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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请赐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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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车!”她喊了一声,马车的速度非但未减,反倒加快了!温十香心下咯噔,顿觉不妙。

    她掀起车帷,只见那姓周的马夫一惊挺直了背坐在那里驾马。温十香蹙起了眉头,警惕的看着那道背影:“你是谁,想带我去哪儿?”

    那人不回,只扬了扬唇角。就在温十香寻思着偷袭之际,马车突然停下了,停在了一椽破屋子前。温十香一掌劈向那人后脑勺,谁知那人也不是简单的角,一跃而起,避开了她的一击。

    温十香着地,那几间破屋子里步出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的穿着打扮,与上次在青马寺遇见的一样,莫非也是同一伙人,都是冲温十香来的?

    “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温十香站定,故作镇定的问道。

    只见那姓周的马夫含笑上前,“温小姐莫怕,我们只是想请温小姐帮个忙!”

    温十香冷笑,撇嘴:“帮忙?找人帮忙原来就是用这种方法?”

    “本姑娘今天还有事,没空陪你们玩!”温十香说着,余光扫到周围的几人,见他们一个个已经开始拔出腰际的长剑,心下不禁有些忐忑。

    这里有十几个人,她自知武功不及他们高强,但是今日乃是关乎浮香书院声誉的大日子,若是去不了,只怕往后她在书院的威信,就没了!

    ——“既然温小姐不愿意配合,那就休怪我们这些粗人不客气了!”周马夫冷笑,轻轻扬手,那十几名黑衣人便拔剑而来。

    温十香一面躲避,一面往马车那方退去。

    一道冷风向她脖颈挥来,她疾步推开,一手抓住那人的手腕,抬脚将那人踢开。夺了一把剑,温十香便提气一跃,越过两个黑衣人的头顶,向马车踏去。

    “别让那丫头跑了!”男子一声大喝。便有人跟着跃起,抓住了温十香的脚腕。

    该死!十香侧身,反手便将手中长剑砍向那人头顶,那人果真松了手,她回身扬剑挡下前方那人劈来的一刀,谁知左右两侧又飞起两道黑影,完全就是夹击。

    “闪开!”一道熟悉的男音在她头顶响起。温十香来不及抬头,猛力踢开前面那人,便急速的退开,脚尖轻轻沾地。

    一道白影突兀的落在马车之上,方才夹击温十香的两人已经被那白衣人一剑刺伤。

    看清那人的面容,温十香不禁一惊,“夫子!”

    又是他!每一次遇到刺客,出现的总是他!莫非这就是缘分吗?

    百里辞望了她一眼,见她平安无事,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翩然而来,稳落在温十香身侧,两人背靠着背,被余下的十几名黑衣人包围起来。

    身后那人的后背十分的温暖,温十香悬着的心,现在安稳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温十香不解的道。

    百里辞勾了勾唇,回道:“马车行了不远,我就到了温府,简叶说你坐马车走了!我便来追,谁知一路追到城门口,却见马车行驶的路线不对!”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这帮黑衣人,想来都是为了温十香来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幸好你追来了!”温十香叹了一气,方才发觉这话说得暧昧。

    百里辞却是悄悄扬唇,偏头看了看身后的丫头:“你可是书院的希望,身为夫子,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少废话,两个一起抓起来!”那方男子一声令下,那十几名黑衣人便涌了上来。

    温十香扬剑于眉眼,那些人一动,她便挥剑相迎。

    一阵刀剑之声在这荒凉之地响起,百里辞一剑掠起,扫开了四人!不远处的那姓周的马夫,见到如此情景,看着那道白影,始终觉着那是一个绊脚石。

    温十香正忙于应付前面的两人,百里辞便上来搭了一把手。

    她本想道谢,却瞥见后方那个姓周的正拉弓,一支羽箭瞄准了百里辞飞来。她顿时心下一慌,玉手环过百里辞的腰际,身体猛地向他背后划去:“小心!”

    百里辞与她来了一个大反转,他刚定神,只见那支羽箭逼到了眼前。原来这丫头是想帮他挡箭!

    温十香蹙着眉,等着利箭带来的痛意,反正与上次救唐萧一样,疼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下一刻却天旋地转,“噗——”利箭没入血肉的声音与当初一样,温十香惊愕的抬目,只见百里辞的俊脸俨然皱成一团。

    刚才那一箭,射在了百里辞身上!

    就在她惊愕的空当,百里辞已经挥剑解决了挡路的两个黑衣人,抱着温十香飞身落在马上,回身一剑斩断了缆绳,马与车便脱离了。

    “驾!”他两腿一蹬马肚,调转马头便向来路回去。

    那一帮黑衣人即使轻功再好,也难追上马的脚程。行处很远,温十香回头看去,只见身后早已没了那些黑衣人的身影。她的心这才稳了下来,身后传来百里辞的体温,还有他身上一贯的皂荚香。她深深吸了两口,不禁扬了扬唇。

    “夫子,谢谢你三番四次的救我!”她脸颊微红,却是诚心诚意的道。

    怎知,身后那人并不吭声,重重的脑袋压在她肩上,温十香这才发觉了不对。方才环在她身前拉着缰绳的手也慢慢松了开,身后那人似是昏迷了一般,俨然没了力气。

    温十香急忙接住马缰,一手拉住百里辞松开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腰上。那人的呼吸十分浅淡,静静的扑在她的耳背,些许虚弱。

    “夫子?”她唤了他一声,却不敢停下来查勘他的伤势。现在应该赶紧回到长安城里,将他送到医馆去才行。

    ——

    哒哒马蹄声惊动了长街上的路人,惹得路人慌忙让道。温十香一面驾马,一面拉着百里辞的手不让他掉下去,直到寻到了一家医馆,她才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大夫救命啊!”她费力的将百里辞扶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个背上插着一支羽箭的男子扶进了医馆。

    大夫急忙上来帮忙,将百里辞背朝上放在竹塌上,方才开始检查他背上的伤口。

    温十香焦急的站在一旁,俨然忘了比赛的事。

    不一会儿,那大夫摇头站起身来:“这箭上有毒,也不知什么人这么歹毒,要至这位公子于死地!”温十香一听,心下一阵抽痛:“大夫,那你还不救救他!”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叹了一气:“老夫只能一试,若是救不回,还请姑娘节哀!”

    温十香一听,顿时恼了,一把揪住那老大夫的衣襟,恶狠狠地道:“节哀!节什么哀?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救活他,我就让你全家节哀!”

    她这架势,顿时吓得那位大夫一阵寒颤,当即猛的点头:“是是是,老夫这就救!一定救活,姑娘莫要担心!”

    温十香这才冷静下来,看着那位大夫,唤来了药童解开百里辞的衣服。她被人请到外室等候,冷静了一下,这才想起了比赛的事。

    此番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若是再不赶去,只怕浮香书院就要被视作弃权了,但是百里辞都这样了,她如果离开的话,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温十香心底十分着急,在屋里踱步来去,不一会儿便见那位药童步出来。

    “姑娘,里面的公子让在下给您捎一句话。让您赶紧去做您的事!”

    听药童这么说,温十香当即往里屋看了一眼。

    “姑娘放心,我师父医术高超,那位公子会平安无事的!”药童安慰道。

    温十香这才提步往门外走去,翻身上马时,她心底的酸楚全都涌了上来。

    ++++++++++++++++++

    方才挡箭那一幕,不断地在温十香脑海中回放,她一面驾马,迎风疾驰。

    心间的酸楚渐渐升起,云雾迷了眼睛,温十香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脑袋里已经装满了那白衣的男子。不论是武馆那一次还是青马寺那一回,每次出现的都是他,每一次将她平安送回太师府的也是他。为什么偏偏那么巧,这就叫缘分吗?

    沁心堂外,浮香书院的学子大都在焦急的盼望着,就连学士也蹙着眉来回踱步。

    “十香怎么还没来?”月貌一面转悠着,不禁捏了把汗。这比赛已经开始了两个时辰了,前面比武倒是只需派两名学子便可,但是下一场诡辩必须要三人一起出场才行。但是温十香还没到,唐笙画也忍不住着急起来。

    “驾!”一记喝马声从不远处传来,大家抬首张望,只见转角处露出一匹马头,随后温十香的身影奔进了众人的视线里!

    终于来了!院士松了一口气,险些晕倒。

    唐笙画与荆月貌也缓了口气,大家的悬着的心全都放了下来。但是等到温十香打马靠近,唐笙画却又担心起来。

    “吁——”温十香勒住马缰,尔后翻身下马。匆忙间扯着衣袖擦了擦眼睛,才扬着唇角向大家步去:“各位,我来晚了!对不起!”

    “别说了,赶紧进去吧!再不进去,就要取消资格了!”院士匆忙上前,拉着温十香便往沁心堂里走。唐笙画还没来得及发问,但是十香走过她身边时,她却看见了她泛红的眼睛。

    入了场,唐萧长舒一气。

    “抱歉,我来晚了!”温十香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眼睛里闪烁的泪光却落进了宿白的眼里。

    那人转身向她走来,近了方才问道:“你哭了?”

    温十香低下头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刚才太着急了!”说到这里,她忽的想起医馆里的百里辞,不禁向身后不远处的院士走去。

    宿白站在原地,看着她恭敬的跟院士说了些什么,倒是院士的脸色大变,尔后匆忙离开了沁心堂。

    温十香在那边揉了揉眼睛,方才步过来。虽然不知道除了什么事,但是宿白知道她哭了!

    “下面请浮香书院的代表上台与白山书院的代表进行最后的辩论。”堂上传来朗润的男音。

    唐萧回身看了宿白与温十香一眼,淡淡道:“走吧!”

    温十香点了点头,三人依次上台去了。

    这一场仗,一定要打赢。温十香咬牙,她要给百里辞带喜讯过去,否则怎么能对得起他舍命相救。

    “本届的辩论主题想必各位都已经研究过了!白马非马,白山书院先请!”

    温十香在台上坐定,抬眼看了对面的白山书院的学子们一眼。

    只听,对方曰:“白马非马,可乎?”

    唐萧答:“可”

    对方又问:“何哉?”

    温十香接话:“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通俗来说,便是“马”是指形体方面的规定,“白”则是颜色方面的规定,对“色”方面的规定,与对“形”方面的规定性,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说白马不是马。

    对方一阵发愣,尔后一人接问:“有白马不可谓无马也。不可谓无马者,非马也?有白马为有马,白之,非马何也?”

    宿白摇扇,浅笑答之:“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使白马乃马也,是所求不一也,所求一者,白马不异马也。所求不异,如黄、黑马有可有不可,何也?”说罢,他看了一眼唐萧,那人便默契的接话。

    道:“可与不可,其相非,明。故黄、黑马一也,而可以应有马,而不可以应有白马,是白马之非马也,审矣!”

    对方沉思片刻,方才又问:“以马之有色为非马,天下非有无色之马也。天下无马,可乎?”

    十香答之:“马固有色,固有白马。使马无色,有马如已耳,安取白马?故白马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白与马,非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似这番问答,持续了个把时辰,最后以白马非马完胜,这一届书院排名赛已经是浮香书院夺魁!

    步出沁心堂时,浮香书院的学子们一阵欢呼。这是温十香第一次看见大家这么高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书院!

    “今晚去庆祝吧!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月貌提议,大家附和的点头。

    宿白扬唇,目光扫过众人,却没看见温十香。目光远眺,才看见那道身影,正默默向那株杉树前走去。温十香是去牵马,比赛已经结束了,浮香书院连拔三届头筹,如今已是风光无比。她现在只想赶去医馆探望百里辞,虽说那位大夫已经说过会治好他。但是温十香还是不放心,尽管已经让院士赶过去看看,她心底就是乱糟糟的不放心!

    “该死!”她郁闷的踢了一脚杉树干,眉头纠结在一起。

    宿白负手而来,看她一脸不爽的模样,不禁笑了笑:“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拿树出气?”

    温十香被他的话惊了一惊,回头向他看去,“没事!”

    她不肯说,宿白自然不好追问,便换了一个话题:“今晚有庆功宴,一起去!”

    “不用了,我今晚有事!”温十香摇头,侧身解开拴在树上的马缰,回头笑笑:“你们去吧!玩得开心!”她说罢,便翻身上马。

    宿白却往前一站,双手张开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温十香呆住,目光触到踱步过来的唐笙画与月貌,不禁沉默了。

    “十香!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月貌步近,不解的问道。

    温十香低了低眉眼,脑中又浮现出百里辞的脸。她抬头,云雾逐渐在眼中散开,张了张嘴,哽咽道:“我去看望夫子,他替我挡了一箭,现在还在医馆里!”她眼里的水雾,惊住了宿白三人。

    良久,月貌才问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夫子怎么会帮你挡箭的?”

    “别问了,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唐笙画说着,转身拉着月貌去另一边牵马。

    于是,傍晚时分,一干人围在医馆里,直到百里辞醒来。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毒也清了,大夫只是嘱咐按时换药,便将他们一众人赶了出去。

    离开医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月色下,温十香他们一行五人静默走着。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温十香只觉十分疲劳。但是看看一旁脸色苍白的百里辞,她却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唇角。

    “今晚的庆功宴,咱们还去吗?”月貌问了一句,目光灼灼的看着百里辞。

    几人顿住脚,百里辞的目光温柔扫过他们,笑道:“当然去!”

    “夫子万岁!”月貌高兴地蹦了起来,而后欢快的向前奔去。瞧着她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温十香不禁摇了摇头。

    “夫子你的伤、、、能饮酒吗?”唐笙画道出了重点,也提醒了温十香。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若是小伤,十香也不会一路哭着来比赛吧!”一旁的荆宿白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顿时无人接话了。

    温十香淡淡扫了他一眼,心底虽然千般不满,但是却什么也没说。百里辞的目光轻轻挪到她身上,只见那丫头低着脑袋,月色拉下眼睫的影子,投在她的鼻梁上。他勾了勾唇,心底升起一缕温暖。就像是看见了明天的朝阳!

    ——

    庆功宴办在长安城里最好的酒楼,温十香他们到时,大家差不多醉了。只有唐萧一个人拎着酒壶坐在窗前,观望月色。

    余光瞥到温十香他们到来,他只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虽是想一眼而过,奈何偏偏又多留意了温十香一眼。她就跟在百里辞身边,不说不闹,也不笑,模样十分恬静。不知是否是酒意上头,他总觉着今夜的温十香格外的美。

    “首先,我们要敬十香一杯!若非她及时赶回来,我们的第一就得让给别人了!”宿白笑着举杯。

    温十香回之一笑:“说到这里,理应我道歉!”

    “道歉?”唐笙画差点将下巴掉在地上:“十香你要是会道歉,是不是明天太阳要打西边升起来了!”

    温十香白她一眼,那人讪讪的一笑,急忙掩唇。

    “今天才是惊险!十香你以后可得小心一些,不然下一次可没那么好运有夫子救你了!”月貌一句玩笑话,却叫温十香敛起了笑容。

    她看了百里辞一眼,那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正专心吃着菜。收回目光,她又饮了一杯酒,方才站起身来:“我去吹吹夜风!”说罢,也不顾其余几人的目光,自顾自的起身离席。

    ——

    厢房外的空气清新许多,温十香伸了个懒腰,沿着回廊步到了酒楼的院子里。院中开着一簇簇菊花,温十香路过花旁,弯腰摘了一朵。淡黄色的花色,一瓣瓣似是金丝一般。温十香低头观花许久,方才慢慢踱步到小亭子里去。

    路过哪一座假山,突然一道人影向她扑了过来。十香机敏避开,划开脚便是一记扫堂腿,谁知那人更为机敏,凌空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她身后。转瞬之间,一双手环上了温十香的蛮腰,一大股酒气随之混进温十香的呼吸。

    那人紧紧抱住她,一手移到她的脸上,捂住了十香的嘴,将其往假山后拖去。

    温十香心底一阵惊慌,挣扎着,四下看看。这该死的院子真是清幽至极,一个鬼影都没有。身后那人停止了退后,温十香只觉腰间的手用力将她转了一圈,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的脑袋撞在了硬邦邦的假山上。

    她只觉头一阵发晕,不禁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只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欺上前来。她睁大眸子,唔了两声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那人的一只手仍旧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则搁在她的小腹将她摁在假山上。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男子沉声道,不知是否因为喝了酒,声音有些沙哑。

    但是温十香却是认得他的,她的确喜欢过他,但是他已经和温九香成亲了不是吗!

    唐萧欺近,炙热的气息扑洒在温十香的面上,随着那股酒气一并融进了她的呼吸里。

    “既然你喜欢我,那是不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他扬唇,邪魅的一笑,昔日的冷漠消去,那双深沉的眸子里,温十香看见了欲望。

    “唔——”她蹙眉,挣扎着,那人却已经欺近她的玉面,炙热的唇划过她的脸颊,移向脖颈。十香气急,顿时心底最后的一丝好感全都破碎了。她的双手已经被扣住,动弹不得。眼见着唐萧的吻已经向上袭来,温十香柳眉一蹙,抬起右脚便向他下身踢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人松开了她。温十香急忙往旁边挪去,刚迈出两步,后颈遭了一记重击,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跑?”唐萧蹲下身,伸手抚上温十香的青发,目光一片温柔。自从与温九香成亲,她便整日疑神疑鬼,每次他从书院回去,都非要揪着问东问西,问他有没有与温十香接触。这一个月,他真是受够了那女人。

    他的眉目慢慢变得柔和,轻轻将地上的温十香扶起,另一手沿着她的领口划下,忽的一道劲风迫来,唐萧抬手一挡却还是被那人踢开老远。没了支撑,温十香的身体便向下倒去,最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唐萧稳住脚,拂了拂衣袖上的脚印,抬目向那人看去。右侧又是一道劲风袭来,他提气越开,避开了那人的掌风。待他稳稳落在假山之上,方才出脚的人这才抱着温十香从假山后步了出来。

    “枉费本夫子教你许多礼教!想不到竟是个衣冠禽兽!”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隐隐含着一丝怒意。

    另外那名男子,则是看了一眼他怀中的温十香,尔后清冷的目光落在假山之上的唐萧身上。

    “没想到,我宿白也有看错人的一日!”男子冷道,目光里满满都是懊悔。

    一直以来,他当唐萧是朋友。本以为他作风正派,以后定是国之栋梁,更是难得的将才,今日他的所作所为真是叫他格外寒心。

    若非方才温十香出来后,百里辞跟着出来,他不放心,所以跟来看看,谁知看见唐萧如此一番禽兽举动。要是百里辞稍慢一步,只怕温十香当真要被这衣冠禽兽污了清白。

    “今天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宿白说着,提气跃起,飞身向唐萧而去。凌厉的掌风扫过唐萧的发冠,顿时震碎了那玉扣,散了一头长发。

    百里辞抱着温十香站在一旁,眉目低了低,看向怀里的女子,心下的愤然不减反增。恰巧,院子里的打斗声惊动了厢房里的月貌与唐笙画。两人跑出来看,正好代替百里辞照顾温十香。

    于是,月色之下,酒楼的院子里,三道身影忽上忽下。月貌与唐笙画一面照顾不醒人事的温十香,一面又好奇他们三个到底打什么!

    看形势,百里辞与宿白都是冲着唐萧去的。

    唐萧武功虽好,但与宿白却是不相上下,今日百里辞虽然受了伤,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不一阵唐萧便落了下风。宿白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将其拖到假山后,百里辞疾步跟了上去。后面的事情月貌她们便不得而知了。

    百里辞与宿白从假山后回来时,额头冒了细汗,唐笙画担心唐萧,这才过去探看。不看则罢了,看过之后,她顿觉这人不是唐萧。一张脸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孤高冷漠的唐萧。

    “月貌,你帮着唐姑娘送那人回去吧!”宿白开口道。荆月貌应了一声,急忙上去帮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把唐萧打成这副鬼样,但是看在唐笙画的份上,她还是十分乐意帮忙的。

    看着那三道人影离开酒楼,扶着温十香的百里辞,也打算将她送回太师府去。

    只是他刚刚把温十香打横抱起,便见宿白一脸阴郁的站在回廊上。

    四目相对,月色清冷的洒下,百里辞蹙了蹙眉:“宿白同学还不回去吗?”

    宿白沉默,目光停在他怀里的温十香身上,方才开口道:“还是由学生送她回去吧!”

    “不必了!”

    被他一口回绝,宿白的眸光逐渐沉了下去。

    “夫子背上的伤口没有裂开吗?”他挑眉。

    百里辞却是扬唇一笑,“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尽管他这么说,但是后背早已湿了一片,一阵撕裂的疼痛渲染开来。

    “夫子为何待十香这么好?莫非夫子喜欢她?”宿白长身而立,倚着梁柱,斜目看向那人。

    百里辞被他这么一说,脚步怎么也迈不开,目光闪了闪,却是笑道:“此话怎讲?我身为夫子,待学生好,莫非不行吗?”

    “那为何不见夫子待别人好,偏偏只是十香一人?”

    这一问,将他问住了。只见那人步了过来,向他伸出手:“若是夫子不想污了十香的清白,还是学生送她回去吧!”

    的确,身为夫子,若是与温十香传出绯闻,只怕会影响她的声誉。

    他踌躇了片刻,又看了怀里的女子一眼,方才将她交到宿白手上。

    手上沉甸甸的,宿白的心底也沉甸甸的。接过她,他的心底踏实了许多。

    “夫子早些回去休息!学生先送她回太师府去了!”他礼貌的道,抱着温十香便往酒楼外走去。

    院中只剩下血染白衣的百里辞,还有一院的虚渺冷光。交出温十香,他的心间忽的空荡荡的,似是少了什么。

    那一个发热的夜晚,那一双冰凉的手,还有微凉的唇瓣,那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他还历历在目。就算第二日,他们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百里辞知道,那个悉心照顾他的女子,不是绫罗,而是温十香。

    ——

    夜风吹着宿白的衣摆,手臂有些发酸,他却不想将怀里的人放下。

    好不容易才将她从百里辞的手里夺过来,他自然不会放下。温十香的好,自他见她第一眼便发现了。她就是一个洒脱至极的女子,不似那些大家闺秀总是喜欢伪装成贤良淑德模样。他不喜欢娇柔做作的女子,所以母后为他择的那些妾侍他全都不喜欢。一个个花枝招展,面上胭脂水粉,俗香一地。

    他喜欢温十香,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所以不顾太傅反对,偏要到浮香书院来读书,又偏要到歪风不正的玄字班报道。当他看见百里辞的时候,他就察觉往后会喜欢温十香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

    怎知,这想法现在就验证了。

    宿白笑了笑,低头打量怀里的女子,在临近太师府之时,将她放在了一边的凉亭中。

    他就坐在一旁,静静打量那人的容颜。浅浅的呼吸,平展的柳眉,还有那一方合上的眼帘,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他禁不住想喜欢。

    “十香,我要娶你做太子妃!”他小声呢喃,弯了弯眉眼,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月下柳梢,宿白才抱着温十香回了太师府。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太师府门内,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才从屋檐上跃了下来。

    方才他的话,都落在了他的耳里。

    要娶她做太子妃!原来他是皇帝的儿子!

    百里辞淡漠的一笑,心间似是卡着一块大石头,方才那人低头吻上温十香额头的一幕,又一次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之所以跟来,只不过是放心不下罢了。但是到底为什么会放心不下,百里辞不想深究。有些事情,一旦想得深了,便会生出吓人的想法!就像他不愿意深究自己对温十香那种怪异的感觉一样。

    夜,宛若一方黑布,蒙住了百里辞的眼睛,不让他去触摸自己心底的那一根弦。

    绫罗,绫罗,他要牵挂的应当只有绫罗。

    ++++++++++++++++++已是九月,温十香起早的时候都能觉着丝丝寒意。院里的菊花已经开了,趁着简叶替她打理头发的时间,温十香询问了昨晚的事情。

    “小姐,昨夜是宿白公子送你回来的。”

    宿白吗?昨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想起唐萧那张脸,她现在都觉着恶心。当初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明明已经成家了,却还想轻薄于她。这么说来,昨夜是宿白救了她?

    去书院的路上,温十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若是宿白救了她,那今日还真要好生感谢他一番才是。

    “十香!”身后传来月貌的声音,随后一只手搭上了温十香的肩膀。

    她回头,只见月貌一脸担心的样子,而唐笙画,显然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是你们啊!”她扬了扬唇。

    月貌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昨晚夫子很担心你啊!”

    “夫子?”她蹙眉。

    唐笙画看着她,莫名道:“昨晚不是夫子送你回去的吗?哪一次不是夫子送你回去的!倒是我哥,都不知道为什么被打成那样!”想起昨晚暴力的两个人,唐笙画就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温十香沉默,转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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