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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国师诱妻入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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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身边的侍女,一水儿的灵蛇髻,一水儿的粉色纱裙,就连脸型、体型、妆容,都是一致的。
难道说,这些,都是封翊的人?
白璃心里一动,一个什么念头快速闪过。可是等她要抓住,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女王?”
素琴撑着伞,等了半天也不见白璃迈步,便喊道。
白璃这才抬步朝流槿苑外走去。
而君晏,已经在院外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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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再偷个腥
年前的漫天飞雪,扑簌簌带着冷意。
莹白的飞雪中,傲立一人,墨色的袍子,领口的银色曼陀罗暗花发出幽冷的光泽。
君晏一转眼,便看见流槿苑主屋中出来的白璃,眸色一顿。
一身雪色的狐皮斗篷,若不是上头所绣着的浅紫色木槿花,仿佛要将白璃都融入这漫天飞雪银装素裹中去。
而再看她的那张精致面容,还是槿颜的素色妆容。只是一抹如朱果一般的唇色,瞬间将她的灵动点燃,也有了白璃自己的味道。
明明是同样的眉眼,身材也一致,如今妆容极力模仿,可白璃,还是白璃,槿颜,还是槿颜。
若说槿颜是一抹风中的白兰,那么白璃,就一定是那一丛开得热烈的野玫瑰。红色,养眼,肆意,有自己的追求。
白璃微微眯了眯眼,君晏依旧单手背剪地立于雪中,仿佛一座高峰屹立。而他身后的梅花儿红艳如火,将他那一身墨袍衬托得越发深沉。
“怎么,国师大人看傻了?”白璃走到君晏面前,勾唇一笑,抬手在君晏面前挥了一挥,瞬间将最后那一丝同槿颜类似的气质毁了。
若是从前,君晏定然会凉凉地瞥她一眼,可是这一回,君晏忽然伸手将她调皮的小手捉住,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白璃的;“对,你太美,本宫是看傻了……”
白璃的手被君晏捉住,一时间挣扎不开。看着他的眼眸,那深沉如夜色的幽静,那深邃如潭的清冽,其中仿若有一股深沉的漩涡,就要将她卷将进去。
白璃将心里一股异样的情绪压下,扬起一脸装模作样的羞涩,意欲将手收回来;“哎呀,这种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必说出来嘛,这样人家多不……”
“好意思”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白璃猛地被君晏一把拉到了胸前——猝不及防的大力让她一下子撞上君晏宽阔而结实的胸膛,想不到这么冷的腊月,君晏身上的衣物竟然那么薄。
透过薄薄的衣物,君晏身上异于常人的冷,让白璃秀眉一皱。
“不要总是跟本宫演戏……”君晏的声音比平常要低很多,仿佛耳语一般,好像怕周围的人听到一般,“虽然有很多眼睛看着你,你也不需要这样装模作样……到今天为止,在我面前的那么多个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白璃?”
那种低低的嗓音,带着别样力量的沙哑,透过他的胸膛,清晰地传到白璃的耳朵里。那样淡淡的雌性,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白璃低眸,将眼中的一抹慌乱掩下,随即抬眼,定定地看向君晏:“那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君晏低头看着白璃晶亮的双眸。其中没有了平日里的玩笑,一抹飞闪而过的严肃,认真,还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冷意,让她的眸子看起来竟然有一丝似曾相识的冷然的味道。
而她的嘴角,随即勾起灿烂的笑,扬声道:“国师大人,本宫还没选你做王夫,还是请国师大人放开本宫为好。”
只要出了流槿苑,就算在君府,也都布满别人的眼睛——比如,此刻在流槿苑外不远处迎面而来的墨采青。
这话,自然是对墨采青说的。
墨采青的脚步比平时要快很多。远远地,她就看见白璃和君晏紧紧地贴在一起,为了看清楚,她当然要加快脚步。这几日从流槿苑里谈听不到任何消息,她只好这时候赶来看看。
可是一看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让墨采青的黛眉狠狠一皱。
她青绿色的裙摆因为她的脚步而快速翻动。若是可以,她真想瞬间飞到白璃身边,狠狠地给她一个耳刮子!君晏表哥,岂是这个女人可以觊觎的?
这个女人还说什么?什么叫“本宫还没选你做王夫”?她以为她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个傀儡女王,难道两个国师是由她来选的么?而且她的表哥君晏,是让这个女人来选的么?
君晏细细地看着白璃,仿佛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半点破绽。可是仅仅一瞬,白璃的双眸依旧清晰,但方才的那种认真和冷然已经不见了。
君晏英眉一皱,看着如此清澈的眸子底下,究竟掩藏了什么样的情绪和秘密?
“别急,迟早,本宫会将你看明白的。”君晏凑近白璃耳边轻轻道。
温热的气息喷在白璃耳畔,搔起一阵微微的痒。
白璃心头一跳,才想看清君晏眼底的情绪,君晏已经轻轻将白璃放开,转身朝外而去。
“时间不多了,女王陛下快行吧。”
看着阳光下君晏颀长的身影远去,他领口幽冷的曼陀罗花,暗暗地耀在白璃眼底。
“表哥……”墨采青向君晏唤道,却只君晏一张冷脸,和一个“嗯”。
——废话,如果不是墨采青,方才白璃就要露出破绽了。他就不相信,白璃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墨采青看着君晏离开,白璃已到跟前,只好行礼:“民女参见女王陛下。”
“免礼吧。”白璃看见墨采青,根本就不用想姬槿颜该有什么反应,只不咸不淡地道。其实若不是墨采青,她刚才差一点就乱了阵脚。
可是明明,她不是喜欢师兄的么?为什么君晏靠得那么近,她的心会跳得那么快?
*
君晏偌大的马车里,白璃和君晏相对无言。
君晏如同往日一样,手里拿着一本书细细地看着。白璃则靠在另一边的车壁上,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
如果是平时,她这会儿肯定呼呼大睡了。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竟然睡意全无。无论是左手玩右手。还是数星星数绵羊,她都睡不着。
而且她的目光,就算不看君晏,眼角的余光还是不自觉瞅一瞅君晏,看看他在干什么。
可是看了也是千篇一律的低头看书。
然后她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却半点静不下心来。
车厢似乎比往常要热一些,白璃看着脚下不知何时升起的炭炉——上几次在君晏的马车里,她都没有看见的。炉子很新,是精致的银色,雕着花儿,是木槿。
车厢里都是君晏的气息,温热的,好闻的,一丝丝微凉,冲散空气里的闷热。
“说话吧。”
君晏忽然道。
“昂?”白璃仿若小鹿一惊,看向君晏。
君晏却并未看着她,只补充道:“不说话你就浑身不舒服。你说吧,本宫听着。”
白璃一噎。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她的确是受不了两个人对着寂静无声的尴尬。可是说话,说什么呢?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君晏不用眼睛看,就知道她坐不住么?
“说说你的契约。”君晏的目光依旧在手中的书本中停留,然话却是对白璃说的——自从那些话说出口,他反而坦然了。
白璃抬眼,便见君晏不知将一张纸摆在她的面前。
白璃低眼一看,这不是她昨天让君晏摁手印的那份契约么?可是,她的那一份明明在她那里。这一份又是哪里来的?
白璃仔细一看,字体还是那些字体,可是这些字的笔锋,比她的要劲道许多。她见过这个字,君府门口的那块匾额上,挂着的两个大字,就是这样的用笔习惯。
难道君晏竟然过目不忘,将它默了下来?
“这你写的?”虽然这个问题很蠢,可是白璃还是问道。毕竟,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昨天她的确给君晏看过自己写的一份,她都差点以为君晏同她来自一个时空了。
“这很难么?”君晏瞟了白璃一眼,将那默写好的合约推到白璃面前,“既然是合约,自然需要两人各有一份,否则,万一其中一方反悔怎么办?”
——天晓得,其实他是默了好多遍,才默到这样的效果。认不出这些字,对他来说这些都是符号。能写成这样,他自己恨满意。
只是他不太明白,这些文字,究竟是什么。
如果昨天白璃没有当着穆言的面问过他认不认得,那么他今日完全可以冷着脸质问她这都是什么,好套出她的身份——可是,他昨天既然默认自己认得,那就不能自己将自己的谎言戳穿了。
——自然,白璃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她便假装相信君晏的确懂得——这样,他就不会追问她的身份。她穿越而来的身份就会是安全的。
“说得也是,”白璃点点头,就着君晏递过来的印泥,迅速摁压了大拇指,往合约上随手一摁,“还是国师大人您想得周到啊。”
可白璃抬起眼来,便撞进君晏一双狡黠的眼眸。虽然消失得很快,但还是被白璃捕捉。
白璃心头一跳,眼疾手快将她摁好手印的合约收回来——再慢一步,就落入君晏之手。
君晏看着白璃满脸戒备的样子,伸出去的手慢悠悠地收回来,嘴角几不可见地车开业一点点上扬的弧度:“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这上面动了手脚?”白璃将那合约藏在身后,睁大眼睛瞪着君晏,仿佛这样就能逼迫君晏说出实话,或者能够从君晏那里看出点什么名堂来。
可是没有。
君晏那深邃的眼眸,依旧如同深夜,无可捉摸,无可探寻。
“你觉得本宫会是这样的人么?”君晏深邃的眸子锁定白璃,悄悄瞥一瞥她背在身后的手,“你的手上有印泥,小心把衣裳弄脏了。”
白璃伸手一看,果然手上的印泥有些泛花,白璃赶紧抓过衣服正要看,转念一想不对,君晏这是声东击西呢!
果然她才掀起衣摆,君晏的狼爪就已经伸向了她的左手。白璃一急,索性双手朝后背着,往车壁一靠,将双手和摁过手印的合约一道压在背后。
却也……将君晏的手摁住。连同君晏整个人,都瞬间扑了过来。
白璃看着面前瞬间变大的君晏的脸,一时间有些懵。事情怎么会又变成这个样子?这个画面真是丫的熟悉。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会很不要脸地佯装羞涩,然后对着君晏说:“你这样……是想要……壁咚人家吗?人家会害羞……”
可是,这些话现在梗在喉咙里半点都说不出来了。首先,是因为君晏实在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君晏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鼻息之间。
其次,君晏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整天嫌弃她的高冷国师君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默默地化身成为随时都会将她吞吃掉的大灰狼了!
她可没忘记之前发生意外的时候,君晏是怎么乘人之危……
白璃狠狠地眨眨眼,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君晏那深邃的目光又开始紧紧地盯着她了。周身温热的气息越发氤氲,她甚至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就在自己的胸口,“噗通”,“噗通”,好像就要从身体里头蹦出来。
君晏,他不会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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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偷腥成功
然就在白璃轻轻闭上眼睛的时候,白璃只觉手中一空——张开眼,那张她摁了手印的契约已经在君晏手里。
君晏依旧一手撑着墙壁将她锁在角落,未曾抽离半分,却低低地看着她的眉眼,低低地问:“你方才在期待什么?”
“没……”白璃将脸侧开,只觉得自己脸上一定红得可以煮熟鸡蛋了。该死,她怎么会以为他要……
“没?”君晏原本紧抿的好看的唇,这会儿弯起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他细细地端详着近在咫尺的佳人的小脸,那脸上控制不住的红晕,她以为他眼睛是瞎的么?
“没有你为什么闭上眼睛?”君晏不依不饶地靠近微躲的佳人的小脸。因为靠得太近,他呵出去的热气都仿佛能在她的脸上蒸腾。
“我……”白璃“我”了半天也出不了下文,平日里转动飞快的脑子不知怎么这会儿竟然半点都用不上了。
是,她方才就是该死的期待了。可是,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包括上一次,君晏亲过来的时候,她竟然该死的没有拒绝……
而此刻的君晏,浑身仿佛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就像一匹诱导小白兔的大尾巴狼,将她摁在墙角,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摇着尾巴,准备玩一会儿,就吃掉她。
脑子里有一个怀疑呼之欲出,可是白璃控制住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可以说,她还没让它形成就直接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因为,那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
可是君晏仿佛真的玩上瘾了,继续将白璃摁在墙角,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你什么?”君晏继续低低地问。他身后的大尾巴,已经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要知道昨天,因为穆言在,他可没好好跟白璃算账。
今天,好容易逮到机会,他总不能就这么轻易翻过她?何况,那张他君晏亲手摁下手印的契约,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什么——要是这份契约是别的女人递过来的,他肯定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是他不仅看了,还仔细地默写了。而且,还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情况下,就毫不犹豫地摁了手印——这可不是他君晏的行事作风。
可是,遇到白璃,要他君晏的行事作风做什么?怎么高兴怎么来,谁若想左右他的情感,他的决定,那就挡路者死!
“我……唔……”
白璃还没来得及吐出半个字,那娇嫩得惹人采撷的双唇就被人堵住。
是君晏。
那温热的触觉,此刻比任何时刻都来得真实。
然只是蜻蜓点水得一啄,君晏便离开了她的唇,继而仍旧不依不饶地问:“是这个么?”
他的嘴角,不知何时绽放了一朵雪莲一样美的笑。这种笑,白璃从未曾在君晏的脸上见到过。
这种笑,仿佛一下子点燃了君晏脸上的三春白雪。那双惯常深邃而带着阴郁的眸子瞬间由她看不懂的星光点亮。那立体的五官,因为这一个笑,一下子全都生动活泼起来。
从没人见过君晏笑——准确地说,自从七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君晏仿佛就忘记了笑是什么。
可是此刻,看见平时折腾到不行的佳人在他的一吻下不仅没有拒绝,还有些呆呆的表情,君晏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好像要亮了。
她没有拒绝,她方才在期待。她嘴上说着讨厌,其实心里是喜欢的么?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痒,此刻从君晏心底仿佛早就种下的一粒种子,此刻因为这一次偷腥,瞬间如同火星子,点燃了那颗种子。
“不……”
然而下意识的一个字,却是从白璃的口中出的。
君晏英眉一皱,看着佳人眼中似乎有些纠结的情绪,还有她微微皱着的柳眉,只想伸手替她抚平。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君晏就这么做了。
他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覆上白璃皱起的眉,那冰冷的触觉让白璃一颤,心里一惊便将头侧了过去,也躲开君晏覆上来的手。
“那张契约上面说,”许是害怕君晏再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白璃忙道,“君晏不准欺负白璃;只要白璃不闹得太过分,君晏都不能惩罚白璃……”
君晏看着面上微微有些小慌乱的白璃,心情大好:“那是自然。本宫何时欺负过你?”从她的口里听到“君晏”和“白璃”两个名字放在一起,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便一阵甜得仿佛流蜜。
可是白璃悄悄地看了君晏一眼,随即吐出来的话,却让君晏心里的甜蜜瞬间没有了。
只听白璃小心翼翼地道:“君晏和白璃只是合作关系,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当真。合作一旦结束,放双方自由,不得再强迫另外一方做对方不愿做的事……”
其实当时列下这个契约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太多。她只是单纯觉得,君晏在上次合约到期之后又让她留在君府,这一点真是很讨厌很讨厌——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无忧无虑。
暹罗散还没查出来处,她这个药人随时都面临着灭顶之灾——近来南轩都城锦樊频频出现暹罗十大密毒。先是暹罗散,然后是足疫散,而后是血蛛,今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毒。
而且,如今这些毒都已经渐渐有弥漫的趋势,如果她不加紧寻找这些毒的来源,同等死何异?
至于另外的事……她就更不能跟君晏说了。
“你就这么想离开?”君晏面上的笑没有了,英眉一收,便如往日一般冷然。只是合作关系?合作结束后各奔东西么?
她闯进他的世界,将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然后就想自己全身而退么?
“还,还有最重要的一条……”白璃瞅了瞅君晏已经微微发黑的脸色,还是坚持说完,“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君晏都要原谅白璃……”
君晏看着白璃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明明有火,却不知怎么的发不出来。
马车行进着,空气中充满了安静。
压抑。
车轮驶过地面,碾过砂砾发出清脆的声响。
混杂着白璃的心跳,还有车外的飞雪声,白璃忽然有种这辆马车被整个世界遗弃的错觉。或者,这是一辆怎么走都没有尽头的马车。
就在白璃觉得君晏会采取什么措施表达他的愤怒的时候,只听君晏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她,颇有些无奈:“白璃,我君晏,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白璃又偷偷地看了君晏一会儿,的确在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怒气,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手伸出来。”君晏凉凉地道,说着,伸手从兜里掏什么东西。
白璃又往角落里一躲,一脸防备;“干嘛?”
君晏无奈地看她一眼:“你的手上有印泥,一会儿真把衣服弄脏了。”说着,君晏掏出一方白得雪似的帕子。
“你这么好心?”白璃怀疑地看着君晏。她可没忘记当初君晏是怎么嫌弃地擦他自己拎过她领子的手的,那随手丢掉帕子的理所当然,她到现在还记得呐!
这么一个有洁癖的宝宝,这时候竟然主动把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手?
“有什么阴谋?”白璃将手上交叉放在胸前,做成抵御的动作,“我可告诉你啊,根据契约,你可不能胡来的啊……”
“胡来?”君晏听到“契约”二字,只觉得刺耳非凡,遂凉凉地看她一眼,“若本宫想胡来,你恐怕此刻已经连骨头都不剩了!你若是弄脏了衣裙,坏了槿颜的形象,你自己负责!”
既然她喜欢谈合作,那就谈合作好了!一会儿就到摄政王府,先解决了今天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账!
“我自己来。”白璃一把抽过帕子,防备地瞅了君晏一眼。君晏凉凉地看她一眼:“我又不会吃了你……”然后继续看书。
耳边却又传来白璃“呲”得一声然后嗫嚅道:
“方才也不知道是谁……”
“什么?”君晏抬眼。
“没事!”白璃忙道,“什么事都没有,你继续看书!继续看书……”
君晏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好看的嘴角轻轻干一扬。白璃,看你还嘴硬到什么时候……
*
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
白璃下了马车,看着面前气势恢宏的五间正门,以及大门边上威武雄壮的两只大石狮子,上头的卷毛,不用数都知道用的是肆无忌惮僭越礼数的数目——南轩贵族或者高官,门口都会这样一对石狮子,而且石狮子头上的卷毛数量,代表此人的等级。
白璃的目光又落在摄政王府的蓝底烫金大字匾额上,上头“昊府”二字,每个笔画都透着张扬和雄浑,仿佛在向人们宣布,这便是南轩国最尊贵的人的府邸。
此时墨采青也扶着拾叶的手下了马车,她抬眼看向面前一袭素袍的白璃,仿佛那个柔弱的姬槿颜又回来了。
可是再一看,仅仅是一个背影,一袭精致的白,在摄政王府那恢弘的雕漆大门前,竟然丝毫不显得无力,反而像一朵盛开的白兰,独有的气度,衬得整个摄政王府都仿佛没那么气势凌人了。
墨采青心里不平,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姬槿颜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
可是再看白璃身边的君晏,那一身墨色的袍子,将他那股冷然的气度一起包裹。那种浑然天成的君临天下的压迫感,只想让人屈膝。
但白璃站在他身边,竟然有一种该死的相得益彰的感觉!
“拾叶!”
“奴婢在……”
“有没有办法让这个碍眼的女人离开君晏表哥身边?”墨采青狠狠地盯着白璃的背影,如果可以,真想直接将她拍晕拖走!现在这个女人出入全都坐着君晏表哥的马车,这让外人看着像什么话!
而她呢,君晏的表妹,准国师夫人,只能自己坐自己那个小得可怜的小马车,奴婢一样跟在他们两人身后!
“目前没……”拾叶看着墨采青瞬间青下来的脸色,赶紧道,“目前是没有,但是这个宴会请的人多,既然人多,那么就一定很乱。而且您看,这摄政王府的宴席,能平静么?既然平静不了,那么咱们趁乱的时候……”
“最好如此!”墨采青斜睨了眼拾叶,“本姑娘之所以带你出来,就是看你比拾夕有用得多,如果连你都没办法,那本姑娘今后还能依仗谁去?!”
说着,墨采青青绿色的袖子狠狠一甩,笑脸往前迎去——摄政王府门口,摄政王夫人已经在等候了。
拾叶只好喏了一声,亦快步跟上去。
自从女王上回喝了毒药醒来,姑娘似乎就越发变本加厉了……哎……
*
昊府门口,摄政王夫人一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在她的身侧,手牵手拉着的,竟然是依旧蒙着面的易水莲,看样子,摄政王夫人似乎和易水莲一见如故,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易水莲今日换下一身精致的大红色北疆宫装,换上了南轩国贵族女子常穿的服饰,简简单单的橙色裙子,外头一件小巧的狐皮斗篷,毛茸茸的样子衬得有些可爱。
而她面上的薄纱,依旧戴着。只露出的一双眼睛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看见白璃身边的君晏,便双眸一亮。
“臣妾,一品诰命,摄政王夫人封氏,参见女王陛下。陛下千岁……”摄政王夫人封氏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正当女子绝代风华之时。
然她面上的端庄,给人一种老练之感。
她着了一身大红撒花缎裙,外头罩着的孔雀羽斗篷,典型的红配绿。若是旁人穿成这样,白璃定然觉得俗透了。
可是很奇怪,本以为摄政王夫人定然是个庸俗的女人,今日一见,她身上的那种自带的温婉的气质,不是装可以装出来的。而且这种气质,竟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的那张脸,五官不算出众,可是当合在一起看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加上她一脸大气的妆容,一套烧蓝翠羽头面,倒将摄政王夫人的身份衬得越发相得益彰。
因为一品诰命不需要行跪拜之礼,封氏只不过微微欠了欠身,便也将她项上戴着的制作精良的珍珠项链展现在众人眼中——那项链每一颗都色泽均匀,大小相似,这样的极品,一颗不甚罕见,可是一串,就让人觉得不可夺得了。
“北疆公主易水莲参见女王陛下,陛下千岁……”易水莲亦乖巧地跟着封氏,朝白璃行礼。
有了前几次被人行礼跪拜的经验,白璃到底坦然了许多。
“免礼。”白璃表情淡淡的——那是姬槿颜该有的反应。
可是身边的君晏却不知为何清咳了两声。白璃朝他疑惑看去,发现君晏正盯着摄政王夫人。
白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见封氏起身,面上依旧带着那种温婉的笑。可是封氏眼中闪过的一丝疑虑,却没有逃过白璃的眼睛。
“想不到女王陛下,今日对摄政王夫人竟然也如此冷淡……”
说话的是墨采青。
她嘴角轻轻一勾,看着笑容便似乎有些讽刺。她将目光投向白璃:“看来女王陛下当真是喝毒药喝得什么都忘了呢……”
墨采青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白璃,姬槿颜对谁都可以冷淡,但是对封氏,却不可以。毕竟,封氏对于姬槿颜来说,相当于半个娘了。从小都是封氏带大的,这些外头的礼仪,都是做给别人看到。
而姬槿颜,自然对封氏,该是亲热才对。可是刚才……白璃心里暗骂自己不小心,一边将整颗心都给提了起来。
她怎么给忘了,原来最了解姬槿颜的人,却在摄政王府,就是面前的摄政王夫人封氏!
看来这个鸿门宴,终于露出了它本该有的凶险面貌。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白璃才在想着对策,只听身后一个中厚的声音响起来:“北疆世子易水寒,参见女王陛下,陛下千岁!”
白璃暗暗地捏了捏手掌心。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这个封氏最了解姬槿颜,而这个易水寒,更是见过她白璃的呀!
看来这回,真是得如履薄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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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险象环生
“易世子不必多礼。”白璃只好微微转过脸来虚扶了一扶。好在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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