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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妻良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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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国公府后,如何弃程瑜于不顾。徐惠娘不知道程瑜是否清楚崔铭存有那等心思,看程瑜对崔铭的和软态度,似乎是不知道。但程瑜那么个聪明本事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崔铭的打算。
徐惠娘一时也疑惑了。
过了几天,徐惠娘的嫂子就进府来看她了。徐惠娘的父亲是不在了,但她的母亲跟哥哥还在。
程瑜要给徐惠娘一些甜头儿,让徐惠娘舍不得离了她。
这时是不方便提崔远入族谱的事的,但这等事程瑜还是能为徐惠娘做下的。
本来说是徐惠娘的母亲也会跟着进府来见她的,最后徐惠娘的母亲还是无法迈过那道坎儿,无法谅解徐惠娘私奔为妾,将徐惠娘的父亲气死之事。
徐惠娘虽没见到母亲,有些沮丧,但能见到自家嫂子,已觉得很好了。
她已有两三年没听过家里如何了。
徐惠娘的兄长虽也有功名在身,但因家里无靠,新近做得只是个小官儿。先头的书生气已再官场中消磨没了,听得能与国公府连在一块儿,虽心里也埋怨这徐惠娘,但还是遣他妻子过来了。
徐家虽是小门小户的,但在一些个小百姓人家心中也算得上殷实了。徐惠娘的嫂子葛氏也是个能识文断字儿的,在街坊四邻中也算得上个得体的人了。但一入这国公府,就把她给掩没了。
不要说那些当主子得了,就只这一路上葛氏能看到的那些国公府里的丫头婆子穿的戴的就已经是顶了不得的了。葛氏也住在京城,也打外面讲过国公府的门面,只看着外面好得很,一直不知道里面装点的也这样华丽。
葛氏走这一路少不得大呼小叫一番,在惹了领路的丫头偷笑之后,也对她提点了几句:“前几天光景好的时候,比这时还风光呢。您可不要大呼小叫的,到时候惊到了主子们。”
葛氏这才不敢说话,一直憋到了程瑜的院子才敢长呼出一口气。
而后听着程瑜这日在院子中歇着,葛氏就又提起了一口气。
她来前是听她夫君提过的,这位二少夫人,是程尚书的嫡女,舅舅是威远侯。才十一二岁就开始管着府了,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
领着葛氏进府的丫头,看着葛氏一副担忧模样,不仅笑道:“二少夫人不管寻常小事的,徐夫人不用担心。”
葛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由人领着去见了徐惠娘。
再见徐惠娘,葛氏险些没认出来。只这两三年的功夫,徐惠娘苍老的厉害,虽模样还是一贯的好,但丁点儿没有做姑娘时的水嫩了。
徐惠娘看到葛氏就立时掉了眼泪,抱住葛氏哭了起来。
做姑娘的时候,徐惠娘与葛氏相处的并不十分好,但这时见了,也让徐惠娘倍感亲切。
徐惠娘在感念程瑜之余,未免也叹息崔铭这么久,连这等事都没未她想过。
葛氏听说崔铭的父亲去了还没一年,徐惠娘等人还要为其守孝,屋子里都没个带花样儿的,但质地都是不错的。葛氏多少知道些徐惠娘与崔铭的往事,她虽不知道大户人家如何,但她身为女人,怎不知这女人心里想些什么。
待徐惠娘哭过了,葛氏才低声问道:“可是那二少夫人对你不好。”
徐惠娘听了葛氏的话,连忙说道:“少夫人待我很好的,如亲姐妹一般。如没有夫人……我怕是……”
说着,徐惠娘就又哭了起来。徐惠娘自做姑娘的时候就是个爱掉眼泪的,葛氏看徐惠娘又露了当姑娘时的做派,葛氏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再问这话。
而后徐惠娘又与葛氏说了几句家中事。
一直到晌午,程瑜身边的丫头碧菀来了徐惠娘的屋子说道:“少夫人吩咐了,今儿晌午徐夫人就留下吃饭吧,我们都备下饭了。”
等饭菜上来,葛氏看着满桌子的精致饭食又愣住了,让着碧菀与她一道吃。
看得徐惠娘都跟着尴尬脸红了。
碧菀只笑着说:“我就不再这吃了,前儿大少夫人淋了些雨,就病倒了。夫人嘱咐着要过去一趟呢。”
正文 47鸳鸯宿
碧菀去了余氏处后;就见了余氏门口有个婆子正在抬了几盆儿开得正好的牡丹。这是余氏与程瑜都守着孝,自然不能摆放什么艳丽花色;牡丹虽华贵些;但还好是白色的,颜色素净,倒也不会让人挑出什么理来,就是程瑜那里也有个一两盆。不然整个院子拔了花草,处处空荡荡,实在让人没法下眼儿。
只余氏这人脾性与别人不同;一惯不爱花草,就是院子中也只种些松柏竹子,这怎么添上花了。
碧菀起了好奇心就问了一句。
照理院子的婆子知道碧菀是程瑜跟前儿得力的人,她们这些下人的下人;也不懂那些主子们的纠葛。就看着跟着程瑜的人穿得用得都是府中数得着的,虽没老夫人小闵氏那边一个贴身丫头就能把庶出三老爷的亲生姑娘比下去那样夸张。
但程瑜身边的人最后的落处可都比小闵氏的好,无论是丫头嫁人,还是婆子养老,要多妥帖有多妥帖。程瑜这两年也嫁了两三个丫头,竟没几个嫁小子奴才的,都是些有根基有产业的小商户,甚至有个顶好的丫头还嫁了个带着功名的人家。贴身婆子到老了也都分银子的,无儿无女的还给养老,听说这是程家的规矩。断没有看你老了做不动活儿了,就往庄子上一撇,忍其生死的事。
人岁数大了,也不图一时风光,就奔着有个张远的照顾。
余氏这处的这个看院子的婆子就存了这个念想,她本姓张,人家都叫她张婆子。她也知道她这时年岁大了,是跟不得程瑜的。但她家还有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若是能去了程瑜那边,也算是有个着落了。于是这婆子就把程瑜当做了可靠的大树,而对程瑜的贴身丫头碧菀自然是能讨好就讨好了。
既听见碧菀问了,张婆子马上谄笑着答道:“这不是前头改花园子剩下得么,那造园子的也是崔家族里的,见剩了两盆子花,有看我们这里素净的可怜,就让管园子的小子给送了过来了。可大少夫人不喜欢,那些人就给抬到门口了。大少夫人这不吩咐我,让我给拖弄走。”
碧菀心想:这余氏守着寡,那过来造园子的也不会是个女子,就这么弄了盆花过来,那怪余氏不会要了。只这造园子的是哪个?竟这般浪荡,趁着府中乱,竟扰到寡妇门前了。
因念着程瑜待余氏不同,碧菀就多问了句:“那个造园子的是曹家那个啊?心思这么细?”
“似乎后巷刘大奶奶家的,名儿叫崔铮,他爷爷是国公爷的庶弟。虽也是个公子哥儿,但很又会养花草,又不嫌这活儿粗。”张婆子笑道。
张婆子说到这儿,疑心碧菀岁数到了,该说亲事了才这么打听,就又低声笑着说:“可是个挺不错的人呢,人长得也俊,听说门第高了些。但姑娘你……”
碧菀听出了张婆子的意思,心中虽恼怒,但面上还笑着说:“妈妈看您说到哪儿去了,不过顺口一问罢了。紫鸯姐姐呢?可在屋里。”
“在呢,在屋中,但也病了,这几天怪没精神的。”
张婆子连忙说道,恨不得将她所知的都告诉了碧菀。
“病了?那我可得看看她去。妈妈这等活你一个人也做不来,等回头我叫几个人帮着你搬。”碧菀笑道。
“那我这谢谢姑娘帮衬了。”张婆子假装行了个礼,玩笑似的说道。
碧菀笑着点了点头就进了院子,待把药材补品交给余氏后,又将程瑜的话带到。之后,碧菀才去寻了紫鸯。
一走进紫鸯的屋子,碧菀就见紫鸯靠在枕头上皱着眉,倒真是一幅病容了。
碧菀笑道:“大少夫人虽病着,但瞅着精气神儿倒比以往好了,你这往常活蹦乱跳的,如今一病倒真是一副病西施的模样。”
紫鸯并没功夫与碧菀磨牙,因程瑜曾经送了些东西过来,所以碧菀与紫鸯也有些交情。这时听碧菀这么开玩笑,紫鸯只勉强笑了一下。
这时自外面进来了小丫头,笑嘻嘻的说:“紫鸯姐姐与大少夫人这还是挨了同一场雨病得呢,那天紫鸯姐姐给大少夫人送垫子……”
“不许胡说。”紫鸯脸色一变,拼了全身力气骂道。
那小丫头说得本不是句要紧得话,可却让紫鸯这般说话,碧菀也是吃了一惊。看那小丫头就快哭了出来,连忙对那小丫头说道:“快些出去吧,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招她。”
那小丫头才到这里当差,没防备一句趣话没说成反倒落了埋怨,心里虽委屈,也不敢在那两个大丫头跟前撂脸子。只抿着嘴,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紫鸯见那小丫头出去了,也长呼出一口气,说道:“你又说她做什么,她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可怜的人。”
碧菀笑了:“你这时又来做好人,方才对她最厉害的是哪个?我又是在为谁说话?”
紫鸯苦笑了一下:“若是能做一辈子好人就好了,只怕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碧菀猜着紫鸯是碰到什么难事儿了,就猜着劝道:“世上没有难办的事儿,大不了抽身世外,不理就是。总比里外不是人的好……”
原本紫鸯就是那天去给余氏送靠垫儿的丫头,本来走了的,后来回到院子里没见到余氏,就又出去找。结果就看到余氏与青元在一块儿的情形,这事儿着实吓坏了紫鸯,也着实难为了呈鸳。紫鸯是自打入府就跟着余氏的,余氏的丫头婆子都换了几茬了,就独她还留着。
她知道余氏的苦,也知道余氏又多良善。
她既不愿将这事告了出去,害了余氏。也怕事情露了出来,她被余氏牵连波及。
余氏后也知道紫鸯看到了那事,只用话点她,让她愿意告密就告密去。余氏不怨恨她,说不定还要感激她。这样一说,紫鸯就更加不会往外说了。只这件事压得她心里发沉,夜晚做噩梦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梦到了余氏要杀她灭口,醒了虽知道余氏不是那样的人,却还是怕着。
如此,病得就重了。
这些话,紫鸯如何往外说,只能闷在心中。
此时听着碧菀的话,她想着如今也就离了这处一个法子了。
余氏虽病着,但还是如往常那样念过了一段经才换了衣服睡觉。她也不是有多信佛,只是习惯罢了。在这深宅大院,在这一眼望不见头的日子里,也只这能做这些事了。
躺在床上,余氏合了眼睛,却还入睡。
她想着今天程瑜又派人送了许多东西给她,按理来说,她这样的人,本就没有什么可结交,可利用的。在这个全都里都向着富贵处看的国公府,程瑜为何要这么帮衬着她?
似乎也只有心底良善,这一说法了。
听着程瑜那各种贤德之举,如何包容妾室,似乎她也应该是个心底良善的人。
正在想着得功夫,余氏听得窗边有一阵响动。
等她想慢慢的起身看,那人已经进了屋来。
这时屋子里还黑着人,那人似乎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床边。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她的枕边,然后坐在她的床边,摸了摸她的脸。
那人的手很暖和,带着一丝甜香。
“是青元么?”余氏轻声唤道。
那人轻捂住了余氏的嘴,低声说道:“大少夫人,别出声。”
这说话的声音,果然是青元。
余氏见青元又捂住了她的嘴,就笑着低声说道:“紫鸯病了,张妈妈出去吃酒了。就一个小丫头早早的就回去睡了,不必怕的。”
余的嘴唇坐在青元的手心上,一张一合的磨蹭着。
青元连忙收回了手,用着余氏都能听出他在害羞的声音说道:“听说少夫人病了了,我担心少夫人怕药苦,又不好说。就为少夫人买了些蜜饯回来”
余氏皱眉:“你怎知道我怕苦?”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就一直看着少夫人,就知道了……”青元低声笑着说。
透着一股子憨憨傻傻的劲儿。
余氏低头笑道:“原是这样,你也不怕被抓住,不怕死。”
“少夫人不怕,青元就没什么可怕的了。”青元说道。
余氏在黑暗中无法看清青元认真的模样,只能看到青元的一双眼睛。
余氏笑了:“今晚留在这儿?”
青元突然不出声,连呼吸都停了一般,过了一会儿才慌张的跑到窗口。
而后又停了下来,在一片黑暗中颤声对余氏说:“清婉,你,你早些睡吧……我先走了……”
然后逃一样的离开了这里。
余氏呆了一会儿,甚至过了许久,余氏还觉得在这片黑暗中仍旧留着青元唤她名字的声音。
正文 48难掩情
崔翊不知他为何突然穿了红色的喜服,也不知他为何要坐在这里。
心中的紧张又是从何而来;恍惚着这似乎是他成亲了。他两世都未成亲;如今怎会突然就成了亲。娶得又是哪个?先头母亲对他提及过要他娶了闵家表妹过门的,莫非是她。
若是她;不是害了她么?且不说他心中装着那个人,就是他身上带的病;他也娶不了亲的。
他这么一着急,就走到那个他要娶的人面前。
见到那同样身穿喜服的人;崔翊愣住了;这不就是程瑜么?
程瑜看着崔翊歪头一笑;说道:“你是不想娶我么?”
“怎会不想?”崔翊慌忙回道。
若是不想,怎会辗转两世?
“我也是想嫁你的。”程瑜对他笑道。
崔翊这时却心中一凉,知道这是梦了,程瑜怎会说出这些话。
前世她恼恨着他,今生她疏离着他。她怎会想嫁他,怕是若让她选,她连崔家的家门都不会再入了。
但心中虽知道这是梦,崔翊却舍不得强逼着自己醒来,最后只伸着手去想去牵了程瑜的手。
虽这是一场梦,却还是让崔翊心中一阵悸动。
程瑜低着头,似乎想起了一件烦心事,就皱眉说道:“婆婆似乎更喜欢闵家表妹……我……”
崔翊也想起来,是啊,母亲是想给他去闵家表妹的。怎么就换了程瑜?大约是梦中自己强求的吧。崔翊这样想着,梦依旧继续着。程瑜成了他的妻子,但小闵氏不喜欢程瑜,觉得程瑜配不上崔翊,且太有主意,不必那闵家的女儿好掌控着。小闵氏一面打压这崔铭等人,一面抽空子寻程瑜的麻烦。梦中的崔翊也开始左右为难起来。
最后是崔翊得了国公府,当梦中崔翊知道这事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喜悦,更多的是恐慌。
他也在自己的母亲与程瑜之间左右为难起来。
最后程瑜在生孩子的那天死了,死得那样恰好,正好是他掌管国公府,且又得皇上赏识的时候。程瑜死的时候在屋内喊着要见他,但小闵氏拦着,说女人家生孩子,不能让人见的。
崔翊就在门外听着程瑜最后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展飞……”
就再没了声响。“展飞”那是他的字。
梦中的崔翊心中大痛,突然就看着小闵氏转头就拉着那闵家表妹到他面前来,对他笑道:“好了,如今那女人死了。你快些娶了你表妹吧……”
然后就看着稳婆也走了出来,笑道:“可不是呢,公子快些娶了闵家闺女吧,不然就白费了老奴辛苦一场,去将那女人害死了。”
崔翊想要喊出话,去斥责她们一顿,想迈开腿,去看看程瑜。
可却怎么也喊不出,走不动。
待拼劲了全力终于喊出了程瑜的名字,崔翊也跟着痛得醒了过来。
屋子漆黑一片,崔翊坐在床上,抚着他的胸口。
崔翊身体里的绞痛还在继续着,和前世一样,痛得他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他的病已经显出些症状了,和上世在差不多的时候。
现在崔翊的已经比较会忍耐疼痛了,稍微等了一会儿,就能站起身来。崔翊笨拙的走到窗前,推开的窗户,轻微的凉风带着疼痛包裹着崔翊。
他突然发现他重生一世也不过让他知道他所想所求的不过痴心妄想。他就是娶了程瑜,许也不会有个善果。不说旁的,就程瑜与自己母亲那分毫都不想让的性格,只会彼此相争。而最后他会站到那一边,就会让另一边受委屈。
崔翊想要娶程瑜,他用着他几乎按捺不住的姿态喜欢着程瑜,两世下来,他无法按捺着自己的感情。但如果有天,他当真会娶了程瑜,他会好好的对待程瑜么?他有能让过上比现在好的日子么?崔翊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一夜下了一阵小雨,临到早上之前,雨就停了。程瑜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气,泥土的香气混合着青草的香气,让人闻着就神清气爽。崔通起得比程瑜还早,每天没等着程瑜睁开眼睛,就被奶娘抱着,笑嘻嘻的凑到程瑜跟前儿。程瑜都十分好奇,怎得崔通就这么喜欢笑,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逗得人也跟着笑起来。
在崔嫣死后,心中全无依靠的刘氏越来越喜欢崔通,成日里念叨着崔通喜欢吃什么,崔通喜欢玩儿什么,尽职尽责的做了个慈爱的奶奶。虽依旧不喜欢着程瑜,但因为崔通,也能在程瑜的威胁之外多考虑着程瑜。崔远与崔迎也和崔通熟悉起来,崔远一直病着,还很怕生,这时连句整话都说不全,且因着徐惠娘的教导,他是有些畏惧着崔通。原没有这是还年纪尚小的崔迎与崔通亲近。
以后程瑜的日子也过得还算安宁,崔铭依旧痴心妄想的想去得了国公府,徐惠娘依旧一心一意的攀附着程瑜过日子,而程瑜则是用着锦衣玉食勾着徐惠娘,且等着看徐惠娘习惯这一切,然后被击垮的样子。
等这般过了些时日,余氏的病也好了,来看过程瑜一次。
但程瑜虽照顾余氏多了一些,但两人性子相差实在太大,彼此身份又没个需要伏小做低的地方。所以也没几句话能说得上。程瑜除了寒暄的话,只是瞧着余氏身边惯用的丫头换了人,就问了一句。
余氏笑着说道:“她母亲病了,且她年岁也大了。就打发让她回家去了,这边几年都办不了什么事的,别耽误了她。”
说着,余氏就与程瑜再无话说了。
好在这春光正好,余氏与程瑜彼此也不用多言,借着孩子的玩闹就能打发了一个上午的时光。
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余氏因吃不惯程瑜这里的饭菜,且也头疼着继续与人应酬。就带着新指派到她身边的丫头回了她所在的院子。
紫鸯既想离去,余氏也就没再留她,也未怕紫鸯将那事说了出去,而要挟为难。余氏只将她这边最贵重的首饰拿了出去,拿去给紫鸯。如此倒是让紫鸯起了将余氏与青元之事埋在心里,永不向外说的决心。
而紫鸯一走,余氏这边就只一个婆子加一个小丫头,哪里够人使唤的。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是余氏这里,她这是守着寡的长房长孙媳妇。无论如何面上都要过得去,于是小闵氏就又给余氏拨了两个丫头过去。
虽这两个丫头长得都是齐整模样,但做事都懒散的很。都有心捡着高枝儿去,哪里会将毫无前程可图的余氏放在心上。因为余氏与青元将来的事少不得要拖累旁人,也就不大爱管着手下的丫头婆子,结果纵着就越发的胡闹起来,连个活儿都指使不动。
若不是今天听着是要来了程瑜这里,她们断然不会随着余氏过来的。
于是自程瑜院子出来,跟在余氏身边的丫头就又借故躲开,去寻旁人玩儿去了。
也就只余氏一个儿人往自己的院子走。走到那时与青元欢好的假山出,余氏才停了下来。想起青元轻轻唤着她名字的声音,不禁脸红心跳。一时也愣住了,看着那假山假景轻轻的笑着。
“嫂子这是想什么呢?”
余氏听见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先是循声看去。后见一锦衣男子一副浪荡打扮得走了过来,余氏看着就心生厌烦,转身就要避开。
那锦衣男子连忙快走上几步,拦住余氏的去路,笑道:“嫂嫂这是打算去了哪里,我送给嫂嫂的牡丹也撇了不要,这时有不理我,我当真是好伤心啊。”
听至此,余氏也知道这是来这处修园子的崔铮了。余氏并不理睬崔铮,侧过身子就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但崔铮却伸手拉住了余氏的袖子,说道:“嫂嫂何必这么绝情呢,你我都是孤独寂寞人……”
余氏本来要甩给崔铮的袖子,却看着崔铮背后愣住了。
崔铮本欲回头看,却被人突然从后面打了一棍子。崔铮倒在地上,余氏看了还拿着棒子愣愣的看着她的青元一眼,也没急着走,伸手探了探崔铮的鼻息,对青元笑道:“别怕,没死。”
青元看着余氏问道:“你还好?”
余氏轻笑:“一切都好。”
看着青元慢慢涨红的脸,余氏觉得眼前这么个少年突然变得让人舍不下了。
青元拉起余氏的手,躲在他平时偷懒用的小角落里。自余氏换了丫头,青元就少来找她了。
第一次,余氏细细打量起青元来,把青元看得一直低着头,都不敢看上余氏一眼。
许久青元憋红了脸说道:“清婉你能和我走么?咱们这样过下去并不长久。我们走吧,离了这里,崔家的余家的东西,我们什么也不要。我们到外面盖件茅屋去,我会做活的,我们走吧……”
余氏一震,听着青元充满诱惑的话,说道:“你要知道,你和我走了,抓回来就是死。”
青元握紧余氏的说:“你在这里也开心,还不如搏一搏。”
正文 49教子法
余氏逃走了;比一世还要早了许多。随之不见的还有青元;一个平时不太起眼的家奴。《
》余氏的一切金银之物都没带走,似乎与青元只带走了几件寻常衣物。《
》《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消息吓了一跳,程瑜却并不意外。她早察觉到余氏的离开;且不经意的在国公府内造了几个小疏漏;譬如守夜的婆子往当班半个时辰,出了这事,这些人难辞其咎也再留不得国公府了。程瑜也借此顺手除去了几个小闵氏给她添的钉子,由小闵氏的人守着门户;进出的人都会被盯着;着实不太方便。《
》《
》若说上一世给程瑜留下什么,那就是她对敌人的熟悉程度。小闵氏若知道了崔翊的心思,必然容不下自己;到时候必然会对自己下杀手。那就应该早些防备起来。《
》这样的大事最终惊扰了庆国公,如今庆国公又生了一场大病,听到这个消息,只说了句:“追让他们死。”《
》《
》余氏身边的两个丫头因没照看好余氏而被赶出了崔府。《
》人要为自己活,有的时候不得不自私一些,顾虑太多,最后只会被这些顾虑束缚住。《
》有的时候自私一些的人,比处处面面俱到且顾虑诸多的人,更容易获得幸福。《
》《
》连着找了余氏几天,都没找到余氏与青元。《
》程瑜听到后,松了一口气,她这次为余氏做了一些事,还给了一些银子,告诉他们该往哪里逃。程瑜合了眼睛,躺在榻上,想起余氏听到自己会帮着她逃走时,半是惊讶半是怀疑问:“你为什么会帮自己?”《
》《
》而程瑜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吃力不讨好,且冒这么多风险的事。她也并非良善,若是良善就该多打算一些,不会让余氏私逃的事牵连到她的丫头。《
》许还是她忘不掉余氏死前的嘶吼吧。《
》《
》余氏就此在国公府内消失了,余家与崔家众口一辞,说是余氏病死了。《
》最后崔家埋了一个空棺材到祖坟中,崔家不能说的事里又添了一桩。《
》《
》这件事对于已尝过锥心之痛的刘氏来说已算不得什么了,她将所有的注意里都放在了崔通身上,如她当初对待崔锦一样。从崔通自会笨笨的叫她“祖母”,到崔通会背诵一首短小的古诗,到崔通开始试着背诵一段的文章,慢慢的一两年就这么熬过去了。刘氏一直都在一旁教导着他,刘氏也看着程瑜是如何教导的崔通的。《
》《
》见程瑜对于崔通的教导方法与她的不同,作为祖母她也与程瑜争执了几次,但最后看着崔通渐现出来的品质,让刘氏也不得不放弃了。随后刘氏也隐约后悔了,觉得当初如果换了个法子去教了崔嫣,对崔嫣严厉一些,是不是她都不会落得那个下场。是不是她当初不想着攀附上郡王府,崔妏就不会去得那么早。是不是她当初不那么急着想要崔锦接管了国公府,崔锦就不会急着升官,去了外省任职。若他没去了外省,是不是就不会死呢?《
》《
》刘氏看着程瑜与崔通,开始慢慢反省着她的一生,虽然已经太晚了。《
》刘氏理解程瑜对崔通的严厉,但还是受不了程瑜对崔通的惩罚,每次都要去拦一下,闹得之前崔通一旦挨了打第一个来找得就是刘氏。而刘氏虽护着崔通,但也不敢对程瑜过度争执,最后崔通也只找哪个都没有用处,反而罚得更重,就只能乖乖认罚了。《
》《
》现在崔通也有五岁了,正是皮的时候,见天儿的惹乱子,什么都要试一试,尝一尝。《
》对于这些,程瑜没有丝毫阻了他,毕竟人只有尝试过,失败过,才知道什么才是好的,什么才是对的。程瑜若是事事都告知了崔通,那若是程瑜不再了,又有谁给崔通指路呢。《
》《
》崔通若是淘气爬上假山,不愿下来,程瑜就搬了凳子在下面守着,看他如何下来。若是他下不来,也不去管他。程瑜仍旧一面听着崔通的哭喊声悠闲喝着茶,一面让家奴注意着不让崔通从假山上跌了下来摔断了腿。直等得崔通自己磕破了皮慢慢的哭得跟个泥猴儿一样的从假山上自己寻路下来。程瑜才收了茶具,瞥了眼哭得不成样子的崔通,如个大恶人样的笑着说了声“当真不知道量力而行?。《
》《
》然后等着崔通去问“量力而行”何解的时候,程瑜才一个人捂着心为崔通掉下来的眼泪心疼。《
》崔通这才因知道了“量力而行”是什么意思,转过头程瑜就开始逼着崔通如何“迎难而上”。《
》《
》程瑜许是因为活过两世的缘由,见过许多家如何将孩子养坏的。自崔通过了三岁,她就开始这么教导崔通了,就像“量力而行”与“迎难而上”。是一退一进,进退之见如何把握,这是教不来的。只能靠着崔通自己在一次次摔打自己领会出来。有时程瑜也会给崔通一些错的讯息,然后等着小小的崔通急着一脸汗来笨笨的去跟她辩驳。《
》《
》崔通虽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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