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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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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长指了指房梁,双手垫在脑后,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她炕上。
  一个身穿墨绿色袍子的男子躺在一堆绣粉色桃花的锦被里,怎么看怎么违和。
  姜明月气得快头顶冒烟了:“那你看见了什么?”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姜明月狠狠地瞪他,瞪着瞪着眼泪就落下来了,她回身坐在圆凳上,早上端姑她们给她换衣裳,她隐约记得她们是把她脱得一件不剩的,她一边哭一边低声咒骂:“真是太无耻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
  她不敢哭太大声,怕把丫鬟们招进来看见孟长。
  孟长轻声道:“有什么可哭的?看了一下又没怎么着你。你的丫鬟嬷嬷不还是看你又摸你,也没见你哭。”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外人么?”
  “你还是不是男……你是男人,她们是女人。”姜明月想起那天晚上他抓着她的手摸他那里,她赶忙改了口。
  孟长大概是饿狠了,没理她的话,不耐烦道:“你叫人送吃的来么?不送的话,我就自己叫了。”
  “你敢叫,瞧我父亲不杀了你!”姜明月冷冰冰地嘲讽他没这个胆子。
  “你父亲可不敢杀我,不信咱们就试试。白龙”
  “闭嘴!”姜明月赶忙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巴,跳脚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外面白芨疑惑地问道:“姑娘,是你在叫白龙么?”
  话音落,她走过来撩开帘子,看见姜明月一脸惊色地坐在炕上,便笑道:“听见姑娘叫白龙,声音都变了,可是做噩梦了?”
  她过来摸摸姜明月的额头,发现她满脑门都是冷汗,忙安抚地拍她的背。
  姜明月不敢朝帐顶瞧,赶忙下炕,坐在八仙桌前,略有一丝紧张地说道:“梦到狼狗抢我的饭吃,我吓着了,就喊了白龙。想是这会子饿了,你去给我叫些饭来。”
  白芨为姜明月倒了一盏茶才出去。
  姜明月呼出一口气,暗道好险。
  “你敢指桑骂槐把我比作狼狗,胆子倒是大。本来嘛,昨晚上你冒犯我,我决定闹你个鸡犬不宁,让你人生的最后几天过不安稳,今儿瞧见你哭得可怜,便想着饶过你,没想到你敢骂我,那我决定委屈自己几天,索性就不走了。”孟长夺走她吃剩下的半盏茶,慢慢品光了。
  姜明月怒气无处可发,盯着他的手盯得眼睛都红了:“你真是恶心!”
  孟长挑了挑眉,冷冷淡淡地说道:“本来想十五那天给你半颗解药,现在突然不想给你了。”
  姜明月咬紧唇角,沉默以对。早不说这话,晚不说这话,就是想看她出丑而已,实际上他根本不想给她解药。
  孟长嘴角勾起,眸光邪魅。
  白芨送来饭菜,姜明月找个理由打发白芨出去,孟长坐下慢条斯理地用膳,他用膳的动作优雅斯文,半点不像那个嘴上下…流的无赖。
  孟长吃饱喝足,擦了擦嘴,这才问:“你胳膊好了么?”
  姜明月不想回答,可怕他不依不挠,便干巴巴地答了一句:“结疤了。”
  不针尖对麦芒时,两人一下子就相对无言了。
  白芨来收拾残羹剩炙,孟长跳上房梁,白芨收拾完了,他正要跳下来,姜宝珠却找来了。
  姜宝珠看见姜明月也不行礼,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姜明月,你把王嫂子弄到哪里去了?”
  “王嫂子私自夹带禁…药害得你清白尽毁,又蒙蔽主子,夹带犯忌讳的绣样,意同诅咒主子,老太君有令,从此不许王嫂子跨进姜家大门一步。妹妹知道的,王嫂子和她儿子的卖…身契早就被王嬷嬷赎出去了,这次若非为捂着你的事,她人早就在衙门大牢里关着了。妹妹找王嫂子,是想问她报仇么?”姜明月一看见姜宝珠,便像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敛起那些脆弱的情绪。
  姜宝珠鼻翼翕动,剧烈咳嗽两声,恶狠狠质问道:“姜明月,那竹花的绣样是不是你放在我房间里的?”
  “是不是我放的重要么?是谁亲手绣了它,又把它送给父亲才是最重要的罢?你就算告诉父亲又怎样,父亲只会记得是你让他穿着那件竹花袍子在宗族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你告诉别人我也不怕,姜宝珠,你知不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的话!”姜明月冷冷地瞅着她,一想到凉国公派了武功高手来对付她就觉得齿冷,心中的恨意一遍又一遍地翻滚。
  “你说谁人尽可夫……”




  ☆、第187章 相煎何太急


  姜宝珠揪着心口,怨毒地盯着姜明月,瘦脸上的两只眼球暴突,其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不就是你么?”
  姜明月轻飘飘的一句话终于把姜宝珠气晕了。
  瑞雪赶忙扶起姜宝珠,哽咽道:“大姑娘,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把事情做绝,让二姑娘恨您呢?”
  “哟,你连诗都念上了。拿这话多劝劝你们主子,”姜明月轻蔑地瞥了眼瑞雪,“多挨她两下子,也总比跟芥末、王嬷嬷她们一样丢了命强罢?”
  瑞雪的脸瞬间白了。
  “你再多加上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让她瞧瞧自己,哪次想害我,不是害了她自己,可见,老天爷是有眼睛的呢。”
  姜明月唤来白芨和白檀把姜宝珠送回漪澜小筑,跟瑞雪她是没有什么话说的,瑞雪就是仗着自己是二姑娘的丫鬟,她不会打骂她,竟连她也敢教训。
  天色将晚,白英使唤俩婆子把卧房里摆的花盆抱出去,她站在一边和姜明月闲话:“王姨娘和二姑娘是纸糊的,一个吓吓就疯了,一个气气就晕了。”
  姜明月捂住帕子笑,滞闷的胸口稍缓阴郁。
  白芨办完差事回转,问道:“姑娘才用了饭,晚膳是现在上,还是晚些再上?”
  姜明月揉揉有些饿的肚子,脸色僵硬,违心道:“我饱得很,晚膳不用了,稍晚煮些酒酿圆子做宵夜。”
  白芨应诺,去厨房吩咐。
  姜明月独自回到厢房,扬头小声道:“卫世子。”
  “这么快就惦记我了?”孟长飞身而下,脸上带着笑意。
  姜明月忽略他的油嘴滑舌,道:“一会儿天晚了,你趁夜回去罢,不然你露出个马脚,我可兜不住你。”
  “兜不住就兜不住呗,别人知道了又何妨?反正你们姜家姐妹名声狼藉。”
  他还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姜明月小脸微白,沉下脸道:“你不能这么自私,要是被老太君知道,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就这么离不开我啊?”孟长突然凑近她的脸,吓得她退开三步远,“活着跟我纠缠,死了做鬼还要缠着我。”
  谁要跟你纠缠!
  姜明月气得没话说了,他爱做梁上君子,就做梁上君子罢,直接撩帘子出去。
  孟长勾唇一笑,她就算再气,还不是要回来睡觉?真想看到她在丫鬟嬷嬷们面前捂住衣裳不肯脱的场景。
  但孟长这次却算错了,他胸有成竹地等到子时还没等来姜明月,反倒等来踏雪。
  孟长郁闷地走了,等到黎明时回来,谁知这一天姜明月都不再回弄玉小筑了,一直呆在寿安堂,半步门不出,孟长饿了一天,扒出柜子里的几碟子快变味的点心充饥,一张俊脸气得都扭曲了!
  这一天是凉国公陪宁芳夏回门的日子。
  隔日,凉国公和宁芳夏进宫谢圣旨赐婚的恩以及宁芳夏领国公夫人的诰命。
  姜明月回弄玉小筑,她特地只带了白龙,进门就道:“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白龙,你瞧瞧院子里外有没有人高手藏在暗处。”
  白龙蹙眉,里外巡视一遍,神情紧张:“姑娘,奴婢没发现有人潜伏,许是武功远在奴婢之上。”
  前天早上白龙没发现孟长,也不知那时孟长就藏在她屋子里,还是藏在别处,若是前者,说明孟长的功夫在白龙之上,若是后者更可怕,孟长对她的院子已经这么熟了么?竟然还有别的藏身处!
  不管怎样,她是不敢呆在弄玉小筑了,索性收拾衣物暂时搬到寿安堂去。
  白龙收拾到一半,突然跑到白英那里要册子,对着册子核对一遍又一遍,又叫来浆洗上的婆子询问。
  “白龙,怎么了?丢了东西么?”姜明月看见柜子里的空点心碟子哭笑不得,被丫鬟们误会偷吃什么的真的很难为情啊,孟长真会给她找麻烦。
  白龙张嘴欲言,却扭头把婆子们打发出去,这才郑重地说道:“姑娘,前儿白芨亲手给您绣了一件蝴蝶兰花纹的肚兜,白英上了册子,奴婢拿去浆洗房过水,又亲手放在这个箱子里。可是现在竟然找不到了!”
  姜明月大惊颦眉:“你没记错?”那件肚兜她见过,白龙洗好后她试穿过一次,准备这两天上身的。
  “奴婢没记错,这册子上也记得明明白白,浆洗房并未遗漏姑娘的贴身物件儿。”白龙想着白英说过的话,脑中子混乱地出现几个惊天阴谋,个个都吓出她一身汗。
  姜明月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不是怕的,而是气的,这事除了孟长那登徒子,还有谁做得出来!
  孟长总会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打她个措手不及。
  “姑娘,怎么办啊?要奴婢再去问问白英她们么?”白龙冰脸上浮现一丝焦急。
  “不用,”姜明月力持镇定,勉强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想起来了,昨儿去老太君屋里歇晚,我留在那边碧纱橱了。”
  白龙舒口气:“差点吓死奴婢死了。”
  姜明月暗想,她才真的吓死了好不好?
  因着这件事,她这一天过得恍恍惚惚的,直到傍晚凉国公满身酒气回府,提着剑闯进寿安堂,他这次是带了兵器的,又吃了酒,神色癫狂,推了姜老太君一把,把丫鬟嬷嬷们吓得够呛,忙去搀扶老太君,这边,他就拉着姜明月把她关进刑堂了。
  “小兔崽子,你把我姜家的脸面都丢干丢尽了,给我好好地呆在这里思过!”凉国公骂骂咧咧地说完,在侍从的搀扶下回了前院书房,临走前没忘记留下十个侍卫守门。
  姜老太君喊白龙来捞人,白龙双拳难敌四手。
  姜明月蹲在冰冷的暴室里,扬声劝道:“老太君,孙女没事,您快些回去罢,让人给父亲多熬几碗醒酒汤。”
  “孽债啊,孽债啊!”姜老太君抹着眼泪,命人用七个醒酒配方各熬一大锅汤送到前院书房,咬牙切齿地吩咐,“给我把这个糊涂虫泡在醒酒汤里好好清醒!”




  ☆、第188章 管家之争


  姜老太君一顿威吓,那十个侍卫答应让她送些棉被热水给姜明月,姜明月把姜老太君劝回去。
  姜家暴室四面高墙,密不透风,除了一道门,没有窗子,阴暗潮湿,是专门关押犯了大罪的奴仆,奴仆进来之前必遭一番毒打,不少人挨不过,就死在了暴室。因此,这个暴室的阴森之处并不在于潮湿阴冷的环境,而是关进来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里死过很多人,冤魂无数,自己把自己给吓死、吓疯的也不在少数,精神折磨远甚身体上的折磨。
  姜明月抱紧身子,偎在熏暖的被子里,脑海里出现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有前世的,有今生的,具体想了什么后来她也不记得了。
  姜老太君一夜辗转难眠,不到四更便起身,不停打发人问凉国公是否醒了,郝嬷嬷一直说“书房里没有动静”,她急得喊人去叫宁芳夏伺候宿醉的凉国公。
  宁芳夏果然去了,被昏头涨脑的凉国公压在炕上狠狠折腾一番,叫了四五遍水,而这时候天都快亮了。
  姜老太君听闻书房的动静后,脸都气绿了,恨不得把宁芳夏碎尸万段!心中暗道,凉国公这辈子作孽太多,女人一个两个的都是狐媚子,偏偏那个贤惠持重的原配被他气死了,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凉国公要上朝,宁芳夏也是有分寸的,掐着时辰服侍凉国公穿戴朝服,脸上还带着可爱的粉霞,羞答答地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腰扣上玉带,软糯的声音道:“国公爷,妾身才进门,大姑娘便被罚关进暴室,传出去,不是妾身这个继母容不下姐姐的子嗣么?还求国公爷怜惜妾身,否则,妾身以后无法在夫人中间立足。”
  凉国公眸光沉沉地盯着宁芳夏的脸,绷着脸没有答话。
  宁芳夏等不来他的答应,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送他出门时,眸中泪光盈盈,怯弱地偷偷用帕子拭泪,十足被吓坏的小白兔样。
  “好了,我不是针对你,真是个爱哭的小野猫。”凉国公意有所指地说道,“那就把明月放出来罢,拿着这玉佩,他们就放人了。”
  宁芳夏羞红了脸,她与他行敦伦之礼时,凉国公骂她“荡…妇”、“(女)表(子)”、“yin妇”,她惊恐,羞愤欲死,她不从他,他就告诉她这是男女之间的闺房乐趣,哄着她回应他,她果然觉得那些肮脏的字眼更能刺激她,又觉得娇羞,就在他背上挠了几条血痕发泄。
  凉国公就给她赐个特殊时刻专用的爱称“小野猫”。
  “多谢国公爷,妾身感激不尽。”宁芳夏娇媚福身,眼中满是对这个男人的爱慕和驯服。
  凉国公心尖有些痒痒的,暗暗骂了几个脏字,忽然想起,这个贱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同样婉转承欢,就有股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越想越恨,他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在她露出沟壑的胸口揉了一把,再以手箍住她的腰狠狠地吻她的唇,吃掉她唇上所有的胭脂才放开她。
  这般不端庄……
  下人们纷纷避开目光,但凉国公走后,看向宁芳夏的目光躲躲闪闪地带了些轻蔑鄙视。
  宁芳夏红着脸,抹着泪回房补妆,这才去寿安堂把玉佩交给姜老太君。
  姜明月一夜没睡,眼底飘着乌黑,蹲身福礼,感激道:“多谢母亲向父亲求情。”
  宁芳夏连连摆手,手足无措道:“我救大姑娘是心甘情愿的,毕竟……毕竟我是大姑娘的母亲……”
  话音还未落,她脸上红通通的。
  姜老太君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拉了姜明月的手道:“明月,先去我那里睡一觉罢。”
  姜明月点头,宁芳夏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出口,站在原地看她们离开,嘴唇咬得鲜红潋滟,半晌后才幽幽地问道:“嬷嬷,老太君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太太多虑,若是因着今儿老太君的态度,大概是国公爷早上太荒唐,传到老太君耳朵里去了,要是事发了,国公爷准会闹到侯府去。”李嬷嬷眼皮一跳。
  宁芳夏点点头。
  李嬷嬷又道:“当务之急是把管家权拿到手里,太太地位牢固,那位王姨娘回府,您才更容易辖制她。”
  “可是,我真的不会主持中馈……”宁芳夏怯怯地说道。
  “老奴会帮您的,太太放心,老奴跟着老太太(承恩侯老夫人)打理侯府多年,这国公府人口简单,老奴拼了命也不会让太太丢了体面去。”李嬷嬷微微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宁芳夏抿了抿唇角,柔柔弱弱的声音似有了些底气:“那就有劳嬷嬷了。”
  韩氏命人炖了补汤给姜明月,等她醒了,亲自带着丫鬟端过来,看她喝完了,才问道:“老太君,新嫂子进门了,您瞧瞧,管家权什么时候移交给新嫂子合适?媳妇捏着钥匙,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儿。”
  有主母,却让未出阁的姑娘管家,更不是长久的事儿。这话在韩氏嘴里打个转儿,没敢说出来。
  姜明月垂眸,宁芳夏管不了家,将来这个府里定不会太平。
  姜老太君沉吟道:“让郝嬷嬷帮忙看着罢,老大媳妇陪嫁的嬷嬷还不知品性、能力如何,总归我这个当婆婆的还在,能教她两年。”
  如果不是宁芳夏今天弄出了姜明月,她是不会这么快把管家权交给宁芳夏这个私德有亏的儿媳妇的。
  韩氏了然,姜老太君多年礼佛,若非必要很少插手管家的事,看来是她不知因着什么事对宁芳夏不满,才会想着把管家权留一部分在自己手上。
  她心里略有不甘,毕竟管家管了这么多年,凉国公一点不感激她不说,怕是还记恨着她呢,从此后,他们二房就有点像寄人篱下了。
  也罢,二房早晚会从这个府邸搬出去,就当自己是做客了。
  心情几度起伏,韩氏扶着腰挺着肚子出去,把库房钥匙、账册、花名册等一应都交到宜人院去。




  ☆、第189章 傻白呆


  宜人院便是宁芳夏的院子,比宜春堂稍次一些,原本名叫宜夏院,因犯了宁芳夏名字的忌讳,便改名为宜人院。
  郝嬷嬷召集内院所有的丫鬟婆子到宜人院,韩氏正式把钥匙对牌等都给了宁芳夏。
  宁芳夏怯生生道:“二弟妹这些年辛苦了。”
  韩氏笑脸有些僵硬,心中暗骂凉国公老不修,一个老男人了还娶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搞得她每次见宁芳夏都很尴尬,那声“嫂子”当面叫出来总是很生硬:“是我应该做的。嫂子对对账册和花名册,若有不清楚的,尽管打发丫鬟来问我。”
  宁芳夏转手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李嬷嬷,娇怯地笑道:“以后怕是要多叨扰弟妹讨教管家之道了。”
  郝嬷嬷空着两只手站在一边,看到李嬷嬷得意地挑了挑眉。
  韩氏愕然,不知宁芳夏是天然呆,还是装出来的呆,婆婆的老嬷嬷在这儿,她连面子情也没做,竟直接把所有象征管家权的东西都给了她自己的陪房嬷嬷?她到底是蠢到无药可救呢,还是在跟婆婆叫板?
  白英回来后就和姜明月咬耳朵,道:“新夫人今儿统共说了不超过十句话,那个李嬷嬷大发神威,训话训得唾沫横飞,好不神气!”
  “郝嬷嬷呢?”姜明月一笑,忽然颦眉问道。
  “郝嬷嬷被撂在了一边呗!”白英吐了吐舌头,继续愤愤不平地低声道,“听姐妹们说,那个李嬷嬷原是承恩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来成亲生子,又进内院做了管事嬷嬷,很得承恩侯老夫人的看重。奴婢看哪,她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眼睛长在头顶上,连老太君都不放在眼里了。”
  姜明月连忙穿上鞋,跑去瞧姜老太君,果然姜老太君也是方听完郝嬷嬷的汇报,面色阴沉如水。
  “老太君。”姜明月递上一盏热茶。
  姜老太君接了茶,拿茶盖抿了抿茶水,脸色缓和了些,道:“都听说了罢?”
  “嗯。老太君,长此以往不是办法,没有让个老嬷嬷管家的道理。”
  “那有什么办法,宁氏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自己不争气。”姜老太君深深叹息,继而道,“我若是让郝嬷嬷去争,反而给了那个老婆子脸面。罢了,回头找你父亲说说,再想法子。”
  姜明月神色古怪,凉国公能有什么法子?他对新夫人正宠得紧,新夫人一句话,凉国公连她都放了,新夫人只要哄他两句,恐怕让个丫鬟管家的事也可能发生。
  凉国公色心冲脑时,是没有底线的,看他把王姨娘宠上天的劲头就知道了。
  姜老太君却胸有成竹,说道:“这个宁氏不知是真蠢,还是假蠢,让个奴才骑到头上。郝嬷嬷跟李嬷嬷争,若郝嬷嬷争赢了,我一个当婆婆的,跟儿媳妇争管家权传出去惹人笑话,最后还是会教她管家,若李嬷嬷争赢了,哼,她这辈子就得被承恩侯府的人压得死死的。她心里约莫清楚,姜家是必须争赢的,争不赢,咱们国公府就得被个不入流的侯府压一头!”
  姜明月心惊:“那天认亲,我便猜着新夫人是有些手段的,后来见了李嬷嬷,想着是李嬷嬷教的,如今想来,她那天说的话有些蠢,效果却极为巧妙,处处都在给王姨娘下绊子,这倒是和今儿的行事有些相似。”
  也就是说,宁芳夏的确是有打压王姨娘的心思的,而且不是李嬷嬷教她的这些手段,或者不全是。
  姜老太君想了想,道:“她今儿要是对郝嬷嬷和李嬷嬷不偏不倚,我倒真看不出她的野心。”
  不管宁芳夏今天偏了谁,郝嬷嬷和李嬷嬷都会争。
  祖孙俩对视一眼,眸中都露出恍悟的神色,宁芳夏是在借凉国公府的手摆脱承恩侯府的钳制!难怪早上那么卖力地放出姜明月。
  姜明月淡笑道:“她真有野心倒也是好事了。”
  就是凉国公府难免会得罪承恩侯府了,不过,承恩侯府想塞个李嬷嬷来控制凉国公府的内院,其实也就是得罪凉国公府的苗头,怨不得姜家反击。天底下没有只挨打不还手的道理。
  姜明月心下稍安,凭郝嬷嬷在国公府多年的经营,李嬷嬷再有能耐手腕也压不过郝嬷嬷去,便邀了姜老太君去花园子里转转。
  到晚间,凉国公才从外面回来,这次他倒没有喝得酩酊大醉,但身上也是沾了酒气的。
  姜老太君叫他过来,说了今日之事:“……宁氏行事没个章法,猜不透她的心思。她的事那个李嬷嬷约莫心中有数,说不准还是帮凶,内院若是握在了她手里,进了不干不净的人,我们这一院子的女人都不要活了!”
  凉国公瞬间联想到李嬷嬷偷偷把宁芳夏的骈…夫弄进内院来,登时绿了脸颊:“承恩侯的野心倒是大,就算咱们两家是姻亲,儿子有拱卫太子的心,可也没有让人骑在脖子上撒尿的理儿!老太君可有办法辖制那李嬷嬷?”
  “李嬷嬷留在家里始终是个祸根,你寻个理由发落了她,让她暂时不能管家,再点几个得力的媳妇子控制住紧要地方,你亲口点的,便是李嬷嬷恢复过来,难道还能越了你重新分配差事?”姜老太君慢悠悠地说道。
  凉国公点头,问姜老太君要了名字,而后道:“老太君,明月的事怎么办?事情闹这么大,宗族肯定会问。”
  凉国公从寿辰宴开始,一路闹丑闻,姜宝珠的水性杨花,成亲那天的冥币,姜明月的流言,每时每刻都能看见大家异样的目光,加上宁芳夏的不贞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内心煎熬痛苦,对姜宝珠气恼,却舍不得动她,便把怒火一半发泄在宁芳夏身子上,一半发在姜明月身上。
  “宗族最先会问的会是宝珠的事罢?去年因着宝珠下天牢,已经连累族里几位姑娘没说成亲事,大家怨声载道,还是我和明月挨家挨户道歉赔礼,这才没与宗族失了往来。”




  ☆、第190章 惩治恶婆子


  姜老太君有事求凉国公,话就说得格外软和,心中那股气却兹兹往外冒,看了凉国公不自在的神色一眼,接着给了一记重击:“今年她又出丑事,怕是族老们再不会饶她的,说不得便把她逐出姜家族谱了。()”
  凉国公心慌了,要是王姨娘回来,发现姜宝珠被逐出宗族了,不得接着疯?
  “老太君,宝珠是无辜的,您可得想法子救救她!”
  “她是我孙女,犯了弥天大罪,哪怕人人唾之,我便是私下给她一杯毒酒,也会把她的丑事捂着掖着,绝不会让我们凉国公府出个被宗族除名的女儿。”姜老太君轻描淡写地说着杀伐果决的话。
  姜宝珠被宗族揪住,不是沉塘就是除名,绝没有活路,死还是死得臭名昭著,倒还真是不如被姜老太君一杯毒酒杀了痛快些。
  凉国公想通后,登时面如土色,大汗淋漓,灰溜溜地走了,哪里还敢揪着姜明月的事不放。
  他回了宜人院,冷汗被风一吹,脑子瞬间清醒了:他只要快些把姜宝珠嫁出去,姜宝珠成了别家的人,宗族也奈何不得她!
  这个想法倒是与姜明宣的想法不谋而合。
  宁芳夏为他擦去脸上冷汗,柔声问道:“国公爷怎么出汗了?”
  “我急着赶回来见你呀!”凉国公调笑道。
  宁芳夏脸色一红,妩媚水眸嗔瞪他一眼。
  “听说你接了管家,方才我和老太君提起宝珠的亲事,你早些做准备。”凉国公捏了一把她的脸,唤人端水洗脚。
  丫鬟端了洗脚水进来,宁芳夏亲自蹲身为他洗脚,凉国公道:“水有些凉了。”
  此时屋里伺候的只有李嬷嬷,李嬷嬷忙丢了扯开的被子,去倒热水。
  凉国公享受地闭着眼,两只脚放在脚盆上,热水注入脚盆升腾起阵阵热气,突然他睁开虎目,一脚把李嬷嬷踹到墙上,热水壶翻倒,热水全部倒在李嬷嬷胸口,李嬷嬷吐出一口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引来屋外丫鬟们紧张兮兮地进来扶她。
  宁芳夏惊恐地瞪大眼,眼泪唰地落下:“国公爷为何发这般大的脾气?若是妾身做得不对,只管冲妾身来,何苦拿个下人出气?”
  凉国公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膀,却凶狠地瞪李嬷嬷:“你们这些丫鬟婆子平日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出个事,忙着跑去巴结一个老婆子,反倒把主子撂在一边,可见平日这恶婆子是有多嚣张,难怪敢把热水浇在主子的脚上!”
  丫鬟婆子们头次见凉国公发怒,忙丢了李嬷嬷,吓得大气不敢喘,纷纷跪地:“奴婢们不敢!”
  李嬷嬷噗通掉在地上,她抹了抹嘴角血迹,嘶嘶抽着冷气,冷着眼说道:“奴婢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怎会把滚水倒在国公爷的脚上?”
  “哟,你一个下贱的奴才秧子,值得我冤枉你?我倒是头回见你这般嚣张的奴才,连主子都敢编排,活腻歪了是罢?”凉国公光着脚踩在地上,蹬蹬蹬三两步到了李嬷嬷面前,飞起一脚,又把李嬷嬷踢飞到墙角巨大的花瓶上。
  思及这老婆子也知道他戴了绿帽子的事,背地里嘲笑他是绿头王八,他就想一脚踹死了她!
  李嬷嬷腰背处传来咔嚓一声,疼得叫出破音,她翻个白眼,晕死过去。
  丫鬟们这才想起凉国公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吓得个个捂嘴哭,没一个敢哭出声的。
  一室鸦雀无声。
  宁芳夏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看了一眼凉国公的脚,那脚背上果然有两个烫红的红泡,她忙焦急地拉了凉国公的袖子坐在炕上,回头柔声吩咐丫鬟们:“快去拿烫伤膏,把李嬷嬷抬出去,莫碍了国公爷的眼。”
  丫鬟们忙拿药的拿药,抬人的抬人,做鸟兽散了,从此对凉国公退避三舍。
  宁芳夏把男人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细细抹好了药,擦干脚,便默默地坐在炕边上哭。
  凉国公问她怎么了,她便掩了帕子道:“李嬷嬷原是妾身母亲身边的,因着妾身管家无能,便送到妾身身边帮忙管家,可如今她那副样子怕是不能管家的,妾身害怕老太君因着妾身管不好家,而厌了妾身。”
  “这有什么,是那恶婆子奴大欺主,便是管家也是糊弄你。老太君身边有郝嬷嬷,让郝嬷嬷帮你,明儿我早些回府,再点几个得力的嬷嬷就是了。芳夏,你这样就很好,我希望你眼里只有我,不要像老太君以前那样,被庶务缠身,连儿子都顾不上。你只管伺候好了我,别的我都给你挡着。”凉国公的手从她衣摆下钻进去,掐住一对白兔。
  宁芳夏急喘,妩媚若水:“可是……可是国公爷前儿还说要妾身学管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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