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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瑶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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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有婢女走了过来,对云瑶鞠了一躬,“公主命女婢带郡主过去,旁人便在外候着。”
  
  未等香寒开口,云瑶便先回绝了:“这外头这样冷,若公主不愿我带人过去,至少也该有间屋子让我的人待着,陈国公主不至于连这点人情也不卖给我吧。”
  
  那婢女略微停顿了下,便引了条路,“郡主随女婢来。”
  
  将香寒安置好后,云瑶便跟着婢女进了一间宫房。不得不说,成帝对待阿娜公主还是十分重视的,其他使者都安顿在了宫外的驿站里,只有作为陈国使者的她被留在了宫中,虽然只是一间宫房,足以显示皇恩浩荡。
  
  云瑶进屋后,便将斗篷脱了,阿娜公主见她穿了素绒绣花袄,没有过多的首饰装扮,头上亦只插了根檀木箜篌簪,仍绝色倾城,叫人又惊艳又嫉妒。
  
  “见过阿娜公主。”云瑶行完礼后,自然而然地平身,显然也是有了昨日的经验。
  
  阿娜公主也没说什么,直接让婢女递给她一套衣服,“把这套衣裳换上。”
  
  云瑶看着像男服一样的便装,不解问:“公主这是?”
  
  阿娜公主笑道:“闲来无趣,本公主都是靠练功打发时间的,来了大裕国,一身技痒,可听说你们这儿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只好找你来陪练,难道你要拒绝我?”
  
  云瑶垂了垂眼,“公主只知大裕国男女授受不亲,如何不知大裕国的女子不如陈国的女子骁勇善战,个个身怀绝技,我国的女子皆是擅长女红刺绣和琴棋书画,若公主愿意,不如由臣女献丑,给公主打发时间。”
  
  “不需要,本公主就要练武。”阿娜公主沉下了面色,“我可听说你曾用刀救过宸妃,如今不愿与我陪练,是瞧不起我吗?”

☆、大婚之礼

  此|文|晋|江|原|创|网|首|发|请|支|持|正|版
  
  云瑶蹙了蹙眉,虽不知是谁将这件事有意告诉阿娜公主的,但却知此番难以避免,便直接道:“臣女怎敢,只是臣女来了月事,实在不便陪公主练武,何况当年救宸妃之事,是臣女恰有匕首,这才以身挡剑,最终还是受了伤,这件事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公主若不信,大可去问问他人。”
  
  阿娜公主怀疑地看着她,“你真的来了?”
  
  “臣女不敢欺骗公主。”云瑶面色沉着,“想必公主也不想让人以为,公主恃强凌弱,以自己拿手擅长之事,来为难臣女。”
  
  阿娜公主皱起了眉,却也无法再坚持下去,哼了声“没趣”,便要作罢,岂料这时外头通传了声,秋怡郡主就带着倩碧进来了,先是朝阿娜公主行了礼,再是惊讶地看着云瑶,“静宛郡主也在啊,真巧。”
  
  云瑶对她回了个礼,目光微颔,原来她还想不通,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如今看来,除了秋怡,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原本还怕阿娜公主无聊,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秋怡郡主走进一看,将婢女手上的衣裳瞧了瞧,惊喜道:“阿娜公主可是要和静宛郡主比武?那真真是好,我也可以大开眼界了。”
  
  云瑶疑惑道:“郡主何出此言?却不知何时在郡主眼里,云瑶竟成了会武功的人?”
  
  秋怡郡主同样惊讶地道:“难道不是吗?当时在龙舟上,我可听说静宛郡主飞身去救宸妃娘娘,又被父皇下令特许佩戴匕首,我以为这几年静宛郡主的身手应当更好了才是。”
  
  阿娜公主立刻将目光看向云瑶,瞪着一双大眼睛道:“原来你还有此待遇,可见你当真不简单,差点叫你糊弄过去了。”
  
  “公主,臣女……”云瑶还要说什么,就被秋怡郡主打断了话,她娇弱地捂嘴笑道:“只怕静宛郡主是知道了四皇子和公主的交情,心下不悦,这才不愿陪公主。可公主是陈国使者,静宛郡主切莫因小失大,毁了咱们大裕国的形象才是。倩碧,去,替静宛郡主更衣。”
  
  云瑶敛眉道:“云瑶来了月事,恐无法陪练。”
  
  阿娜公主挥挥手,昂首道:“本公主答应你,不舞刀弄剑,只比划上身之力,无需用脚,如何?”
  
  秋怡郡主立刻笑道:“如此甚好,只比划招式,就算来月事也不打紧的。”
  
  云瑶漠然看着秋怡郡主,就听她继续道:“不过啊,这自古比武都有赢有输,不如来点赌注的好,也算尽兴。”
  
  “郡主和公主这便是为难云瑶了,云瑶的武功自然不如阿娜公主,又逢月事,陪练已是极为难的事,要赢便更不可能了。”
  
  “静宛郡主谦虚了。”秋怡郡主笑得灿烂,“大内侍卫和几位皇子都无法分|身救宸妃娘娘,只有你救了,这身手如何,自然清楚。静宛郡主何苦再三推脱,岂不是不把阿娜公主和本郡主放在眼里?”
  
  云瑶见她十分坚持,心中反而松快了些,面上却依旧面露难色,秋怡郡主若有似无的瞧了眼阿娜公主,阿娜公主笑容满满道:“既然如此,咱们便赌大点吧,若我赢了,你便去告诉皇上,说甘愿成为四皇子侧妃,而这正妃之位,由我来坐。”
  
  云瑶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仍然是一副不愿的模样。
  
  “自然了,若你赢了,我保证不再纠缠四皇子,并且在你们大婚之日,送上大礼,以此表达我对你们的祝福,如何?”
  
  秋怡郡主始终含笑在一旁,从容地望着,仿佛在看一出戏。
  
  云瑶岂能容她置身事外,既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挑起来的,她便要她付出代价,于是抿唇道:“这样的赌注若传了出去,只怕会贻笑大方。”
  
  果然,她话才落,秋怡郡主便噙着笑道:“无妨,就让我来做这个见证,也不过是图个玩乐,若真能有幸两国结成盟国,又何乐不为?”
  
  听了这话,阿娜公主更加高兴,只不过眼底却有些犹豫,似乎也有些不耻于自己这样的行为。
  
  “既然如此,云瑶也不想扫兴,只是秋怡郡主既要担保,不如一起下个赌注,若阿娜公主赢了,郡主助两国婚约也算有功,皇上和女帝必定会赏赐,若云瑶赢了,郡主便将名下所有的人力赠予云瑶,权当是新婚贺礼,如何?”
  
  秋怡郡主蓦地跳了下眉头,云瑶提的人力,便是她掌控的所有侍卫、奴婢和士兵,虽说自己是一介女流,可她是安恭王和安恭王妃的掌上明珠,如今又是七皇妃,手中的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是男子与男子谈及这话,便是赌上兵权,是大罪,可她们都是女眷,手中的也无非是小兵小卒,跟百万大军比根本不值一提,可若悉数给了云瑶,七皇子的势力必然有所受损。
  
  她盯着云瑶,打量了良久,有些犹豫。
  
  反倒是阿娜公主豪放爽快地道:“既然静宛郡主都答应了,秋怡郡主又有何烦恼,何况女子自古出嫁从夫,这些人力也不过是贺礼,秋怡郡主何许在意?”
  
  云瑶低眉叹息着,似乎十分惆怅,秋怡郡主咬了咬牙,这才松开道:“好,若静宛郡主赢了,我便将名下所有的人都送给静宛郡主,还望静宛郡主好好和阿娜公主比试,切莫再推脱。”
  
  云瑶见她答应了,眼底深处闪烁着丝丝光芒,低眉颔首道:“那我去换衣裳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宫房里便聚集了不少的宫婢和太监,云瑶清楚这是秋怡郡主怕她输了不承认,特意叫来的人。
  
  她嘴角微扬了扬,对上阿娜公主一身劲装的样子,略略做了个请的手势。
  
  秋怡郡主坐在场外,一双美目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阿娜公主也不婆妈,将一只手负于身后,褐色的眼眸里是淡淡的轻蔑之态,“来吧,记得愿赌服输。”
  
  云瑶没说一句话,浅浅点了下头,便如同新手一般,横冲直撞地冲向阿娜公主,秋怡郡主见状,同倩碧不由互视一眼,相继掩嘴笑出了声。
  
  阿娜公主也对这豪无招式的拳法面露嘲色,可没过几招,她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虽然云瑶看似无招,可招招逼她无还手之力,甚至于她不得不将第二只手也用了起来。
  
  场上的反转让秋怡郡主开始不安,就连一干太监宫女也觉得惊讶,明明这静宛郡主是柔弱之躯,不过是胡搅蛮缠之姿,怎的会让这马背上出生的阿娜公主慌乱成这样,不禁都开始替云瑶加油,毕竟大裕国赢了陈国,也是一份荣耀和兴奋。
  
  云瑶看似慌不择路,可其实没有喘息一分一毫,倒是阿娜公主气息不稳,她机警地盯着云瑶,赫然发现她明明穿着甚少,却半分没有凉意,体内暗流的内息,竟比自己还要强大许多,顿时晓得自己轻敌了,霎那有种受了欺骗的感觉,干脆用了全力与云瑶拼搏,连脚法也用上了。
  
  可没过片刻,云瑶便如无头苍蝇一般,以躲避为主,却将阿娜公主绊倒在地,使她无法起身,太监宫女顿时欢呼起来,秋怡郡主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起身不敢确定地看着摔倒的阿娜公主,云瑶忙过去扶起阿娜公主,这比武才算结束。
  
  “公主没事吧?”秋怡郡主赶忙上去,瞪着一双眼,惊诧地看向云瑶,愤然道:“你竟敢对公主无礼,若伤了公主,担待得起么!”
  
  云瑶连忙对阿娜公主行礼道:“臣女行事粗鄙,不过想着不扫公主和郡主的兴致,还望公主恕罪,何况公主武功高强,如何会受伤。”
  
  “罢了,不过也凑巧将公主扳倒而已。”秋怡郡主深吸一口气,看向阿娜公主,“不若再比试一场,方才全当热身就是。”
  
  尚不等云瑶开口,阿娜公主就沉着脸道:“够了,本公主愿赌服输,不需要狡辩。”只有她清楚,云瑶的武功远在她之上,方才的比试她已经让了自己,保全了自己和陈国的脸面。那看似绊倒,实则是她被云瑶点了腿穴,若非云瑶过来解穴,她便要躺上三个时辰了,便更要贻笑大方了。想到这里,她深深打量起了云瑶,这个看似柔弱,武功却半分不输于安子翩的女子。
  
  “可是……”秋怡郡主还要说什么,阿娜公主就剜了她一眼道:“没有可是,是我技不如人,难道秋怡郡主还不如本公主输得起吗?”
  
  秋怡郡主面色难堪,还是保持着笑容道:“自然……说话作数,我这就回去将手下的人力皆送于静宛郡主。”
  
  云瑶从容地笑道:“如此便多谢郡主慷慨相赠了。”
  
  “哪里。”秋怡郡主抿唇笑着,可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就会完结,养肥的亲要抓紧看了,因为一完结就会半价V文o(∩_∩)o

☆、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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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结束之后,消息便传满了整个大裕国,静宛郡主以柔弱之躯为国争光的消息让大家都振奋不已,而陈国公主和秋怡郡主的豪爽也传为一段佳话,人人谈论,可安恭王府和七皇府却不太热闹,倒是安子翩听说了消息,顿时忍俊不禁,外人只道静宛郡主智取阿娜公主,却不知她的武功确实进展飞快,只怕如今与她交手,自己可不见得占上风,难免摇摇头,自语着:“以后要被夫人欺负了。”一旁的暮楚听了,忍不住笑了出声,却引来他的轻睨,顿时闭嘴不言,此乃后话。
  
  春去秋来,转眼间云瑶便度过了她的十七岁生日,而朝堂上的纷争也愈加激烈,太子之位已悬置一年,各个党派都暗流涌动,而且入秋之后,成帝的身子逐渐不大好,连狩猎也取消了。
  
  秋意盎然的宫殿上空飘洒着毛毛细雨,殿外的丹桂和将要凋谢的菊花都在雨水的滋润下显得很柔美,一颗颗光洁的梅树仿佛正在生长着,只待冬天一到,便含苞绽放。
  
  成帝倚在龙榻上,望着窗外点滴细雨,视线落在梅树上,不住出了神。
  
  王庆从外头捧着药盅走进来,见窗户开着,忙训斥了小太监,亲自要去关,却被成帝叫住了,“你说这梅花为何只在冬天开,朕要四季都见到,它却不听朕的话。”
  
  王庆是什么人,自然一下子就知道成帝指的是什么,赔笑着从窗户退下来,将药盅捧到成帝面前,“只在冬日盛开,才能显得珍贵,若日日都得见,也就不那么宝贝了。”
  
  成帝剜了他一眼,沉着嗓子道:“眼毒。”说完便不住咳了几声。
  
  王庆见状,赔笑道:“奴才嘴笨,唯这双眼还有用些,替皇上熬了药,皇上快趁热喝吧。”
  
  成帝一边喝一边道:“这种事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怎么,手底下没称心的?”
  
  王庆笑道:“只要皇上能早日康复,奴才就放心了,谁做不都一样。”
  
  成帝顿了顿,一双带着青色眼圈的眼眸打量着他,“你也觉得朕的病,来得蹊跷?”
  
  王庆忙垂首道:“奴才不敢妄言,这前朝后宫都是皇上的,自然不敢有人敢冒犯龙威,有如此歹念。”
  
  “哼,不敢?他们一个个巴不得朕早点走。”成帝说着,又兀自咳了起来,王庆忙将龙帕拿来,成帝捂在口中咳着,竟将帕子染上了一层红血。
  
  王庆大骇,忙朝外头喊:“快传陆太医……”
  
  “不,咳咳……”成帝掩着嗓子,边咳边道:“去给朕叫傅,傅澜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杨府中,今日宁氏带着云琪去了宋府做客,原本云瑶也是要去的,可自她收到傅澜的书信后,便没了什么心情,只照例去关敏的院子请安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安子翩曾与她说过,这些日子成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可她没想到会差到这个样子,更没想到竟是被人下了毒,想必就连成帝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严禁的作息,居然被人钻了空子。
  
  自从秋怡郡主将手下的人都给云瑶之后,虽不能说动摇到安耀臣的根本,可安恭王府的势力却大受影响,试问有谁愿意将培养出来的人手悉数转交给别人。而云瑶亦没去用这些人,毕竟是安恭王的人,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阻挠秋怡郡主,至少没了秋怡郡主这个帮手,安耀臣做事也多少会放不开手些。
  
  而宸妃的态度自梅林之后,反而有了很大的转变,与安恭王府的人倒走近了许多,虽然时常召唤她进宫作陪,可讨论的都是安子翩的事,她自然故作而言他,几次下来,反有些生疑。
  
  虽然她与安子翩都清楚,宸妃不会弃他们而选择安耀臣,可这些日子宸妃的态度,令他们不得不堤防,倒是宋千语嫁给宸隅之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宸隅待她不错,可云瑶去见过以后发现,这所谓的“不错”只是人前,人后宸隅几乎留宿在侧房之中,与宋千语不过温存几日,对外界道是让她安心静养,可实则是怕被她过了病气,且宋千语柔柔弱弱,宸隅本喜欢活泼开朗之女,自然更提不起兴趣。
  
  云瑶本要替宋千语开口,却被她立即拦下来,泪眼婆娑的说自己过得很好,若云瑶开了口,才让她真正无脸在宸府生活下去,宋千语只求能怀上一儿半女,也算不负此生了。
  
  云瑶听了只得作罢,暗地里却还是派了人动了手脚,让宸隅遇见一个术士,只消说几句话关于命定富贵之人的话,再暗指宋千语,便成功让宸隅又回到了她的屋子,宋千语的生活才又好转起来。
  
  云瑶望着窗外,忍不住想出了神,直到香寒走进来说话,她才收回视线。
  
  “初夏同她娘回去奔丧,妙菡又跟南风出门置办东西去了,这些桂花糕便白做了许多,小姐快尝尝,可废了奴婢不少心思。”
  
  云瑶坐到桌旁,好久没有惬意地享受糕点了,不觉也露出笑容,“既然多了许多,便去送些给祖母。”
  
  香寒笑着应下了,当即就放进了食盒,趁热拿去了。
  
  云瑶心中忧思着事,吃了一块便了觉无味,正打算回榻上歇着,忽然面色一冷,眼眸扫过房梁,然后一语不发,将桌上的糕点端了起来,几乎是同时,窗户透出数个黑影,速度飞快,破门而入,数十把雪亮的刀锋直指屋内的云瑶,甚至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冲上来,动作快准狠。
  
  然而叫他们始料未及的是,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用几块桂花糕打向他们的命门,一下子就摔倒了三四个人,黑衣人们当即狠了眼,更是卖命提刀剑砍向云瑶。
  
  云瑶面色凝重,冷眼用掌心相对,刀锋剑气虽厉,却一一被她踹开,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手中没有武器,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云瑶的整间闺房都被打得面目全非,她不得不飞出屋子,就在这时,香寒走进院子里,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大喊道:“小姐小心啊!”
  
  云瑶转头对她喊道:“别过来,快去叫人来!”
  
  香寒立刻惊骇得朝外头大喊,而原本同她一起过来,提着关敏嘱托东西的飞槐也吓得不清,齐齐喊着护院。
  
  香寒见云瑶应接不暇,忙想起院子旁有个剪盆栽的长剪子,便立刻跑过去拿起来,朝云瑶喊道:“小姐,接着!”
  
  云瑶接过剪子,便立刻对香寒道:“离远些!”说话间,手起刀落,便解决掉了两个黑衣人。
  
  手里有了东西,黑衣人逐渐占了下风,而飞槐还在那里喊着人,一个黑衣人便直直冲了过去,一把将剑刺向她的胸口,云瑶在飞身间猛然惊见,直接踢开两个黑衣人,狠狠将剪子刺住那个黑衣人的喉咙,拔出时将落地的飞槐抱了正着,眼见着血流不止的飞槐,云瑶面色大变,虽然此刻护院来了,她却仍然从地上捡起黑衣人的剑,划破空中,直接插入两个黑衣人的胸口。
  
  香寒也忙跑过来,站在云瑶身边,看着飞槐伤势严重,忙叫人去请大夫来。
  
  云瑶按着飞槐的伤口,急切道:“撑住,大夫很快就来了,没事的。”
  
  飞槐颤抖着唇,面色苍白,却异常从容,她低声道:“这条命,早该结束了……”
  
  “飞槐。”云瑶面色凄凉,眼有不忍,“是我连累了你。”
  
  飞槐艰难地摇头,靠在云瑶的怀中几乎没了气力,云瑶只能垂头才能听清她的话,“就算没有小姐,我也打算结束了这件事后,去陪皇后娘娘。”飞槐喘了喘气,道:“这些日子,我都看在眼里,四皇子是个有计谋,能担当重任的人,和成帝一点也不像,他值得拥有更好的……我也想通了,如果皇后娘娘和良妃还在世,她们必然希望北岐国的宝藏能交托到四皇子手中,至少是以这种形式成为大裕国的财力,是最好的法子了。之前我说没有钥匙开启地下国库是假的,钥匙就在老夫人房中的菩萨坐像的底座暗格里……”
  
  飞槐说着,嘴角不住流出来血,云瑶劝她别说话,她却执意握住云瑶的手,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道:“帮我跟四皇子说一句抱歉……皇后娘娘,奴婢来找您了……”
  
  “飞槐——”大夫来时,飞槐恰巧闭上了眼,说完了她以“飞槐”这个身份的最后一句话,云瑶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怔怔道了声:“海兰,慢走。”

☆、寒骨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第二更,很粗长,有5000,希望大家看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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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香寒看见云瑶心伤,正打算开口安慰,突然发觉有些晃眼,抬眼间就发现屋檐处一个黑衣人拿着弓箭,银色的箭头反光在她的眼中。
  
  香寒在那一刹那间瞪大眼瞳,在弓箭嗖地一声离弦之际,她猛然扑向云瑶,“小姐小心!”
  
  云瑶尚且来不及回头,背后便沾染了温热的血液,她蓦地转身,眼看着香寒中箭倒下,她的双眼顿时润了,立刻起身接住香寒,面色寒冷地望向屋檐,拿起剪子就射了过去,黑衣人当即应声滚下屋檐,护院立刻把所有的黑衣人都制服了,而此刻云瑶却顾不得其他,喊着大夫过来瞧瞧。
  
  “小姐……”香寒边唤她边咳血,云瑶一边让大夫看伤,一边将自己的内息渡给香寒,忍着眼中的泪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大夫在一旁,却无奈摇头道:“这箭淬了毒,恐怕是……”
  
  “不要,不要。”云瑶红着一双眼,仍然坚持渡内息,香寒却将染血的手颤微微地伸了过来,她只好撤回手握上,将香寒抱在怀里,悲伤道:“为什么这么傻?”
  
  在云瑶心中,除了宋千语,便是初夏、香寒和妙菡最重要,而初夏与香寒又是伴她一世的人,其中的感情早已超越主仆。
  
  “奴婢这条命原本就是小姐的,小、小姐待奴婢的好,奴婢都记着呢……”香寒青紫着嘴唇,扬起了笑容,“其实奴婢早就发现小姐会武功了,这一次,奴婢还是比初夏她们早知道。”
  
  “振作点,香寒……”云瑶紧抱着她,正对上香寒无力地闭上了眼。
  
  那一瞬间,云瑶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脑海中浮现出素日里香寒的一颦一笑,她的言语无忌、她的欢声笑语,甚至平常间里不按常规行事的样子,都深深印在心中。
  
  “小姐,香寒她已经……”身旁的护院小声地开了口。
  
  “住口!” 她大喝了一声,一把抱起那冰冷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当杨政和宁氏回来的时候,也是被这刺杀一事惊得不轻,尤其是初夏和妙菡得知了香寒死去的消息时,也都呜咽地哭了起来,整个院子都笼罩着一层悲伤浓重的气氛。
  
  但尚且不等云瑶和缓心境,外头便传来四皇子也遭到暗杀的消息,想到安子翩,云瑶才从悲怆中晃过神来,得知他无事之后,心下稍安,倒是妙菡更加难过,因为为了保护安子翩,暮楚也深受重伤,索性性命无忧。
  
  这一日,不仅这两桩,连安耀臣的手下也被杀了三个,这接二连三的刺杀,不仅轰动了整个京城,更引起了成帝的关注,但最终却以是北岐国余孽所做定案,倾尽全野捉拿这所谓的“北岐余孽”。
  
  次日,在这圣旨传达下来的同时,安子翩便亲自过府,前来看望云瑶,杨政和宁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也习惯了他二人独处。
  
  安子翩见到云瑶时,云瑶已然憔悴了许多,但二人都知道,若不振作起来,这不过刚刚开始。
  
  “如今朝堂上下,都认为是北岐余孽所为,安耀臣这招棋下得还真好。”
  
  云瑶冷笑道:“他不过牺牲了几个无用的手下,便可混淆视听,将嫌疑避开,可香寒的仇,我一定要报。”
  
  安子翩揽过她的肩,敛眉道:“不仅是香寒,暮楚的伤,我也一并要向他讨回来。只可惜如今皇上被下毒,疑心愈重,一听是北岐余孽,坚信不已,认为是北岐国后人前来报仇,根本没有怀疑安耀臣。”
  
  想到北岐国,云瑶便从一旁拿起一块用布包住的玉块,将昨日飞槐临死前的话悉数告诉了安子翩,“这便是飞槐所说的可以开启地库的钥匙——黄玉阙。”
  
  安子翩接过来,仿佛接着极为沉重的东西,紧紧握在手中,“其实那日飞槐所说,你我皆不相信钥匙已损坏,只是我不想逼迫她,所以早就派人去寻了北岐国的锁匠,花了半年的时间才研究出锁孔,却不管是用铜制还是金铸,都打不开,原来竟是用了玉阙。”
  
  “听说暮楚也受伤了,那么该派谁去用这黄玉阙打开地库?”
  
  “我亲自去。”安子翩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就算暮楚无事,我也不想让他冒险。我身上终究流着北岐国人的血,我要亲手打开地库。只是就算能掩人耳目,快马加鞭赶到北岐国,不说来回耗费三日,单是数目庞大的宝藏,便是我运用轻功,也无法一时半刻全数搬回府中。”
  
  云瑶见他这些日子也十分辛苦,尤其经历了昨日的暗杀,今日却仍旧不放心自己赶来,略带心疼地看着他憔悴的脸色,努力克制噎满喉头的苦涩,“不管你需要多久时间,我都全力替你拖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安子翩抚住她的肩头,笃定道:“我已经把红娘叫回京城,她会暗中相助你的。云儿,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小心提防安耀臣和秋怡。”
  
  “飞槐和香寒都无辜惨死,只怕安耀臣却很失望,他所认为的□□无缝的计划,却没有将我们杀害。”云瑶微微抿起了嘴角,“他们连皇上都敢毒害,可见心思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出手,只会让他们破绽百出。”
  
  望着她低垂的睫毛微颤,安子翩清楚香寒对她的打击,放柔了声音道:“人在做,天在看,他们如此心狠手辣,必然不会有好下场。”他顿了顿,道:“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云瑶道:“你是指皇上被下毒的事?”
  
  安子翩点点头,沉声道:“王庆是再小心不过的人了,皇上的所有衣食起居都严谨把关,这么多年也从未出过岔子,就算安耀臣联合安恭王想要算计皇上,也断不可能将手伸到这里,而自从秋怡出嫁之后,皇上对秋怡的感情愈加淡泊,几乎除了请安之外,没有单独召见过她,璃贵人被贬之后,虽然被召幸过几次,可近日都不曾出现在养心殿中,皇上的病是才加重的,显然也与她无关。”
  
  她微微一愣,心中冒出的答案几乎脱口而出:“是宸妃?”
  
  “若真是她,那她到底要什么?”安子翩低思片刻道:“今日早朝时,宸洛书也支持安耀臣的看法,倒是让我有些奇怪,如今想来,恐怕宸妃已经和他们合作了。”
  
  “我也觉得奇怪,起先她明明是想利用我们,登上太后之位,如今却甘愿为他人做嫁衣,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安子翩与云瑶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道了两个字:“把柄。”话音一落,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若是真的,安耀臣不仅有了安恭王府的支持,更有了右相的支持,难怪敢如此心急地对皇上和你我下手,事不宜迟,你快去北岐国吧,这里有我。”
  
  二人耳鬓私语了片刻,安子翩便离去了,云瑶久久凝坐在榻上,仿佛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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