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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一品天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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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她身边,几乎是贴着她,可是手却很安分,竟也不搂着她的腰,只双手拉着缰绳。
这个动作其实有些奇怪,还有些搞笑。
他们虽互相意思明确,可总归还是不算太亲密。白司向来恪守君子之礼,对女子从不会多加冒犯,对灵枢他也习惯性的沿用这种相处方式;而灵枢此时此刻,满脑子惦记的都是苏墨,她一心验尸,居然连支会苏墨一声也忘了!他若怒气冲冲的等着、骂她一通也罢,就怕他出门来寻她,胡乱闯荡染上疫病可如何是好!她想到这最坏的结果,急的小脸发红,四肢发软,方才解剖时的冷静完全寻不到了。
白司知灵枢心急,牟足了劲驾马狂奔,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苏府。
府门紧闭。
“阿夏,少爷呢?!”灵枢寻了个遍也没找到苏墨,直奔阿夏的卧房。
“少爷不是睡了吗?奴婢伺候他睡下的……”阿夏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灵枢气的跺脚:“你也不给我看紧他!”
看到灵枢气急败坏,阿夏的睡意顿时醒了大半,惊慌道:“少爷不见了?不可能啊,奴婢、奴婢看着他睡下,府门入夜就不得开的,除非他是自己偷偷溜出去了……”
说了等于白说!灵枢更加生气,白司问道:“你有告诉苏少爷,灵枢今天去哪了吗?”
阿夏回想了半天才道:“回世子,早上少爷有问,奴婢告诉少爷,小姐今天要去疫区。”
她越说声音越低,生怕灵枢恼的要杀了她。
“该死!”灵枢跑出阁楼,跨上马背,一拉缰绳,回头对追出来的白司道,“我去找他,你先回去。”
“我陪你。”白司不由分说,“坊间的格局是我设计的,我比较熟悉。”
他说的有道理,灵枢没法拒绝。马儿再度飞奔,这次的目的地,是疫区。
那儿凶险,灵枢拿出随身携带的口罩戴上,又给白司戴上。
手指滑过他的肌肤,不由停了,垂下眼帘低声:“谢谢你,白司。”
她低头的间隙,月光便如碎银一粒粒落在她清澈的眼底,长长的睫羽亦落下层层的阴影,她的脸庞一瞬间变得轻灵至极,较平时更多一份高贵美丽。白司本出于礼节要客套一句,见此情景却经不住怦然心动,把什么话都忘到了九霄云外,近乎本能的揽住她纤细的腰,低首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这一吻,灵枢的心跳慢了半拍,有些愣了。
坊间重兵看守,夜里有人巡逻,但是开马车的人不在。
白司逮住个侍卫一问,没有苏墨的消息。
灵枢道:“他轻功好,恐怕担心不被放进去,偷偷溜进去了。我们进去找。”
白司见她不愿放弃,就讨了个火把,又嘱托侍卫去寻辆马车,与灵枢入内寻人。
这四个坊间都很大,白日他们用马车代步也逛了将近两个时辰,现在虽然骑着马,可是因为要仔细找人,速度又放慢不少。时间一分分过去,夜色愈发浓重如墨,日出前的清晨霜寒露重,最是冷的刺骨,灵枢不断的咳嗽,却不愿停下。白司数次相劝也无济于事,只能由着她。
一个一个街道的找寻,过了很久才寻到最严重的那片区域,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
“墨!”灵枢只凭剪影就能判断出对方是谁,高兴的叫出声来。
白司勒住缰绳,她兴奋的跃下马,向着人影跑去。
立在那儿的正是苏墨。
他入夜后偷偷潜入疫区,寻不到灵枢,此刻正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走。不眠不休的走了一整宿,他全身疲乏至极,好在,听到她的声音,眼中的亮光闪了一下,身上多了分力气,不由向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正看见她的身影像一只蝴蝶似的向他飞奔来,不消片刻就奔到他面前,。
她跑的太快,一时都站立不稳,苏墨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拥在怀里。
灵枢踹了几口气才从他怀里挣脱,踮起脚尖把口罩给他戴上,又顺手理顺他的发丝,看着他的脸,低声责骂起来:“你怎么这么大胆,居然一个人闯来这儿!若是染病可如何是好!”
苏墨喃喃:“对不起,害你担心……”
他这么乖巧的模样,她哪舍得真的骂他:“你没事就再好。我夜里在玉满堂有些事,忘了通知你。”
苏墨一愣,突然敏感的察觉到空气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他往远处看去。
白司的身影像一颗树一般矗立在不远处,他下了马,背对着二人站着。
“来。”灵枢牵着他,绕到白司面前,“白司大半夜陪着我来寻你,还不谢他。”
她叫白司叫的倒亲热,要知道旁人——包括九五之尊的皇上,可都得尊称一声世子呢。
苏墨把脸撇到一边默不作声,使起了小性子。
白司也算是了解他孩子气的脾气,温温笑道:“别勉强他。我们赶紧离开这吧。”
三人到疫区门口时马车也寻来了,便同座马车回去。
找到苏墨,灵枢松了口气,又开始和白司说今天解剖的事情。
两人熟稔的说着话,苏墨插不上嘴,只能干巴巴在边上坐着。
两人把正事说完了,又谈及接下来几日的安排。灵枢难得寻到突破口,脑子里已经想了好几个新药方,便道:“这几日我还是得去疫区找人试药。”
白司淡淡接话道“我陪你去。”
灵枢含笑道:“好。”
简短的对话,苏墨却隐隐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比之前更为亲昵,那种暧昧的感觉……
好似将他排除在外……
他心里不痛快,伸手掰过灵枢对着白司笑意盈盈的脸,强令她看着他:“困了。”
他满脸的不高兴,灵枢把他的手拉下去握在手心里,温柔道:“那睡会?还有一个时辰的车程。”
这车厢可不比白司的车,还有专门睡觉的地方。马车小,想平躺就只能在座椅上。
苏墨揉揉眼睛,含混道:“在你腿上趴一会。”
灵枢点点头。
苏墨躺下身去,枕着她的腿,眯上眼。
白司坐在他们对面,便见苏墨如画的眉目分外安详,闭上眼时长睫仍旧煽动,显然没有睡着。
他墨色的长发如水云一般洒落在灵枢的膝间,在浅色的裙摆上,说过乌云盖白雪也不为过。
灵枢的手指不自禁的撩拨着他的发丝,时而低下头在他耳边叮咛什么。
苏墨的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他的另一只手则一直紧紧抓着灵枢的手,十指交缠,绝不放开。
白司默默望了半晌,忽然撩开车帘看向车窗外,这时天已经大亮,街头有小贩在贩卖早点和蔬菜,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他道:“我去买些点心给你填肚子。停车。”
灵枢听得他的声音比平常冷了几分,这才觉得自己与苏墨表现过于亲密。
苏墨温润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安和舍不得,她也不忍心挣脱出手,心中只想着寻个机会再与苏墨谈谈,如今他也快十八了,两人这么每晚睡一个榻也不妥当。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可是不能不介意白司的心情。
心中虽有此想法,要实践却是另一回事。灵枢数番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每每面对他都无法开口。
她暂且将此事放下,专心的调配药方。
自那日验尸之后,她的药方更有方向,连出了六个方子拿给人试药。其中一个方子在病人身上效果不错,灵枢就将其用在苏月身上,这一用不得了,苏月的病情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大半年没有下地的她居然能在婢女们的搀扶下下地行走,脸上、身上的溃烂也慢慢消失。
测试半个月后,灵枢将所有大夫聚集起来开了一个会。
那日她信心十足的立于所有人面前,一字一句落地有声:“用我的方子,一个月内药到病除!”
……
一些轻微的病患在服药后退了烧,不消三四日恢复如常,确认痊愈后后得以离开疫区。
第一个离开疫区的病人是城中的一位平头百姓,他走出坊间大门后激动的直哭。
消息如潮水一般蔓延在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大夫们沸腾了。
整个西河郡都沸腾了。
灵隐寺空前的热闹,前去求佛拜神、祈福之人源源不断。事情到了这一步,百姓们也放下了无端端的猜测,满心希望天佑苍生,早脱苦海。
自第一人痊愈伊始,接二连三的有人走出疫区,渐渐的,连重症的病人也有了起色。
两个月后,季节跨入了秋季,最炎热的季节平稳度过。
九月的最后一日,是大周国传统的迎秋节,那日阳光正好,疫区的最后一个病人拄着拐杖微微颤颤的离开;同日,西河郡城门大开,恢复对外交往和商业往来,迎来了第一批游客。
这一切,都彻底宣告劫难结束,阴霾总算从西河郡的上空抹去了。
彼时墨灵苑的后花园鸟语花香,美好无限。
灵枢和苏墨在庭院中的八角亭李下棋,下到一半她想起要给苏月送药,即让阿夏唤车来。
阿夏走到她身边,低声:“小姐,为何你非不可要救七娘?”
灵枢听出她话里有话:“我和苏月感情好,当然得救她。有何不妥?”
阿夏揉着衣角想了半天才道:“奴婢有话要说。”
她得到灵枢眼神示意后,压低声音道,“当初少爷入府即身中剧毒,阿夏一直也不明白是谁做的。直到前几日和阿春她们闲聊,偶然听见阿秋嘴漏说了一句‘小姐还真是人好,七小姐当初毒害少爷、害的少爷险些身死,小姐还拼尽一切办法来救她’。我细问之下,她才告知当初目睹七小姐出入过墨灵苑的厨房,她因为害怕,也一直没敢将这件事说出来。”
那是他们刚来苏府的事情了,这么久远的事情突然被提出来,灵枢半晌没反应过来。
当初苏月找她谈话,将事情全推诿到二夫人和苏娆身上。如若果真如阿夏所言,她也太恐怖了。
提到自己的事情,苏墨也插话道:“据我调查,那事是苏夫人干的。”
灵枢道:“指不定是她们母女一起干的。”她又问阿夏,“苏月有什么动机做这种事?”
阿夏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是阿秋没必要撒谎。如今府上夫人们都不在,什么都是小姐说了算,七小姐只剩半口气,阿秋有何理由要诬陷她?”
灵枢沉吟半晌,问道:“苏家与白家的姻亲是怎么回事?”
阿夏似乎吓了一跳,道:“小姐,你竟不知道?这是白家老王爷和老太爷定的姻亲,因为二爷一脉没有子嗣,名分自然就落在老爷这。老爷名下几个女儿都有可能和白家姻亲。之前是七小姐和八小姐希望最大,如今……”
075 隐情
更新时间:2013…5…16 18:35:00 本章字数:7206
她偷偷摸摸瞧了苏墨一眼,半句话噎在嘴里没敢再说下去。爱虺璩丣
在墨灵苑的婢女们眼中,白司是苏府的常客,他频繁的出入苏府,时常给墨灵苑添置家什,给灵枢送的礼物满满堆满墨灵苑的一间阁楼,有灵枢钟爱的医书、新打造的医疗器械,也有姑娘家喜欢的首饰、衣裳、香粉,还有他喜欢的乐器、字画……
灵枢也在悄无声息的转变着,每日都要绘了精致的妆容才出门,绸缎庄日日都要去,上新的布匹总是第一个买回家量体裁衣,出门在外衣裳几乎不重样,稀奇古怪的首饰塞满几个首饰盒。短短数月,她出落的明艳动人,五官精致美丽,身段清瘦妖娆,渐渐拂去少女的青涩。
“苏十一娘怎么好像愈发美得惊人了,站在白司世子身边居然那么般配……”
“我看,号称第一美人的苏七娘也比不上她!”
两人一齐出门时永远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加上两人也都没有掩饰关系的想法,同进同出,举案齐眉,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回事了——阿夏时常与灵枢玩笑,可是不敢当着苏墨的面说这话。
少爷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坏,惹恼了会杀人。
灵枢浑然不知阿夏所想,她试图理清这一层复杂的关系:“白司是王爷唯一的嫡子,白家注重和苏家的关系,只会让白司这个嫡子迎娶苏家女儿。苏月曾在佛前为一个男人许愿,如果这个男人就是白司,她定将苏娆视作竞争对手,想尽一切办法把苏娆赶出苏府。那次也正是想借由苏墨和我的手达成此目的?”
灵枢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她有点不敢相信苏月的这种人。
她没心情下棋了,起身:“我还是去一趟暗香阁。”
苏墨跟上她:“我陪你。”
苏月的身子好了大半,烧退了,身上的溃烂也在逐渐消失,可是因为她卧床近一年,恢复的也就分外的慢,四肢疲软无力,无法出门,每日仍旧必须服用灵枢细心调制的药汁,简单的在室内散散步,也不太接触外人,身边仅有几个新来的婢女照顾,最亲的当属当初唯一没有染病的如歌。
如歌对灵枢救了苏月这事满怀感激,心中将灵枢视作了神一般的人物,时常在苏月面前提起她。说来说去也就将白司牵扯了进来,苏月心中大骇,忙问缘由,这才知道灵枢和白司的亲密无间。她越听心里越是难受,听说白司送了灵枢一枚七宝玲珑簪后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激动的声音发颤:“那可是他娘的遗物!发簪只定情之意,他定是与灵枢好上了……”
说着,泪水竟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啪嗒啪嗒滴在被单上。
如歌被这画面吓到了,连忙给她拭泪:“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您与白司世子可有渊源?”
苏月死死咬着牙关,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下来。如歌只能在边上安慰着她,过了许久她才勉强能再次发声:“爹爹和娘亲早就允诺与我,将我嫁与他,王爷也曾表态过,他亦如是!这么多年他不近女色,我还当他在等着我,没想到我只病了一年,他就移情别恋……不,他那样完美的人,怎会如此?定是灵枢、灵枢想借他攀上高枝,百般勾引,横刀夺爱,夺我所好!”
如歌不信:“小姐,莫非是有什么误会?十一娘若真要横刀夺爱,又何必救你性命?”
苏月被她一说,猛然想起灵枢这些日子对她的悉心照料,若非灵枢,她根本活不到今天。灵枢的善良和重感情她再清楚不过了……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的光芒,对如歌道:“灵枢心地善良,又待我亲如姐妹,此前定是因为不知内情才做出这等事,待我今日与她说明,她定能理解我。”
如歌高兴道:“小姐放心,十一娘绝对不会做那种坏事。”
苏月哽咽道:“如歌,那此事就拜托你来和灵枢谈谈好吗?我和她情同姐妹,实在开不了口!”
如歌看着她可怜极了,点头:“小姐要奴婢怎么做?”
苏月抹掉眼泪,唤了她来到床边,低声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如歌便连连点头。
不久后,灵枢和苏墨即来暗香阁探望。苏墨懒得见苏月,就在门外的长廊上等着,灵枢进屋。
灵枢带了药膳,如常的喂苏月喝了,放下碗交给如歌,便坐在苏月床沿与她闲话。她想着阿夏提到的事,想问个清楚明白,却有点问不出口。倘若阿夏所言是虚,她岂不是误会了苏月。她倒不怕尴尬,而是在她心里,苏月还算是有分量的一个人,若是毁了这段姐妹情,她岂不是罪人。
如歌收了碗,回到房间,恭敬的立到灵枢身边道:“十一小姐,奴婢有事情想拜托您。”
灵枢中止了和苏月的详谈,转过脸来:“什么事?”
如歌不想直接说太尴尬,转了个弯委婉道:“是小姐和世子之前的事情。我家小姐和世子相识多年,早互定终身,她之前病得厉害,也没有机会和白司世子见面,现在身子好多了,便想与世子见上一面。听说十一小姐和白司世子关系密切,就想请十一小姐帮个忙传个话。”
如歌此言正是苏月的原话,她还要靠灵枢的药膳治病,不想与灵枢翻脸,没法主动提这事,只能借如歌之口来说。她和灵枢姐妹一场,深知灵枢对感情要求纯粹,倘若知道白司曾与她有一段过往,又早已私定终身,肯定会和白司大闹一场,那时候她也就有机会趁虚而入。她还有第二个期盼,那就是灵枢对她们这段姐妹情的重视,指不定知道自己的心意后,灵枢会选择退出。
这两个选择,任选一个她就心满意足。
所以如歌在说话的时候,苏月故意流露出满脸的伤心和低落,她本就生的楚楚动人,这一年的大病病的脸色愈发惨白,看起来虚弱至极,像是一只随时会破的玻璃樽,那么让人舍不得触碰。
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落在灵枢眼里却是讥讽至极,她本还怀疑自己是否错怪苏月,可是眼看着苏月演这么一出戏,她心里觉得可笑又可悲,敢情苏月一直把她当傻子在戏弄吗?演戏居然演到她面前来了。借着婢女的口来警告,想让她离开白司?凭什么?
灵枢低首睥睨着苏月,问道:“月儿有什么话要带给白司?”
她故意不问苏月和白司到底有什么过往,苏月满嘴的腹稿说不出来,只能暂且道:“你让他来见我就是!”
灵枢摇头:“我只能替你带话给他,无法让你见他。”
“你……”苏月讶异的望着灵枢,这才觉得今日的她教往日稍有不同,对自己不复往昔的温柔款待。苏月缓了缓语气,“灵枢,你只要告诉他,我惦记着他,他定会来见我。”
灵枢仍旧摇头,非常清晰的回话道:“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苏月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灵枢的口气终于让她有些恼怒了,音量大了几分,“你凭什么不同意?他要见谁,是他的自由!唐灵枢,你以为你是他的发言人吗?”
如歌怕她们俩吵起来,赶忙劝苏月:“小姐息怒!十一小姐和白司世子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自由由我掌控,”灵枢毫不相让,“苏月,收起你的小心思,我喜欢的人,绝不会让出手。”
苏月全然没想到灵枢当即和她撕破脸,全然不顾姐妹之情!哪还有平日半点模样?她平日都在灵枢面前伪装自己,却没料灵枢在她面前也一直伪装,顿时气的浑身哆嗦,可是她体力差,没一会就气喘吁吁,只能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你和白司到底……”
灵枢落落的亮声回答:“我中意他,他亦中意我。就这么简单。魑魅魍魉,都给我滚远点。别想着挑拨离间的事儿,我既与他定下终身,绝对一心一意的相信他,他可不承认和你有过任何事!”
门外的苏墨身子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一点点的趋于死寂。
心好痛。
随着灵枢完全警告意味的话语,苏月所有的期望都化为泡影。
翻脸翻的如此突然,苏月还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骤然抓住灵枢的衣摆,既愤恨又可怜的哭诉道:“自你来到苏府,我待你也算不薄!你竟丝毫不顾忌姐妹之情,枉费我视你为亲妹妹!”
灵枢冷笑一声,道:“你毒害苏墨的时候,可有当他是你弟弟?你连他都不顾惜,还会顾惜姐妹情?”
她不确定这件事,仍想从苏月口中听到确切答案,才故意说出此言。
苏月果然中计,她的脸色突然变的煞白,半晌才喃喃:“你竟知道了……”
苏墨和灵枢初进苏府,苏朗和苏墨两兄弟必会形成冲突,苏月故而出谋划策谋害苏墨,企图嫁祸苏朗,打击二夫人一脉。只要苏朗倒了,苏娆必定失去依靠,也就丧失了和她竞争的机会。
至于苏墨的死活,她压根没考虑过。
这件事过去两年,早已经翻了一页,连她自己都忘了。突然被灵枢提起,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演。
果然是孽障!她费尽心机除掉苏娆,却未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灵枢获取了白司的心。
灵枢从她的口气里明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难道苏月从一开始接近她,到如今两人亲密无间,都是精心的谋划吗?她想起自己为救治苏月彻夜不眠的日子,轻叹一声:“我的确对你还有姐妹之情,所以一切我不追究,今后我们就陌路了。别再惹我,苏月,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顺便提醒一句,对白司的心思,劳烦你也收一收,我的男人,你还是别惦记了。”
苏月表情一滞,神情突然萎靡下去,垂下头低声:“我自会安分守己,不插手你们之间任何事。”
灵枢知她只是因为如今身子虚弱,还需要依仗自己才说这种话,却也无可挑剔。
她起身来:“既然无事,我就走了。”
如歌在边上完全是傻了眼,这件事的原委她还没弄明白!只磕磕巴巴的送人:“恭送小姐。”
灵枢下了楼,苏月突然牟足劲一巴掌往如歌脸上扇去:“贱人!吃里扒外,你怎么不去伺候她?”
如歌被她打翻在地,脸颊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痛,半张脸都失去了知觉。
她惊慌的爬起身跪在苏月脚下,悲恸的哭道:“奴婢知错!求小姐原谅!”
苏月不由分说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再次骂道:“贱人、贱人、贱人!我非不可要把他抢回来!”
如歌这才知道苏月纯粹是拿她在撒气,却也只能巍颤颤的受着,心中又是悲愤又是委屈。苏月素来对婢女极好,温婉大气人人皆知,突然露出这样的一面,让她恐惧到了极点。
灵枢在暗香阁溜了一圈也没见到苏墨,只当他是等得不耐烦才走了。
她一人无事可干,便驱车去往玉满堂找白司。
白司携她去白沙滩玩耍。白沙滩也就是西河郡的出海口,在白沙滩上有几间小饭庄,做的都是家常小菜,最著名的就是就地取材的活水活鱼。两人点了一条鱼,就坐在临海的八角亭里赏海景,温柔惬意的秋风拂面,温度不冷不热,不温不寒,一切,都恰到好处。
灵枢一落座就把苏月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边说边偷瞄白司的反应。白司却只管有条不紊的煮酒,倾城的容颜上全是淡定从容,等她气呼呼的说完了,才含笑问道:“你是在生气她毒害苏墨,还是生气她说与我有情?或者,气她对你虚情假意?”
“别转移话题!”灵枢凑到他跟前,阻挡住他的动作,撅着嘴,“定是你乱惹桃花,否则苏月怎会那么惦记你?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人,还曾与我说西河郡没一个男人能入她的眼!莫非你们真的有什么……上回你一见她就意乱情迷,还差点被她碰了……”
白司哭笑不得,手中的酒壶放下,道:“灵儿,我与她仅有数面之缘,每次都是在父辈们都在的场合,算是世交吧。上回是因为没想到她病得这么厉害,才一时忘了躲开。”
数面之缘会惦记成这样?鬼才信!定是还有别的原因让苏月念念不忘。灵枢眯起眼,上下打量他,哼哼道:“白司大人,听闻在帝都有无数女子对你前仆后继,连公主都想下嫁给你?”
“我深居简出,哪有人能扑到我?”白司难得的开起玩笑来。帝都有没有女子前仆后继他不清楚,这些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至于公主……公主他只当妹妹,皇上数番提及他也婉拒了。
灵枢挑眉:“你别骗我,我绝不允许你在外头沾花惹草,否则我就……”
白司目光含笑:“你就如何?”
灵枢调皮的笑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笑的娇俏可爱,白司看着动情,却不敢造次,只伸手握紧她的手:“我得了你,还要别人作甚?”
“油嘴滑舌!”灵枢不觉微微红了脸颊。
白司看着她愈发玲珑可爱,经不住轻轻将她搂进怀里:“真难得,露出这种在乎的语气……”
灵枢吃吃的笑,“我一直都很在乎你。”
“那真好。”白司的手指怜爱的摩挲着她的发丝,目光扫向远方的碧云连天,“从这儿绕过去,就是月亮湾。”
灵枢立即警觉起来,她忙从他怀里挣脱,急道:“你想做什么?”
白司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月亮湾的主人。你知道是谁吧?”
灵枢抿了抿嘴不接话,白司很介意她和苏墨的事情……不过他修养好,都不表现出来,对苏墨也很客气。要是换做别人,早就骂娘了。
“后生可畏,他的前路不可限量。”白司微微叹道。
灵枢嘀咕:“不就一个海湾?我还怕他爹骂他!”
不久前苏墨斥巨资从钱袋很紧的宋郡长手里购买了整个海湾。这笔钱很大,他把全部身家和苏家剩余的财产全压上去了,而且还没有支会过苏云海。
“那可不仅仅是一个海湾。”白司站起身来,侧身面向月亮湾所在的方向,伸手指向那一片布满轮船的区域,平和的面上显露出一丝凝重,“从经济方面来讲,月亮湾是天然的巨大海港,集中全国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对外贸易出口,光每年收取的进出费用都足以支撑国库。从军事上来说,内政已经提上议程,月亮湾在三年内会建造一支出色的海军,成为大周的碉堡;从政治上来谈,西河郡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而帝都如今危机四伏,岌岌可危,许在不久的将来,西河郡会成为南都。”
灵枢却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你……也想要这个海湾,是吗?”
白司好端端来西河郡开什么药店?指不定目标就是月亮湾!灵枢产生了这样的直觉。
白司并不否认,他略略扬起唇角,宽袖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显露出十足的自信,口气里也多了一丝游戏的意味:“这个关口意义重大,且看苏墨有没有能耐把持住吧!”
灵枢愣愣的望着他,突然觉得他有点陌生。她和他认识这么久,他极少露出这样的一面。
白司轻声问道:“苏墨的手术日期定了吗?”
自打疫病的解决方案出来以后,灵枢关注的重心就转移到苏墨的哑病上了。她为他制定了手术方案,打算给他动个不大、却危险系数很高的手术。她也将这一决定告诉了白司。
“现在天气太热,不利于术后康复,我想等到秋天,也就是下个月……天气和缓些。”
若是往年,可以开挖冰窖降温,可今年是特殊情况,城中百废待兴,哪找得到匠人去运冰进城。
白司道:“嗯。”
两人又说了会话,一起用了午膳,江安笑容满面的走了来:“世子、唐大夫,大小姐回来了!”
白司眉目一喜:“我们去接她。”
两人回了玉满堂,才刚踏进门,白蝉就尖叫一声向着他们跑来:“义父!灵姐姐!”
数月不见,白蝉的个子长高了不少,身姿纤细,像一根柳树似的。
她一个猛扑扑到白司怀里,白司笑着抱住她,一手还紧紧牵着灵枢。
“义父,我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这几个月人家一个人在京都多么多么多么无聊,每天想着盼着就想回西河郡来,这不,刚收到西河郡疫情退散的消息我就赶了回来……”白蝉说着说着突然止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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