头的。
唐勋一笑,道:“我们不说这个了,祝先生,你早就想问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酷的?”
祝奕没明白他的意思,“酷?”
唐勋连比带划,“我是说——气质,您身上有种让我很羡慕的气质。”
跟霍清有些像的气质。
高傲,清贵,只不过脾气不怎么像。
唐勋的嘴巴里是能跑火车的,讨人欢心很容易,稍有些孤僻的祝奕被他哄得一直聊到半夜,他才起身告辞。
回到江府,静悄悄的,似乎大家都睡了,唐勋蹑手蹑脚摸到张曼兰的房门前,贴着耳朵听了一下,没听到动静,才坐下来,靠着门板坐了一会儿,没多久竟然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而房顶上,从他进大门那一刻开始就盯着他的方小槐啧啧叹道:“情种啊,我要是张大人,早就从了他了。”
江蕴似笑非笑,“我也是情种,你怎么不从了我?”
方小槐磨牙道:“江大人,你先把我放下去,我们再来谈谈从不从的问题。”
江蕴的语气十分欠揍,“今晚的星星多美啊,小方太医多看看,陶冶陶冶情操。”
方小槐面无表情,“我谢谢你了。”
江蕴:“不客气。”
两人一直坐了半宿,方小槐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又不敢轻易闭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栽下去,江蕴把肩膀挪过去,“若是困了呢,肩膀借你靠着睡会儿。”
方小槐是真心服了,“江大人,您老人家行行好,我不笑你了,今天我什么都没听到,不知道你和扫地的大娘怎样怎样了,快放我下去吧祖宗。”
江蕴缓缓摇头,“你说这句话之前,我本来打算放你下去,这句话说完,小方大夫,明天早上的日出也很美,看看吧?”
方小槐忍不住爆粗口,“美你大爷!”
方小槐撑了半夜,后半夜实在是扛不住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江蕴怀里了。
丧心病狂的是,江蕴竟然让她在房顶上睡了一晚上,晚上睡得晚就算了,可第二天竟然拍着她的脸把她喊起来,“醒醒,起来看日出了。”
方小槐:“……”
虽然满腹怨念,但不得不说,日出确实身美,特别是身在高处建筑上,跟在地面上看的视角不一样。
初生的太阳还不太刺眼,是很深的橘红色,莫名的,竟然有种让方小槐油然而生了一种崭新人生就此开始的感觉。
与此同时,唐勋也醒了,他保持一个姿势睡得太久,估计是把左腿压麻了,趁着张曼兰还没醒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瘸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蕴赞同了方小槐的观点,“确实是个情种。”
方小槐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翻着白眼道:“江大人,齐王宫在召唤您,您该去工作了。”
江蕴瞅了瞅时辰,确实该走了,他张开怀抱,很欠的等着她投怀送抱,“来吧?”
方小槐很想一巴掌把他扇下去,但只能在心里意淫一下,现实是只能乖乖过去搂住江蕴的腰,等着人形云梯把她从房梁上放下去。
落地江大人就吃了方小槐一闷拳,砸得他心里直犯痒,但对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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