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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思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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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然他今日非新仇旧账的把打的着宋景行跪地叫爷爷不可。
姜思之红了眼,一双眼睛从眼底开始涌上雾气。一口银牙死死咬住嘴唇,竟真见红唇上隐隐才渗出一丝殷红的血,刺的宋景行心疼不已。
宋景行想伸手抚上面前人的小嘴,好叫她松开小牙。
却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让原本就逐渐安静下来的小屋更像是被人停下时间一样诡异。
宋景行是感觉到耳边带过的一阵风的,他也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他还是硬生生的受下了这一掌。
他以为小姑娘看上去娇小,即使挨她一掌也是不痛不痒。
可是姜思之心中带着恨,带着恼,带着失望,这一掌也是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气,虽不能将宋景行打出个怎样,却也真打的他偏过了头去。而自己的手,更是因为泄尽了气力,不断的发抖。
这一掌,叫除当事人以外的众人都瞪大了眼,就是姜修远也忍不住出了一声冷汗。
自己温婉可人的妹妹,何时动过手打过人。别说是打人,就是往日下人犯错,或是谁惹她不快,都少见她急红眼。
完了完了,妹妹怕是真要气疯了吧,姜修远心想。又看了眼宋景行脸上浮起的五指山,觉得更是生无可恋,这宋右相明日要是带着这猪头脸去上早朝,今日这事哪里还瞒得住啊。
姜修远只恨自己半月前多嘴说自己有这悦莱酒楼的请帖,要是有哪路仙子能让时光重来该多好啊。
“可解气了?”宋景行的声音软了下来,“让我看看手,可打的疼了?”
宋景行想拉她的手过来看看,姜思之却后退了一步,对他避如瘟疫一般。
“呵呵。”宋景行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手指微微动了动,慢慢收了回来。
姜思之吸了吸鼻子,走到姜修远的身后,扯着他的衣袍,带着些哭腔对他说:“咱们回府吧,美人我也看过了,我想回家,不想在待着这儿了。”
姜修远转头看见妹妹的眼泪在眼眶了打转,心疼的不行,伸手用拇指抚了抚苍白的小脸,微微颔首,就要带着姜思之开门要走。
宋景行却一把拉住姜思之的胳膊,叫她不能动弹。
“你放手!”姜思之尽量的压着声音说道。如果说之前更多的情绪是伤心的话,那眼下看着宋景行的纠缠,她只感到厌恶。
宋景行看懂了小姑娘眼里的情绪,他不经放慢了声音,姿态更是有些低声下气:“先别走,再跟我说两句话,好不好?”
“我和右相无话可说,请右相松手,男女授受不亲,莫要坏了我名声。”姜思之接话接的干脆。
“你答应再和我谈上一谈我就松手。”宋景行坚持要再和她说上两句。
“你做梦!”姜思之倒也答的干脆,没有半分心软的痕迹。
见宋景行依旧死死抓着她的胳膊,姜思之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努力的一根根扒开他的手指。
宋景行察觉到她的用力,指尖仿佛是要嵌进自己的皮肉里,可他更害怕小姑娘太用力而折断自己分能圆润的指甲,只好松开了自己的手。
“宋景行,你就是个混蛋!”姜思之被他紧紧拽住的手臂得了自由,狠狠瞪了宋景行一眼,便拉着姜修远,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两人走远,再也看不见那身影,宋景行的耳中像是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双手掩面,微微有些战栗的吸了一口气。
何安觉得大概安静了很久很久,才听见自己的主子微乎其微的声音:回府吧。”
“诶”了一声,何安也不做多问,找下人去安排好了马车。
另一边姜思之坐到马车中,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却是终于落了下来。她只把头侧到一遍,冲着帘子的方向,一颗颗眼泪从眼眶了争前恐后的冒了出来,一道细细潺潺的银线沿着脸庞下落到小小的下巴,啪嗒一下水珠又从下巴上落在攥着裙子的手背上。
姜修远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又气妹妹不知怎么惹上这宋景行的,可还没开口,光看着妹妹这样默不作声的流眼泪,姜修远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沙一般。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平时还算聪明的脑袋这会是彻底不够用了。
“二哥。”马车走了许久,大概是知道快要到将军府了,在沉默了一路的马车上,姜思之终于轻轻的开了口。
“嗯?”姜修远静静的听着。
“先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我想先静静。”姜思之抬手拿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
“行,哥哥不问,袅袅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就都忘了。”姜修远伸手抚摸着姜思之的脑袋,像是给小猫顺毛一样,一下一下。
“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将此事告诉爹娘。”姜思之把头转了过来,面带乞求的看着他。
姜修远抿着嘴角,显然不同意姜思之的想法,今天这件事情太大了,而且虽然他们几人站在雅座里面,其他雅座的人可能看不清他们里面发生的状况。
但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宋景行那样闯进他们的包间也难保不会被其他人看见。姜修远就是有心帮妹妹瞒,也不知道能瞒多久。好在姜思之今天是扮成丫鬟的样子出现的。
外头真要有人看见,怕也是会传他和宋右相在酒楼起了争执吧。可是这是要是传到爹那里,爹是势必会回来问的……
姜修远有些头痛的掐了掐眉间。
“袅袅,哥哥今晚不会跟爹娘说,但是爹娘终究会知道今晚我们和宋景行起争执的事情,你自己要想好怎么跟爹娘说。”姜修远只能给妹妹一个今晚的保证。
“我知道了。”姜思之露出感激的一笑,“谢谢二哥。”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第二天,姜修远心情忐忑的上了朝。皇上还没来,各位大臣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但却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眼睛往前头瞟去。
姜修远不用猜就知道那些人在说些什么,虽然听着他们说起有一点点心虚,但终究还是因为好奇心忍不住的往前面看过去。
就见宋景行依旧是往日里那种清冷自持的样子,背脊笔挺的站着,如果不是右边脸颊上那几道红痕,这依旧是那刚贬下凡间的谪仙。
“啧啧啧”姜修远先是轻声的砸吧了下嘴,又是肯定般的点了点头,心想,袅袅不亏是我将军府的姑娘,昨天用左手打的人,经过这一夜,竟然还能看得出印记。
姜修远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就听见上头的宦官唱词,皇上驾到。
众人皆是立马站好噤声。
周煜昨天临睡前接到眼线来报,说是看见宋景行和姜修远在一间酒楼里发生了争执。
因为姜修远是有功夫在身的,探子不敢靠的太近,也不知道二人具体是为何闹了起来,后来问了店里小二,只知道是宋景行先一脸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姜家的雅间。没一会姜修远就离开了,等宋景行再次出来时,脸上看上去像是挨了一掌。
周煜听完这些,心里复杂的很。他认识这两人也都有十几年了,虽然儿时多是姜家老大陪着他习武的,但这姜修远那时也经常跟在自己哥哥身边,周煜也算是对他熟悉的。
宋景行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到大一副不带任何表情的脸,让周煜曾经时常以为宋景行是对自己多有不满,好在后来才了解这人天生生性冷淡。
一个人是当初陪他被大皇子五千精兵围困于宫殿里都不带眨眼的,另一个人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也不是小肚鸡肠爱计较的人。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两人闹起来呢。姜修远从小习武,身上功夫他是见识过的,脸上挨了他一掌,宋景行明日可还能上早朝嘛?
所以当周煜坐在龙椅上往下看见宋景行依旧站在那里时,竟也一时语噻,忘了开口问话。
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发现皇上正在愣神,悄悄的弯了弯腰出声提醒。
发了一会呆的周煜有些尴尬,生怕叫座下臣子看了笑话,转念一想又马上释然了。他就是今天在这里坐上一整天不开口又怎样,下面的人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站着。谁让这世间他最大呢。
周煜先是问了下各边疆各部的情况,又让听了一些各地上报的一些琐事,左右今天也没什么大事要谈,就让人退了朝。他刚起身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冲着下头吩咐。
“宋卿来朕的书房一趟,修远修能也来。”朝堂上不方便问的,他这做皇上的私下可要好好的关心下自己的臣子。
听完皇上的话,就有人上前分别领宋景行和姜修能兄弟朝后殿走去。
皇上没有叫上姜正则,他也不能往上凑,只打算到宫门口去等自己两个儿子。姜正则前脚刚踏出殿外,就见远处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副将冲他挤眉弄眼。
姜正则不喜欢自己手下的人这般神神秘秘的,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哪天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头又怕是要引起皇上的猜忌。
他大步跨着,双眉紧锁。抱拳开口道:“成戟兄。如此小心的唤我过来,所谓何事。”
这王副将是先帝在时就更在姜正则身边的,好几次跟着姜正则出身入死,领兵打仗的能力也不错,是以坐上了副将的位置,位拜从四品,如今也能上朝议事。
而且姜家两兄弟懂事起就是跟在王副将手下习武操练的,他对这两个孩子也是亲近疼爱有佳。所以今日听见同僚说起的事情,生怕自己老大不知道,赶紧只会他一声。
“将军!”王副将抱拳回礼,然后开口试探性的一问,“将军,可知昨日之事?”
“昨日何事?”一天可以发生那么多的事情,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王副将一看姜正则果然不知道昨天宋景行和姜修远的事情,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该如何说起。
姜正则看不惯男人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于是正声说:“成戟兄和我是多年的兄弟了,何事不好开口。”
“将军,你可看到今日宋右相脸上的红印了?”王副将说道。
“嗯,脸上似有掌掴红印,那又如何?”姜正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今天早上,大家三五成群的说这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况且宋景行就站在他左侧,他看的还要比旁人清楚些。
那个掌印看着不大,应该是个女子的手印,想到宋景行不知道做了什么竟叫一女子打了一掌,姜正则可是在心里偷笑了一早上。
“这一掌,恐怕,恐怕是二公子打的。”王副将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昨日有人看到右相和二公子在悦莱酒楼发生了争执,后来二公子先走了,右相后来才走,出来时脸上带着掌印。”
旁人不知实情,又不能近身看到宋景行的脸,所以都认为这一掌是姜修远打的。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姜正则的双眼眯了起来,想要准备猎食的豹子一样,满是危险的信号,“修远和宋小子起了争执?究竟怎么回事?”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听他们也说不清楚,大概只知道宋右相昨天气冲冲的闯进了二公子的雅间,但是关着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从得知。”王副将把今儿一早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姜正则右手磋磨着自己的下巴,在心里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修远不是鲁莽之辈,更不可能私下里动手,而且宋景行脸上的手印明显不可能是修远留下的。但听王副将所言,这掌印是在宋景行进了修远屋里后留下的。
他又想到昨夜女儿回府后就直接回了自己院子里,只叫儿子带话说玩累了也没来得及去前院给他们回话。那……
姜正则突然双眼怒瞪如铜铃,双眉打结似的绞在一起,额上青筋毕露,后槽牙紧咬。
王副将站在姜正则跟前,还能十分清楚地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王副将被姜正则的这幅样子吓得不清,不禁后退一步,胆战心惊的问道:“将军?可是想起了什么?”
姜正则试图告诉自己先冷静下来,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王副将致礼告谢:“多谢成戟兄告知我此事,修远并未和我提起过此事,看起来其中定有误会,待我回去问上一问。”
“二公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想来是不会如此鲁莽的。”王副将将事情说完,又想起一事,此刻也一并告诉了姜正则,“对了将军,在将军和二位公子告假后几日,右相曾向我打听过将军们的去向。”
“我知晓了。多谢。”姜正则现在只想赶紧等到儿子,拿鞭子好好抽他一顿叫他老实交待清昨晚之事,于是加大了步子朝宫门口迈去。
**
御书房里,周煜先召见了宋景行一人入内,留姜修能姜修远在门口候着。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身穿朱红宫装的女子带着两个宫女快步走了过来,看见姜家两兄弟,直接伸手一推,凑到御书房的门前,垫着脚,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上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概是听了一会也没听见什么,女子从门上下来,才伸手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又端了端头上的衔珠金步摇,回过神来,神情带这些傲慢的看着两兄弟。
刚刚女子的动作太快,兄弟两人也来不及行礼,如今看她转回身子,便屈膝低头向他行礼。
“微臣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兄弟里嘴里说着,语气却都有点敷衍。
他们面前的女子,就是当今圣上的妹妹令仪长公主周栩令。周栩令是先皇后的嫡女,和皇上感情好,姜修能幼时陪皇上习武,也经常见到当时还是个小丫头的公主。
周栩令从小就淘气,性格就跟男孩子似的,常跟到练武场与他们一帮臭小子混到一起。后来被先皇后知道后斥责过几句,也没改掉这毛病,只不过之后就都是装扮成周煜的小太监再来罢了。
所以说起来,姜修能跟长公主也是十分熟稔的。
“你俩在这儿正好,宋景行可是在里面?”周栩令本想难得的拿着长公主的架势摆摆谱,但见这两人也没有半分惶恐之意,也就像以前那样和他们交谈起来。
“是的,皇上先召见了宋相。”姜修远回答。
“对了!我听说你把宋美人给打了!”突然想起什么,周栩令猛地抓住姜修远的双臂,装作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还没等到她回答,另一双更有力的手抓住周栩令的手腕,一使巧劲儿让她松开了姜修远的胳膊。
“公主!动口不动手,你这样抓着二弟,成何体统?叫别人看见,恐招惹闲话。”姜修能的面上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你是我谁啊!你教训我!你还当我是小时候那样怕你啊!” 周栩令其实并没有跟姜修能计较,但她就是看不惯他这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请公主赎罪,微臣无意冒犯公主,也不敢教训公主殿下。”姜修能一本正经的说道。
“想请我赎罪你倒是松开手啊~”周栩令看着那双还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又看看面前的大个子一脸的严肃,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搞不清他是真忘了松手还是故意占次便宜。
姜修能视线往下一看,直吓出个了哆嗦,松开了手,撩起衣袍,就跪在周栩令面前。
“姜修能有罪,对公主失礼了,请公主责罚。”姜修能作势要拜,却被周栩令一把扶住。
“你这是干嘛!你我之间用的着这样嘛。”周栩令就讨厌他这样上纲上线的样子,明明小时候他不这样的,她气的只想跺脚,“你赶紧给我起来!”
说完又怕他说什么气死人的话,赶紧又补了一句:“我命令你!起来。”
“臣谢过长公主。”姜修能听见她拿公主的身份说话了,也不再坚持什么,毕竟没有谁喜欢动不动就跪着,就慢慢站了起来。
周栩令见他站了起来,依旧一副死人脸的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便继续跟姜修远说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姜修远有点头痛,他知道昨天的事情瞒不住,但绝对没想到,这才昨儿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连宫里头的这个麻烦精都知道了。
又不能暴露妹妹,也不能承认是自己动的手,只好硬着头皮捣糨糊:“公主从哪儿听得这些传闻,没有的事情。再说,我要是真动手打了右相,右相还能好好的来上朝嘛。”
周栩令左手抬着右手手肘,右手又轻轻的搭在下巴上,下唇微微翘起,不住的小幅度的点着头。
“是……昨儿晚上听到这消息时,我也觉得许是别人看差了。可我的宫人刚刚来跟我说,宋景行今天脸上的确有红痕,这不,我才特地跑来这儿看看啊。”周栩令说道。
姜修能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时,出声打断道:“宋右相,被打了?”
“……”宋修远
“……”周栩令,“你真是个木头,人家今天脸上那么明显的一个掌印你看不出来啊?”
姜修能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更不明白长公主和自家弟弟为什么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他是上朝去向皇上禀报公事的,没事盯着那小白脸干嘛。
那你怕是个瞎的吧,周栩令在心里骂着姜修能。
姜修能想到二人的对话,又赞同弟弟的话对长公主说:“虽然不知是何人传出修远打了右相这事,但是修远说的不无道理,右相若是挨了修远一掌,此刻怕是下不了床的。”
姜修能是个脑袋一根筋的人,他没心思去猜测弟弟和宋景行两人是否发生争执,因为在他心里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们俩真是……自信”周栩令本想说的是“不要脸”,但想着毕竟是在皇兄的御书房外面,说话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她又有些惋惜的晃动了下自己的手腕,露出半截翻红的肌肤,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姜修能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能朝那么俏的脸上下的了手”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御书房内,周煜先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些朝中事,又问起宋景行对新中举的举人的看法。
“宋卿可看过这次考生写的文章?有些策论倒真是有意思,想法也很新颖。”周煜问道。
“臣有幸翻了几卷,这些考生都是以后的国之栋梁,又有皇上的常识,是他们的福气,也是我大周朝的福气。”可宋景行并不愿在科考的事情上多坐评价。
周煜虽然平时也烦宋景行的冷淡,但唯有在宋景行说奉承话的时候,十分喜爱他面容不改的表情,这样拍出来的马屁更让他舒服自在,不像旁人一脸谄媚,一看就让人觉得油腻浮夸。
周煜又继续说了下去:“没两日这些举人就要殿试了,到时候宋卿定要帮着朕好好看看!”
周煜觉得该铺垫的都铺垫了,于是说出了自己憋了一上午的事情:“对了,宋卿,我看你今日脸上像是有伤的样子。”周煜本还想问一句,是被谁打了,但又不想让人觉得他太八卦,便又咽了回去。
宋景行听到皇帝的问题,也不急不慢的回答:“回皇上,微臣昨日在酒楼饮多了点酒,许是酒太烈,犯起了糊涂,摔了一跤。”
听到宋景行的回答,周煜的脸色不大好看。这是把他当小孩糊弄呢,又接着问:“可朕怎么听说,昨日你和姜少将发生了争执,可有此事?嗯?”
周煜特地加了个上翘的尾音,想带点帝王的气势压迫一下宋景行。
可宋景行依旧没有半分犹豫,继续说道,而且声音还更大了些,好叫站在外面的人听见似的:“臣喝多了,出现幻觉,隐约看见一只六尺乌金,身着锦服再酒楼里。臣唯恐它暴起伤人,于是就想下去将他制服。结果脚下不稳,摔了下去。”
周煜听完这话,面色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了。他心想,这样当着朕的面同外面的人串供,你只怕当朕是死的吧。可明知道宋景行实在说瞎话,且他说起瞎话来依旧同往常一样镇定无比,倒叫周煜也跟他呕着气一般忍者不发作,看谁会演戏一般。
周煜挑了挑眉毛,语气不变,继续问:“可朕看爱卿的脸上,可不止一道红痕啊。”
宋景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答道:“皇上睿智,微臣捉那野豕一次不成,自然是要多试几次,奈何这也畜生太过狡猾,倒叫臣摔了不少跟头,今日让皇上见笑了。”
说完这句,宋景行的面上总算是配合着话,牵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一拜。
而坐在上头的周煜,此刻嘴上要有胡子的话,怕现在已经气的吹到头顶了吧。
“呵呵。”周煜发出一声冷笑,这种骗鬼的话宋景行也有胆子拿出来说。可偏偏他又是当事人,宋景行自己咬死了事实就是这样,他即使是皇帝又能说些什么,非要找出个“真相”来,倒弄得跟挑拨离间似的,“既然如此,想必宋卿这次是饮了不少酒吧,那你就在家里歇上三日吧。这三日就不用来上早朝了。” 省的朕看见你就生气,周煜又在心里加上了一句。
“谢皇上体恤,皇上仁爱,是天下百姓之福。”宋景行又假模假样的说了一番,跪下叩头谢恩。
周煜现在看见他就生气,赶紧挥挥手打发他道:“不用谢恩了,起来退下吧,叫姜家兄弟也回去吧,朕现在没话问他们了。”
宋景行和姜修远二人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问他俩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刚刚宋景行故意把话喊那么响,不就是为了让外头的姜修远听见嘛,那他还多次一举多听一遍鬼话干嘛。
而外头的姜修远,听到里面宋景行说的话,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里面还坐着个皇帝,他非冲进去,连带昨晚袅袅的事儿,一起把他捆了狠揍一顿,让他看看到底谁才长着一张猪头脸。
所以宋景行开门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姜修能和令仪长公主一人按着姜修远一只胳膊的样子。
宋景行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姜修远的脸,嘴里轻轻说了一句,“陛下说让你们回去吧。”就走了。
等宋景行走后,姜修能和姜修远又找御书房的內侍确认了一下皇上真的已经离开,便也不做他留,道了谢往宫门走去。
宋景行走到宫门口时,看到了正站在马车前等人的姜正则,不过宋景行只看了一眼,也没有打招呼,就利落的钻进自己的马车叫车夫走人。
所以他没有看见姜正则一脸恶狠狠的盯着他的样子。没一会儿姜正则便等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刚想出口训斥,就看见两个儿子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姜正则也顾不上两个儿子,先一步行礼。
“大将军不必与我多礼,我就是许久未见两位少将,刚刚正巧在宫里遇上,便和他们同行了一段,说说话。”周栩令没在姜正则面前摆出一点公主的样子。
“能陪公主解闷是他俩的福气,若是小儿言语间有冒犯到公主的地方,还行公主见谅。”姜正则时刻恪守自己臣子的本分,丝毫不敢在态度上有任何的松懈,叫人拿去做文章。
周栩令看着姜正则,又转头打量了下姜修能,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大个子现在愈发的古板没趣。嘴上又冲姜正则说:“我与姜少将都是年少相识,大将军不必如此拘泥于礼节。”
“是。”若是平常,姜正则定还要再说些客套话推让一番,但现在他急于找儿子求证昨夜之事,便也应承下来,对周栩令说道:“今日微臣家中还有一些家事要处理,臣请带着修能修远先行告退,望公主海涵。”
周栩令没想到姜正则那么着急就要带着他俩走,但也没理由阻拦,只好大方的说:“将军有事就先请回吧。”
姜家父子三人朝周栩令又行一礼,便也坐上马车离开。
其实之前在宫门口,姜修远就看出父亲一身的寒气,这会儿坐进了马车,这股寒意更是明显的从脚底漫到了头顶,让姜修远不禁瑟缩。
在心中思量了一番坦白或许能少挨两下打后,姜修远畏畏缩缩的开了口:“父亲。”
“你给老子闭嘴!”姜正则立马打断他。
姜正则的食指不停的摸着拇指上套着的玉扳指,心里面又一遍遍的捋着思绪。
等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口停稳后,姜正则先一步下了马车,冲后头两个儿子说:“你们先给我去前厅站着,等我派人叫袅袅过来再说,在我到之前,你们俩要是敢相互说一个字,我就抽你们一鞭子。”
两兄弟听见父亲所说后,赶紧将嘴唇抿紧,拼命点头。而将修能更是用眼神询问着弟弟,你又惹什么祸了还得连累我。
姜修远看懂了哥哥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真不是我啊。
**
当姜正则派人来叫姜思之去前院时,姜思之心里大概已经猜到父亲为何要找她了。可能是经历了昨夜的事情,也可能是想通了,姜思之没有一丝忐忑和紧张,反而为着马上就要坦白出事情的原委而隐隐松了一口气。
等到了前厅,姜正则和钟氏坐在正中央的两把黄花木圈椅上,姜修能姜修远笔挺的站在左侧。
四个人的面容也是各异。
姜正则面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来;钟氏则是满脸的担忧,一手扶着圈椅,一手紧紧攥着锦帕;姜修远满脸的紧张,眼角甚至控制不住的抽动;而神情最淡然的大概就是姜修能了。
看到姜思之进来,四个人纷纷朝她看去。姜思之走到前厅中央,扯着裙摆,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女儿不孝,给父亲在外面惹麻烦了。”姜思之的声音听着有点沙哑。
“袅袅你先起来,爹叫你来,只是想找你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纵使原本姜正则下定决心这次要好好训训女儿,可看到女儿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够他心疼的了,早在心里把所有事情都归结于宋景行那个臭小子的头上。
“是女儿先前瞒着家里人偷溜出府的,才会惹下如此祸端……”姜思之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动,双眼开始渐渐放空,像是回忆着一般,轻轻的、慢慢的叙说着整件事情的缘由。
说到最后,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钟氏拿着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姜正则的下巴紧绷着,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双手牢牢抓着木质的扶手。而姜修远兄弟俩听完后也是一脸的呆滞,谁能想到昨夜的事情发生前,竟然还有那么多故事呢。
跪在地上的姜思之在坦白后,依旧跪着不动半毫,双眼通红,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已经把眼泪哭干了,眼眶里除了一道道血丝,竟没掉出一滴眼泪来。
屋子里就这么安静了许久许久,姜正则才压着声儿开口:“这么说,到现在为止,宋景行也一直以为你是个丫鬟?”
“看他昨夜的样子,应当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姜思之回答。
“嗯。”姜正则点了下头,又冲站着的两个儿子甩了个眼神过去,“还不快把袅袅扶起来!你养你们两个蠢货干嘛的!”
姜修远二人听见父亲发话,连忙将地上的妹妹给扶到一边让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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