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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王霸宠邪恶大小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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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里,女人缓缓将帷帽脱了下去,露出真容。
容嬷嬷看着面前这张绝美的脸,顿时愣住了,半响才难以置信地说道:“是你?”
那女人对着容嬷嬷微微一笑,转身踱步走到屋子里的四方椅上优雅地坐了下去,然后才巧笑嫣然地看了一眼容嬷嬷,樱唇微启,“是我!”
容嬷嬷愣了半响,才抬头苦笑一声,“原来是你!我一直都以为,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的背后主使是宜妃,一直恨毒了宜妃。”她艰难地转了转头,看了一眼靠近门边的婆子,“我以为,这个婆子也是宜妃和君老夫人派来监视我的,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你的人!”
那女人淡淡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容嬷嬷喘了口气,忽而想起什么,“那么,我这么多年身上所中的毒,也是你下的?”
“不错!”那女人似是没有打算再隐瞒,大方地承认道。
“呵呵呵!”容嬷嬷也不知是哭还是笑,“我家主子当年的事情,也是你陷害的,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她再风光,再得宠,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浅夏听着这女人一点温度都没有的声音,暗自咋舌,长得美的女人都好可怕。
容嬷嬷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果不是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她一定已经扑过去将那女人给撕了。
“你个疯女人,我家贵妃娘娘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要坏她名声,害她性命,老天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容嬷嬷挣扎着,冲着她吼道。
女人微微转过脸,看了容嬷嬷一眼,满不在意地冷笑一声,“嗬!老天?老天什么时候放过我了?这么多年了,容嬷嬷你居然还指望老天,真是可笑又可悲啊!”
她别开目光,似是看向墙上的横梁,又似是透过那横梁穿越时光,回到十几年前,悠悠说道:“我孤身一人,入宫做了他的女人,他却连正眼都没看过我,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贱人。她风光无限,而我却只能躲在那个牢笼里,日日望穿秋水,承受孤寂的岁月。呵呵,可是那又怎么样,那个贱人,最后还不是与人做下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
她又看向容嬷嬷,“你还记得吗?十二年前,那个贱人被发现与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那一刻,皇上受伤又痛恨的目光,还有,那个贱人一脸羞辱的目光,痛快啊,我的心里真是太痛快了。”
容嬷嬷的脸色苍白,恨恨地盯着她,用尽全力咒骂道:“你个疯女人,你混账,你去死吧!”
女人面无表情地听着她骂了好半响,然后微微转开目光,恢复惯常的清冷,稍稍整理了一下膝盖处的裙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道:“罢了,本宫不想再与你去翻那些没意思的前尘旧事,本宫再问你一句,雪贵妃,那个贱人,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容嬷嬷脸色微变,一脸愤恨地吼道:“你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又想干什么?我家主子,不是已经被你害得葬身火海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有无缘无故地提起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怕,她亡灵回来找你吗?”
女人对容嬷嬷有些语无伦次的话冷冷一声,“哼!要怕,也得是她真的有亡灵才行啊。容嬷嬷,你就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糊弄本宫了,本宫耐性有限,你还是快快说出来的好,不然,可别怪本宫不记多年相识的情面。”
容嬷嬷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这么嫉妒我家主子吗?我真是可怜你,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如此惦记着我家主子,即便你设局害了她,那又如何?你不还不一样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不管你做什么,皇上心里都不会有你,你连我家主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呸!”
女人银牙暗咬,她看了容嬷嬷一眼,豁地站起身来,走到容嬷嬷身边,扬起手便对着容嬷嬷的脸拍了下去。
清脆的打脸声让屋顶上的浅夏不自觉地掏了掏耳朵,再看下去时,便见到那女人咬牙切齿地对着容嬷嬷说道:“你个下贱的婆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说本宫不得皇上宠爱了?谁说皇上心里没我了?嗯,谁说的?”
容嬷嬷被打得歪过头去,此时斜眼看向她,“就是我这个低贱的说的,又怎样?如果你得宠爱,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还有心思去找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
女人扬起下巴,咬牙切齿地又甩了容嬷嬷一巴掌,“少在这里给本宫装疯卖傻,你跟那个君若兮说了什么,以为本宫不知道吗?”
容嬷嬷和屋顶上的浅夏都是脸色大变,浅夏暗自嘀咕,自家小姐与容嬷嬷谈话那天晚上,自己和执剑明明在外面守得严严实实的,这个女人,怎么会听到那天晚上容嬷嬷说过什么呢,真是见了鬼了。
容嬷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紧抿着唇,一副不管如何都不开口的决心。
“说,那个贱人到底藏在哪里?她也真的是够厉害的,居然瞒过皇上,瞒过所有人,假死了这么多年,也真是够有能耐的了。”女人看容嬷嬷这般模样,心中火气更盛。
不管她说什么,容嬷嬷始终紧抿嘴唇,一声不哼。
女人气极,扬起手掌,就要冲着容嬷嬷打下去,忽然想起什么,眸光流转,放下手掌,转身走到四方椅子坐下,又恢复了原先浅笑嫣然的模样,也不看容嬷嬷,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说道:“嗨,倒是可怜了褚宜,年纪小小,便被亲身母亲舍弃,那贱人也真是够狠的心,为了自己风流快活,便什么都不顾了。本宫猜,她能这般狠心下来,定是另有隐情的吧?难道她费尽心思,金蝉脱壳,是为了与她的情郎相知相守?”
她嗤笑着看向容嬷嬷,“莫非,她这十几年来,便是与她的情郎在一起?本宫猜得不错吧,容嬷嬷?”
容嬷嬷越听越火,冲着她的方向吐了口唾沫,然后恨恨地说道:“你个坏女人,你胡说八道,在这里诋毁我家主子,你该死!”
女人冷哼一声,伸出修长的手指翻来覆去查看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本宫该不该死,可不是你一个低贱的奴才来决定的。不过呢,本宫不得不说,你也真够幸运的,还真是有一个的性命能由你说了算,哎呀,还是个皇子呢,容嬷嬷,你很厉害哦!”
容嬷嬷被她故弄玄虚的一番话听得懵懵懂懂,但直觉有些不安,便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她看。
“嗬!”女人娇笑一声,她年纪虽不算大,但也并非二八少女,这故作娇俏的模样,倒是让浅夏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暗道这女人长得也不错,干嘛非得这般,这不是自甘堕落吗?真的是,吃错药了吧。
浅夏这般想着,便听到屋子里的女人说道:“容嬷嬷是不气很想知道本宫口中说的是谁呀?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没有别人,正是那贱人的儿子,六皇子褚宜!”
容嬷嬷眉头微皱,她这些日子饱受折磨,本来强撑着与这女人对恃了这么久,已是极限,此刻听她绕来绕去地说了一大堆,她脑子有些迟钝,一时间便反应不过来,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人见她这模样,倒也干脆,直接冷了脸色说道:“嗬,瞧你这一脸懵懂的模样,本宫便直接告诉你吧。”
她稍稍顿了一下,才略显得意地说道:“六皇子身中剧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按照本宫的计划,他毒发身亡也就在这两天。你现在有两条路走,一个是死撑着不说话,那你死,六皇子同样死,一个是现在说出来,本宫会考虑放那个野种一条生路的。”
容嬷嬷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半响才有些着急地说道:“你胡说!这根本就是你为了套我的话,胡编乱造的,六殿下怎么可能中毒!”
那女人嗤笑一声,“本宫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知肚明。本宫既然能在那样的境况之下,设局害你家主子,并且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被发现。那么,要对付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
容嬷嬷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眉头紧皱,似是在思考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但从容嬷嬷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着急情绪来看,浅夏肯定,容嬷嬷对她的话已经信了大半。
浅夏透过面前这小小的口子,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心中暗自佩服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浅碧之前明明给褚宜把过脉,如果真的还种了其他的毒,那以浅碧的医术,她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只不过,难道说这个女人真的这么毒,下的毒药真的那么厉害,连浅碧都把不出来。浅夏皱眉,依着刚才所见,这女人倒确实是有些可怕,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看来,回去后还得跟小姐说一下,别耽误了六殿下的死活呀。
屋子里,那女人看了一眼容嬷嬷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的模样,又嗤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本宫,只不过,本宫很好奇,待来日黄泉路上想见时,你说,你家主子到底是要感谢你让她继续与她情郎相知相守呢,还是怨恨你对她的亲生儿子见死不救呢。”
见她依旧在说什么情郎之类的话,容嬷嬷更加愤恨地盯着她,但到底已经要无可奈何地妥协下来,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无奈感,半响才开口问道:“只要我说出来,你就可以给六殿下解毒吗?”
浅夏仰首问天,暗道容嬷嬷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那女人的脸上,明显写着,你一说出来,她就会杀了你啊!果真是关心则乱,这容嬷嬷看着也不笨,怎么就被如此拙劣的谎言给迷惑住了呢。
屋子里的女人却已经说道:“让本宫给他解毒,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可以饶你一命,那你不就可以去给褚宜报信了,这样子的话,你不就可以救他一命了吗?”
末了她又补充道:“这个,你大可相信本宫,因为,本宫的目标,是那个贱人,至于她的野种到底是死是活,本宫不在乎,你明白了吗?”
容嬷嬷紧盯着她,皱着眉头权衡着,那女人也不催她,只安然得坐在那里,耐心地等着。
“皇觉寺!”就在浅夏都以为容嬷嬷最终还是不会说的时候,屋子里终于想起她老沉而无力的声音。
那女人眉眼一亮,唇边牵起满意的弧度,豁地站起身来,带上帷帽,边往外走边冷若冰霜地对一直站在门后面的婆子吩咐道:“解决掉,别留下任何痕迹。”
容嬷嬷还未完全晕过去,此刻听到这女人一点温度也没有的声音,顿时一激灵,激动地挣扎着吼道:“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那女人顿了顿步子,背对着容嬷嬷冷笑一声,“信?真是可笑,也只有你这么愚蠢,才会相信本宫罢了!”
说完便继续往屋门那边走去,由着那婆子面露凶色,一步一步往容嬷嬷靠近。
就在浅夏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的时候,屋门却突然被人从外头踢开,把堪堪走到屋门边上的女人吓了一大跳。
众人一同抬眼看去,只见门口竟浩浩荡荡地站了好些人,当先的那人一身黄色的龙纹便服,脸上的表情深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双锐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一朝天子盛怒之下,连屋顶的浅夏都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有一种想溜之大吉的条件反射。
女人被吓了一大跳,她的条件反射是要扬起手想要甩掌面前的人,却在触碰到皇上阴沉的目光时,浑身一颤,便跌坐在地上,如见了鬼一般看着皇上,然后目光慢慢地移向他身后的褚宜和若兮等人,脑袋顿时嗡嗡嗡地叫个不停,半响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一脸嫌恶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喊出两个字。
☆、第121章 奇怪的和尚
皇上脸色阴沉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喊出两个字,“贱人!”
说完他又恨恨地定了她一眼,便冷着脸转身,一甩衣袖,往外走去,“把她们给朕带到前头去!”
半柱香后,皇觉寺前头的主院左厢房里,皇上沉着脸坐在上首,左手边的几张四方椅上依次坐着褚宜和若兮,若兮倒是还好,毕竟事不关己,但褚宜的表情就有点复杂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母妃,居然还有可能活着。
浅夏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若兮的身边,她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眨眨眼后俯身靠在若兮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若兮听了后,眉眼微挑,看了一眼她,见浅夏冲着她肯定地点了点头,才把目光看向地上的人,眉头微皱。
地上跪着四个人,最前头的正是刚才屋子里的那个女人,此刻她跪在地上,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毕竟没有失态,似是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了。
她的旁边稍后一点是容嬷嬷,她本就被行过刑,又经过刚才连翻的折腾和打击,早就已经要支撑不住了,还是若兮看了下皇上和褚宜的表情,特地让浅碧给她用了些药,她才不至于马上昏倒过去。
后面跪着的,便是那个老婆子和一直随在那女人身边一个丫头。
屋内的空气静止了好半响,直到若兮有些忍不住地咳嗽可一声,皇上才盯着下面的女人沉声道:“朕今日才知原来朕真是瞎了眼了,朕从未想过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人,涟嫔!”
涟嫔!
涟嫔是谁?
若兮皱眉想着,看这样子定是皇上的哪位妃嫔咯?
皇上接下来的话便为她解了惑,“当年匈国将你送来大褚,朕看在两国和好的份上,即便不想纳你为妃嫔,也还是看在你的身份上,封你为嫔,这些年来,朕自问对你还不错,你也一直表现得像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一般,不与人计较,不与人相争,朕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恶毒!”
说最后一句话时,皇上已经是近乎嘶吼一般,那目光中的愤怒,仿佛要将她撕掉一般。
涟嫔看着皇上,眸中隐有泪光闪烁,半响才苦笑一声,“皇上觉得,给了臣妾一个嫔位,就是对臣妾最大的恩赐了吗?皇上有没有想过,臣妾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皇上冷着脸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嫌弃,没有说话。
涟嫔被他的目光一刺激,情绪有些激动,她跪前一步,哑着声音说道:“皇上既然对臣妾这么钱不让,当年就不应该答应将臣妾纳入宫里,让臣妾在那个牢笼里一个人饮尽孤独的苦。”
皇上不为所动,依旧冷着声音说道:“你说的不错,早知道你会对朕的雪儿做下那样的事情,朕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匈国的皇帝将你送来大褚。”
他顿了一下,紧紧盯着涟嫔,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朕当初就应该直接将匈国踏为平地,而不应该给机会让你这个匈国女人来破坏了朕的后宫,朕的家!”
他有些痛苦地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沉默着的褚宜,暗暗叹了口气,似是不想再说话,摆摆手吩咐道:“拉下去吧,前尘旧事,朕不想再与你争论,刚才你在那屋子里说的话,朕都已经听得清清楚楚的了。李尚全,赏她鹤顶红,直接处死吧!她宫里的一众侍卫奴才,全部乱棍打死,包括这两个人在内。”
涟嫔似是已经知道会有这下场,竟没有再求情,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皇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的命令一下,李尚全便已去外头领了几个侍卫进来,就要去拉涟嫔。
“慢!”看着涟嫔就要被带下去,若兮在旁边突然开口道。
皇上和褚宜都将疑问的目光看向她,若兮抿了抿唇,对他们微微一笑,“皇上,请容臣女问涟嫔娘娘一句话。”
看着皇上微微点头,她才站起身来,踱步走到涟嫔身边,盯着她的双眼问道:“我与容嬷嬷那夜说的话,你的人起是怎么听到的?”
涟嫔本低着头,此刻听了若兮的问话,双眼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一跳,继而抬头看着若兮冷笑着说道:“君大小姐,今日本宫也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但你也别得意,总有人会收拾得了你的,你就好好等着吧。”
说完,她便一脸淡漠地移开目光,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走吧,本宫很期待鹤顶红的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若兮见她这般,便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得随她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踱步走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
皇上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去细问什么,只将目光放到地上的容嬷嬷,开口问道:“你是雪儿身边的人?”
容嬷嬷强撑着对着皇上磕了个头,才低声说道:“回皇上,奴婢是雪贵妃的奶嬷嬷,自雪贵妃小时起,便已经随在她身边了。”
皇上点点头,叹了口气,“朕想起来了,当年你想追随雪儿而去,还是宜妃身边的人将你救下,之后你便在宜妃身边伺候。朕记得听宜妃说,你年纪大了,便将你送出宫颐养天年去了。”
容嬷嬷扯起嘴角,“皇上好记性,居然还记得奴婢,奴婢惶恐啊!”
皇上有些急急地看着她,“朕听到你刚才说,雪儿她没有死,就在这皇觉寺里,是真的吗?”
他一脸迫切地看着容嬷嬷,容嬷嬷触到她的目光,有些老泪纵横地说道:“回皇上,奴婢只知道,当年在收拾主子的旧物时,无意中发现主子给奴婢留下了一条线索,指向皇觉寺。奴婢猜测,主子定是假死,然后来了这皇觉寺。”
褚宜在一旁微微皱眉,此刻终于开口道:“容嬷嬷,既然你当时就知道,为什么没有马上去找父皇说清楚。”
容嬷嬷看了一眼皇上,张了张口,半响才对着褚宜说道:“回小殿下,奴婢当时不知道主子的想法,并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脸色有些沉,当日众目睽睽之下,看到那般情形,一时之下便失去了理智,丝毫不听雪儿的解释和哭诉,当场便扇了她一巴掌,然后愤然离去。后来,等自己冷静下来,想要去解释的时候,便得到了雪儿**在自己寝殿的消息,这件事让自己愧疚不已,自此后便一直活在无尽的痛苦与愧疚之中。
那时候,雪儿定也是被自己的不信任伤透了心,所以才故意假死遁走,容嬷嬷贴身侍候她那么多年,对她的心思自是了解得很,所以知道后犹豫着没有马上去找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容嬷嬷小心地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继续说道:“后来去到宜妃身边后,奴婢便发现自己中了毒,没过多久,就被送到了君府之后”便被人监视着,即便想要找皇上或是小殿下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皇上皱眉,看了若兮一眼,才对着容嬷嬷说道:“你的意思是,宜妃她,也有问题?”
容嬷嬷微微摇头,有些痛苦地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一直以为,奴婢中毒和被监视,都是宜妃娘娘的人做的,但现在看来,却是奴婢搞错了。”
皇上点点头,在他的认知里,宜妃作为君昊的妹妹,算是这世上与若兮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了,看在君昊和若兮的面上,其实他是不希望宜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若是若兮知道他此刻所想,她定是要站起身来,很认真地对他说,皇帝陛下,您真的很不用看我的面子的,真的!
皇上又叹了口气,这才看着容嬷嬷继续问道:“那么,你知道,她到底是在哪里吗?就在皇觉寺里?”
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雪贵妃了。
容嬷嬷努力抬头说道:“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道!”
皇上脸色微沉,沉思半响才吩咐刚才已经默默回到他身后的李尚全,“你去将觉明叫来这里!”
李尚全急忙领命而去,众人足等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李尚全才回转,身后跟着一个和尚,想来便是皇上口中的觉明了。
让若兮有些暗自称奇的是,这个和尚年纪并不算大,应该与皇上差不多年龄,而且他眉目清明,显见得本身长得还不错,身上还有一种别的和尚没有的贵气溢出来,嘴角始终噙着一缕笑意,倒是与若兮惯常见过的和尚都有些不同。
觉明和尚看见皇上,也不惊讶,只不疾不徐地双掌合十,微微躬身,“不知圣驾来临,和尚来迟,罪过罪过!”
皇上瞪了他一眼,也不罗嗦,直接开口道:“朕问你,雪贵妃是不是在这寺里?”
觉明脸色不变,淡淡说道:“皇上说笑了,雪贵妃既是已死之身,她的牌位确实有在前殿供着,皇上若想拜祭,和尚可以领皇上去。”
皇上豁地将桌上的茶碗扫落在地,“觉明,朕认识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少在这里给朕打哑迷,你到底将雪儿藏到哪里去,给朕交出来,不然别怪朕不留情面!”
觉明呵呵一笑,转了转手上的佛珠,“皇上,和尚已经是方外之人,你这威胁,对和尚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第122章 卷铺盖走人?
皇觉寺里,看着觉明和尚居然那般无礼地与皇上说话,便是若兮,也不禁呆住了,眨眨眼认真打量着觉明,暗中揣测他的身份。
皇上盛怒,沉着脸色看着他道:“觉明,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雪儿到底在哪里?你要是不说出来,朕就直接让人将这皇觉寺翻个转,直到找到雪儿为止。”
觉明冷笑一声道:“你是皇上,想怎么样,我一个臭和尚确实阻止不了,不然,当年也不会让步,让雪儿去了你身边!”
他顿了一下,也是双眼冒着火气看着皇上,“你要了雪儿,却不知道珍惜她,害得她葬身火海,死无全尸,我已经狠毒了你!如今,你又发的什么疯,来我这里问我要雪儿,你也好意思吗?你对得起雪儿的在天之灵吗?”
皇上像是被他的话触及了内心深处的某一根弦,脸色似是有所动,近乎祈求般地对觉明说道:“朕知道,雪儿她没有死,朕求你,将她的下落告诉朕吧,朕不愿意再大张旗鼓地去找她,让她再狠朕一次,朕只希望安安静静地去到她身边,向她请罪。”
一朝天子,如此低声下气地与一个和尚说话,又在一个女人面前显得如此卑微,连大张旗鼓地去找她,都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若兮也不禁为他动容,倒是有些感动于皇上的用情至深。
觉明却是不为所动,只依旧冷冷地看着皇上,没有说话。
“我,她也不愿意见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仿佛从虚无缥缈中传来,如果仔细辨听,还能听见声音中带了些许不易为人察觉的哽咽与失落。
房内的人同时将目光放在褚宜身上,觉明这才认真看向褚宜,看到他那双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双脚突然迈出一步,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褚宜紧紧盯着他,又有些悠悠地开口道:“都说出家人不打妄语,我只问你一句,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觉明瞳孔微缩,又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但几人都已从他脸上的表情和反应中明白过来,雪贵妃还活着,而且,觉明知道她在哪里?
褚宜豁地站起身来,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便飘然离去,他的脚还未完全好,路走得并不快,从他那略有些沉重的步子可以看到,他的心情,当也是极为沉重和受伤的。
觉明对着他伸出手,想要叫住他,但最终还是颓然地垂下手,叹了口气,依旧没有说话。
这边皇上一脸惆怅地看着褚宜离开的背影,半响才对着觉明说道:“你都看到了,你可以阻止朕去见雪儿,难道你也忍心阻止小六去见他母亲吗?”
觉明一脸愤怒地转头看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这样的境况,是谁导致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有什么资格再这里要求我?”
皇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衣襟吼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拦着我?见与不见,都应该由雪儿她自己决定,不是吗?”
觉明看了看他面前的手,脸上忽然变得平静起来,嘴角扯起一缕笑意,仿佛又变回了刚才一个无悲无喜的和尚来,他对着皇上淡淡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拦着你,本来就是雪儿她不愿意见你,不然又怎么会有十二年前的假死遁走之事呢?”
皇上一愣,脸上现出浓烈的受伤表情,揪住觉明衣襟的手松了下来,觉明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一挥,冷冷看了他一眼,便淡淡转头,往外头走去。
皇上征愣在原地好半响,才在李尚全的小心询问下回过神来,他有些呆愣地偏过头看了一眼李尚全,又过了片刻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去,“回宫吧!”
看着皇上离开,若兮站起身来,一时间也是有些感叹,不知道是该可怜他好还是指责他好了。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容嬷嬷,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不关我们的事情!浅碧你去将容嬷嬷送去那个觉明和尚那里吧,他应该会让她回到雪贵妃娘娘身边的。”
浅碧应下,便扶着容嬷嬷去了。
若兮和浅夏又在大门口等了浅碧回来,便一同回君府去了。
褚宜神思恍惚地出了皇觉寺,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等在马车旁边的毅勇见他这般,暗自心惊,也不敢去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得小心地掀开车帘,伺候褚宜上了马车,便抿着嘴唇上了车沿,扬起马鞭将马车往都城的方向赶。
入了城门,毅勇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张了张口,忍不住开口低声问道:“殿下,回府吗?”
他扬起耳朵,等了半响,马车里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毅勇眼神暗了暗,正想往六皇府的方向赶,马车里却突然传来褚宜低沉的声音,“去聚德楼!”
毅勇微愣,片刻后便明白过来,扭转缰绳,往聚德楼的方向而去。
一刻钟后,聚德楼,梅掌柜看着褚宜带着毅勇走进来,一向笑脸对人的褚宜居然沉着脸,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他暗暗心惊,急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礼,“六殿下,您这是?”
褚宜抬起无神的双眼看了他一眼,沉声问道:“简姑娘呢?”
梅掌柜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哦,简姑娘刚才出去了,估摸着等一下就该回来了,殿下要不要去雅间坐坐?现在正是用午饭的时候,殿下正可以边吃边等!”
褚宜又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梅其岭总觉得他的目光并没有在看自己,至于到底在看什么,他也知道,半响褚宜才开口,声音依旧是他从未有过的低沉,“不用了,我先回府去。”
说完便转身又往门外走去,毅勇对着愣在那里的梅其岭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快步跟上褚宜。
一主一仆刚走到门口,正好遇上在外回来的简昕然,她看见褚宜,倒是愣住了,“咦,褚宜,你怎么在这里?你……”
她话还未说完,褚宜一见到她,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一把将她抱住,将脸埋在她长长的秀发里,一副想要寻求安慰的模样。
简昕然浑身僵硬,她本就很不习惯与人这么亲近,尤其对方还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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