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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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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笑而不语,谁能想到王姨娘会让人在风筝上动手脚呢?前世她就是放了这个残缺的凤凰风筝,放到半空中又掉下来,结果闹了个大笑话,那些嫉妒宁贵妃有意她的夫人小姐们冷言冷语,她气得掉泪,不得宁贵妃喜欢。结果是成为嫡女的姜明珠的牡丹风筝飞得最高,拔得头筹。
这般想着,白英惊讶地指着天上的风筝道:“姑娘快看,那不是我们二姑娘的风筝么?”
韩氏昂起头,赫然是方才姜宝珠拿的那只风筝,眉心拢得更紧。
姜明月目光幽远,看见很多人妒羡地望着天上飞得最高的牡丹风筝,打听那只漂亮的大风筝是谁家的,而姜宝珠就像不知道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似的,欢快地叫着、跑着,银铃般的笑声传遍整个河岸。
姜明月手搭凉棚,眯眼,轻勾唇角。
飞得越高,跌得才会越疼。
收回目光时,敏锐地察觉到河对岸有人盯着她,她颦眉转眸,瞳孔微缩,赶忙避开那人的目光,身形一动,藏到韩氏身后,但那目光却如影随形,她懊恼,扫眼瞪过去,河对岸的凉亭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孟长的身影?
姜宝珠抹着额角香汗跑回来,眸光亮得如夜间最璀璨的明星,欢快笑道:“姐姐也快去放风筝罢,很好玩呢。”
姜明月浅笑道:“好啊,我的风筝坏了,把你的风筝借给我放罢。”
姜宝珠笑容一僵,下意识拽紧牡丹风筝,只听咔嚓一声,竹片断裂的声音响起,她脸红,难为情道:“姐姐,这,断了,我不是故意的……”
韩氏咬唇,气愤地瞪了眼姜宝珠,真是虚伪得要死!又气姜明月看不清姜宝珠的虚情假意。
“罢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姜明月遗憾道,“明年还有机会。”
姜宝珠歉然道:“明年我一定会帮姐姐放风筝。”
“姜二夫人,姜大姑娘,姜二姑娘!”有宫女的声音插入。
姜明月三人扭头,那宫女屈膝行礼,笑道:“姜二姑娘的风筝飞得最高,河对岸的才子们为此吟诗作赋,这是诗作,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命奴婢送来给姜二姑娘评鉴。”
姜宝珠羞涩一笑,接过诗集,微笑道:“多谢宫女姐姐,劳烦了。”
“姜二姑娘客气。”
姜宝珠开心地邀请姜明月和韩氏品赏诗集,韩氏道:“我统共没认识几个字,不看了。”言罢就进了帐篷。
姐妹俩一个连风筝都没得放,一个风筝飞得最高,一枝独秀,甚至得到才子们作诗相赠,姜宝珠是一点都不顾念姜明月这个当姐姐的失落,在姜明月伤口上撒盐哪!
韩氏瞧着姜明月“强颜欢笑”的脸以及姜宝珠洋洋得意的脸,微微叹息。
姜明月打趣姜宝珠道:“这些才子有些是世家子,有些是新晋的状元、探花郎,妹妹可要细细瞧个贤婿,让父亲也高兴高兴。”
姜宝珠的虚荣心大大得到满足,笑得十分开心。
别家姑娘见皇后和宁贵妃亲自命宫女送来诗集,纷纷跟着来奉承、打听,一听姜宝珠的排行便知她是京中素有才名的凉国公庶女,鄙夷的有之,羡慕的有之,佩服的有之,不屑一顾的更多。
姜宝珠简直飘飘欲仙了,对那些带着敌意的目光视而不见。
很快,一阵悠扬的笛声在河上响起,河面上游过一艘华丽的船坞,船坞上有几十名衣袂飘飘的年轻女子执乐器演奏轻快欢乐的歌曲。
☆、第13章 跌得越疼
歌曲过后,女官集合所有人到秋千前比赛,比赛分四十人一轮,每轮胜出的前五名可进行复赛,前后比赛三次分出最后的胜负。
姜明月分得第三十号的序号,恰好分在第一拨,王姨娘和那女官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一声哨响,打扮得各有千秋的姑娘们坐上秋千,由丫鬟们推着从低到高地荡开。
白英得了韩氏嘱咐,卯足了劲儿要把姜明月推到最高的位置。
宁贵妃身边的女官下场巡视,姜明月连忙瑟瑟发抖地尖叫道:“白英,白英!不要再高了,我怕高,啊,太可怕了!”
她这几句话声音又尖又利,附近的几个女孩不由自主地皱眉,那女官眉心拢得更紧,在旁边装作无意地转悠两圈,见姜明月依旧在叫,忍不住转身离去。
姜明月松了口气,白英急道:“姑娘,二太太说您要占到头五名才能进入复赛,要不,您闭上眼睛试试?”
姜明月连忙说道:“不行,我听到耳边有风声就害怕。白英,谁在为二姑娘推秋千?”
白英觑空瞄了一眼,回答道:“是王姨娘。比赛方开始,翠云便依姑娘的吩咐闹肚子,不能帮二姑娘推秋千。这会儿,二姑娘不知从哪里叫来王姨娘帮手。”
这时又有女官来转悠,姜明月顾不上跟白英说话,又开始尖叫,那女官嘴角抽搐,忍着捂耳朵的冲动匆忙离开。
此时,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已经有不少女孩子荡到高处,此起彼伏的惊呼不绝于耳。
白英急了,使劲推了一把姜明月,姜明月的视线一下子变得开阔,目光越过人群,越过河岸,越过草地,越过麦田,一直到达如墨似水的高山上,这景色可真是美啊!
正当她感叹时,倏然察觉到一道极为强烈的视线,不由地收回目光,恰好撞进男人邪魅的星眸。
明明隔了那么远,但姜明月仍旧一眼认出那就是孟长!
姜明月心惊,原来刚才不是她看错了,卫亲王世子孟长真的在这个踏青聚会上!
她有些许心虚,生怕孟长认出她来,那她的名声就全毁了,要知道,前世孟长的名字一直跟“好色之徒”“狂浪之辈”“强抢民女”这些字眼分不开。跟他扯上关系,凉国公铁定会再次拽她去浸猪笼!
等再次升上高空时,姜明月转开目光,便看见高台上的宁贵妃朝她的方向轻轻点头,她蓦地回神,暗骂自己差点因为孟长乱了计划。
思及此,她张大嘴巴,毫不顾忌形象地尖叫:“啊救命啊”
白英吓得手一抖,连忙放轻力道,缓缓降下高度。
姜明月瞥见宁贵妃皱眉夹杂着嫌弃的眼神,她微微放心,一下秋千就拽住白英的袖子,捂住嘴巴说道:“我要吐了!”
白英小脸苍白,急三火四地扶着姜明月到旁边呕吐。
韩氏过来安慰,拍着她的背部道:“没事了,没事了,莫怕,身子骨最重要。”到底忍不住遗憾地叹了声。
这时,身边的人指指点点,惊呼道:“瞧,那位姑娘荡得好高啊!”
“那是谁家的姑娘?为她推秋千的人穿着真华丽,真不像个婆子。”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凉国公家的庶女,方才放风筝也是她放的最高呢。”
“呵呵,你们没听说么?凉国公的小妾跟着他庶出的女儿装成婆子混进来,这推秋千的就是她姨娘。”
“姜二姑娘真个儿把生自己的姨娘当做下人看待,想来不是个知恩图报的。这种恩将仇报的女子不堪为世家妇啊!”
“我记得是叫姜宝珠罢?我读过她写的诗,真是很大气,不像女子,反倒有男子的心胸。啧啧,有这等心胸,当然匹配这等胆色!”
有人小声嘀咕道:“有胆色、有才气有什么用?可惜是庶女,宁贵妃才看不上她。”
韩氏恨道:“真是便宜她了。”
姜明月象征性地干呕几声,迎着阳光抬起螓首,微微勾唇,冷眼看着那道人人赞美惋惜的身影如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半空中,又如一道更优美的弧线脱离秋千架,在所有人的捂嘴惊呼中“嘭”地落地,四肢着地,摔个狗吃屎!
韩氏的嘴巴张成圆形,呆若木鸡。
姜明月几不可查地笑了下,在心中默数三个数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姜宝珠身边。
四肢着地的姜宝珠脑门上磕破了,额角流出殷红的血,鼻子里也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狼狈不堪,而她人已晕厥。
王姨娘捂住她的伤口,“哇哇”大哭,满手都是红色的血迹。
姜明月压下唇边笑意,拎起帕子,擦了下眼角,两行清泪跟着滑下,又惊又惧,就是不敢蹲身去查看姜宝珠,柔柔弱弱地哭道:“妹妹,妹妹,你怎么了?”
想靠近姜宝珠,却惧怕她脸上的血,一副快要吓晕的模样儿。
王姨娘哭得不能自已,哪有闲心计较姜明月的假惺惺,抱着人事不省的姜宝珠,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珠丫头,珠丫头,你醒醒啊……”
姜明月眸光幽深,姜宝珠流的这点儿血不及她前世失去四肢之痛!王姨娘的这点心痛不及她眼睁睁看着霍玉真毒发而亡的惨痛!
她下意识地抚上额角,那里,曾经也如姜宝珠一般被摔破了相,留下一道难看的疤。
袁皇后迅速命宫女传太医,救治姜宝珠。
宁贵妃看着姜明月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眼中的失望无以复加,又见姜家另外一个姑娘摔破了相,怕是鼻梁骨都要断了,暂时把与姜家联姻的心搁置一旁,目光又在别家姑娘的身上打转。
姜明月今日的目的达到,轻轻松口气,她才不要嫁给太子孟长信。
宫女们将姜宝珠抬到姜家的帐篷里,韩氏震惊道:“这是怎么了?”
姜明月掩帕子哭道:“妹妹不小心从秋千上摔下来了!”
韩氏急忙打量姜明月,握着她的双手,着急问道:“你没事罢?”
姜明月心中一暖,拍拍韩氏的手:“婶娘莫急,我没事。”她眨了眨眼。
韩氏放心,就懒得去管姜宝珠如何了,随便宫人和世家夫人们进出帐篷“探望”姜宝珠,又一个个幸灾乐祸地告辞。
姜明月抿唇,怕是从今儿起,除非是攀权附贵之辈,否则高门贵族的夫人们向姜宝珠提亲前,必会着重考量姜宝珠额角的疤。
“无盐女”前世跟了姜明月一辈子,这辈子风水轮流转,该转到姜宝珠身上了。
太医很快来诊治:“……令嫒的鼻梁骨摔断了,要细细调养,近段日子不宜用鼻子呼吸。额角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且被碎石子刺得皮肤坑坑洼洼,怕是要留疤,夫人心里要做好准备。”
“什么?留疤?那不是破相么?”王姨娘泪盈盈的眼望向太医,不敢置信,急急问道,“那太医,有没有祛疤的药,即便是千金,我们家也出得起!”
太医不慌不忙道:“有倒是有,那软玉圣颜膏就可祛疤,夫人得记住,软玉圣颜膏须得用千年南珠磨成的珍珠粉入药,方能见效。”
王姨娘欣喜,只要姜宝珠有救就行了,感恩戴德地道谢,喜极而泣。
姜明月轻撇嘴,王姨娘恐怕要失望了,世上唯一的一颗千年南珠被前朝的一位宠妃使小性子扔了,早不知流落到了哪里。
所以,姜宝珠这容貌毁着就毁着呗!
☆、第14章 孤傲卫世子
好好的踏青聚会,被姜宝珠这一摔弄得没了兴致,袁皇后认为这是不好的兆头,故而在姜宝珠苏醒后就命聚会解散。
带着女儿来选太子妃的世家夫人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纷纷埋怨姜宝珠是个灾星。
“真是晦气!旁人都好端端的,偏偏她摔了,命里带灾罢。”
“是啊,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家怕是要把霉运也带给夫家的。”
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从此,姜宝珠脑门上贴了个“扫把星”的标签。
“嘻嘻,娘亲,这姜二姑娘是不是特别胖啊,怎么就能从那般结实的秋千上摔了呢?”
“是不是胖我没看真切,倒是她摔破了相我看错不了。唉,伤在额头紧要地方,以后如何盘发髻,怕是要用头发遮一遮额头了。”
“那不是很难看?”
“莫胡说,难看的人有个词形容,叫做貌若无盐,这词形容姜二姑娘不合适。”
这夫人嘴上说不合适,却到处用“不合适”跟人学舌。
大家不敢议论宁贵妃准备的秋千有问题,便将矛头对准姜宝珠,不到十日,整个京城的老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才华横溢、容颜倾城的姜宝珠成为“无盐女”和“扫把星”,以及如何如何肥胖若猪。
后事休提,再说姜明月和韩氏带王姨娘、姜宝珠回府,王姨娘恨姜宝珠破相且出了惊天大丑,而姜明月却安然无恙,还能收获一个“关爱庶妹”的好名声,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临出会场时,心中再生歹计。
姜明月跟帮忙抬运姜宝珠的宫人道谢时,瞥见等在外面的王姨娘跟下人汇合,王姨娘在那下人耳边说了句什么话,下人匆忙而去。
姜明月眼眸一眯,冷笑不止,到这步田地王姨娘竟还有多余的心谋害她,可谓贼心不死。
她淡垂眸,正要跟上韩氏,突然马蹄声起,尘土飞扬,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身后有疾风而来。
只听小太监以尖细的嗓音喊道:“世子爷,世子爷!哎哟,您慢些,奴才追不上您了!”又冲侍卫们道:“你们快跟上,丢了世子爷,仔细皇后娘娘要你们的脑袋!”
姜明月想起什么,猛地转身。
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身着四蟒紫袍的男子,舒袍广袖,身姿挺拔,眸若辰星,面若冠玉,紧抿的唇角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傲慢,孤傲的身影遗世而独立。
似乎感受到姜明月的视线,孟长回头,星眸中闪过厌恶,随即扭回头,目视前方。
怕孟长认出她,姜明月在孟长回头时赶忙背身,数道疾风从身旁掠过,她清晰听见领头男子的一声轻哼,带着一丝厌恶,一丝鄙夷。
姜明月莫名其妙,她应该没地方得罪孟长才对,虽然那次冒犯闯入他的浴室,但是孟长也给她吃了九花玲珑丸,算是两清了,不知他的厌恶和鄙夷从何而来。
念头闪过,她又觉得好笑,她跟孟长不会有交集的,且避之不及,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呢?他是厌恶也好,喜欢也罢,跟她没关系。
韩氏咳嗽着,扇着帕子把姜明月从尘灰里拽出来,也打断了姜明月的思绪,轻声抱怨道:“又是卫世子!这个混世魔王,皇后娘娘都拿他没办法。”
姜明月莞尔一笑。
孟长的生母与袁皇后是同胞姐妹,是卫亲王的原配嫡妻。当年皇帝和卫亲王出游邂逅袁家这对姊妹花,惊为天人,分别娶回家做妻,传为美谈。小袁氏人唤卫王妃,儿子孟长才周岁,就封为卫亲王世子,人唤卫世子。
然,转眼经年,当初大小袁氏的风光被大小宁氏所取代。
先是皇帝盛宠“秋千美人”宁贵妃,为她罢黜三千粉黛,独留袁皇后守空房;后是卫王妃去世,宁贵妃的亲妹子小宁氏成为卫亲王继室。
为与小袁氏的“卫王妃”区分,这位小宁氏便唤作不伦不类的“宁王妃”。
孟长幼年失母,皇宫里又只有宁贵妃所出的孟长信一个孩子,袁皇后自然对孟长宠得紧,是当亲儿子养的,连皇帝都很宠信孟长,将他与太子孟长信一起教养。
孟长的父亲卫亲王是皇帝最信任的兄弟,留京建府,母亲是袁皇后的亲妹,加上亲伯父皇帝宠爱,他自是有傲慢嚣张的资本。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姜明月看见王姨娘在上马车,她心一狠,扬声道:“王姨娘请慢!”
“何事?大姑娘,妾要照顾你妹妹。”王姨娘镇定自若地转身说道。
姜明月夸张地缓口气,拍胸口说道:“看到王姨娘这般平静,我就安心了,想来王姨娘是对妹妹额角的疤很有把握治好喽。”
王姨娘一噎,这才明白自己装得太过了,只听姜明月又冷冷淡淡道:“妹妹那辆马车本就不宽敞,她如今又卧榻,还是来我的马车,与我和婶娘同行罢。”
王姨娘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反驳道:“不行,妾要照顾珠丫头!”
“哼,珠丫头也是你能叫的?你莫要忘了,你只不过是妹妹的姨娘,而非她嫡母!”姜明月声音冷下来,“莫给你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妹妹有丫鬟照顾,我请你上我的马车是怕妹妹那里拥挤,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姜宝珠见姜明月三言两语又引来路人围观,深觉丢脸,连忙道:“姨娘,你去姐姐马车上罢!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是怕你没地方坐才请你去她的马车。姨娘,去罢。”
王姨娘有口难辩,姜明月朝白英和白檀使个眼色,白英和白檀迅速上前一人挽王姨娘一条胳膊,笑嘻嘻道:“姨娘,就莫客气了,早点回府,二姑娘也能少受些罪。”
王姨娘被拽上姜明月的马车,车队启程。
姜明月上了马车,不理会王姨娘,拉着韩氏坐在窗子边上欣赏山野风景,两人有说有笑,将王姨娘视作无物。
王姨娘又难堪又焦心,她想换个门口的位置,但是姜明月和韩氏守一边窗子,白英和翠云守一边窗子,中间是桌案,她根本没地方挪动。
经过一处山坳时,姜明月下意识一手抓住窗棱,一手拉紧韩氏,白英也照她的暗中提示拉紧了翠云。
这时,异变陡生,马车轱辘拐进一处水坑里,震动了下,王姨娘所坐的后座部分竟然生生从车身上断裂!
王姨娘尖叫一声,前面的马车被拖出水坑,但是王姨娘却连着座位被摔进了泥巴坑里!
☆、第15章 猪滚泥巴坑
王姨娘张大的嘴巴里灌了一嘴的泥巴,还有臭臭的马粪的味道,她连忙闭嘴,缓了一瞬,巨大的疼痛传遍全身上下,又听见马儿嘶鸣,她心叫不好,连滚带爬地往坑外爬。
后面跟随的马车是姜宝珠的马车,马车夫急忙拉住缰绳,马儿扬起马头险险地将前蹄越过王姨娘。
王姨娘吓破了胆子,捂住脑袋趴在地上装死,片刻后没感觉到马蹄子踩在身上,她抬头愣愣地望着马肚子,一时回不过神来。
哪知,这马儿也是吓破了胆子的,惊得一泡马尿没憋住,尽数撒在王姨娘张大的嘴巴里!
“啊”
王姨娘浑身乱颤,失心疯一般再次尖叫,四肢着地爬得更远了。
韩氏惊魂未定,见状仍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姜明月掩了袖子遮去唇角笑意,和韩氏下马车,冷冷清清地看着王姨娘像从泥巴坑里打过滚的猪似的爬到她脚边,嗤笑道:“王姨娘,你这又是演的哪出戏?猪滚泥巴坑?你可真会娱乐大众。”
王姨娘心尖一颤,抬起头,她浑身泥巴,而姜明月依旧出尘不染,思及今日的倒霉事,本来这些都是应该发生在姜明月身上的!
世上的巧合一件是运气,两件三件那就是见鬼了!
她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惧,指着姜明月抖抖索索地说道:“你……你……你是谁?”
白英泼辣,打开王姨娘的脏手,骂道:“大胆!我们姑娘岂是你一介姨娘敢用手指的!”
姜明月高高在上地斜眼睥睨,轻轻一笑,推开白英,附在王姨娘耳边,以最为魅惑的嗓音说道:“你说是我谁?我是姜明月啊,凉国公姜如海与正房夫人沈云舒的女儿,来找你索命的人!王姨娘,你,该、下、地、狱!”
姜明月直起身,妖娆一笑,掩了鼻子“好心”提醒道:“姨娘,你身上的马尿味儿真是难闻,千万莫让父亲闻到了,否则你就要失宠了,父亲有洁癖呢。”
王姨娘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她嘴里“啊啊”叫两声,感觉连呼吸都是马尿的骚味,在双重刺激下终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时,姜宝珠隔着车帘子,虚弱哀求道:“姐姐,姨娘已经很惨了,你就饶过她罢,有什么事回去我们再说,这里人来车往,好生给我们府上丢人。”
姜明月瞥了一眼被堵在姜宝珠车后的世家马车,姜宝珠句句委屈妥协,却是在塑造她彪悍无礼、不识大体的形象。
她气笑了:“也是,我真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和王姨娘总是在外面打我们凉国公府的脸面!你和王姨娘到底每天吃了金子,还是吞了银子,一个把宁贵妃准备的秋千挣断了,一个把我的马车坐断了!”
姜宝珠的马车后传来一片轰然大笑,姜宝珠脸颊上热热的,奈何她的脸经那一摔,不仅破了相,这会儿肿了起来,真真像个猪头脸。她哪敢下马车辩论,只能自己生闷气,眼中喷火,瞪着车帘子,恨不得目光透过车帘子烧死姜明月!
隔会儿,车帘子里就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中的哀怜令闻者心疼。
好像姜明月这个做嫡长姐的把庶妹挤兑哭了。
姜明月冷笑道:“妹妹,姨娘在地上躺了半天了,你要是真心疼她,就自己下来扶她罢,光哭有什么用?哭能把姨娘哭醒?她这么臭,又是个低贱的奴婢,我可不会脏自己的手扶她。”
又嫌弃地说道:“我那马车王姨娘也是坐过的,真真恶心死我了,来人,把马车给我扔到山下去!”
白英和翠云连忙收拾马车上女子的贴身物品,马车夫斩断缰绳,和几名侍卫合力把马车推到山下。
众人一阵唏嘘,姜大姑娘真是奢侈啊!但转而又想,这等果决的女子行事干脆利落,未尝不是活得潇洒,不禁又心生羡慕。
韩氏这时开口道:“二姑娘和王姨娘下次出行看看黄历罢,你们今儿怕是冲撞了太岁了,回去上两柱香拜拜就完了。月丫头,委屈你坐丫鬟的马车跟我回府了。”
未嫁的姑娘是娇客,韩氏作为当家主母是不可以让姜明月吃半点苦头的,所以她才会说得这般客气。
姜明月微笑道:“婶娘见外了。”
随即,韩氏和姜明月上了后面丫鬟的马车,韩氏命人找了个板子,要把王姨娘抬回府。
有个嘴长的婆子噗嗤笑道:“乡下过年杀猪,可不就是用木板子抬着、捆着么?”
姜宝珠咬牙切齿,见韩氏和姜明月果真不管王姨娘,只好命丫鬟把王姨娘抬到自己的马车上。从头到尾,她没下过一次马车。
虽然她鼻梁骨断了不能呼吸,但依旧掩着鼻子,一路忍受着难闻的骚味回府。
姜宝珠的忘恩负义便留在了世家夫人们的印象里做了跟什么时候做,那可是两回事。
……
凉国公今儿比平日早回府,脚步分外轻快,一进门就兴匆匆地问门房道:“王姨娘和二姑娘可曾回府了?”
门房答道:“已回府,不……过……”
话未说完,凉国公一阵风似地向凌烟阁冲,进入王姨娘的卧房开口就问:“灵儿,宁贵妃可属意我们珠丫头?”
室内无人回话,丫鬟八角跪在炕边哭。
凉国公眼皮一跳,撩开帘帐后心一紧,气冲冲地问道:“你们姨娘怎么了?”
王姨娘毫无生气地趴在炕上,双眼闭合,嘴唇苍白,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两抹黯淡的阴影。
像是死了一样。
凉国公不由自主地试了试王姨娘的鼻息,这才略安心。
八角哭着告状道:“国公爷要为我们姨娘和二姑娘做主啊!今儿二姑娘在风筝赛上拔得头筹,大姑娘的风筝骨架断了,硬是没能飞起来,谁知在秋千赛上,二姑娘的秋千脱了架子,二姑娘摔飞出去,摔得破了相!回来时,大姑娘强迫我们姨娘乘坐她的马车,姨娘坐的那部分竟然生生断了,姨娘从马车上摔下来,到现在都没醒呢!”
八角话里话外将矛头指向姜明月,虽然第一件事说的有些含糊,但凉国公就是能自动理解成,姜明月嫉妒姜宝珠出风头,使计害姜宝珠摔落秋千架。
凉国公唇角紧绷,忍着一腔怒火,关切询问王姨娘的伤势。
八角哭道:“姨娘摔到腰,车座断裂的木板尖子在后背划了两道血口子,再有……就是臀部也受了伤。”
从马车上摔下来时,王姨娘并没有摔倒腰,不然她哪能爬来爬去,她的腰是在疯狂沐浴时滑倒摔伤的。
凉国公心肝儿都是疼的,吩咐八角好生照看王姨娘,就怒气冲冲到寿安堂兴师问罪,王姨娘的雪背和丰臀是他最喜欢的,这一气非同小可,恨不得把姜明月剥皮拆骨了才好!
王姨娘睁开眼,八角擦了眼泪道:“姨娘,国公爷为姨娘出气去了。”
王姨娘扯了扯唇角,一张月貌花容皱成包子脸,痛苦地低吟一声说道:“我这倒是真摔了,浑身都疼呢。先拿茶来给我漱口,等国公爷把这口恶气给我出了,我再做计较。对了,王二麻那里你可交代好了?”
八角递上茶水,低声道:“姨娘放心,奴婢都交代好了的。”
王姨娘轻颔首,漱完口,依旧觉得有股子骚味从肺腑里散发出来,伏在炕头干呕不止。
她恨恨地捶了两把炕,姜明月,管你是人是妖,我一定要你消失在这个世上!
☆、第16章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姜明月,你给我出来!”凉国公一进寿安堂就怒气冲冲地厉声喝道,未让丫鬟通报就闯进寿安堂正堂。
和韩氏、姜明月说笑的姜老太君笑容一顿,苍眉蹙起,冷讽热嘲道:“你眼里越发没我这个老婆子了,寿安堂也是容你大呼小叫的地方?”
凉国公指着姜明月,横眉怒目道:“老太君,姜明月这个蛇蝎女,做错了事,竟然没有半点悔过之心!我今儿就要动家法,否则她狗胆包天,哪天连弑父的事都敢做了!”
姜老太君脸一沉,阴郁地瞪着凉国公,正要斥骂,只听姜明月掩袖呵呵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凉国公的脸一下子绿了,气鼓鼓责问道:“你笑什么?”
姜明月笑眯眯地转向姜老太君道:“老太君那日还说给我开眼界,今儿我算是长了见识了,父亲骂女儿是狗胆,女儿是狗,那父亲是什么?老太君,孙女纯粹觉得好笑,可没拐着弯儿骂您啊!”
那么,拐着弯骂姜老太君的就是凉国公。
韩氏扭头,肩膀轻轻颤动,忍笑忍得面红耳赤,急忙告退。
姜老太君指尖颤抖地指着凉国公,气极反笑:“你倒是好,连生你的娘都骂上了!嗨,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哪儿是我生的,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凉国公为姜明月与姜老太君起过多次口角,早被骂成厚脸皮了,娘骂儿子是天经地义,他虽然不高心,但不能忤逆母亲,也就忍下了。
可是,女儿拐着弯骂他,他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蹿,指着姜明月叱道:“你个心肠恶毒的,成日家搬弄口舌,翻了天了你!我早晚打死你!你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害你妹妹,为什么害你王姨娘?”
姜明月挽着姜老太君的胳膊,漫不经心地翻着花样册子,悠闲自在,当凉国公是在放屁!
前世她无数次被凉国公责骂,心里已千疮百孔,后来姜老太君过世,她在嫁给霍元琪之前,凉国公的责骂升级为责打。
那薄弱的父女之情经过“千锤百炼”,断得连渣都没剩下。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凉国公气得浑身发抖,要是身上戴了佩剑,他准会拔剑杀了这个目中无父的恶毒女儿!
姜明月摁了下欲开口的姜老太君,慢悠悠地抬起头,狐疑地说道:“我真是怀疑,父亲您在军中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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