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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商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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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喂——”厨师彻底傻眼了,这,发生了啥事情了?

    卢战大惊,那个人……那个人……是二皇子么?!

    “来人!”他大喝一声,“跟我去追!”

    几个人再次如同龙卷风一般从厨师身边狂奔而过,撞得他晕头转脑。

    他抱着脑袋无辜的叫道:“老天啊,老天啊,这到底是咋回事,难道俺是玄幻了么?”

    两个人慌不择路,一个劲儿的往人多的地方跑。

    景见宸拉着沈清荷沿着一条小巷子里狂奔了过去,却见身边的少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明显体力还不如他。

    沈清荷看到旁边虚掩的一个小门,立即道:“别跑了,躲一躲。”两个人钻进了院子,只见那里头一个马厩,臭烘烘的。

    没奈何,两个人关了门,钻到了放着马料的草堆里,鼻子边,臭烘烘的马粪差点没把两个人熏昏了。

    门外,卢战一行人追了过来,发现人影不见了。

    几个人朝着四周望去,只见旁边有一道小门,然后其他的地方都是石巷子。卢战疑惑的看了一眼,难道是从这门里跑进去了?

    卢战对身后小厮道:“带箭没有?”

    “带了。”他们出自箭兵营,这武器是时常随身携带的。

    卢战接过弓箭,看准那院子,借着随从的肩膀,飞身向上一跃,纵身上了院子顶部。

    他眯起眼睛,看到那门后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一个臭烘烘的马厩,马厩的一角里堆满了草料。

    这个地方,一览无余,唯一能藏人,就只有这里了……

    他微微勾唇,拉起满弓,对着那丛草料垛。

    躲在草料之中两个人从缝隙里看出去,顿时惊得一动不敢动。

    那双眼睛,那射弓的动作……

    他的动作十分特别,因为他拉出的弓犹如满月,一般人做不到的,拉弓之时他右手的小指微微翘起……

    她那日回眸之时,将那情景牢牢的印在脑海中。

    沈清荷蓦然瞪大了眼睛,是他!竟然是他!他就是那个蒙面人,他射出弓箭,差点让她命丧黄泉!

    现在这一刻,那箭再次瞄准了她,她的眼瞳登时放大,狠狠咬着牙,恨意溢满胸腔,卢战,好你个卢战,果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倘若此次我大难不死,终归有一日,我要让你同样流血流泪!

    “噔!”一声,箭如流星,直直的向眼前飞过来,沈清荷吓得闭上了眼睛。

    “笃”的一声闷响,可是她并没有哪里痛,隐隐的,似乎听到耳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看到景见宸的额上落下颗颗豆大的汗珠,显然中箭的是他,可是他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奇怪!”卢战立在墙头,放下了弓箭,这里没有异样,难道真的跑远了?

    “卢爷,有人来了,咱们得走了!”小厮在墙下低声叫道。

    卢战回头一看,果然远处有几个人行人过来,他们本次行动是个秘密,怎么能让人知晓?

    “嗖”的一下,他跳下了墙头,道:“反正那小子就在靖城,我同靖城守备很熟,封锁城门关卡,这一次定然让他有去无回!”

    渐渐的外面安静了,沈清荷只觉得鼻端环绕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迅速拨开乱草,扭头一看,只见身边的俊美少年肩头一片猩红淋漓,冷汗涔涔的往外冒着,脸上白的如同雪一般。

    “景见宸!”沈清荷大惊,“你怎么样了?”

    她仔细一看,好在这次的箭是没毒的,但是卢战的箭功极为深厚,那一箭竟深入骨肉,伤口处鲜血淋漓,看着让人心惊。

    “你还好吧?”沈清荷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

    “我……我快死了吗?”他靠在墙壁上,只觉得血液正汩汩的离开自己的身体,力气一点点消失,难道说,出生在皇家贵胄,皇上和皇后亲生嫡子的他,居然会死在一个臭烘烘的马厩里,临死前给他送终的只有一个满脸油灰的陌生臭小子?

    “你不会死!”

    耳畔是笃定的声音。

    “既然你身娇肉贵,就不该是这样的死法!有本事,你就保住性命,向动手杀你的人报仇!”

    她厉声道,说罢,她用随身带的小刀割断了箭柄,然后从自己贴身的中衣衣摆上“兹”的一声,撕下来一条白色的长带,用力缠在他的肩头。

    可能是箭头射破裂血管,靠着这简陋的绢带完全止不住汩汩而出的鲜血。

    沈清荷焦急的握了握拳,遭了,必须马上就医,否则,以他的情况一定出血过量而死。

    但是卢战说不定就在附近找他们,若是被他发现,再加两箭,直接就把他们两个全都解决了。

    “你撑住啊!”沈清荷扶着他,“你想想要杀你的人,想着要活过来找他算账!否则,你堂堂贵公子死在马厩里,不值啊!”

    “我不想死……”景见宸的意识在渐渐的模糊,“母后……父皇……我不想死……”

    母后?父皇?沈清荷一愣,他都开始说胡话了吗?

    “冷,可是我好冷……”他努力的缩着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沈清荷叹了一口气,他还不到二十岁,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何那些人那么毒竟然不放过他呢?

    “来,起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沈清荷一手扶起了他,可是他人高马大的,此时又一点力气都没有,重量都靠在沈清荷身上,她一个女子着实的吃力。

    “我相信你,一定没那么容易死,你也要相信我,一定会救活你!”她抬头,伸手扶着他的脸,目光中仿佛绽放出星辰的光芒,那光芒直照射着他。

    景见宸定定的看着她,那目光,仿如灯火,又如星光,给予他多了一丝希望。他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明若清水,幽若古潭,里面似乎蕴含着万千星辉,竟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不由自主的,他微微张开了惨白的唇:“我……信……你,我……景见宸……绝对没那么容易死去……”

    沈清荷点点头,将他的一只手臂环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尽全部的力气扶着他向外走去。

    “咯吱”门开了,门外无人。

    她暗自庆幸,以最快的速度,她扶着景见宸跨了出来。

    加快了脚步,她带着他往巷子的一头走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有没有人追踪过来。

    卢战几个人追了一程,完全没看到两个人的踪迹。

    “遭了,应该追过头了,我们赶紧回头找!”卢战一声吩咐,带着人立即走了回头路。

    到了方才射箭的小门的门口,他立住了脚跟,弯身看了一眼,恼怒道:“方才他们就在这里躲着!可恶!这血迹说明他们中间有人受伤了!我们沿着血迹继续追!”

    “滴答,滴答……”沈清荷听到仿佛有水滴的声音,她扭头朝后看去,大惊失色,是血!一路都是血!他们若是尾随血迹,轻易就可以找到他们,这可怎么办?


命悬一线

书香门第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沈清荷惊愕的抬头,只见那马在她的跟前豁然止步。

    定睛一看,她大喜过望:“独孤傲!”

    独孤傲脸上有些恼色,又有些无奈,看她扶着一个重伤的年轻男子,又露出疑惑之色。

    他一直跟踪着沈清荷所在的大船,看到大船靠岸,有个疑似沈清荷模样的人下了船,他和苏及几个人立即下船靠岸,分头追了出来。

    “怎么回事?”

    “我们在被人追杀,一路的血迹无处躲藏!闲话不多说了,那人同这靖城守备很熟,我们得先出城门,再立即给他治伤。要快!”

    独孤傲立即翻身下马,帮着沈清荷把景见宸扶上马去,当他看清景见宸的脸上,眼眸顿时放大,吃了一惊,他是……

    “快点!”沈清荷催促,独孤傲立即回神,把景见宸放在马前,沈清荷一翻身上马,双手却从景见宸的腰后握住了马缰。

    看到他们这前胸贴后背的姿势,独孤傲不由得醋意顿生。臭小子,一来就占便宜!可恶!

    沈清荷哪里会发现他脸上的郁闷之色,道:“我已经拿到了证据,他们走的是私盐,我马上快马加鞭赶回凌州报告盐政司吴大人,争取在浔阳截住他们。你速速去浔阳,阻拦他们交货,否则,我们白忙一场。”

    说罢,“驾!”一声,女子抖动缰绳,绝尘而去。

    独孤傲眸光一动,这么说,齐钰居然在贩私盐?他不由得冷笑,果然是找死!

    沈清荷往左边拐弯,他不能让那些追杀他的人也跟着那个方向去追。转眸,听到耳畔一群鸡在觅食,他一跃而起,跳起来抓了两只,扭断了鸡脖子,拿小刀割破鸡喉。

    他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提着两只滴血的鸡,晃悠晃悠的向着同沈清荷相反的方向走去。

    “滴答……滴答……”鲜血沿路滴着,卢战和几个小厮也沿着这血迹一路找了过来。

    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吊儿郎当的紫衣青年,手里提着两只鸡晃悠悠的,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怒火交加,一手恶狠狠的抓住了那青年的衣领子,恼怒道:“你是什么人?那个受伤的少年去了哪里?”

    独孤傲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他不就是当初去天策阁寻人的那个军官吗?

    他突然想起,原来那个人真的是景见宸!他后来着人去查,有了惊人的发现。原来,当今二皇子的名字就是景见宸!看着军官凶神恶煞,显然是想图谋不轨了。

    “大爷,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杀了两只鸡,回去给媳妇炖汤喝,这也有错吗?”独孤傲一脸的委屈。

    “你别给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和他们是一伙的!”卢战恶狠狠道,“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独孤傲笑了笑,显得有几分无奈,左右扫了一眼,这里可是在街巷,难道说卢战还想在这街巷无端杀人吗?大隋朝可没这个律法。

    “杀人啦!杀人啦!这个疯子满嘴胡说八道杀人啦!乡亲们,你们来评评理啊,我只是想捉两只鸡回家炖给我怀孕八个月的媳妇,可是这个外乡人,不管不顾的就抓着我,还想动手动脚啊!乡亲们,救命啊!”

    独孤傲一阵惨叫,立即引来了四邻的围观,路人也纷纷拢来,看着卢战一行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禁不住指手画脚的议论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当我们靖城是没有王法的吗?”

    “是啊,快放开那可怜的年轻人,他媳妇还怀着孩子呢!”

    “来了,来了,捕快大爷来了,快告诉他去,有人白日杀人啦!”

    卢战不由得狠狠瞪了独孤傲一眼,这个男子好狡猾。

    眼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多,一听捕快也要来了,卢战立即松开了独孤傲的衣领子,斥道:“下次我碰到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走!”卢战一声令下,几个人立即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独孤傲勾唇狡黠一笑,抚了抚自己的衣领子,冷声道:“哼,下次?!倘若下次在凌州城给小爷碰上,小爷不玩死你,独孤两个字倒过来写!”

    “驾!”

    就在沈清荷快到靖城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过来传达守备大人的命令。

    “守备大人说了,现在需要关闭城门,一个个搜查!”

    守城的士兵立即应道:“好的,马上就关门。”

    就在大门关上的最后一秒,一骑马匹飞驰而过。

    “嘎吱——“厚重的城门在沈清荷的身后合上,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总算来得及赶出城门了。

    “喂……”她低头看怀中的少年,他靠在她的怀中已经奄奄一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她本想为了那布料一鼓作气赶回凌州城,可是看到景见宸这样,等赶回凌州城的时候他非死不可。

    “不行,必须先给他包扎上药,再找辆马车运回去。”沈清荷是这么决定的。可是举目望去,一出城门满目苍凉,隔了老远才有一些田地和茅舍。在这种地方能找到药铺或者医馆吗?

    “景见宸,你可千万别死!”沈清荷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脑袋,“你是我第一个救的人,我可不想你活生生的死在我的手上。”

    少年没有任何回复,已然失去了知觉好一会儿了。

    沈清荷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

    一路疾驰过去,遇到人家她都问了一下,居然问出了一个村医的住址。

    翻了两个山坡头,果然看到一个简陋的茅屋,沈清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救了!

    “大爷!”昏暗的茅屋里坐着一个老人家,手里正在扒拉着一些晒枯的草药。

    沈清荷翻身下马,将景见宸弄了下来,屋子中间一张竹榻,她赶紧把他放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啊?”这村医至少六十多岁,老眼昏花,揉了揉眼睛,才看到进来两个年轻的少年。

    “来这里干什么呀?”他站了起来,又问。

    “我朋友中箭了,请你帮他拔箭上药。”沈清荷急切的说。

    “我?”老村医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胆怯的说:“我……我只开方,不动手的……何况……我这一把年纪了,手都打颤,如何能拔箭动刀呀?”

    沈清荷一愣,没想到这村医这么没用。村医既然不敢动手,唯有自己了。连璧医术高明,空闲的时候也教过她一些,只是她从未动手医人,此时真要动手,禁不住有些犹豫。

    “母后……”竹榻上的人又说胡话了,沈清荷将手抚在他的额上,那里烫的跟火烧一样。

    她咬了咬牙,不能犹豫了,不过是拔箭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麻烦您准备止血和清热祛毒的药物!”沈清荷对村医说。

    老村医点点头,道:“这个还是可以的。”

    她立在景见宸的身前,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他的腰带,剥去了他上身的衣服。

    她到底是个女子,这个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见他身上的肌肤一如脸上,犹如白璧一般,无一点瑕疵。

    她有些惊讶,这是哪家的贵公子,这得是有多么养尊处优,才能保养成这样啊。

    顾不得想那么多,那肩头伤口极深,老村医已经准备了药草搁在她一旁,道:“我说年轻人,你这朋友伤的可够重的啊,你下手务必得小心啊,万一伤了大的血脉,恐怕会大出血的哦。到时候,止血草都不管用咯。”

    沈清荷点了点头。

    她取了一块木头塞在景见宸的牙关之间,低声道:”我要给你拔箭了,你要挺住。”

    迷蒙之中,景见宸微微张开了眼,望见了一张泥水和着汗水的脸,她用袖子一擦,脸上犹如花猫一般,可是那张脸却满是坚持,倘若连一个柔弱少年都坚信自己不会死,他又怎能轻易放弃自己?

    “好。”他轻轻点头。

    沈清荷紧紧握着刀柄,将小刀在灯火下烧了片刻,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伤口处,她第一次拿手术刀,这条人命此时此刻就在她的手上,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屋子里极为静寂,灯下,只隐隐听到割开皮肉的声音,似乎又响着汗水滴答的声音……

    沈清荷背心的衣襟被汗水湿透了,连头发里湿透了。

    终于,她眼前一亮,一样东西落到了地上。

    “箭头出来了!”她重重的吁了一口气,赶紧在血肉模糊的地方缝上线,敷上药,打好包扎。

    外面,天色已经幽暗了。

    她感觉疲累已极,她担心的摇了摇景见宸,他似乎没有一点生息,难道死了?

    “呃……”他的手动了一下,顿时,沈清荷喜极而泣,握住了他的手,欣喜道:“你还没死,太好了,你还没死!”

    他躺在那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可是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腻的小手握着,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在耳边欣喜的说着“太好了,你没有死”,这种声音,这种感觉,本身对于一个命悬一线之人就是一种希望,一种天籁。

    感觉到灼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那是她的泪吗?似乎,第一次,有一个人为他而流泪,那种感觉暖暖的,怪怪的……


莫名心安

书香门第

    天色渐渐暗沉,眼前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大路边,一辆马车匆匆向着靖城赶去。

    这时,一个青衣少年豁然挡在了路中间。

    马车夫大惊失色,立即勒住了马绳大叫:“你找死啊!你拦我的车做什么?”

    那青衣少年一脸灰油看不清模样,身上的衣服皱皱的带着污渍。

    马车夫思忖着难道是个无赖,他走南闯北,可从不怕这些刁钻的家伙!他正要重新启程,却听到那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

    “送我回凌州城!”那声音仿佛泉水般清澈动听,雌雄莫辩。

    “凌州城?”车夫怪叫起来,“你疯了吧?我还赶着回家陪老婆呢!凌州城那么远,你自己走回去得了!”车夫讥讽着,挥动了手中的马鞭。

    这时,一样东西从那少年的手中抛出,划了一个弧线落入了自己的怀中,车夫捡起来一看,呀,白晃晃的雪花银,足有二十两啊!

    好阔气的出手!他再次抬头看那少年,顿时觉得他敢挡车拦路,那样子真是气度非凡,绝对是富贵中人。不由得,一腔热血涌了起来。

    “你把我们安全送到凌州城,车费再加二十两!”青衣少年朗声道。

    马车夫顿时眼前一亮,四十两银子,他几个月才能挣到那么多啊。管他老婆不老婆的,现在眼前的这个少爷就是他大爷!

    马车夫立即下了车,那少年指着路边草丛里,说:“我兄弟生病了,你将他扶上车。”

    “是是。”车夫连声诺诺,赶紧扶着草丛里的少年,只见那位少年奄奄一息,病的很重,身上还有许多血迹,不由得心里惊了一下,这是咋回事啊?

    沈清荷看他惊讶,解释说:“我和兄弟出来郊游,他掉进了猎人的陷阱,受了重伤,我们急着赶回家。”

    车夫恍然大悟,同情道:“啊哟,那是得赶紧回去,我快马加鞭,保准明日一大早你们就能到凌州城!”

    明日一早?沈清荷算了算时间,时间很紧,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阻止浔阳那边的私盐交货,好在她已经派了独孤傲去阻拦,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够拖延时间等到盐政司的人过去。

    沈清荷上了马车,见车上虽然简陋,却有毛毯之类的东西,她将毛毯铺在车厢里,垫在了景见宸的身下,又找了一条搭在他的身上。

    他闭上眼睛以后就开始昏睡不醒,沈清荷靠在车厢上,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让他稍微睡得舒服一点。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喝过药之后烧已经退了。

    马车飞驰起来,沈清荷疲累了一整天,终于得以休息一下,歪着头,靠在马车壁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里,景见宸的烧完全退了,他动了动脑袋,睁开了眼睛,身体所在的地方不住的晃动,这飞驰的感觉,应该是在马车上?

    景见宸有些迷惘,觉得脑后柔软,他枕在谁的腿上?

    鼻端的淡淡香气若隐若现,那香气似乎是从身边的人身上传过来的。景见宸的手动了动,碰到了沈清荷的手。

    她睡着了,没有反应。

    他摸了摸她的手,心里觉得很疑惑,真的有男子的手如此柔腻吗?

    不……这位何青兄弟救了他一命,他怎么能怀疑他呢?若不是他足智多谋,在大船上他可能早已被卢战抓住杀了。

    景见宸情不自禁的握了握她的小手,缓缓闭上了眼睛,闻着那若有若无的仿似女儿香一样的香气,渐渐的睡着了。

    清晨,天阳还未升起的时候,一辆马车驶入了凌州城。

    在杨树胡同的门口,马车停下了。

    “沈少爷!”院子门口,欢喜探出了脑袋,他大喜:“你总算是回来了!”

    欢喜?沈清荷一愣,欢喜怎么来了?

    连星探出脑袋,看见沈清荷过来,急忙接了出来。

    沈清荷没时间多说什么,赶紧对连星说:“把车厢里的人送到客房里去,另外,叫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赶紧的。”

    连星因她无故出门一直未回,心里担心,飞鸽传书给连璧,连璧第二天也加紧赶了过来。哪里知道,她一连三天才回来,回来时居然带了个重伤的少年。

    “不用去请大夫了,我来帮他医治。”

    连璧一袭白衣出现在院子中。

    上次之后再次见到连璧,沈清荷禁不住有些尴尬,想起他曾经帮自己吸毒,脸上禁不住飞起了红霞,幸亏脸上脏污挡住了,不然糗大了。

    “看你很疲倦,去洗漱了好好休息吧!”连璧看她这狼狈的模样眼中满是心疼,这几日她都遇到了些什么,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不行!”沈清荷赶紧说:“我查清楚了,齐钰这次是走的私盐,混在了棉布里,他的船马上就要到达浔阳码头了,我必须马上告诉盐政司吴大人,让他去浔阳码头阻截齐三,这样才能人赃并获。我已经让独孤傲提前去浔阳码头拦住买家,拖延时间。这里是证据,这棉布早已用浓盐水煮过了。”

    连璧听罢,修眉拢起,贩私盐就是死罪,那些私盐贩子个个全副武装,杀人放火无所不为,追查私盐这是何等危险的事情,她却一个人孤身前往,倘若有个万一……

    他真的很心疼。

    他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棉布片,柔声道:“你无需担心,我同盐政司的吴大人是旧友,我会替你去说。那受伤的少年,我也会替你照料。看你累成这样,尽管去洗漱一下,好好的休息吧。”

    他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头,安抚着她。

    沈清荷定定的看着他,精亮的眼神渐渐暗淡,强打起来的精神遇到他之后也显出了疲惫之色,她疲倦的点了点头。

    见到他,她便莫名的安了心,卸下了肩头的重担,她知道,剩下的事情,一切有他,她无需再担心。

    看着沈清荷进了房间,连璧立即到了客房,看了看那受伤的少年,可是当他看到那少年的脸时,登时吃了一惊。

    这张脸……似曾相识……好像一个人……

    他一时想不起来,随即查看了那少年的伤口,诊过脉,拿了笔墨,刷刷写下了药方子,令连星赶紧去最好的药房抓药,外涂内用,一起都给欢喜交代清楚了。

    这里做完以后,他马上乘了马车,令护卫驾着飞快的向着凌州城内盐政司官署而去。

    盐政司吴墨正在官署内,接到小厮送上来的名帖,名帖上豁然写着“连璧”的名字,大吃了一惊,急忙道:“快快有请!”

    几年前,他曾经在凌州府见过这位,当时就吃了一惊,从前他在京城做京官的时候也是认得他的,这位来头可大了。

    客厅之中,吴墨一袭玄色常服站着恭敬的等候连璧的到来。片刻之后,一袭白衣翩翩而至,那男子丰神俊朗,容颜如玉。

    他蓦然瞪大了眼睛,惊喜道:“果然是连兄啊,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连璧微微一笑,拱手道:“大人别来无恙!”

    吴墨摇摇头,叹气笑道:“我呀,都老了,每日里处理这些闲杂事情,你出身大家,也该知道,官场这回事,总是一趟浑水,哪有你这般自在逍遥。”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是有要事。我手下发现了一艘贩私盐的船,几日前那船从凌州府出发,到了浔阳码头就要卸货,现在算算时间,怕是很紧张了。你务必派人去浔阳码头截获这批私盐才是。”

    吴墨大吃了一惊,狠狠拍了桌子,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贩私盐,真真是活腻了!”

    连璧拿出棉布递给吴墨:“这就是证据。”

    吴墨仔细的摸了摸那棉布,又闻了闻,蹙眉道:“果然是私盐,好狡猾的手段!我现在就派人火速赶往浔阳码头。”

    他低头一想,道:“不行,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还是亲自走一趟的好。”

    连璧微微一笑,拱手道:“那就多谢吴大人了!”

    吴墨急忙笑道:“不敢,不敢,职责所在。不过……我不得不说一句,连兄,你离京多年,难道真不打算回去看一看吗?听闻那位又在找你,连我这里都得到消息了。你还是慎重的考虑一下吧,到底是……故土难离啊。”

    看到连璧沉默,吴墨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连璧告辞之后,吴墨立即点了将士,快马加鞭飞速的赶往浔阳去了。

    连璧坐着马车依旧返回杨树胡同,进院子时,欢喜正在熬药,满院子都是苦苦的中药味道。

    炉子上“骨碌碌”的响着,冒着青色的烟雾。

    连璧往客房瞥了一眼,那少年睡得安稳,应该是已经吃下了他交给欢喜的归元丹,那丹药补养气血,对于重伤失血疗效极好。

    他静静的坐在书房中,再次看到那张脸,他已经想起他是谁了。

    金色蟠龙宝座之上,他曾经见过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虽然年数隔的久了,却依稀记得一些,如今看这少年的模样,那个人的样子仿佛浮现在眼前一般,从这个少年的年纪推算,应该是排行老二。

    为何?清荷竟会和这个少年扯上关系?这个少年本该在深宫之中,又怎么会身受重伤流落江南?隐隐的,他似乎感觉到清荷已经卷入了一场难以回避的风波之中,而他,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算无遗策

书香门第

    浔阳码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一艘大船在岸边开始停靠,船上,一个面容圆润的商人模样的锦袍中年男人已经开始用目光扫瞄着岸边。

    “奇怪,怎么没有人来?”齐三在船上张望了一阵,却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货物已经开始往岸上搬了,他命令侍卫保护着货物,一袋一袋搬到已经预定好的码头仓库。

    人群背后,几个人戴着斗笠的青年男子亦是躲在角落里,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

    “好像还没来。”苏及看了独孤傲一眼,说道。

    “再等等。”独孤的目光停留在码头边,他已经看到了靠岸的大船,还有正在指挥着搬运货物到岸边的齐三。

    他的买家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这时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街巷中,响起了马蹄声。

    独孤傲立即抬起头,只见是一匹黄色的马拉着车子过来了,他的目光突然一亮,顿时心里有一种预感。他再看齐三,他也向着这个方向看过来了,脸上露出了喜色。

    “没错!就是那辆马车!”独孤傲低声说。

    苏及急道:“怎么办?盐政司的人还没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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