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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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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江大人就吃了方小槐一闷拳,砸得他心里直犯痒,但对方已经回房补眠去了,只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小厮找了他一早上,总算是找到了,弓身行礼请他去用饭,然后进宫。

    一想到进宫,江蕴就一个头两个大,燕地的民风彪悍,原先的燕臣也都是彪的,一个二个虎得不行,都快赶上沈十三了,齐王不管事儿,全靠他撑着。

    昨天盛京的文书下来,估计今天的朝会上又得吵得不可开交。

    最可恨的不是那些燕臣,最可恨的是齐王,有人就算放个屁,这混蛋都得转头来问江蕴,“江大人,你看这个情况怎么处理?”

    我处理你大爷啊!

    该埋怨的埋怨了,该进宫的还得进。

    时候到了,大臣们都整齐的排在齐王宫外面,朝钟一响,就以江蕴打头,有序的往里走。

    原先的朝会时间应该是卯时起,但齐王懒病犯了,从上个月起就宣布把朝会时间硬生生的往后推了一个时辰。

    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本想着也该睡饱了吧,但这货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眼睛底下还挂着两个纵欲过度的黑眼圈,随着他打了个哈欠,江蕴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烂泥扶不上墙。

    果不其然,今天朝会的中心话题,就是土地革新的问题,有蛋糕派和无蛋糕派吵得不可开交,要不是齐王还在上面镇着,只怕就要打起来了。

    有蛋糕派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的东西分出去,无蛋糕派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恨不得满朝文武都跟他们一样穷酸才好,反正分的不是他们的地,是以大义凛然,大气得很。

    齐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坐在最上方,直接撑着脑袋睡着了,等江蕴实在看不下去,便对伴在齐王身侧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才把他推醒。

    齐王可能还在梦里,忽然被推了一下,豁地坐直了,条件反射喃喃道:“怎么了?吵完了?”

    江蕴顺势上前道,“臣有一言。”

    齐王立即就道:“都安静,听听江大人怎么说。”

    于是大殿就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江蕴,屏息静听。

    江蕴道:“臣以为,此革新可行。”

    话都还没落脚,就有一人站出来反对,“殿下,臣刚好与江大人的意见相悖,私以为此革新不可行,此革新太过教条化,过于死板,人人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安逸日子,谁去创造,国家怎么往前发展?长此以往,国力必然会倒退。”

    此人是原大燕的首辅,严温纶。

    看他激烈的反应就知道,这人家里必定是肥的流油。

    齐王觉得有道理,点头道:“严大人说得有道理。”

    江蕴道:“严大人这话错了,你只考虑发展,却没考虑过现在的情况适不适合发展,各国统一不久,举国上下一片混乱,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稳定,不是激进的的发展,百姓们吃不饱,很容易造成暴乱,到时候打仗镇压都来不及,何谈发展?”

    齐王觉得的也有道理,再次点头,“江大人说得也占理。”

    当老大的哪边都不得罪,两派人马都觉得自己得到了鼓励,更起劲了,接下来正方辩论队以江蕴打头,反方辩论队以严温纶打头,直接挽袖子在大殿上泼妇骂街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差点儿没直接把房顶掀了,震得齐王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们说的什么。

    最后江蕴一条舌头抵了一个小队,把严温纶一干人等压了下去,齐王决定以诏城为试行点。

    那天回到家,方小槐很惊奇的问,“江大人,你这进一趟宫,怎么回来嗓子就哑了?”

    方太医的腐女之心蠢蠢欲动,难道是……?

    不行不行,思想太肮脏了!怎么能这样想江大人和齐王殿下呢?

第一卷 从源头解决

    是夜,齐王宫。

    齐王这个年纪,放在现在正是青春期,最叛逆的时候,而他这个情况,就相当于王健林在王思聪十几岁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子公司,让他踩着老爸的肩膀发展。

    王思聪有两样很行:泡妞和赚钱。

    齐王殿下就厉害了,他只有泡妞很行。

    可能是太早让他单飞,心智还不坚定,原先有的那点儿政治能力到现在已经被他丢了大半,把心思全都用在‘如何成为千古第一荒淫王爷’上了。

    子时过半,齐王宫都还歌舞喧天,严温纶进宫的时候,在外面喝了好半天的西北风才被传召,估摸着等的那点儿时间,够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齐王殿下拍了个舞姬的屁股,向严大人发出邀请,“严大人莫不是早就知道本王在干什么才巴巴赶来的?”

    严温纶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口这个节操为负的齐王,面上还是很恭敬道:“殿下,臣有要事禀,请殿下摒退左右。”

    没了江蕴在一旁照看的齐王愈发放浪形骸,道:“严大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些人嘴巴都很紧。”

    严温纶环视了一眼,这殿中光舞姬都起码十来号人,真不知道齐王是怎么来的‘这些人嘴巴都很紧’的自信。

    “此事关系陛下对殿下的看法,还请殿下摒退左右。”

    严温纶一揖到底,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齐王拿他没办法,只好让舞姬们都退下去了。严温纶看向他身边的小太监,暗示道:“殿下……”

    齐王简直烦死他了,皱着眉让小太监也下去了。

    严温纶这才道:“殿下,关于土地的革新制度……”

    齐王不耐的打断他,“这事儿今天朝会上不是定了吗,怎么还拿这个来烦我。”

    意思就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反对也晚了。

    严温纶说出了标准台词,“殿下,臣反对革新,是为了殿下。”

    齐王再二百五,你也不能真的拿他当个二百五糊弄,他气笑了:“为了本王?你倒是说说,怎么就变成为我了?”

    严温纶道:“殿下,陛下的文书上,是否是说,‘齐王有何建议?’而不是‘立即推行土地革新’?”

    齐王点头,“是这么写的,怎么了?”

    “殿下,您难道还没明白吗?”

    “明白什么?”

    “户部推行革新制,圣上看似是来询问殿下,可其实他拒绝不了宋尚书,才来借殿下的口回绝回去,殿下想想,蜀地早已经平定好几年,圣上问什么不以蜀地作为试行点?

    ——因为蜀地的王爷是异姓王,他不跟圣上穿同一条裤子,殿下是皇子,自然是站在圣上的立场上。”

    齐王缓了缓,咂摸出点不对味儿来,“不对啊,文书上哪儿也没写父皇是要借本王的口拒了户部,万一父皇就是问我意见的勒?”

    严温纶摇头,用‘你怎么这么天真’的眼神看他,“殿下,若是问您的意见,何故大张旗鼓的下文书?直接来信一封信商量即刻,如果您觉得不可行,圣上便直接拒了宋尚书。”

    话尾,还意味深长补了一句,“殿下,圣意,是要揣摩的。”

    齐王殿下一琢磨,越琢磨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本来就不坚定的心就开始摇摆得跟口大破钟似的,犹疑道:“可是今天的朝会上,此事已经定下了。”

    严温纶道:“殿下,在这诏城,您才是王。”

    齐王颓然道:“今日下了早朝,江大人就写了文书送回京了,八百里加急,迟一刻则斩驿兵,现在肯定是追不上了。”

    严温纶心里暗骂了江蕴一句‘狡猾的畜牲。’

    他也没想到江蕴的动作那么快,今天朝会才定下的事情,晚上驿兵都跑出大半个省的距离了。

    现在去追,基本上是没希望追上的。

    而且江蕴这么着急,多半就是预计到了他要来煽动齐王,才先下手为强,估计实际速度是千里奔袭。

    严温纶沉思了一下,灵光乍现,道:“殿下,既然截不住,我们便从源头解决如何?”

    齐王吓了一大跳,一拍案桌,震得桌面上的橘子都骨碌滚了一个到严温纶脚下,“逆臣放肆!”

    从源头解决,源头不就是他那英明圣武的父皇吗?

    竟然想解决皇帝,好大的狗胆!

    严温纶跟不上殿下大人的脑回路,赶忙跪下,张嘴就道:“殿下息怒。”

    趴在地上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解释道:“殿下误会了,微臣说的源头,是户部。”

    齐王咚咚直跳的小心脏才缓了下来,道:“起来说话。”

    严温纶拍拍膝盖站起来,道:“既然是户部要推行此制度,我们便从户部下手就是。至于送去盛京的折子,殿下若是允许,臣派人去追一追,若是能拦下来,便是最好,殿下以为如何?”

    折子不是不能截,原先诏城还是燕国的时候,他就在盛京安插了人手,现在只要飞信一封,在驿兵抵达盛京的时候,直接将文书拦下来换掉,不是什么问题。

    他的目的,是户部。

    从源头解决,就得先将户部的尚书解决掉。

    齐王思量片刻,觉得此计可行,便应允。

    严温纶道:“不过,为了计划顺利,还请殿下不要事事都告知江大人……江大人的态度,殿下今日也看到了,如果他听到风声,一定会进宫唠叨殿下的。”

    他摸清楚了齐王的秉性,最知道怎么拿捏他。

    果然,齐王一听要被叨逼叨,道:“我不说,你也给我闭紧嘴巴。”

    严温纶求之不得,一张邹巴巴的脸笑得跟朵太阳花一样,道:“陛下听曲赏舞尚未尽兴,臣便先告退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齐王也没什么兴致了,直接叫人伺候洗漱就寝。

    就在此后一个月,江蕴接到消息,一个月前前往盛京送文书的驿兵,沿途劳累过度,在抵达盛京的时候,累死了。

    但好在,文书还是顺利的进了宫,比江蕴预想得要顺利一点,只不过驿兵的死,还是让江蕴心里有点莫名的不安,可仔细一查,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加之这时候千机楼送来了蜀国余下的手册,祝奕在试着为张曼兰祛毒,江蕴放了一半精神在这上面,便没继续追查。

    此时的京城,却是被诏城送来的一纸文书搅得天翻地覆。

    因为齐王送来的文书上写:我反对土地改革政策。

    这结果大大的出乎了户部尚书宋成州的预料。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笃定齐王不会反对。

    准确来说,应该是江蕴不会反对。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新拟定的田地改革制度最符合目前的国情,推行制度的难,不是难在其他地方,就是难在怎么从世家勋贵和大户手中的蛋糕抠出来,发给百姓。

    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这条路从一开始就困难重重,可宋成州一直以为江蕴不会是怕事就退步的人,再险峻的路,也总要有人去走。

    可是诏城来的文书,彻底改变了宋成州的看法。

    齐王嘴上的毛都没长齐,目前的这个时期,可以说江蕴的意思就是齐王的意思。

    皇帝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只是上次的宫变就已经将整个朝廷大换血了一遍,现在更新鲜的血液还没有往朝中输送完全,实在经不起再一次的清洗,如果强行推行政策,王朝必定伤筋动骨。

    而来自诏城的文书,直接截断了最简便的一条路。

    如果齐王愿意身先士卒,等新的制度在诏城成熟,届时就能堵住盛京官员的嘴巴。

    可是现在,行不通了。

第一卷 惊喜来得太突然

    既然不能走罗马大道,就只能走弯路了。

    宋成州回府后,立即着手启动B计划。

    宋夫人怕他累着,端了羹汤来书房看他,宋成州喝完汤,想起了女儿的婚事,问道:“方才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琳儿,是不是出去了?”

    宋夫人道:“是啊,今天丞相夫人差人来,说是圣上赐了些反时令的水果,送了一些过来,顺便邀琳儿过去过去尝尝,我看估计是和季公子培养感情去了。”

    宋成州甚为满意,点头道,“也好,早些解决了琳儿的终身大事,我心头也放下一块石头,对了,琳儿的八字送去丞相府合了吗?那边怎么说?”

    宋夫人道:“送过去了,丞相夫人已经送去了南山寺,但结果还得等几天,没那么快。”

    宋成州想了下,道:“准备一下,我走一趟丞相府。”

    半个时辰后,宋成州的小轿停在丞相府门口。

    季丞相亲自出来迎接的未来亲家,路过凉亭的时候,两位老父亲停了一下。

    凉亭里面的画面很和谐,宋小姐精通音律,正在抚琴,季修然虽然坐得比较远,但除了重礼之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宋成州很满意两人的进展,抚须笑道:“丞相大人,让她们年轻人去相处吧,关于今天朝会上的事,我有些话想与大人谈一谈。”

    于是两人便并肩离开。

    等他们走后,凉亭中抚琴的宋琳突然停了手,十字按在琴弦上,遥望一眼那条小径,道:“季公子,已经走了。”

    季修然面带歉意,“多谢宋姑娘。”

    宋琳道:“没什么,季公子对小方太医的情谊,令小女子佩服,若是有人能有如此相待于我,这辈子便是没有白来。”

    季修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季公子,陪我走走吧,坐得太久,手脚都僵了。”

    季修然颔首。

    不过多时,宋成州便从书房出来,刚好撞见散步的两人,宋琳微微福了福身,见礼道:“丞相大人,父亲。”

    宋成州看了并肩而走的两人,问道:“我这便要回了,琳儿跟为父一同?”

    现在天色也差不多了,毕竟还没成亲,呆太晚也不好。

    宋琳颔首道:“女儿跟爹一起回吧。”

    季丞相留了两句,没把人留下,就让季修然去送客,意图不放过每一分每一秒给两个小的制造机会。

    季修然没推得掉,就送两人出府。

    可不过一个时辰,就传来消息,说是宋成州和宋琳在长兴街口遇刺了,宋成州没有大碍,宋琳受了些皮外伤,幸好街口就有一家医馆,没什么大事。

    刺客没有得手,但此事件很值得人深思。

    今天上午诏城的文书才送上来,下午大力推行土地改革的户部尚书就遇刺了,想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皇帝就是见不得沈十三闲,好好的大理寺和刑部放着不用,偏偏要让沈十三连夜进宫,拨军营士兵一千抓刺客。

    季丞相遣季修然去探望宋琳,刚好在尚书府门口看见出来的沈十三。

    以沈十三的狗记性,压根儿已经记不得季修然还曾经在他帐下当过军医,两人擦肩而过,他目不斜视,脚下步子连点儿停顿都没有。

    “沈将军。”季修然喊住他。

    沈十三一回头,想了会让,才想起来这人是谁,他问:“什么事?”

    季修然道:“沈将军,江蕴是将军的舅哥,是吗?”

    沈十三脱口一句硬邦邦的话砸过去,“这不是废话吗?”

    全盛京谁不知道他的媳妇儿姓江?

    季修然道:“将军觉得江大人为人如何?”

    为人如何?

    不如何!

    沈十三道:“我怎么知道,你问你爹去啊。”

    一般对于说话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又偏不直说的人,沈十三都会直接选择不交谈,所以他撂下一句话后就走了。

    季修然没跟沈十三多久,没有领悟到跟他说话的关键技巧——直白。

    此时要是梁正和严天罡的话,就会直接问:将军,查刺客的话,你直接去查齐王和江蕴。

    沈十三走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抬步去看宋琳。

    宋成州刚好也在,见了季修然,刚才面对沈十三时不好爆发的情绪全爆发了。

    “这个江蕴!简直不择手段,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以前算是看错他了。”

    季修然道:“此事沈将军还在查,宋大人慎言。”

    宋成州道:“那刺客那双眼睛我看清了,分明就是以前跟在江蕴身边的那个小侍卫,错不了!”

    季修然微微蹙眉,“刚才跟沈将军说了吗?”

    宋成州道:“说了又有什么用,他难道不会包庇江家人吗?一双眼睛而已,我可以觉得像,别人也可以觉得不像,做不得证据。”

    季修然沉吟片刻,“我回去禀命父亲,从府中调一队精卫过来护卫大人的安全。”

    宋成州没有推辞,谢着应了。

    季修然转而问宋琳的伤势,宋琳隔着屏风道:“小伤而已,让季公子操心了。”

    季修然再留了一阵,回家的当夜就调了一队精卫去宋家。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诏诚,‘主谋’江蕴,丝毫不知帝都的风起云涌。

    张曼兰毕竟是女子,心口那一块黑斑祝奕不好处理,就交给了方小槐,每日行针三次,晚饭后方小槐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面,祝奕想起来交代事宜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江蕴正愁没机会,就揽了过来。

    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儿,刚好可以看见她在写着什么,应该是在给谁写信,江蕴敲了敲窗,“在写什么呢?”

    方小槐似乎吓了一大跳,迅速的把墨迹未干的纸揣进怀里,装出一脸镇定。

    江蕴本来不好奇她写的什么,现在好奇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江蕴敲窗提醒道:“还愣着做什么,开门呀。”

    “什么事?”方小槐一边问着,一边来开门。

    站在门口,江蕴把祝奕的要求交代了一遍,然后看着屋檐,惊讶道:“那是什么?”

    方小槐下意识的抬头,说时迟那时快,就趁着这点儿时机,江蕴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唐勋哪里偷师的‘探龙手’,直接伸手从方小槐的怀里捞出了刚才她揣进怀里的纸张。

    方小槐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把自己36C的胸脯砸穿了,怔愣片刻后咆哮道:“江蕴!你个下流胚子!”

    女子的胸口是你随便摸的?

    江蕴却一本正经的问,“认祖归宗?你想姓季啊?”

    方小槐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抢江蕴手里的纸,奈何身高上有差距,执行起来很有难度。

    见实在是抢不过来了,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撞开他直接往张曼兰的房间里面去了。

    江蕴追在她身后慢吞吞的道:“姓季有什么好的?我觉得还是方小槐好听。”

    说完他突然就愣住了,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和季修然一起长大,季修然对她无比好,她对谁都果决,唯独对季修然下不去手,江蕴想起这个事儿就牙疼。

    但她一旦认祖归宗,就是一点余地不留的跟季修然划清界限。

    可她犹豫这么久,为什么突然又能下得去手了?

    渐渐的,江蕴脸上带了笑,加快脚步走到前面,道:“季小槐太医,终于看见我的好了?”

    方小槐翻了他一个五分钟的白眼,“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蕴笑道:“我这里有个江夫人的位置,不知道小方……小季太医有没有兴趣。”

    “有。”

    这回,换江蕴被震住了。

    方小槐嘴硬得很,一般休想从她嘴里掏出两句自己想听的话来,本来也就是逗逗她,没想到……

    方小槐伸手,“把家信还给我。”

    江蕴呆呆的,下意识的还给了她,方小槐伸手接的时候,他忽然三魂七魄归位,抓住薄薄的纸不放手,“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有。”

    惊喜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把江大人给砸晕了。

第一卷 过了今天,我就不会认了

    追了很久的女孩子突然有一天毫无征兆的答应跟你交往是什么感觉?

    大概要做出彩票中了三千万的表情才能对得起自己惦记了这么多年。

    如果各位有一天也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除了走狗屎运,最好还是琢磨一下自己是不是成了接盘侠,比如你的男朋友/女朋友,把其他女孩儿搞怀孕了或者被其他男孩儿搞怀孕了。(不好意思没忍住皮了一下。)

    如果排除了以上情况,那么恭喜你,铁杵被你磨成针了,你的春天也要来了。

    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对待。

    鉴于小方姑娘并没有前任,唯一个相亲对象周黎明还被搅黄了,所以江大人实打实的是春天来了。

    因为此春天直接跨过了严冬,江蕴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喜,而是惊讶,“为什么?怎么突然就?”

    方小槐觉得这人就是欠得慌。

    她一把抽过他手中的信纸揣进怀里,“那当我没说。”

    这哪行?放出去的屁你还能把它收回去?

    江蕴一个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煮熟的鸭子我能让她飞了?”

    方小槐:“你才是鸭子。”

    江大人春风得意,差点没跳起来。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掌心和指节上都有不薄的茧,给人很踏实的安全感。

    为什么?

    方小槐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日在房顶上睁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和太阳,晨曦打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让人迷恋的光,那一刻的江蕴,是世界上最耀眼的人。

    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感情叫日久生情,而心动,就只在一瞬间。

    浑身都散发出光芒的江蕴,就在那一刻让她惊艳。

    俩小甜蜜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突然听见一声咆哮声。

    撕心裂肺,震彻江府——是张曼兰。

    江蕴和方小槐对视一眼,立即撒腿狂奔。

    张曼兰的房间里,好多器具都被砸坏了,她抱住胸口在地上滚,唐勋在一旁手足无措,想要将她抱起来,但她挣扎得太厉害,根本无从下手,除了砸东西,还自己的头去撞墙。

    唐勋往前一挡,她一头就直接怼在他胸口去了,她没事,倒是唐勋被撞得脸色瞬间青白。

    他没有片刻停顿,趁着张曼兰懵了一会儿,直接上前抱住她,双手死死的扣在她身后不放。

    张曼兰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胸口处如同万蚁噬心,喉咙中含着一口血,唐勋用劲儿一抱她,这口将吐不吐的血就喷了出来。

    她剧痛挣扎下力大无穷,唐勋将她死死困在胸膛处,她一身的力气发泄不出去,一转头,一口咬在唐勋的右侧脖颈。

    “拉开她!别把唐勋咬死了!”方小槐大声道。

    这不是夸张,颈侧有大动脉,要是把血管咬破了,动脉血能溅到天花板上去,十个方小槐都救不了唐勋。

    江蕴一个箭步上前,‘咔嚓’一声,卸了张曼兰的下巴,她下半张嘴合不上,自然就松了口,可唐勋的右颈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方小槐正准备给他检查有没有伤到要害,却见唐勋双目突然暴睁,猝然推开她,向前猛扑,撞开江蕴后,堪堪握住张曼兰对准自己心脏刺下去的匕首。

    ——这就是传说中的,空手接白刃。

    张曼兰的袖口里一直有匕首,这是她以前做杀手留下来的习惯,江蕴不如唐勋了解她,所以当她抖袖的时候,江蕴并没有察觉,而唐勋却明白了她的意图。

    根本就来不及想自己的手,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她伤到自己,抓住匕首的同时,唐勋才惊觉她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因为没有那个清醒的人,用那么用力的往自己心脏捅一刀,而张曼兰正在做。

    下意识的,他绕过她的手臂,直接挡在她身前,张曼兰的力气极大,唐勋握住匕首挡了一部分的力,那利刃还是直直朝前面扎去,‘噗呲’一声,直接刺进了唐勋的前胸。

    如果他没有以身做肉盾的话,这一刀就是扎在张曼兰的心口上。

    江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蓬血花就炸在了眼前,他一个手刀劈在张曼兰的后颈上,将她劈晕了过去。

    张曼兰和唐勋同时软倒下去,方小槐冲上去接了一把,缓冲了唐勋倒地的冲劲儿,江蕴把张曼兰放上床,也忙过来看。

    那匕首扎得深,但好在唐勋的身量比较高,张曼兰的心口位置对他来说并不是要害,血汩汩的往外冒,却不会丧命。

    方小槐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蒙了,忙去查看了他的伤口,确定没扎着脏器后,让江蕴把他抬到隔壁房间拔刀包伤口。

    受伤十分消耗精气神,唐勋留了几碗血,拔完刀就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

    方小槐这才过去检查张曼兰。

    这两日她发作的间隔长了些,今天还没到行针的时候,却突然来势汹汹。

    方小槐亡羊补牢的补上了今日份的行针,跑去藏书阁找祝奕,江蕴留在这里照看这两个病人。

    祝奕被匆匆请来,看过张曼兰后,眉心高高的隆了起来,又折回了藏书阁,方小槐也跟着去了。

    江蕴一个人照看两个病号实在是艰难,想着唐勋醒来后反正也要托着病躯过来看张曼兰,干脆过去把人抱了过来,把两人放在了一张床上。

    不看这俩煞白的脸色的话,还是很和谐的,江蕴一坐坐到天亮,天边泛鱼肚白的时候,他饿得抓心挠肝的,一看床上,哪一个都没有要醒的意思,便放轻脚步出门,去厨房找点东西垫一垫。

    门板扣上的一瞬间,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张曼兰唰地睁开双眼,眼神迷茫了一阵,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记忆纷纷回笼,袖口上还有干掉的血迹,她豁地一下坐起来,准备下床,却突然看见另一半床位上睡着唐勋。

    他的右手被包得像个大白萝卜,身上松松的拢着那件血衣,血衣下,是一层层包的严实的纱布。

    张曼兰的面色瞬间痛苦了起来。

    她又失控了。

    还是很严重的失控。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唐勋微微颤了颤眼睫,似乎是想要睁眼,却没能睁开。

    张曼兰呆呆的坐着,心口像被什么扎了一刀,血哇哇的。

    回想起来,唐勋向她扑过来的时候,她甚至看清楚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那么坚定,那么决然。

    正在此时,睫毛颤啊颤的唐勋突然性醒了,睁眼看见张曼兰就下意识的要起身,要问问她好些没有,一动,就疼得心肝儿直颤。

    张曼兰把他按下去,干涩道:“别动,你添了伤。”

    唐勋立即吱哇乱叫把五官扭成一团,浮夸道,“哎哟哟,可别留疤呀,我那坚实的胸肌,瓷玉一样的皮肤,留疤了多不好看。”

    张曼兰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绷不住了,她看了他半晌,突然道:“你这算是救了我一命,我没什么好给的,就……”

    “就把你那把匕给我吧,我得把这凶器化了,打成个锤子,以解心头之恨。”

    张曼兰的话被他堵在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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