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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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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冷哼,“还不是因为你。”
屋内,有微弱的声音道:“江山,你别为难小槐姑娘。”
她仔细辨了辨,听出这声音是那个叫戴和的小侍卫的。
她记得,劫狱留下断后的,就是他。
她伸了根手指头去推江山的肩膀,“劳烦,让一让。”
江山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就被推开,让她大摇大摆的进了屋。戴和趴在床上,上半身打着赤膊,一条纱布从左肩头越过右腋下,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上面还有鲜红的血,看位置,应该是差点被刺穿了肺腑。
他不防对方招呼都不打一声,说进来就进来,忙不迭拉被子遮住上身,“小槐姑娘,你……”
话没说完,伤口被扯痛,差点儿没撅过去,方小槐一把按住她,“小戴同学,医者父母心,我什么没见过,用不着遮。”
戴和说不出来话,总觉得这话怪怪的,江山道:“真不要脸,为救你受的伤,还好意思当人家爹娘。”
方小槐挑了挑眉,“这话你说的,我可没说。”
第一卷 你知道你哪儿最特别吗
看着这样的方小槐,戴和忍不住道:“小槐姑娘,您刚才的表情,跟楼……大人好像啊。”
“别,你们大人是个男人,我要是像个男人,得长得多磕碜。”方小槐动手拆了他的纱布检查了一遍,又把了脉,皱眉道:“你们从哪儿找的赤脚大夫?”
戴和老实回答,“东街角一个摊子上拉的游医。”
方小槐四处找了笔,重新开了方子,“受伤了就老老实实的找个正经大夫,你们大人很缺钱吗,要你们拿命给他省。”
戴和小声嘀咕,“不是,当时天还没亮,大夫都还没开始坐诊。”
他们劫狱的,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满城找大夫。
方小槐把方子递给带她进来的那个门侍,道:“趁着药堂还没关门,赶紧去抓药。”
游医的方子也不能说错了,只是不太对症,只开了止血的药,却不寻思着消炎,天气寒冷只是发炎率较低,并不是不会发炎。
戴和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小槐姑娘了,刚才我听你说,你需要人手,我能问问是干嘛吗?”
方小槐眨了眨眼,“绑架啊。”
“绑架?你是不是喝上头了,喝多了到别处发酒疯去,楼主都已经被关进了天牢,你还想要多少人陪你去死?”
江山很激动。
这个人来的时候就一身酒气,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事,真是气死他了。
方小槐道:“小伙子,你要是还想要你们大人的命,就好生听你们大人交代的话。”
江山质疑道:“就凭你?”
方小槐把头一仰,无比自信傲气,“难道凭你?”
他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戴和道:“江山,你还记不记得大人走的时候都交代什么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方小槐道:“三十人,武功要高,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她都不等对方答应,直接就走了。
戴和催促道:“江山,快去啊,要听从小槐姑娘的差遣,你难道忘了吗?”
半刻种后,方小槐在门口等到了她要的三十人手,江山带头监督加护卫,他不情不愿的问,“你要绑架谁。”
方小槐道:“倪访青。”
“什么?你疯了吗?大人这辈子碰上你,简直就是劫难!”江山大声吼叫。
方小槐双目炯炯有神,“站在大夫的角度,我客观的对你做出诊断建议,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喝菊花茶,清肝热。”
他刚想反驳,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上下抛了抛,道:“让你做,你就做。”
江山闭嘴了。
夜,泼墨的黑,国公府唯亮了一盏灯,那是倪访青的房间,方小槐带人蹲在府外不远处,问江山,“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你们能不能把这个老东西弄出来?”
江山估算了一下,摇头道,“有些困难。”
国公府年前曾遭过刺杀,奉国公怕死,把守卫增加了一倍,特别是晚上,巡逻得更加勤密。
方小槐叹了口气,“江山,你知道你哪儿最特别吗?”
“哪儿?”
“特别笨。”
“你!”江山差点没忍住给她一剑。
“你们楼主劫狱才多久,要学会现学现卖啊小傻子。”
江山嫌恶道:“你才是傻子。”
方小槐不理他,转头对身边一个小侍卫道:“去弄两桶火油来,等会儿进去,见着哪儿的装潢最豪华就烧哪儿……找找宗祠在哪儿吧,里面都是牌位,木头好点火,懂了吗?”
那小侍卫颤颤巍巍,“懂了。”
烧人家祖宗牌位,也太缺德了吧……
**
倪访青最近爱点着灯睡,这是奉国公的习惯,还是当年被她吓出来的,他死后,她也染上了这个习惯,亮着灯,总感觉心里踏实一点。
这段时间她浅眠,睡得晚,轻轻一点动静就醒了,今夜更是失眠得厉害,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多时辰,才浅浅的眯了一会儿。
可刚闭眼没多久,突然就听见有人在大吵大闹,脚步声来来去去,很多人在跑动。
她瞬间就睁开双眼,“南雁?”
南雁连忙过来,她怒道:“外面怎么回事?深更半夜如此吵嚷,还有没有规矩了?”
南雁面色焦急,不断的往西方看去,“夫人,宗祠着火了,好大的火,府中的人全都救火去了,可火势凶猛,连靠近都不能,八十五块祖宗的牌位,全都在里面,一块都没能救出来。”
倪访青豁地站起来,“着火了?怎么回事?”
她是国公府的主母,是孙家的媳妇,祖宗的灵位全都烧没了,对她的影响很大。
第一卷 算个什么东西
倪访青把衣服匆匆一拢,边穿边往外面走,然而,门一打开,就见面前站了几个黑衣人,他还没来得及交出声,当头就是一棍敲下来,敲得她眼冒金星,当场就晕了过去。
南雁张口结舌,在下一瞬间被同样的方式放倒。
江山用两口麻袋把人抗走,趁着乱一路出了国公府。
方小槐蹲在外面,见着他们扛着两个人出来,就知道得手了,赞赏道:“干得不错。”
江山道:“把人劫出来干什么?这可是国公夫人,难道你还敢严刑逼供吗?”
方小槐惊讶的看着他,“小伙子,这么点儿时间不见,你变聪明了啊。”
江山先是一愣,然后涨红了脸,愤愤的看着她。
方小槐问,“你们大人有没有什么私设的刑讯室?”
江山不情不愿道:“有。”
就在他名下一处私宅的地下室里面,离这儿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
“那就赶紧的。”
江山前面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抵达私宅,方小槐嘱咐道:“来两个人把门看好,见着猥猥琐琐在附近徘徊的,一律先抓起来再说。”
地下室是一个谦虚的说法,这里就是一个地下私牢,结构和天牢很像,只是小了些,但该有的刑具一样也不少。
方小槐粗略的看了一遍,指着倪访青道:“把她泼醒,泼不醒就扇耳光试试,再不醒就扎两针。”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弄得跟在她身边的小侍卫心头一抖,差点儿就以为她江蕴上身了。
倪访青还算识相,一盆冰水下去,一激灵就醒了,睁眼用了三个弹指的时间来回忆发生的事,等看到面前笑眯眯的方小槐,她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小贱种,我就该想到是你!你绑架我,不要命了吗?”
方小槐弯腰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拍了拍她的脸,“老东西,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要是不高兴了,你比我先死,我找人把你片成水煮肉片再自杀,看谁死的痛苦些。”
倪访青没想到她平时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也不跟谁急眼,难搞起来竟然这么棘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特别是这张脸,看起来就人畜无害,标准的乖乖脸,谁知道放起狠话来谁也不逊色。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静下来,“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小槐道:“有点事儿想不明白,想向夫人讨教讨教。”
倪访青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突然明白了,“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方小槐围着她踱了两圈,“这样啊,国公夫人这么有骨气,我就不客气了。”
倪访青冷哼,“你难道还敢对我用刑?”
不管此人背后有谁撑腰,只要没有她杀夫的证据,任何人都不敢对她用刑。
只要她离开这儿,这里的人,全都要死!
她的目光阴毒的扫过每一个人,用力的将这一张张脸全都记在心底,等着报仇。
方小槐摇摇头,“我是大夫,做不来这种事,但是……我的朋友们敢啊。”
倪访青瞬间汗毛倒竖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这个刑讯室里面,密密麻麻约站了十来人,全都黑衣蒙面,浑身气势相当骇人。
她忍不住退后了一步,“方小槐,我要是从这里出去,我让你全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她笃定,方小槐不敢杀她。
这点上,她是对的。
方小槐道:“国公夫人,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不和气,你到底是怎么杀害国公爷的,老老实实的招了,我们就皆大欢喜,不然……”
她的视线投向那面挂满刑具的墙,“不然,我就只能请你挨个儿尝一遍了。你要是还那么有骨气……”
她猥琐一笑,“嘿嘿,我的朋友们今年还没有开荤,你这身子骨,不知道经不经得住他们轮流来一遍。”
“你放肆!”怒吼的是倪访青,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却是在座包括江山在内的各位谍者。
倪访青虽然保养得好,但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皮肤难免松弛,该下垂的也难免下垂,脸上,也有不能忽略的细纹和斑点。
他们都是大好的小伙子啊喂!谁要轮流来啊!
方小槐道:“还有更放肆的呢,来,江山,先让夫人领教领教你们的审讯手段,我心肠软,看不得这个,先出去吃个饭,等会儿再回来,你要加油啊。”
说完,她就背着手慢悠漫悠的出去了,末了,还加上一句,“哦对了,还是注意点儿别留下伤痕啊,麻烦。”
众人默。
你真的好心软啊……
出去看见天色,方小槐这才察觉天都还没亮,外面安安静静的,连个卖包子的都没有,只能灰溜溜的回来。
江山的效率非常快,她出去走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能听见惨叫了。
千机楼的手段千百种,不留下伤痕的更是两只手数不过来,折磨的是人的心智,方小槐没进去看,但是光听听倪访青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咒骂声,就能够大概想象一二。
她偏头对身旁一个站岗的小侍卫道:“看看,你们山哥真残忍。”
那侍卫默默低下头不说话。
小槐姑娘,你刚刚在里面说话的时候没关门,我们都听到了啊!
倪访青毕竟是上了年纪,折腾到后半宿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方小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推门进去,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浑身都滴着水的苍老女人。
“这大冬天的,真是罪过啊,国公夫人,还受得住吧?”
“方小槐,等我出去,一定要弄死你!”倪访青恨恨的盯着她,仿佛只会这一句了。
方小槐道:“好说,好说,在弄死我之前,国公夫人可以先把谋杀细节透露给我吗?”
倪访青不说话,江山作势又要上前,她颤抖的身子一缩,“我说!”
方小槐示意江山往后退退,搬了个小板凳往她面前一坐,才道:“夫人现在可以说了,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凶器藏在哪里了。”
倪访青气息奄奄,“已经烧了。”
“从头到尾的经过,仔细说说。”
倪访青嘚啵嘚啵的讲了一大推,大致的行凶过程如下:
在一个伸手不见脚趾的夜晚,倪访青带了十来个仆人偷偷潜进了韩姨娘的房间。
这一晚,国公爷宿在了韩姨娘的房里,杀夫小能手倪访青用七里香放翻了巫山云雨过后的一对鸳鸯,顺手往奉国公的静脉血管里面注射了一管空气,国公爷就这么稀里糊涂,C位去世了。
方小槐问了几个细节,比如:
当晚行凶的时间。
被烧过的凶器残骸为什么找不到。
韩姨娘去世时候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倪访青的回答是:
亥时一刻。
残骸连夜丢进了护城河里。
至于韩姨娘死前的那一段话,她则是一口咬定是方小槐听错了。
再三审问,也没有其他的结果。
天,亮了。
一夜的折磨,让倪访青的精神和肉体都大受摧残,一夜之间,精气神都没了,方小槐估算了下时间,道,“来,送国公夫人回府。”
重见天日的那一瞬间,倪访青几乎是吊着一口气,恶狠狠的对方小槐道:“方小槐,我明日便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算她招了又怎么样,除了方小槐及其同伙,有谁听见了?他们的话,不可做证词。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口空无凭,她方小槐凭什么告倒她?
方小槐算个什么东西?
只要她活着,姓方的从此别想好过!
区区一个太医,她要用尽手段,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慢慢折磨致死,方解心头之恨!
第一卷 他怎么可能同意?
倪访青是被丢到家门口的,对于她几乎指天发誓的狠话,方小槐回道:“那国公夫人的动作可要搞快一点呐,我在家等着夫人上门捉拿我哟。”
然后在倪访青的注视下,方小槐一夹马腹,带着一众气势很足的黑衣人绝尘而去。
倪访青的湿衣服都已经冻硬了,她不得不先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气势汹汹,便要直接进宫去。
方小槐私囚国公夫人,动用私刑,她要告御状!
然而,她刚刚一走出门口,刑部竟然浩浩荡荡的来抄家来了,她满脸铁青,瞪着面前的人,“尹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尹尚文有些为难,不好明说,只能委婉道:“,夫人,刚刚方太医进宫面圣,说了些什么不知道,但这抄家的旨意,确实是陛下亲自下的。”
倪访青道:“让我进宫,我要面圣!”
尹大人道:“夫人,您就别为难下官了。”
没有等待提审的过程,三司会审,倪访青被直接带上了公堂。
倪访青进了公堂,见着最上面的那人,双眼便是一亮,因为,坐在最上方的人,竟然是皇帝!
今天她非要让方小槐重新滚进天牢里去!
皇帝听审,足矣见他对这桩案件的重视性了。
倪访青为求一个好印象,上来不喊冤也不像泼妇一样耍浑,直接就规规矩矩的跪下去,也不说话,相当稳得住。
方小槐一看,得,不说,就只有她来开头了。
她跪下去,道:“陛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微臣方才在宫中已经说清楚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臣可以再解释一遍。”
皇帝侧头看了一眼主审司刑部尹尚文一眼,对方颔首,表示知道可以开始了,便对倪访青道:“堂下下倪氏,太医方小槐状告你谋杀亲夫,你有什么要分辨的?”
倪访青胸有成竹,高昂头颅道:“谋杀?方太医,请问我是怎样谋害了我的丈夫?仵作都已经验过尸,家夫乃是暴毙,你凭什么是我杀的?”
方小槐道:“夫人不承认?没关系,下官早有准备,劳驾,将尸体抬上来。”
得到指示的衙役立即把奉国公的尸体抬上来,简单盖了一层白布,等近了,还是能隐隐问到一股尸臭味。
倪访青脸色一变,指着方小槐道:“你竟敢私盗国公尸体,知不知道什么罪?”
方小槐拍开她的手指,“夫人可不敢胡说,下官这是经过陛下首肯的,什么叫做私盗?”
倪访青去看皇帝,满眼皆是不解。
他怎么可能同意?
皇帝的注意力在那具尸体上,并没有看她。
倪访青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想好对应计策,片刻后,整个人便平静下来,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方小槐掀开尸体脚部的白布,指着那块淤青,将今天对江蕴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她话音落,堂上顿时就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连主审的三司大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手法?”
“不知道,简直闻所未闻!”
“空气也能变成杀人武器?不可能?”
最先开口的,是刑部尹尚文,“方小槐,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的话是真的?”
方小槐又当堂表演了一出杀兔子,堂上顿时就安静了下去。
虽然不曾见过这样的杀人手法,但事实胜于雄辩,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活物,转眼就没了气息,由不得他们不信。
尹尚文道:“方小槐,人和兔子毕竟不一样,能杀兔子未必能杀人,你这个说法,太牵强了。”
尹尚文是倪访青的人,当初判方小槐杀害韩姨娘的时候,正是因为得了指示,才定罪得又快又猛。
奉国公的死,他不是一点儿都不知情,但一来确实查不出死因,二来,他仰仗国公府,国公爷没了,国公夫人还在上面压着,目前国公府的人脉关系网,依旧使他不能跳出去单飞。
干脆,就装作不知情。
他和倪访青都没有说破,可整件事到底如何,两人都心知肚明,他确实是偏向倪访青的。
今天如果被方小槐翻了案,他就是办案不力,对政绩是有影响的,再往深里面牵扯一番,国公爷都是倪访青杀的了,韩姨娘……真就是方小槐杀的?
很值得商榷。
一次可以理解,接连两次就让人质疑能力了,特别是今天皇帝听审,一不小心他脑袋上的乌纱帽就要被当场摘掉。
倪访青也同时附和道:“人和畜牲怎么能一样,你此番举动,岂不是说国公爷跟一只兔子无异?”
第一卷 奴婢对不起您
方小槐道:“夫人和尹大人如果觉得人和动物有所不同,这样吧,给你们一个小建议,你们要是实在不服,可是剪刀石头布,选个人出来试一试,到时候剩下的那个人就知道空气到底能不能杀人了。
尹大人是主审,还要判决案件,不能死在案件前头,要不就国公夫人牺牲一下,来试一试?反正等定了罪,你也逃不过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为医学科研做点贡献,也算你赎罪了。”
“放肆!你放肆!”尹尚文和倪访青异口同声。
方小槐装出被吓了一跳的模样,拱手道:“不好意思,下官放肆了,放肆了。”
到这儿,案子似乎就不能往前推进了。
方小槐无法证明人和动物一样,而奉国公也已经过凉透了,不能跳起来帮她说两句。
尹尚文道:“方小槐,你若是没有证据,污蔑国公夫人当判斩刑!”
方小槐叹了一口气,道:“尹大人,冒昧问一句,当年您考取功名的时候,是什么成绩?”
尹尚文不明所以,本来不想回答,但一看旁边的皇帝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还是忍住骂人的冲动答道:“进士及第,一甲。”
方小槐唔了一声,“那就是状元了。”
尹尚文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怎么?”
方小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朝皇帝拱手,“陛下,微臣建议您查查尹大人中举那年是不是给监考官塞钱了,这种水平都能中状元,啧啧,国之不幸。”
“你!方小槐!”
方小槐掐了他的话,“尹大人,您这脑袋瓜怎么就不转弯呢,下官要是记得不错的话,今天有一个绞刑,两个斩刑的死囚犯,是也不是?”
尹尚文被噎住,她继续道:“尹大人,您再指着我骂两句,天都要黑了。”
皇帝看了一眼尹尚文,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确实该查查。”
尚书大人心里顿时一凉,满嘴骂人的话一个字也不敢说,乖乖派人去拉死囚犯了。
方小槐趁着这个时候,随手拉了一个稍微顺眼点儿的衙役,招手让他过来,手把手的教他等会儿该怎么做。
等今天要被砍头的犯人到了,方小槐道:“为了避免各位怀疑我作弊,如何杀人的方法我已经教给这个小兄弟,我就不动手了,大人,可行否?”
尹尚文僵硬道:“可行。”
死囚犯被蒙住眼睛,方小槐拍了拍她的肩膀,退让到一旁去,“国公夫人可要仔细的看清楚,下一刻的她,像不像那夜的国公爷?”
下一刻,死囚犯倒在地上,呼吸困难,双手捂住胸口,似乎是疼痛难忍,没过多久就断了气。
方小槐道:“我方才说错了,国公爷事先被下了七里香,反应没他那么大。”
此时的倪访青,却不是多惶恐,依旧跪在那里,面不改色,“方小槐,你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这么一个杀人无形的方法,就想嫁祸我,休想!证据呢!”
她当时做得干净利落,知情的人,都已经灭口了,不可能有人证,也不可能有物证。
方小槐道:“夫人提醒我了,证据,那不就是么。”
她伸手一指,指向那衙役手中。
倪访青杀人的凶器早就已经烧掉了,她亲手烧的,就算方小槐跳进护城河里面去捞,连灰都看不到,她指的凶器,是她亲手做的简易版,后来江蕴呈给皇帝,她在开堂前,去找皇帝要来的。
也就是说,她作伪证,是官方同意了的。
皇帝从暗示她谁是凶手的那一刻,就已经默认了她不择手段将倪访青拉下马。
这手段,算是还给倪访青的,当初韩姨娘之死,对方也是这么来嫁祸她的。
空口白牙,凭空捏造。“假的!这是假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方小槐道:“夫人先别忙着否认,这东西,夫人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吗?是夫人的贴身嬷嬷南雁亲手给的,昨晚,她已经招了。”
倪访青一愣,随即膝行两步上前,对皇帝道,“陛下,您切不可被小人蒙骗,方小槐她一定是屈打成招,昨天晚上她将我掳去,严刑一晚上,我咬牙坚持住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对我的丫鬟动刑,南雁一定是被屈打成招。”
方小槐道:“夫人,帽子不能乱扣,打你的丫鬟我承认,打你,我可没那么大的大的胆子,借夫人一句话,你说我打你了,证据呢?”
倪访青如坠冰窖,这才想起,她身上根本就没有留伤,也就是说根本没有证据。
昨天晚上,那些男人往她嘴里灌了不知道多少水,她被撑吐好几回,胃里面揪着疼,还让用棉布包着她的手腕,把她吊起来,两条手臂都要脱臼一样疼。
一晚上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是,她竟然没有证据。
方小槐道:“夫人,空口白牙的诬陷别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咧。”
她刑讯倪访青,只是为了从她嘴里面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有了这个答案,她瞎掰起来才有条理。她抓住的就是倪访青吃定她没有证据。
为了少受皮肉之后,倪访青一定会招的,因为反正方小槐手里也没有证据,招了又怎样,随时可以反口。
但是,方小槐压根儿就没打算找证据,自己做一个就行。
所以现在,物证有了。
方小槐笑眯眯的看着倪访青,“夫人,我还有人证呢。”
人证?
倪访青一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她的人证是谁。
片刻后,她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那个人,失声道:“南雁?”
正是她的贴身嬷嬷南雁。
南雁跟她不一样,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很多肉眼可见的伤,看来昨天晚上被打得不轻,她跪倒在倪访青面前,失声痛哭,“夫人,我对不起您!奴婢对不起您!”
如白日平白被一个霹雳砸中,倪访青的脸迅速褪去血色,没有方小槐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只是两行泪瞬间滑到下巴,她摇头,“南雁,连你都背叛我。”
南雁带着哭腔道,“夫人,奴婢对不起您。”
她实在是被打怕了,而且,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个孙儿,在方小槐手里,上一次为了护住倪访青,她女儿皆亡,只剩下这一个孙儿了。
方小槐问,“南雁,国公爷是不是倪氏杀的?”
南雁把头埋得很低,道:“是,那天夫人在老爷的饭食里面下了七里香,晚上亥时,带着我们进去下的杀手。”方小槐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南雁一一的回答,尹尚文也是面无血色,心知大势已去。
倪访青颓坐在地,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笃定,双目空洞,只是不断的低声喃喃,“连你也背叛我,为什么,连你也背叛我。”
低声念了两句,她猛然抬头,目光如刀剑一般锋利朝南雁射去,突然站起来,扑过去踢打,“为什么,连你也背叛我,为什么!”
南雁任她踢打,只是哭。
倪访青已经不想辩解,也不想脱罪,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知道,南雁为什么要背叛她。
“我就只剩下你了,连你也背叛我,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们了!孙天瑞是骗子,你也是骗子,他骗我错付一腔情深,你将骗我错托软肋与后背,我诅咒你们,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眼泪漱漱的往下掉,倪访青却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南雁和孙天瑞的那一年。那一年她十六岁,刚刚嫁进国公府,孙天瑞二十四。
很俊朗的一个男人,那时候,他们已经私下交往半年,孙天瑞承诺要娶她,他也做到了,聘礼足足一百八十八抬,她们成亲的那一年,她被所有朋友羡慕。
第一卷 你把我,还给我
南雁是国公府的家生丫鬟,她嫁过来后,被拨给她做大丫鬟,洞房过后的第二日,她全身酸软无力,是她帮她擦洗的身子。
明明,是很忠心的一个小丫鬟。
刚成亲的那两年,是倪访青这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两年,孙天瑞会背她走遍府中的每一个角落,会为她赶路两天去襄平买她喜欢吃的糕点,会为她熬夜加班只为多陪她一点。
那时候的孙天瑞,会为她做尽一切浪漫的事。
可是男人的心,保质期终究是很短的。
外人都道她不能生育,所以丈夫才移情别恋,其实不是,她曾经孕有两子,在她腹中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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