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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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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齐钰怀中的凝碧,嫉妒几乎蒙蔽了她的眼睛,她冷冷一哼,道:“你喜欢她是吧?好,我就看不得这幺蛾子!我杀了她!”

    其他人都吓坏了,只见沈香玉果然从桌子上抄起一把银剪刀,一个箭步冲到了凝碧的跟前,抓住她的领子,狠狠的往她的脖子上扎去。

    齐钰手疾眼快,狠狠夺过了她的剪刀,拎起她的领子,一手一个狠狠的耳光刮了过来,大怒:“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滚!堂堂沈家小姐,别像个泼妇似的!”

    那耳光够狠的,打在沈香玉脸上顿时一片红肿,她被打的呆住了,定定的看着齐钰,简直不敢置信:“你打我?齐钰你居然打我?我为了你沈家都不要了,嫡亲的姐姐都不要了,你居然打我?”

    齐钰烦躁极了,也不理会她,大声叫道:“快点叫大夫,快让大夫过来!”

    他抱着凝碧,看她额上血流不止,心疼的不得了,一眼都没看沈香玉。

    沈香玉痴痴的站在那里,看着屋子里的人忙里忙外,可是没有人理会她。可是,她才是这里的当家主母,她才是主人不是吗?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柳香苑,一路上,从前在沈府时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他说他深爱的人是她……

    他说他娶沈清荷只是因为母亲的逼迫……

    他说他只要掌握了沈家的家业就可以娶她过门……

    他说他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人,只对她一个人好……

    可是,她和他才成亲一个月不到,为什么一切都变了,为什么?

    他抱着那个叫凝碧的丫头,满脸的关切,他早已有两个枕边人,却不告诉她?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死死的瞒着她一个?这算什么?

    她觉得那是一场迷雾,一场爱情的迷雾,当迷雾剥去的时候,只留下了丑陋的残枝败叶。

    她曾经得意,曾经讥诮嫡姐,笑她是被齐钰抛弃的女人,如今的她,是不是比嫡姐更可悲呢?

    她捂着**的脸,他居然打她,他为了那个贱人打她?

    靠在墙边,她的身子缓缓滑下,蹲在了墙角,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氏得知了这一场闹剧,急忙赶过来找她,却发现自己女儿一身狼狈的蹲在这里哭泣,不由得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香玉啊,你要想开一点,你既然嫁过来就要好好的抓住这个男人的心。齐家现在家大业大,三妻四妾是难免的,你真的要把心放宽一点,否则难受的是你自己。”

    秦氏身为过来人,如何不明白,这世间,说什么专情,哪里真见过专情的男人?有点钱的,不都是三妻四妾,不在外面花天酒地算是不错了。

    秦氏又劝道:“做人妻子,身段要放柔软一点,别老是那么硬气,男人不吃这套,岂不知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沈香玉想不到她娘居然劝她这些,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推开她娘:“娘,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他齐钰不靠我们沈家能有这一天?能富甲凌州?那铺子哪个不是我沈家的,亏得他还有脸打我?你放心,这件事我自然有法子。倘若我不治死那两个小贱货,我就不姓沈!”

    沈香玉再次燃起了斗志,秦氏看着她的模样禁不住叹息,哪里知道齐钰是这样的人。她隐隐的感觉到,这齐家可不是那么好呆的。沈香玉若是再这样闹下去,恐怕得不着好果子吃。

    但是女儿的性子,她怎么不知道?她若是不闹上一场,吃些亏,又怎么会甘心?

    仙月楼的厢房里,沈清荷斜靠在桌边,听着翠环一五一十的汇报。

    沈清荷想象着那一巴掌,一定打的很痛快吧?呵呵。

    胡姬花目瞪口呆的听着这宅门里的争斗,就像听书那么带劲,这激烈,可比得上商场了。她瞥了一眼沈清荷,她果然很厉害。那几个人的命运就仿佛棋盘上的棋子,步步惊心,仿佛操控在她的手中一般。

    沈清荷从袖中取了一件金钗搁在桌子上,翠环欢喜的收了起来。她站的腰杆挺直,仿似得了胜的将军一样。

    “爷,接下来怎么做呢?”翠环巴巴的望着沈清荷,巴望着她有更多的任务。这钱,真是好赚啊!

    胡姬花看了清荷一眼,满怀期盼的问:“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沈清荷的手指轻敲桌面:“咱们不用动了,只需要隔岸观火。棋子,是关键时刻用的,用的太频繁,反倒不灵了,我很了解沈香玉这个女人,她不会甘心坐以待毙,马上就会有好戏了。”

    胡姬花佩服的说:“我真的服了你了,这大宅门里的事情我可真是不懂,你竟然能算准每个人的反应,着实高手!”

    沈清荷轻笑:“那只是因为我也是从宅门中出来的。接下来,沈香玉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取而代之

书香门第

    凌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一个穿着宽大藏青色锦袍,戴着黑纱帽的男子在人群中走着,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跟着一个瘦高的玄衣男子,腰上的青铜剑反射着太阳的刺眼的光芒。

    “大爷,真的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没法养家糊口了,今年整个凌州城的桑农都受了灾,卖了这丝缎还指望着开锅呢。”头发花白的桑妇捧着几条丝缎对眼前管家模样的傲慢男子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凄苦恳求之意。

    听到这话,黑纱帽的男子停了下来。

    “什么鬼话?你看你这缎子,哪里能同人家富贵斋相比,居然还要这么贵的价格!”管家模样的人恶狠狠的说,“要是不看你便宜点,我早就走了,谁稀罕你这破缎子!”

    话虽这么说,那人却手扯着桑妇手中的缎子嚷道:“就给你一两银子!拿来吧!”

    “不行啊,大爷,家里就指望着这点缎子过活呢,一两银子万万是不够的啊。”桑妇苦苦攥着那缎子,露出哀求之色。

    “真是啰嗦,你这蠢妇,还敢漫天要价?看我揍你……”

    管家模样的人才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个铁钳紧紧攥住,痛的他冷汗直流。

    “喂!你这人干什么?大白天的打人啊!”他几乎像破锣似的尖叫起来。

    “大白天的,也不能像你这么欺负人的!”狠狠攥着他手的冷冽男子怒道。

    “你……你管什么闲事啊……”可是随着手上的剧痛袭来,这管家的气势也渐渐的弱了。

    一个头戴黑纱帽的男人走了过来,拿起桑妇面前的丝缎看了看,道:“这缎子虽然略显粗陋,但是质地扎实,用的也是好丝。我用五两银子买了。”

    说罢,一锭亮晶晶的银子从他袖中拿了出来,放在桑妇的面前。

    那管家立即激动了,骂道:“你个蠢货!这顶多值二两银子!”

    连星手下一用力,瞪着他:“谁蠢货?”

    “啊哟哟……”这管家顿时痛的惨叫起来,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家伙是一伙的,急忙哀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我的错,我是蠢货行了吧?”

    沈清荷微微冷笑,道:“放了他吧。”

    连星一松手,管家立即跌了出去,回头瞅了两人一眼,立即鼠窜而去。

    桑妇捧着那锭大银子,感激的看着沈清荷二人,道:“两位大爷,这缎子也只值二两银子,您给多了。”

    沈清荷抬眼,看了她身上褴褛的衣衫,道:“桑农果然受灾严重?”

    桑妇叹了口气:“可不是呢?今春不知道是一场什么虫病,桑树都减产,到现在能出产的蚕丝少了,绸缎更是减量过半。往年还吃得上热饭热菜,如今,却是连锅也揭不开了。听说前阵子富贵斋的人去村里头收绸缎,远远的够不上数呢。”

    沈清荷愣住了,看了那桑妇一眼,道:“这银子当给你渡难的吧。”

    桑妇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大银子,还要开口,却见那两人已经飘然而去了。

    回到杨树胡同,胡姬花看沈清荷面色凝重,想要问什么,却不想她进屋直接往书房去了,低头“唰唰唰”写下了什么。

    “立即交给连甲!”她对连星说,“如果他有回复,马上告诉我,时间紧迫,不得有误!”

    等她忙完了这一切,胡姬花这才凑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清荷微微一笑,道:“机会来了!”

    胡姬花大喜,问:“你说的是什么机会?”

    沈清荷勾唇:“我说的,正是报仇的机会!”

    胡姬花一头雾水,着急的拉着她的手:“赶紧说说,我等不及了。”

    沈清荷眼中露出一抹狡黠之色,缓缓道来:“凌锦是我凌州的特产,只有凌州才有的。凌锦之所以宝贵,就是因为凌锦的丝是提炼出来的,丝中的精华。十斤蚕丝,只能提出一斤来做凌锦。”

    胡姬花叹道:“好金贵的东西!”

    “正是!因为凌锦质地极为优秀,供不应求。每年宫里头要求上贡两百匹,而凌州城的富人们也会购置一些。但是富贵斋优先供应皇宫,剩下的才会卖给那些富人。年成好的时候,凌锦都刚刚够数,而年成不好的时候……”

    胡姬花惊讶道:“你说今年的年成不好?”

    沈清荷讥讽道:“不是不好,而是——很差!我想现在富贵斋一定是焦头烂额了吧。所以我写信给连甲,让他把富贵斋的消息告诉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今年的凌锦上贡一定有问题,皇商岂是那么好做的?不能按时缴纳供品,轻则撤销皇商资格,重则要入狱的!”

    胡姬花摸了摸下巴,道:“那挺严重的,当初沈家就没有犯难的时候吗?”

    沈清荷答道:“沈家也有难的时候,但是沈家家主乃是难得一见的商界奇才,总是能逢凶化吉。”

    “那你觉得齐钰这次呢?”

    沈清荷冷笑:“他?我倒是对他有点了解!如果要撤销皇商资格他肯定不会甘心,若是入狱他更害怕。所以,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铤而走险。”

    胡姬花眯眼看她:“你不会说……以次充好吧?”

    沈清荷笑道:“**不离死。他这个人自恃高明,而凌锦又是极为稀罕之物,一般人分不出来好坏。在凌锦的丝缎里参杂点普通丝绸,他一定认为别人看不出来。”

    胡姬花算了算时间:“现在离上贡大约只有十日了,我打听过了,征收使应该已经到了凌州城了。你是要揭发他吗?”

    沈清荷微微摇头:“不止。”

    “那你是?”胡姬花觉得自己太小看这个女子了,她竟看不出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清荷站了起来,负手望着窗外,那鸟儿欢快的吟唱,振翅一飞,跃上了高枝。

    “我要的,不止是这些。我要的是,把富贵斋取而代之!”

    她清亮的声音响起,窗外,那高枝上的鸟儿回头看了她一眼,振翅一跃,向着一望无垠的蓝天飞去。

    胡姬花大吃了一惊,看她腰背挺得笔直,竟是如此的自信。凌州城的富贵斋赫赫有名,这个小女子竟然要取而代之?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手笔!她倒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看她到底是怎做到的。


见机行事

书香门第

    沈清荷已经收到连甲的消息,正如她所料,连甲在连续几日的观察下果然发现富贵斋有人在偷偷的对凌锦开始动手脚,当然,那个人一定是齐钰授意的。

    沈清荷觉得时候到了,该开始她的计划了。

    齐府这边,翠环一直在暗中监视着齐府的一举一动,她是个上进的丫头,即便是沈清荷没有要求,她依然时不时的想法子将齐府的状况发出去。

    沈清荷看着那字条上歪歪扭扭的字,禁不住笑道:“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识几个字。”

    她立即回了字条让乞丐送了过去。

    翠环得了回信,心里大乐,找了个角落里偷偷的把字条展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写着几个字:“见机行事。”

    翠环想起那位爷,长得的确也是瘦削,没想到这字更秀气,若不是脸上一大片青色胎记,说不定还有点看头,可惜了……

    “啧啧……”她正自顾着叹息,冷不丁身后一声咋呼:“翠环,你在干嘛呢?”

    吓得她一下子把字条吞了进去,好容易咽下去,回头看原来是双喜,不由得恼火死劲上来揪她。

    “啊哟哟,我说翠环,我可没惹你!”双喜笑着躲闪。

    还没惹呢,害的她把纸都吞下去了。闹腾了一阵子,两人这才认真说话,翠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老爷回的那话是让她见机行事,可是要怎么行事法呢?

    双喜是沈香玉身边的小丫鬟,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倒算不上数,不过比起自己来靠着夫人还是近的多,说不定就有什么新鲜事。

    “夫人最近心情还好吧?”翠环不经意问了一句。

    双喜扭着帕子,皱起了眉头,说:“心情哪能好?不过公子哄了几回,似乎性子耐下去了。”

    翠环看了她脸色,道:“说起来这气可不好忍啊,万一那柳香苑的真怀上了小少爷,不就糟糕了吗?”

    双喜脸色一变,露出诡异之色,低声在她耳畔道:“你放心,夫人是个有计较的。那边,早已派了人过去。”

    翠环一惊,问:“谁?”

    双喜急忙捂住嘴巴摇摇头:“不能说,不能瞎说的。”

    双喜走了,翠环站在廊柱边,手儿捉着花枝子自己琢磨,这要猜还不简单吗?她消息灵通,早知道柳香苑新进了个小丫鬟,叫做燕儿的,说是人牙子卖进来,管家派去柳香苑的。如今双喜这么一说,那燕儿不就是那个棋子吗?没想到这夫人心思倒是深沉。

    翠环心中忖道,既然夫人已经下手了,不如她再耐心等几天。她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坏笑,这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反正,她是得了令的,这齐府后院的水,越浑越好!

    她转眸一想,从前她和凝碧还有几分情面,不如亲自去看看那个燕儿到底在那里做什么。

    翠环身形一转,便风也似的往柳香苑去了。

    她去的时候,齐钰正好从柳香苑出来,脸色带着笑色,看起来心情不错。翠环急忙闪身在一丛竹子后面,却见他走过去的时候从腰带上轻飘飘的掉下来一样东西。

    她定睛去看,看不出是什么,像个帕子样的东西。等确定齐钰走了过去,左右无人,她赶紧一下子攥住塞进了袖子里。毕竟有些心虚,这下连燕儿在做什么也没心思了,揣着那东西急匆匆的往自己房里回去了。

    等她关了房门,这才打开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哇”的叫了出来,羞得满脸通红,她是没出嫁的小丫头,何时看到这个?那帕子上绣着的图十分的逼真,十分的羞人,是两个男女,没有衣服正干着那事,而且绣的极为生动,纤毫毕露。

    翠环捂着心口,好容易等自己的心脏平复跳动了,这才又细细看来,看的她面红耳赤,这时,她发现这帕子角落了绣着一个“碧”字,不是凝碧的是谁?

    翠环勾唇笑了,倘若这帕子到了夫人手里,会是一个什么情景呢?她突然很期待。

    掌灯时分,沈香玉正坐在灯下无聊,齐钰这阵子为富贵斋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有几天没过来了,说是铺子里头忙得晚了,不好打扰她就在他自己的屋子里歇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如云的秀发披陈在肩头,一袭薄纱裹着妖娆的身子,她嫁过来不过一个月,为何就和怨妇一般?

    想起就觉得可恼,她狠狠的抠着手心,那两个贱人!燕儿被她派过去也有几日了,不知道下手没有。早晚让她们死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小丫鬟双喜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

    “夫人!”

    沈香玉靠在软塌上,斜睨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做什么?”

    双喜紧张的把手里的东西捧着交给了沈香玉,低声道:“这是有人在湖边捡到的,不敢声张,赶紧来交给夫人了。”

    什么东西值得这副鬼样子?

    沈香玉将那东西拿来灯下展开一看,顿时脸上立即红的跟番茄一样,又羞又恼:“该打的东西,竟然那这样的东西来脏了本夫人的眼睛!”

    她虽然是庶出的,但毕竟是大家闺秀,虽然妩媚了些,也只是对齐钰,绝不会碰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双喜急忙道:“夫人看清楚那小字。”

    沈香玉再看角落里,果然有一个字。

    “碧?”她柳眉挑起。湖边?湖边不就是柳香苑的附近吗?

    双喜又道:“白天有人看见公子爷从那边出来。”

    沈香玉立即怒了,斥道:“你说什么浑话!公子爷整日里忙生意,哪有功夫去那里!”

    双喜露出委屈之色:“这真不是小的胡诌的,有人看见才说的。”

    沈香玉狠狠的攥着那帕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好你个齐钰,我请你来你不来,你说忙,你倒是好,大白天的,居然去会这个狐媚子?!这什么脏污的贱货,居然也舍得让你这般心疼?”

    她的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就是多等一秒也是煎熬。可是如今她该怎么办?齐钰都明着放话了,如今她是他的人,就得听他的,在齐府里,不是从前的沈府,如今沈府没了,还有谁是她的靠山?

    她突然有一些后悔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从前自己对嫡姐的那句话:“就是珍珠也变成鱼眼珠子了!”

    可笑,讽刺!如今的她,什么珍珠?在齐钰那个混球的眼里,怕是连个鱼眼珠子都不如了吧?

    双喜抬头,看见灯下夫人扭曲的五官看起来那么丑陋,禁不住有些害怕。

    “夫人,夫人……”她试探着问了一声。

    “干什么?”沈香玉恼怒的看向她。

    “现在如何是好?”双喜试探着问,“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啊?”

    沈香玉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丫鬟一眼,往常她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不过她说的对,她沈香玉从来就没有怕过谁,何况一个贱妇!

    沈香玉蹙眉想了想,仿似下了决心一般,进了内厢房,拿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双喜,道:“把这个交给燕儿,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让旁人看见,她知道该怎么做。”

    “是。”双喜得了令出去了,心里有一些雀跃。从前这样秘密的事情夫人从来都不让她做的,果然翠环说的没错。她做了这件事,说了这些话以后,夫人就高看了她,把她当了心腹,高升之日指日可待了。

    月影下,湖边两个小丫鬟交接了一样东西。当双喜回头走的时候,总觉得脑后似乎有一双眼睛一般,再回头,那眼睛又不见了。

    柳树后,一个翠衣小丫鬟的嘴角浮出了一抹浅浅的却得意的笑容。


拿家法来

书香门第

    正是午后,齐钰躺在一个柔媚的女子膝上,由着那女子一颗颗喂着荔枝给他吃。

    凝碧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伸着柔滑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心口,柔媚的笑道:“公子爷可怎么是好,大中午的到奴婢这边来午休,若是夫人知道,奴婢这小命可就没了。”

    齐钰冷笑一声:“你怕她?别怕,我的小乖乖,公子爷给你撑腰。”

    凝碧放下了水果,扭着身子嗔道:“哼,还说呢,上次额上的伤疤都没好,就怕这辈子都要留疤了。”

    说起上次,齐钰替她心疼,一把把她来过来靠在自己的身上,伸手去掀开她的头发,只见那里浅浅的颜色,果然疤痕还没好全。

    “来,爷亲亲的,亲了就不痛了。”

    凝碧被他抱在怀里,半推半就的扭着,手却不知不觉把他本已敞开的衣襟拨弄开,伸进了他里衣里摩挲。

    齐钰被她摸得火起,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子下面,揉着她的心口,暧昧的说:“来,爷替你摸摸,还怕不怕……”

    “爷……”柔腻的声音响起……

    只是突然间,那声音陡然尖锐了许多。

    “啊——”凝碧陡然间脸色变得雪白,只觉得腹痛如绞,低头一看,顷刻间,身下的裙子已经是鲜红一片……

    “爷……”凝碧惨叫一声,齐钰看着她布满血腥的裙摆,顿时觉得脑袋一阵发麻,大叫一声:“来人!来人——”

    当沈香玉来的时候,柳香苑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包括齐钰的母亲许氏竟然也出现了。

    秦氏闻风而至,当看到这阵势的时候,禁不住呆了。

    房里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一声接着一声。

    齐钰坐在厅里,脸上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一切的一切,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秦氏只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看女儿脸色,她脸上竟然毫无惧色,似乎知道是什么事了。

    “夫人来了。”管家提醒低头思考着什么的齐钰。

    齐钰抬头,眸色冷如刀锋,在沈香玉的脸上一扫而过。这个时候,沈香玉才觉得有一丝害怕,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齐钰,齐钰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笑嘻嘻的,这样冷酷的眼神她真的很陌生。

    “带燕儿出来!”齐钰的声音一如他的目光一样冰冷。

    管家领着人从旁边柴房里把燕儿带了出来。

    “夫人救我……”

    看着那浑身是血的人儿,沈香玉大吃一惊,立即恼怒了:“齐钰,你干了些什么?有什么冲着我来,干嘛对一个小丫头下手!”

    齐钰抬眼看她,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你等着,有你的。”他冷眼瞥了燕儿一眼,吩咐道:“这丫头毒害主人,打死了丢去乱葬岗!”

    “啊——”燕儿凄惨大叫起来,拼命的爬着爬着来到了沈香玉的脚边:“夫人,救我……我……我都是听从夫人的吩咐啊……我没做错什么……真的没做错什么……”

    沈香玉的裙子上立即多了两个血手印,她害怕的缩了缩,燕儿立即被两个随从拖了出去,才惨叫两声就被人用麻布塞了嘴,死死的拖出去。

    沈香玉吞了一口唾沫,挺起胸,怒目等着齐钰:“你……你还想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像对待燕儿那样对我吗?”

    齐钰倏然一下站了起来,犹如一头发怒的野兽,怒吼道:“你这个贱妇,你当我是聋子?!她都是听你的吩咐,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好,我就让你看看,看看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他突然上前,猛的攥住了沈香玉的手,狠狠的往房里拖去。

    沈香玉被他吓到了,腿下发软,走不动却硬被他拖了进去。

    鲜血,触目惊心的鲜血,床、上是,盆里是,地上也是……

    床、上的人已经面如金纸,只悬着一口气……

    秦氏和许氏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纷纷跟着进来,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凝碧怀着孩子,你竟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是一个男孩!你知道吗?!你这个毒妇!你杀了我齐钰的儿子!”

    他近乎疯狂的攥着她的手,使劲的将她甩来甩去,沈香玉只觉得被甩的头昏眼花,如同一只孤舟在大海上飘荡。可是,她的心情却出奇的好,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不知道她怀了孩子,若是知道……一定加重一倍的药量……”

    秦氏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女儿,别胡说了!”她急忙对齐钰说,“这件事一定是误会,定然是那个小丫头心术不正反倒来诬陷我女儿!”

    许氏惊呆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盼了许久的孙子就这么没了,就这么被人杀死了!一时间,她心痛如绞。

    “我说亲家,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了结!杀人偿命,你女儿杀了我的孙子,是不争的事实,你说该怎么赔?!”许氏怨毒的目光落在这对母女的身上,那阴毒的目光仿佛恨不得这两母女立即死在她的面前。

    伏在床边哭泣的是暖玉,她和凝碧情同姐妹,如今兔死狐悲,恶狠狠的看着沈香玉,梨花带雨的哭道:“公子爷,你要替我和凝碧做主啊,如今凝碧怀着齐家的血肉都被逼死,想着他日奴婢在这府里也是没法活了,还不如今日陪着凝碧姐姐一起去团聚吧!”

    说着,她的身子猛的往旁边一撞,好在被齐钰拦住搂在了怀里,他低头露出柔声,道:“我身为一家之主,却保不住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女人,岂不是太可笑了?你乖乖呆着,今天我就做给你看,他日你在这府里必定活的比今天更好!”

    “公子爷……”暖玉哭着直往他怀里钻,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暖玉斜眼回头看沈香玉时,却没有那楚楚可怜之色,她冷冽的目光沈香玉看在眼里。

    暖玉暗暗道,倘若今天我不把你这女人治死在这里,他日我必定跟凝碧一样死在你的手里。

    沈香玉看着她在这里做戏,只是冷冷一笑,看着齐钰:“怎么?你要报仇?有什么冲着我来啊,我沈香玉不带怕的,从小到大我怕过什么?你别以为你齐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齐家吃的、穿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沈家的?我身为一家主母,不过药死了一个奴婢,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秦氏听她的话语,直吓得浑身发抖,这孩子怎么这样的愚蠢,她说这话就是承认了罪行。别说现在齐家已经抢了沈家家产,就是齐家还没抢,她这话足以把自己打下地狱。这孩子到底是被她宠坏了,却连一点心机都没有啊。

    暖玉一听她的话语,立即大哭起来,捶胸顿足哭喊道:“就是她,她亲口承认药死了姐姐,药死了公子爷的儿子,如今干脆连我一起药死算了!”

    她正哭间,突然齐钰放开了她。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了。沈香玉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脸上**如火,疼痛极了。

    “拿家法来!”齐钰厉声吩咐。


悔不当初

书香门第

    一条长长的藤鞭送了上来。

    “你打我?你敢打我?”沈香玉震惊的望着手执藤编的男子。

    “啪!”毫不留情,毫不手软,狠狠一鞭子当头抽了下来。

    那鞭子好重,沈香玉痛的浑身发颤,双手抱头缩成了一团。她从小到大娇宠长大,连她爹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何时被鞭子抽过?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他……当初那个在她眼中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动手打她?

    齐钰手下没停,连着狠狠抽了一二十鞭子,直抽的沈香玉鬼哭狼嚎。

    “不能啊,姑爷,你不能这样对待香玉啊……”秦氏哭喊着要去阻拦,却被许氏令人拦住。

    她冷冷看着秦氏,道:“这是我儿子在教训媳妇,你插什么手?这就是我齐家的家规!杀了我孙子,没有亲手杀了她算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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