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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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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呀,你的靠山是谁”赵海已经从楼上爬了下来,站在两人的身后,气势汹汹的说。

    “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的靠山就是“

    李妈妈却不能在大众眼皮子底下说出那人的名字,而是微微前倾了身子,只说的让萧乾一个人听到。

    萧乾横眉,眼眸一闪,原来是他想不到他私底下还搞这个勾当

    李妈妈说的人正是京城的京兆尹,倘若是别的地方,一个府尹自然是大到了顶,可惜,偏偏是京城这样的地方,一块砖头掉下来都能砸到一个三品大员。

    别说是萧乾的身份,就是赵海的身份,都比那京兆尹大了好几级。

    李妈妈得意洋洋,脸上一副“怕了吧”的神情,双手环胸,只等着萧乾等人灰溜溜离开。

    “赵海”萧乾一声冷斥。

    “在”

    “带银子没”

    “啊”赵海苦着脸,原来逛这地方还要他买单啊大哥可比他有钱多了。

    他苦哈哈的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萧乾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么点都掏出来”

    赵海全掏出来,也只有五百两而已。

    萧乾斥道:“你都穷成这样,还敢来这鬼地方”

    赵海的脸顿时绿了。他泡的可不是花魁好伐


161。她的天下

书香门第

    萧乾从怀里掏出三张五百两的银票,加赵海的,递到了李妈妈的跟前:“这里是两千两银票,除了姑娘的卖身钱,还有她这两年的吃穿用度全部都在这里。将卖身契拿来”

    李妈妈脸上顿时青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她大喝一声:“护院,护院,都过来”

    一时间,顿时云集了所有的护院,整有七八个大汉子,一个个身穿黑衣,气势汹汹。

    “我劝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玉芙我是不会放的我养她两年,都还是个清官,老娘我还指着她赚养老本呢”

    萧乾冷冷一笑:“养老本倘若我砸了你这杏花阁,我怕你等不到养老了。”

    “你说什么”李妈妈气得浑身发抖,还当他是贵客,没想到倒是个催命阎罗。

    “上,把他给老娘抓起来,吊着打”

    七八个护院立即涌了上去,不过他们哪里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萧乾和赵海如狼似虎,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七手八脚,分分钟就把这些护院料理了,打得地上哭爹喊娘,爬都爬不起来。

    李妈妈吓得浑身哆嗦。

    萧乾走向前,李妈妈急忙后退。

    他指着旁边的一张古木桌子,对她说:“你试试看,看看我敢不敢拆了你的杏花阁”

    说着,手起拳落,一手拍下去,那结结实实的古木桌子,立即坍塌成了一堆废渣。

    李妈妈吓的目瞪口呆,他他真的敢呀,敢分分钟直接拆了她这杏花阁呀。

    这时,有客人从外面进来,看到如此场景,目瞪口呆,那人竟认得萧乾,惊叫道:“啊哟哟,李妈妈,你真是没眼力呀,你怎么得罪萧侯爷啊,他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炙手可热的人,一品忠武侯啊”

    围观的人顿时哗然。

    “侯爷啊”

    “不会吧”

    此时此刻,萧乾真想把脸捂住,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李妈妈吓得腿直哆嗦,她当然听过萧乾大名,急忙道:“我去拿卖身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一个府尹能大的过侯爷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眼前的人。这阎罗王就是拆了整个杏花阁,怕是也没人敢说什么。

    玉芙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不敢想,今日,竟是侯爷帮她赎身,这以后的日子呢

    她一双眸子又错愕又惊喜,胡乱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李妈妈拿着卖身契来了,萧乾将两千两银子给了她,她开始还不敢要,只敢按着卖身契上收一千两。

    但是出手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何况萧乾也不差这几个钱。

    他丢下钱,拉着玉芙转身就走。

    看着几人离去,围观的看客一阵唏嘘,立即,“痴情侯爷恋花魁大闹杏花阁”的绯闻立即满天飞,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万宝楼前。

    一大早的,楼内早已坐了大半屋子的人,热热闹闹的,传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沈清荷昨夜一夜没睡好,眼底淡淡的乌青。她戴着兜帽,同月儿一起到里头找了个位子。

    原先,她最爱吃万宝楼的馄炖,萧乾也喜欢吃,每天早晨特地跑到这里来买给她。今天,他没有买,她只有自己来了。

    南月儿看了小姐一眼,她知道小姐嘴硬,口里说要回凌州,一早便来万宝楼大约是想萧公子了,也许还在犹豫徘徊。

    “唉”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南月儿还是希望他们能和好,不要闹下去了,看着人真着急。

    月儿向着门口张望,希望萧侯爷能从这儿经过就好,见了面便好说了。这样一个不见,一个躲着,如何能解决问题

    隔壁桌子坐了两个人,夸夸其谈,声音大的整个屋子的人都听得到。

    “哎,一早可有个劲爆的大新闻,别说我不告诉你们”他神秘兮兮的,周围的人胃口立即被吊起来了,竖起耳朵来听。

    “是关于萧侯爷的。”那人嘿嘿笑着。

    “哪个萧侯爷”他对面的人问。

    “咱们这大隋朝还有几个萧侯爷不就是那个万人敌一品忠武侯萧乾吗”

    骤然听到萧乾的名字,沈清荷背立即发僵,隐隐的,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的表情,这眼色,似乎要说出一种类似桃色的新闻。

    不,不可能才一晚而已,那就能有什么桃色新闻

    “快说快说”旁边的人着急的催问。

    “哈哈”那人大笑,提高了音量:“可听好了劲爆着呢,保证听了各位吃茶都有胃口了那就是萧侯爷痴心恋花魁,大闹杏花阁”

    “砰”的一声,隔壁桌子的人失手落了茶杯。

    但是并没人在意,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是说萧侯爷要娶商贾女子为妻子吗”

    “切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不懂吗何况萧侯爷是什么人要多少女人不行一个商贾女子成了正妻也该知足了,哪里敢说三道四的”

    南月儿气得站起来:“你们这些人不要胡说萧侯爷不是这样的人”

    “哈哈”那人大笑,“看来,萧侯爷真是风流啊,难不成小姑娘你也是侯爷的红颜知己”

    屋子里的人顿时哈哈大笑。

    南月儿面色涨的紫红,恼火的憋着气坐下了。

    “这新闻真的假的”又一个人八卦的问。

    “绝对真实萧侯爷昨晚同那花魁一夜春风,今早就要赎人家走,同老妈子大闹了一场,给了两千两的银票,立即就领着那头牌花魁玉芙姑娘走了。多少人亲眼看见的,还能骗你不成想那玉芙姑娘貌美如花,在床上也肯定是手段高明,这才惹得侯爷动心啊哈哈”

    沈清荷突然起身,也不敢带起的茶碗瓷勺全部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她脸色苍白,嘴唇亦是没了血色。

    同南月儿两个快步的出了万宝楼的大门,却听到里头的人还在笑:“原来那两个姑娘都是侯爷的红粉知己呀哈哈”

    “小姐小姐”南月儿见沈清荷走的极快,追都追不上了,“别信那些人胡说八道,侯爷不是那样的人。”

    沈清荷突然停了,害得月儿差点撞她身上。

    她冷声道:“那你说,他是哪样的人”

    “不如不如我们去忠武侯府问问”南月儿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沈清荷不言语了,脚步却不知不觉是向着忠武侯府去的,她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才走了一段路,却碰到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擦肩而过,南月儿眼尖,一把拉住他:“赵将军,你去哪儿侯爷呢”

    来的人正是赵海,他回头一看是南月儿,大喜:“哟,是你呀将军走后面,我去找宅子呢。”

    沈清荷抬头,心里一紧,却装出面色无波的样子,问:“你找什么宅子”

    赵海挠头,他说还是不说呢

    “大嫂,我我不敢瞒你,反正你同大哥也要成亲的,这件事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我在替玉芙姑娘找宅子,大哥说她赎身出来没地方住,得先安置个宅子。我想着,大约,以后也许会再安置到侯爷府去的吧。”

    南月儿目瞪口呆,想不到这样的话竟然从赵海的口里说出来,居然和方才在茶馆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转头看清荷,她脸上仿佛布了一层眼霜,嘴唇紧紧的抿着,眉头蹙的跟山峰一般。

    赵海挠头,不知所措的胡说:“大嫂别生气,那女子出身不好,绝不会占了大嫂的风头去的,大哥绝对会对大嫂比那个女子好的。”

    倘若萧乾听到他这番话,估计又得气死。

    “够了,别说了”沈清荷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月儿,我们走”

    说完,沈清荷拔腿就走,月儿狠狠瞪了赵海一眼,也跟了上去。

    “大哥”赵海望着远处叫道。

    沈清荷脚步一顿,心口如同刀绞,想回头看一眼,可是又怕那女子就在他的身旁,是怎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竟然他一眼相中,还春风一度    她沈清荷不是没了男人不能活的女人

    终究,她没有回头多看一眼,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月儿,收拾行装,咱们回家吧”

    “回哪个家”南月儿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沈清荷讥讽的一笑,苍凉至极:“到如今,还有哪个家在凌州沈家,那里,才是我们唯一的家。”

    萧乾呆呆望着那离去的衣角,那一抹青色,难道是清荷吗

    可是想起她那日亲口的话语,她取消了婚约

    他如果赶上去,她会说他厚脸皮,死皮赖脸吗

    她明明选择了连璧,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连璧了吧

    越想越气,他低头生着闷气。

    “大哥,是大嫂啊,她好像很生气”

    “哼,她气什么她何曾在乎些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是玉芙,她如花似玉,仿佛一朵水仙花般站在那里,脸上是满满的幸福。

    看样子,侯爷和未来夫人不合呀。

    玉芙微微一笑,真是太好了,上天眷顾她,她不指望坐上正室的位子,只要侯府后院是她的天下就足以。

…………2015/10/1 22:51:48|17411607…………

人去楼空

书香门第

    然而,让赵玉芙不满的是,虽然萧乾帮她赎了身,从头到尾却对她不理不睬,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赵海很快替她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宅子,院子不大,但是很干净温馨,四五进屋子,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萧乾又让赵海找了两个勤快的妈子跟一个丫鬟,都住在这院子里服侍赵玉芙。

    做完了这一切,他递了五百两银票给玉芙,说:“这个你留着用度,若是不够,再找我要。”

    玉芙看着那大票子,道:“这银子一年的用度都够了,哪能不够呢。其实侯爷不用给的,玉芙也有些自己的积蓄。”

    她在杏花阁是头牌,自然首饰银子都不少,一些交给妈妈,一些则自己偷偷存起来了,说起来,够她吃喝十几年都不愁的。

    “收着吧。”萧乾将银票塞给她,便要走,回头又说:“你在这里好生住着,若是有难处便让丫鬟去侯府找我或者赵海都行。回头……“

    萧乾这话就说不出口了,他原本打算是找个合适的人家替她嫁了,如今她身为清官,却和自己有了关系,又怎么能推给别人?可是若是让他娶了她,又十分的不甘心。

    事实上,内心里,他最怕的是清荷知道。

    想不出办法,他只好先把她搁在这院子里头。

    “侯爷……”玉芙瞅着他就要走,急忙叫道:“侯爷进去喝杯茶吧?玉芙还没有多谢侯爷,想给侯爷做几个菜呢。”

    “不用了。”萧乾冷淡的说。

    玉芙奇怪了,这人是天生这么冷,还是只有对她才这么冷呢?

    “侯爷,到底为何赎我出来?”玉芙忍不住问,心里憋着一股气。

    萧乾看了她一眼:“因为你父亲和我是同僚。”

    玉芙这才豁然明白,搞了半天,原来是她自作多情,萧乾是看着她父亲的面子才将她赎身出来。

    她又羞又气,咬着下唇,道:“那多谢侯爷了。”

    “不用。”

    说罢,萧乾望了赵海一眼:“你安排这院子里的事情,安排妥了再回去领罚!”

    “啊?还要罚啊?”赵海一声哀嚎,无比哀怨,早晨都打成那样了,回去还要再挨一顿吗?

    玉芙皱着柳叶眉,恨恨的跺脚,原来他还在为昨夜之事懊恼呢。哼,你要懊恼就懊恼个够吧!明明知道你误会了,我便让你误会个够!倘若你真是个有责任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将我安置!

    萧乾心情不好,但是还是忍不住去了私宅看一看,说到底,那是他的宅子,她沈清荷再霸道,能赶他走吗?

    可是当他到那里的时候,彻底的冷了心,她的闺房空空如也,早已是人去楼空。

    顿时,仿佛心里跟着也空了一块一样。

    萧乾垂了头,浑身没了力气,坐在了床边,这床仿似还有温度,似乎还留着她的余香,可是……她却不在了。

    他和她马上就要成婚了的,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到如此的地步?

    他仔细想想……

    是连璧!

    难道她去了相国府?!

    迅速的,他飞快的起身,到了门口翻身上马,立即赶往了相国府。

    他不好意思说要见沈清荷,直接说要探望连璧,谁想出来的是连莹。

    “我哥哥不在,他去了山上静养,怕是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那……”萧乾欲言又止,他很不想听到清荷也跟去了。

    连莹看他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沈姐姐不在那边,如果你要找她,尽管往凌州府去找吧。恐怕她在赶往凌州的路上呢。”

    萧乾震惊的看着她:“怎会?”

    “我哥哥并非你想的那种人,他明知道你同沈姐姐有了婚约,又怎会强人所难?他只是一时难过罢了,你走之后,他已对沈姐姐说了,让她再去找你的。谁知道,我方才接到她派人送来消息,说她已经回凌州了。”

    回凌州?

    好一个绝情的人!她走竟然连通知都没通知一声给他?

    萧乾往后退了两步,心里难过极了。

    他突然转身,立即翻身上马,往去往凌州的路上狂奔而去。

    出了京城,去凌州有三条路,但是如果不出京城,去凌州就只有一条路。

    萧乾匆匆而去,想赶上沈清荷,可是他哪里料到,因为南月儿买了一些京城的特产带回去,她们几个人的行程反倒拖了半日,到傍晚才租了马车缓缓出城去了。

    而此时此刻,萧乾早已在百里之外苦苦寻找。

    在陆地上行了几日,为了方便,几个人就换了船,虽然行船要慢一些,但是好过陆地上一路颠簸,何况现在她们也不赶时间。

    船在江湖漂,更加的难觅踪迹,而此时此刻,萧乾则令了两班人马在陆地上找,忙活了一些日子,哪里找得到半个影子。

    沈清荷,南月儿,连星三人一起,坐了一艘大客船,船上人多,他们包了二楼靠角落的一个大舱,几间房,几个人够住了。

    在这船上,多的是南来北往的商客,听他们谈话倒也十分的长见识。

    二楼凭栏处,一袭青衣微微拂动,沈清荷望着浩渺的江水,觉得十分亲切,似乎家乡渐渐的近了。

    只是此次回去,身边却没了连璧,没了独孤傲,没了萧乾,无端的,觉得心头仿佛秋风拂过,一阵萧瑟。

    连璧在山上静养,不知他现在伤势是否好了些?

    她临走时派人送信给独孤傲了,若是他愿意便回凌州看看她,若是他想继续当他的都督,她就让天策阁给别人负责。

    而萧乾……她什么都没说。

    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引得楼下刚走出舱门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那一看,他的眼顿时定住了。

    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俊俏美男子!

    “哥哥,你看什么呢?”少年清亮的声音响起。

    沈清荷低头,看到两个男子,一个二十来岁,身着宝蓝色锦衫,面色如玉,那双明亮的眸子极为的幽深,模样俊秀儒雅。另外一个十六七岁,黑色锦衫,浓眉大眼面目俊朗,带着几分少年的憨厚。

    见两个男子看过来,沈清荷垂下了眼帘,后退了一步,回到了船舱当中,躲开了他们的注视。

    “哥哥,那个少年好秀气啊,像女儿家一样。”南宫信忍不住说。

    南宫羽嘴角含笑:“也许你猜得没错。”

    南宫信大吃了一惊:“你说……”

    “阿信,你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学医的人,怎么能不知道男子和女子的长相区别?即便是装的再像,她那张脸也是瞒不过人的。”南宫羽自信满满的说。

    “小姐,怎么了?风景不好看吗?”南月儿见她才看了一会就退回来了。

    “不是,有两个无聊的人。”沈清荷想起那个穿宝蓝衫子的男子,那个人的眼睛好幽深好锐利,他眼睛里仿佛在说什么,好像不管什么在他的眼前都无法遁形一般。

    “咳咳咳……”

    沈清荷听到那声音是从月儿身上传出的,急忙问:“怎么了?”

    月儿又低咳了几声:“没事的,大约是现在换季,马上初春了,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再加上连日里又是旅途劳顿的,咳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她们这次出来匆忙,只带了几件行李,像药物什么的都没有带,只有等到明天大船短暂的靠岸时可以上岸去买药。

    只是没想到,月儿说没事,到了晚间却浑身发抖,几床被子盖着都嫌冷。

    “月儿,怎样了?”沈清荷着急的问。

    连星守在一边也是着急,可是这大晚上的,船在江上走着,哪里去找药呀。

    “我冷……好冷……”月儿浑身哆嗦,额头上却烫得如同火炭一样。

    沈清荷抚了抚她的额头,这温度只怕能把人给烧糊涂了。

    她急得不得了,却听到月儿的咳嗽一声赛一声的响亮。

    她喂了好几杯热水给她,也不见效,又找了船东要了去热毒的成药喂了下去,可是病情却越发的沉重了。

    船伙计看到她这样,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她……她该不是得了疟疾吧?”

    沈清荷震惊,疟疾?疟疾可是传染病,死亡率极高的。

    船伙计连连后退,叫道:“你们明日赶紧下船,赶紧下船,我们可装不下你们这尊大佛,别弄得满船人都跟着丢了性命!”

    沈清荷微微沉吟,想着若是果然是疟疾,以南月儿的身体也没法再赶路了,得下船治病。

    看到船伙计这副怕死鬼的样子,禁不住心冷:“我说,你方才站的那么近,不会也染上了吧,要不要明日同我们一起下船呢?”

    伙计被她吓得一抖,连站都站不稳了,扶着门连滚带爬的钻了出去。

    “小姐,我来照顾月儿吧。”连星劝道,“如果你也染上了,如何是好?我的身体到底比你们都强壮。”

    沈清荷听着心里感动,可是依旧摇摇头,说:“月儿是女子,她病成这样需要人照顾,光你一个人怎么够呢。”

    南月儿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一会发冷一会发热,却听到了伙计的话,说着:“小姐,连星,你们都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傻瓜!”沈清荷握着她的手,“那伙计只说可能,他又不是大夫,焉知不是伤寒而已呢?”

    南月儿眼角落下了眼泪,此时此刻,她就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可惜,她临死之前没能见独孤傲一面。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他,突然觉得,从前那样冷冰冰的对他又何必呢?好好的说,大家还是朋友,他还当她是妹妹,也很好了。总比现在,见都不能见,就要去见阎罗王了好吧。

    沈清荷抹去了她眼角的泪:“傻瓜,别哭了,你肯定能活下来的,你还这么年轻。你将来还要嫁人呢。”

    南月儿闭上了眼,嫁人?她已经不做指望了。


江南药王

书香门第

    晚间,南月儿难受极了,翻来覆去的,闹得沈清荷和连星守在一边,也是跟着着急。

    “对了,白天的时候,我看到下面船舱里有几个药商,或许他们身上有药,你赶紧去找他们要几副药物来……”沈清荷吩咐连星。

    “可是……”连星为难,“说是疟疾吗?”

    若是说是疟疾,这船上肯定闹翻了天,沈清荷摇头:“说是伤寒,我也觉得月儿的病不像是疟疾的样子。”

    “好。”连星答应了,立即去了。

    一口连着两个舱,连星记得都是药商的,敲开了门,那商人睡得半梦半醒被他吵醒,一个个恼火的不得了,听闻连星高价买药,又高兴起来,欢欢喜喜的拿了药。

    连星怕一家的不够,一连买了两家的药物这才上了楼来。

    他跟清荷说了一声,便匆匆的进了小厨房熬药,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药熬好了。

    他端到了沈清荷的面前,可是沈清荷闻着那药味却觉得怪怪的,她从前跟连璧学习时,也略同药理,认得一些常见的药物。

    她闻了闻,眉头一皱,立即道:“不对,这气味完全不对。”

    “怎么不对?”连星大惊。

    “拿过来。”沈清荷接了连星手里的药物,喝了一口,味道也是怪怪的,不十分苦,居然还带着辛辣的味道。

    这几个药是她让连星去买的,但是这汤里头完全不是这几味药的气味,她将汤泼了,药渣倒在灯光下,一一的分拣辨认,越看越发的气恼。

    “混帐东西!”她眼眸顿时一冷,“哪里有这样草菅人命的道理!这药可是救人的,这些家伙居然以次充好,当我不认得呢,这芦树根居然拿来做了甘草,这可是会吃死人的!”

    连星大惊,万万没想到他费了这么大力气讨来的药材居然是个假的,他急忙去将另外一家买的药材也给了清荷。

    清荷一闻就知气味不对,看都不用看,说:“也是假的。”

    连星气得七窍生烟:“这是救命的东西啊!这些商人好无良!一个一个都这样做买卖,岂不是吃死人吗?”

    清荷叹气:“或许,这也是为何人们都鄙视商人,都说无商不奸的道理了。”

    看着南月儿在床/上痛苦森银,他们手头无真药,却毫无办法,这种感觉,就仿佛像搁在热锅上蒸一样难受。

    药商不靠谱,若是船上有大夫也许会带着真药。

    “有没有大夫?”沈清荷问连星。

    “我立即向船东打听一下。”说罢,他又出去了。

    沈清荷沾着水替南月儿擦汗,看她烧得满脸通红,嘴唇焦枯,一片片白皮都翻卷起来,不由得担心的不得了。

    “月儿,别担心,连星去找大夫了,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

    南月儿微睁眸子,带着颤音说:“小姐……我没事……我命贱……从未想过能跟着……你,即便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就是可惜……没嫁人……”

    沈清荷难受的握着她滚烫的手,泪眼模糊,嗔道:“胡说!你不会死,别老想着死,你要想着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她想着觉得难受,泪水落下来,轻声说:“当初你跟着我亲手夺回了沈家的财产,如今回去是享福的时候,我的身边没了连先生,没了独孤傲,也没了那个人,若是连你也走了,我该怎么办……”

    南月儿哽咽着,泪水从眼角滑落,颤声说:“我……也想跟着小姐……一辈子……我也……想活……”

    当南宫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从她们的对话里听的出来,他猜得没错,眼前的果然是位姑娘,大约是因为旅途方便才扮成了男装。

    “小……公子……”连星看有外人在此赶紧改口,“大夫来了!”

    沈清荷回头一看,有些诧异,这男子是大夫?不正是白天看她的那个人吗?

    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个少年,手里提着药箱。

    “我来看看她。”南宫羽大步上前,坐在了月儿的身边,他看了看她的脸色,眼皮,又搭了脉搏,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如何?”沈清荷禁不住问。

    “有些难办。”南宫羽回头看向她,那眸子深不可测,犹如幽潭。

    “是疟疾吗?”连星急忙问,这个他最关心,疟疾是要命的病。

    南宫羽摇头:“不是。”

    连星和清荷对看一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却比疟疾还难好。”

    “什么?”连星瞪大了眼睛,“比疟疾还糟糕?”

    南宫羽让身后的堂弟南宫信拿药箱过来,他取了几枚成药,喂到了南月儿的嘴里,他果然是个高明的医生,吃了药,月儿的烧立即就退了一些。

    南宫羽开了药方,将方子递给了南宫信说:“去我舱里头拿药,煎好了喂给姑娘喝。”

    南宫信有些不大乐意,看了眼那床/上的姑娘,他可是个大小子,为何要做伺候人的事?

    “还不快去!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南宫羽低斥了一声,“这般不听话,看我告诉叔父。”

    南宫信皱皱鼻子,不甘心的去了。

    连星道:“我可以去熬药的。”

    南宫羽摇头:“这熬药的方法同药性大相关联,何况这位姑娘得的不是一般的病,用的也不是一般的药,所以必须我那个堂弟去熬药,他虽然莽撞,但制药熬药上却是一把好手。”

    “噢。”连星半懂不懂,越发觉得这大夫好生的高明啊。

    “公子……”南宫羽看了沈清荷一眼,“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清荷知道他是要说病情,便同他一起到了栏杆处,抬眼望去,是一片无际的黑色江面。

    沈清荷看了他一眼,此人气度从容稳重,不像凡品,看他俊秀儒雅,以为是读书人,没想到竟是个大夫。

    “月儿是什么病?”

    南宫羽沉吟了一下,说:“她从前有陈疾,每到春季复发是吗?”

    沈清荷点头。

    “那是肺经受损,导致伤寒侵入,陈疾多年,现在肺寒难除,现在加上旅途劳顿,先前又似有伤心状况,郁积于心,伤了肝脉,加在一起,便是心肺肝三脉受损。”

    沈清荷大吃了一惊,他的医术真的很厉害,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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