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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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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山居之后,两人的婚事渐渐也提上了日程,私宅里的人都知道了,南月儿一说,少不得相府里一些人也知晓了这件事。
忠武侯府正在建,不过也是将一个老宅子修缮一新而已,并非重建,所以大约等个五六日也就可以完工了。
完工之后,萧乾便打算好好的装饰一番,买齐各色用品,在新宅之中举行婚事。
这件事传到了钧侯府中。
钧侯如今并无实际的军权,当初他让出军权时也是因为一件党派倾轧之事造成的,害得他的权力被架空,一直没有实权。幸亏后来萧乾在边疆履立战功,这才又一点点替萧家重新巩固权位。
现在萧乾乃是一品忠武侯爷,比起他这个老侯爷更有实权。当初大皇子和二皇子王位之争的时候,钧侯是观望的态度,甚至开始打算支持大皇子了,大皇子大婚之时所选的礼物也是一等一的丰厚,巴望着靠着大皇子重新掌权。哪知道一夜颠覆,让许多大臣跌破眼镜,包括钧侯在内。
景见宸厚待忠武侯,并不代表要同样的厚待曾经忠心于景见越的钧侯。所以新皇即位以后,钧侯又开始坐冷板凳。
“老爷”陈氏带着恼色,到了书房门口,满脸不悦的看着正在书房里读书写字的钧侯。
“这太过分了”她怒道,“他好歹是你的儿子回到了京城居然连家门都不进莫非,他不姓萧吗莫非他不想认你这个爹吗”
萧钧微微抬头,看到陈氏一脸怒色,不由得冷笑:“他在家的日子,你给过他好脸色吗倘若他不认,也是不认你这嫡母,怎么会不认我这个爹”
陈氏听到他这番讥讽又羞又恼,到了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露出委屈的表情道:“好,就算从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吧。可是如今他就在京城,做他的忠武侯爷,手握着十五万大军,我的好侯爷啊,你这儿子是出息了,但是他出息了,不认做爹的,可也是不像话的听说他在城里头最好的地段修忠武侯府,就连娶妻都打算在那里了,传到别人的口里,可算是什么话呀”
萧钧一愣,看了陈氏一眼:“你说阿乾他要成亲了”
陈氏嗔了他一眼:“我的老爷哟这满城风雨的,怎么你就这么后知后觉呢我都听说了,那媳妇还是个商贾出身的,我都替你萧家抬不起头来呀萧家累世的公侯,到头来居然沦落到娶一个商贾女子做正室,到时候萧家的孙子还要叫那商贾一声娘,你说可气不可气”
陈氏一番话说的唾沫横飞,萧钧听着听着不由得怒火攻心,一下子站了起来,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他是武将军出身,一巴掌差点把个桌子给拍裂了,拍的桌面上木屑横飞。
“不行”萧钧大怒,如同下山的老虎一般,“我便是抓也要把这小子抓回家绝不容许他娶一个商贾女子进门,简直是脏污了门楣”
“萧让”他一声怒喝,立即一个清瘦的精干男子站在了跟前。
“去派人去将二少爷请回来”
萧让一听,禁不住头痛:“老爷,若是二少爷不回来,要怎么请啊”
“蠢货还要老爷我教你吗”
萧钧一声怒喝,吓得萧让把脑袋一缩,他这个侍卫总管当真是不好当,一年总有两回得去干这倒霉买卖。
如今萧乾都是忠武侯爷了,连侯爷府也快建好了,这个时候去请他回来,不是找打么
萧让硬着头皮出去了,出门时却碰到大公子萧念。他一蹙眉,拦住了萧让,问:“上哪儿去呢”
萧让急忙如实说了。
“你说他要娶亲了”萧念吃了一惊,他已经有了一房正妻,三房妾室,就是没有子嗣。如今听说萧乾在张罗自己的婚事,这倒是觉得稀奇了。
听说他要娶的是个商贾之女,更是让他大吃了一惊,禁不住失笑:“没想到啊,老二千挑万挑,居然挑了个商贾之女。”他不由得自鸣得意,想他那房里的一妻三妾,哪个不是名门闺秀实在强那商贾女子多少倍。
他最后嘲讽的对萧让说:“我看他是打仗打傻了,打仗打三年,母猪当貂蝉你去见他时,便让他好好的睁大眼睛,瞅瞅这京城里的名门闺秀,别给我老萧家丢脸,听到没有”
他一副训斥的酸腐模样,萧让虽然面上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心道,就你那几个妻妾,平日里拈酸吃醋,明争暗斗,掉了格调的事儿哪里还少了,说不定还不如一个商贾之女呢。
萧乾既然在京城里,又在朝中任职,这次倒是便宜了萧让,不用漫无目的攀山越岭的去找,只要打听打听,便找到了正在修缮的忠武侯府,又在忠武侯府修建的工人处打听了一番,这才找到了萧乾的私宅。
这私宅他原先自然不知道的,因为这也是萧乾母亲的陪嫁,萧府的人哪里能知道
萧让正在门口探头探脑,只见门口嘎吱一声响,他正要往旁边躲,却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嗖”的一声,一道长剑冰冷冷的搁在了他的脖颈下,唬的他双腿直哆嗦。
“连星,先问问,别伤了人。”
一个清越而婉转的声音响起,脖子下的长剑这才缓缓收拢。一个手拿利剑的瘦削男子瞪着双目看着他:“你是什么人一大早在人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我”萧让一哆嗦,眼前这家伙的武功好厉害,居然这么快的身手,“我是钧侯府的人,来找我家二少爷的。”
连星诧异的看向沈清荷。
沈清荷更加诧异,在京城这么久以来,的确没见过萧乾回家。没想到他家里人倒是找上门来了。
沈清荷脸上带了微笑,款款走到了萧让的跟前,温和道:“萧乾他已经上朝去了,你现在可能找不到他了,若是你有急事要找他,我必定替你转告。”
萧让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模样,那气质,百里挑一的。那一身华丽的打扮,贵气而清雅,端庄又大方,怎么看都怎么是个大家闺秀,只是哪里有一个大家闺秀没有过门就住在男子的私宅难道,眼前这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未来女主人商贾之女
沈清荷敏锐的感觉到他眼中的猜疑和讶异,略微有些不悦,转了身对连星说:“备轿吧,咱们得去相府了。”
萧让见她身为商贾之女,性子倒是颇为骄傲,被自己一看就转身离去了。他立即道:“请姑娘告诉二少爷,就说老爷让他回家一趟。”
沈清荷瞥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便转了身头也不抬的上了轿子。
“好个厉害的女子”明知道他是萧家的人,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萧让暗暗思忖着,不过怕是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降得住我家那跟脱缰野马似的二少爷吧。
156。唇枪舌剑
书香门第
沈清荷到相府看望了连璧,他虽然看起来虚弱,但是似乎有好转的迹象,陆续的能喝一点稀粥了,叫她看着心里都高兴。
当沈清荷回到萧乾私宅的时候,收到了一个烫金的帖子,南月儿说是萧让送过来的。
沈清荷吃了一惊,打开帖子一看,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眸色变得暗沉下来。
南月儿看到她的神色,不由得问道:“小姐,是谁的帖子呀”
“你自己看吧。”沈清荷将帖子递给了月儿。月儿低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什么萧夫人哪个萧夫人啊她约你在芙蓉斋见面”
“这个萧夫人,应该就是萧乾的嫡母了。”她的嘴角浮出一抹讥讽之色。她也曾经问过萧乾家里的情况,提起这个陈氏,似乎他都不愿意多说些什么。显然,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今儿,她倒是巴巴的下帖子给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居心
“那小姐你去不去呀”月儿有些担心,若是别家的夫人也好说些,这个萧夫人,说起来就是小姐的婆婆,婆媳婆媳,那可不大好相处的关系。
“去,为何不去”沈清荷微微勾唇,“我也挺好奇的,我倒要看看我这未来的婆婆到底是何方神圣。”
月儿扑哧一声笑了:“也是,小姐这么厉害,连男人都怕,还会怕这个老太婆不成”
沈清荷说是这么说,不过终究都是萧家人,倘若她不做过分的事情,自己也绝对不会挑事,撕破了脸皮大家都不好看。
这晚,萧乾叫人带了话,说在城外守备军中忙碌,留宿在城外。他并不知道陈氏已经向沈清荷下达了帖子。
第二天大早,沈清荷按着帖子上写的位子,来到了叫做“芙蓉斋”的地方。
月儿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抬头看时,只见那是一座华丽的茶楼,一共有三层,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是有钱人家来喝茶聊天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阔家的太太小姐。
沈清荷看到萧让在门口张望,知道陈氏已经先到了。
一看沈清荷来了,萧让立即迎了上来,道:“夫人在二楼,我这就带小姐上去。”
沈清荷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话,随着他上去了。
萧让暗暗观察她神色举止,果然是大家风度,这样富贵的芙蓉斋,一般人家的女子哪个来了不东张西望欢喜雀跃,她却淡定从容,不动声色,果然娴静的很。
到了二楼一个雅间,珠帘掀开,小门“嘎吱”一声开了。
沈清荷抬头,见圆桌对面坐着一个模样极为富贵的中年女子,虽然上了年纪,却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端庄貌美,她身着一件凤穿牡丹的深红色撒花锦缎袄,油光的发髻间插着各色金珠玉簪,洁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对儿晶莹剔透的蓝天碧玉的镯子,一身的华贵,气度雍容。
她身后站着一个模样严谨的五十多岁的嬷嬷,保养的很好,头发一丝不苟,也看得出是极好的规矩和教养。
圆桌对面坐的正是陈氏跟她身边的徐嬷嬷。
她见一个清丽端方的女子立在门口,身着一色浅蓝色锦袄,堕髻上配着蓝宝石的簪子,手腕上亦是蓝宝石的手环,五官精致漂亮,站在那里仿佛一幅美人画似的。
陈氏愣了一下,没想到那商贾之女倒是一副好容貌,怪不得勾的萧乾那小子神魂颠倒的。
她脸上露出微微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仿佛上位人对下位人的施舍一般。
“过来坐吧,站着做什么”
沈清荷知道她就是陈氏了,微微躬身一拂:“沈清荷见过夫人。”
陈氏微微扬唇,淡淡的,眼底透出几分傲慢。
徐嬷嬷知道沈清荷是商贾出身,不由得撇了撇老嘴。
陈氏出身大家,她父亲是做过礼部尚书的,徐嬷嬷是跟着她从娘家过来的,官位稍微小点的闺秀都瞧不上,何况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
在大隋朝,倘若公侯之家是天,那么商贾之家就是地,哪怕你再有钱,天和地的距离就在那里。
陈氏打心眼里瞧不起沈清荷,觉得没有必要和她多废话,开口便说:“我今日约你来,其实是有事,绝不是喝茶那么简单。”
沈清荷微微抬眼看着她,没有作声。
陈氏更加觉得这小门小户的,大约见到她这样大家的夫人就傻眼了,连应对都不会了,越发的瞧不起人。
“我想问一句,听闻我家的老二萧乾要娶你,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她微微眯着眼,说这话的口气带着几分质问。
沈清荷微微一笑,反问道:“既然夫人是萧乾的嫡母,这件事是真是假,您不是应该第一个知道的吗又何必巴巴的来问我”
陈氏愣了一下,她真没想到才开口就被这丫头给顶撞了,还以为她是个识大体的,看来果然是出身商贾的粗野和狡猾。
“住口”徐嬷嬷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夫人讲话夫人问话,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便是了岂有下人顶撞上人的道理”
听到她这样呵斥沈清荷,站在她身后的南月儿顿时气的手都抖起来,忍不住就要回嘴。
沈清荷拉了拉她的手,冷静的看向了徐嬷嬷,笑道:“请问嬷嬷,何为上人何为下人”
徐嬷嬷冷笑:“你这丫头连上下尊卑都不懂吗夫人年长你,当然是上,夫人乃是侯府的夫人,你只是一个商贾之女,自然夫人是上,你是下这都不懂吗”
好一个咄咄逼人的嬷嬷
这主仆真是一个性子,难怪每当提起陈氏,萧乾连说都不愿意多说。
沈清荷勾唇笑了笑,没有作声。
陈氏惊讶,眯眼道:“你笑什么”这个小丫头听到这样的呵斥不是应该满脸的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吗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沈清荷道:“夫人年纪大,这点我承认,所以我只是笑笑,没有马上驳斥回去。”
陈氏一听,脸色顿时青了青。哪个女人不喜欢年轻,她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她年纪大
沈清荷继续道:“不过说夫人是侯府夫人便是上,我商贾出身便是下,这点我可不敢苟同。”
徐嬷嬷瞪大了眼睛,道:“士农工商,谁都知道,商字排在最末,最不入流的就是商贾,你这丫头倒是有胆子敢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呀”
沈清荷冷冷道:“我想问你,为何商就一定要排在末位农民种了稻谷,如果没有商人,你这些侯门夫人怎么吃得上饭工人做了衣服,没有商人,你们如何穿的上绫罗绸缎你知道钱庄可以存钱取钱,倘若没有商人,你安能如此便利还有,倘若没有商人,将士在边关打仗,哪里有漕粮可以吃,哪里有衣服穿又如何保家卫国照我所说的,商人同士农工都是平等的。你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享受着商人带来的便利却骂着商人。商人辛苦贩货,却还遭到你们这些人的嘲笑,这叫什么这叫做愚昧偏见所以,清荷不认为自己是下,而夫人就一定是上”
“住嘴”陈氏被她这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种惊世骇俗的话你这丫头居然也能说的出口”
南月儿添嘴道:“我家小姐不是惊世骇俗,这叫做见解独到,不知道吗”
陈氏和徐嬷嬷被这两个小丫头一番歪理气的浑身发抖。
南月儿不甘,又加了一句:“要是我家小姐嫁给萧侯爷,一样是侯爷夫人,又能比谁低呢哼”
陈氏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放出冷色,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商贾之女。当真是黑的能说成白的,马儿能说成鹿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没有父母的同意,这件婚事是绝对不成的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女子,我和萧乾的父亲钧侯爷都不能同意,也绝对不会让你进门的本来,我还想说给你一点补偿,如今,哼,我看也是不必了”
沈清荷心口一跳,顿时觉得心头一凉,冷声道:“夫人侯爷不过是因为出身的事情。只是,这件事,不论你们同意不同意,我劝你们,还是先问问萧乾他要不要听你们的话吧月儿,我们走”
说罢,沈清荷径直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你你你”陈氏气的发晕,徐嬷嬷赶紧将她扶住。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啊”她气的直捶桌面,“简直是把我给气死了”
徐嬷嬷眼眸转动,劝道:“夫人,这件事我看得从长计议。这女子很聪明,她一定是看出来二少爷同咱们不合,依仗着二少爷宠爱她,便肆无忌惮起来。也许二少爷以侯爷的名义直接在忠武侯府娶了她,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做得出来的。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若想将来得到权力,现在便要想着方儿拉拢二少爷的心。”
萧让在外面隐隐也听到里面唇枪舌剑,看到沈清荷径自出来了,不由得暗暗咂舌,看着娴静如水,竟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157。看错你了
书香门第
沈清荷早知道萧乾父母这一关不好过,只是没想到这个陈氏竟然是如此跋扈之人,话都不让说,便将人已经踩在脚底下了,如此来,她也不想留给她面子。这样的人,即便你给她面子,她也不稀罕,还当你是怕了她,只有踩得更狠。
虽然说一席话说的陈氏气昏了头,可是她的心情也不好,那毕竟还是萧乾的家人,难道他能一辈子不同家人来往吗尤其是钧侯爷。所谓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皮呢,想到如果因为她让萧乾父子老死不相往来,她就觉得难受。
正好,连甲从凌州府来了厚厚的信,里头有这个月好几页的账单,她得细细的对一对,便吩咐了月儿去相府看一看。
月儿到了相府,到连璧的房里看过了连璧正打算出来,却碰到独孤傲也来看连璧。
床上的人睡得十分安静。
独孤傲看了一眼,抬起头时,目光却落在南月儿的身上。
她没有看他,转了身就出门去。
“月儿”独孤傲追了出来,扯住了她的袖子:“你为何不理我了”
南月儿走了几步,在白梅树下停了下来,看着他扯着自己的袖子,禁不住冷笑:“独孤公子,这样拉拉扯扯的做什么让人看到做何感想呢”
独孤傲听着难受,不由得道:“你真打算从此以后都不理我了”
“理你”南月儿自嘲一笑,“我拿什么理你你当我眼瞎还是心盲这边说是妹妹,那边也说是妹妹,隔了天,却眉来眼去的,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是瞎子不成你认了她也就罢了,何必还要装模作样的来骗我”
独孤傲听了这番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初是为了不伤她的心才那么说,没想到聪明如她早已识别出来了。
“唉”独孤傲叹了一口气,“这件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
“你承认了,呵,你总算是承认了。”南月儿愤愤的说,“这件事没有谁对不住谁的她是相府大小姐,又聪明又漂亮,有学识有教养,哪里像我这个出身低贱的丫鬟你喜欢她是在自然也不过的事情,一个大小姐,一个小丫鬟,身份地位模样都搁在这里,任谁眼瞎了才会选我不是吗”
“月儿”独孤傲眼中露出失落,“我们共事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何时鄙夷过你只是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南月儿再赌气,也忍不住眼中落下泪来,抹着眼泪说:“是我没福气,没运气,没生个好爹娘,怪不得谁”
“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何必这样”独孤傲实在无奈,任他口水说干也是枉然。
“呵好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以为我当真想跟你见吗眼看着小姐就要嫁给萧侯爷,不日小姐过门,我便跟着去侯府伺候了,你就好好的守着你的相国小姐吧,我倒是宁愿眼不见心不烦”
她气极了好不择言,她话音一落,顿时萧乾脸色变了,赶紧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啊这话不能乱说的”
“什么乱说如今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小姐要嫁给侯爷”
独孤傲无奈之极:“闭嘴啊所有的人都可以知道,唯独不能让连先生知道你不懂吗”
南月儿错愕的瞪眼,哎呀,她怎么把连璧给忘了
这时,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同时往房间里望去,突然,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两个人快步跨进了门口。
珐琅花瓶落到地上,彩色的瓷片撒了一地。
床边,伏着一个喘着气的白衣男子,头发散乱的披在肩头,他费力的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带着浑浊。
南月儿定睛看去,只见他咳嗽之后,袖子上却带着一抹鲜红刺眼的血色
“连先生”她大惊失色,赶紧快步过去扶住了他,“你快躺下,躺下啊”
连璧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紧紧的攥着南月儿的袖子,急促的问:“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南月儿后悔极了,可是偏偏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这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连璧突然苍凉一笑,道:“没想到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结果”
他攥着南月儿的袖子蓦然一松,整个人向后仰了下去,独孤傲急忙过来扶住了他,气急败坏的对南月儿说:“还愣着做什么,先生晕了,还不快去叫大夫”
大夫急急的赶来,禁不住摇头叹息:“我不是说了吗他伤的是心脉,不能受刺激的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病人的,本来好好的,现在又开始恶化了”
南月儿惭愧的低下了头,倘若不是她说错话,又怎么会引起这样的后果。
天色晚了,独孤傲送南月儿回私宅,月儿心情不好,一直低着头。
到了门口,独孤傲却拦住了她。
“这一次,你果真不能原谅我”
南月儿心灰意冷的看着他:“到如今,原谅如何不原谅又如何我既然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里,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你我相见的次数越少越好,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彻底的把你忘记呢”
独孤傲静静的看着她转身离开,没有作声。
他从未想过拒绝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感觉这么难受。此时此刻,他仿佛能感觉到沈清荷的感受了。
但是南月儿是坚强的,他相信她一定可以很快恢复过来。
只是他并不知道,一进入大门,知道他已经被关在了外面,南月儿隐藏在眼眶中的泪水立即如同泉水一般涌出,她蹲在墙角,早已泣不成声。
她从没有试过这么难受过,从来都没有
等哭过之后,她抹了泪水,一步步走进了书房里,向沈清荷报告了连璧的情况。
沈清荷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并没有怪她,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尽管她心内焦灼,也不得不等到天亮再去相府。
南月儿失魂落魄的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沈清荷禁不住摇了摇头,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荷就去了相府。
然而,她并没有见到连璧。
“哥哥说如果你来了,不可以进入这间房间,他不愿意看到你。”连莹站在门口。
这样绝情的话,沈清荷不敢相信是从连璧的口中说出来。
连莹劝道:“你走吧。”
“他怎么样了”沈清荷急切的问。
“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是,药也喂不进,水也喂不进,饭也喂不进。”连莹说着泪水流了下来。
“让我见见他。”沈清荷几乎要哀求了。不吃不喝,难道是要求死吗
“不行的。”连莹摇着头,“这是哥哥清醒时唯一说的话,我既然答应他,就不能让你进去的。何况,他不能受刺激,我怕你进去,他受不住”
“先生我是清荷”沈清荷试图拍着门。
“你走吧”不知何时,连宗远出现在她的身后,“他伤的是心脉,如今心绪大乱,都是因为你而起。你在这里,只会让他徒增烦恼”连宗远面色凝重,语气带着冰冷,比起从前对待沈清荷的态度,不知道冷淡了多少。
“他是我连宗远的儿子,倘若连这点儿女私情都不能看透,也不配继续苟活了”
沈清荷想不到他竟然说出如此冷酷的话来。
“我可以不进去,但是我不能离开,我可以在这外面等,一直等到先生有好消息,否则,我不放心。”沈清荷站在白梅花下,态度坚定。
连宗远看了她一眼,讥讽道:“你既已决定嫁给萧乾,又何必在这里缠绞不清”
沈清荷顿时觉得万般委屈都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低落的说:“我不是缠绞不清,我只是不放心。五年师生,先生待我太好,我欠他的太多,倘若不能知道他脱离危险,我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离开的。”
连宗远看着坚定的女子,禁不住蹙眉,叹了一口气,拂袖离开,随她去了。
寒风瑟瑟,粉白的梅花瓣儿落在了她的肩头,虽然裹着狐裘的披风,依然觉得冷气透骨的袭来。
连莹摇摇头,进去关了门,沈清荷依然站在梅树下,定定的望着那扇门。
时间一点点流逝,连璧不吃饭也不喝药,连水都没有喝一滴,连莹和大夫都不知所措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这本就只剩下一口气的身体便要报销掉了。
“他没有活下去的生意。”大夫叹气,“到底是为何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何如此天差地别”
连莹含着泪,看着哥哥,哽咽道:“哥哥,你醒醒啊,你恨也罢,痛也罢,何苦要自己折磨自己你好歹想想我和爹爹呀你怎么能这样无情呢”哥哥这样都是因为沈清荷,她心里不是不怨沈清荷,可是,说到底,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力,她又怎么能自私的将所有的责难加诸在清荷的身上
不知何时,床上的人眼角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不是不想吃不想喝,只是,他的心很痛很痛,怎么可能吃得下喝的下
门外,“扑通”一声,沈清荷跪在了门口,那冰冷的青石地面上,膝盖沁骨的寒冷。
“先生倘若你一日不吃不喝,清荷便跪在这里,一日不起来”
她的声音直达屋内,连莹大惊,开了门一看,果然看到沈清荷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急忙伸手去扶:“这大冬天里,要闹出病来的你快点起来呀”
沈清荷甩开她的手,倔强的说:“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知道先生气我倘若”
她喉头哽咽着,鼻间酸楚:“倘若先生不高兴,婚事就取消吧”
连莹呆住了,微微张开了嘴,半天没有合拢来。
为了哥哥,她要取消和萧乾的婚事
更加让人吃惊的是,她抬起头时,居然看到了白梅花树下豁然站着萧乾。
他一双浓眉狠狠的纠结在一起,脸上仿佛无数的乌云集合
连莹心惊肉跳了一下,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荷,你说真的这不是开玩笑的”
沈清荷没有任何犹豫,哽咽道:“倘若先生不要我嫁,我便不嫁”
说着这话,泪水缓缓的从脸上滑落。
“沈清荷”一声怒斥来自身后。
然而,她没有回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是萧乾的声音,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急多怒。
“我知道。”她跪的直直的,声音干涩。
萧乾不敢置信,他匆匆忙忙的来接清荷,听到的居然是这句话她以为他的心是铁打的吗她以为他萧乾是可以任意耍弄的吗
好一个沈清荷
“你再说一遍。”他咬着牙,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后,双眼发红,双拳握得紧紧的。
“倘若先生不愿我嫁,我就不嫁。”她的声音低了一些,然而却是如此的清晰,一字一字的落入了他的耳里。
“好好”萧乾踉跄着后退,脸上露出苍凉的笑容,“好一个师慈徒孝好一个先生好一个徒弟沈清荷,我萧乾真是瞎了眼了,看错你了沈清荷,从头到尾,我萧乾,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原来这个女子对他的心就是这样的。她当他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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