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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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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妙容面无表情:「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四小姐是聪明人,不是该对将来更感兴趣才对么?」
还真是会说话,浅夕哑然,能在她面前占了主动的可不多:「夕儿愿闻姨娘高论!」
韩妙容也不拐弯抹角:「茹姐姐已去,姑娘孑然一身。前路未卜,姑娘不需要一个可以相互扶持的盟友么?」
盟友?浅夕忽然失笑:「夕儿有父有母,何来孑然一身之说?再说背靠大树好乘凉,难道不比什么不知底细的盟友更省心么!」
咬唇脸色一白,韩妙容昂然道:「恐怕姑娘说的大树不那么可靠吧!夫君的心、当家宗妇的位子,她一样也保不住。自顾尚且不暇,能给姑娘什么好处!」
「这些,姨娘不是同样也没有么?」浅夕不无讽刺:「何况姨娘能出现在这里,怕是也知道父亲已经住回闲听苑的事了吧。」
「那都是姑娘之功!姑娘没回府前,老爷连看都不想看那疯妇一眼!」忍无可忍,韩妙容终于尖声失态。
「疯妇?」是说洛氏么!浅夕细眼微眯,冷冷道:「我是该谢姨娘谬赞,还是该责姨娘对母亲出言不逊!」
「姑娘,你不要傻!」韩妙容激动,倾身牵住浅夕衣袖:「那疯妇算姑娘哪门子母亲,她自有两个儿子,怎会对姑娘真心。」
「我不同,我是耕读之家出身,是贵妾。姑娘若肯助我重得老爷欢心,我会求老爷将姑娘归在我名下,必不辱了姑娘身份,将来定亲也可择一户风光人家。」
「且那疯妇已害得我此生都不能生育,姑娘这样冰皎月洁,我是真心喜欢,此生都会将姑娘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姑娘若不信,我可发下毒誓!」
猝不及防,浅夕心头一抽,手脚都有些冰凉。不能生养…一时间,旧事翻腾,没有谁比浅夕更能深切体会这当中的痛楚、遗憾和…自卑。
倘使上一世不是那穿腹一刀伤了她赤宫,令她终生不育,或者她未必没有勇气与命争一争!
「你当真不能再生养?」浅夕声音微颤。
「姑娘可请薛神医来诊!」韩妙容红着眼,指天发誓。
第67章痴人说梦
心有戚戚,浅夕阖眼摇头:「不必了。」
天底下会有哪个还没有做过母亲的女子,肯这样诅咒自己。
韩妙容潸然泪下:「好姑娘,不枉我当年救你一场。不是我居功,当年若不是我处处提醒茹姐姐,姑娘未必能顺利降生,多半也会像我那苦命的孩儿一样,化为一汪血水,无人知晓。」
「如今我也不怕告诉姑娘,洛氏那个疯妇得意不了几日了,她与人结了仇,自有人要置她死地。」韩妙容压低声音,怨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癫狂:「老爷是个冷性子,休了那个疯妇也不会很快再娶,我是贵妾,出身清白,只要我好生服侍,早晚能扶正,到时我就是姑娘一辈子的依仗。」
看定眼前痴人说梦一样的韩姨娘,浅夕好奇:「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不害人,善恶自有天理,会还我公道。我只求姑娘帮我挽回老爷的心,我定然好生伺候老爷,帮衬姑娘。」韩妙容殷殷期盼。
「让我想想…」
晖露园里皓月如银,浅夕立在窗前足足半个时辰,都不曾动一下。
在太后殿外听到自己病情之时,是怎样的震惊无助;将慕容琰拒之门外不见三年,日日蜷缩在病榻上独自舔舐伤口时,是怎样的锥心之痛,此刻都一一忆起来。
「小姐,韩姨娘与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理她,这些年她都神神叨叨,奴婢看她多半是疯了。」彩薇看着自家小姐从未有过的伤感眼神,心急如焚。
都疯了么,今日韩妙容不也骂洛氏是疯妇,害了她的孩儿,让她再不能生养?
耳边响起韩妙容那句「我不害人,善恶自有天理还我公道」,浅夕蓦然回头:「她说,让我帮她与父亲重续旧好!」
两个丫头噌得红了脸,彩薇小脸涨得红紫:「无耻!」
夜风拂面,浅夕缓缓踱出院子。
「小姐你去哪儿?」
「走一走…」
「小姐夜里凉,加件披风。」
「小姐,你不会真的要帮她吧…」
三日后,菡萏斋。
浅夕两眼微肿,望着一间青藤爬满的宅院询问:「彩薇,是这里么?」
「是,可是小姐…」彩薇哭丧了脸,恨不能脚下生根,再不前进一步。
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里头寂静无声,清净如一方世外田园。院儿里种满花草,四处花香,韩妙容手持一把水洒,袅袅站在葡萄架下,月白的衣裙随风,竟生出几丝不染凡尘的仙气。
彩薇别了头,固执不肯看她,跌足走得远远的。
韩妙容也不计较,笑望了浅夕:「妙容知道,不出三日姑娘必来寻我。」
顾自在石凳上坐下,斟上两杯花草茶,韩妙容挺止了腰背:「姑娘还有什么疑惑,自管问,妙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姨娘她为何要住去庄子上。」浅夕并不上前,看门见山。
「姑娘果然聪明。」韩妙容凄然一笑:「说什么生了急病,要还愿求福寿,全都是子虚乌有。茹姐姐带着姑娘住去桑园,就是为了让姑娘安然长大,免得被人所害,这也是茹姐姐以死向老爷相求换来的生机。茹姐姐,妙容真是羡慕你,与女儿享了十多年天伦之乐,而今,四小姐又出落的聪明美丽,你再不必担心还会有人…」
「那母亲是如何害你没了孩儿?你又怎知自己再不能生养?」浅夕截住韩妙容的絮叨。
不正常的红潮忽然浮上韩妙容脸颊:「有些事姑娘年纪小,还不懂。我,我偷偷诊过几个大夫,都这么告诉我…姑娘只管信我就是。」
韩妙容一脸难言之隐,浅夕也不深究:「好,既是见不得光的腌臜事,我不问也罢。那你说说,母亲与人结仇,仇人是谁?如今母亲诸事顺心,又得父亲怜惜,那人真有能力将母亲扳倒?」
韩妙容身子微晃,眼神闪烁:「我不能说,横竖用不了几日,姑娘自会知道。她的手段我已见识过一次,不达目的绝不会罢手。」
起身朝浅夕走近几步,韩妙容焦急中带了几分低微:「姑娘也不必信我,我只是求姑娘助我得老爷喜欢罢了,多个朋友、多条后路,对姑娘没什么坏处是不是?姑娘可成我,亦可毁我,倘使日后发现我虚言欺骗,姑娘自当弃我如敝履就是。」
真是会说话,浅夕忽然勾唇一笑:「韩姨娘就这样信我?」
「洛氏那个疯妇一无是处,老爷对她早已死心,姑娘都能助她起死回生。何况老爷只是恼我当年因为茹姐姐的事多了几句嘴罢了,只要姑娘肯为我出面,老爷一定会宽谅我。」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犹可见当年娇颜俏丽。
「好,明日庄公府晚宴,父亲赴宴要晚归,吩咐了留门。姨娘可去二门等候,至于见了父亲该怎么说,就看姨娘自己了。母亲那里,我会设法稳住,让姨娘安心与父亲一诉衷肠。」
浅夕神色平淡,韩姨娘却如遭雷击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快,姑娘真肯帮我!」
「怎么,韩姨娘不信么?」
「信,我信!」韩妙容不假思索。
十年了,这种跟自己影子说话,坐在窗前等天亮的日子,她过够了,只要有一线希望,现在就是刀山,她也要翻过去搏一搏!
「那韩姨娘就好好准备吧。」唤了彩薇转身离开。
韩妙容欢喜得花蝶一般飞扑回房里,根本不曾听见身后那声清浅的叹息。
翌日,庄公府家宴。
文人夜饮,酒醉疏狂。任秦修言极自律之人也醉意微醺,过了子时才回到秦府。
候在二门里,韩妙容远远看见,那道风姿秀挺的身影扶着侍儿墨香信步踏月而来,一时连呼吸也忘了,贪婪地盯着那双温雅含笑的眼,如同溺水之人一般,万劫不复。
酒意微燥,秦修言心中惦着娇妻,脚步又快了两分。
进了二门,墨香自行退下。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迎上来似曾相识,月暗灯昏,秦修言倚身扶着她瘦弱的双肩才认出人来。
「妙容?你何故在此!」
第68章孽恋情炽
酒气喷洒,沉热的手压在肩头,韩妙容咬唇抬眼就见秦修言亮如星辰的眸,里头的怒气因着酒意带了几分孩子气的困惑。
「老爷宴饮夜归,夫人让我来迎一迎。」韩妙容极轻的声音在夜晚里如羽毛抚过耳畔。
低低一叹,秦修言伸手推开,稳住脚下的趔趄:「妙容你不要一错再错,去叫蓝蕙来。」
四下寂静无人。
月光勾出秦修言清俊的侧影,仍是当年秀比松竹,淡如冷梅的谦谦君子。若不是这样一个人,她纵然家道中落、举目无亲也不会甘愿做妾!
「言郎说『错』?」珠玉般晶莹的泪珠乍然滚落,韩妙容身姿单薄,月白的宽袍被夜风一吹,似乎下一瞬就要随风化去:「不知是容儿遇错了,还是嫁错了…」
秦修言眼神一晃。十多年前,他也是偶然见到这样作少年学子打扮的韩妙容。月白的宽袍罩住女子的玲珑,欲遮还休,长长的青丝缎带挽住一头秀发,巴掌大清秀俏丽的小脸上不着粉黛,干净得想让人拥有、私藏。
或者才子佳人,连老天也肯为月老。
韩妙容无依无靠,是千里迢迢来京城投亲,眼见着年纪渐长,同姓族亲韩大人便做主替她做媒,说与秦修言为贵妾。虽有些委屈,但胜在郎情妾意!月下填词,西窗画眉,也是一桩佳话。
彼时秦修言正春风得意,洛氏不识风月,又日日被两个孩子缠困。适时出现的韩妙容才情横溢,谈吐风雅,委实让秦修言觉得情有所寄。
既是同僚做媒,窦老太太没怎么犹豫就高高兴兴的允准了。洛氏别扭过几天,后来见韩妙容性情一派天真,知书达理,横竖夫君早晚也会有姨娘,这个起码无甚心机,好管束,也就想通接纳了。
一时娇妻美妾,人生称意。可惜好景不长,打从暖房丫头柳茹有了身孕,要抬姨娘开始,一切都变得不正常。
「妙容,我自认不曾负你。何以会有今日,又是何人之错,你当扪心自问。」秦修言避过那双殷切的眼:「你走吧,从此之后,不要再做这等徒劳无谓之事。」
扪心自问?韩妙容心口揪痛:「夫人有错,言郎就容得,容儿之错,言郎竟不肯宽恕?」
秦修言扶额烦恼,耐心殆尽:「云蕊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心不藏奸,虽有过错,却是无心之失。可妙容你,一直是有心为恶,至今仍不思悔,何谈宽恕!」
有心为恶!!韩妙容一个摇晃,险些昏倒。泪光中笑意凄然,夜色中看着有些诡异。
风中飘来淡淡的木樨香,韩妙容拭干了泪水,上前扶住秦修言的手臂,笑容洒脱:「我扶言郎回闲听苑吧,从此后便在菡萏斋思过,直到言郎宽谅为止,可好?」
醉意又沉了些,韩妙容娇小的身子如软蛇缠附在秦修言手臂上,甩也甩不开。
秦修言喊一声「蓝蕙」,也无人应。
「言郎,下人们都不在,莫非你要站在这里,等我去叫姐姐来接人。」鼻尖哭过微红,韩妙容噗嗤一笑,干净的面容,纯真无暇。
仰脸看住秦修言,韩妙容贴身央告:「言郎,你猜今日是谁让我来等你?我刚刚说了谎,不是夫人,是四小姐。到底是茹姐姐的女儿,看我可怜,就给我寻了这个机会向言郎认错。言郎你真狠心,不看僧面看佛面,四小姐都肯信我、帮我,你却不依不饶。」
「夕,夕儿?她怎会…」被韩妙容扶着缓缓前行,秦修言忽然觉得有些口齿迟钝。
「若不是四小姐帮忙,我哪里能与言郎一见,夫人才不会任我这样胡闹!」韩妙容口中微喘,秦修言到底是男子,此时几乎整个重量压在她身上,实在搀扶吃力。
是啊,整个二门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云蕊一直治下严厉,若不是她允准,必是夕儿相助。难道真是自己矫枉过正,太苛责了些?温软的香气氤氲缠绕,秦修言侧头看着韩妙容正专注的看路,晶莹的耳廓、尖尖的下颌,额角微汗,恍惚中平白教他生出一丝怜惜。
花径崎岖,白天几步就走到的路,二人蹒跚相扶着足走了一炷香工夫。
进房躺倒在软榻之上,秦修言眼前一片昏暗。
柔柔的灯光亮起,韩妙容匆匆净了手,打了热手巾,细心为秦修言擦拭手脸。
「这是哪里…」秦修言眯眼,认得不是闲听苑。
「是容儿的菡萏斋啊,言郎十年不曾来过,自然认不得了。」韩妙容婉言低嗔,出去换水。
秦修言勉强撑坐起身,手脚无力。
「言郎,醒酒茶!」韩妙容端了茶盏进来,一脸娇羞红热。
秦修言伸手去接,却隐隐觉得不对。扶额定神,并不立刻就饮:「妙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外头说话多有不便,言郎,当年之事,你就不肯听容儿解释两句么?」韩妙容螓首微低,轻颤如做错事的孩子。
「你说。」晕眩恍惚,秦修言口舌干燥,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急需纾解的东西在升腾。
款款上前,坐上秦修言膝头,韩妙容抬手在他额间舒缓轻揉,宽大的月白色衣袍松开,露出里头如醉的酡红肚兜。
「言郎…」绵软如水的呼唤,带着近乎委屈的祈求。
燥热在下腹汇聚,热望抬头。感受到秦修言的身体变化,韩妙容秋水蒙蒙的眼波光涣散,素手抚上秦修言俊美的脸颊,指尖划过秦修言滚动的喉头,探入微敞的衣襟,一路向下寻索。
月白的衣袍堪堪滑落。消瘦的锁骨、小巧的丰盈,温软的身子在怀中扭动,一切都不及洛氏欺霜赛雪、明艳光莹的丰腴紧致更诱人,秦修言却觉得热望已如饿兽,不可控制地叫嚣、疯狂。
心中陡然清明,却为时已晚。颤抖冰凉的小手在衣襟里握住火热的坚挺,「当啷」手中的茶盏滚落跌碎,也只在秦修言耳边激起一声遥远的嗡鸣。
冰凉颤抖的唇瓣细细密密的袭来,娇吁中夹杂着急不可耐的嘤咛。
「言郎…疼我…」
第69章妾不如妻
柔润的唇甘甜,温凉滑腻的肌肤是热望最好的慰藉,不受控制的拥吻摩挲,理智与冲动交战,秦修言头疼欲裂。
外头传来沉声焦急一句:「撞开!」
「砰!」雕花门扇细细的门闩应声而落。
云髻高挽、绛紫宽裳的一人稳步而入,脸色沉郁。屋里香气浓甜,顾妈妈三步并作两步去开了窗,红菱、蓝蕙掩门退下。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韩妙容依旧跨坐在秦修言腰间,香肩玉背泛着绯红,发丝粘在汗湿的脸颊上,满眼惊愕懵懂。
「啪!」顾妈妈抡圆了巴掌狠狠扇过去:「不要脸的贱人,作死!」
韩妙容应声滚倒翻落床下,额角被磕出一个血印儿,忽然就吃吃地笑起来,媚软的声音犹似娇吟。
死死盯住地上的人,洛氏气得心口起伏,听得软榻上秦修言闷哼,再也顾不得其他,赶过去扶他坐起:「言郎,你怎么样。」
「蕊儿…」秦修言喘息不定,一握住洛氏的手,就顺着她滑腻的腕子朝袖管里探。
洛氏眼圈一红,腾出手来从荷包里取了醒脑油用些在秦修言鼻下。见他眼睛有些聚神,才替他敛好衣裳,俯身轻问:「可还撑得住。」
秦修言狠狠地甩一下头,皱眉微点。
顾妈妈看得心疼,踩在韩妙容手上的脚又重重碾了几下,咬着后槽牙沉身责问:「贱蹄子,你的心肝狗吃了?也是爷正经用轿子抬进来的,锦衣玉食养着的,你就这么害人,就这么害人!」
「耕读人家出身!家世清白?你是勾栏娼馆养出来的吧,祖宗都被你辱没了!」
吃力的扶起秦修言,洛氏冷冷看一眼韩妙容:「关起来。」
房门打开,一个头挽双揪的小脑袋远远在外面晃过,躺在地上的韩妙容一眼瞧见,笑意越发绝望。是她的贴身小丫头芳儿,是她赶走所有下人亲自买回来的丫头,跟她同甘共苦这么多年,还是卖了她。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吧,哈哈哈…
无人理会她,秦修言斜倚在洛氏身上出去,红菱正欲上去相扶,只见蓝蕙眼观鼻、鼻观心的垂手站着不动,忙也缩了手。
「夫人,要不要教人抬软轿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红菱低低地问。
洛氏转头冷冷一记眼刀,红菱立刻闭了嘴。
「蕊儿…难受…」秦修言步履蹒跚,低了头往洛氏脸颊上凑,声音染满欲色。
「就到了,忍一忍。」洛氏吸吸鼻子,低声宽慰。
进了后院门,洛氏一路跌跌撞撞将秦修言扶进内寝,又命红菱、蓝蕙去煎清心汤,自己则打了冷手巾,替秦修言宽衣擦拭取凉。
冷水一浸,秦修言看清了眼前娇妻的脸庞、头顶花开并蒂的芙蓉帐、身下百子千孙的湘妃褥,最后一丝防线溃散,伸手搂住洛氏绵软的腰肢就埋头朝衣襟里寻吻,洛氏一路扶他早已手脚无力,被这么拦腰一抱,整个人都跌进帐中。
毫无章法的索求,胸前的衣襟被揉的散乱,秦修言寻到雪玉上娇嫩的红樱就大力吮扯,热望高耸,洛氏早已被他吻得情动,颤着手替他除了衣衫。
肌理分明的身子紧绷,秦修言无力仰头,长长吐一气:「蕊儿,上来。」
洛氏脸红如火烧,又知他难受无力,只好褪下衣裙,抖抖索索欺身上去,沉腰包容他几欲爆裂的硕大。
仙泉一样的温柔紧致,欢愉如同热浪一层层漾开,熨帖过四肢百骸,直冲入脑中灵台霎时爆开。
美好如玉、修长灵巧、平日里用来题诗作画的手,此刻带了各种「恶意」四处揉捏逗弄,一声声脸热心跳的「蕊儿」「乖乖」央告,哄得洛氏揪了绣帐不知倦的摇摆腰肢。香汗淋漓,娇喘细吁,发丝紧贴在她酡红的脸颊,羞涩、礼数、闺训全忘了干净,只随了檀郎和欲望的指引时徐时疾、吟哦起舞。
门外,红菱、蓝蕙急匆匆捧了新煎的清心汤进来,满屋热浪,纱屏后交迭缠绵、相拥律动的人影,让两人登时愣在当场,红菱手一抖,漆盘里的清心汤洒去大半,由着蓝蕙扯出房门,脸上飞满红霞。
守在廊下,蓝蕙冷眼看红菱眸光溶漾似秋水横斜,不禁暗自叹息,掌事丫头做到她们这个位置上,最怕的就是生出不安分的念想。她惯不会劝人,嘴巴更没有红菱伶俐…
也罢,人各有命,或者是自己想多了。抛去杂念,蓝蕙入定一般凝神站在窗下听着,直到里头风停雨霁,才下去备热水。
前所未有的欢愉,如登云踏雾、仙凡际会,秦修言枕着娇妻绵软的小腹睡梦酣沉,洛氏云发披散,腰下酸软,几无知觉。昏昏欲睡间忽然想起韩妙容俯在秦修言身上亲吻的样子,怒火冲心,勉力撑了身子起来朝外头喊「要水」。
红菱、蓝蕙进来替二人清理收拾妥当,顾妈妈也从菡萏斋回来。听了顾妈妈的回禀,洛氏在帐里「嗯」了一声。
已是寅时天光,只歇了一两个时辰,洛氏便黑着眼圈起来梳洗。
晖露园里,浅夕坐在窗前吃粥,一个小丫头跪在脚边低声抽泣。
「小姐,你昨晚就没有睡好,喝了粥再歇一会儿吧。」彩薇担心。
听着这话,小丫头的抽泣频率明显加快。
彩薇顿时恼火:「你哭什么哭?没见着小姐在用早膳么!为了你们姨娘,小姐这几天饭都没吃好。」
小丫头抽抽着抿紧了嘴抬头,瘦弱的身子外加发顶梳一对双揪,就像棵芽菜,正是韩妙容的贴身小丫头芳儿。
「四小姐,奴婢都按照您说的做了,姨娘不会有事吧。她犯了这么大的错,夫人会不会?会不会…」话未说完,又是泪如雨下。
浅夕用完清粥,拿热帕子按按嘴角,净了手温和看她:「错了怕什么?错了才知道什么是该要的、什么是该放的,才认得清事实真心。」
芳儿瘪了嘴望着浅夕,似懂非懂。
浅夕还要再说什么,院门外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忽然推门闯入,绿芜一个趔趄,被小丫头们扶住才没有倒地。
「夫人请四小姐去一趟铭诫堂。」进了门,两个婆子粗声粗气的传话。
芳儿吓得缩在桌角,脸上惨无人色。
第70章家法伺候
一屋子小丫头挤在园子里看热闹,向婆子也在外面探头探脑。
浅夕皱眉,神色冷淡:「不知母亲寻我何事?」
「奴婢们只懂传话,姑娘还是快些好,免得动开粗不好看。」为首的夏婆子扯着嘴角,小眼露凶。
「那有劳妈妈带路。」浅夕起身。
「小姐…」彩薇一脸急色。
浅夕看一眼她,做个无事的表情,就出了院子。
绿芜红着眼远远跟着三人,不敢靠近。彩薇扒在院门口,看着夏婆子带着浅夕一行走远,拔腿就往北苑上房奔。
铭诫堂在闲听苑后房院儿,是秦钦、秦阆开蒙时读书写字的地方,现在已经极少用了。一溜的开敞凉厦,青砖铺地的场院溜光水滑,屋两侧种了郁郁苍苍的松柏,清净肃穆。
韩妙容已经被从柴房拖出来,手臂反剪着绑在身后,凌乱的头发简单挽个髻,身上仍旧罩着月白宽袍,脸上已不见了昨日千媚万惑,一派惨淡狼狈。因着她也吸了那催情的媚香,又未曾欢好纾解,一夜煎熬折磨才刚消了药力,此刻整个脸水肿,被顾妈妈打过的那一边格外高高鼓起。
洛氏自在廊下高椅上坐着,捧了热茶目光如刀的看着歪倒在地上的韩妙容。韩妙容也不甘示弱,一双带着红丝的杏核眼,紧紧盯住洛氏,恨意流泻。
「咣」整盏热茶泼在韩妙容脸上,热辣辣的疼。茶盏摔碎在青石砖地上,洛氏指着韩妙容厉声喝道:「让她跪好!」
两旁的婆子大步过去,架起韩妙容的胳膊,朝腿弯处一踢,直直将她杵在碎瓷碴子上。
「唔」韩妙容将苍白的唇咬出一道血印,愣是不哼出声。
洛氏眼角微抽。
夏婆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夫人,四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洛氏声音冷淡,接过顾妈妈新斟的热茶轻啜。
浅夕脚步轻灵的进来,只见洛氏高坐廊下,身边一个搁茶的高脚几,身后却是一条供案,上头黑漆漆仿似是支藤鞭。
也不看憔悴不堪、冷汗淋淋的韩妙容,浅夕上前福身请安。
「跪下!」洛氏凉凉一句,韩妙容不可置信地抬头。
满院子冷飕飕的,浅夕愣了片刻,牵起衣裙在韩妙容身边跪下,青砖硬冷,只隔一层单薄的衣裙,浅夕觉得一股寒凉之气顺了膝盖急窜上来。
韩妙容满眼震惊侧脸看身边的浅夕,鹅黄的素纱罗裳,绣了木槿花的绫子裙,鼓鼓的脸颊、粉润的小嘴,葡萄籽一样圆圆亮亮的眼,透着和老爷一样清贵气。
心头一热,不顾婆子的按压,韩妙容嘶声朝洛氏喊道:「洛云蕊!你拿孩子出什么气,她是老爷的骨血,你凭什么让她跪。」
「她日日给我请安,如何跪不得?」似笑非笑,洛氏转脸怒道:「四丫头,你可知错!」
「女儿不知。」浅夕身子端直,神色从容。
「砰」茶盏仍在小几上,洛氏强忍了火气:「你自小在庄子上长大,规矩上欠缺些,我可容你慢慢学,今日只要你肯认了错,便不罚你。」
「女儿不知有什么错,如何认?」浅夕唇边轻笑。
「你!」洛氏指了浅夕气结。
「给我请家法来!」
顾妈妈应声而动,去了供案。
「洛云蕊你这个毒妇,疯子!」韩妙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死死按住,只得嘶声痛哭:「老爷,言郎你是要等着孩子们一个个都被这个毒妇害死,你才明白么?啊」
失控一样的大哭、尖叫,声音传出老远,闲听苑内寝里,秦修言却仍在帐中睡梦酣沉。
消息不胫而走,洛氏命人塞了韩妙容的嘴也无济于事。
秦阆刚刚起床梳洗,头才梳了一半,秋苇就大喘气冲进屋里来:「二,二少爷,夫人她,要给小姐用家法!」
秦阆自镜中瞅了她,睡眼惺忪:「吵死了,哪个小姐。」
「四,四小姐。」秋苇狠狠咽一下口水,才把话说全。
「什么?!唉哟…」秦阆猛地起身,角梳「嘣」得断在头发里,惊得春芽儿一缩手。
「知道为什么吗?」
秋苇手被捏得疼出泪来,死命摇头。
「在哪里?」
「铭诫堂。」
秦阆甩手夺门而出,春芽儿如梦初醒一般举了半丬梳子,跟在后头喊:「爷,二爷…」
到了闲听苑,一路上下人都是窃窃私语。
「该死的!」秦阆一看不妙,发急狼奔,冲进铭诫堂。
洛氏果然手抚藤鞭,黑着脸坐在廊下,周围一圈儿婆子凶神恶煞。
院子当中,地上一团月白的女人被堵了嘴,被一个婆子按着扭身翻滚,膝盖以下血呼啦啦,看得秦阆心惊。他知道母亲治下严厉,却从未亲眼见过这样的场面。
浅夕则直挺挺跪在青砖地上,与洛氏怒目相对。
秦阆幼时常被洛氏罚跪,深知其中滋味,当下心里一疼,进去就扯起浅夕的袖子:「你起来!娘,四妹妹是女儿家,犯了什错,至于这样罚她。」
正对峙的两个人,都是一楞,心里同时想得都是:他怎么来了,怎么没想到秦阆最近是夜夜回家的!
浅夕被秦阆扯得歪斜,本来已有些麻木的膝盖在青砖上一碾,分外疼。
「嘶」浅夕下意识蹙眉出声。
「怎么了?」秦阆顿时紧张,待看见一地的碎瓷渣子,再不敢拉扯,蹲下身子,一脸心疼之色。
洛氏早被那一声「娘」叫的心慌,自秦阆长大后,再没有这样亲热的叫过她哪怕一次。她只记得秦阆极小时候犯错怕受罚,才会抱着她的腿,「娘」长「娘」短,嫩生生的告饶。
不自在的挪挪身子,握着藤鞭的手心微汗,与顾妈妈交换一个眼神,洛氏强自拉了脸,叱道:「还不快把二少爷拉出去,没得让腌人污了爷们儿的眼。」
几个妈妈一听,立刻心领神会,顾不得主仆尊卑,一拥而上。
秦阆忽地起身,一个窝心踹,把夏妈妈踢倒在地,捂了肚子直哼哼。少年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灿然的笑,露了雪白牙,拳头捏的嘣嘣作响:「是小爷一个个教训,还是你们自己识相滚远些!」
第71章靠近真相
婆子们都瑟缩后退。
秦阆自幼就比同龄孩子长得高大,平时又好拳脚,此时稳稳站在院中,魁梧似半截铁塔。这些婆子再凶,也只能降一降韩妙容之流,哪里能和秦阆角力。
洛氏乱了心神,这些内宅污秽,怎么能在阆儿面前讲!脸上不显慌张,看向顾妈妈的眼神已在求救。
心知以秦阆的脾气断乎不会独自离开,浅夕微微一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
秦阆忙蹲下身去问:「怎么,腿疼站不起来么?二哥背你。」
可怜兮兮的点头,又摇摇头,浅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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