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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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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个小骗子 咬你一口


  孟长瞟了眼她气到发颤的手,嘲讽道:“怎么?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
  关于霍元琪,孟长已经提及第三次,姜明月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个跟他无关的话题和人物。()
  姜明月瞪他一眼,那扬起的手缓缓落到发间,扶了扶发髻上插的绿雪含芳簪,闷闷地低声解释道:“臣女岂敢对世子爷不敬,便是连恼怒也是不敢的。霍公子他,不是好人,当初他受他人指使,意图装成劝退匪寇的英雄,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好让臣女感动,只是事情没按照他想象的那样走罢了。之后,他再次在宫中谗言陷害臣女,意欲毁掉臣女名节,无异于逼臣女去死,世子爷目睹当时景况,可知臣女并未说谎。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臣女对他有剥皮拆骨之恨,方才臣女与丫鬟所言,其实是……其实是,臣女命人故意让他吃下寒凉之物。”
  她的未尽之言实为难言之隐,毕竟承认一个人渣三番四次想要毁掉自己名节,让自己嫁给他,这种话不是闺阁女儿该说的。便是这番隐晦的话,姜明月也是在心里百转千回,忍着屈辱说的,目的不过是为那颗解药。
  “你想杀他?”孟长耐心听完,睨着眼角看姜明月。
  姜明月苦笑,摇摇头道:“我哪敢杀人,不过是延迟他进京的时间,让他没那么得意罢了。”
  “那你知道他这次为西凉大军建了奇功罢?”孟长追问道。
  姜明月细密黑长的眼睫毛轻颤了下,垂下眼帘:“嗯,听父亲在信里提过。”
  话到此处,姜明月“关心”霍元琪的目的很明确了,她就是不想让他借军功起复、邀宠,即便不能阻止他的飞黄腾达,她也要给他添堵。
  总之,他不开心,她才开心。
  “你没骗我?”孟长沉默片刻,嘴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意。
  “真的没骗世子爷。”姜明月心中坦荡,出口的话也是风光霁月。
  她想,她连女子的羞耻心都暂时丢了,说出这样相当于自辱的话,孟长怎么也该相信她了,至于到底是谁指使霍元琪,那就不必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对面的人是看尽她蛇蝎算计的孟长,她也没必要把内宅的丑事讲给他听。
  孟长冷笑一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呵,姜大姑娘好胆量,数次对本世子说谎,还次次面不改色!你这骗人的功底,我当真佩服!”
  孟长突然暴怒,蓦地起身,拽住姜明月的胳膊,把她拉到树下。
  这棵树上挂满灯笼,四周围绕了一圈走马灯,因此外面的人被遮挡视线,轻易瞧不见里面,但里面却亮如白昼。
  姜明月吃了一惊,低喝道:“卫世子!我没骗你,你放手!”
  他那暴怒的模样儿着实吓到她了,她到底哪句话惹到他了!
  孟长把她抵在树上,连连冷笑:“你说你跟霍元琪毫无关系,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哦,我倒忘了,还有太子,你的手帕竟会出现在太子手上,你个小骗子,到底骗了我多少话!”
  姜明月慌乱无措,就算是霍元琪那样无耻的,也从没跟孟长这样疯疯癫癫地拉扯她,她一面挣扎,一面豁出去地辩解,语速飞快:“太子拿到我的手帕,是我妹妹从我身上偷走后给他的!卫世子,你冷静!你到底怎么了?我的清白跟你没关系!你放手……唔!”
  孟长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索性把她叽叽喳喳的嘴巴用手捂住,双腿抵住她踢蹬的腿,小腹压制住她不老实的身子。
  她瞪圆了眼睛无力挣扎的样子,其实蛮可爱。
  没想到,她外表冷硬,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霜,但身子却这般娇软。
  孟长有些心猿意马地扯她的外衣。
  姜明月瞠目结舌,愣了一瞬,似乎明白他要怎么证明她的清白了,她眼底溢出一丝绝望来:他哪儿是证明她的清白,分明是在毁她的清白!
  “唔唔唔……”孟长,你混蛋!
  “唔唔唔……”孟长,你去死!
  “唔唔唔……”孟长,求你放开我!
  姜明月眸中的怒火渐渐转为乞求,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孟长想做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改变他的意志,他对她的乞求视而不见,扒开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露出浑圆洁白的肩头,那大红色肚兜上的鸳鸯活灵活现的黑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这些都不能改变他的意志。
  他抬起姜明月嫩藕似的胳膊,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守宫砂。
  姜明月听到他松一口气的声音,但是,她的眼泪却唰地掉落。
  一瞬间,生出生无可恋的念头,索性也不挣扎了,反正也是个死。
  然而,孟长却没有立刻放开她,那抹娇艳如烈阳的红,那抹欺霜赛雪的腻白,比明亮的灯笼更刺他的眼,刺得他无法移开目光,鬼使神差的,他低头在那抹烈红上吻了上去。
  似有温情。
  姜明月浑身抖了下,这一刻,她特别想把他两只眼睛,一个,一个地戳瞎!
  孟长在她又开始挣扎时,陡然清醒,眼底的迷障散去,改吻为咬,在她守宫砂上面一点,狠狠地,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好疼!
  牙齿的冰寒把她全身都冻得僵硬了。
  孟长抬起头,阴狠邪魅地笑道:“你个小骗子,句句谎言,咬你一口,给你长个记性!下次再骗我试试看!”
  他说话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牙齿上还沾染着她的血,那鬼魅的话和那鬼魅的表情,活像他是个吸血鬼!
  姜明月打个哆嗦,就看见他脸上似有迷惑,接着,他舔了舔唇上血迹,喉结滚动,把她的血吃进肚子里去了!
  孟长似乎觉得不够,低头看她的伤口,脸上的阴鸷变得些许温柔:“我给你止血。”
  言毕,他又俯身,就着她的伤口吸了几口血,如数吞到肚子里,在她伤口处舔了舔,直到不出血才放过她。




  ☆、第115章 再说谎 咬鸳鸯眼上


  孟长松开姜明月的嘴巴和身子,退后一步,皱眉道:“你那一副见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没见过吃人血的,你给我长见识了!
  姜明月赶忙低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屈辱的狼狈表情,流着眼泪,手忙脚乱地拉好衣领,思及方才的侮辱,她双手掩面,顺着树干滑落在地,肩膀细细颤抖,低声啜泣。
  她哭了一会儿,随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抬头时却见煞星仍旧站在原地,一脸嫌弃地俯视她。
  姜明月憋屈死了,冷漠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姜明月,上次在万安寺,你和你丫鬟取笑我,咬你一口,算是让你还账了。至于看你的守宫砂,咳,看来你还是个好姑娘,没沾花惹草。”孟长恩赐般地说道,只是他的神情微微不自然。
  姜明月气得蝴蝶钗上的蝴蝶翅膀不住颤抖,她是不是清白的,跟他有一文钱的关系么?
  但是,经历方才的狂乱,她再不敢刺激他,因此,她只抿紧了唇不言语。
  孟长见状,面上浮起薄怒,换了副冷漠的脸:“今儿的事,我不会乱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去后睡一觉就忘了罢。当然,你非要介意的话,也可以来给我当小妾。”
  “我……不介意。”姜明月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天知道她得用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挥巴掌。
  “所以,你回去后不会学那些假惺惺的贞洁烈妇,寻死觅活罢?”孟长马上接话。
  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
  姜明月快崩溃了,只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子,而不是男子,否则现在若无其事站在那里嘲讽对方的就是她,而不是孟长!
  你下辈子做个女人试试!
  孟长是继王姨娘母女、霍元琪、姜明宣、凉国公之后,新添加在她仇人名单上的名字。
  孟长,今日之辱,来日必还!
  孟长细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忽而一笑:“很好,你牙咬得那么响,想必是介意的,又不愿给我当小妾,既然如此,那你就留着你这条命向我复仇罢。唉,日子实在太无趣,姜大姑娘你这么蛇蝎心肠,想必你复仇的日子,我不会那么无聊。我等你,哦,你下次再对我说谎,我直接咬在你胸口那只鸳鸯眼上。”
  姜明月的肚兜上只绣了一只鸳鸯,而那鸳鸯的眼睛恰好在她胸口的嫣红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长,你欺人太甚!”姜明月的眼泪再次落下,她腾地起身,一巴掌挥上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啪”
  这巴掌来得太快,快到孟长连脸色都没来得及变,看起来就像是他邪肆地笑着,心甘情愿挨了这一巴掌似的。
  孟长的脸登时铁青,阴沉地盯着有些畏惧的姜明月,他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掐上她的脖子,阴测测地说道:“这世上敢冒犯我的人,不是在死亡的路上,就是已经成为死人了!”
  此时的孟长哪里还有孤傲,哪里还有玩世不恭,有的只是嗜血的阴狠。
  姜明月喘不过气来,脸颊憋得通红,窒息的感觉没顶而来。
  虽然想着回去后就干干净净地自裁算了,但临死的这一刻,她依旧生出极大的求生意志,拼命拍打孟长那铁钩子般的大手。
  最后一瞬,孟长眼风一扫,狠狠把姜明月掼在地上,闪身,唤道:“踏雪!”
  一名暗卫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接住白龙的袭击,两人皆不敢用兵器,怕兵器碰撞声招来皇宫侍卫。
  最后白龙接了一掌,被踏雪打落在地。
  “噗!”白龙吐了口血。
  姜明月全身像是被拆散了架,伏在地上剧烈呛咳,拼命呼吸空气,看见白龙吐血,骇得本就惨白的脸越发惨白,慌忙跑到白龙身边蹲下,抱起白龙急切唤道:“白龙,白龙!你怎么样了?”
  “爷,这个丫鬟要杀您,要属下杀了她么?”踏雪的手上套着银质手套,他五指成钩,这手套是杀人的利器,其锐利不输有名的刀剑。
  姜明月紧张地抱紧白龙,畏惧地看向二人。
  孟长冷漠的脸如罩寒霜,漠然道:“上次在宫中就饶过她一回,不知死活的东西……”
  姜明月想起他方才放的那阴测测的话,浑身抖动,不等他说完便乞求着哭道:“卫世子,她是为我才冒犯你的,你要杀,就杀我好了,千万别杀她!”
  她的眼泪顺着下巴落到白龙脸上。
  白龙虚弱地睁开眼:“不要……姑娘……”
  “你别说话!”
  姜明月严厉地低斥一声,把她放下,咬了咬牙,正要跪求,孟长已起步走了:“记得向我复仇,这日子太无聊了!”
  姜明月愣怔,无法理解他那奇葩的思维。
  白龙经脉紊乱,盘腿坐下打坐。
  姜明月四下打量一眼,看没有旁人才回到她身边,一面守着她,一面打理自己的衣饰。
  孟长的意思是,她得活着给他找乐子,否则就会杀了白龙。
  姜明月想到那令人心悸的肌肤之亲,眼泪一个劲地掉,半晌后又笑自己没出息,她活了二十多年,怎能因为这点子小事就真的去寻死觅活呢?
  前世都跟过一个人渣了,这次就当被疯狗啃了罢。
  这个世道对女人不公平,男人摸女人手不去死,却要受了欺负的女人去死,哪门子的道理!
  她才不要死!要死,也是不要脸的孟长去死!
  这么安慰自己,姜明月心情好了些,但眼泪却流的越发凶猛了。
  少顷,白龙发顶冒出一股白烟,额头青筋突显,姜明月心惊胆颤,连眼泪都忘了流了,颤着音儿道:“白龙,白龙!你莫吓我……”
  白龙睁开眼,如冰似霜的小脸上浮现一丝惊喜:“姑娘!我破关了!”
  姜明月一脸茫然。
  白龙唇角翘起,解释道:“那叫踏雪的暗卫一掌打到奴婢的任脉上,他的掌力非常奇怪,输入了一丝内力在奴婢经脉里乱窜,奴婢方才压制这丝内力,没能压制住,却叫它打通了我的督脉!才这一刻的时间,奴婢就通了任督二脉!”




  ☆、第116章 赐婚


  姜明月糊里糊涂中还是有些明白了,忍不住含笑道:“就是说,你武功更上一层楼了是罢?白龙,看来你是个有福的,这次算因祸得福了。”
  白龙脸上洋溢着喜悦,但没多久,那喜悦渐渐落下,惭愧道:“对不起,姑娘,奴婢的武功还是差了很多,不仅打不过欺负您的卫世子,连卫世子的暗卫都打不过。”
  “这不是你的错儿,你莫自责了。是我不自量力,招惹上这个混世魔王。”姜明月一想到孟长就委屈得不行。
  主仆二人收拾一番,走出灯笼遮蔽的大树,白龙寸步不离地守着姜明月,碰到寻来的一个宫女。
  宫女看见二人形容便是一惊,多年的素养让她很快敛起惊讶的神色,不露痕迹道:“姜大姑娘,贵府老太君命奴婢来寻您和二少爷以及卫亲王府的小公子。”
  姜明月扶额道:“孟小公子不知跑哪里去了,我让二少爷去寻他,到此时也没见回来。方才我等得急了,便和我的丫鬟去找人,没想到迷了路,走到阴影里,跌成这副模样儿。劳烦姐姐快回宴席上告知我祖母和王妃娘娘,着人去寻小公子。”
  宫女释然,会意一笑,原来是摔跤才仪容不整,而姜明月这副样子的确不适合回到宴席上,她立马回去禀告姜老太君和宁王妃。
  宁王妃倒不怕,她儿子出入宫廷多年,对宫里比对王府还熟悉,随口吩咐人去找孟长城。
  姜老太君却急了,孙女摔跤,孙子也不知所踪,赶忙请示袁皇后。
  袁皇后宽厚地笑道:“老太君莫急,本宫这就派人去找,这四处都有侍卫把守,出了灯会的范围他们总能知道。”
  果然,不到片刻,姜明度满头大汗地跟着侍卫回来,一见姜老太君等人便着急地说道:“小公子还未找到!”
  心里更急的是,担心姜明月等在那个地方撞见不该撞见的人。
  姜老太君脸一沉,她让姜明度看管孟长城,姜明度却把孟长城弄丢了,有个万一,姜明度落不了好。
  袁皇后安慰道:“长城那小子在宫里窜惯了,丢不了,许是进宫了。姜少爷倒是个忠厚的。”
  宁王妃尽管心里也发急,但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地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一眼瞅着姜少爷就知道是个可靠的人儿,否则也不敢把长城交给他。”
  这时,皇帝被大臣们灌得满面通红,看见袁皇后这边围了几个妇人小子,便扭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众人一愣,皇帝怎么关心起妇道人家的事了?如此瞧来,他今晚是真的很高兴。
  袁皇后温婉地答道:“回陛下,姜少爷带长城猜灯谜,长城不知溜去了哪里。”
  “那不是么?”皇帝指了指正前方。
  大家的目光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孟长城。
  孟长城牵着孟长的手,欢快地跟枝头小鸟似的,孟长步子大,他也不恼,只管蹦蹦跳跳地走到御前,跟着孟长团团行了一圈礼。
  宁王妃翦水秋瞳微微一闪,急急拉了孟长城抱在怀里打量,温声细语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的儿,你去哪儿了?让母妃和你皇伯母好找!”
  “我去猜灯谜了呀,母妃,哥哥好厉害,猜中了好几个大家猜不出来的灯谜,赢了很漂亮的灯笼,母妃属兔,那个小兔子灯笼就给母妃!”孟长城天真地回答道。
  宁王妃又问:“没磕着碰着罢?”
  “我跟着哥哥呢,没有。”孟长城嘟起小红嘴,满面欢喜。
  宁王妃松口气。
  孟长淡淡哂笑,自顾自坐下,饮了口茶,也不说话,皇帝问他猜了什么灯谜,孟长只道:“长城,你来告诉皇伯父。”
  孟长城乐得炫耀,招来仆从们,把每盏灯笼的谜面都说了一遍,还让皇帝猜谜底,皇帝哈哈大笑,故意猜不中,孟长城越发得意了,一副“我哥哥真厉害”的样儿。
  一时,御前欢声笑语。
  姜老太君眼中精光一闪,看看孟长,又看看宁王妃,末了无奈地微微叹了声。宁王妃那番做派,有心人一瞧就是担心孟长城被孟长怎么着了,打量旁人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呢。
  真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孟长耳朵灵敏,朝姜老太君看了眼,两人对上视线,客气地点头微笑,又各自转开目光。
  宁贵妃瞥了眼被朝臣们拦着敬酒的太子孟长信,又瞥了眼一句话就让孟长城做了杂耍猴子的孟长,等最后一个谜底揭晓,她便敬了皇帝一盏酒,一双秋眸如浸润了泉水似的,如烟似雾,勾人魂魄。
  她盈盈笑道:“陛下,凉国公是我朝英雄,臣妾十五妹与他有婚约在前,臣妾欲喜上添喜,请求陛下为凉国公和臣妾十五妹赐婚!”
  一语落,几人欢喜几人怒。
  凉国公沙场得意,今儿又情场得意,脸上的喜色压也压不住。
  姜老太君暗恼,你们宁家女儿有多着急嫁人,难道我们姜家还会悔婚不娶那宁十五姑娘不成?
  袁皇后面无表情,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少人准备给凉国公敬酒的,顿时歇了心思,看凉国公的表情,京城之前的传言应该是真的,御史们琢磨着怎么弹劾凉国公,把他从风头上拉下来!
  皇帝顿了顿,朗朗笑道:“应该的,听闻宁十五姑娘长得国色天香,美人配英雄,正与凉国公相配,是佳偶天成!来人,传旨”
  袁皇后听着旨意里“国色天香”四字,不知怎么回事,羽睫不安地颤了颤。
  凉国公欣喜若狂,跪地谢恩。
  这时,宁老夫人拉着宁芳夏从朝臣席位上出来,也跪地谢恩。
  宁贵妃看见宁芳夏竟然也在席位上,登时大怒,差点没激动地一脚把她踹走!她悄悄攥紧拳头,偷偷打量皇帝的神色,见皇帝对宁芳夏的美貌无动于衷才微微放心。
  但是,她心口堵着一口气,对这个差点夺了她圣宠的十五妹妹一点好感都没有。
  哼,姑且让你得意,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总有一天会收拾你!




  ☆、第117章 质问


  凉国公得了赐婚圣旨,人生得意事不过如此,不少人拍马逢迎来敬酒,祝他抱得美人归,凉国公喝得酩酊大醉。
  姜明度看凉国公那得意忘形的样儿,气他在皇帝面前就如此放浪形骸,也不知顾及下姜家的体面,但他一个做侄儿的哪里有教训伯父的资格,便是他父亲见不惯,也只是侧面提点,不敢直言不讳。
  “老太君,孙儿去接姐姐,明月姐姐还在那边等着呢。”姜明度低声对将老太君说着,暗暗瞪了眼孟长城,要不是因为寻他,他怎么会把姜明月独自丢在那儿?
  “不用,你姐姐回马车上了。”姜老太君答了一句,正待再说,看见郝嬷嬷过来,忙问道,“你们大姑娘如何了?”
  郝嬷嬷捧了一张披风来给姜老太君披上,笑道:“大姑娘受了惊,在马车上歇息,喝着热茶呢,并未受伤。这是大姑娘念着夜风起了,特特命奴婢送来给您遮风挡寒的,叮嘱您多喝些热茶。”
  姜老太君与郝嬷嬷交换个眼色,这才舒口气。
  宁王妃笑眯眯地赞道:“孙女这般孝顺,老太君真真羡煞旁人!”
  姜老太君受用,说道:“她从小跟着我,是个体贴孩子。”
  晋王妃越发觉得可惜了,但有宁家人在前,她是不可能让娘家跟姜家联姻的。
  这一晚上,宾主尽欢,皇帝为凉国公赐了婚,又赏赐了几个猜灯谜特别出色的才子,将近子时,宴席才渐渐散了。
  宁贵妃和皇帝都有醉意,袁皇后命宫人扶二人去宁贵妃的宫里,转眼看见太子孟长信怅然地站在原地,望着宫外的方向,有失魂落魄之状,便柔声问道:“太子在看什么?”
  袁皇后瞅了眼,最后离开的是凉国公、卫亲王以及宁家三家人,也不知道太子看的是谁。
  太子敛回痴迷的目光,随口道:“儿臣在想,明年的元宵灯会是否还能这般热闹,往年父皇和母后、母妃甚少办元宵灯会,这也罢了,还也不许儿臣到民间去玩。”
  袁皇后慈祥地微微一笑道:“你呀!这么大了,还想着玩!俗话说,成家立业,看来你该娶太子妃了,娶了妻,这性子自然就稳重起来了。”
  太子挠挠头,遮去眼底怅然,不好意思地笑道:“母后取笑儿臣,儿臣只是感叹幼时没能玩好罢了,现在这般大了,玩也不好意思啊,这般心思也只能跟母后说。”
  不得不说,太子刻意讨好一个人的时候,十分会哄人,甜言蜜语不要钱地扔。
  袁皇后笑容越发慈祥,摸摸他的脑袋,亲自送他回了东宫,方才回麟趾宫。
  此时,更深露重,凌霄打着灯笼在前引路,忽然看见几个人影迎面而来,举着灯笼一照,讶然地叫道:“陛下!”忙扭头说:“娘娘,是陛下!”
  不怪她惊讶,这个时辰,皇帝不在甘露宫与宁贵妃睡觉,跑到外面乱转干什么?
  袁皇后轻轻蹙眉,见那领头的人影摇摇晃晃,顿住步子,说道:“凌霄,从别的路走罢,不要打搅陛下的兴致。”
  凌霄眸光微闪,有些不情愿,这是多好的与皇帝重合于好的机会呀!
  袁皇后脸色微沉,低斥道:“凌霄,你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么?”
  “啊,是,娘娘。”凌霄心有不甘,却不敢忤逆袁皇后,拎着灯笼转向另外一条小路。
  一行十几人静静地穿过小路,行至半路时,缀在后面的宫女听见的声响,扭身一瞧,顿时一愣,连忙扯了扯前面宫女的袖子。
  于是,后一个宫女都扯前一个宫女的袖子,一直扯到凌霄身上,凌霄看见是皇帝跟来了,觉得莫名其妙,低声道:“娘娘,陛下……陛下在后面呢。”
  怕是跟着她们来的,而且知道这一行人是皇后,因为若是旁的人半夜在宫中行走,皇帝早叫侍卫把她们统统抓起来了。
  袁皇后抿唇不语,加快步子,忽然,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巫飚惊呼:“陛下,小心!”
  袁皇后到底不忍心,转身回去。
  一群太监扶起皇帝,皇帝的珠帘歪了,龙袍皱皱巴巴,很是狼狈,脸颊上染着两抹红晕。
  袁皇后忍住好笑,关切问道:“陛下如何了?”
  皇帝脑袋歪在巫飚肩膀上,巫飚脸色有些扭曲地回答道:“陛下喝醉了,跌倒了。”
  袁皇后斥责道:“既然知道陛下喝醉了,怎么任由陛下出来乱走?快扶回甘露宫中罢,让贵妃早些伺候歇下才是。”
  巫飚愁眉苦脸,他哪里知道皇帝会追着袁皇后跑,说道:“贵妃娘娘也喝醉了,无法伺候陛下。陛下方才嚷着热,奴婢怕陛下将酒气存在体内,便任由陛下出来走走,散散酒气,醒酒汤已是喝了。”
  袁皇后无奈叹气:“走罢,送陛下回衍庆宫。”
  她扶着皇帝另外一边,唤了声:“凌霄,你去给陛下拿件披风来!”
  半晌没听见后面有人回话,她疑惑地扭头,只见一群太监宫女都不见了,唯有巫飚和打灯笼引路的太监还在,她皱眉看向巫飚。
  原来方才巫飚就打手势让他们都退下去了。
  巫飚一张涂脂抹粉的老脸变成苦瓜脸,扶着皇帝坐在树林里的石凳上,悄然和引路太监都退下。
  袁皇后明白了什么,站在石桌边,缄默不语。
  须臾,伏在石桌上的皇帝揉着眉心醒来,龙眉微蹙道:“皇后?”
  袁皇后暗生恼意,明儿宁贵妃吃醋,皇帝酒醒,只会站在宁贵妃那边,而她只有白白受气的份儿。
  她恭敬应了声:“陛下,是臣妾。”
  “哼,朕想问问,那宁芳夏是怎么回事?朕倒不知道,皇后这么多年的‘贤惠国母’竟是装的,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怎就便宜了凉国公那粗鲁武夫!”皇帝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袁皇后心道果然,她就觉得皇帝在赐婚圣旨里故意夸宁芳夏国色天香是别有目的,果然他就等着质问她。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喜欢宁十五姑娘?”




  ☆、第118章 圣意难测


  “今儿见了宁芳夏的真容,才知她真不愧皇后赐予的‘国色天香’四字,朕自然是喜欢她的。”皇帝起身,气势凌人地说道。
  袁皇后抿抿唇,不知怎么,心底就浮出一丝哀色。
  “怎么,你还不承认你嫉妒成性!”皇帝见她不说话,恶狠狠地斥骂。
  袁皇后咬咬唇角,轻声解释道:“陛下,臣妾并未嫉妒宁十五姑娘的美貌,只是,臣妾以为陛下甚爱皇贵妃,自不愿皇贵妃受气,因此才会拒了宁老夫人的美意。若知陛下喜爱宁十五姑娘的颜色,臣妾岂敢挡陛下的艳福。”
  伴君如伴虎,她以为自己做得够好了,处处照顾宁贵妃,甚至宁贵妃在父亲巢国公的寿宴上打她脸的时候,不仅没还一巴掌,还顾全她的体面,带她回宫。岂料,她依然做的不够,圣意难测。
  “呵!你这话说的真好听,什么时候,你也做得朕的主了!”皇帝越想越气,推了她一把。
  袁皇后身形不稳,噗通坐在石凳上,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皇帝,诸多无奈,然,她坐着,皇帝站着,是对皇帝不敬,正要起身,皇帝摁住她的肩膀。
  袁皇后急切地解释道:“陛下,臣妾绝无不恭的心思,既然陛下喜欢新人,臣妾为陛下广纳美人便是。”
  “你这般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皇后,你就承认你嫉妒罢!”皇帝迫人的气势罩住那抹纤细的人儿。
  袁皇后瑟瑟发抖,皇后妒忌,这一条罪名足以让一意孤行的皇帝废后了。
  她就算死,也不能成为废后才死。
  原来,原来,他的目的还是废后,宁芳夏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袁皇后多年来再次感觉浑身充满无力感,她真的好想就此解脱算了。
  思及家中老父,袁家百年门楣,她稳了稳心神,平静地说道:“臣妾不敢,亦没有此等天诛地灭的心思。”
  又是这副雷打不动的死人表情。
  “皇后!”皇帝剧烈地喘了一口气,扣住她肩膀的手用上了力道,他怕他不转移注意力,他会忍不住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袁皇后疼得面色如纸,却咬紧了牙关,一语未发。
  “哼!”皇帝回过神来,又推她一把。
  袁皇后从石凳上朝后仰倒,皇帝及时伸出腿拦住,她狼狈地扒住他的龙袍袍摆才稳住身子,发髻间的钗环首饰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袁皇后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发髻也乱了,颇是狼藉,她尴尬地束手而立,低垂着头讷讷道:“多谢陛下出手相救。”
  虽然,他这一救跟没救也没什么差别,而且明明就是他害得她这么狼狈。
  可,谁叫他是皇帝呢?
  皇帝展颜一笑,心情大好,龙眉微挑道:“罢了,看在你这副为讨好朕,反弄得自己这般狼狈的份儿就饶你一回。”
  言毕,皇帝潇洒地走开了。
  袁皇后深呼吸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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