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明月摁了下欲开口的姜老太君,慢悠悠地抬起头,狐疑地说道:“我真是怀疑,父亲您在军中是怎么服众的?您如此偏听偏信,怕是身边尽是阿谀奉承的小人罢?父亲啊,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姜老太君竟跟着点头,那王姨娘可不就是小人。
“反了,反了!”凉国公怒红了眼,玉冠上的金丝乱颤,“女儿教训老子,你……”
“唉,父亲,您能不能换个词,女儿可不是‘反了’,老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女儿不是在教训您,是在谏言,是对您好啊!”对比凉国公的激动,姜明月就显得镇定多了,淡淡道,“您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我害了妹妹和王姨娘,您听的只是王姨娘的一面之词罢了,何尝查问过事实真相?如果我也说,今儿王姨娘处处跟凉国公府作对,什么下作干什么!她是您的小妾不出门,咱们这些人,包括您和二叔都是要出门的男人,她可半分没为您着想。”
顿了下,姜明月期待地望定凉国公:“父亲,您会怒气冲冲地骂王姨娘是不要脸的贱人么?”
“闭嘴!”凉国公怒发冲冠,狠狠一拍雕花桌案,说道,“谁教你骂脏话的!”
姜明月乖乖闭嘴,缩了下脖子,也收回期待。
姜老太君些许不赞同地捏了下她的手,姜明月调皮地眨眨眼。
凉国公被忽略得彻底,转身大跨步出去:“好,我今儿就让你死个明白!”
姜明月冲姜老太君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太君莫怪,我太生气了,那王姨娘要害我性命,我才忍不住骂她一句贱人。”
姜老太君溺爱地刮她鼻子尖,说道:“骂就骂了,只是你莫跟她动气,伤了自己,她可是如了意。”
姜明月连连应诺,找来九连环,和姜老太君研究怎么解死扣,去净房时,压低声音问道:“端姑姑,可办妥了?”
“姑娘安心就是,老婆子旁的不成,威胁恐吓不过是小菜一碟。王二麻除非不想要他儿子了,不然他直管拒不认罪。不过,姑娘如何知道他跟那寡妇屈三媳妇有个私生子的?”端姑笑眯了眼。
自然是前世就知道了。王家起复,王二麻跟着王姨娘水涨船高,把他老婆贬为妾,娶了屈三媳妇,不知羞耻地扬言屈三媳妇的儿子是他亲儿子。他发妻患了失心疯,错手把那孩子杀了,王二麻怒急攻心,一斧头砍了他发妻。
官府本要拿人,但被王姨娘压了下去。屈三媳妇就虐待王二麻发妻的孩子,王二麻的儿子曾经投靠姜明月,帮姜明月做了一件事,姜明月帮他整死了王二麻。那儿子生无可恋,一根绳子自己吊死了。
姜明月淡笑道:“我见过那孩子一面,长得可像王二麻,被屈三媳妇藏在家里不敢见人。误打误撞罢了,哪知真就撞上了。”
话分两头,凉国公愤怒出了寿安堂,命手下打探查问,不到两个时辰就整合了消息。
一,秋千是宁贵妃准备的,姜明月没有机会碰秋千,所以姜宝珠摔下秋千纯属意外。
二,姜明月的丫鬟白檀指证,王姨娘信任的仆从王二麻在和王姨娘说了两句话后,曾经靠近过马车。王二麻还没挨板子就招供,是王姨娘指使他弄坏姜明月的马车,让姜明月和韩氏出丑,最好能死在马车下,并且拿出作案工具一把锯子,锯子上还残留有金丝楠木的锯末。
姜明月的马车是姜老夫人用昂贵的金丝楠木打造的,王二麻一个低贱的仆从,除了真的锯了金丝楠木马车,否则根本不可能碰到这么昂贵的木头。
王姨娘没交代王二麻在马车什么部位动手脚,王二麻知道贵人们喜欢坐在马车靠后的地方显得贵气,就锯断了马车后座的那部分。所以王姨娘上马车后一直战战兢兢,更料不到只有她一个人出丑,及至后来真的出了丑,她才对姜明月那么惧怕,好像姜明月能未卜先知一般。
凉国公本来喜气洋洋,他自信自家女儿的美貌、才华,凭借他的权势,宁贵妃一定能看中他的女儿这个女儿单指姜宝珠,在他潜意识里,姜明月是他前世的孽债,是个讨债鬼、害人精。
结果姨娘丢脸,女儿破相毁容,还是她们自作自受,凉国公犹如兜头泼了盆凉水,找到王姨娘喝问道:“你为什么骗我?”
王姨娘正在艰难地喝药,闻言连忙放下药碗,泪光盈盈地问道:“国公爷说什么?妾何曾骗过国公爷?”
凉国公这才记起方才王姨娘昏迷着,都是八角这丫头告的状,再一想,八角其实一句没提是姜明月干的,只是句句话都在误导他,他懒得跟个小丫鬟做口舌之争,干脆命人把八角拖出去摁在板凳上打了二十大板,直打得八角哇哇乱叫,哭爹喊娘。
☆、第17章 千金求珠
凉国公教训完八角,怒气未平,说道:“你今儿为什么非要以婆子的身份进入会场?进去也就进去了,又非要众目睽睽下帮珠丫头推秋千。你说你,非要当着大家的面儿害月丫头,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那些世家夫人们都在背后说你闲话,嘲笑我管家无方呢!”
凉国公抱怨连连,今日之事,足以让他在三个月内抬不起头来。
王姨娘心中一惊,猜到必是王二麻那里出了问题。
凉国公为狠惩姜明月,让她心服口服,是在刑堂审问的,王姨娘的手还伸不到刑堂里去,因此还未得到消息。
她唯恐失了凉国公的宠爱,连忙抱住凉国公的腰哭道:“国公爷,妾是没办法啊,妾不进去就没人帮衬我们珠丫头,您知道二太太一直跟妾有嫌隙,不给珠丫头使绊子就好了,更不敢指望她帮珠丫头。至于推秋千,本是让二太太的丫鬟翠云推的,翠云早不早、晚不晚恰好拉肚子,只能妾顶上了。”
凉国公心本就是偏的,闻言面色有一丝松动。
王姨娘再接再厉:“而马车的事,国公爷,妾是冤枉的啊!妾没害大姑娘,您想想,大姑娘好端端地强把妾拉到她马车上,又偏偏是妾坐的那部分马车断裂,妾若是早有预谋,怎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凉国公一想也是,王二麻没挨打就招供,很可能被姜明月收买,而王姨娘不可能自己害自己,对比王姨娘和姜宝珠的凄惨,安然无恙的姜明月显然最可能是那个布局的人。
可惜人证物证都指向王姨娘,没法子揪到姜明月的小辫子。
他咬牙切齿道:“哼,姜明月越发可恶了,她竟把手伸到你的人里的,让我误会你。我看她是故意破罐子破摔,想要我在大家面前丢脸!”
思及在寿安堂姜明月张牙舞爪忤逆他,他一口牙几欲咬碎。
王姨娘自然有渠道获得寿安堂的消息,趁热打铁道:“国公爷这样一说,妾也觉得大姑娘居心叵测,今儿在野外时,大姑娘屡屡当着人面教训妾,妾自知地位低下,不敢辩驳,以免越发让旁人看了笑话去,岂料,大姑娘抓着妾不放,妾无能,无法保护国公爷的名声,国公爷责罚妾罢!”
王姨娘忧伤落泪,颤颤巍巍地跪在炕上,像是绿叶尖上的那颗露珠般摇摇欲坠,惹人怜爱。
凉国公连忙扶起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我二人何须这般见外。唉,终究是我辜负了你,当年老太君以国公之位相逼,你为了我,忍痛离开,若非我一时愤然答应娶沈氏,你也不会沦落到一辈子只能给我做妾。”
王姨娘靠在凉国公肩膀上,哭道:“妾那时就该死在外面,免得连累国公爷后半辈子做鳏夫,连累一双儿女成为低人一等的庶子庶女。”
凉国公嗔怪道:“可别再说这种话,叫宣哥儿和珠丫头听了伤心!能和你相爱一辈子是我的福气,鳏夫就鳏夫罢。你放一万个心,我定会把我们儿女该得的要回来!”
这话王姨娘听了不下一百遍,却次次不见凉国公拿出实际行动,并不当真,心中却是欢喜的,转而忧心道:“国公爷,珠丫头额角破相,宫里的太医说,须得用千年南珠入药的软玉圣颜膏才能祛疤,国公爷可曾听过这个药?”
凉国公摇了摇头,心疼如花似玉的女儿受罪,当晚看望姜宝珠,但姜宝珠躲在帘帐里,哭喊着没脸见人。
凉国公疼得心都碎了,翌日请假不上朝,叫了太医来为姜宝珠看脸。
那太医说了同样的话,软玉圣颜膏太医署就有配方,可惜缺少千年南珠就只有保养肌肤之效,没有祛疤的功能。
凉国公问道:“千年南珠哪里有?”
太医摇头道:“老朽前些年倒是听说过有一颗,可惜被前朝道贤帝的宠妃扔了,其他的不传世的千年南珠老朽便不得而知了,国公爷再打听打听罢。”
王姨娘唉声叹气,帘帐里传来姜宝珠的低泣声。
凉国公安抚道:“你们莫着急,这珠子我一定能寻来。”
王姨娘牵强地笑了笑,并不抱希望。
凉国公皱了皱眉,心想,我答应灵儿的事一件也没做到,这次绝对不能再让灵儿和珠丫头失望!
于是,转身去了书房,命门客写悬赏令。
他挑了其中写得最才华横溢的悬赏令,忍不住赞道:“真是打动人心!这是谁写的?”
侍童毕恭毕敬地答道:“是新来的霍先生写的。”
“霍先生?”
“霍元琪霍先生。”
凉国公猛地记起来,霍元琪就是那个挨了杀威棒被他捞出来的后生,这人是王姨娘的父亲推荐来的,貌似王姨娘想撮合他和姜明月。岳父大人推荐的人果然是有真材实料的。
他沉吟道:“带霍先生来见我。”
侍童忙应诺,转眼霍元琪站在了凉国公面前。
尽管他极力掩饰,凉国公还是看出他腿脚经了那顿杀威棒出了毛病,他心里有些不喜,但又想想,霍元琪脚跛了,娶姜明月,倒是正好跟恶毒的姜明月凑成一对。
思及此,他眉开眼笑道:“你来了这些日子,我没顾得上见你,今儿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这悬赏令是你自己写的?”
霍元琪一直等着凉国公召见,怕给凉国公惹了麻烦,凉国公厌恶他,今儿听闻凉国公招人写悬赏令,寻思着是个机会,塞了些银子把自己写的悬赏令给了那侍童,没想到真的被凉国公看中了。
他压下心底激动,不卑不亢道:“是,国公爷。草民曾经帮人写过求药的悬赏令。”
凉国公笑眯眯道:“在我面前不必拘束,你是举人,以后在我面前自称晚辈即可。”
霍元琪心花怒放,有些飘飘然地道:“晚辈遵命。”
凉国公命人贴出悬赏令,以千金寻求千年南珠,若是有千年南珠的线索可提供五十金。
此令一出,满城哗然。
有那消息灵通的便知这是凉国公为他庶女求药,庶女都如此得宠,那嫡女以后的嫁妆岂不是要逆天了?
一时,姜明月成为世家夫人们炙手可热的儿媳妇、孙媳妇人选。
至于姜宝珠,大家都故意忽略了她。
凉国公没找到千年南珠的消息,反倒接到媒人上门提亲,以为是来提姜宝珠的,一听都特别提“大姑娘”,一个“二姑娘”都没有,脸色青黑,把媒人统统赶走。
凉国公意识到嫡庶差别如此悬殊,颇为姜宝珠的未来头疼,这天有人上门提供千年南珠的下落,凉国公喜出望外,那人坚持要先看到五十金才能说,凉国公命账房支取五十金。
账房总管却道:“国公爷,您外院走的账须有老太君的同意才能支取银子。”
凉国公顿时难堪,一张老脸窘得红透了,气道:“我是一家之主,怎么竟连银子都不能支取了?”
账房总管赶忙脱罪:“国公爷息怒,这是老太君新立的规矩。”
“你先把金子支给我,我稍后再去老太君那里告诉一声。”
“国公爷……账目在奴才手上,可取银子的钥匙在老太君的手上啊。”
凉国公只觉得自己的脸被这奴才踩到鞋底下去了,气得踹了账房总管一脚,大步流星地去寿安堂:“要你有什么用?”
账房管事揉屁股哭: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第18章 为他人做嫁衣
到了寿安堂,凉国公怒气一收,腆着笑脸道:“儿子给老太君请安。”
姜老太君抬了抬眼皮子,慢悠悠道:“哟,今儿哪阵风把我们国公爷吹来了?”
凉国公面皮微紧,嘻嘻笑道:“老太君说笑,母子哪有隔夜仇,儿子若得罪了老太君,老太君只管教训。”
“行了,莫耍嘴皮子了,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有什么事?”姜老太君抿了口茶问道,好整以暇。
凉国公尴尬地轻咳一声,说道:“老太君,儿子方才支取银子,账房总管却说须得您同意,我怕他拿着鸡毛当令箭,糊弄我,这才来问老太君。”
“是我让他这么办的。”
老太君干脆地说了一句,像是说“今儿天气真好”一样简单,连句解释都没有。
“咳咳,以前可没有这规矩啊。儿子如今不是小孩子了,也是一府之主,这样……这样,支银子还问您要,传出去多难听啊!”凉国公脸红到脖子根。
男人在某些事上总是张嘴难,这问父母要银子使就是其一。
姜老太君哼笑道:“你是一府之主,但不管怎样,我是你母亲,除非你不认我,真个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否则这国公府的财物,一砖一瓦都是我说了算。”
凉国公面色讪讪的:“走到天涯海角,儿子也是老太君的儿子。”
姜老太君扔过去一本账册,穷追猛打:“如海,你过去三年支取了一共二十三万两银子,加上你手下人的孝敬,没有四十万,也有三十万。除掉人情往来的十万两,其中二十万不知去向。现在你却连区区一千金都拿不出来,我问你,那二十万两你用到哪里去了?”
凉国公随手翻阅账册,眉头渐渐皱紧。
姜老太君冷笑道:“二十万两银子,养支军队都养出来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府内多年的积蓄都舍得抠出来花用。以往我想着这国公府迟早是你的,随便你怎么用,可是,你却拿着我国公府的银子买凶杀害我国公府的姑娘,买毒杀害我,我没有向陛下请命摘了你的国公之位已是念着我们母子之情!以后这府里的一针一线,休想用来算计我孙女!”
凉国公面红耳赤,嗫喏着辩驳道:“老太君,儿子惶恐,何尝敢买凶杀人!”
“你没有,你却默许了王姨娘这样做,否则的话,你也不会给她银子买杀手害月丫头的性命!”姜老太君越说越气愤,竟是哭了起来,“旁人养儿子为防老,我这个老不死的养儿子,竟是专门来祸害我的命根子的!老天爷,你干脆收了我这个老货算了,我活着碍了人家的眼啊!”
姜老太君边哭边捶打自己胸口,凉国公赶忙抱住她双腿请罪道:“老太君消消气,千万莫伤了自己身子骨,是儿子不孝,儿子混账!”
言毕,他左右看看无人,一闭眼,一狠心,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姜老太君这才不哭了,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硬声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大男人了,何苦这般糟践自己身份。”
“古人尚且彩衣娱亲,儿子不才,只求老太君千万顾惜自己身子骨。”凉国公跪在地上没起身,亲昵地趴在姜老太君膝头卖萌,哄得她高兴了,抬起头问道,“可是老太君,珠丫头的脸破相,须得用千年南珠入药,片刻耽误不得,还求老夫人看在儿子的面上给个五十金买线索。”
姜老太君脸一沉:“我实话告诉你,王姨娘藏狠,她女儿藏奸,他们母子三人以后除了月例,寻常医药,额外的甭想从我这里出!哪家姨娘和庶女像我们府里似的,当祖宗供着?王姨娘挪用的银子我顾着你的脸面也不问她要了,她想给宝珠看脸,随她自己出银子。”
“老太君”
“你抹不开脸面,问我要银子也行,须得答应我做件事。”
“什么事?老太君尽管说。”凉国公欣喜道。
“王姨娘买凶刺杀明月,以贱婢之身毒害国公府嫡长女,又下毒害你娘,该以死谢罪,你勒死她,拿她的脑袋来交换这五十金!”提起这两件事,姜老太君便意难平。
凉国公神色萎顿,气虚道:“这事肯定有误会……”
姜老太君扭头不理,凉国公见要金子无望,只好告辞,心中怨怪姜老太君太无情,他都自打耳光了,奈何她还是铁了心不答应。
姜老太君气得摔了茶盏。
凉国公无法,只好赶紧回书房想办法,心中想着以后要存些银子了,否则到了紧要关头,没银子使唤实在是丢人,他扒捡了两对古董花瓶命人去当铺换钱,门房却把他的人拦在府门口不许私带物品出府。
凉国公正要拟定个借口,陡地听见侍童禀告王姨娘来了。
“你怎么来了?”凉国公搁下毛笔,将拜帖推开。
王姨娘急三火四道:“国公爷,妾听说有千年南珠的消息了,忍不住过来问问。以往国公爷赏赐妾不少银子,妾没地方花用,为了珠丫头,妾愿意全部拿出来,只求能治好她的脸!”
她拍了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在紫檀木雕麒麟书桌上。
凉国公顿觉欢喜,心生一丝感动,他舍尽脸面问姜老太君要银子,要不来一文钱,王姨娘恰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和尴尬。
还是媳妇贴心啊!以后有银子还是放王姨娘这里安全。
凉国公将其中一万两银票兑换成小额银票,其中五百两银子换成五十两的金子。
投消息的人拿了五枚闪闪发光的金子,眸光一亮,喜得摸来抚去,凉国公咳了声,他赶忙谄媚道:“国公爷,想必前朝的德贤帝宠妃将千年南珠扔了的故事,您是知道的,但是您却肯定不知道那南珠扔在了哪里!”
“在哪里?”凉国公不耐烦他卖关子,为了宝贝女儿还是耐着脾性。
那人笑道:“就在落月湖。”
“落月湖?”
“对,我朝在前朝旧址上建的京城,从前朝开始,小民家就世代居住在京城了。这落月湖的名字就是那宠妃的闺名,某天她与前朝昏君游湖,生了气,随手把珍贵的千年南珠扔了。”
凉国公皱眉寻思,迟疑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绝对当真,小民的祖先还曾下水捞过南珠,可惜没有寻到南珠的踪影,当年有许多人都下湖打捞过。”
王姨娘在屏风后咳了声,凉国公道谢让他离开,王姨娘从屏风后转出来,迫不及待道:“国公爷,既然有消息了,就赶紧打捞罢!有一线希望,也比干着急强啊!”
凉国公无奈,命霍元琪写悬赏令鼓励老百姓去落月湖打捞南珠,悬赏金额仍旧是一千金。
悬赏令一出,在京城掀起一股打捞的热风。
不过,千年南珠没捞着,倒是从湖底捞起七具尸体,误打误撞,帮大理寺破了七桩陈年旧案,皇帝大赏。大理寺官员感激涕零,特意写了一副对联赞美凉国公的“义举”,凉国公只觉得讽刺至极。
忙了半个月,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第19章 猪在天上飞
这天,姜明度休沐,笑嘻嘻地说道:“大姐姐,京城老百姓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说什么啊?你这么开心。”姜明月点了点姜明度的额头,笑道。
姜明度舒服地眯着圆溜溜的眼睛,笑道:“说二姐姐那天踏青聚会上,从秋千飞下来,大家都以为看见一头猪从头上飞过。还说,凉国公家的猪小姐,凉国公家的猪姨娘……哎哟,不行了,让我先笑一场。”
言毕,他捧腹大笑,笑得眼角沁出眼泪,一张脸憋得红红的。
姜明月噗嗤一笑,掩袖道:“哪有这般夸张。”
拍着姜明度的背等他笑完,又感激道:“明度,那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暗中帮我把秋千换过来,怕是现在天上飞的就是我了。”
闻此言,姜明度敛起笑,轻握拳,怒火中烧道:“大姐姐,那天白英可是看得真切,王姨娘买通女官时,二姐姐就站在旁边,她却连提示都不提示你,可见,这件事她本就有份参与。大姐姐再不可轻信二姐姐了!”
原来还是担心她被姜宝珠的花言巧语欺骗呢。
姜明月嗔笑道:“我岂是那等糊涂人!好了,知道了,我以后再不信她的。”
“这才是我最聪明的大姐姐嘛!”姜明度满意地笑了,转而问道,“听说大伯父这些日子折腾不少事,我在学堂都有所耳闻。那千年南珠可有消息了?”
姜明月面露讥讽:“两百年前整个京城的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全部去那湖里打捞,把湖里的淤泥都翻了三四遍,这样都找不到,隔了两百年,想从那么大的湖里捞到一颗小小的珠子,简直是痴人说梦!再说,早些年落月湖通了活水,即便有珍珠,说不得也冲到他处去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凉国公府的人工湖也通落月湖,府里的丫鬟婆子们没事就去落月湖转悠,期待奇迹出现。
姜明度点点头,反正不关他的事:“别说这个了,大姐姐,白英说上次你的风筝没飞起来,我今儿带你去做风筝、放风筝!”
“你会做风筝?”
“是啊,才学的,”姜明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本做了个的,是个大大的凤凰,图也是我亲手画的,可惜被卫世子拿走了。”
姜明月轻皱眉,道:“你和卫世子有交情?”
姜明度在京城有名的贵族学院苍澜学院读书,他认识卫长不奇怪,但交情到与孟长能赠送风筝就有些不正常了。
明明前世,姜明度与孟长从未有过来往。
姜明度踟蹰一瞬,说道:“也不算有交情,卫世子经常不来苍澜学院,而是在宫中与太子一起进学。我只见过他几面而已,咳咳,大姐姐,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可莫生气。”
“那就肯定是让我会生气的事喽?快说罢。”
“上次你让白英给我传话,我悄悄换了你和二姐姐的秋千绳索,恰好被他看到,后来二姐姐摔落秋千,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不屑……我也忐忑呢,怕他说穿了,谁知过去这么久,他都守口如瓶。我方松口气,他又抢走我的风筝……唉,弄得我心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姜明月如醍醐灌顶,恍然明白那日孟长为什么会朝她轻哼。
必是认为她是恶毒的女子。
姜明月无所谓地笑笑,她本就打算做个恶毒的坏女人,而且被孟长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卫世子高高在上,才不会理会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恩怨,好了,我陪你做风筝,不要怨念了。”
姜明度到底是小孩子,欢呼一声,兴奋地准备材料。
他劈竹子,姜明月就在锦帛上画了只活灵活现的麒麟。
姜明度把骨架做好了,姜明月刚开始上色,姐弟俩一起完成剩下的部分。
花了整整三个时辰,中间还吃了顿晌饭,这才做好风筝。
府内后花园空旷,姜明月选在这里放风筝,五彩斑斓的麒麟飞在蔚蓝色的天空上,让人觉得心境都空旷了。
王姨娘腰伤刚好就日日和凉国公一起出府看人打捞,这天因站立时间久,腰伤犯了,凉国公提前送她回府。
王姨娘心口堵堵的,郁闷道:“国公爷,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今儿妾听见不少人抱怨免费做白功,一部分人离开了。太医说过,这一个月是我们珠丫头最好的治疗时间,可都过去大半个月了……妾身真担心珠丫头的脸,她才十四岁,国公爷!”
凉国公搂住王姨娘,心疼安抚道:“你放心,我让人去京城外面找了,那些珠宝商人都受到了我的悬赏令,他们必会上心。”
王姨娘抬起头把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去,这一抬头就看见天上飞着一只大麒麟风筝,接着听见清脆的欢声笑语。
姜明月满脸明媚,欢快笑道:“明度,你瞧,飞上去了!真的飞上去了!”
“大姐姐想不想要飞得更高?”
“想啊,我再放长线。嘿嘿,咱们应该做个飞鱼才对,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
王姨娘望着姜明月那灵巧的身影和明媚的小脸,心里像有钝刀子割,疼得她心脏缩成一团,瞥了眼凉国公,嘤嘤哭道:“若是珠丫头的脸治不好,便再也无法像大姑娘这般在阳光下欢笑了。”
这句话触动凉国公的神经,凉国公把王姨娘推给八角:“照顾好你们姨娘。”
接着,他腾腾腾走到姜明月面前,猝不及防地拽走她手中螺线,轻轻一扯,线断了,风筝借风势气鼓鼓地飞到更高的位置,变成一个小点,然后遥遥坠落。
姜明度惊呼:“啊,我的风筝!”
姜明月眯眼望向凉国公,屈膝行礼,用淡的不能更淡的声音道:“女儿见过父亲。”
凉国公怒气冲天道:“你妹妹卧病在榻,你却在这里寻欢作乐,你还有没有良心!枉费你妹妹天天在我耳边为你说好话,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王姨娘垂着的头唇角微勾,骂得好。
姜明度拱着的拳头松开,放弃给凉国公行礼的打算,他为什么要给无礼的人行礼?
“大伯……”
姜明月挥手打断姜明度的话,面无表情地轻声问道:“父亲,您晌午可用饭了?”
“你……你提这个做什么?又想转移话题?”
姜明月略显不耐地再问一遍:“父亲可用晌饭了?”
不知为什么,姜明月这副冷清的模样儿让凉国公的怒气压在胸口没办法发出来,他哼道:“用了,哼,你也会问我一句是否用……”
姜明月非常无礼地打断他的话,痛心疾首道:“父亲!珠妹妹可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啊!您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妹妹受苦,鼻梁骨断了,那鼻子会不会塌还不知道,脸也破相了,外面疯传妹妹是无盐女、扫把星,父亲!父亲!您怎么可以还吃得下饭呢!”
☆、第20章 响亮的耳光
姜明度暗暗朝姜明月竖个大拇指,好样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凉国公指责姜明月不该笑,姜明月就指责凉国公不该吃得下饭,而且还狠狠气了一顿凉国公和王姨娘。
凉国公脸绿了:“这怎么能一样?”
王姨娘冲过来,扒着凉国公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姑娘好狠的心,竟诅咒你亲妹妹!”
既为凉国公解了围,又另辟蹊径,扳回一局,把焦点再次转到姜明月身上。
姜明月赶忙拉着姜明度连退三步,以袖掩住鼻子。
姜明度疑惑地问道:“大姐姐,你怎么了?”心中却在暗笑凉国公这个傻蛋。
姜明月厌恶地斜睨了眼王姨娘,不等凉国公暴怒,清清淡淡地说道:“上次王姨娘从马车上摔下来,珠妹妹的马儿差点踩到她,王姨娘命中有福躲了过去,谁知,那马儿撒了一泡尿,王姨娘张大嘴巴,正好接住马尿……不知怎么回事,王姨娘一靠近,一说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