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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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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都道她不能生育,所以丈夫才移情别恋,其实不是,她曾经孕有两子,在她腹中两月,不幸落了胎。

    这是第一个。

    她在床边摔倒,摔掉了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她坐了一个月的小月子。

    她天天哭,天天悔,为什么不能小心一点。

    孙天瑞很耐心的安慰她,哄她,她以为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只是她以为。

    出了小月,她敏感的发现,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孙天瑞开始忙了起来,不回家的时间多了,她一个人独坐到天明的次数也多了。

    她向他撒娇埋怨,孙天瑞次次都说最近忙,足足忙了一年多。

    谁天生就狠毒凶残?

    那时候她还不是现在这样的。

    她努力的去体贴丈夫,熬好汤等他晚归回来暖胃,打水给他洗脚,饿着肚子跑很远去给他送亲手做的饭菜。

    可是这些挽留不了男人已经变了的心。

    孙天瑞对她越来越冷淡,她一直安慰自己,他太忙了,她不能不懂事。

    直到有一天她回娘家省亲,说好去三天,在第二天太想念他,提前回来了。

    提前回来,在他们成亲的床上,看到一对翻云覆雨的鸳鸯。

    那是府里的一个丫鬟,长得很好看,姿势比她多。她以为孙天瑞会解释,会求她原谅,只要他认错,只要他再也不碰别的女人,她都原谅他。

    可是没有。

    他只是对她说,“我想纳妾。”

    仅仅四个字,摧毁了她的整个世界。

    明明当初说好的永不纳妾。

    明明当初说好的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

    明明当初说好了要携手白头。

    她这一辈子,做得最错的,就是相信了一个男人的话。

    她哭泣,哀求,都没有用,那个男人骂她妒妇,冷冷的丢给她一句,“哪个男人不纳妾。”

    从此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很少再来她房里,她经常一坐就是一晚上,呆呆的看着大门的方向,问南雁,他今天晚上去了哪个姨娘的房里。

    南雁就抱着她哭。

    有一天早上,他心情似乎很好,带了她喜欢的糕点来看她,说软话哄她,认错,回忆他们的过往。

    她心软了,扑到他怀里哭,他低头吻她。

    就是这么近的距离,她闻到了其他女人身上的香味,才突然想起,他昨天晚上睡在了另一个姨娘的房里。

    她狠狠的推开他,却不想他一脚没站稳,摔得很重,他怒不可遏,爬起来就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红肿三天没消下去。

    从此以后,府中人都知道国公爷昨天打了夫人,夫人失宠了。

    他最宠爱的小妾开始到她这里来找存在感,想尽办法折辱她,拿走她的首饰,故意将她撞倒,拐弯抹角骂她好几年都生不出孩子。

    她忍。

    直到有一回,小妾找了个借口,把南雁打了个半死,她去拉,小妾竟然学着孙天瑞,扇她的巴掌,她终于爆发了,端起国公夫人的威严,用娘家做后盾,打了那小妾一顿。

    孙天瑞回来后,小妾第一时间凑上去告状,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一顿。

    她打了小妾三十个板子,孙天瑞还了她四十个。

    四十个板子,打掉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刚三个月,是上次他喝得烂醉,婚内强奸怀上的。

    她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可是她爱这个孩子,可最后没有孩子,只有灭顶的打击。

    她哭,她求,她说他怀孕了,可他想不起来上次醉酒的事,骂她通奸荡妇,孩子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甩袖就走了。而负心薄情的男人,竟然一眼都没来看过她。

    那一刻,心死了。她爹宠娘爱,千娇百惯的千金大小姐,不如一个丫鬟上位的小三,他的亲骨肉,比不上一个骚浪贱的婊子。从此她一蹶不振,小妾更加耀武扬威,挑拨她和孙天瑞之间本来就不太和谐的关系。

    那天晚上孙天瑞又喝了酒,来她房中发了酒疯,竟然家暴她。

    她当场就拿起剪刀跟他拼命,从此以后,他们经常打架,只要见面,必会争吵,然后发展到打架。

    那一回小妾的孩子掉了,告状说是她弄掉的,可是,那是她亲眼看着小妾自己喝下落子汤,自己弄掉了自己的孩子。

    她竟然还天真单蠢的解释了,孙天瑞不信,说虎毒不食子,哪个当娘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她不肯认输,两人打得都破血流,她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孙天瑞抢了侍卫的刀。

    她娘亲听到消息,匆匆赶来阻止,在混乱中,不知道被谁推到,一头撞上假山最尖的哪一个角,没救过来。

    她回家守孝三年。

    生不如死的三年。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恨谁,最应该恨的,应该是她自己。

    她爹因为她娘的去世,对她大不如从前,疏远了她,看她的时候,竟然会带点‘孽女’的意思,她是家里的长女,亲妹妹亲弟弟也不再亲近她,虽然责任不全在她,可弟妹们心中已经有了怨。

    她让他们、也让自己失去了母亲。

    身边只有南雁陪着她,从国公府跟她回娘家,在所有人都指责她的时候,安慰她,陪着她。

    三年孝期满,回国公府的时候,那个小妾又怀孕了,挺着大肚子对她说,“夫人,我要是你娘,肯定会恨不得从没生过你,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那天,孙天瑞不在,她将那小妾打死了。

    连着她腹中八个月的孩子,生生打死。

    从此,她和孙天瑞就再也没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

    后来南雁到了嫁人的年纪,她给她找了一个好人家,可是成亲的第二天,新婚的丫鬟又回来了,白天伺候她,晚上回家,偶尔她跟孙天瑞打架的时候,她会留在府中过夜,通宵抱着已经哭不出来了的她,两人在床脚坐一夜。

    她在被娘家厌弃,在夫家不受宠,从前关系稍好的一些朋友,生怕沾上她,她只剩下一个南雁。

    现在,也没了。

    倪访青状若癫狂,疯狂的摇晃南雁的肩膀,“说好的一辈子陪我,说好的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你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质问的南雁,还是孙天瑞。

    她的爱情,很惨烈。

    曾经谁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都是被逼出来的。

    众人上去拉她,可是这么瘦弱的女子,这会儿力气竟然大得出奇,三四个精壮衙役都控制不住她,一眼没注意,她放弃南雁,竟然直扑孙天瑞的尸体。

    她扯开白布,骑在已经看不太清楚面目的尸体上去,疯狂的扇耳刮子,“你这个骗子!你把我娘还给我,我不爱你了,你把我娘还给我!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家还给我!”

    字字诛心泣血般的嘶吼。

    然后,她整个人猛然趴下去,张嘴就咬,将孙天瑞的嘴唇狠狠的咬下来。

    死人是不会流血的,尸体已经开始腐败,倪访青狠狠呸出嘴里的腐肉,泪流满面,恶狠狠的说,“你把我,还给我。”

第一卷 天王盖地虎?

    她癫狂得太过,一时将众人震住了,等反应过来,衙役们赶忙去将她拉开。

    其中一个衙役瞟了一眼国公爷的尸体,不由得浑身一抖,白毛汗都起来了。

    开始腐败尸体的肉并不瓷实,倪访青一嘴几乎将他的半张脸都撕了下来,下巴上的肉全都不见了,红呼呼的一片上,牙龈都暴露出了出来。

    女人啊,疯起来是真狠。

    倪访青突然又笑了,仰天笑得惊心动魄,“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在下辈子等我,我要你们生生世世都不得安宁!”

    尹尚文知道倪访青已经保不住了,便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国公夫人精神失常,快将她拉下去。”

    当堂,没有判决,关于倪访青的罪行,押后再判。

    倪访青被拉下去,方小槐道:“尹大人,现在我要分辨自己的罪行了,关于倪氏自控我谋杀韩姨娘及谋害国公遗嗣。”

    皇帝的心偏向哪边,已经不用再说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尹尚文不敢再为难,让方小槐伸冤。

    她只有一件物证,是水烟的遗书。

    她找到水烟的时候,对方已经自杀了,留书一封,说明自己被倪访青收买,诬告原主方小槐。

    虽然不能算很有利的证据,但由于先前审了奉国公被杀一案,方小槐只用了一封遗书,便脱罪了。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水烟为什么会受人指使诬告她。

    遗书上没有写,一个字也没辩解,全是认罪,可方小槐不相信水烟是会被金钱收买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如果想知道,只能下去问了。

    当天退堂之后,皇帝让人去把江蕴放出来,方小槐跟着去了,在天牢外面接他。

    江蕴见到她很意外,“劳驾小方太医亲自来接我,荣幸之至。”

    方小槐笑道:“客气客气,江大人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才是真的。”

    江蕴沉思了一下,道,“既然对你有救命之恩,想请你吃一顿饭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方小槐把他的话还给了他,“荣幸之至。”

    “那就今晚?”

    “好。”

    因为约了饭局,方小槐让人回家报了个平安,就直接跟着江蕴去了江家。

    江蕴也找了个人回家抱平安,并告知未来儿媳妇今天在家里吃饭,然后跟着方小槐慢悠悠的压马路,走得很慢。

    江父江母提前在门口等着接儿子,江蕴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爹,娘?”

    江母敲了一下他的脑壳,“怎么,吃了几天牢饭,爹娘都不认识了?”

    江蕴道:“没有,只是有点儿受宠若惊。”

    江母终于收回了目光,想着下人传回来公堂上的情况,再想着空气栓塞这个现代致死因,盯住她的眼睛,试探的说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方小槐虎躯一震,双眼瞬间大睁,震惊之情溢于言表,随后惊天一声大吼,“雪碧二块五!”

    顿时,两人脸上同时涌上狂喜之情,热泪盈眶的拥抱在一起,异口同声道:“老乡啊!”

    “老乡啊!”

    父子俩一脸懵逼。

    随后,江母无比亲热的拉着方小槐的手,直往屋里走。

    “你哪儿的?”

    “我重庆的,你呢。”

    “我成都的。”

    “我说你口音听起来那么熟呢,你以前是医生?”

    “是啊,走路踩到落下来的高压电线了,本来第二天有台大手术,我还在担心病人能不成从手术台上下来,结果我比病人先死。”

    “你还好,我写小说的,正在签售会上呢,上个厕所一脑袋撞马桶边儿上就来了,简直莫名其妙啊!现在一想到马桶的那个洞我就怀疑我是从那个洞里面穿来的。”

    后面的父子俩再次对脸懵逼,江蕴忍不住问,“爹,娘是不是病了?”

    江父看着他,严肃道:“注意你的措辞。”

    江蕴讪讪道:“我病了。”

    两个女人聊得很嗨,江父和江蕴压根儿就插不上嘴,直到没多久,江柔和沈十三来了,丫鬟通知可以用饭,这劲头才稍微软下去一点。

    方小槐看着沈十三那张脸,心思才收敛的一点。

    别误会,小方太医并不喜欢这一款的男人,只是看到他,突然想起了困着她两天了的疑问。

    今天在公堂上,她的目标是脱了自己的罪,无关的问题,并没有过多的去牵扯出来。

    这些问题,比如韩姨娘最后说的那段话。

    倪访青到底害怕沈十三什么?

    整件事情的脉络看起来是清楚了,是情杀,再牵扯出了一系列的事件,可直觉告诉她,这背后有更大的猫腻,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很多事情,还没有答案。

第一卷 还没进一家门呢

    在人家的饭桌上,不宜盯着人家的丈夫太久,方小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端正坐姿。

    江母一个劲儿的往她碗里夹菜,笑声爽朗又开怀,沈十三在桌子底下踹了踹江蕴的脚,声音稍低的问他,“这女的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江柔捣蒜一样的点头,“哥,小方是我们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吧?”

    江蕴本来想赏沈十三一个‘滚’字,但江柔问了同样的问题,他就舍不得骂自己的妹妹,生生的憋着没说话,一脸心肌梗塞的样子。

    其实,他自己也是这么怀疑的。

    江母也就是很久没看见江柔的时候对女儿这么热情过,除外谁还有这待遇?

    江蕴很郁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和谐,吃过饭,大家坐在院子里面闲磕牙,江蕴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对方小槐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江母瞪了他一眼,“哪里不早了,这不是还早着呢,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小方不回。”

    江柔弱弱道:“娘啊,这不就是家里吗,你让哥哥回哪儿去啊?”

    江母道:“爱去哪儿去哪儿。”

    沈十三转头跟江柔说,“你哥肯定是捡来的。”

    方小槐头一次看到这么憋屈的江蕴,笑眯眯的看了一阵才替他解围,对江母说:“算了,现在也晚了,我还没跟我爹好好聊聊呢,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好呗?”

    江蕴多看了方小槐一眼。

    这语气,怎么像跟平辈在说话呢……

    她都开口了,江母也不好强留,只能放人了。

    方府有段距离,方小槐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有些无奈的问江蕴,“江大人,你该不是想让我靠两条腿走回去吧?”

    江蕴抬脚就走,“我陪你。”

    方小槐跳脚,“谁要你陪啊?”

    从天牢出来的时候还没走够啊?

    江蕴没回头,“我有些话想问你。”

    方小槐无奈跟上去,闻言道:“巧了,我也有话想问你。”

    两人慢慢的走,月亮在天上亦步亦趋的跟着,江蕴一偏头,就能看到方小槐的头顶,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方小槐刚好抬头看见,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道:“有话就说,别这幅表情。”

    “你跟我娘认识?”江蕴很疑惑。

    江母差点儿比她大一轮,说是忘年交吧,以前也从没听说过。

    方小槐道,“不认识啊,一见如故。”

    江蕴眯了眯眼睛,“一见如故,怎么没见你跟我一见如故?”

    方小槐道:“江大人,你能不能问点儿有营养的的,实在把我问烦了,你信不信明天我认你娘做干姐姐,下次你见我,我让你喊我姨妈。”

    江蕴一下子就住脚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敢。”

    方小槐被他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模样震住了,往后退了两步,识相的说,“我开玩笑的。”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么,问。”江蕴转移了话题。

    方小槐这才想起来。

    “江蕴,你下套给我钻啊?”

    江蕴无辜脸,“从何说起。”

    “沈战是什么意思?你爹娘是什么意思?你都关进去了,谁都不急,就我一个人跑上跑下,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爹不疼娘不爱,就你对我上心,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在忙活呗。”江蕴面不改色心不跳。

    方小槐信他才有鬼了,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走到方府门口,差点打起来。

    方小槐说什么,江蕴都能推得一干二净,把她气得不轻,远远的,门侍看见她们就迎上来,对方小槐说:“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季公子和周公子都已经在里面等你好几个时辰了。”

    方小槐一愣,道:“我爹没给他们说我在外边儿吃饭?”

    门侍道:“老爷说了,但两位公子放心不下您,要见着您平安了才肯走。”

    方小槐要回去见客,就转头对江蕴道:“江大人,你看……你就先回?”

    江蕴也不接她的话,只是道:“渴了。”

    意思是,他要进去喝水。

    人家舍命救你一条命,你连口热水都不给人家,这是什么道理?

    方小槐道:“那江大人里面请吧。”

    季修然和周黎明在客厅里面,一左一右的坐在方院判身侧,最先看见方小槐的是周黎明,他直接冲将上去,连珠炮似的问,“小槐,你没事吧?在牢里有没有受欺负?韩姨娘的事情是不是了结了?陛下当真不追究了?”

    看那架势,要不是出于礼仪,就要抱着方小槐喜极而泣了。

    方小槐无奈,“周公子,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啊?”

    江蕴很不高兴。

    他就知道,这个周黎明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好跟进来了,看看,看看那急切的模样,跟闻到屎味的狗一样,粗鄙!难看!龌龊!下流!

    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周黎明片刻就看到了他,而且看到的是一张跟万年寒冰一样冷的脸。

    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将人得罪了的周公子小心的作了个揖,“见过江大人。”

    江蕴冷凝的表情在一瞬间变成一个带了点疏离的礼貌微笑,“周公子别来无恙。”

    虽然是笑着,可周黎明觉得,怎么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气氛有点尴尬,站在后面的季修然也走上来,对方小槐道:“师妹安好,我就放心了。”

    他跟急切的周黎明不一样,温润有礼,风度翩翩,但语气中有有让人不能忽略的关怀。

    方小槐十岁起就开始跟季修然混,两人的感情非一般人能比,她直接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道:“能吃能睡,好得很,师兄放心。”

    季修然看向江蕴,“江大人送小槐回来的?”

    江蕴随意道,“天太黑,不放心。”

    季修然道:“那,在下替小槐谢过江大人了,她这个人嘴犟,心里是感激的,可嘴上就是不会说,路上给江大人添了不少堵吧?还望大人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

    很得体的一番话,却是处处在宣誓主权。

    两人微笑着,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味,视线相对,激起四溅的火花。

    周黎明都愣了。

    季公子……怎么跟刚才不一样了?好像变得霸道了很多?

    大家都是男人,片刻后,他就明白过来,季修然……喜欢方小槐?

    可是他们不是师兄妹吗?

    若是有意,两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怎么没有谈婚论嫁?

    他一直以为,他们两人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原来,竟然不是吗?

    别说周黎明,就连方小槐,都明显感觉到了季修然对江蕴的敌意。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跟平时很不一样的师兄,琢磨着江蕴是不是什么时候把他得罪了?

    这些年季修然是什么想法,方院判是看得一清二楚,江蕴最近是什么想法,他也看得差不多了。

    这种感觉要怎么来形容呢?

    不是高兴,是惶恐。

    滞销了二十几年的闺女,突然就变得抢手了,他惶恐啊!

    十几岁都嫁不出去,二十几岁被人抢着要,她是不是自己研究了点儿什么迷魂药?

    药普通人就算了,药这几位,那可犯法啊闺女!

    “江大人近日辛苦了,这边来坐。”方院判赶忙上去缓和气氛。

    江蕴不能不给老丈人脸,道:“应该的,方叔客气了。”

    方院判一头冷汗。

    这还没进一家门呢……

    季修然的眸色冷了冷,沉默片刻,对方小槐道:“小槐,我爹这几日念叨着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他,给他报个平安,明天有行吗?明天吧。”

第一卷 姑奶奶

    方小槐点头,“应该的,明天我就去看季叔。”

    江蕴状似不经意,“季叔?”

    方小槐还没解释,季修然就道:“小槐与我青梅竹马,家父与她亲近,不需要像外人那样生疏。”

    方小槐震惊了。

    今天的师兄,很不一样啊。

    江蕴不咸不淡,“这样啊。”

    尴尬的坐了好半天,天色不早了,方小槐也实在受不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干脆开始赶人了,“诸位,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给你们把客房收拾出来?”

    “不必。”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然后相互对视,火花四溅。

    方小槐还没嫁人,三个大男人既不是亲戚又不是长辈,在这里过夜像什么话?

    明天的她名声就能比臭水沟还臭。

    方小槐大喜过望,站起来就道:“各位,那我就不送了啊。”

    三人站起来,充满戒备的互相盯着,谁也不肯先迈步,最后还是周刻率先道:“江大人,季太医,那……告辞了。”

    这才开了口。

    等几人走完了,方小槐这才折回来,搔着头,很艰难的问方院判,“爹啊,师兄不是喜欢我吧?”

    “你才知道?”

    方小槐点头,“他也没给我说过啊。”

    季修然对她很好,可是她看着,他好像对谁都很好,也不光是她一人有这待遇,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喜欢上了呢?

    方院判拍拍她的肩膀,道:“儿啊,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江大人吧?”

    方小槐豁的抬头,坏笑道,“爹,我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没有良心啊?师兄把你当亲爹一样供起来,你在背后就这么对他啊。”

    方院判扭捏道:“江大人官儿高些,有钱些嘛。”

    方小槐竖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方院判问,“那就内定江大人了?”

    方小槐在老爹期盼的眼光中残忍摇头,“不。”

    她说完就走了,方院判在她后头高声问,“为什么啊?”

    没有回答。

    女儿的身影越走越远,方院判的脸上的笑就一寸一寸垮下来,转而变成担忧。

    另一边。

    周黎明和江、季不顺路,出门就告了辞,先走了,剩下的两人走一个方向。

    大约小半个时辰,谁也没有要跟对方分手的样子,仿佛是要一条大路走到黑。

    转过一条街,是个十字路口,季修然微笑道:“江大人,你走错路了,那边才是去江府的路。”

    江蕴道:“没走错,刚好和季太医顺路。”

    季修然没再多说,任由他在身边跟着,过了会儿,突然听到对方问,“你和你姑奶奶的感情怎么样?”

    季修然奇怪的看着他,“我没有姑奶奶。”

    江蕴道:“可你刚才不是说和小槐一同长大?”

    季修然愣了,一时消化不了他的话,反应过来后,那么温雅的一个人,也沉下脸来斥责,“江大人胡说些什么?”

    江蕴惊讶道:“啊!原来丞相竟然没告诉……”

    说了一半,住嘴了,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就算如此,也给人留下了无尽想象的空间。

    江蕴回头看了看刚才错过的那个十字路口,道:“光顾着说话,竟然走错了路,季公子,我就告辞了,天色晚了,公子不会武,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快些回家,免得被贼人盯上。”

    听听,多损,不会武功,就被他说成手无缚鸡之力,他就是故意的。

    季修然充满敌意的盯着他,他也装作看不见,仰天一声大笑,甩袖就走了。

    一天的好心情毁于一旦。

    季修然知道,江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故意来说给他听。

    他沉着脸,加快了往回走的脚步。

    到了家,他问门侍,“老爷呢?”

    门侍被他的脸色吓到了,小心的说,“回公子,老爷今日有些不舒服,已经睡下很久了。”

    季修然调转脚步,就往季丞相的院子里面去。

    在门口守夜的丫鬟见他脚步匆匆,赶忙起身道:“公子,老爷今天有些而不舒服,喝了药已经睡下了,要不您明日再来?”

    季修然脸色几经变幻,内心挣扎了很久,才道:“老爷怎么了?”

    丫鬟道:“近日天气寒,不小心伤了风,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得小心将养着。”

    “好生伺候着。”季修然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间,离开了。

    这夜晚,一夜都没睡。

    闭上眼睛,就是江蕴说这句话的语气和表情。

    那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江蕴这个人十分狡猾,说不定就是故意这样说来戏弄他的。

    可这个人也十分高傲,不会耍这种好不技术含量的把戏。

    总之,彻夜未眠。

第一卷 孽缘

    季丞相每日寅时末起床,卯时正出门,季修然寅时初就在门口等着了。

    昨夜下了雪,气温很低,守夜的丫鬟见他的模样,没敢多问,拿了件披风给他披上,劝他进屋避避风,他摇头,道,“无妨。”

    终于,季丞相的房门被打开,看到被冻得唇色乌青的儿子,季丞相愣了一下,问:“这是怎么了?”

    季修然道:“爹,儿子想成亲。”

    奇怪的,季丞相却回避这个问题,道:“为父赶不及上朝了,等我回来再说罢。”

    季修然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的年纪不小了,往年都是被催着成亲,怎么今天,就闭口不谈此事了呢?

    季修然往前走了一步,拦住季丞相的去路,“爹,儿子不小了。”

    季丞相道:“爹知道,等我下了朝,回来再和你娘仔细商量商量,给你挑个好姑娘。”

    季修然盯着他的眼睛,道“爹,您知道我想娶谁。”

    季丞相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心仪的姑娘了吗?爹怎么不知道?是哪家大人的姑娘?门第如何?前些天我和你娘商量着,薛致薛大人有位亲妹,与你很相配,本想找时间让你们见上一面,现在看来不用了。”

    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方小槐的官阶不太高,而且虽然挂了官位,但实际上,是没有实权的,若是嫁入这样的门第,算是高攀了。

    “爹觉得,小槐如何?”

    季丞相沉默了,只这沉默的片刻,季修然心中就如同山洪崩泄一样翻天覆地,“爹,你是不是……”

    “修然,小槐虽然好,可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不只是婚姻,更是巩固权利的手段,小槐她……帮不上你。”季丞相打断他。

    “爹,您不是那种人。”季修然很平静。季丞相,绝不是那种不择手段揽权的人。

    “修然,官场复杂,你现在还不懂,等有一天,你不做太医,就会明白的。”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戴上帽子,不欲再多言。

    “爹,到底是为什么?您知道些什么?”

    方小槐是很会讨长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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