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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弃女为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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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夜朝,她得了个为国和亲的好名声,对纪霆还有年画绒来说,这简直太好了,女儿不用嫁入夜朝的皇家,却还能有个厉害的女婿,到时候就算是夜宸帝都不敢随意拿捏纪霆,年画绒,纪挽歌越想就越美。

    “阿锋,难道你会嫌弃我嫁过人?”纪挽歌继续恬不知耻的问。

    彭厉锋当然不理她,实在觉得她问的都是废话。

    纪挽歌嘿嘿一笑,抱住他的脖子就是摇晃,“我就知道阿锋你最好啦,那我们就这么办吧,我觉得这样很好阿。”

    彭厉锋没看出什么好来。

    但是她这个主意与他心中的盘算有些吻合之处,彭厉锋不想打断她自作聪明的念想,全当让她开心开心罢了。

    “阿锋,昨晚我给你留了鱼贴,你不来吃,我自己吃掉了。”纪挽歌有些遗憾彭厉锋没有吃到好吃的鱼贴。

    彭厉锋倒是回答的简练,“再做一次。”

    “阿?”纪挽歌觉得吧,昨天刚刚吃过,而且吃到很多,今天再吃一次的兴趣实在不高,本不想答应,谁知彭厉锋斩钉截铁的说:“你做!”

    “阿!”纪挽歌要是会做饭,这才是奇事一件吧。

    昨天黄金捕的鱼多,还有几条在水盆里养着,这元山寺中全是素斋,对于他们这些吃惯了肉食的人来说,实在太过清苦,所以他们这些人弄些鱼儿来吃,寺中的僧侣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纪挽歌看着游来游去很是清爽的鱼儿,在看看饶有兴致等着她做饭的彭厉锋,心中酸苦,都怪她刚才一时意气跑的太快了,累的黄金跟善直跟丢了她,说不定这时候那两个人还在后山找她呢,哪里赶的回来帮忙她做鱼贴。

    “怎么?不会做?”彭厉锋挑眉问,那样子说不出的令人生气,怎么看都像是在看不起她。

    纪挽歌多叛逆,执拗的一个人,这种时候怎么能够服软,身手利落的从水盼中拿出鱼儿,被挣扎的鱼儿溅了一头一脸的水。

    手中一滑,鱼儿飞了出去,纪挽歌立时飞镖出手,将鱼儿牢牢的定在墙上。

    彭厉锋被吓的不敢动,因为纪挽歌刚才情急之下出手的飞镖几乎是挨着他的鼻尖飞过去的,就差那么半寸,他的鼻子就要没有了。

    要是平时他自然能躲,但是今日却被吓住了,谁tm见过杀鱼用飞镖的阿。

    “纪挽歌。”彭厉锋阴森森的叫。

    这时纪挽歌也发现了飞镖飞出去的位置似乎有些偏差,咳咳,只是一丢丢的小偏差啦。

    “好嘛,那你来做。”纪挽歌索性无赖到底,我做的不好,那你来弄阿,看你能弄出什么来。

    在彭厉锋变脸怒吼之前,纪挽歌嘟囔道:“你连我的肚子都喂不饱,今后怎么照顾我。”

    彭厉锋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这是从哪里来的活神仙,怎么就这么能让他毫无办法。

    纪挽歌看着彭厉锋臭着一张脸从墙上拿下鱼来开膛破肚,在他身后吐吐舌头,这还是年画绒跟纪挽歌说过的,不要在男人面前表现的什么都会做的样子,不会就是不会,不仅不会还要理直气壮的让对方去做。

    用年画绒的话来说,男人都是很贱骨头的,你将他伺候的跟个大爷似的,他偏偏觉得不过瘾,打一棒子给颗甜枣才好。

    彭厉锋小时候在山里跟师父住过那么多年,后来又跟着恭王行军打仗,料理一条鱼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到上锅的时候就有些为难,凑合着按纪挽歌的做法弄好了。

    两人也不讲究就坐在厨房吃,别管彭厉锋心里多不屑做饭这档子事,等到真的给纪挽歌尝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期待,有些忐忑的。

    因为是彭厉锋做,纪挽歌就没有让彭厉锋弄什么饼子,对男人来说那个技术含量实在是太高了,只是让彭厉锋煮了鱼汤,就是将水煮开,将取了内脏洗干净的鱼切成片丢进去,然后放了些调味料。

    纪挽歌尝了一口,马上两眼发亮的看着彭厉锋,很夸张的说:“哇,阿锋,你简直就是天才,真的太好吃了。”

    堂堂狮王立马傲娇,不咸不淡的说:“是吗?”

    “是呀是呀是呀。”纪挽歌点着头,“那些大厨怎么能跟阿锋你来比。”

    其实味道真的一般般,盐放的不够,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佐料,有股怪怪的味道,但是纪挽歌却还是吃的很香的样子。

    彭厉锋嘴角上扬,但是话还是说的冷冰冰的,“你竟敢拿我跟厨子比?恩?”

    纪挽歌心里笑翻了天,觉得那位曾经傲娇世子变成了现在闷骚的狮王,实在是有趣的很,但是好话还是一连串的说:“阿锋是我一个人的大厨阿,保准能将我养的白白胖胖的,哈哈,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呢。”

    彭厉锋咳了一声,“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纪挽歌笑眯眯的吃,不时喂彭厉锋一口,等黄金回来看到这一幕简直觉得世界都玄幻了。

    听到纪挽歌不停的夸彭厉锋做的好,黄金幽怨的对上善直的眼,“原来狮王对小姐这么好,你都从没有给我做过一顿吃食呢。”

    善直觉得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我昨个才给你烤了鱼吃。”

    昨天的的确确是给黄金烤了鱼吃的,但是偏黄金不认帐,“那算什么,不过是将鱼放在火上烤熟了罢了,哪里比得上狮王。”

    善直心说,狮王那不是更简单,比鱼丢到热水里煮就成了,可是你听听小姐都夸了狮王多少句了,再看看你,从头到尾从未赞赏国一句。

    想是这么想,但是说嘛,善直妥协着说:“拿我下次煮给你吃。”

    黄金嗤之以鼻,“你会做什么,做的难吃的要死,谁要吃阿,还是我来做吧。”

    得嘞,善直彻底被黄金弄的没了话讲。

    纪挽歌拉着彭厉锋走出厨房的时候,就看到黄金善直守在外面,互不搭理的样子,彭厉锋立马咳嗽,他本想着为纪挽歌高兴做顿吃食没什么,但是被下人看到,还是有些难为情。

    纪挽歌哪里不明白,顿时气呼呼的训黄金,“你跑到哪里去了,想饿死我吗?要不是狮王心善怕我饿到来照顾我,我这会哪里还站的起来。”

    黄金这会儿被善直晾着,心里正有些不痛快,被纪挽歌这一说,顿时两眼泛红,“谁要小姐你刚才跑那么快,我追了你好久都没追到,这才回来迟了。”

    似乎说的有点过,纪挽歌有些懊悔,她也不过是给彭厉锋找个台阶下,没想着真要凶黄金阿。

    善直看黄金要哭的样子,掏出帕子递给她,黄金本来就胖,刚才找纪挽歌又找的急,满头大汗也是刚才才消下去。

    善直有些不忍心。

    纪挽歌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彭厉锋开口说:“都怪本王,要不是本王惹的你家小姐吃醋,她也不会丢下你。”

    黄金红红的眼睛瞪圆了。

    善直噗嗤一声笑出来。

    纪挽歌捂脸。

惊世人 第89章 新仇旧恨一朝算

    山中方几日,世上已千年。

    

    纪挽歌在元山寺住到第七天,夜宸帝便下令让他们几日速速回京。

    长长的台阶低下,各家的马车已经在等,纪挽歌拜别一众贵人,上了自家的马车。

    刚一上车就被车里的年画绒扑过来抱住了,“我的歌儿啊!”

    年画绒这一嗓子凄厉的很,而且纪挽歌实在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亲自来接她,平常情况下年画绒别说是出城就是走出花绒阁,纪霆都是不让的,今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纪挽歌抱住哭倒在自己怀里的母亲,轻轻安抚着,她没有忘记外面现在那些人还没有走远,纪挽歌不知道是不是被纪霆的观念影响到,对夜家人,便是让他们看年画绒一眼,纪挽歌都是不愿意的。

    “娘亲,出了什么事?您先别哭啊。”年画绒哭的止不住,根本说不清楚出了什么事。

    一路上年画绒都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抱紧了纪挽歌不撒手,等到了勋国公府门口,马车车帘一掀,纪霆的脸先是探了进来,年画绒抱着纪挽歌就往马车里面缩。

    纪霆叹口气,长臂一伸二话不说就将年画绒抱了下去,纪挽歌自然是跟着下去。令纪挽歌诧异的是,魏姨娘带着还没有出嫁的纪明娇也站在国公府的门口,纪霆看都不看那母女俩,抱着年画绒就往府里走,年画绒在纪霆怀里挣扎,纪霆低头就吻她,完全是一幅不管不顾的样子,要知道这地方可是大门口,不仅府内的丫头仆从能看的清楚,就是外面街道上来回过往的人也是看的到的,纪霆与年画绒现在岁数也是不小了,还能这般放浪形骸实在有些出格。

    可纪霆目不斜视,干脆不管周遭的目光。

    纪挽歌对父母这样的行为见得多了,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落后他们一步进府。

    偏偏今天魏姨娘母女不消停,魏姨娘似笑非笑的看着纪挽歌,那神情纪挽歌完全不陌生,过去的很多年里,魏姨娘将纪挽歌逼得走头无路的时候,这样的眼神真是时常出现。

    纪明娇比她娘那可就直白多了,大剌剌的说:“哼,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好出路,最后还不是要去和亲。不得好死的东西!”

    很多东西是禁不起挑拨的,比如仇恨。

    黄金看到这样的纪明娇,魏姨娘,拳头早已捏的紧紧的了,过去的很多年里,这几个女人,简直比地狱罗刹还让她们恐惧,并憎恨。

    纪挽歌听到纪明娇的话,先是一愣,后来很快就想明白了纪明娇话中的意思。

    看来楚晏是开始动手了,要不然纪明娇怎么会说出和亲的话来。

    纪挽歌微微一笑,讽刺的说:“我若是你们,决不会这个时候跑出来蹦跶。”

    魏姨娘脸上笑容一敛,而纪明娇却笑的更加灿烂,嗤笑道:“怎么?怕被我们看到你如今落水狗的样子吗?没了你,你那个病歪歪的娘也是活不下去的,到时候这国公府还不是我哥哥们的,至于你,我们国公府才不会帮你出头的,去了楚国,你可得夹着尾巴做人,我们是不会给你撑腰的。”

    纪明娇是真的要乐疯了,她本以为纪挽歌最后是会嫁给恩泽王的,为此,她简直要将一双眼睛哭瞎了,恩泽王那样的好人品,怎么能毁在纪挽歌的手上,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纪挽歌却是要去和亲的。

    凭着魏姨娘与纪明娇的身份自然是见不到楚晏的,自然不知道楚晏的长相,才华,权势统统在夜未泽之上,在她们看来,和亲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最令她们高兴的是,纪挽歌和亲走了,那这个国公府就彻底是她们的天下了,到时候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不怪她们如此心急的跑来耀武扬威,最近纪霆对年画绒那真可谓是宠到乐骨头里,魏姨娘不傻,她一个妾侍,没有国公爷的宠爱,任凭她多能干,也不过是个玩意儿,别说是霸住这国公府,就是能不能体体面面的活到老都是个问题,现在好不容易让她又有了盼头,她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这母女俩那幅小人得志的表情实在是太刺眼了。

    纪挽歌想着,自己这要离开京城了,怎么说也得给母亲拔除后患,别等她走了后,被这个恶女人钻了空子,害了她的母亲。

    虽说纪挽歌相信纪霆对年画绒的感情,但是对纪霆的保护能力,纪挽歌怀疑,要不是纪霆保护不周,当年那个白雉怎么有机会钻空子给年画绒下了毒。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纪挽歌从来不拖泥带水,飞镖瞬间出手,魏姨娘瞪着大眼睛软软的倒下了。

    “啊!!!!!!”纪明娇看清魏姨娘脖子里喷出来的血迹,尖叫出声。

    纪明娇像是看到了鬼似的看着纪挽歌,那种恐惧的眼神,是真的从心底怕的。

    “这就怕乐?”纪挽歌勾勾唇。

    纪明娇哆嗦着,站都站不稳了。

    “让我想想,那时候你推我下水池,差一点淹死的时候,你这位好姨娘说的什么来着,死了便就死了,不顾一幅棺木罢了,有什么可惜?”

    纪明娇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哦,还有什么呢,当年你们三姐妹在我的膳食里下耗子药的时候,说的什么来着,要不就去跟狗争食,要不就吃那含着剧毒的膳食,死还是不死,让我选一条?今日我到要问问纪四小姐,死还是不死,你选一条吧。”

    纪明娇往后挪着身体,身后一众丫头早都吓傻了,都是内宅里的女子,用点下作的女人手段都是一把好手,可是见血封喉,她们还真是从未见识过,这时候的纪挽歌在她们眼里,简直比那地狱里的恶鬼还要恐怖。

    “你。。。。。。你。。。。。。你不能如此。”纪明娇已经连话都说不全了,她喃喃的说道:“杀人偿命,你杀我母亲,是要偿命的。”

    纪挽歌哈哈大笑了起来,多年深埋在心中的邪恶因子全部冒头,永远不要去欺辱一个小孩子,因为你不知道这会在她心里留下多大的仇恨,也不知道等有一天这仇恨爆发出来,是多么的恐怖。

    纪挽歌自己其实都是惊讶的,她了解那些年父母的不容易,也明白对她的多年冷漠,不是父母真心得,而是时势所逼。

    这些纪挽歌都原谅了,可是这原谅中,并不表示她能够原谅魏姨娘及这三姐妹。

    那些痛苦的,恨不能就此死去的日子,刻在纪挽歌的骨子里,时至今日,这些女人要是能安分守己,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偏偏她们并不打算放过她。

    既然总是需要一个了断,那就一次了解个清楚。

    “杀人偿命,纪四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刚刚不是说我要去和亲了吗?你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廷会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要了我的命,你可真是天真呐。”纪挽歌笑着睨着纪明娇,“就算是我现在杀了你,也是白杀了。”

    纪明娇早已吓傻了,身下水泽一片,竟是失禁了。

    “你大胆!”

    “纪挽歌,你疯了!”

    就这么会的功夫,纪明杰,纪明浩两兄弟已经赶了来,对上纪挽歌,他们言辞狠戾。

    对这两个哥哥,纪挽歌简直不屑到底,压在心中的话,太多年了,今日既然都到了这一步,那纪挽歌也不打算继续埋在心里。

    “你们能拿我怎么样?”纪挽歌反问。

    纪明杰,纪明浩对视一眼,由纪明杰开口说:“虐杀长辈,定是要开祠堂,请家法出来的。”

    “说你们什么好呢?”纪挽歌真心想了想,“要说纨绔,你们俩吃不会吃,穿不会穿,酒色才气是无一不通,说你们勤学好问吧,狗屁不通,你们成天闷在书房里都在干什么呢,满京城的画本怕是都要被你们看完了。凭魏姨娘的人品,生出你们这两个脓包来还真是合该。”

    兄弟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纪挽歌今日说开了,觉得畅快的很,也就没有收住的意思,“上一次的在祠堂受刑,鞭子上沁了盐水,那盐水是谁弄上去的。小时候,她们三姐妹的耗子药又是从何而来。你们也算是七尺男儿,一门心思跟内宅毒妇一般,人前到好意思摆出正人君子的样子来。”

    纪挽歌身在国公府的大门口,又是杀人又是骂人,不知什么时候国公府门口早已是人山人海,可是纪挽歌全不在乎。

    “你,休的胡言乱语。”纪明浩已经怒吼出声。

    纪挽歌眉眼一挑,“我胡言乱语,就凭你一个俾生子,跑到这里来对着我高声大叫又是什么道理。”

    纪明杰纪明浩捏紧了拳头,作势就要扑上来揍纪挽歌。

    他们并没有看到魏姨娘是怎么死的,下人们只说是纪挽歌害死的,但是这兄弟俩理所应当就理解为是纪挽歌吩咐了下人对魏姨娘下的手,所以此时他们敢出手。

    要打架,纪挽歌求之不得呢。

    正恰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袭来,纪家那兄妹三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惊世人 第90章 恩泽王再次上门(满推荐加更)

    看清来人之后,那兄妹三人更是振奋不已,纪明娇在一汪水泊中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谁来了呢?恩泽王,夜未泽。

    夜未泽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他的精骑飞奔而来,路上看热闹的行人迅速的移开,辟出一条路来让夜未泽畅通无阻。

    纪挽歌跟夜未泽这几日在山上并没有什么交集,夜未泽一直忙的很,在元山寺捐建了一处庙祠。元山寺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想在寺里建个独门的庙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故而,夜未泽这几日忙的很,实在没有跟纪挽歌打交道的时间。

    这个节骨眼儿上,夜未泽跑来国公府,不知所谓何事呢。

    夜未泽飞身下马,第一眼就看到了倒下的魏姨娘,纪挽歌的手法精准,直中魏姨娘死穴,只是流出了很少的血,但是人却已经是死绝了的。

    但夜未泽出口第一句话还是,“你们兄弟不救人,倒还有在这里看热闹的心思。”

    纪明杰,纪明浩兄弟这时候才想起他们的娘亲,一惊一乍的救人去了,纪挽歌看着这两兄弟痛心疾首的表情,嗤笑一声,若是真的爱娘亲如此,刚才怎么会还有那么多废话。这两兄弟真的让人很是无语,草包啊草包。

    “王爷。”纪明娇弱弱的唤了一声。

    夜未泽略嫌弃的皱皱眉,豪门小姐如此失仪,实在是亘古未见。

    他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一个眼神而已,心慕他的纪明娇已经敏感的感觉到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半身污迹,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纪挽歌啧啧两声,这一家子还真是奇葩,死了亲娘儿子不管,要别人指点才想起来救娘亲。亲闺女死了亲娘不哭,看到心上人一个厌恶的眼神却能哭成这副样子。

    “王爷大驾光临,府里请吧。”纪挽歌没了看好戏的兴致。

    冤有头债有主,曾经加诸于纪挽歌身上的痛苦全都是魏姨娘为主使,现在她死了,她的仇也报了。

    已经报了仇,那么心中的那个黑洞就该放下了,不能让黑洞反噬了去。

    今天也是纪挽歌第一次正视自己心中的仇恨,直面自己心中的邪恶,比起面对其他的任何事情都要困难。

    纪挽歌心中虽然有报了仇,以及为母亲永除后患的痛快感,但是更多的却是为那个暴虐的自己担心起来。

    上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是在跟母亲年画绒一起逃离京城的时候,那一路纪挽歌是真的杀红了眼,那种疯狂的杀戮会毁了一个人的心智。

    到达南地后,纪挽歌被年画绒关在别院中一处僻静的院落里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除了每日送膳食到院门口外,不让纪挽歌跟任何人接触,就怕纪挽歌身上戾气太重,很有可能因为一点点的事,就杀人。

    这方法还是从刑部大狱出来的,刽子手杀人之后,会在刑部的专用小板房里呆上几天,等身上的血腥气平复一些后才会正常回家与家人相聚。

    纪挽歌一路想着,自己今日又这般毫不顾及的杀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看来要想法子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纪小姐,今日真是让本王大看眼界。”

    到了世忠堂,夜未泽沉着声音说。

    纪挽歌有些不想谈今天的事,恩恩怨怨那么多年,有些仇恨埋的深了,想要说出来就会变的很难,“王爷还是有话直说吧,国公府内的家事,恩泽王难道不知道?”

    魏姨娘跟年画绒,纪挽歌之间的矛盾,整个京城怕是都是知道的,难道恩泽王会不知道吗?

    夜未泽坐下身子,他身后的一队飞骑威武雄壮的站在世忠堂内,莫名的显得有些压迫感。

    纪挽歌不喜欢这样不相称的交谈环境,纪挽歌偏头,身后黄金沉默的尾随者,并没有因为纪挽歌刚才的所作所为而有半分的惊讶。

    黄金身边的善直更是低眉顺眼,恭顺的不行的跟着纪挽歌身边,跟剑拔弩张的侍卫比起来实在是显得势单力薄。

    纪挽歌也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国公府里的下人礼数还是很周全的,不一会儿就端了茶上来,但纪挽歌注意到,给自己递茶的时候,小丫头手抖的止不住,茶水都洒出来些许。

    想来刚才纪挽歌露了一手见血封喉的手艺,确实是吓坏了这一府的下人。

    “本王曾经跟你说过,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娶你的。”夜未泽倒是没有卖关子,直直的说。

    纪挽歌还真没想到他一路急赶的来到国公府,是为了这么个事情。

    “今日,你怕是必须得答应本王了吧。”

    他说的这么笃定,纪挽歌反问道:“王爷为何如此说呢?”

    夜未泽对纪挽歌的装傻有些不满,重重的将茶盏往桌上一丢。

    “本王这几日诚心礼佛,却不知道这楚国太子为了你竟能做到这般,楚国大军大举压境,你要是不尽快想出方法来,这一回你怕是躲不过去的。”

    纪挽歌心中只是出现果然如此四个字,楚晏与彭厉锋之间的纠葛,这几日彭厉锋已经对纪挽歌全盘托出,对于楚晏的这种心理,纪挽歌比楚晏更加理解,那种深埋在心中的羡慕嫉妒恨,女人比男人更能理解。

    午夜梦回的时候,纪挽歌心中想起楚晏这个人,心中会泛起很多复杂的感觉,当然会觉得这个人有些心理扭曲,让人讨厌什么的,但是更深的,却是一种怜惜。

    为什么怜惜呢,因为楚晏的这种心理,纪挽歌曾经有过,那种看着纪家三姐妹满身荣华,无忧无虑的日子,而自己每日每夜都在为下一餐饭吃什么的时候,心中那种恨不能抢了她们的一切的心情从来已久。

    只有经过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的人才会体会那种心情。

    而彭厉锋不理解,却是情有可原的,彭厉锋活了二十岁,虽然出生丧母,小时候双亲缺乏,但是长久以来,他身边的人对他都是疼爱的。

    一个人,身边的亲人多不多并不重要,有人疼爱才是最重要的。

惊世人 第91章 往日情终须了断

    对上夜未泽志在必得的眼睛,纪挽歌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夜未泽的心思,他这般苦苦相逼,难道就不怕吗?

    “很抱歉,王爷,我并没有答应您要求的打算。

    ”

    夜未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纪挽歌还能这般嘴硬,难道她宁愿万里远嫁去楚国,也不愿嫁给自己!

    气血上涌,夜未泽一直以来引以自豪的隐忍正在离他远去,他咬着牙说:“你可知道那楚晏是什么人?楚国皇宫大内便是皇后亲生的嫡子就有三位,楚晏一个出身不高的妃子所生的皇子,非嫡非长,能稳稳的坐上太子宝座,你以为他会是什么好人?”

    纪挽歌对楚国国内的情况倒是真的不清楚,只知道楚国国君子嗣无数,而楚晏坐上太子位,是因为出生时天降祥瑞,楚国皇帝龙心大悦,而后楚晏也确实表现出了作为储君的才干,在楚国民众中声望极高,也正是为此,楚晏才凭着自己非嫡非长的身份登上了太子宝座。

    现在想起这些,纪挽歌才恍然,那时候对楚国国内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当作话本故事在听,真静下心来思索,这天降祥瑞在皇室,简直就是最拙略的骗术,退一万步说,就算楚晏真的出生时有过什么异象,就凭他一个刚刚出生的奶娃娃,在后宫那样的虎狼之地,一个出生时有异象的非嫡子,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而且,纪挽歌听彭厉锋说过,楚晏是在远离楚国京都的地方跟着彭厉锋的师父长大的,一个皇子能够远离皇宫,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起来楚国皇宫内的水,很深呐。

    纪挽歌面露犹豫的表情,夜未泽看她露出松动的表情,再接再厉的说:“只要你答应我的求婚,在父皇下旨让你和亲之前,我们就完婚,这样你就不用嫁过去了。”

    想法倒是挺好的,不过呢,“王爷难道没有想过,楚国太子为了娶我不惜与我大夜兵戎相见,难道他会看不出你我的打算,到时候你可就成了他眼中横刀夺爱的眼中钉了,别说你不可能全身而退,就是你的父皇,都不会放过你。”

    夜未泽怕是刚刚得到楚国大军压境,逼夜宸帝要将纪挽歌下旨将纪挽歌非嫁给他楚晏不可的消息,突然的消息让夜未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样的时刻,纪挽歌就是为了自救也是会答应自己迎娶的要求的。

    但是显然的,夜未泽没有想过,楚晏如此气势汹汹的志在必得,会不会容忍夜未泽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人,而夜宸帝怕是也不会容忍夜未泽这般投机的做法。

    果然,纪挽歌此话一出,夜未泽神色一肃。

    这世间的男子,多是权衡利弊,夜未泽这般执着于纪挽歌,不过是夜未泽母家凋零,想求一个好的岳家罢了,再者说,有白雉这层关系在,以年画绒的一贯善心,怕是会对夜未泽更加疼爱几分。

    但是这也不过是夜未泽一厢情愿的想法,到了今时今日,纪挽歌不介意把话说的绝一点,“王爷你凭什么觉得我父亲会帮助你夺得大位?就凭你母亲曾经是他夫人的贴身侍女?那你怎么不想想你那母亲都做了些什么事?要不是她的所作所为,我娘亲不会有这么多年的苦痛,要不是时局不允许,我想我父亲是决不会放过你的。”

    纪霆对年画绒那可真是疼宠到了心坎里,白雉让年画绒受了这么多年的煎熬之苦,纪霆怎么可能放过白雉。

    当年白雉无声无息的死在深宫之中,有没有纪霆的手笔,纪挽歌无从知晓,但是若是有机会与条件,纪霆是决不会放过这对母子的。

    这一点是纪挽歌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很了解一些的,他们父女可不只是长的像而已,脾气性情更是像的很。不过话说回来,纪挽歌要是继承了年画绒那软妹子的性情,还不定能不能活到今天呢。

    话到这里,夜未泽的表情已经完全僵住了。

    “再来,那时与楚国一战,要不是你擅自妄为,不遵循恭王的命令,不顾一切的大破楚军,又哪里来的楚国对大夜提起谨慎,大举压境,要不是如此,恭王又怎么会死?”纪挽歌说到恭王的死,难免激动。

    豁然站起身来,“就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小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讲什么君子之道,你今日来,也不过是乘火打劫,看着我被逼到绝处,特摆出一幅大善人的虚伪样子来,真是令人恶心。”

    夜未泽半晌没有动一下。

    纪挽歌说的都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他无从参与,所以说不出什么来。

    说到恭王,夜未泽不是不心痛的,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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