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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夫人重生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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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菱心也点点头,关于这件让他们夫妻挂怀许久的事情,也实在是没有太多可讨论商量的了,而将来又到底会走到哪一步,她心里也是完全没有把握,如今能做的,大约也只有先找机会接触齐珂探一探底了。
而这个探底的机会倒是来的很快,七月十六俞菱心便坐满了月子,而再过五天便是俞老太太的寿辰。往年里过的都十分简单,主要是俞老太太就是个天然不爱热闹的性子,俞家在京城的亲戚又少,所以每年都没有大办。
但到了如今随着与荀家的联姻,俞伯晟的仕途也算是稳中缓升,俞正杉先前又中了少年举人,俞家的亲友走动还是多了不少,今年也有办得大一些的打算。
索性借着这个机会,荀澈便提前传话给俞正杉,叫他安排一下,在俞老太太寿辰的日子里,他要单独见一见齐珂。
第188章 非分之想
这话递过去的时候; 俞菱心还有几分担心,既怕齐珂不肯前来,又怕此事生出变故。其实先前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或许应该跟齐珂确认一下; 到底他是个什么心思。
但这件事又实在有些微妙; 涉及到荀滢的闺誉名声; 也很可能会关系到齐珂的身家性命,实在与寻常之事不同。即便对荀澈而言,亦是非常为难。
如今要在俞家与齐珂相见,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风险; 但看着时局的变化,以及近来荀滢的样子,却是不能再拖延了。
事实上,这次见面的安排比她以为的还要顺利许多,俞家的亲友往来虽然比先前多些; 却也还没有到公侯之家的盛宴场面。见礼支应之间,除了一直都在热络巴结的苏家之外; 也没有什么人家需要格外费神。
而为了给俞老太太庆贺寿辰; 同时也为这次见面掩人耳目; 荀澈还专门请来了盛名远扬的戏班三庆春唱堂会; 搭台唱戏,说书杂耍; 样样俱全。
而那在那热闹喧哗的丝竹与欢笑声遮掩之下; 荀澈与俞菱心便一同到了俞正杉的书房; 头一次与齐珂单独正面相对。荀淙和俞正杉一开始还想着一同说话,但只是被荀澈扫了一眼,二人便立刻退出了书房,改为守在外头等候。
而书房里的齐珂,仍旧是面孔清俊,身姿削正,一身青色长衫,打扮装束看似与先前所见的没有什么不同,但俞菱心这样的主妇随意看看,便知这料子再不是寻常学子能用得起的松江棉,而是价值不下百金的玉林织。
“齐案首,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了。”荀澈亦注意到了齐珂衣衫的变化,在心中压抑已久的火气与暴躁也有些蠢蠢欲动,开口便是一句讥讽。
“荀世子取笑了。”齐珂微微欠身,脸上神色看似仍旧镇定,目光却在俞菱心身上飞快扫过,随即转开,“近来也听说世子步步高升,事事如意,府上阖家安宁,不知找在下相见,是有什么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问一问你,对自己的身后事有什么打算。”荀澈直接就放了一句最重的话,俊秀面孔上的神色已是十分阴沉。
然而面对这其实可算是半威胁半警告,直言生死的重话,齐珂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畏惧,甚至也没有多少意外,反倒是有些了然地应道:“人生一世,不过如草木一秋,能尽之事寥寥。这生前之事尚且不敢忘论顺遂如己意,身后的又何必多做打算。不过世子与少夫人若是不喜在下与府上子弟结交,在下以后回避便是。”
俞菱心听的心中微微发凉,齐珂的回话里带着一种隐约的谦恭,是那种混迹官场之人的老练腔调,想来在过去的这大半年中与两位皇子的相处实在很多,真的是与前生那个清流刚正的齐珂完全不同了。
不过她也从齐珂的言语里捕捉到了另外一种更加让她担心的意味,那就是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倘若齐珂当真对荀滢无意,只是为了富贵爵禄、平步青云而选择投靠吴王,就万万没有不惜命、不畏死的道理。
荀澈的脸色也是越发难看,尤其是想起荀滢的神色与眼泪,心头的担忧与怒火简直是突突乱跳,几乎是强自忍了又忍,才能语声平静地又问道:“齐案首这样自以为聪明,难道真的不知今日找你何事?”
齐珂本来还想强撑着回答,然而目光扫见俞菱心的目光竟是毫不遮掩的关切与悲悯,就如同自家的长姐看着弟妹的担忧神色,心头猛然一酸,喉头便哽了哽。也是咬了咬牙,才能继续做出淡然神色,给出他自己也越发不相信的答案:“想来是俞大人与荀世子都不喜在下与正杉多加来往。在下已经说过,以后回避便是。”
“齐公子,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俞菱心忍不住接口道。
而荀澈比她更直接:“直说罢,齐珂,你对舍妹有什么想法?”
纵然齐珂事先多少也猜到了一点,甚至也不是完全没想过有关此事的对质,然而当真被荀澈这样正面问出,才名满京的少年案首到底还是整个人都僵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过就是让脸色没有涨红,可到底是无法掩饰满身满心的不自然。
不得不沉了又沉,齐珂才能平静应道:“令妹有些才气,在女子之中还算不错,但还是少在外头走动太多的好。这就是在下的想法。”
“齐珂,我是问你,你喜欢滢儿吗?”荀澈的怒气已经快要冲破头顶,即使他自己也知道这里头大半是向着齐珂的迁怒,并不算如何公平,但是一想到荀滢是那样一心入迷似的仰慕齐珂、喜欢他,他这个自以为是的臭小子却在以身犯险,随时一个不稳当就粉身碎骨,荀澈就恨不得把齐珂暴打一顿,就跟当初教训荀淙时一样。
而俞菱心已经感受到了荀澈的情绪起伏,连忙伸手去抚了抚他的肩:“慎之。”
这次齐珂脸上的涨红是彻底压不住了,当真没有料到荀澈居然会问到这样直接:“这……这个……”但嘴唇颤抖了一瞬之后,最终还是咬牙摇头道:“在下对令妹,并没有非分之想。”
荀澈到了此时是再忍不住了,起身便是一个耳光打过去:“齐珂,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你要是喜欢滢儿,你今天就他妈的给我说个明白!不管你先前探听到了什么又在担心什么,前头的路也不一定是你以为的那样!”
“慎之!”连俞菱心也没料到荀澈真的会气到动手,连忙起身去拉他,同时也向被打得踉跄了一步的齐珂开口:“齐公子,今日既然如此相见,还望有个坦诚的说法。你若是真的喜欢滢儿,有什么都跟我们好好说明白,我们家也不是非要看门第的。哪怕这次春闱你已经错过了,还有下一次。但你若是非要自以为是,或当真是我们家的姑娘自作多情了,那我们也没别的话说,外子今日冒犯了,等下正杉会为你请郎中,送你回府。”
齐珂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然而另一侧并没挨打的也一同红了,面对着俞菱心这样明确的说法,越发说不出话,几乎就是那样怔了一刻,才重新抬头望向荀澈与俞菱心:“在下鄙薄微贱,不敢有登天妄想,只盼令妹一生平安顺遂,无忧无灾。旁的其实并不敢……”
俞菱心本能的竟有几分安慰——至少,荀滢的痴心并不是真的单相思。
她刚要说话,荀澈那边却已经推开了她的手,低喝了一声:“荀淙!进来!”
外头的荀淙原本在跟俞正杉说话,乍然听到里头有巴掌声已然是大惊,再听到兄长这样连名带姓的怒喝,立刻整个人都后背发麻头皮发炸,但也是一刻不敢耽误地赶紧进了门:“兄长。”
荀澈深深吸了几口气,随即才铁青着脸一指齐珂:“揍他。”
“啊?”荀淙不由一愣,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兄长您说——”
“我叫你揍他。”荀澈冷冷看了荀淙一眼,将自家小弟吓得又是一哆嗦,“打在脸上。”
这时俞菱心倒是反应过来了,齐珂与荀澈相见,虽然有各样的安排和遮掩,却未必能保证完全不被人知,一旦吴王对齐珂生疑,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也是先前荀澈迟迟不想与齐珂正面接触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主动让吴王知道齐珂见过荀澈,只不过这见面的结果就是齐珂脸上的伤,换句话说,也算强行“苦肉计”了。
眼看荀淙还在迟疑,荀澈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上来了:“叫你打他的脸,没听懂吗!”
这一下荀淙真的不敢再质疑了,一拳过去,齐珂脸上就青红起来。
齐珂又是一个踉跄,站稳了再抬头望向荀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而荀澈只是冷冷道:“吴王似宽实狠,魏王似狂实猾,长春宫更是出手狠辣,心思难测。你今既然非要走在刀尖上,将来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你的命了。这脸上的伤,你自己去解释罢。愿意说是我不满你与俞家子弟来往也行,说是我因着三殿下迁怒你也可以。但是以后不要跟正杉来往了,玩火会烧身的。”说完也不待齐珂再多回应,转身便带着俞菱心和荀淙走了。
荀淙其实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太习惯就这样贸然伤人,只是实在太过畏惧兄长,也不敢多留,只能拱手示意,有些歉疚地去了。
而俞菱心则是再出门前又看了齐珂一眼:“自己小心罢。”随即也跟上了荀澈的脚步,满心滋味复杂。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此事也不必多说,只是在俞家的花园里又稍微转了转,主要是让荀澈调整了一下刚才几近暴怒的心绪,随后回到了家宴的正厅,又坐了小半个时辰,才拜别老太太与俞伯晟,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车马前行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沉默了半晌的荀澈伸手将俞菱心抱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慧君,有些事情大约是得提前了。”
第189章 舍身饲大鹅
俞菱心不由心中微微一紧,她当然知道荀澈这大半年来到底在预备什么; 只是她以前一直以为; 前生里朝局的风雷激荡; 甚至刀兵相见; 还是能够再晚一点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她想了想; 还是再次确认。
荀澈的声音压得极低,然而吐出那几个字的时候,落在俞菱心耳中仍旧如同晴空霹雳; 地动山摇。
哪怕知道前世里曾经发生过的许多事情,其实本质上是无法避免的; 她也知道荀澈的手段与智谋,加上今生格局的翻转,大约这些计划都是能成功的。
但这样的大事; 仍旧让她有一点点害怕,她真的不想看到身边所爱之人再受到伤害了:“慎之; 这真的有十成的把握吗?”
荀澈轻轻抚着她的背:“以前; 我也曾觉得自己智谋过人,算无遗策; 可以确保万无一失。然而前生的家破人亡种种; 甚至今生滢儿与齐珂陷入如此僵局,我已再不敢轻言什么万全之策。只不过这样的计划,已经是我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 且越拖延的话; 变数才是越大。”
顿一顿; 他再次压低了声音:“前世里丽妃一直圣宠不衰,皇上也确实是偏疼二殿下最多,所以朱家的种种刺杀毒害之类的手段都是针对秦王殿下还有我、晋国公府的。但如今时移世易之间,丽妃的优势越来越小,这手段有没有可能用在旁人身上,譬如,皇上。”
俞菱心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便越发体会到其中的微妙平衡,也更加明白荀澈为什么会有主动出击的念头。
几乎是本能地,她回手去将荀澈的抱得更紧,但也没有说什么。
俞菱心知道,她不必说,荀澈是明白的。前世今生的道路,都是不容易的,如今虽好了不少,危机与隐患也仍旧在前头。
但不管怎么样,她总是跟他在一起的。
荀澈低头去亲她,她的心思,他确实明白了,也感受到了。满怀的温暖柔软,既是他前世黑暗绝望之中的光芒,也是今生一路前行的力量。
他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只要多亲亲他的慧君小菱角几下,再回到朝堂上跟心思各异,立场复杂的群臣奋战几百回合,也算不得什么了。
而事实上,两者都没有让他失望。
精心调养了大半年,母子康健的俞菱心在出了月子之后风姿更胜从前,而做了母亲的这个经历也给她多增添了一点点别样的韵味,所以在连日的忧虑疲累之后,俞菱心很是大方地让荀澈享受了几回,夫妻之间的浓情蜜意犹胜新婚。
而另一方面,神完气足的荀澈在廷议之中也的确开始遭遇到更大的冲击,一方面是先前有关他的私德质疑等等从未停息,而随着俞菱心生产之后的荀老太太再度卧病,有些质疑越发被人刻意翻出来纠缠不休。
更重要的当然还是立储之事,时局至此,不管是从联姻还是政见,方方面面都已经将朝廷上下大致的站队分派划分清晰。荀澈,以及整个文安侯府,当然是毫无疑问算是支持秦王的一派。
而有关立储的议论到了七月底,随着昭阳殿文皇后的病情不见起色,四皇子赵王的健康情况起起伏伏,立嫡的主张已经越来越不被支持,大约两成原本支持立嫡的臣子甚至已经有改弦更张的苗头,另外还有一部分人建议宣帝将立储之事再推迟一段时间,说穿了就是让赵王殿下再养养。
而主张立贤的臣子们虽然压过了立嫡之说,但这到底是秦王贤还是吴王贤,自然争端就更激烈了。尤其是先前的争议还是围绕着旧例,以及如何称赞各自支持的皇子,到了七月底,能夸口的能称赞的,甚至能挖出来当做参考的本朝前朝旧例都已经吵得差不多了,再接下来也就是互相攻击了。
只不过群臣几乎都没有想到,在这一轮的争议之中,首先跳出来指明秦王私德有问题的人,居然是邓侧妃的父亲,抚远将军邓宏。
刚好也是在明锦柔临盆在即的这个时候,邓将军当廷上表,指出秦王在对待妻妾的事情上有所不妥,自己的女儿嫁到秦王府将近一年,甚至在正妃怀孕的情况下都仍旧是完璧之身,可见秦王性情偏执不公,待下不宽,而秦王妃明锦柔显然也完全没有端庄大度的正室姿态,这样小肚鸡肠的妒妇,实在不适合母仪天下,所以如果真的要立贤,还是吴王比较合适,对待侧妃妾室一视同仁,将来也能恩泽后宫,为天家多多开枝散叶。
这一番奏报对于荀澈以及内阁重臣而言简直是可笑到匪夷所思,历朝历代哪里有过因为不去临幸侧妃而前程有碍的皇子或是宗室。
只是,这虽然不成“道理”,却也不是完全不得人心。说穿了,就是人人都是有私心的。圣贤之书自然是教导天下为公、人人向善、为国举贤等等大道理,然而夺嫡之中的站队,往往看重的还是利益。
若是从这个方面看,邓将军的本章其实还是很有力的,基本上就是在敬告同僚,支持秦王也未必能捞到什么额外的好处。
所以这一道本章的结果就是,自诩中立的御史台和翰林院学士们纷纷开始出来指责邓将军本章中的逻辑和道理,但世家和宗亲们却也有不少表示附和和支持的。
而在朝廷上争执不休的同时,京城女眷们自然顺势收获了这条八卦消息——秦王殿下娶妻纳侧到现在也快一年了,独宠秦王妃明锦柔一人就算了,怎么另外两位侧妃竟然还都是完璧?
秦王殿下果然是个死心眼儿的!
当然,议论明锦柔善妒的也不少,不管这样的议论之人到底是因为女训女德读傻了,还是就单纯嫉妒明锦柔有这样的福气能“善妒独宠”,总之针对明锦柔不贤的流言还是迅速传播开来,更伴随着幸灾乐祸地认为明锦柔的善妒不贤,或许就会影响到秦王原本有望的储君之位等等。
这样的话传到荀家的时候,明华月听了只是冷笑几声,表示不用理会那群长舌妇。可传到晋国公府的时候却是炸了锅,心疼女儿的明云冀简直是拍案大怒,顺手就将刚好在身边的儿子明锦城骂了一顿,再次后悔将女儿嫁到帝王家。
明锦城也是无奈的很,只能求助荀澈和俞菱心。加上俞菱心自己也确实明锦柔,收到消息立刻就前往探望。
此时的明锦柔肚子比俞菱心临产时还大,不过因着习武底子好,整个人的精神还是非常好的,每天在庭园之中散步根本不需要丫鬟侍女的搀扶。又或者说,若不是被侍女们拼命拦着,明锦柔其实甚至想时时能不能挺着肚子舞舞剑,活动一下拳脚什么的。
毕竟前朝的襄敏皇后,也就是比明锦柔高了那么六七代的姑祖母明氏,可是留下过怀着身孕上阵杀敌的传奇英名。
当然,这些也是俞菱心到了秦王府之后才听明锦柔身边的丫鬟们诉苦的,她听的也是目瞪口呆:“锦柔你真是太大胆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再几日小殿下就该出来了,你还敢想那些?”
明锦柔只是笑:“表嫂你别听她们几个胡说,那是五月份的事情了。再说我最后也没练剑,其实小郗太医说没事的,只不过呆头鹅不同意,我也就算了。”
俞菱心简直要扶额叹气,相对于荀滢近来的郁郁伤怀,明锦柔完全就是相反的另一个极致,天大地大没有她的心大,好像什么都不是事。她想了又想,还是恨恨地伸手去点明锦柔的额头:“你这个丫头,端阳那时候你也是七八个月的身孕了,旁人是怀胎的时候连剪子都不拿,你倒是连刀枪剑戟都恨不得不避讳,可得亏你们家王爷还能管着你一点。”
明锦柔撇撇嘴:“我们呆头鹅哪里是管着我一点,别说他在京城的时候天天盯着我,就算是到了西北,那也是三天两头的絮絮叨叨的书信,叫我不许吃这个不许干那个,我有的时候都觉得府里那些护卫根本就都是眼线吧,就是呆头鹅留下监视我的,可讨厌了!”
俞菱心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呦呦,这真是恩爱出新花样来了,这话你也好意思跟我说。‘可讨厌了’,真的那么讨厌吗?那还紧抓着不撒手?”
“讨厌也是我的呀,”明锦柔自己也笑了,眉眼弯弯,满是甜蜜,“这么个又呆又烦的傻鹅,祸害我一个人也够了,可不能再祸害旁人去。哪怕人家说我善妒小气呢,那也没办法,我就是这副天生的菩萨心肠,也算舍身饲大鹅了。”
第190章 旧事重演
俞菱心越发笑个不住; 但也放下心来:“看来外头的说法你都知道了?舅父可气的厉害呢; 今日又将你哥大骂了一顿; 说是后悔让你嫁到天家。”
明锦柔眨巴眨巴眼睛,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歉疚; 她还是不想让父亲担心的。不过再想想; 她还是又眉花眼笑:“没事; 等回头小家伙出来; 让我爹哄两天; 估计他就高兴了。谁家过日子还没点起起伏伏的; 我爹可能也是前几年太逍遥了。”
俞菱心听着明锦柔话里的意思; 忍不住又笑着调侃:“你儿子还没出世呢; 就想着让他去哄外公,完全没想过叫你们家王爷再给岳父送本棋谱什么的?”
“他心眼儿太实在; 不会说甜话哄人。”明锦柔鄙夷摆手,“要不是有这么个皇子的身份在; 我爹发脾气有点顾忌; 他自己行动上也有顾忌,估计在我爹跟前挨骂挨揍的,可能得比我哥频繁。还是不叫他去了; 最近弄还在整理西北军备和郴州的那些事务; 他可累了; 在我爹跟前背黑锅的事; 还是留给我哥吧。听程姐姐说; 他最近腰练的挺好的。”
俞菱心一口茶差点喷在茶盏里; 指着明锦柔半天才能说出话来:“难怪你哥说你是小冤家,他那边挨骂罚跪的惦记着你,你倒光顾护着心疼你们家王爷了,牺牲你哥就这么随意?”
“谁的爷们谁心疼,我哥在我爹跟前吃亏怕什么,自然有程姐姐背地里安抚他,我哥说不定还乐得的呢。”明锦柔也去斜睨俞菱心,“再说了,当初二表哥吃亏的时候,表嫂你也哭了不知道多少回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俞菱心算是彻底无言以对:“成吧,看来你这边确实是稳稳当当的,我回头再去一趟舅父那边,也让他老人家放心,这个结亲没吃亏。”
明锦柔笑的得意:“我自己当初瞧中的人,当然不会吃亏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也好,朝廷上那些言官和世家的啰嗦也罢,看着好似烈火烹油似的,到底是谁发起的,又是为了什么,其实谁心里不明白呢。我是不在意的,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们家呆头鹅就是不会召幸侧妃。”
俞菱心虽然又笑话了一番明锦柔与秦王的恩爱与得意,但是确实心里也是高兴的,与明锦柔又说了一番产育和月子里要留神的杂事闲话之后,便打发人去看看书房里跟秦王议事说话的荀澈,问一问是再坐一时,还是有什么打算。
谁知这边的丫鬟还没出门,那边便先有护卫过来向明锦柔禀报:“王妃,荀世子刚才有急事先告辞了,命属下过来给荀夫人传话,请荀夫人多陪伴王妃一时,但若要自行回府也可。”
明锦柔和俞菱心登时面面相觑,荀澈居然先走了?而且只是说有急事?这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明锦柔虽然不似俞菱心那样满腹心事的担忧,但性子里头是好奇的,立刻打发人再去书房仔细问问,结果人到了书房之后倒是将秦王请了过来,但秦王居然也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可能是家事。
俞菱心登时心里就是一跳,难不成是荀滢或者齐珂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一点,俞菱心立刻就坐不住了,再加上刚才跟明锦柔将要紧的该说的话也说完了,索性就直接告辞。明锦柔看得出她关切,便也没有挽留。
等俞菱心回到府中,幸好陈乔被留下来,叫过来仔细一问,结果更是惊讶,居然是有关荀淙的事情。
俞菱心立刻想起了前世的此时,上辈子的荀淙应该就是在天旭十五年跟瑞阳郡主有了些不清不楚的首尾,也为后来荀滢出事埋下了祸患。
但她想想又觉得不应该啊,荀淙跟瑞阳郡主的最初见面早就断了机会,随后就没再去茂林书院,不是跟着荀澈,就是跟着明锦城操练,是直到最近几个月荀澈实在太忙,才对荀淙放松了一点。
难道说荀淙跟瑞阳郡主也是什么宿命孽缘,稍微一眼没看见就勾搭上了?
虽然知道就算是那样,瑞阳也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到荀滢了,但俞菱心还是想想就担心。毕竟少年人一旦动情,真的很难彻底摆脱。哪怕是不会因为瑞阳而犯下什么大错,可有了一段这样的感情,只怕也会影响之后说亲。
尤其是当俞菱心仔细问了,荀澈真的收到消息,听说荀淙跟瑞阳郡主好像有点什么牵扯,就立刻大怒变脸,亲自飞马去抓荀淙,她就更加挂怀了。
不过幸好,事情的发展跟她所担心的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刚到晚膳时分,俞菱心给安哥儿又喂了一回奶,刚刚哄好了交给乳母带去睡觉,便见到下人禀报,荀澈回来了,也带着荀淙回来了。
俞菱心赶紧迎出门去,见到他们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晴雨轩的院子,就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荀淙不是被捆回来的,脸上身上也没什么挨打的印子。
而等到了跟前面对面说话,俞菱心更发现荀澈的情绪好像很微妙,脸色居然是十分轻松的。而身后的荀淙却似乎非常紧张,还是像做了什么坏事被哥哥抓回家的样子。
等到进了堂屋关了门,俞菱心刚叫甘露去备茶,荀淙就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哥我错了。”
荀澈淡淡看了他两眼,看的荀淙战战兢兢的后背发紧,不过再下一刻,荀澈的脸色还是缓和了些:“起来罢。”
在一旁的俞菱心更好奇了,一边叫丫鬟们赶紧预备茶点,另一边也在追问荀澈。荀澈倒是也没卖关子,喝了两口茶,便将事情扼要地解释了一番。
简单地说,就是瑞阳还在试图私下勾搭荀淙,但是荀淙早已看上了另外一个姑娘,就是那个为了不嫁给魏王而直接骨折的段家姑娘。所以在面对瑞阳的故意勾引拉拢,荀淙并没有在意,甚至在头几次发生“偶然遇到”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瑞阳郡主可能是在故意接近他。还是段家姑娘看出来,提点了一下,荀淙才反应过来瑞阳在做什么。
而身为荀澈的弟弟,荀淙不明白的时候归不明白,看清楚了自然也有反探底的心思,于是假作上钩,想要跟瑞阳套一套话。只是没想到瑞阳也不傻,很快看出来自己没能成功勾搭上荀淙,也不知道是谁的计策或者安排,居然又推了苏含薇来勾搭荀淙。
荀淙见了便觉得苏含薇好糊弄,索性顺水推舟了一下。
“苏含薇?”俞菱心意外之余,倒是也明白为什么上次在俞家见到的苏含薇没有继续缠着俞正杉的兴趣了,要是能搭上文安侯府的四公子,俞正杉这种少年举子还有什么价值。不过想想苏含薇如今越发明媚的少女容颜,俞菱心还是多问了一句:“所以这个顺水推舟,推到了什么地步?”
“你问他呀,咱们家四少爷如今是出息了。”荀澈又冷冷横了荀淙一眼。
荀淙被他哥这一眼看的膝盖发软,赶紧摆手解释:“嫂子明鉴,我就是跟她多说过几句话,连手都没捧,真的,真的,收了个荷包,仅此而已,就这样。我主要就是想知道她们到底图什么。说瑞阳喜欢我想嫁我,我是不信的。至于苏含薇自己也应该明白,她的身份实在不配让我娶她。所以她们这样算计,肯定还是有二三那两位的意思。我套了苏含薇两回话,听起来的意思,可能还是跟中秋宫宴有点关系。”
第191章 中秋
“中秋?”俞菱心登时紧张起来; 那岂不是只有几日了?要说魏王对荀滢还没死心、还要再借着瑞阳郡主、苏含薇等人再下手; 这倒是也不意外的。
但是如今文若琼还好好的是名正言顺的魏王妃,魏王这样急着下手,难不成想要强行生米熟饭; 然后让荀滢去给他做侧妃?
那怎么可能呢!
荀澈的神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眉眼低垂之间,好像轻松一如平时; 甚至亲近挚爱如妻子俞菱心,也没有叫她瞧见他此刻眸子里的锋锐杀气。
荀淙那边还在紧张着,点头的同时又补充了几句细节; 大致上就是苏含薇言语中漏出来有关最近他们与荀湘的来往; 魏王府里有心要好好做个诗会、跟玲珑文社交流亲近一下,希望滢儿能给他们那边多指点云云。
其中还提到了齐珂,据说齐珂最近越发得到吴王信任; 吴王甚至已经在单独面圣的时候提起; 想要给并不曾考过春闱的齐珂直接谋一个王府少史的职位。
虽然这已经算是明确了幕僚的身份; 然而郡王府少史也是五品的官位; 较之那些刚刚春闱得中; 从六七品开始熬起的还是更胜一筹的。
俞菱心的眉头皱得更紧:“齐珂这是……”
“知道了。”荀澈忽然摆了摆手; “你能从苏家的丫头那边套出这些消息也算不易,看来是进益些了。”
荀淙登时一口气就松了; 亦有三分自得:“也不都是苏含薇那边说的; 先前书院里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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