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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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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来使皆有同感,只第一日游园时,行宫之内三步一宴,五步一景,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斯。
  次日,便是百戏表演,参演优伶、乐工达八千之众。
  代凉大皇子元琛、扶余国乔太宰,都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唯有柔然人不屑于看这些不痛不痒的花架子。柔然国民风剽悍,在他们看来,大燕国的女子不如柔然女子风情妖娆,男子们也远不及柔然的男子更俊伟强悍!
  角声三鸣,惠帝携赵皇后、娄贵妃一同驾临。惠帝冠冕珠旒,身着十二章龙袍,天子之相,威仪八方。
  御台上,左侧依次坐着代凉、柔然、扶余三国来使,右边则是以秦相为首的太常公、大行令等数位公卿。身为郎中令的秦修业,和代替洛老太爷出席的少府丞洛长忆,都赫然在座。
  与此同时,秦府则笼罩在一片紧张气氛之中。
  北苑上房和闲听苑自不必说,便是归燕堂里,严氏也在房中来回走动,惴惴不安。近日,府中风向的悄然改变,和手中权力的无声流失,都让她倍感威胁。老相爷没有大发雷霆,窦老太太没有处置洛氏,更让她意外心虚。
  半月之前,或许她还觉得秦阆去参演什么百戏是个天大的笑话。可是随着三国使节的到来、东都百姓们的关注、尤其惠帝表现出对百戏极大的热忱,都让她真切的感受到,这竟是个在九五之尊面前露脸的绝佳机会!
  是什么时候,洛氏竟有了这样心计。严氏几乎不难想象,秦阆已经捐了待选郎官,此番如果再得了惠帝赏识,会是怎样一种崭新局面的开启…惶惶不安,她的铭儿还不足五岁,秦钦已经誉满东都,大房再出一个秦阆,洛氏身为宗妇,这个家凭什么能轮得到自己来当!!她的铭哥儿将来笼罩在兄长们的光环之下,又是幼子,秦家可还有铭儿的安身立命之地?!
  昨晚,她苦口婆心,在枕边说了许多软话,丈夫才敷衍了事,勉强答应明日会寻理由拒纳秦阆。
  难抱期望,严氏后悔不迭,悔自己当初怎么没看出洛氏母子这个意图,不然她定有办法绊住秦阆,让他参加不得御前表演。
  同样是紧张,闲听苑里上下,则是人人翘首以盼。
  红蒹扮成马童,骑一匹青骢,相府、行宫两头奔波,当耳报神。一会儿回来说,百戏开始了,一会儿说到蹴鞠赛了。害得洛氏早膳、午膳都没吃几口,提心吊胆,望眼欲穿。
  浅夕倒安心,她可是已经先睹为快了。不管是对秦阆、还是单伯维,她都有信心的很。
  不出所料,红黑两军对阵的蹴鞠赛果然拔得头筹,观战的代凉皇子元琛、扶余国的乔太宰和柔然国的义宁王都是熟知军事,胸中有丘壑之人,对两军精妙的攻伐协同中蕴藏的阵法谋略,体会良多、叹为观止。元皇子更是对惠帝频频恭维。
  义宁王早已看得心痒,摸着大胡子跃跃欲试,听了元琛的话当即不服气,直说他随行的卫士就有善蹴鞠者,大燕勇士表演的虽不错,但真刀真枪的上阵,输赢未必!
  元琛脸色讪讪,饮茶不语;乔太宰自然也只有隔岸观火的份儿。
  太乐令一脸茫然,洛长忆微笑界面:「原来柔然也爱此道,既如此,今天大家何不对战一局,免得日后徒留遗憾。」
  秦修业却不冷不热道:「如今各国卫队都驻扎在城外百里,卫士不便前来。」
  洛长忆暗带讥讽:「大人在顾虑什么?一队球将不过六人,郎中令大人手下羽林、虎贲有数万之众,如此推诿,莫不让人耻笑?」
  惠帝本意就是想在三国面前杨威,听了洛长忆这等激将,哪有不允准的道理。
  义宁王闻之大喜,当下便挑了几名高手,让人快马招来。
  午膳时,宾主尽欢,诸人都等着下午观战,连惠帝都生了期待之心。
  未时,卫士到了行宫,对战开始。
  年届四旬的义宁王竟要求亲自上阵,外带五名球将一同穿了玄色球衣,身形魁伟壮硕,立在场中如六座黑石塔。
  而秦阆在早间表演时并未下场,只做了旗令。此刻自然整装上阵,为球头,一队六人,清一色的如虎少年,个个蓄势待发。
  看着场中,自己平时吊儿郎当的孙子,此刻傲然无畏,如利剑振于鞘中,少顷便要一飞冲天。秦鸿谦坐在御台上,掌中微汗之余,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第94章故技重施
  秦府里,则是度日如年的等待。
  窦老太太嘴上不说,手里掐着念珠,心里已不知道祝祷了多少次。一会儿实在按耐不住,唤了管妈妈来,让在菩萨龛前多加三炷香。
  管妈妈掩口笑:「早烧了一日了,还用您这会子叮嘱,再烧房子都着了。这满屋子的高香味儿,您竟没闻出来?」
  老太太啐了管妈妈一口,心里倒是安逸了许多。
  二人正说着,就听外头小莲的尖嗓子在呱唧:「红蒹又回来了,满嘴喊什么成了、好了的呢。」
  窦老太太一听,立时抖了手,指着门外催管妈妈:「快,快去东院给我听信儿去!」
  管妈妈哪里还用吩咐,自己早出去扶了小莲往闲听苑赶。
  红蒹一路狼奔,头巾也掉了,小厮的衣裳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刚跑到闲听苑廊下,就被洛氏截住,气喘吁吁地讲行宫里的情形。
  原来柔然人身形高大,悍勇灵活,秦阆所领红队突防十分困难,最后秦阆连用两次倒飞燕,才得以一球险胜。
  洛氏握了浅夕的手欢喜安慰,红菱、蓝蕙、彩薇一众丫头都抱了红蒹欢呼,唯有顾妈妈镇静,扯过红蒹追问:「然后呢?」
  红蒹咬了手指傻眼:「什么然后…不是赢了就好了么,还要怎样然后?」
  众人皆相视无语。
  此时,百戏乐宫的蹴鞠场上,两队人马皆是拼死相搏,已累得人仰马翻。
  惠帝见大燕得胜,自然难掩得意。元皇子大呼过瘾,命人取来他随身配剑,亲手捧了,施施然自看台上下去,赠与秦阆。代凉皇子尽皆容貌俊伟,元琛峨冠博带,捧剑赠胜者的这一幕,多年以后还在为大燕国人津津乐道。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柔然义宁王直大笑着喊:「痛快!」
  惠帝遣侍者抬他的步辇下去接人,义宁王却看也不看,歇足了爬起来,拉着秦阆一道回御前。
  乔太宰这才看清,秦阆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不禁赞叹英雄出少年!
  义宁王豪饮了几盏茶,大喇喇抹着胡子问:「本王就是想知道,对战表演时,你们那么多花样,偏偏最后关头,你却敢只用两式倒飞燕。怎么?师傅教的都还没学到家么!」
  秦阆灿然微笑:「不连用两式,怎么诓得住王爷?」
  「诶?敢情你还真是诓我,胜之不武!」义宁王悔得眼角直抽。
  秦阆理所当然道:「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才能立于不败。王爷英伟,又身手不凡,守得我们连门洞都难得靠近,倒飞燕最能出其不意,当然是首选。」
  「既要出其不意,那你又何故两次都是同一个招数,就不怕旁人已有防备?」义宁王叉腰不忿。
  秦阆闷声低笑:「一场蹴鞠下来,王爷防的滴水不漏,我等进得全是旁门左道的险球。是以,王爷笃定我们不会轻易在正面硬碰,而倒飞燕两者兼具,即是旁门左道,又从正面进攻,用上两次何妨?」
  「再者,谁说故技重施,就不是『出其不意』?师傅常说,再精妙的兵法也不过数千言,然而战场千变万化,能在恰当的时候做最准确的判断,便只是依凭一计,也可屡战屡胜!」
  一言既出,洛长忆赞许,连秦修业也刮目相看。
  「哈哈哈。」义宁王望了惠帝:「贵国这个小卒很对本王胃口,皇上若肯赏赐,让本王带回柔然做鞠客,本王必然待以上宾。」
  见义宁王竟将秦阆当做优伶,老相爷立时黑了脸。
  洛长忆忙笑着出来解围:「义宁王,这个赏赐却万万使不得!」
  「为何?」惠帝也觉奇怪。
  「这个不肖子,是老臣的孙儿,让圣上见笑了!」要紧关头,秦鸿谦到底没让亲家帮忙,自己说了出来。
  「竟有此事!」惠帝惊喜之余,深感意外。
  元皇子抚掌赞叹:「怪不得!琛方才就觉他器宇不凡,只猜想是不是将门之后,不料竟是丞相亲孙!」
  乔太宰也道:「秦相一家三代栋梁,老朽叹服。」
  惠帝圣心大悦,洛长忆哪里肯放过这个进言的机会,当即巧舌如莲,夸得秦阆天上有地下无,直说得秦鸿谦爷孙俩脸上都快挂不住了。
  娄贵妃听得怪异,一旁打趣:「既是秦相之孙,洛卿何以如此清楚。」
  「娘娘有所不知。」洛长忆故作正色:「常言道,外甥像舅。秦阆是微臣外甥,微臣自然知他如己。」
  「原来他就是洛夫人的次子啊,」忍俊不禁,娄贵妃笑靥如花,侧身向惠帝道:「明年颐华就要与钦儿完婚,这阆儿可就是小叔叔了。绕了半天,竟全是一家子人!」
  众人皆跟着笑了。
  义宁王早就被绕得头晕,只知最后,秦阆是秦相的亲孙子,是皇上宠妃家的亲戚…这下,人自是带不走了,索性卸下腰间灵玉相赠,只当交了一位小友。
  惠帝里子面子全有了,当即擢拔秦阆为虎贲校尉,辖四百戎车,专事阵法。
  秦修业沉默良久,终是未语。
  大局已定,窦老太太、洛氏皆还不知信儿。
  红蒹正说要再去探,秦鸿谦已派人回来,让安排家宴庆功。窦老太太这才喜形于色,放开手脚,热热闹闹地张罗起来。
  洛氏听到惠帝对秦阆的任命,当即跌坐在椅上,半晌不得起身。拉了浅夕的手,又是担心又是不信:「阆儿真能辖千余兵士?旁人会不会欺他年少…」
  浅夕微笑安慰:「听说裕王殿下十二岁随先帝上战场,十六岁西征,十九岁就率军三十万大败狄戎。区区千余人,二哥应付得来。再说,母亲你忘了,二哥还有军师呢!只要二哥诚心,单师傅不会不帮他。」
  「对,对,还有单将军,这下,阆儿一定能行。」洛氏终于安心。
  晚间,洛氏与秦修言剪烛西窗,执手夜话,两人絮语一夜,诉不尽的温情脉脉,殷殷憧憬。
  西大院儿里,却是一派风雨飘摇。
  严氏发疯一般扯住丈夫反复质问,秦修业解释数次,直说是圣意如此,大势所趋。严氏哪里肯听,气得秦修业只得撕了被她拽住的袖子,光着手臂,摔门而去。
第95章敦伦之礼
  扑跌在地,严氏歇斯底里:「我是为了自己么?这个家大房要当,给他们就是,我是心疼我的铭哥儿啊!老爷,你怎么能不替自己的儿子打算…」
  鬓发散落,遮了半边脸,严氏痛哭。恨不能将连日的惶惑憋屈,一次宣泄殆尽。
  雁音守在廊下,门都不敢进。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秦月曦才进院子就看见这等骇人的场面。
  田妈妈叹气说了个大概,秦月曦含泪上前:「母亲,怕什么,还有我呢!大房母女这对贱人,不过一时得逞,他日咱们一样样都会找回来。」
  犹如捞着一根救命稻草,严氏猛地抬了头:「对,还有曦儿你呢。母亲是无望了,但是母亲一定会帮你得偿所愿,一定会帮你…」
  秦月曦听得喜泪盈盈:「母亲,你放心,以后你和铭哥儿都有我呢。那娄贵妃论出身还不如女儿呢,一获圣宠,家人升天。虽说娄家摆出一副不入京、不参朝的样子,可听人说,娄贵妃的弟弟楼郎官驾车出游,便是世家显贵也要让路,满京城的官员,见面没有不巴结的。」
  「裕王殿下掌着大燕半数兵马,封地多如辰星,女儿若能做了他的王妃,比娄贵妃也不遑多让。到那时,大房母女算什么,连跪在母亲脚边也不配!」
  「娄妃,楼郎官…」看着娇如春花的女儿,严氏近乎迟钝的脑子终于又活泛起来:「你说的对,母亲不该目光短浅,只盯着内宅这一片天。洛氏想要,就让她拿去,母亲从此腾开了手脚,倒方便专心奔走你的事。来日方长,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奴婢的庶女,能得意到何时?」
  「正是,曦儿在这里先谢过母亲。」大喜过望,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贴心话,秦月曦才满意而去。
  夜已深,雁音进来伺候严氏梳洗清爽,严氏犹红着眼拥被倚在榻边沉思,仍是难以入睡。
  田妈妈知道劝也无益,索性搬来杌子坐下,找话说:「夫人,奴婢看三小姐一片痴心,裕王爷那里,不如奴婢再去想想门道。」
  「光她痴心有什么用?」严氏一眼田妈妈:「但凡裕王那里还有一分机会,你觉得区家大奶奶会这样一直躲着咱们?」
  「那…还是照实告诉了三小姐吧,索性一心筹划遴选入宫的事。」瞒着秦月曦,田妈妈总觉不妥:「如今,三小姐比从前沉稳许多,未必就转不过弯来。」
  「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不清楚。她自小心高气傲,要什么有什么,从未落过空。若是一旦知道做王妃无望,不闹得天翻地覆才怪。」严氏扶额叹气:「如今时间紧迫,不能由着她没完没了的使性子。这事儿,等入宫遴选过了头一关,再一并告诉她。」
  田妈妈想想也有道理,从前三小姐最想的就是入宫为妃,若是知道自己过了遴选,总算喜忧各半,也是个安慰,不闹也未可知。
  说起遴选,严氏又追问:「杜嬷嬷那里可都问实了?曦儿再等不起了。」
  「夫人放心,杜嬷嬷的消息是从柔妃娘娘那里打听来的。」田妈妈十分笃定:「这次选秀不同上回,太后与皇后多半是冲着娄贵妃去的。说起来,还不是宫中那老一套,引虎驱狼之策。不过凭咱们小姐的出身,多半可以借上太后、皇后的势。」
  一番入情入理的论调,严氏疑心尽去,再无犹豫:「你明天就去找花嬷嬷,告诉她,她要的那个数儿,我答应了,让她尽快入府指点曦儿。曦儿若疑心,就说是为了做王妃准备的。」
  几日后,一位小眼咪咪,面容和善的教引嬷嬷花琼枝果然入府了。
  一般的教引嬷嬷都是指点规矩,花嬷嬷这次来,却是除了教授那些定例之外,还要负责告知秦月曦,惠帝的一应喜好、习惯,便于日后入宫一举俘获君心。
  严氏花了大价钱,花嬷嬷才肯接下这一单收山生意。只待用一两月时间倾囊相授,然后拿了这笔可观的酬劳,从此就离开京都浮华地,回乡买房置地认个养子,做体面太太终老。
  这厢,秦月曦已听田妈妈说了,这位教引嬷嬷在宫中三十多年,是看着裕王殿下长大的,自然是深信不疑。
  花嬷嬷也不负所托,上至皇后礼仪,下至宫女规矩,事无巨细,用心非常。秦月曦每日学的苦不堪言,歇息也只得三两时辰,却对花嬷嬷的教诲言听计从,半月咬牙坚持下来,居然小有所成。举手投足间,风仪优雅,从前单薄的美丽里,平添一份雍容。
  严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以至于,家宴上窦老太太宣布了当家人,洛氏从此正名,执掌中馈!严氏也控制着,没有让自己的不满情绪流露出来。
  回到归燕堂,严氏痛砸了几个瓷瓶,又发落了几个丫头出气后,就让田妈妈开了箱子,将自己陪嫁压箱底的一套头面首饰取出来,又请了花嬷嬷来密议。
  朱漆描金的匣子打开,颤巍巍、亮闪闪,全套的点翠衔珠华胜头面,几乎晃瞎了花嬷嬷的眼。想着自己百年之后,若是能用这一身儿装裹敛葬,来世必然也能托生贵人,花嬷嬷还有什么不敢答应。
  当晚,挽着一只布包,花嬷嬷就去了雪月轩。
  掩紧门窗,让莺歌守在廊下,花嬷嬷便开始授敦伦之礼。
  秦月曦知道早晚会有这一课,倒也心有准备,红着脸儿低头坐好,等着花嬷嬷一会儿在耳边悄声细说。
  谁知花嬷嬷看也懒得看她这幅小儿女的娇憨之态,径直从包袱里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素纱宽裳,挑到她面前:「先换上这个,咱们再讲。」
  秦月曦玉指拈了衣衫起来,只觉轻若无物,几番忍着才没问。换在身上,从帐中出来,灯下一看,果然是穿若未穿,玉体纤毫毕现,一览无余。
  花嬷嬷面色如常,手拿戒尺挑了秦月曦颈间肚兜的系带,问:「这是什么,脱了。」
第96章素纱单衣
  好在房中并无旁人,秦月曦美眸忽闪几下,还是咬着唇依言解了。热门
  单衣里空无一物,花嬷嬷大喇喇盯着秦月曦那对不盈一握的雪玉团子看了半晌,不禁皱眉::「明日,我会写一张膳食单子给夫人,小姐日后都要尽数照着吃。」
  秦月曦懵懂点头,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肩上已吃痛挨了一尺。
  「弓肩缩背的,成什么样子!」花嬷嬷斥道:「真正的贵人,便是不着寸缕也风仪万千。贵在骨子里头,媚也在骨子里头。小姐知道宫里最美的娘娘该是什么模样么?」
  「请嬷嬷赐教。」秦月曦眼中闪烁。
  「那便是不穿衣时,也体态舒展,行动处,高雅如赴仙台;穿衣时,不需袒胸露臂,哪怕是九凤宫裙,也能摇弋生姿。」说着,花嬷嬷高昂了下颌:「譬如娄贵妃!」
  秦月曦好胜之心陡起:「那如何才能做到嬷嬷说的这样?」
  花嬷嬷指着秦月曦身上的素纱宽裳:「小姐什么时候可以穿着它,怡然自若舞一曲『帝台娇』,奴婢便能教您下一步。至于小姐能不能做到奴婢方才说的那样,那还要看小姐的天资、造化。」
  要穿着这个舞一曲?秦月曦下意识揪紧了衣襟。这纱裳是外衣模样,通身只腰间一根丝带堪堪系住,莫说是起舞,只是迈步,下襟也会摇摆开合,玉腿隐现,如何能翩然作舞?那岂非…
  通红了脸,秦月曦兀自嘴硬:「听闻殿下冷情,敦伦是人伦之礼,理所应当。可用这等以色事人之道取悦殿下,只怕会遭殿下厌弃。」
  「嗤,以色事人?厌弃?」花嬷嬷已经冷笑出来:「看来小姐对床笫之事,实在所知甚少。这些么,奴婢就不多说了,日后小姐圆房,自会明白。但如今,小姐既已知道王爷冷情,为何还要这等自恃清高,莫不是打算大婚七礼过后,依旧让王爷去召美人来侍寝?」
  闻言色变,秦月曦强压了酸意:「嬷嬷何出此言?我既为王妃,自然事事都要依照规矩,岂容那些狐媚子胡来!」
  「唉!」花嬷嬷望着天真的秦月曦长长叹气,少不得从头解释:「王爷十四岁出宫建府前,就已有司帐宫女;出宫后,先帝赐八采女近身服侍;惠帝三年选秀,王爷拒不纳妃,皇上又赏十二美姬,替王爷充补后宅。凡此种种,哪一样是不合规矩的?」
  「有这些侍姬比照,小姐一副刻板木讷的样子,如何能得王爷宠爱!莫非姑娘以为,王爷今年二十有五,身边竟连个可心的暖帐之人也没有?」
  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些,但是被花嬷嬷如此清楚直白地说出来,秦月曦还是觉得如遭雷击。胸中一阵醋海翻腾,激得她恨不能此刻就去把那群环伺在裕王殿下身边的贱婢揪出来,一一处置。
  花嬷嬷早已看清她眼中的怨毒,不冷不热道:「这些美人,皆是君恩赏赐,动不得、卖不得。只要她们身康体泰,便是七老八十,也要养在王府中!」
  秦月曦顿时瞪大眼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小姐想要处置她们,让她们安分守己,也简单至极。」花嬷嬷卖个关子:「只要王爷忘掉她们即可,能忘得名字、模样儿都记不起来,最好!」
  「至于如何才能让王爷遗忘,姑娘慢慢体会!奴婢今日就教到这儿,什么时候小姐舞好这一曲,再召奴婢来。若是到了奴婢离府之时,姑娘还是未能想通,想来二夫人也不会责怪奴婢没有尽心。」
  说罢,花嬷嬷福身告退,只留下秦月曦一人呆立房中,又是震惊,又是羞怒。
  一夜思量权衡。次日,刚刚掌灯,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的秦月曦,就让莺歌去请花嬷嬷。
  一路上步履紊乱,莺歌想起自己刚才在房里,看见小姐的那副打扮,就耳后滚烫。那模样实在臊人之极,可她偏偏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好看,教人心里突突乱跳。
  花嬷嬷见秦月曦遣人来请,就知事已成。当即又挽了包袱前去雪月轩,依旧关门闭窗,让莺歌守在门外。
  进了内寝,灯下俏立的秦月曦,顿时让花嬷嬷眼前一亮。
  乌亮的长发披散,在腰后打上花结;依旧是昨日的素纱薄裳,手中却多握一柄团扇。起舞时,欲遮还羞,香艳妩媚。眼波流转间,几分处子娇怯,不愠不火,玉足勾翘,如恰好搔中痒处…
  「好,真真是好!」花嬷嬷毫不吝啬赞赏之辞:「既然小姐有如此领悟,奴婢可授下一课。」
  这次,布包里带来的自然是图册。花嬷嬷一幅幅讲解过去,秦月曦手心里都是汗,通红了脸,硬是咬牙听完。
  可惜听、看简单,练习不易。
  软榻之上,按花嬷嬷的要求,秦月曦一遍又一遍塌腰、翘臀、勾足…每个动作,花嬷嬷都让她至少坚持一炷香工夫。两天下来,秦月曦直觉腰膝软麻,全无知觉,花嬷嬷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兀自督促。
  双膝跪在榻上,秦月曦撑着软枕的手臂摇摇晃晃,细密的汗珠在粉莹的肌肤上镀上一层柔光,原本咬紧的红唇此刻微张了吁喘,双膝早已跪得通红,乌发黏在颈间,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花嬷嬷却频频皱眉,反复指摘。
  「抬头!莫要含胸。」
  「如此做有失轻盈,会显出体态笨重!」
  「刚教过的呢,小姐又错了。」
  …
  「啪!」戒尺再次落在秦月曦弓起的腰上:「塌下去,小姐连猫儿伸懒腰都没见过么?如您这般,实在难看死了!」
  委屈、气馁,秦月曦终于支撑不住,扑倒榻上,满口抱怨。
  花嬷嬷全然不吃这一套,她早得了严氏授意,说起瞎话来滴水不漏:「王爷春秋正盛,又是习武之人。说句不该说的,皇上如今都是分上半夜、下半夜,召幸两位美人。小姐一炷香时间都掌不住,日后无力承恩受宠,莫非也要让王爷夜御数女才得纾解么?」
第97章引君折腰
  秦月曦最受不得这样的话来激将,当即不顾双膝红肿疼痛,又强撑起来,学了那眯眼餍足的猫儿,摆出一副慵懒之态。
  花嬷嬷这才满意点头:「小姐也莫嫌苦,只待您练好了身姿,奴婢自有法子教您如何体会其中欢愉。到那时,小姐才知道奴婢一片苦心。」
  得了激励,又是半月苦功。秦月曦虽然仍偶有不支,但举手投足间,已见媚态。便是随意在榻上支颐而卧,也如山峦之妖娆,引君折腰。
  眼见得自己就要功成身退,花嬷嬷小眼愈发笑眯成一线:「小姐娇花一样的人,体力不济也属正常。奴婢走后,小姐每日坚持练习半个时辰足矣。奴婢留下的膳食谱子,小姐也要记得照着吃。王爷最喜美人柔若无骨,丰腴玲珑。」
  「想这宫中佳丽三千,个个貌美。只有一身玉骨冰肌,才留得住君心,娄贵妃就是深谙此道,才盛宠不衰。王府里,也是同样的道理,小姐可要谨记!」
  秦月曦浑不知花嬷嬷早就与自己的母亲串通一气,行了瞒天过海之计。一味只将花嬷嬷李代桃僵、张冠李戴的话奉为至理真经,放下平日高傲,福了身子千恩万谢。
  花嬷嬷哪里肯受,避过身子,朝床榻走去:「小姐请随奴婢来,今日便是奴婢所授最后一课,其中食髓之味,小姐好生领会!要时时记得奴婢说过的那些话…」
  讳莫如深的神情,花嬷嬷净了手,让秦月曦躺下。又捧出一个四叶攒花小玉盒儿,拿手粗细的小玉杵蘸了蜜露,探入秦月曦腿间的蕊心,轻轻一点
  轻如羽拂的一丝微凉,空气中弥漫起渐热的温香。
  秦月曦还满眼困惑,花嬷嬷已经收好东西,掩了帐帘,含笑退下。
  与花嬷嬷一道守在外间,莺歌听着帐帘里不时传来的隐忍娇吟,心惊肉跳。过了一会儿探头再看,只见纱帐中,小姐的身影如上岸的鱼儿,翻腾不止,吁喘声越来越大,似痛苦至极,却又欲罢不能。
  「嬷嬷,小姐这是病了吗?要不要禀报夫人,请郎中瞧瞧。」莺歌觉得自己莫名的热,心都快吊到嗓子眼儿了。
  花嬷嬷噗嗤一笑:「傻丫头,没事。你若听不得,便出去外头瞧瞧,莫让不知事的丫头们闯进来。否则,你家小姐会揭了你的皮。」
  「嗳!」莺歌忙不迭点头,逃一般掩门出去。直到站在院儿里,才缓了燥热,也不知这花嬷嬷教的到底是什么,莺歌红着脸不愿深想,心知多半是羞人的事儿。
  那厢,花嬷嬷也探头朝里间看了看。秦月曦猫儿一样的哼吟已到了尖细无声处,气息时继时续,身子绷出最妖娆的线,只待最后那弹指一拨,便要崩散、绽放。
  撇撇嘴重新坐下,花嬷嬷低声嘟哝:「本就是天生媚骨,哪里还用我教。这幅浪荡样子,若让皇上见了,只怕能醉死在她身上。」
  横竖这个时候,秦月曦也听不见什么,花嬷嬷想想又恶趣味的低笑了两声。
  一时风平浪静,花嬷嬷候了半刻才进去挑起帐帘。
  帐中扑面而来,尽是甜热绯靡的气息。秦月曦力竭,俯卧在皱成一团的锦褥上,周身粉红如才从汤池中捞出来一般,腰儿绵软娇娜,媚态横生。
  「小姐,觉得怎么样?」花嬷嬷一边轻轻替秦月曦揉按舒缓着腰背,一边低声安慰:「小姐尚是处子,借不得外力,只能将就受些煎熬。」
  已食髓知味,哪里算得煎熬。秦月曦微笑如迷,声哑似醉:「谢嬷嬷指点!」
  此番一遭天上人间,秦月曦这才领悟了先前花嬷嬷为何耻笑她说「以色事人」,原来这竟是世间最悦人悦己的欢乐事。而花嬷嬷嘱咐教她谨记的那些媚态,她也一一融会、施展其中。各种妙不可言,还真没辜负花嬷嬷一番苦心!
  「看来小姐都已领悟了…以小姐天资,盛宠指日可待,奴婢也尽可以放心离去。」花嬷嬷盛赞一番,将手中玉盒搁在秦月曦枕边:「此物乃宫中秘制,老奴统共也只得了些许,如今赠与小姐。可涂抹,可香熏,慎服用!否则…」
  前头那些奉迎,都是要撇开干系的场面话,秦月曦也不多想,只是惦记着最后一句,问:「否则怎样,嬷嬷不妨直言。」
  花嬷嬷孩子似的吃吃一笑:「否则,小姐未来的夫婿可就要受累了呗,不然以小姐这样的娇贵人,可要丢掉半条命去。」
  话说得极隐晦,已亲身体验过的秦月曦,自然明白里头的意思。顺着花嬷嬷的说法,想着日后,裕王殿下那样英伟俊美如谪仙之人,会日日搂了自己恣意怜爱,秦月曦眼中越发笑意浓重,软倒在枕上,连骨头都快要化为一汪水。
  整整一月还多,花嬷嬷满载而回,二房母女也心满意足。
  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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