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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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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萧琅确定妹妹已经走了,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拳捶在了床沿上。
施太医说喜欢一个人,谁说一定就要有结果,可若不能有结果,不能与之共度一生,他的喜欢又算什么?
问题是,韩征现在就如一座大山,挡在他的前面,他不把这座大山搬开,根本就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一日。
有韩征在一日,施太医便一日看不到他,就譬如方才,施太医一开始那么不情愿喂他吃药,后来韩征来了后,她反倒坚持要给他喂药了,她难道是为的他吗?
当然不是,她分明就是为的韩征,为的刺激韩征!
可要怎么才能把这次大山搬开呢?
萧琅确定自己此刻心里满满都是对韩征的嫉妒,这本是人类的本性,倒也可以被原谅。
可若将这嫉妒发展为恶意,攻击别人,伤害别人,可就不可原谅了……他真的要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吗?
不,他做不到,他绝不能将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类人!
施清如一路回了太医院,心里总算稍稍冷静了些。
就忍不住后悔起方才故意言语刺激韩征的行径来,她那样与一个活脱脱的怨妇有什么差别?
督主以前不喜欢她不是他的错,他如今据他自己说来,是终于不想再压抑自己的心意,想好好弥补她了,也不该成为她刺激刺痛他的工具,甚至因此直接否定了他的好心和善意。
她想彻底的放下,先就要让自己心态平和。
总归她至今也不后悔曾经对督主的喜欢,要是没有那份喜欢,她的人生该是多么的无趣?
所以,同样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了。
不管是当初要喜欢,还是如今决定不喜欢了,都是她自己的决定,自己的选择,与旁人何干!
再就是萧大人,方才她的不当之处,也得尽快与他解释清楚,也省得他误会了,再执迷不悟,他人是真的不错,但她和他也的确没缘分,他又何必非要强求,弄得母子失和,大家也都不开心呢?
下午,施清如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好在没人需要她出诊,太医院也没有旁的事,她心不在焉也没有什么影响。
如此到了交班的时辰,她与常太医便与夜班的太医交了班,出宫回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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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发回老公老家,要开一天的车,后面我会竭尽所能不断更的,但每天应该只能四千了,多了实在做不到,等过完了年,回了家里,一定多更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么么哒o(* ̄︶ ̄*)o
第一百三三章 就是无赖了,怎么着
到了家,用过了晚膳后,施清如方问起常太医韩征让他问他的问题来,“……督主让我问师父,说您知道是他让问的,自会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师父赐教。”
常太医便知道韩征又已与自己的小徒弟见过面了,不由暗暗撇嘴,以前避之不及,如今一有空闲就去上赶着,还变着法儿的献殷勤,这叫什么?这叫活该!
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他通不打算再管,也管不了了,且由得他们折腾去吧。
常太医遂压低了声音,道:“是这样的,皇上前阵子大病了一场,这种事儿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韩征便奉旨把乾元殿外松内紧的全面封锁了,直至皇上病愈,都无人知晓。可福宁长公主在乾元殿却显然有人,还是知道了,就去找皇上闹,说皇上瞒别人便罢了,连自己这个最亲近的胞姐也瞒,不是信不过她,防着她吗?简直太寒她的心了。”
“皇上呢,心里也很不痛快,觉得别人逼他便罢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也变着法儿的逼他,巴不得他早点儿死,不然干嘛那么着急过继,她当姐姐的,不是该为自己的弟弟祈福,希望他长命百岁吗?就与福宁长公主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韩征又趁机请示了皇上,把她在乾元殿的钉子全部拔了个干净,她心里岂能不恼火,岂能不逮谁咬谁的?”
韩征知道常太医自来不耐烦这些争权夺利的事,他也不想常太医的医术深浅彻底暴露了,一向都只有太医院排得上号的太医都去乾元殿会诊时,才会让他去隆庆帝面前晃晃。
所以这次一开始也没叫常太医去给隆庆帝治病,只传了江太医去。
奈何江太医治了两日后,发现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又怕隆庆帝真有个什么好歹,自己第一个就要人头落地,家破人亡。
于是战战兢兢求了韩征,能不能再传几个太医来会诊,大家一起拿主意开方子?
可隆庆帝与韩征为什么要封锁消息?不就是想尽可能少些人知道隆庆帝病倒,病得还不轻的消息吗,再传几个太医来会诊,哪里还瞒得住。
便是江太医一个人,韩征都不敢让他时刻待在乾元殿,都只是让他上午下午各去一次,晚上再寻由头在宫里当值,然后悄悄儿的去乾元殿,就这样,还只是短期之计,时间一长,势必要瞒不住。
韩征只能又悄悄儿传了常太医去乾元殿,几日下来,总算是让隆庆帝转危为安,龙体大愈了。
所以韩征让施清如问常太医呢,他不说整件事情的细枝末节都知道,至少为施清如解惑是绝对够了。
常太医说完,正色与施清如道:“你和韩征之间旁的事师父不管,但他提醒你这个,却是真为你好,所以你以后千万得加倍小心,也千万要与那萧大人保持距离了,福宁长公主连与皇上吵架都敢的,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尤其韩征自来不买她账,前儿又拔除了她苦心埋在乾元殿的钉子,新仇旧恨之下,她暂时不能对韩征怎么样,要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太医,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明白吗?”
施清如是真没想到当中还夹杂了这般复杂凶险的过程,宫里的平静果然从来都只是表面上的,谁也不知道在那平静的表象之下,到底有多少暗流在翻滚涌动。
她不由后背发寒,片刻方道:“师父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也一定会与萧大人甚至丹阳郡主保持距离的。其实我之前已经与萧大人把话说清楚了,今日也不想去乾西五所的,是丹阳郡主硬拉了我去,但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也不知萧琅与丹阳郡主可知道这些了?
兄妹两个一人违逆母亲,一心抗婚,一人则无所不用其极的为自家兄长制造机会,想来都还不知道吧?不然也不会如此行事了。
只盼他们能尽快知道,尽快与福宁长公主同心同力,再顾不得理会她吧,只要他们不再理会她了,她熬到给太后治完了病,便请辞出宫,想来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常太医皱眉道:“那丹阳郡主到底怎么想的?我可不信她真拿你当朋友,也毫不在乎你的出身家世,就一心希望你能做她嫂子,连因为你,使得她母兄失和,都毫无芥蒂。”
施清如苦笑了一下,“谁知道呢?那些贵人们的心思本就变幻莫测,谁能猜得到?总归我以后再去仁寿殿,一定给太后扎完了针便立时就走,绝不多停留了。”
丹阳郡主怎么想的?自然是希望她与萧琅成了后,督主身边便再无一个略微亲近一点的女子,她注定得不到的,便也希望其他女子都得不到而已!
可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测,本来也不宜告诉师父,就让师父疑惑着吧,总归只是隐秘的小女儿情态,无伤大雅也无关大局。
当下师徒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不早,也就各自回房,梳洗歇下了。
次日,小杜子仍准时送了绿豆汤和新鲜瓜果到太医院来。
施清如便知道昨儿她最后与韩征说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了。
却也没说什么,反正花不了多少银子,太医院上下也都不容易,就当是督主体己给大家伙儿的夏日贴补吧。
她知道韩征忙,在得知了隆庆帝大病初愈,龙体仍虚之后,就更确定他短时间内除了打发小杜子送这样那样的东西来给她以外,应当什么“弥补”都做不了了。
那都由他去吧,反正对她影响不大,时间也持续不了多久了,等她去了自己的庄子上,彼此离得远了,自然就清净了。
但没想到估算错误,当日傍晚施清如和常太医前脚才回了家,还未及用膳,后脚韩征便带着小杜子也来了师徒两个的家。
小杜子还提了个食盒,一进来便笑嘻嘻的道:“常太医,知道您老喜欢春熙楼的肘子,干爹出宫时特意绕道去买了来孝敬您的,您待会儿可一定要与我干爹多喝两杯。姑娘,还有您爱吃的清蒸大玉斑,以往都是家里厨子做的,今儿这个却是玉鸣楼大厨做的,是他们排名第一的招牌菜,也是干爹特意绕道去买来给您吃的,您待会儿也一定要吃多一点儿才是。”
常太医就晲了韩征一眼,似笑非笑道:“今儿督主不忙呢,竟然大驾光临我这个贱地儿?可惜我们师徒每日的饭菜都是定量的,没有多余的,你们父子两个还是回都督府吃去吧。至于肘子大玉斑什么的,也带回去吧,我们师徒晚间都吃得清淡。”
不想韩征却是笑道:“春熙路的肘子一向以肥而不腻著称,大玉斑本来就是清蒸的,就更清淡了,至于您和清如每日的饭菜都是定量的,那也没关系,随便给我们父子吃点儿什么便是了。”
常太医逐客的借口都被堵了回来,只得看向了施清如,徒弟,师父努过力了,可敌人太凶残太油盐不进,我只能铩羽而归了。
施清如自然读懂了常太医的意思,倒是神色不变,只平静上前给韩征行了礼,便扔下一句:“师父,那我去厨房瞧着让她们再添几个菜吧。”
径自出了厅堂。
却是“黄鹤一去不复返”,韩征是左等也等不到人回来,右等也等不到人回来,终于忍不住要吩咐小杜子去瞧瞧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了之时,总算门外有动静了。
却是常太医府上的厨娘带着丫头上菜来了,“督主、老爷,姑娘吩咐奴婢们添了六个菜,都很是清淡爽口,再配上督主带来的两样大菜,用来下酒再好不过了,所以姑娘请督主和老爷慢慢儿吃,慢慢儿喝,至于她自己,因为累了一天,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就先回房歇息去了,请督主和老爷千万不要怪罪。”
厨娘也是从都督府过来的,自然认得韩征,也不像寻常人那般惧怕他。
厨娘带着丫头上完菜,便行礼告退了,也没注意到韩征早已是面沉如水。
常太医与小杜子却是注意到了,并且深知他不高兴的原因,小杜子不由暗暗一凛,干爹不高兴了,回头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底下服侍的啊!
常太医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斜着韩征道:“怎么着,没想到我小徒弟会对你如此避之不及,不高兴了?活该,她才对你避之不及这一次而已,你之前避她避了多少次?如今无论她如何对你,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顿了顿,“别想山不来就你,你就去就山,去她房间见她啊,我这个师父还在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硬闯我徒弟的闺房,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韩征却是忽然笑了起来,“您也说才这一次而已,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我以后得了闲就来,二十次不行就五十次,五十次不行就一百次,总有一日,她对我不会再这般避之不及的。”
他会学着像之前她对他无微不至的好那样,去关心她、对她好,会学着去了解她的喜怒哀乐,然后让她慢慢再喜欢上他的!
常太医幸灾乐祸不起来了,“你那么忙,哪来那么多时间二十五十一百次的?别把大话说早了。”
韩征道:“我是很忙,但只要有心,再忙也是挤得出时间来的,反正您很快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大话了。倒是您,当初最先棒打鸳鸯的人不是您吗?要不是您,我后来还未必会那般疏离那般决绝,所以,您得对我负责,助我一臂之力才是,我也不让您做旁的,以后只需要适时替我敲敲边鼓,说说好话,再制造几次机会也就是了,没问题吧?”
常太医气极反笑,“我凭什么得对你负责,事情难道是我让你做得那么绝的?再说我没多久就已经改了主意,不再阻拦你们,甚至鼓励你了,你是怎么做的,依然拒我小徒弟于千里之外,还要把他推给别人。这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我不扯你的后腿就是好的了,还想我助你一臂之力,给你敲边鼓说好话,制造机会,你简直就是无赖嘛!”
韩征以眼神示意小杜子退出去后,方笑道:“对,我就是无赖了,怎么着吧?眼看媳妇儿都要飞走了,我还管得上什么无赖不无赖呢,只要招数好使,那就是好招数。反正您是帮我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不然将来我凭自己的努力,挽回了清如,再与她有了孩子后,我可不会让我孩子叫您‘爷爷’的!”
常太医目瞪口呆,“你、你、你想得倒是挺长远的,大雁还没打下来呢,已经在想怎么吃了,真的美得你!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要脸呢?我可真是瞎了眼!”
韩征一脸的坦然,“您今日才知道也不算晚,总之以后记得替我敲边鼓说好话儿啊,就譬如今日这样的情形,您就该亲自去把人给我请回来才是,不过今儿便罢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啊。”
“我、我、我……”常太医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惟有泄愤般大口大口的啃他带来的水晶肘子了。
哼,他肯定是前世不修,这辈子才会摊上了这么个无赖,只能顺应他的无赖逻辑,还敢威胁他将来不叫他孙子叫他‘爷爷’,真是……算他狠,他除了帮他,还能怎么着?
然话虽如此,心里有多高兴于韩征的幡然醒悟与果断出手,有多高兴两个小的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小徒弟他知道,对韩征依然是有情的,那只要韩征拿出足够的真心与诚意,“烈女怕缠郎”,她一定会回头的,届时两人终于心意相通,走到一起了,他抱孙子的日子还会远吗?
指不定再过两三年,他就能抱上了呢?
至于要怎么才能瞒天过海,怎么才能保得清如和孩子平安,那就是韩征当爹的事了,他可管不着,他只管抱孙子带孙子就够了……
第一百三四章 去大相国寺
接下来半个月,韩征果然是一得了空儿便往师徒两个的家里跑,每次都会带一些京城出了名的吃食,或是新鲜的小玩意儿,再不然,就是给施清如带两支首饰一捧花儿什么的。
施清如却每次都是对他避而不见,常太医虽答应了助他一臂之力,真到施清如房门外去叫她时,听得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又每每会觉得不忍心,于是每次都无功而返。
好在韩征也不以为杵,下次仍照常前来,带的东西亦都纵不名贵,却绝对走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清如的心不是一日,而是经过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才冷了下去的,如今他要再焐热回来,自然也不是三五日就行的,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是,他不急。
而施清如虽对韩征始终避而不见,他每次来带了什么,说了什么,事后常太医却都会全部告诉她,还会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替韩征说几句好话儿,“这首饰听小杜子说,可是韩征亲自挑的,他长这么大,可还从来没给哪个女子挑过首饰呢,不想眼光倒是挺不错!”
“这花儿倒是好看,香气也好闻,光看着闻着都能让人浑身都凉爽好几分呢……听说是韩征亲自去哪哪儿摘的?他也是可笑,那样的权势滔天,还缺银子不成,就拿这样几朵花儿也好意思上门呢?不过罢了,心意最要紧嘛……”
弄得施清如哭笑不得之余,自以为已平静无波的心里也开始又泛起了轻微的涟漪。
她惟有忙忙压住,不许那涟漪继续泛出更大的波纹来。
前后不过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而已,她连伤疤都还没好,难道就已经能忘了痛不成?
那下次再受到伤害,伤上加伤,她该怎么办?
她不把自己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起来,不让自己尽可能变得无坚不摧,下次她可能就熬不过去了!
好在韩征很快又彻底忙了起来。
因为隆庆帝再次病倒了,虽不若前次那般来势汹汹,所以不得不尽可能瞒着所有人,却也是病去如抽丝,太医院众太医会诊了几次后,都缠缠绵绵的没能彻底好起来,自然也处理不了军国大事了。
——虽然他之前便一心修道,早几年都没怎么处理过了。
韩征既要处理军国大事,又要替隆庆帝应付一众忧心圣躬国本的宗亲臣工,还要安抚人心,便是把时间挤了再挤,也实在挤不出时间去常太医家了。
施清如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日,施清如又一次去了仁寿殿给太后施针。
自她第一次给太后治病至今,已快两个月了,太后的恢复也还算良好,她估摸着快则一个月,慢则一个半月,太后这一阶段的治疗,便能告一段落了,等到今年入了冬,她定也要比往年好受得多。
太后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感觉自然比施清如更好、更直观,对施清如也是赏赐不绝,从金银首饰到吃的玩的,应有尽有,都知道她如今是太后跟前儿一等一的红人儿了。
施清如却每次都是给太后施完针就走,绝不多停留片刻,以免不定什么时候便着了福宁长公主的道儿,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丹阳郡主因见面变得少了,自然也疏远了。
“……若太后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臣便先告退了。”在往常差不多的时间上,施清如给太后施完了针,便立刻提出了告退,只当一如既往立时便能离开仁寿殿了。
不想太后却是道:“你先别急,哀家有事儿问你。”
施清如心里一紧,嘴上已笑道:“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臣洗耳恭听。”
太后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她虽日日居于深宫,轻易不出门也不见人的,但这宫里真有事情能瞒得过她的吗?
太后缓缓说道:“是这样,哀家打算明日去一趟大相国寺上香,一来为百姓祈福,这不是都一个多月没下过雨了吗?这么大热的天儿,百姓们家里又用不起冰,得多难熬?哀家就想着,哀家亲自去求老天爷,指不定老天爷就肯降下甘霖来了呢?”
“这二来嘛,也是哀家自己热得受不了了,哀家倒是有冰可用,皇帝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不了哀家。问题是,哀家这腿不能用冰,这日日热得哀家头昏脑涨的,就想着索性去大相国寺凉快凉快,那里古树参天的,又临山临水,都知道是出了名的避暑之地,若哀家明儿去了果然凉快,哀家还打算主上三五日的,再回宫呢。就想问你,你跟哀家去大相国寺施针治病,可方便?可有什么需要提前备好的药材用品之类?”
大相国寺乃是皇家寺庙,但平常也开放接待京城各高门大户和少量的寻常百姓,故而名声远扬,香火旺盛。
然太后出宫一趟,可不是小事儿,得内务府和金吾卫等提前几日便准备起来,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太后现在却说她打算明日就去,只怕不现实吧?
施清如想着,恭声应道:“回太后娘娘,臣去哪里都方便,太后娘娘如今也只需施针浸泡,吃的药已是少之又少,倒是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但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又上了年纪,只怕皇上先就不肯同意您老人家出宫去吧?”
太后闻言,就叹息起来,“皇帝要是知道了,自然放心不下哀家大热的天儿,还车马劳动的去大相国寺,可当儿子的心疼母亲,当母亲的就不心疼儿子了不成?他打小儿便三灾八难的,所幸蒙先帝看重,继承了大宝,偏又身体不好,不是这儿病的,便是那儿痛的,此番更是病了这么久,都没能痊愈……哀家就想着,此番也得在菩萨前,替他也上一炷香,让菩萨保佑他,尽快痊愈,再现龙马精神才是。”
段嬷嬷忙赔笑接道:“咱们皇上是天子,洪福齐天,此番不过小病小痛罢了,太后娘娘且不必担心,皇上必定很快便能好起来的。”
因施清如如今时常出入仁寿殿,太后与段嬷嬷说起话儿来,很多时候也不大避开她了。
当然,她们说的话儿,本来也没什么可避的。
施清如却仍是立时眼观鼻鼻观心的低下了头去。
就听得太后又道:“他是天子不假,却更是哀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辛辛苦苦养大的,他就是做到了天皇老子,也是哀家的孩子,他病着,哪怕那病痛再小,终究也是病痛,哀家又岂能不担心的?总算如今哀家的腿好了许多,要走要跪也都无碍,明儿这一趟,哀家是非去不可的。”
段嬷嬷忙赔笑道:“没谁说不让您老人家去,这不是不放心吗?那您老人家打算带谁去?”
太后道:“哀家不欲劳师动众,就带福宁和珑儿母女两个,让琅儿护送咱们去也就是了,再加上施太医,轻车简从的去,上完香若是觉得好,就在大相国寺小住几日,若是不好,即刻便返回就是,人多了反倒更麻烦。”
段嬷嬷笑道:“那皇后娘娘呢,太后娘娘不打算带吗?不然豫妃静妃纯妃等几位娘娘也素来沉稳妥帖,您老人家要不带一两位在身边服侍解闷儿?”
太后摆手道:“皇后和豫妃静妃几个都要去乾元殿侍疾,皇帝病着,后宫众妃嫔本就心不安,她们几个再随哀家出了宫去,剩下都是些毛毛躁躁的,哪里懂得侍疾,又能顶什么用?只怕皇帝也未必耐烦见到她们,就一个都别带了,横竖哀家指不定当日就回来了。”
段嬷嬷点头赔笑:“还是太后娘娘考虑得周全,老奴就考虑不到这么多,那老奴待会儿便带着人收拾东西去。”
太后“嗯”了一声,这才看向施清如,道:“施太医,你回去与你上官说一下,明儿便不必去太医院了,直接来仁寿殿,与哀家一块儿出宫去大相国寺吧。”
施清如自然知道太后出宫就算再如何‘轻车简从的去’,护卫宫人们合起来至少也得几百人。
却没想到太后只打算带福宁长公主和萧琅丹阳郡主母子三人去,那岂不是意味着,福宁长公主若想为难她,她甚至连个解围的人都没有,甚至福宁长公主想要她的命,她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太后亲点的她一起去,也的确一直都是她在给太后治腿,她根本连推脱的理由都没有啊……
施清如想着,恭声道:“回太后娘娘,因皇上龙体欠安,连日来太医院几位院判副院判大人都待在乾元殿里,顾不上旁的事,太医院实在有些缺人手,整好明日也不用给太后娘娘施针,要不臣明日再看吧?若太后娘娘去了大相国寺,果真觉着好,想小住几日,臣明日晚间,或者后日一早赶去大相国寺也不迟;若太后娘娘明日便回来了,那就更不影响臣后日为太后娘娘施针了,未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话说回来,仁寿殿便设了小佛堂,太后日日都要礼佛的,何必非要大热天儿车马劳顿的去什么大相国寺上香求佛?
只要心中有佛,不是哪里都一样吗?
至于说想避暑,想凉快几日,当儿子的病着,当娘的还有那个心情去避暑吗?
可见定是有人撺掇的太后,只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施清如怎么想都觉得十有八九那个人就是福宁长公主,也只有她当女儿的,才对太后有如此影响力了,——那她当然更不能去一趟了。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能重要到福宁长公主劳师动众,就为了设一个专门对付她的局,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着了福宁长公主的道儿,甚至连命都给弄没了,老天爷可不会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了!
可惜太后不肯遂她的愿,“太医院再缺人手,能缺你一个不成?自你给哀家治腿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又从不恃宠而骄,哀家很是喜欢,也将你的辛苦都看在眼里。旁的不说,就说如今大热的天儿,要你隔日来一趟仁寿殿,路上晒太阳便罢了,给哀家施针时,也因为哀家不能用冰,你也一直一起热,好几次哀家都见你连衣领都湿透了。哀家自来是个恩怨赏罚分明的人,谁待哀家用心,哀家便绝不会亏待了。所以你只管回去向你上官告假,明儿便随了哀家一道去大相国寺,若哀家明日便回来,你就当是去散一日的心,若哀家小住几日,你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必再说。”
这下施清如还能说什么,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只得笑道:“多谢太后娘娘厚爱,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后方笑起来,“这就对了,你明儿也不必穿官服了,就穿常服吧,你小姑娘家家的,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是。”
施清如只得再次应了,陪着太后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方行礼告退了。
走出几步后,还隐隐听得太后与段嬷嬷叹息,“都说大相国寺香火灵验,求子更是最灵,可惜后宫上到皇后,下到嫔妃,都去求过那么多次了,却一次都没灵验过……只盼哀家这次亲自去求,佛祖看在哀家一片诚心的份儿上,能赐哀家一个孙儿吧……”
施清如忙加快了脚步。
待出了仁寿殿正殿,方长长吐了一口气,原来太后此番去大相国寺,还想为皇上求子,也就不怪她非去不可了。
隆庆帝要是能有一个儿子,什么病必定都是立时好起来!
问题是,过去二十几年,他都没能让后宫那么多妃嫔生出一儿半女来,现在和将来能让妃嫔们有孕的希望,只怕也是微乎其微。
要不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呢,连皇帝都不能事事时时顺心了,升斗小民自然更是如此了……
------题外话------
老家好多烟花,可以想怎么放就怎么放,简直太爽了,今晚我要放个够,你们呢?能放不?o(* ̄︶ ̄*)o
第一百三五章 出发
施清如感叹了一回,也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丢开了。
一国皇帝还轮得到她来操心呢?
虽说比喻有些不恰当,但隆庆帝和她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就好比瘦死了的骆驼也要比马大得多,万万也轮不到她操心,她还是操心自己吧!
太后已经发了话,那她明儿便是非去大相国寺不可了,去了后她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又没个可靠得用的人保护帮衬,怎么看怎么都是福宁长公主砧板上的肉啊,——可要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劫呢?
要不,找督主借几个身手好的人暗中保住一下自己?
可她最后一次单独跟他对话时已说过了,她的私事以后不劳督主费心,之后他每次去她和师父家时,她也都是避而不见,可谓十分的不客气了,如今再要开口求他,实在有些个开不了口啊!
不然,她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后?
也不现实,她不过一个七品的太医,别说尊贵的长公主了,就是太后跟前儿随便一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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