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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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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宫里进了许多妹妹,皇上今儿倒得闲路过臣妾的门口儿。」见惠帝伸手扶了自己起来,柔妃软语调笑。
  惠帝听了不怒反喜,这次选秀进来的女子,一个赛着一个比赵皇后还会立贞洁牌坊,古板无趣。倒是柔妃,人到了花信之年,倒放得开了。
  顺着她的柔夷探入袖中,在藕臂上掐了一把。
  「哎唷」一声轻哼,柔妃人就半倚在惠帝肩头,推道:「皇上您坐了臣妾的位子…」
  惠帝见她明明是挨上来,说话却又这样放肆,便眯眼瞅了她脸上教人疑心的红云,伸手在身后一摸,下一刻,一件还连着针线的小衣裳就被惠帝抓在手上。
  「皇上」柔妃见状忙作势去抢。
  惠帝抖开开看,原是一件纱绣的小衣裹胸,上头海棠慵懒,绣工精细,再差几瓣就该完工了。
  恶趣一笑,寒纱笼美人,这算是娄霖灵玩儿剩的,不过柔妃如果也愿意,尚可一观。惠帝随手扔在软榻上:「做得不错,爱妃穿起来看看!」
  柔妃忙过去捡了,揉在袖里撅唇道:「皇上又不宿这里,臣妾穿了作甚?」
  连欲拒还迎都学会了,惠帝忽然觉出几分兴味,脚搭在绣墩之上,懒懒歪下去,阴鸷的眼底闪过疑色。
  一个人纵然改变,也不会这么快,今日的柔妃可是与平时大不相同。
  那厢,柔妃已经缓缓走近:「皇上累了么,可巧臣妾前日才收了个丫头,嗓子嫩莺鸟似的,叫了来,给皇上细细唱一曲解乏,可好?」
  果然…惠帝心底冷笑,嘴上却说:「也好,唱来听听。」
  见娘娘已把皇上留下,里里外外的宫女都忙活起来,熏香、上火鉴,瓜果、点心、醇酒摆满了小几,抬到软榻前,又放了纱帘子下来。不到半刻工夫,华宫里就是春暖意熏熏。
  惠帝宽了外裳,只着中衣歪在软榻上,一会儿两个十三四的女孩子便从外头进来,一个操琴,一个俏生生立在纱帘子外头请了安,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唱。倒真是小曲儿,绵软嗲糯,颇有几分娄霖灵刚进宫时的样子。
  看来,昔日的贵妃娘娘也受不得冷宫凄苦,开始低头服软求门路了…惠帝垂眼瞄一下柔妃,此刻正眉眼柔顺,跪在脚踏之上,给他揉腿。
  两只玉手猫爪儿一般,轻拢满捏的上下揉按,他倒真被弄起几分兴致来。
第184章久旱逢甘霖
  娄霖灵既然求人求到柔妃跟前,柔妃也是索要了不少好处的吧,比如,怎么讨好自己…看两个女人这样互相利用,受了一日憋闷的惠帝忽然觉得很受用。眯了眼,伸手捏住柔妃下颌,轻笑道:「去,把方才那小衣穿来朕看!」
  这个时候若还扭捏,那就是矫情了。柔妃怎会这般愚钝,含羞福身说句「遵旨」,就进去换衣裳。
  一时出来,底下还是方才裙里穿的软罗撒花亵裤,上头统共只一件小衣,垂着粉肩藕臂,面前红樱若隐若现,看得惠帝下腹燥热。
  柔妃本就娇小,生了小公主后,纤腰一握,宽臀玉乳,此刻被那珠光透亮的小衣一兜,颤巍巍,半个莹白都在外头。
  惠帝只当她会欲遮还羞的披件外裳在外头,哪知她竟这样已先酥了身子一般,眯眼摆腰就出来了。看得起火,惠帝当即抓过人来按在身下,就在那圆白上咬了两口。
  柔妃也不叫疼,只是伸了脖子喘息,多久没受过这样直露的撩拨,惠帝一把扯了柔妃亵裤扔在案上,撩开衣袍,板了那双玉腿,就沉身进去。
  蜜涧里早已湿滑泥泞,惠帝戳进去就是感叹,「柔儿何时也开了窍,竟这样知情事…」
  狂风骤雨般伐挞捣弄,惠帝隔了小衣在一双红樱上噬咬吮扯。柔妃久不承欢,如久旱甘霖一般,玉腿死死环住惠帝的腰,高一声低一声的娇吟叫喊,手里发癔症一样撕扯惠帝的衣裳。
  一众宫女都是服侍多年的人,知道主子难得尽兴,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跪着,只等完事儿再起身伺候。
  两个操琴、唱曲的小丫头却是刚从乐坊调过来,哪里见过这样阵势。隔了纱帘,帝妃交迭的身影就在眼前;男子动情的喘息低吼、女子发春猫儿一样的娇吟,都声声近在耳边。两个小丫头脸一会儿红得发烫,一会儿白得如纸,操琴的调子也没了,唱曲儿的脚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声音越来越小。
  惠帝掐了柔妃的腰,正捣弄得如登仙驾云一般,听外面没了声音,立时一转头,眸光如鹰一般刺向帘外:「给朕唱,不许停!」
  大宫女茵儿立时在小丫头腰里一人掐了一把,眼里都是「不要命了么」的警告。
  调子立刻续上,小丫头带了哭腔,抽抽搭搭从《春归》唱到《小妇人思夫》,嘤嘤之声带了别样沙哑。惠帝狠狠抓了柔妃重重抽顶十几下,低吼着泄在里头。
  柔妃娇呼几声,意犹未尽一般,扒了惠帝衣襟,又开始在胸前乱亲,含住茱萸,就哼哼吮弄。
  宫人们依旧垂头跪着,如顽石榆木一般,这次两个小丫头学乖了,细细长长的调子,嗓子带了哑音儿还是一直不高不低地唱。
  纱帘里,贵妃榻上,帝妃缠做一团,入耳都是淫靡的吮吻和呻吟。
  柔妃到底把惠帝的衣裳扯了个干净,攀了他的肩,贴身揉搓,顺着颈子朝下亲,愣是亲到腰间,惠帝又起了兴致,提着她的腿向下压着她又狠狠弄了一回,柔妃才抽搐着,一声赶一声「皇上…皇上」的尖叫瘫软。
  两人交迭着歇了一阵儿,惠帝从柔妃身上翻身下来。
  宫人们这才开始动作,两个小丫头娓娓收了音,如熏香炉上最后一袅轻烟一般,消逝无形。
  悄声出去,僵着走出十几步远,两个小丫头齐齐软倒在石阶上站不起来,茵儿冷笑两声,说:「去于公公那儿领赏吧,若是嘴巴不知道严实些,这嗓子也别要了。」
  两个小丫头忙抖抖索索跪在冰凉地上,谢恩退下不提。
  内殿里,已经清理干净的惠帝,意兴阑珊,换了洁净中衣起身:「朕还有些折子,再去书房瞧一瞧。」
  柔妃心里寒凉,还是一脸儿笑,挣扎着要起来伺候惠帝穿衣。惠帝一挥手,喜公公已经躬身进来伺候。
  「行了,你今日受累了,歇着吧。」乘喜公公蹲身下去穿鞋,惠帝又伸手捏起柔妃脸颊:「这小嘴功夫也见长,朕改日还来看你。」
  「皇上…」柔妃娇羞无力一般在惠帝手心蹭了蹭,惠帝这才心满意足,扬长而去。
  披了毛皮大氅回广阳宫,一路上惠帝脚步松快不少,不过要说实话呢,还是不够尽兴。
  柔妃姿容只在中等,除了一身肌肤保养得宜,身姿也不够动人,实在不能不说是件憾事!倒是唱曲儿的那个丫头,在帘子外头影影绰绰挠得他心痒。可惜是柔妃宫里的人,柔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好就这么扯进来亵玩。
  不过,柔妃也算是个聪明的,事情做的点到为止,从头到尾,并没有提起娄霖灵来扫兴。
  娄霖灵!望了黑的夜空,惠帝不自觉放缓脚步。
  她今日能设法找到柔妃,授这些房中事,明日她就还能再说点儿别的…郁山金矿的事,娄霖灵是知情的,留着这张嘴在宫里,到底是个祸害!
  一路踱步,惠帝想到郁山,就不能不想到烈侯白濯的案子,想到慕容琰和秦鸿谦,想到自己被两人弄得憋气。
  前头轩然巍峨,飞檐蹲兽,正是广阳宫。
  惠帝回了寝宫坐定,就让喜公公唤西四宫的管事太监林保进来。
  一边翻着几本从书房带回来的折子,一边扔下一句,「娄妃太多话了,明日赏盒核桃酥去」,林保就心领神会出去了。
  斜倚案边,华宫里那个娇怯怯在纱帘子外头唱曲的身影,还时时在眼前晃,惠帝盯了奏折一动不动,阴沉沉瞧了半晌抽着嘴角笑道:「四喜,赦秦严氏和秦铭的诏书拟出来了么?」
  「回皇上话,还没呢!」四喜尖着声音,拿眼偷瞧惠帝:「奴才仿佛记得,晌午的时候皇上和中书令说不急。」
  惠帝嘿嘿冷笑两声:「好,你去传口谕,让他赶在明儿上朝前拟出来,单赦秦铭一人。就说…秦严氏秀英,姓严,无可赦。不许说是朕的意思!」
  「喏。」
第185章花残
  四喜头都不抬的应了,正要出去,又被惠帝叫回来。(800)小说
  「还有那个秦家选进来的秀女呢?现在搁到什么地方去了,朕怎么一直不见!」惠帝懒洋洋问起,眼前又是秦月澜冷美人儿一般,憔悴怜弱的样子,只光想着心头就起火。
  「秦美人被皇上封了才人,一直在太后宫里伺候。」四喜只当惠帝忘了,一一解释。
  一皱眉,惠帝不悦:「朕知道她封了才人,只是怎么会在太后宫里?」
  「回皇上话,」四喜立时领会了主子的意思:「秦才人很得太后喜欢,所以日间太后都让她在长乐宫伺候解闷儿,晚上多半还是回漪兰殿的。不然…奴才给皇上瞧瞧去?」
  惠帝这才高兴了,「嗯」一声道:「顺便把娄妃制的欢颜丹给朕找出来,很有些日子没用了,方才在柔妃那里不觉尽兴,多半是这个缘故。」
  「喏。」四喜应下出去。
  心知惠帝在柔妃处不尽兴未必是这个理由,只怕是被柔妃娘娘那里两个雏儿撩拨的起了火,又嫌柔妃是旧人不新鲜,腻味的慌,想要尝个新儿。
  但是如今没了娄贵妃在,这些个处子秀女生涩无趣无人调教,所以,惠帝便想起用那欢颜丹。
  寂暗的夜没有月,黑暗像森森的兽。
  四喜出来缩着肩暗暗摇头,欢颜丹本是男子所用的,那位秦才人也不知受不受得了,所以说,有时候家世来头太大,也是拖累…
  带了四名小太监抬着步辇一路小跑,四喜匆匆赶往漪兰殿帮惠帝寻美人。给中书令的口谕都可以晚点儿去宣,但是皇上的兴致正吊着呢,喜公公哪敢含糊。
  漪兰殿里。
  刚刚入睡的秦月澜就被叫起来,给稀里胡涂喂了丹药,沐浴更衣,然后,在一众妒女的目光中拿步辇抬去广阳宫。
  帘幕深垂,烛火黯然。
  无暇如玉的处子玉体,头上松松绾一个朝月髻,身上是单一件绣着点点月桂的交衽罗衣,混合了处子馨香,别样香艳。
  惠帝早等了许久,见小美人儿送来,站着迷迷糊糊,娇娜无骨一般摇晃;躺下玉体横陈,曲折妖娆似一弯春水。这般风情,惠帝哪里还捱得住,索性自己也噙一粒龙眼大的欢颜丹,便提枪狼吻而上。
  抱了美人儿在怀中抖落,孽根一下下顶进蕊心里头,哪里管她是不是初承恩露,惠帝汗流浃背,一声声喘息低吼。
  掐揉啃咬,带着青紫之痕,滑嫩嫩的身子实在是致命的诱惑,素锦上点点血渍,如妖娆的冷梅。提了早已无力的腰儿抵死抽送伐挞,惠帝对秦家所有的怨气似乎都发泄了出来,销魂蚀骨的食髓之味,惠帝几番尽兴,才重重咬在秦月澜颈子上,颤抖着闷哼喷泄。
  翌日,神清气爽坐在宣室殿高高的御座上,惠帝脸上笑意狂肆:「秦爱卿,昨日朕册封了秦才人为四品充媛。」
  「老臣给皇上道喜,这也是娘娘福分到了。」秦鸿谦满口苦涩。
  今日上朝来,他就看到了恩赦的诏书,上头只有铭哥儿一人名字,可以免于诛连,却终生不得入仕。而二媳妇严氏,还是难逃九族之诛。
  秦鸿谦如何不知道惠帝这是在朝秦家撒气,怨他不该任由慕容琰翻旧案。
  或许是老了,没有了年轻时的韧劲儿,又或者是寒了心,这样的结果,秦鸿谦居然平静地就接受了,仿佛早知会如此一般。
  「秦爱卿也同喜!」看着秦鸿谦吃瘪,惠帝很是畅意。不过,在秦相这里出出气容易,慕容琰这个硬骨头却不容易啃。
  这两年,天下太平,连大魏国挑衅的次数都少了,慕容琰不动声色,声威却日益高涨。朝中一众重臣,包括与慕容琰一直不睦的秦鸿谦,心底儿里都还是把慕容琰当成燕国的战神、先帝钦命的护国大将军来看待。
  而慕容琰手握重兵,莫说是扳倒,这位小皇叔咳嗽一声,他都得收敛三分颜色。不然,从此他坐在御座上,就别再想有现在这么适意的日子。
  眼中阴鸷,惠帝嘴角抖动。
  莫让他寻着慕容琰的弱点,不然,他一定要好生看看这位小皇叔伏在他脚下的惨相!譬如,这次白濯的事,慕容琰就显然有些过于急切。从前可是一贯行事稳健低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如今也会百密一疏。
  所以说,狮子也有打盹儿的时候,惠帝信心满满,只等着慕容琰什么时候出差错,他就会立时扑上去,撕咬粉碎,尸骨不留。
  接下来的两日,慕容琰都没有上朝。
  安插在廷尉署的暗探,都在细细查抄严家的一纸一字,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
  惠帝的「罪己诏」迟迟没有动静,浅夕很担心白毓会难抑制气愤,冲动行事。好在秦阆的书信忽然频繁起来,每日都可以问问消息,知道他与韦天枫都常常劝导,浅夕才稍稍心安了些。
  端的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浅夕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去帮衬慕容琰,秦府里小月潆又捎了信来。
  开了信匣上的火漆,里头竟是三夫人李氏的字字泣血,说是月澜获宠生病了!李氏在信中跪叩「夕妃娘娘」,求她务必进宫看看家姊。
  李氏也是黄门侍郎家出来的闺秀,这样低入尘埃的卑微请求,秦月澜一定病得不轻。浅夕不敢耽搁,知会了慕容琰一声,就想要递牌子进宫。
  慕容琰心知劝也无益,索性让陆青带了她入宫求见太后,如此更直接。
  陆昌亲自驾车,由蓉娘、红蒹陪着浅夕出门。一路上,浅夕细细思索李氏信上的话,愈想愈心惊,直让陆昌快些。
  一行人入了宫门,如今秦月澜已是充媛,不上不下,也算得半个娘娘,现被安置在先前娄霖灵宫院中的偏殿里。
  浅夕考虑一番,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去看一看秦月澜,才好见穆太后。秦月澜目前的状况,只怕多半要仰仗太后,既然秦月澜得了穆太后喜欢,再凭自己对太后的熟悉,求到永乐宫去,太后必不会置之不理。
第186章恩典
  怡仙宫桐花殿。
  宫门巍峨,宫苑宽阔,娄霖灵昔时的风光犹在。不过这一两月已疏于打理、清扫,管事姑姑和执事太监都还吃不准新住进来的这个小主子,皇上是怎么一个态度,是以,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宫里,慢一步,难免责罚,快一步,却小命不保!
  浅夕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一路赏银畅行无阻的进去。
  内殿清冷,就像是还没捂热的衣袍。
  深垂的帐帘里,秦月澜静静躺在里头,没有一点儿生气。
  「二姐姐。」浅夕撩了幔轻唤。
  秦月澜深垂的眼帘似乎掀了掀,又似乎根本没动。美丽如初月一般的脸庞有些浮肿,领口里,手腕上都是青紫的红痕。
  「蓉娘!」气愤心酸,浅夕气息都有些不匀。
  见这般情形,蓉娘会意忙上前诊脉,乘着浅夕背身难过,又掀了秦月澜被下的衣裙仔细诊视一番。
  「娘娘,充媛娘娘性命无忧…只是,身子亏空的厉害,好生将养,无碍的。」蓉娘轻声安慰:「不过,身子养好之前,切不可再同房了。」
  浅夕眉梢一跳,蓉娘的意思是,若再强行同房,会有性命之忧?
  心头一凛,浅夕沉吟片刻,就拭去眼角的泪痕,坐回榻边,带了欢悦的声音,在秦月澜耳边低语:「二姐姐,是我,四妹啊。今儿入宫,是来恭喜你晋封的,你不知道祖母她老人家多怜惜你,已经宽谅了三婶娘,说她为秦家养了个好女儿呢!」
  心硬如蓉娘,都微微红了眼。
  僵在榻上的秦月澜居然有了反应,硬是挣扎着把浮肿的眼掀开一线,苍白干裂的唇也翕动不止。
  浅夕强压了要哭出来的冲动,眉眼弯弯地笑道:「都是夕儿不好,吵着二姐姐睡觉了。姐姐且好生歇息,夕儿先去见过太后,再回来和姐姐说话儿。」
  看着秦月澜又沉沉睡去,浅夕这才带了蓉娘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召幸,也不能折腾成这样!!」浅夕沉声怒道。
  「必是用了什么欢情助兴的东西。」蓉娘一脸肃然:「二家姊尚是黄花处子,哪里经得起那等虎狼之物。」
  「去永乐宫!」浅夕袖中攥握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那二家姊她…」这样未经事的小姑娘会不会想不开,蓉娘有些不放心。
  「二姐是难得的坚韧之人,我一提三婶娘,她就挣扎着醒过来,她还惦念着棣哥儿和月潆,不会自怜自弃的。」浅夕抬头坚定道:「现在最要紧,找人护着她,养好身子。」
  主仆二人衣袂生风,片刻,就到了太后殿外。
  打了慕容琰的名头进来,穆太后又怎会避而不见。
  进了殿内,浅夕就大礼参下去:「妾庶妃秦氏,请太后娘娘金安,娘娘长乐未央。」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大礼。」穆太后抬手。
  浅夕果然歪头看了穆太后一眼,就盈盈起身,笑着站去穆太后身边。
  穆太后是先端敏皇后的亲妹妹,三十多岁就做了太后,顶着个老气横秋的名头,任哪个女人也觉得烦闷。是以,虽然秦月澜话少,但是比起赵皇后,穆太后还是更愿意她陪在自己身边,因为少女心性,聊起天儿来更有趣。
  浅夕当然深谙此理,有问必答,与穆太后笑语欢颜。又说,自己今天带了上不得台面的简陋玩意儿来,逗太后一乐。
  穆太后自然高兴,忙说拿进来瞧瞧。
  芳清出去,一会儿就带着两个小宫女抬了一只木匣子进来。打开来看,是一水儿十八只黄杨木雕的诵经木鱼。
  宫里千错万错,就是送这些个老一套的佛经佛珠子不会出错。不过,浅夕这一套木鱼儿揭了杏黄绸子,却看得满殿宫女、连同穆太后都笑了。
  十八只拳头大的木鱼儿,就是十八个三寸来高的光头小和尚。个个头大身子小,或坐或卧,摇头晃脑,憨态可掬。胸前全都挂了佛珠,背后镌着经文。
  穆太后拈起一个来仔细瞧,只觉小和尚胖鼓鼓的脸儿,挤眉弄眼,神态宛然,越发拿帕子掩了口,忍俊不禁:「瞧瞧这小心思,哪儿用在诵经上头,都淘气去了!」
  「孩子至真至善,生下来,不诵经也是佛身。」浅夕宛然微笑:「这一部《地藏经》共分成十八段,都刻在这木鱼儿上,太后诵一段敲一下,既可祈愿,亦可喜乐。」
  「说的好,可见你也是心中有大善的人。」穆太后目露赞赏,涂了丹蔻的玉指在小和尚头顶摸了摸:「不过,哀家可舍不得拿来敲,摆在佛堂的案上吧。如你吉言,祈祷喜乐。」
  眉目悠远,浅夕凝望了眼前的穆太后,看似不经意,却意味深沉:「佛曰:醍醐灌顶。佛经的精髓便在于『忏』和『悟』,他们冥顽不灵,若能得太后的敲打,也是修来的福分。」
  话中分明暗喻…放眼大燕国,须穆太后才能敲打的,非惠帝莫属。
  殿中一时寂静,穆太后抬眼瞧了眼前钟灵毓秀的女子,只觉她清泉一般、偏又深不见底的眸里皆是慧泽。裕王到底是娶了怎样一个女子,怪不得连从前挚爱也能搁下。
  「夕庶妃,今日你来见哀家,到底所为何事?说罢。」穆太后端肩直坐:「如你这样的人开口,哀家也愿意略尽绵力。」
  这话一出,连芳清都讶异的微张了嘴。
  浅夕忙大礼深蹲:「太后言重了,夕儿何德何能,得太后这般谬赞,不过一时忘形,粗言陋语罢了。」
  「皆因今日,乍然听闻二家姊秦氏月澜得圣上怜幸,荣升四品充媛,妾一家喜不自胜!想当日,二家姊入宫全是偶然,岂料能有今天这样的造化?家中三婶娘担心家姊不通宫中规矩,会恼了圣驾,想让妾来向太后求个恩典。只盼家姊能在太后这里修习一月宫规,得太后教诲、提点!」
  「若能如愿,妾娘家阖府伏叩太后娘娘圣恩!」
第187章求子心切
  秦月澜日前承恩受宠,穆太后是知道的,虽听说病了,穆太后也只当是小女儿家娇贵些,没甚在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加上,她是极年轻的太后,不过比惠帝虚长几岁,又不是生母。这种帝妃床笫间的事,本不便置喙,所以也没有过问。
  现在听浅夕一口一个娘家,最后还「阖府伏叩」,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秦月澜到底是秦相的孙女,浅夕口口声声提娘家,是在暗示什么?慕容琰是何其稳妥的人,贸贸然,怎会递牌子让自己的庶妃进宫来胡言乱语?更何况,听浅夕方才一席话,分明是极聪慧谨慎之人,无缘无故,她不会花这样大的心思来求自己。
  「芳清,去桐花殿,召秦充媛来永乐宫!」一抬头,穆太后清声吩咐。
  「喏。」芳清正要出去,浅夕急急转头唤住:「姐姐」
  「庶妃娘娘有何吩咐?」芳清含笑站住。
  浅夕也不起身,抿唇为难:「求太后娘娘…赐辇。」
  赐辇?已然走不得了么!穆太后顿时心惊,猛地想起从前赵皇后哭诉过娄霖灵与惠帝的哪些胡天胡地,穆太后瞪眼看住浅夕半晌,才忍下隐怒道:「芳清,抬哀家的辇去。」
  「喏。」
  再不敢耽搁,芳清匆匆出去接人。
  浅夕这才长长舒一口气,又行一礼,告退离宫。
  穆太后再年纪轻,也是过来人,秦月澜的病情,找位老嬷嬷一看便知,无须她多言。
  满腹悲愤回到裕王府,浅夕径直去书房寻慕容琰。
  书房里没有旁人,只有司徒盛陪坐一旁。
  浅夕知道他与陆昌一样,皆是慕容琰心腹,当即也不避讳,眼圈一红就朝慕容琰哭诉道:「皇上怎可这般无道?对一个弱女子尚且如此,天下黎民在他眼中岂非都是草芥?王爷您实话告诉我,授意严望山夺烈侯性命的,是不是就是皇上!」
  慕容琰见她小脸伤感,眼中绝望,心早已软做一片,携了她的手,温声与她抵额宽慰许久。浅夕一想起秦月澜有进气儿没出气儿躺在榻上的样子,就忍不住热泪涟涟。
  目光越过浅夕的发顶,慕容琰示意司徒盛也出言劝解。
  老司徒却瘪瘪嘴,就是不说话,脸上俨然一副「夕妃娘娘说得好,夕妃娘娘骂得对,惠帝就是龟孙子」的神情。
  无奈,慕容琰只得抱了浅夕回房,情意缱绻,温言密语,硬是腻乎得浅夕忘了这一茬儿,才安然睡去。
  晚间,宫里传来消息:秦氏女月澜侍驾有功,太后赐封号「怡」,接至永乐宫亲授宫规。
  这是大宫里除了三位后妃,唯一一个有封号的嫔御了。
  当晚,秦相的谢恩折子也递到了宫里,秦家总算是被惠帝打脸后,得到了些许抚慰。
  与此同时,大宫华宫里。
  大宫女茵儿在柔妃耳边密语许久,柔妃越听眉目越舒展,最后竟女孩儿似的「咯咯咯」笑出来。
  茵儿撅嘴:「娘娘您还笑呢,怡充媛这就一跃四品了,再进一步就是怡嫔,然后离娘娘可就只一步之遥,她凭什么?」
  「一步之遥,有时候也是天堑鸿沟,谁让她是庶出呢!」柔妃不以为然。那样的出身,连个孩子也没有,还病怏怏的,实在不足虑。
  最要紧太后抬举她,皇上一定不会喜欢。
  还有,皇上那晚为什么又宠幸新人,还不是被自己弄来的两个女孩子挠中了痒处!要说,这娄霖灵也真算得上是大宫里,最懂惠帝心思的人了,自己去冷宫那一趟,真真没白去,实在获益良多。
  「娄妃真的不能说话了么?」柔妃忽然压低声音问道。
  「是,从前日起就开始咳嗽,嗓子发哑,今儿奴婢再去问,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见柔妃一脸满意,茵儿又逢迎道:「还是娘娘高明,主动说要帮她。如今她那些巧宗儿都告诉了娘娘,接着就哑了嗓子,再也不能说与旁人听了。」
  「哼,你知道什么?」柔妃横一眼茵儿,幽幽道:「咱们皇上最疑心,本宫去找娄妃的事,一旦被皇上知道,本宫就是娄妃的下场…所以只好委屈她,横竖在冷宫里,也不需要说话。」
  「娘娘,您是说?」茵儿心头一寒。
  「不然,你觉得会那么巧么?」柔妃灯下娇柔的脸庞,看起来竟有几分冷酷。
  茵儿恍然:「怪不得娘娘特意挑了那个唱曲儿的丫头来,奴婢还以为,娘娘是要帮娄妃一把,让皇上念及旧情呢!」
  「嗤,咱们皇上是念旧的人么?连娄妃都没有抱这个幻想。她肯答应告诉本宫皇上这些喜好,只是吃不得冷宫里的苦,想在本宫的庇护下多过几天锦衣玉食的日子。」柔妃抬头看着漆黑寒肃的窗外:「本宫也不食言,天儿越来越冷了,你去打点打点西三宫那些宫女太监,给娄妃多备些棉褥、炭火,好让她过冬。」
  「喏。」茵儿一蹲身,想想又道:「宫里也就娘娘这样好心,肯掏体己银子出来。那个静妃,成日里吃斋念佛,一口一个贵妃娘娘,现在呢,提起娄妃避之不及。」
  听着这样的奉承,柔妃没有半点喜色,只是盯着灯罩,静默不语,半晌才道:「茵儿,你说,本宫还能再有小皇子么?」
  「能,当然能有,皇上还会再来看娘娘的。这一回咱们算准了日子,想法子请皇上来。」茵儿出言安慰。
  「可是宫里的太医都说本宫身量娇小,不易有孕,能生下仙儿已是意外之喜。」柔妃黯然。
  想替主子解忧,茵儿眼珠子一转:「要说宫里这些个老太医都是胆小鬼,不然,奴婢也想法子去外头给娘娘访个偏方儿回来?」
  「胡闹!没得祸害自身,本宫好歹也是诞下小公主的人,不出差错,将来也是太妃。」柔妃正色:「那些江湖游医,谁知道弄得什么脏药,你敢弄来,本宫还不敢吃呢!」
  「是。」茵儿忙低了头:「奴婢明儿再去太医院请陈老太医来。」
第188章锦衣公子俏郎中
  「罢了罢了,」柔妃心烦,仰身朝榻上一倒:「听天由命吧!子嗣本是福报,强求不来。」
  外头夜色渐浓,整个东都城都即将睡去。
  谁也不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正带了一名老仆赶在关城门前,进了东都。
  他身披斗篷,袖笼药香,想要寻一间客栈落脚。
  一路信步而行,路过烟花柳巷,美丽的姑娘们在阁楼上挥手绢。
  「小公子,上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青年一仰头,掀了斗篷上的遮帽,报以微笑。
  所有的姑娘都齐齐傻了眼,直待那欣长的身影走出老远,融没在夜色中再也看不见,姑娘们才一个个捶胸顿足,惊呼不已。
  「天哪,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男人比姑娘长得还好看!」
  「什么男人!明明是小公子好么,是那些臭男人能比的么?」
  「对对对,一定是还没尝过云雨之欢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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