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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抢亲记-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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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也确实太熊了些。”

    “是呀,上次差点把粮草都烧了一车,顾着他是小公子,我硬是帮他扛了,还挨了二十杖军棍。”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今天夫人找人的时候,可是急坏了,你们没看到她听说小公子跑远了,当时就吓得摔了个脸着地,还好没把脸给蹭伤,不过最后还是挨了一箭,的亏没有大碍。”

    “今天我们就要抵达项城了,本来这时候应该已经和大军回合,不过现在看来,行程得往后挪挪了,啧啧,这个小公子啊,越是真能祸祸。”

    沈问从前听别人说自己讨厌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这么刺耳,可就今天,他羞愧得快要把头埋到地底下去了。

    错了的人一定会受到处罚,江柔这一昏睡,就是一天过去了,沈问不吃不喝在外面跪了一天,沈十三硬是没有下令喊他起来,也没有着人给他送饭。

    当然了,沈十三自己也没有吃,一是看着江柔吃不下,二是被沈问气得吃不下。

    沈问毕竟只有那么大点儿,身体素质再强悍也强悍不到哪里去,这么不吃不喝硬挺挺的跪一天,着实够呛。

    原先觉得这孩子活该的士兵,也开始生出了两分同情,老弱病残幼,总是天生带有让人怜悯的光环,不忍太过苛责。

    这次跟来的几个副将里面,严天罡的实权大一些,跟沈十三也亲近些,沈十三没下令给沈问送饭,他扛着压力,悄悄给沈问塞了一个馒头。

    走的时候,他没忍住,道:“小公子啊,属下想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熊孩子很皮,终于有一天,他被打断了腿,变成了能孩子。”

    说完,他才走了。

    这孩子让人同情不错,但也是时候该打磨打磨性子了,这样无法无天下去,也不知道知道最后到底害了谁!

    沈问手里拿着馒头,干裂的双唇轻轻动了动,从唇形依稀能看出,是‘我错了’三个字。

    但是幅度是在太小,没有人注意到。

    第二天,江柔还是没有醒来,但有一个着斥候服装的士兵匆匆进了帐子,没有久,里面就传出来悉索穿衣服的声音。

    沈问听见沈十三专门调来了一个军医,让他守着江柔,然后听脚步声,应该是出来了。

    沈问一直跪得笔笔挺挺,沈十三出来,就看到认错态度良好的儿子,他道:“跟上。”

    也不管沈问到底跟不跟得上,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沈问赶忙爬起来,两条腿因为跪了太久,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他硬是靠着一股子韧劲儿,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沈十三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让他跟上去是准备做什么,但总之,听话就对了。

    沈十三穿了一身甲,腰间也挂了重刀,看这幅打扮,怎么看都是准备战斗的模样。

    猜得没错,就是要战斗了!

    据斥候来报,华英招被起义军击退,私自揽了两万士兵,一路后撤,老天长眼的,竟然撤到沈十三的行进路线上了来了。

    这是送上门来找打的,不打他都说不过去。

    沈十三只点了一万士兵,直接急行军,奔着华英招扎营的老巢而去。

    在这之前,沈问一直不知道他老子要带他去哪儿,现在终于知道了。

    沈十三在上马之前,一把将他也拉了上去。

    他一直想跟着老爹骑大黑马,现在愿望也勉强算是实现了。

    一旁的一个副将,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试探着建议道:“将军,小公子已经知道错了,他实在是太小了,这么早见血腥,是不是不太适合?”

    沈十三只扭头波澜不惊的看了那副将一眼,那副将就乖乖闭嘴了。

    点的这一万士兵都是骑兵,也都是精英,华英招只有两万人,还都不是什么精锐,大多是些游泳的散兵,以沈十三的能力,一万人对付他,已经是足够了。

第一卷 家教太严

    华英招的扎营地点不远,就在十里地之外,沈十三命人轻装上阵,直接十里奔袭,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抵达了地方。

    这次起义军的声势浩大,朝廷相当重视,华英招作为来赈灾的钦差,也是罪魁祸首,盛京自然是回不去了,回去必然就是一个死字。

    所以他私下集兵两万,应该是想等着风头过去,散了军队,自己找一个地方藏匿起来。

    也算的是打了一副好算盘。

    他贪的钱已经够他吃穿不愁一辈子,士兵被他忽悠得团团转,到时候他趁着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直接弃军逃跑,谁还找得到他!

    不过天道好轮回,恶人是自有天收的,千算万算,最后没有想到,竟然撞上了沈十三!

    这下可就全玩儿完了。

    他的斥候发现沈十三的时候,对方已经携着雷霆之势杀了过来,斥候都来不及回去报信,就已经被斩于马下!

    等华英招发现敌军踪迹的时候,再拆营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这世道,若说是谁最讨厌战争,绝对是士兵。

    士兵们刚打完蜀国之战不久,还没能好好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又被拉着上了战场,他们对华英招这个原罪,可是愤恨得很。

    现在好死不死的撞上了,不用沈十三说,就使出了十二万分的力气,作战那叫一个勇猛,势头收都收不住。

    华英招虽然招揽了两万士兵,但由于条件有限,他能够召集两万人,就已经是奇迹,在装备上,自然不能和沈十三这种官方撑腰的正规军比。

    华英招不是沈十三,没有用步兵战胜骑兵的指挥能力,沈十三一个人冲在最前面,几乎是在他们的阵营里面七进七出,砍头如同切瓜,不费吹灰之力。

    这两万士兵的凝聚力并不是很强,看见沈十三,又看见来军的势头,很快就成了一盘散沙,一旦有了起头投降的人,整支军队很快就丧失了斗志。

    华英招是皇帝钦封的钦差,他的嘴皮子利索,这两万人,大多是被他忽悠着上了贼船,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大多不知道。

    沈十三也没赶尽杀绝,直接把投降的士兵招降了,编入平定起义军的队伍里面,总计共一万余人,又多了一万多的战斗力。

    华英招见势不对,抢了一匹马,匆匆就想逃跑。

    但沈十三是什么人,专程来捉他的,会让他有机会跑了?

    刚跑出没两步,就让人包围着追了回来。

    华英招见到沈十三的那一刻,几乎是滚下了马,不断的磕头俯首,嘴里却又开始胡编乱造了:“将军!您可算来了,是陛下让您带兵来支援的吗?您可不知道,这几天,我可是守哭了,那伙起义军,完全就是幌子!什么起义军!就是造反军!,我……”

    他的话没说完,沈十三跳下马,在他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刀斩下了他的头。

    沈问还坐在马背上,呆呆的望着这一切。

    他已经被吓傻了。

    他坐在沈十三怀里,身量只有他爹的胸膛这么高,沈十三杀人溅起来的鲜血,全都飞溅到了他的脸上。

    一张稚嫩小脸上,全都是斑驳的血痕,那样子,狼狈极了,一些旁观的士兵,都开始忍不住心疼这个小孩子。

    沈十三一手抓住华英招的头发,提着他的头颅,翻身上马,一把将头颅塞到沈问的话里,“抱住了,不许丢!”

    然后吩咐士兵打扫完战场就回营地,他当先打马,率了一小部份人,回到了大本营。

    夜里的风很凉,沈十三驾马很快,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沈问被吹得直往他怀里倒,但是因为害怕,又紧紧的挺直背脊梁,努力的离沈十三远一点。

    他怀里还抱着一颗人头。

    那人头的鲜血还是温热的,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打湿了他的裤腿,和手臂。

    风吹干了他脸上的血痕,干涸成一块一块的血痂,像是干旱了很久的大地皮一样,他脸上只要有一丁点儿的表情,血痂就会落下来。

    然而,他的脸上并不会有表情,他只会愣愣的抱着这颗渐渐冰冷的头颅,内心害怕得想要发疯,一万个想丢掉的念头,可是因为沈十三的那具‘不许丢’战胜了身体的本能,他坐得像一条木桩子。

    胜利的消息已经有人传回来,大本营的士兵们很早就开始庆功,沈十三一回来,他们就迅速的围上来,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

    但等看见沈十三面前神色恍惚还抱着一颗人头的沈问,欢呼声就渐渐弱了下来。

    他们意识到,沈问被带走做了什么,观看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不得不说,将军的家教,实在是太严了。

    就算孩子皮,可是这么早让他见识世界血腥残暴的一面,是不是太为激进了一些。

    毕竟,他也只有十岁。

第一卷 别压我肚子就行了

    就算是沈十三,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已经有了十八。

    那时候他已经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了,可还是被吓得有些发蒙。

    就算知道战场会死人,可是不知道会死这么多人,残肢断臂摆在眼前的时候,那种视觉冲击,不是见过一两个死人就可以淡定面对的。

    谁还知道,现在被誉为战神的男人,第一次下战场时,也是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的,也是好几天没有睡好觉的。

    士兵们也是从没有见过血腥到现在的一步一白骨,其中的艰辛,他们大抵都知道,现在沈问抱着华英招还在往下滴血的脑袋,吓得脸色发白也还要死死抱住,不得不说,他们还是佩服这个小公子的。

    沈十三把沈问带到江柔躺身的营帐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狗儿子,“你娘什么时候醒了,你什么时候再把这颗头放下来。”

    说罢,他就撩帘进帐了。

    沈问脸上溅了不少血,沈十三身上也是,他脱了一身的血甲,随便拧了条帕子,把身上的鲜血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袍子,才在江柔的床边坐下来。

    这个男人啊,你说他什么都不懂,他好像又懂点儿,你说他懂,他好像什么又都不懂。

    比如现在,他就还记得,江柔闻不得血腥。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沈问只抱着脑袋在营帐门口站了两个时辰,江柔就幽幽转醒了。

    醒来的时候,眼前朦朦胧胧映出来的,是沈十三的那张脸。

    他不知道就这样僵硬的在床边坐了多久,但江柔醒来的时候,他却故作轻松的道:“醒了?”

    江柔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手脚,不慎牵连到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忍不住皱眉轻嘶了一声。

    沈十三直接一把将她按回去,虎着脸说:“你给我躺下。”

    语气虽然很凶,但按她睡下去的动作,却是很轻柔,轻到江柔都没有感觉被扯到了伤口,对沈十三这个大老粗来说,这是很难得的细心了。

    江柔歇了一下,等缓过来,她迫不及待的问:“小问呢?”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两天前,她倒下去的时候,那时他们还算不上真正脱离危险,她不知道沈问是不是安然无恙。

    沈十三颇有些没好气的说,“在外面,自己喊。”

    江柔才醒,睡了两天,声音已经有些哑了,喊出来的声音也不是很大,但沈十三那个脸色是十分不好看,反正看起来就是很不好惹的样子,她想了想,尽量把声音放大些,对着帐外喊道:“小问?小问?”

    细细的声音顺着夜风飘到帐外,沈问有些混沌的思维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精神为之一震,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直接就闯了进去。

    江柔首先看到的不是自己儿子的脸,而是沈问捧着的华英招。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她尖叫一声,狠狠往沈十三背后缩了一下。

    按照道理来说,江柔也是见识过战场的人了,不应该被一颗人头吓得这么大反应。

    但这得从另一个角度来想。

    你刚刚睡醒,满心以为即将看到的是自己儿子那张可爱的小脸,没想到最后看是看到了,结果他手里面还捧一颗等着一双死鱼眼的人头!

    就说这画面诡不诡异?!

    沈十三自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先自然的把江柔往身后揽了揽,脱下一只鞋对着沈问的脑袋丟了过去,吼道:“滚出去!”

    沈问被鞋底板砸了个正着,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个什么东西,见又把江柔吓了一遭,愧疚的捧着人头出去了。

    江柔看见那可怜的小背影啊,当时心软了,喊住沈问,“小问,你把那颗头丢出去就行了。”

    沈问闻言,直接往地下一蹲,把人头像丢皮球一样,往外面一滚,就圆溜溜的把它丢出去了。

    他这才到江柔床前,有些束手束脚的站着,脸上都是忐忑,“娘,你疼吗?”

    说实话,疼是真的疼,但沈问这样子,江柔不用想,就知道他已经被沈十三收拾掉半条命了,她现在要是再喊一句疼,估计沈问还是难受,她说,“疼是有一点点的,但是小问以后要是不乱跑了,娘现在就不疼了。”

    沈问自从有记忆后,这辈子哭的回数都没有这几天多,明明告诉自己该忍住,但眼泪就是眨巴个眼睛的功夫,就自己从眼眶里面滚出来了。

    他用力的用袖子抹了一下脸,用力的说,“娘,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我以后一定听话,一定不让娘受伤了!”

    他一字一顿,很郑重,像是在承诺着什么。

    沈十三横了他一眼,“早干什么去了?”

    沈问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天晚上,江柔没让沈问在她面前呆多久。

    一来,是她疼得有些厉害,没精神顾及他的感受。

    二来,虽然不知道沈十三把他怎么了,但那张又青又白的小脸,身上还凝固了不少的鲜血,现在肯定是不好受的,于是就让他回去洗个澡睡觉了。

    沈问不敢在这时候悖逆江柔的意思,虽然内心是一万个想留下,但还是很乖的离开了。

    这天晚上,沈十三硬要将就着和江柔挤着一张床睡。

    江柔三番两次让他回自己的营帐去睡,他就是不走,无奈,她叹了一口气,道,“你挤着我了。”

    沈十三闻言,翘起头来一看,发现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前两天晚上他都坐在床边守着,实在是困了就打一会儿盹,今天江柔好不容易醒了,他就想着能休息一下,结果忽略了自己的体型。

    帐篷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周围的环境条件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床也不是很大,睡两个身材娇小点儿的人不是问题。

    但问题就是,沈十三并不娇小。

    他一睡下去,就把江柔挤到角落里面去了。

    江柔推了推他,说:“我一个人能行的,实在不行还能喊人,你回自己的营帐去睡吧。”

    沈十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动了动身。

    江柔以为他要走了,正准备再说两句让他不要担心,结果他只是往床边挪了挪身子,给江柔腾了一块儿床位,说,“那你睡出来点儿。”

    他身材高大,睡了江柔的床本来就容不太下他,他为了不挤着江柔,往外一挪,几乎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床外去了。

    要是用这个姿势睡上一晚,还不如不睡来得痛快点儿。

    江柔一看,没挪过去,说,“算了,你抱着我,别压我肚子就行。”

    她其实并不是被沈十三挤得慌,而是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实在是太重了,想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伤口还疼着,一晚上肯定会翻来覆去吵着他,再加上床位本来不大,他那么大一个人,睡得憋憋屈屈,肯定会不舒服,还是他自己的营帐休息的好一些。

    他是将军,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能只守着她一个人。

    不过他性子犟得跟头牛一样,这样都不走,肯定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睡了,江柔知道再赶也没有用,干脆小心的拥着他,两人贴得紧紧的,这样子,他好歹睡得没那么憋屈了。

    沈十三把手插在她的乌发里面,说,“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回家。”

    江柔把头埋在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沈十三很早就醒了,他小心的把江柔的手脚放下去,穿衣服离开营帐。

    出门的时候,一抬脚,竟然踢到了一坨软软的东西。

    他下意识的就想再补一脚,幸好低头看得快,看清了这团软软的东西,正是前两天差点儿把他气得升天的狗儿子,才及时的停了脚。

第一卷 还在不在

    沈问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竟然没有醒,仍然是蜷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自己的腿睡得很香。

    沈十三当时内心那个复杂,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想了半天,他也干脆没把沈问喊醒,就让他蜷在地上继续睡,他巡兵去了。

    两天前,这只军队本来就应该前往项城,和调驻在项城的十五万军队汇合,但因为江柔受伤,和二十里外阻击华英招的事宜,这才拖了下来。

    江柔现在醒了,虽然还不宜挪动,但是前往项城的计划也应该要继续进行了。

    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让二十万人等着。

    当天下午,沈十三让人把华英招的人头装了起来,带着连夜前往项城,先与大军汇合。

    江柔还是坐马车,马车上垫了厚厚的棉絮,让她躺在上面,减轻了一些震动,她勉强还能受住。

    经此一事,沈问好像真的乖多了,大多数时候,都在马车里面照顾江柔,顺带连沈思也一起照顾了,沈十三基本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军队行进得很顺利,三天后,就到了项城。

    在项城领兵的是一个有些年资的将领,名叫郝开济,世家没有沈家显赫,但能力还是有的。

    五万大军被迎入项城,指挥权就要交给沈十三了,郝开济丝毫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心理,直接就交了兵权,职位自然也就降了一级。

    他是一个好将领,一心想的是百姓,并不是很在意军功,沈十三一来,他就将明英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

    明英叡,就是起义的领头羊。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当时南方干旱严重,华英招吞了赈灾粮,导致饿殍遍野,起义频发。

    起义军不只这一支,但最后,只剩下了这一支。

    其他的,或被明英叡打败,或被招降,他把所有起义军整治成一支队伍,齐心协力的对抗大秦王朝。

    最开始的时候,各路起义军领袖自称为王,打着推翻暴政的旗号,满足自己虚荣的野心。

    只有明英叡,他让手下的一名副将称了元帅,自己在背后操纵局势,等各路都统一了,整支起义军也有了对抗王朝的能力,他才出来接过了元帅的帽子,正式成了大秦王朝的打击对象。

    这个人,有谋,能忍,是个做大事的人。

    他很棘手。

    郝开济道,“将军,以属下之见,这个明英叡,只是打着起义的旗号谋反,招揽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朝廷平乱的军队来了,他一早听到风声,撤退了五十多里,看样子,应该是想要绕开我们,从达州进攻。”

    沈十三看着铺在桌面上的地图,摇了摇头,道:“达州的防守虽然不严密,但是距离各城池不远,支援的军队很快就能到,从达州进攻,他很容易被围,他不会从这里下手。”

    郝开济问:“那将军的意思是……”

    沈十三放了地图,拍了拍手,道:“叫个嘴巴厉害的人来,让他拿着华英招的人头,去明英叡那里走一趟。”

    郝开济有些犹豫道:“将军的意思是……招降?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势头,会愿意放弃吗?”

    沈十三道:“先去吧,能不能行,去了就知道了。”

    郝开济其实不觉得起义军能够就这样被招降,这个明英叡,他的眼界很宽广,不是蝇头小利就能够收买的人。

    但沈十三才是将军,他的话,得照着办,于是郝开济在军中找了一个能言善辩,并且有经验的人,去往起义军中议和。

    使者出发的时候,只带了华英招的一颗人头,还有二十名士兵保护,就这样上路了,而二十万大军,则是在项城休整,等待使者传回来消息。

    沈十三在项城随便找了处空宅住了进去,把江柔也搬了进去,找了两名侍女,伺候她的起居,他不忙的时候,几乎都在宅子里陪着她。

    对比以前,现在沈十三的状态,实在是很像沉溺于温柔乡,有些糊涂了。

    但手下的人也只敢再心里想想,毕竟也没有人敢跑过去指着沈十三的鼻子骂他。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半个月,江柔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能够下地走路了,使者却还没有回来。

    士兵们都在猜测,是不是被明英叡杀掉了?

    虽然有不斩来使之说,但明英叡毕竟不是正统军队,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要是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事来,也是正常。

    半个月过去,使者轻装上阵,一个来回走完,绰绰有余,还能留出时间来谈判。

    可是现在,用八个字来形容使者的去向,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说他被杀了吧,半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你说他没被杀吧,又迟迟不见人回来,也没派人来送个信。

    这支议和队伍到底还在不在?

第一卷 轮到我提要求了

    一连又过去了三天,郝开济坐不住了,他找到沈十三,要求立即起兵,与起义军交战。

    “将军,不能再等了!如果使者还活着,现在还有机会,再晚,就凉了将士们的心了!”

    是啊,人家背负着和平的使命,只身入虎穴,可是现在生死未卜,竟然没有人救援!

    沈十三拧眉沉思半晌,终于采纳了郝开济的意见,“下去点兵,明日离开项城。”

    这一路来,但凡是明英叡经过过的地方,全都安平和乐,就算百姓仍然吃不饱,但没有出现华英招赈灾时期的惨象。

    郝开济说明英叡打着起义的旗帜造反,但沈十三却以为,他真的是起义。

    可是现在使者久去不回,却又好像是证实了郝开济的猜测。

    这样的话,只能打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兵马整顿齐之后,招降的使者竟然回来了!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那个起义领头羊——明英叡,跟着一起回来了!

    当初使者去起义军中招降的时候,还带了二十个人同行保护,但是明英叡,他是真真正正的单枪匹马!

    连把刀都没带。

    他一路走来,就像被围观的动物,吸引了大批士兵的目光。

    使者将他一路带领,入了沈十三暂时落脚的宅子。

    当初线报上说,明英叡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沈十三还相当不信了一阵,等人真的站到面前了,才不得不信。

    上天一定是公平的,活得久了之后,你会发现,优秀的人,真的是哪儿哪儿都优秀。

    明英叡的才能是无法否定的,他那张脸,则更是出挑,剑眉星目,身材硬挺,长相明明精致到无可挑剔,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硬朗的帅,一点也不娘气。

    不过沈十三却对他不屑一顾。

    哼!

    天上地下,老子最帅,不接受反驳!

    明英叡不是当官的,对沈十三在朝中如何权势滔天并没有多具象的感觉,而且有能力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傲气,他对沈十三算不上恭敬,初见只是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沈十三将那使者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在问,‘怎么回事?’

    见过招降成功的,还没见过这么成功的,直接把人家的老大都忽悠过来了!

    那使者见机道:“将军,明先生说,他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明英叡的谈一谈很有诚意,可以说是直接把命都押上了,他独自一人在秦军中,也翻不起什么花,沈十三对他道:“坐。”

    意思是:你要说什么,可以开始说了。

    明英叡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沈将军,华英招的人头,我见着了。”

    说完,就没有下文了,沈十三本来在认真的听着,结果半晌也没听他继续说,“没了?”

    华英招点头,“没了,我接受你的招降。”

    坐在旁边的郝开济等人惊得嘴都合不上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这个消息砸得有点儿头晕。

    这也太容易了吧?条件都不提两个?

    沈十三问:“你的条件?”

    明英叡道:“我没有条件。”

    “那你到底是图个什么?”

    当初朝中有人提过先招降,谈崩了再打,但那时候的起义军完全拒绝和朝廷交涉,根本不给谈的机会,皇帝无奈之下才发了兵。

    所以沈十三说派使者去招降的时候,郝开济第一个反对了,因为已经招降过一次了,也没见着有什么作用。

    可沈十三的军事嗅觉很敏锐,南边一带,明英叡屯着兵,却根本没有准备大打一场的迹象,他才觉得有可以谈的余地。

    华英招说:“我图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沈十三当然清楚。

    华英招贪了赈灾粮,百姓们没得吃,他才不得起高举起义大旗,替众人谋一口吃的。

    说白了,也是个胸怀天下的豪杰。

    只是他归降得太容易了,他完全可以开口向朝廷要钱要权,朝廷一定会给,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但他只见了华英招的人头,就归顺了,这人的行事作风,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不管这人多让人琢磨不透,都不关沈十三的事,他也不会去琢磨。

    “关门。”

    正当屋内还在因为明英叡如此容易归降而震惊的时候,沈十三突然让人关了门。

    这么敏感的气氛,突然关门,很容易让人有点儿不好的想法。

    这很像……关门打狗啊……

    沈十三道:“你没有要求,就轮到我提要求了。”

    饶是明英叡觉得自己见够了大世面,此刻也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一卷 手给老子放下!

    明英叡眯了眯双眼,语气中开始带了些冷意,“什么要求?”

    沈十三假做听不出,没脸没皮道:“你那二十万大军,我要了。”

    明英叡立即拒绝,“不行。”

    当初起义,是不想大家饿死,第一次不接受招降,也是希望朝廷重视赈灾,而现在,朝廷已经重视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二十万人明明可以回家过完普通的一生,为什么要继续在战场上拼杀?

    别看沈十三跟江柔面前嘴笨得很,但在家国大事上,嘴皮子其实利索得一匹,“我还没说要这二十万人来做什么,你凭什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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