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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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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路上小心些。”说着想了想,屈指轻扣了女儿的额头,“不许顺路离京去找你的母妃,不然朕会生气,若能叫你去还等到现在么?”
    虽然这在淑慎心里只是小小的念头,可被看穿还是很窘迫,笑格格伏到彦琛怀里撒娇道:“还是叫父皇看穿了。”
    “你啊。”彦琛轻轻捋过女儿柔软的青丝,轻声道,“慎儿你可知道,那日看着你母妃被人掳去,父皇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淑慎心疼不已,柔柔地劝道:“好在都过去了,母妃安然无恙。”
    彦琛略带苦涩地一笑,“但愿如此。”停了半晌又道,“你不愿行及笄之礼,父皇依你,但淑慎终究是长大了,总有一日要下嫁出宫,父皇希望将来的驸马不会让朕的公主被坏人掳去,要他能守护你一辈子。”
    “父皇。”淑慎娇嗔,将脸埋得更深。
    彦琛笑道:“傻丫头,若是有相中的不许扭扭捏捏地藏在心里,至少也要告诉你的母妃。不然错过了,可不要将来怪父皇。”
    “知道了。”淑慎反不羞赧了,冲父亲皱皱鼻子,撒娇道,“别家爹爹都舍不得女儿出嫁,偏偏父皇恨不得我即刻离去,您就是有了初龄再不疼我了。”
    彦琛失笑,拍了她的额头道:“越来越像你的母妃,一味吃初龄的醋。”
    父女俩和乐地说着话,满室静好,连端茶立在屋外的古曦芳也被感染,只是她嘴角虽含着笑,眼角却有些湿润。
    遥想坤宁宫里孤独卧病在床的皇后,自己如今这模样,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并非她不能知足常乐,而是完全不明白皇帝究竟要做什么。皇帝那一句“为了泓晔”更是将她吃得死死的,她可以动摇对皇帝的付出,却绝不能动摇为儿子所坚持的一切。
    不可否认她深爱彦琛,可是眼看着他几乎用生命去爱另一个女人,再痴情的爱也会日渐淡薄,唯有对儿子的爱,是一生一世也不会放弃的。那么眼下与其说她在为彦琛付出,不如说是为了儿子,因为对于后者,她才能真正无怨无悔,一直坚持到最后。
    古曦芳定一定神,含笑步入殿内,不久初龄醒了,一时承乾宫热闹开。
    这日到傍晚,舒宁从符望阁那里归来亲自绕到书房接回泓暄,一路上听泓暄叽叽喳喳个不停,回到景阳宫更对母妃告状说:“今日小安子挨打了呢,四哥还训我。”
    年筱苒却嗔他:“明日你再不肯起床,我先打你一顿再送去书房。”
    泓暄见母亲这里没得哄,就躲到舒宁怀里,而舒宁累了一天显然也没力气陪他玩,哄了半日便叫奶娘带开了。
    年筱苒见她如是疲惫,便道:“大热天的你不必时时刻刻去盯着,你也不是瓦匠木工,每日点个卯就是了。”
    “只想她回来住得舒服。”舒宁却仅答了这一句。
    “皇上也太大动静了,宫里那么多殿阁空着,即便不喜欢景仁宫也总有别处是好的,偏偏要动土修缮,仿佛上赶着告诉别人梁嗣音是他的宠妃,他这么做可曾想过梁嗣音她自己是否愿意呢?何必呢,非要把她推到人前,非要让大臣们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年筱苒摇头,起身唤梨乐熬参汤给舒宁滋补,回身来又道,“并非我嫉妒她,只是可怜她。我是公侯府的女儿,总有家族势力在,她一个人孤零零在京城,去依附哪一个?不是明摆着任由大臣们宰割?”
    舒宁道:“娘娘的心思臣妾自然明白,可皇上和她的心思,我们就不懂了。既然如此,何不支持他们,看到他们幸福,我们也快乐,不是吗?”
    “梁嗣音她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而你们本该一较高下,在这宫里翻云覆雨的。”年筱苒长吁,感慨道:“这就是命吧。”
    舒宁笑而不语,管她是命是缘是孽,活着高兴就是了。
    时光很快过去,翌日因大雨滂沱淑慎未能离宫,好容易天晴,这日到护国寺却香客盈门,更不可思议的是,明源竟在大雄宝殿开坛宣讲佛法,反过来想想,这才应该是香客盈门的缘故。
    净虚小沙弥乐呵呵引着淑慎往药王殿去,这一处竟是无人,反让她安心诵经半日,许久明源终于过来,因见淑慎在诵经,便只静静地坐在一边。
    “你怎么也开坛讲法了?”片刻后,淑慎放下了手里的念珠,侧头看他。
    明源淡淡一笑:“因为今日是你及笄。”
    淑慎一愣,却道:“你怎知我今日来?其实本该昨日来的。”
    明源正笑,淑慎忙道:“又是缘法?你就是个大忽悠。”
    明源点点头,笑呵呵道:“大抵也差不多。”
    “自娘亲过世后我就再也不过生日了,父皇他们都依着我,提也不提,只是往年母妃会悄悄让谷雨煮碗面大家一起吃,今年她却不在身边,也不知如今伤口可否养好,有没有人贴心伺候。”淑慎很忧愁,竟是落泪道,“当日我想,她若再舍弃我,这世上谁再怜我疼我。”
    明源不语,静静地看着她,宝相含笑如那弥勒一般亲和,他总是用这种亲和的目光看着淑慎,任她哭任她笑,如父如兄如师如友,可两人却一生一世分在门槛内外。
    此时净虚小沙弥进来,恭敬地对明源道:“师叔祖,邹施主求见。”
    “请在园中相见。”明源应,待净虚离去,起身问淑慎,“得了极好的茶,要不要去品一品?”
    “邹施主?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邹皓么?”淑慎没好气。
    “去不去?”明源不答反问。
    “做什么不去,分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让着他。”淑慎倏地爬起来,骄傲无比地哼一声,扭身往园子里去。
    明源含笑,心中念,淑慎本该昨日来,偏偏一场大雨让她今日才至,而邹皓早相约在今日,一切总在冥冥中注定。
    邹皓难得一日假,京中鲜有友人,国子监内又多纨绔子弟不是他能亲近的,故而自入国子监以来,每有假日必来寻明源,偏偏今日又撞见这刁蛮公主,注定他不得安生。陪着下棋耍赖输不起、谈论佛法她说都是骗人的、论古道今又嚷嚷没趣,想要提笔作画,大公主叉腰道:谁稀罕你!你不是惜墨如金么?
    日暮前看着公主一副胜利者姿态得意洋洋地离去,他大大地松一口气,但浑身疲惫的同时,却并无不悦之处,甚至觉得,下一回再来护国寺若能再遇见她,也挺好的。
    时光悠悠而去,千年雪莲果然不是凡物,嗣音的身体已恢复得很好,何子衿让她下床走动走动,但因天气太热,只能在傍晚暑气散开后才能出来。
    这日是她头一回离开营帐,呼吸到第一口外头的空气,嗣音觉得比吃再多的雪莲都滋补身子,那种实实在在立于天地间的感觉才真正赋予人生存的力量。
    “我想到河边去走走。”嗣音望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她生性乐水,见到便想亲近。
    泓昀便让几个侍女跟着,自己则带了侍卫不近不远地跟在身后。嗣音许久没有下床,腿下无力路走得极慢,好容易到湖边,已微微出汗。侍女递上来帕子和水,她只取了帕子,又说:“请王爷过来,本宫有话跟他说,你们到一边去等着就是了。”

  ☆、444。第444章 始终不喜欢你

侍女们忙去请来泓昀,而后与众侍卫一起等在不远处。
    自受伤后,嗣音还是第一次见到泓昀,彦琛离开后他从未进过自己的营帐,不管是出于礼仪还是别的什么,总是他的心意。
    “何太医说你很自责。”嗣音直接将想说的说出口,微微含笑,“今日是想对你说,如果没有你,兴许我早就死了,这个伤口是我自己造成的,与你没有关系。一直想说一声谢谢,泓昀,谢谢你。”
    “我……”泓昀的脸涨得通红,半日才憋出一句话,“分明是你救了我,为何还要对我言谢?”
    嗣音欣然笑道:“谁救谁都没有意义了,我自然也不介意你对我言谢,总之如今大家都安好,就别去计较那些事了。就算不为之前的谢你,这段时间你的守护和照顾,我也该道一声谢。”
    “这是我该做的。”泓昀的目光始终没敢看嗣音,而事实上,他很想细细看她一眼,看看她的气色是否如子衿说得那样好。
    嗣音没再接话,而是问:“皇上说七夕要在涵心殿外见到我,过两天我们是不是就该动身了?京城距离这里我们曾走了四天,如今我这样子,只怕没有五六天到不了。”
    “是的,大后天就启程,所以这几天你要好好休息,路上颠簸会很辛苦。”泓昀说这些话时,不经意地抬起了头,面前的女子脸色那般苍白,余晖的昏黄也不能将之染色。
    嗣音注意到他没有对自己用敬语,淡淡一笑转过身去,问:“泓昀,你父皇虽在盛年,但膝下诸子皆年幼,能依靠的唯有你一个,过去因种种缘故你们父子生隙,如今能彼此信任实属不易。作为你父皇的妃嫔也好,作为曾经与你相识一场的朋友也好,我诚心希望你能珍惜这份信任,全心全意辅佐你的父皇,稳固他的江山。而你更是泓曦的兄长,我愿你带给他最好的影响,让他学着哥哥的模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
    泓昀静默,她这是请求,还是……
    嗣音凝眸相对,缓缓道:“泓昀,此番回宫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但不论如何,请你站在你父亲的身边,支持他的决定,顺从他的安排。泓昀,你能答应我吗?”
    “我!”泓昀愣住了,他十分明白嗣音这些话的背后一定蕴藏了什么不能说明的缘故,答应这些事并不难,但若那些不能说的缘故将来会强人所难,他该怎么办?
    幸而,至少他还信嗣音,绝不会为一己私欲伤害他人。
    “我答应你。”泓昀轻松地一笑,略有些尴尬地说,“你也注意到我没有用敬语吧。对不起,我是故意这么做的,但这是最后一次。其实能像现在这样守护着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将来父皇自然会时时刻刻守护在你身边,而我,就为父皇守护江山好了。嗣音,最后一次这样叫你的名字,只是想说,我希望你一生都幸福。”
    嗣音含笑相对,如夏日夜风那样温暖地道一声:“谢谢。”
    此时,忽而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个侍卫在远处下马,匆匆奔来说:“禀王爷,禁地外有一女子自称和郡王妃,正要闯入禁地,末将特来请王爷示下。”
    “去看看吧,若真是赫娅就带她进来,一个人跑来也不容易。”嗣音不以为意,已转身招手让侍女近身,“扶本宫回去,我累了。”
    泓昀皱皱眉头,苦笑道:“她怎么来了。”
    策马赶来,正与侍卫僵持的女子果然是赫娅,她一身尘土,满面疲倦,但一见泓昀便安静了。
    “让她进来,正是本王的王妃。”泓昀摇摇头,命令侍卫放行。
    众侍卫忙屈膝行礼,连呼冒犯。
    “你们没有错,更该赏。”泓昀却肯定众人的行为,而后才拉了赫娅避开他们,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泓昀,我……”赫娅累极了,她不认得路,几度迷路,愣是绕了几天才走到这里,身体的疲倦和心里的害怕一直厮磨着她的意志,若非一心想见到丈夫只怕早撑不下去,此刻见到,更见他安然无恙,精神和身体皆倏地放松,竟是累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怎么了?”泓昀见她摇摇欲坠,忙抱起放上马背,一路带回了营帐。
    有侍女来伺候赫娅洗漱,又端来食物,洗过澡的她神清气爽,坐在桌边大快朵颐,她竟是又累又饿,两碗饭下肚,总算缓过来。
    此时太医过来,问要不要替王妃把脉,赫娅挥挥手说:“我很好,就是累了。”
    泓昀这才问她:“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跑来了,不是应该在七叔府里么?你这样出来他们知道吗?”
    赫娅摇头,说道:“若是知道就不让我来了,我是偷跑出来的。”她细细地将泓昀上下打量,舒一口气道,“我听说你受伤了,心里着急,见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此时一个侍女过来,放下两盘菜,禀告说:“娘娘说王妃辛苦了,请你用了膳早些休息。”
    泓昀谢过,转身来见赫娅脸色怪怪的,便道:“你也不必过去谢,她应该已经歇下,她身体很不好,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赫娅瘪着嘴,停了半晌才说:“你父皇真是奇怪啊,竟然让你送她,如今又留下你照顾她,我真是弄不明白。”
    “赫娅!”泓昀皱眉,叹气道,“事到如今,你还是要纠缠这些吗?”
    赫娅忙道:“我只是说说……泓昀,我真的是担心你。”言至此双眸含泪,委屈道,“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知道她在这里,我也知道何子衿在这里,可是泓昀,我就是想亲眼看见你没事,我……”
    泓昀耐心地说:“你累了,早点睡吧,我再去巡视一圈就回来,有什么话回京再说,我不能再辜负父皇的信任,赫娅你明白么?”
    “我明白,我就在营帐里等你回来。”赫娅忙道,待送走泓昀,却找了个侍女说,“请何太医来我这里。”
    之后两日,太平无事,赫娅果然安安分分地在营帐里待着,嗣音也没出门,只是在临行前的傍晚,又到湖边站了站。她在这个地方经历生死,了悟人生,也许将来不会再踏足,也许真的会被彦琛在宫里关一辈子,那就再看一眼,至少初龄泓曦长大后问起这件事,她还能告诉孩子们其实此处风光很美。
    “赫娅。”不远处,随侍守卫着的泓昀突然发声,似乎是赫娅跟着来了。
    嗣音徐徐回身,远远瞧见赫娅穿着寻常的服色,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面对丈夫的质问,她侧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仿佛在说:“我想见见梁淑媛。”
    “请和郡王妃过来。”嗣音吩咐罢侍女,便又转过身去,不久脚步声临近,只听一声熟悉的“见过梁淑媛。”,不过这声音里少了几分戾气尖锐,多了几分柔和,倒叫人听着新鲜。
    嗣音回眸看她,大概是这几日赶路,赫娅晒黑了许多。而赫娅看她,依旧那么瘦弱纤细,精神虽好,脸色却大不如前,似乎正如何子衿所说的,她需要很多时间来康复。
    “我来是想对您说梁如雨的事。”赫娅定定神,开口道。
    “她怎么了?”
    “她……”赫娅停了停,一口气说道,“王爷已经知道当初给承垚下毒的人是她,我们有凭有据,王爷答应我不会姑息她,会照律法规矩处置她。但是她毕竟是您的堂妹,所以还是想来知会您一声,希望您到时候不要插手我们王府的家事。”
    嗣音淡然一笑:“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赫娅一愣,发问嗣音,“娘娘的话我不明白。”
    “你不记得自己让刘婉仪替你查了?我和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因承垚过世,不想再惹你伤心。”嗣音这样说着,心底还是可怜赫娅没了儿子。
    谁知赫娅却气呼呼道:“娘娘何必冠冕堂皇,您不就是想护着自己的堂妹吗?难道承垚死了,这笔帐就不用算了?她做错了事就不必受罚了?梁淑媛,我怎么说服自己不要去想泓昀喜欢你的事,怎么跟自己说这和你无关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你的身上,可到如今,我还是没法儿喜欢你,还是很讨厌你。”
    “呵!”嗣音冷笑,微微摇头道,“很巧,本宫也始终不喜欢你。”
    “你?”赫娅噎住。
    “还是继续说服你自己别惦着泓昀和本宫那些子虚乌有的纠葛吧,好好看护你的王府,本宫知道你爱泓昀,不然不至于如此,过往的事本宫可以一概不计较,而承垚的死对你已是最大的惩罚。”嗣音语调不疾不徐,极平静地说着,“但若你还嫌这样的惩罚不够,不知自爱继续与本宫纠缠的话,浩尔谷赫娅你听着,泓昀是皇上的儿子,本宫不会看着皇上的儿子家无宁日,到时候本宫定会亲手将你驱逐出****皇室。或死或回浩尔谷,或与泓昀安安生生地过完一辈子,就在你自己了。话至此,往后不会与你多说半句。既然我们彼此互相厌恶,也不必客气寒暄,少见为好。”
    赫娅被训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女人不是受了重伤么?她真的虚弱吗?分明纤细的身子里却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势,迫得她几乎不敢正视,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好像变了,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那梁如雨呢?”闷了半日,总算想出一句话,而这本是她来找嗣音的目的。
    “既然泓昀已经知道,梁如雨是她的妾,我会尊重他的安排,而你也最好别瞎掺和,让你的男人做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嗣音冷冷地,最后说一句,“莫说是本宫的堂妹,就是嫡亲的姊妹,也容不得她有此歹念。做人可以不八面玲珑,不招人新欢,但绝不能伤天害理。”
    “如此最好不过。”赫娅忽而眼眸通红,含泪恻然,“她当初虽然没有毒死承垚,可兴许就是因为她才叫承垚身体孱弱躲不过那一劫,我的儿子不能白死,我不会放过她的。”
    “这是你的家事。”嗣音很冷漠,继而道,“你走吧,我还要待一会儿。”言罢朝泓昀那里招招手,转过身去没再看她。
    泓昀过来将妻子拉开,见她哭了不由问缘故问她们谈了什么,赫娅却倔强地说没什么事,只是想起承垚伤心,走了半路忽而停下来问丈夫:“你一定会处置梁如雨吗,不是哄我的?”
    “会……”泓昀的声音很沉,“我不晓得怎么去指望一个能对孩子下毒手的女人改邪归正,只是赫娅,如今朝廷上事太多,你容我缓一缓,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和她算账。承垚难道不是我的儿子?你要信我,我们只有彼此信任,才能重新开始。”
    “我信你,我信你。”赫娅泫然欲泣,转身看着河边那一抹纤柔的身影,夏风将她的衣袂吹起,夕阳斜照的光芒从她的周身散开,如镀了一层金子般炫目,不禁喃喃说,“我一辈子也及不上她……”
    翌日,在羽林军的护卫下,梁淑媛启程返京,一路有官员夹道相送。至各地驿馆休息也极具排场,这一切不是嗣音想要的,可莫名地所有人都这么去做。即便是在一座小镇歇脚,也浩浩荡荡引百姓围观。
    百姓们分不清什么淑媛昭仪这样的位分,都称呼嗣音为皇妃,而众口相传的,是这位皇妃美若天仙世间少有,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膝下儿女成双,是大福之人。但这位皇妃不仅从不恃宠而骄,更低调谦和,在宫里也只是避居一处小阁楼,相夫教子贤惠淑德。更重要的是,她就是那位福星小公主的生母,能诞下星宿下凡的公主,她本身也一定非同凡响。
    如此,沿路百姓更是热情四溢,争先一睹嗣音芳容。起初嗣音还有些顾忌,一来不愿张扬,二来怕给泓昀添麻烦,到后来实在不忍老百姓们一路追逐,遂挑起车幔,不时朝外相望颔首。
    她的目的,本想让大家知道自己也是凡夫俗子,可却适得其反,那些见过她真容的百姓更加锦上添花地将皇妃的容貌品德宣扬出去,一时嗣音未到京城,她的美名却已经传得朝野皆知。
    彦琛坐在涵心殿里听方永禄诉说完这些,竟是板着脸道:“她倒是大方得很。”
    方永禄闻言一怔,旋即便感一股子酸意袭来,不禁暗自窃笑,正要忍不住,却听皇帝道:“让刘瞻文进宫来一趟。”才得令要走,皇帝又道,“派人去请,来了就在这里等,你先随朕去一趟符望阁。”
    一路过来,从符望阁原先的正门进去,尚看不出什么变幻,须得走近几步,才能见到后面的别有洞天。自后门与景祺阁的正门扩开,一溜带顶的长廊相通,基本工程已竣工,如今正在引水。
    武舒宁闻知皇帝过来,从景祺阁过来,含笑道:“皇上怎么来了,这里还乱糟糟的,不如到符望阁那里坐坐。”
    “朕来看看,辛苦你了。”彦琛道一声辛苦后,便皱眉问,“引水做什么?你知道景仁宫那里的池塘是梁淑媛的心病,孩子们都还小,不安全。”
    舒宁却笑道:“其实娘娘生性乐水,相信皇上也知道。这引水不是挖池子,只是在长廊两侧挖浅浅半足深的一道沟,铺下五色鹅卵石,便如溪流一般。四季养几尾小鱼,便有了生气,即便初龄他们贪玩下去摸鱼,那么浅的水也不要紧。臣妾请钦天监的大人来看过,如此风水更好。只因皇上近来忙碌,臣妾未敢奏报,自然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那里都已默许。”
    听她如此细致周到地安排,彦琛倒有些惭愧方才的误会,不禁含笑道:“难为你如此费心,将此事托付给你果然是对了。”
    “皇上谬赞了,臣妾只是比别人闲一些,又和娘娘一样从江南来,更懂她的心思。”舒宁落落大方,从娇小的身体里透出这份气质,益发显得干练,竟比年筱苒更有主事之风。
    皇帝看了看后又问:“七夕之前能竣工么?”
    “能,只是还差一样。”舒宁嫣然一笑,转身指着景祺阁道,“皇上有旨将景祺阁改为景祺轩,如今匾额未摘,内务府说新的匾额因无人题字也不敢擅制,皇上今日既然来了,不如为景祺轩题匾,相信娘娘她一定也喜欢。”
    彦琛兴趣盎然,忙吩咐方永禄笔墨伺候,一行人退回符望阁,挥毫泼墨将‘景祺阁’三字一气呵成。
    “将符望阁的门匾换成烫金的,但景祺轩的匾额要素淡一些,孩子们住的地方,不必太铺张。”彦琛吩咐,又看了看三个大字,提笔在左下落款,随手取下御印,一边压着一边问方永禄,“景祺阁从前谁住过?”
    这些事在方永禄脑子里是最清晰的,忙道:“此处太偏僻,从前并无人居住,只有嘉乐三年时,先帝爷出痘疹,在景祺阁养过病,康复后就迁出了。”
    彦琛的御印停在纸上没拿起来,愣了半晌才离手,但没再就此话题说下去,只是对舒宁道:“拿去让他们做吧,朕还有朝务,先回去了。你……别太辛苦,似乎又瘦了些。”
    舒宁莞尔,只是默默将皇帝送走,回身见小满和景阳宫的两个宫女,她冷声道:“方才方公公说什么了?”
    三人一愣,还是小满激灵,忙道:“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445。第445章 母妃回来了

“你们呢?”舒宁再问另两个。她们难得见主子如此严肃,也跟着小满说什么都没听见。
    舒宁方道:“我也什么都没听见,但若往后听见什么,不管你们哪一个,三个我都不饶过,记住没有?”
    三人忙跪下答应,竟是战战兢兢。舒宁又道:“别人嚼舌头我们管不着,贵妃娘娘和我的脾气,是容不得景阳宫里的人多嘴多舌,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不然别怪景阳宫里留不住你们。”
    三人连声答应,舒宁方作罢。是日傍晚去书房接泓暄下学,泓晔泓昭也在,却见承乾宫的小太监来说,两位昭仪都在坤宁宫,让四皇子五皇子都去给皇后请安。舒宁便要带着泓暄同往,路上问那小太监,“娘娘身体好些没有?”
    这几日皇后免了六宫定省,只深居中宫养病,舒宁也因忙碌符望阁的事疏于问候,此刻小太监则道:“婕妤主子听奴才说便是了,可不敢对别人讲。”
    舒宁暗笑这小太监呆傻单纯,只是答应了。
    小太监才道:“奴才方才和坤宁宫里的小宫女闲聊,才听说这些日子太医每日来三回,但都是点个卯而已,娘娘并不叫他们见的,但太医们还是开方子,回禀皇上也不敢说是没见过。”
    “这就奇了。”舒宁道,忙又叮嘱他,“不敢胡说出去,不然我就告诉皇后娘娘是你讲的。”
    那小太监一愣,后悔不迭,原以为武婕妤是最温和的,没想到她竟这么厉害,忙答应说:“奴才只对您说过,连自家主子都没提呢。”
    舒宁方笑道:“如此才好。”
    另一边泓暄跟着哥哥坐一乘肩舆,大声喊她说:“把初龄也抱来吧。”待至坤宁宫,他仍纠缠说,“我去把初龄也抱来。”舒宁拗不过他,方打发小太监去请。
    这边先进了坤宁宫,果然见古、耿二位昭仪陪着皇后说话,泓暄见古曦芳怀里抱着泓昶,忙扑过去看弟弟,要带他去玩。舒宁拉他过来行了礼,容澜只道:“随他玩去吧,每日拘在书房里也怪可怜的。”又指着舒宁说,“怎么瘦了这么多,皇上也是,那么大的工程交给你一个人来做。”
    众人寒暄几句,不过一些互相敷衍的场面话,舒宁静坐一侧,细细看皇后,虽不至于满面病容,但的确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身上的衣衫都是开春做的,此刻竟全宽松了。
    不时淑慎抱着初龄来,小丫头不管不顾地钻进容澜怀里嗲嗲地唤着母后,叫得容澜好不甜腻,淑慎在一边嗔道:“母后问问她今日做了什么好事,这会子卖乖呢。”
    “才没有呢!”初龄哼哼着,腻着容澜问,“母后病好了吗?还疼吗?”
    这样一个小人儿在怀里,谁的心都会柔软的,容澜也时常想,若泓昶是女孩儿该多好,一辈子就算嫁出去了,也终究会扑进娘亲的怀里,儿子……竟是从出生起就是麻烦。
    却听淑慎那里道:“刚才泓曦吐奶呛着了,一屋子人围着转,这小丫头偏那时刻要吃瓜,但一时大家都忙不开手,又疏忽了,竟将刀和瓜都搁在桌上。”
    古曦芳忙道:“怎么把刀拿进屋子里,你们也太不小心,偏我又不在。”
    淑慎笑着摇头:“娘娘放心,这小东西怕疼,看见刀连摸一摸都不敢。娘娘听我说完,咱们只怕一辈子都想不出这法子。”
    “哼!”初龄却哼了一声,钻在容澜怀里撅着嘴一副骄傲之态。
    “我们正忙着,忽而听‘嘭’一声响,都吓了一跳以为这小东西从哪里摔下来了。待转过身来看,只见她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爬下来,桌下西瓜碎了一地,她挑了一块还算完整的捧在手里,跑着出去坐到门槛上大口大口地吃。”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容澜将初龄亲了又亲,迭声问她怎么想到这些,初龄却仍撅嘴哼哼着,不理睬众人。
    “因天越发凉了,怕吃瓜寒了肚子,这几日都不许她吃,今日见能吃了,是怎么也不肯错过,啧啧……这小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古曦芳笑着,又对泓晔说,“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不如她。”
    “大姐姐打手心呢。”初龄就是不笑,反伸出小胖手给容澜看,撅着嘴委屈极了说,“母后亲亲。”
    容澜忙哄她,又对淑慎道:“别拘着她,她也不是淘气。”
    “母后。”初龄又嗲嗲地唤了一声,容澜忙问何事,初龄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竟是更委屈地问,“母妃哪儿去了,母妃不要初龄了吗?”
    如是,众人笑声俱止,殿内一时无声。
    片刻才听容澜柔柔地哄她:“龄儿乖,再过几日,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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