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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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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那辆马车!”独孤傲低声说。
苏及急道:“怎么办?盐政司的人还没来。”
“碰瓷!”独孤傲道。
苏及立即会意,道:“我来。”
他突然一个转身,往前扑了过去,就在此时,那马车夫看到眼前过来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立即勒住了马嘴,来了个急刹车。
苏及身子灵活,趁着他急刹车停下来之际,身形一转,滚落在地上,抱着大腿,“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马车夫看到撞到了人,大惊失色。
这时,三四个戴着斗笠的年轻男子拦住了马车,一个紫衣男子一把上前,恶狠狠的抓住了他的马绳,怒道:“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你没看见有人过马路吗?如今,你把我兄弟的腿给撞折了,看你要怎么赔!”
马车夫一看这几个男子来势汹汹,颇有些市井无赖的样子,顿时心里发慌,勉强辩解道:“明明就是他自己撞过来的,我哪里有故意撞他,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紫衣男子攥着马车夫的胳膊,阴森森的笑道:“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伤了人,你就得负责任!”
他的脸大部分被斗笠遮着,马车夫只看到他的薄唇勾起,撩起一丝冷冷的弧度。
他用力一捏,马车夫立即痛得叫了起来,惨叫道:“陈爷……陈爷……他们要找麻烦……”
马车里,一个人撩起了帘子,露出了一张长着麻子市侩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的脸,看到这几个无赖,立即恼火道:“这浔阳城还有没有王法,方才明明是你们的人自己撞过来的,却要我们赔钱,你们这是讹诈?!信不信我到官府去告你们?!”
“呵,”独孤傲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哟,还挺有种!兄弟们上来!”
他一招呼,他身后的刘山,姚百,钱二等人一下子围了过来。
那商人一看这架势,明显是找麻烦的,冷冷斥道:“你当你们这些无赖有人,难道我陈爷就没有人了吗?”
他声音落下,立即从车上跳下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看上去也个个都不好惹。
独孤傲撇了撇嘴,道:“哟哟哟,你这是要决斗的架势呀?好啊,来啊,今天,我们倒要看看谁怕谁!”
“兄弟们,亮家伙!”说罢,他们几个人每个人都从腰间抽出一把腰刀,明晃晃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啊哟——”围观的人惊呼一声,立即退避三舍,露出了一个包围圈。
“遭了,要打架了!”
“亮家伙啦!”
“快点去通知捕快,这里打群架啊!”
那个叫做“陈爷”的商贩不由得皱起来眉头,狠狠的磨牙。
远处,齐三正在卸货,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吃了一惊,暗叫不好。什么时候打架不好,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架?他们的货物若是惹来官兵,那真是完蛋了!
陈爷怎么会不知道,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不管这帮人是什么来头,看起来是不要命的,话说要钱的斗不过不要命的。罢了!
他把手一挥,将将拔出大刀的侍卫又将刀收了回去。
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我敬重各位是英雄,这样,今日的事我看不宜闹大,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以和为贵。今日,你这位兄弟腿折了是吧?好,医药费,我来付!”说这话时,他心里在滴血。生意人每个子都看得比性命还重,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独孤傲眼眸一转,没想到这厮这么快就妥协了。他抬眼瞅着远处,该来的人还没来。若是他付了钱,这事就算了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一手把苏及扶了起来。
“啊哟——痛,痛死我了……”苏及演戏演得逼真,眼泪花都出来了,独孤傲不由得看着觉得好笑。
“那么,陈爷,你说,赔多少?我们都是爽快人,如果陈爷开口了,只要合理,我们不说二话!”
瞅着这男子的口气,是要痛宰他的节奏啊?陈爷不由得肉疼。
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心疼的看着独孤傲。
独孤傲勾唇一笑:“三百两?”
陈爷立即脸上变色,怒道:“三十两,再也不能多了!”
“哈!”独孤傲双手环胸,不屑一顾:“三十两?陈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兄弟的腿才值这么点钱?”
陈爷气得直打噎,他驰骋商场这么多年,真没遇到过这么坑爹的!那个被撞的年轻人明明就可以站起来,顶多贴副膏药就好了,三十两已经是天价,三百两,是买他的腿么?
“做人是要讲道理的,你爹没教过你吗?”陈爷气得双唇颤抖。
独孤傲嘿嘿一笑:“我爹死的早,还真没说过。三百两,我开路,否则……”
他径直坐到了马车的跟前,其他几个人提着刀围在他的身后。
陈爷真没遇到过这种无赖,可是若是要他付钱,那真是比割肉还难受,三十两也就罢了,三百两,简直是做梦!
陈爷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帮人,一边不肯付钱,一边不肯让步,一时间竟僵持下来。
不远处,齐三瞅着这情景,暗暗的焦急。这货得交啊,这样僵持下去可怎么是好。这帮无赖什么时候挑刺不好,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独孤傲扶了扶头上的竹斗笠,看了陈爷一眼,看他一脸的肉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他就知道这个商人不肯吃亏,也好,他越是不肯吃亏,僵持的时间越长,他嘛,有的时间,慢慢的和他耗咯。
“兄弟,我们商量一下,一人让一步……”陈爷到底是生意人,想讨价还价。
独孤傲一挥手,斩钉截铁的说:“没得谈!没了腿,光有钱有屁用啊!”
陈爷气得直跺脚,骂道:“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这时,远处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被惊动,齐齐抬头看向远处的街道。只见那黑马领头,身着官服的男子快马加鞭的驶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士。
“哪艘是凌州府来的货船!”远远的,马背上的官服男子大喝道。
陈爷一听,顿时面如死灰,魂不附体。
齐三在岸边正指挥着搬货,一听这呵斥,登时一个踉跄跌坐在他的麻袋子上,双唇颤抖:“这……”
旁边的小厮一把扶住他,低声道:“我们的货是棉布,爷你别忘了?我们有什么可慌的?”
小厮狡黠的看着他。
齐三这才镇定下来,吞了一口唾沫,道:“没错,你说的没错,我们怎么会有事?”
他极力装出冷静的样子,把货物全部搬齐,定定的站在一边。
吴墨带着人马骑马经过独孤傲这帮人的时候,不过是斜瞥了一眼,立即策马过去,径直在码头上翻身下马。
他盯着那艘正在卸货的船,问:“这艘就是凌州来的货船?谁是船东?”
船东心惊胆颤的过来:“小的就是。”
吴墨挥手,道:“停止卸货!所有的货物都不准再动!给本官动手查!仔仔细细,一点都不能放过!”
他手下士兵如狼似虎,得了命令,立即分头将所有的货物包围起来,斥退了那些商人和货主。
货物围成了圆,由着官兵们细细查验。
齐三方才佯装的镇定再次崩溃,他只觉得背心凉飕飕的,老是觉得吴大人看他的眼神不怀好意。一颗心“扑通扑通”死劲的跳,哦弥陀佛,佛祖保佑,千万别让他们查出什么来呀!
“大人,这棉布里是私盐!”刀破开了一个口袋,里面的棉布全部被扯了出来。
齐三一听,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吴墨踱步到了齐家的货物面前,看着这满满一堆的货物,摸了摸那沙粒感十足的棉布,点了点头,满意笑道:“就是这个了!”
他突然脸色一变,厉声呵道:“这些布料全部收缴!运送货物的货主伙计和船东都给本官带走!”
所有的齐家伙计顿时面如死灰。
独孤傲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没有功夫同那姓陈的玩游戏了,看着这一幕,他勾唇一笑:“成了。”沈清荷时间果然算得很准,每一个点都卡的那么完美,倘若再来迟一步,恐怕就不是这番场景了。
迄今为止,她算无遗策,果然是个很有前途的商人。
三尺神明
书香门第
齐府。
一早醒来,齐钰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他脑海中还思忖着私盐的事情,货已经安全运出了,并没有发现最近沈清荷有什么行动,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正沉吟着,门外丫鬟凤儿已经托着早茶送了过来。
他接过了早茶,抿了一口,无意间抬头,看到凤儿那张脸,顿时惊了一下……
“沈清荷……”
他手上一松,“哗啦”一声,杯盏响亮的摔到地上,热茶泼了一地。
凤儿吃了一惊,赶紧去收拾。
齐钰心神不宁,看到这凤儿,仿佛看到沈清荷就在眼前,斥道:“罢了,不吃茶了,我出去走走!”
“爷——,爷——,大事不好了——”
一个府里的奴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他跟前,齐钰恼怒的踹了他一脚:“一大早的,叫什么魂!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
奴才瞪圆了眼睛,支吾着:“爷……大事不好……真的大事不好……事发了……”
“什么事发?”齐钰暗自心惊,却暗暗的期望不是他想的那件事。
“我们发往浔阳的货被盐政司吴大人缴获了!”
登时,一个天旋地转,齐钰要站起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凤儿急忙去扶住他。
“滚!”齐钰狠狠一推,一步上前紧紧攥着奴才的领口子,逼视着他的眼:“你说的是真的?!”
那奴才叫道:“千真万确,齐三已经被关起来了!盐政司的人派了人来通知的!”
齐钰额上冒出冷涔涔的汗,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心里仿佛空了一片一般。
怎么会是这样?
这般船走过好几次,每次都没事……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
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沈清荷的那句话:“夜路走多了不小心就会遇到鬼。你的大买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引来麻烦……”
难道真的是她?真的又是她?
“哗啦啦……”齐钰挥手一扫,桌上的杯盘全部摔落到地上,碎成了粉末。
“阴魂不散,阴魂不散啊……”他眼中透出冷厉的光芒,“沈清荷,我早就该杀了你!早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下你当真就是一个祸害!”
这一次,想要脱罪可不是那么容易!这次不是缴纳上供凌锦,不可能拿齐三抵罪。何况,这次办事的是盐政司的吴墨,吴墨那个人出了名的厉害,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爷,怎么办……”
齐钰思绪飞转,陡然拔腿就走,吩咐道:“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去附近城镇贩货去了,过几日才回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还是先去避一下风声的好!
他赶紧去卧房里,打开了秘密的抽屉,拿了一些银票和银子揣进怀里。转身,就往马厩飞快的去了,牵了他平常的爱驹,想了想,翻身上马,从后门出去了。
府里的奴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自家主人匆匆的起码从后门这边来了,赶紧给他开了门。
然而,就在打开的门的这一刹那,齐钰呆住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蓦然瞪大了眼睛,喉头上下滑动,汗从额头上,一直沿着脖子流下来。
官兵已经密密麻麻的围了起来,站在为首的,不就是盐政司吴墨?
在吴墨的身边,还立着一匹高头白马,马上一个青衣少年,只见她面色如玉,俊美中透着几抹阴柔,此时此刻,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却散发出冰冷的厉色。
她,就是沈清荷!
他就知道,一定是她捣的鬼!她说,最毒妇人心,他现在终于信了!
“齐钰,你还想跑吗?束手就擒吧!”吴墨骑在马上,拉着马绳冷冷道。
“那是齐三做的,我没有做!什么都没做!”齐钰怒吼出来。
沈清荷冷冷勾唇:“还想故伎重施?你以为他是来福吗?跟了你这么多年,他如何不清楚你的为人?齐三早已什么都说了,他岂肯帮你担当这杀头重罪!”
齐钰一听,张了张嘴巴,半天合不拢嘴。
“还等什么!把人拿下!”吴墨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即上前,如狼似虎,几下就将齐钰捆住。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同京城的卢都尉是朋友,我在京城还认识很多高官呢!吴墨,你敢动我?你敢动我,我让你盐政司长都做不成!”
吴墨冷冷一笑:“你也知道这里不是京城?卢都尉可不在凌州。你贩卖私盐,那是杀头的罪,到如今,谁也救你不得!”
他不再理会齐钰,转头看着齐府,呵斥道:“把齐府的涉案人员全部关押,将齐府——封府!”
封府!
此时,赶到门口的许氏听到这两个字,顿时腿下一软,瘫倒在地上。
“夫人……”丫鬟急忙扶住她。
许氏抬头,看到那双锋利如刀芒的眼睛,那是谁?那个人的脸好熟悉。
她认出来时,蓦然惊的目瞪口呆,沈清荷……
她居然是沈清荷……
沈清荷冷冷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低斥一声:“驾!”
“你这个狐狸精——”许氏认出了她,顿时变了脸色,嘶声力竭的叫骂出来,哭喊着捶着地面,“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害的我儿——,你这个妖孽,你为何不早死——”
听到她这无耻的叫骂,沈清荷本想走,这下倒是不走了,她翻身下马,走到了许氏的跟前。
看着这个无耻的女人,当初巴结沈府的,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一切一切的贪婪和罪恶的根源,都来自于这个女人!
“许氏……”沈清荷开口。
“你……你居然敢这样叫我!你这个下堂妇,你这个弃妇,你怎敢这样对我齐家——”许氏泼妇一般叫骂起来。
沈清荷冷冷一笑:“头上三尺有神明!你当初第一日进入我们沈府的时候,心里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只有你自己清楚!我曾经对着父亲沈亭山的牌位发誓,你齐家夺走的,我要一个子一个子要回来!你齐家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加倍的还回去!你齐家今日的下场,不要怪我,怪只怪,你们当初那无耻的所作所为!我沈清荷,不欠你们齐家什么!你给我记住了!今日,我在这里祝你,长寿百岁,儿孙满堂!哈哈……”
说罢,她转身拂袖而去。
许氏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喃喃念着:“长寿百岁,儿孙满堂……”她儿子都快没了,她还祝她儿孙满堂……
“天啦!你怎么不长眼睛,不把这个妖孽收了呀!”她捶着地面歇斯底里的哭嚎起来。
送你一程
书香门第
80 送你一程
齐钰被抓的消息,犹如一颗炸弹一般,在整个凌州城里炸开了锅。他是凌州府的名人,在娶了沈香玉之后更加是凌州府的第一阔少,谁会想到他居然在干着贩卖私盐的勾当。
本来齐钰贩卖私盐是死罪,但是大隋有规定,若是愿意以钱财来充没,可以适当的减免刑法。
齐家现有的商铺家产,九成都在齐钰的手上,入牢之后他愿意用他手下的所有家产来换一条性命。
吴墨看到他的祈罪的状子以后也有些犹豫,按道理来说,他这是杀头的重罪,可是齐家的家产……
“啧啧啧……”他翻了一下那账簿子,簿子上所记载的家产果然配的上凌州府第一阔少的称呼。
这里,有凌州府将近三分之一的商铺地产,用如此丰厚的财产换取一条性命……还是可以考虑的。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判罪当日,府君大人和盐政司吴墨同时高高坐在堂上,庭审的人挤满了整个衙门大堂。
齐钰一身白衣跪在堂下,身套枷锁,脸色灰暗,形容凄惨。
从来都是锦衣玉服的他,何时如此狼狈过?围观的凌州百姓一个个摇头叹息,议论纷纷。
“唉,真是天意弄人啊,怎会这样?”
“这齐少爷要不是贪心,怎么会去贩卖私盐,胆子也太大了,怨不得别人!”
“啧啧,不知道这齐家偌大的家产以后会落在谁手里?”
“什么齐家家产,那分明就是从前沈家家产,说不准,沈家老爷在天上看着呢。”
“齐家算是败了,风光不再了呀!”
“你说以后凌州商界谁最大?”
“不是还有个何青吗?那人据说厉害的很啊!”
“那倒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
想当初少年得意鲜衣怒马,如今锒铛入狱凄凉收场,叫人不感叹都不行。
府君看着下面的人,禁不住摇了摇头,唉,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这齐钰胆子也太大了。
吴墨身着紫色官府,面容严肃,高声道:“罪人齐钰,擅自贩卖私盐,触犯我大隋律法,本当处斩,不过现在依照大隋律例,罪人齐钰愿意以家产充没,赦免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起,齐钰发配南蛮,永不召回!齐钰名下商铺,田产即日起由官家拍卖,价高者得!”
齐钰蓦然抬头,瞪圆了眼睛,俊秀的眸子腾起了熊熊的怒火,他死死的盯着吴墨,他耗尽全部家财,竟换得一个发配南蛮永不召回?!这和处死他有什么分别!
他紧紧攥着十指,抠的手心冒血。
他恨,他怨,他不甘心!为何败的是他?为何倒霉的是他!
沈清荷!该死的应该是沈清荷!
他的目光陡然往后看去,齐家的人一个个泪流满面呼天抢地。
“钰儿——”许氏大声哭喊着,“我可怜的钰儿啊——”
她拼命想要上前来,却被衙役拦住。
在齐家人的另外一边,立着一个青衣打扮的少年,少年身后站着一个模样俊秀的紫衣青年。
那青衣少年正讥讽的看着他,那冰冷冷的面孔,狡黠的眼神,不正是沈清荷吗?
“你居然还敢来?!”齐钰暴怒冲上前去,却被衙役死死拦住。
是她!都是因为她!
他恨透了眼前的女子,恨自己当初怎么会心慈手软放过她!早知她如此手段,当初他就该亲手了结她!
“沈清荷——”他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我不会放过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清荷淡淡的看着他,看着他不同于往日富贵公子的模样,顿时也替他觉得有几分凄凉。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愉快!听到他被判“发配南蛮,永不召回”,仿佛心里一口恶气吐了出来,真是爽快极了。
齐钰,当初你赶我出沈家大门的时候你是否想过今日?
你前世逼死我的时候,你是否又想到今日?
能亲眼看着你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是叫人爽快啊!
别怪我太狠辣,要怪,只怪你自作孽,不可活!
“沈清荷,我要杀了你!”齐钰扬起手歇斯底里的大叫,被衙役死死的抵住。
她情不自禁的勾唇一笑:“我是何青,你别认错了人。”
“你这个妖孽,你欺神骗鬼,你会有报应的——”
沈清荷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单手负在身后,冷眼瞟着他:“你可否记得当初我离开沈家的时候说过的话。”
“山水有相逢,人在做天在看,我今日失去的东西,终有一日我要加倍拿回来!”
这句话不知为何如此清晰,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瞳孔蓦然的放大,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那句话仿佛咒语回旋在他的脑畔。
她做到了,她居然真的做到了!这是一个怎样厉害的女子,他当初怎么会小看了她,以为她只是一个柔弱的闺阁小姐,居然还瞎了眼对她心存怜惜?这个女人简直比男人还可怕!
沈清荷放低了声音,逼视着他,说:“你有今日,是报应!今日,我就让你好好尝尝失去一切是个什么滋味,你就知道当初我被你赶出沈家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今日我来就是为了最后送你一程,到了南蛮,记得好好过日子,再也别挂记凌州了!哈哈……“
说罢,她转身大笑离去。
“沈……”齐钰几乎瞠目欲裂,咬碎了银牙,还要向前,已经被衙役拦住,抓回来按在了地上。
两个捕快过来给他又加了沉重的木枷套在他的身上。
他突然仰天大笑,犹如疯癫一般:“哈哈……哈哈……”
“我从未想过,我齐钰竟有这一败涂地的一天……”灼热的泪水从他脸上滚落,“终有一日,我还会回来的,只要我还活着!”他发誓,他绝不会让那个女人猖獗!
吴墨在堂上大喝一声:“犯人起解!”
堂上一片叹息声,沈清荷站在堂外的街角,远远看着他被押解上了囚车。
“呵……呵呵……”她仰头大笑,眼中含着泪水,“爹,你看到了吗?你看到这畜/生的下场了吗?我赢了,爹,我会亲手拿回所有属于沈家的东西,一个子都不会落!”
独孤傲站在她的身后,叹了一口气,为了沈家,她殚精竭力,真是煞费苦心啊。
沈清荷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问:“沈家大宅买回来了吗?”
“已经买到了。”独孤傲道。
“好。余下的事情,就是趁着官府拍卖,将所有的其他商铺全部买回来。”
独孤傲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之色,说:“这次齐家的铺子拍卖,怕是想趁机抢的人不少,毕竟这凌州府不止我们一个商贾,眼红齐家的人不在少数。若是真要全部拿到齐家的商铺,恐怕不容易。别的不说,这将有很大一笔资金支出。我们前几日买下了沈家大宅,已经耗费不少,现在资金有些紧张。”
沈清荷瞥了他一眼,如何不知道现在的经济情况。虽然荣华记,天香楼,天策阁营运良好,但是荣华记和天香楼投入也多,买了沈宅之后想要拿出这么多的现钱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清荷眼眸一转,想着,要不要找连璧借一点?她又摇了摇头,她已经欠先生太多了,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麻烦他。她当初依靠连璧起家,到现在她能够自立了,能够还回去的她要尽量还回去,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操心。五日之后,我要回沈宅祭奠父亲亡灵。”
“是。”独孤傲点头,不过他心里有些好奇,面对这样巨额的资金,沈清荷怎么会有办法筹集出来呢?
“先回杨树胡同吧。”
“好。”
两人上了马车,独孤傲亲自驱车回了杨树胡同。虽然齐钰伏法,接下来沈清荷要操心的事情依然很多,偌大的家业倘若她抢过来却守不住,又有何用?
下了马车,才到门口,一个圆头圆脸眼睛极为鬼灵的小丫头撞了出来。
沈清荷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翠环。
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令人去将翠环从齐府赎出来了。
“公子!”翠环看到沈清荷极为欢喜,“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等你许久了!”
沈清荷微微一笑,道:“他们将那盒子交给你没?你如今是自由身了,大可以回家。”
“给了!”翠环脆生生的说,指了指背上背着的一个布包裹,里面装着的果然是一个盒子。
她早已吩咐连星,在赎出翠环的时候,将这盒子交给她。这盒子里除了有她的赎身契约,还有一张田契,一张房契,五百两的银票,金玉首饰各一套,对于翠环这样的身份来说,这简直是一笔巨额财产,一辈子吃喝不愁还有积蓄呢。
翠环立即跪在沈清荷的面前,干干脆脆的磕了三个响头:“翠环多谢公子!”
“起来吧。”沈清荷将她扶起,“这次你功劳不小,这是你应得的。”
翠环定定的看着沈清荷,不知为何从前看他那阴阳脸如今居然不见了,胡子刮过之后这模样真是俊俏的让姑娘家看了都脸红。她很快悟到或许从前的模样是一种伪装。
不过她深知这样的公子爷绝对不是她可以觊觎的,突然“扑通”一声,她又跪下:“公子,我想跟着你学做生意,只要能在你手下,做什么都行,请您一定要收下我,我很能吃苦耐劳,也很机灵的!”
殃及池鱼
书香门第
沈清荷微微一笑,她一直觉得翠环不错,机灵懂事,胆大心细,比男子都强好多。如今她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现在又是用人之际,哪有不收的道理。
“你既然跪下了,干脆再多磕两个响头。”
“啊?”翠环抬头错愕的望着他。
“你要做我的徒弟,不就是要三个响头吗?”沈清荷笑着说。
师傅?徒弟?
这样厉害的大商人要收我做徒弟了?
翠环一时间,欢喜的呆住了。
“还不磕头?”独孤傲在后面笑着提醒她。
“是是是……”翠环急忙又磕了两个响头,“师傅在上,徒弟誓死效忠!此生此时,生是师傅的人,死是师傅的鬼!”
沈清荷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胡说八道!起来吧!”
翠环欢喜无限,手舞足蹈,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她一个小小丫鬟,从未想过今日居然可以一步登天,拜在凌州府第一商人的门下,将来……将来……她真的不敢想,钱途无可限量啊。
“你既然在我手下做事,就不叫翠环了吧。”沈清荷微微蹙眉,觉得翠环这名字未免太土气。
翠环立即道:“这名字本就是齐府的管家起的名字,既然离了那里,我自然不叫翠环了。还请公子赐名。”
“你原来叫什么?”沈清荷问。
翠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姓南,原来叫花儿,我爹起的。”
沈清荷和独孤傲都是扑哧一笑。
沈清荷想了想说:“你爹给你起名叫花儿,就是希望你花容月貌的意思,花儿土俗,那我就叫你南月儿吧?”
翠环一听大喜,立即又要拜了下去,沈清荷急忙扶起她:“作为我的徒弟,不是可以随便给人下跪的,就是我,你以后也不要再跪了。”
翠环愣了一下,半晌眼里泪眼朦胧,想她为奴十几年,今日也跪明日也跪,膝盖骨都快磨没了,却想不到还有一日,竟然能听到这样的话。
“是,南月儿从今往后只效忠公子,绝不再随意下跪!”她哽咽着,信誓旦旦的说。
进了屋,欢喜正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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