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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婢女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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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尚书看着这份证词说不出话来,可吴尚书又继续咄咄逼人。“原本还在想太子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害蛮人,可有了这份证词就好解释了,太子是想要嫁祸给三皇子然后来一个死无对证。不过千算万算,还是没有在细节上好好处理啊。”
这一环扣着一环也着实让人心惊,为了嫁祸瞿尧,瞿毅竟然犯险将自己也押了上去。要知道君王的心思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才准的,按照吴尚书的说法最后倒霉的自然就是瞿尧,可若皇帝不按常理出牌,这陷入囫囵的就是瞿毅自己了。
见狄尚书似是无言,苏丰也站了出来,“皇上,仅凭着这一份假供词,也不足以说这件事就是太子所为,还请皇上三思啊。”
宁灵芝嫁给了瞿毅之后,宁国侯府自然成了瞿毅一派的人,如今看着苏丰都出面了,他也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以为,仅凭着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太子在此事上脱不了干系。苏将军不是一心想要抓到凶手吗,怎么这个时候又不这么想了,莫非是苏将军的心里有什么想法?”
这件事牵扯上的只有瞿尧和瞿毅二人,而瞿璃曾经命丧苏府让皇帝倍感生气,如今他极力保瞿尧,那么罪证只能由另一人承担。这么看来,这苏府好像是与萧贵妃的一双儿女过不去了。
看着宁国侯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件事从自己这里下手,又把给瞿毅减了一些嫌疑,苏丰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奈何他是一介武夫,口舌之争又怎么争的过常年在朝为官的宁国侯。
“我也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别诬陷了任何人。”
这一次苏丰也学聪明了,不再提及两者之一,只是模糊的说着“任何人”。
可宁国侯还是笑,似乎根本不把苏丰放在眼里。事实上若是争吵,苏丰还真的争不过宁国候。“这件事关系到苏将军的府邸,自然是要慎重的。太子与三皇子身份高贵,自然是慎重再慎重,定不会诬陷任何一个。只是现在证据摆在面前,已经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
这么一来,这件事又回到了最初的证据之上。
苏丰只觉得一阵无力,这转来转去的,到最后还是落在了这些明摆着指证瞿尧的证据上。
听着这些人争吵,皇帝头都大了,索性宣布退朝。
苏丰下朝之后气呼呼的回到府上,先是与婉碧说明了今日朝堂上的情况。他也不曾站在哪一方,只是不想让这件事白白的让瞿尧蒙了冤,而让那瞿毅小人得志。
可婉碧明明是一脸认真的听着他说,却不给出半点的反应。
说多了,苏丰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水,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婉碧轻摇着头,这件事的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瞿毅一心嫁祸,又怎会让瞿尧逃脱。若是蛮人还活着倒好说,如今蛮人已死,这件事的真相就再也无人知晓了。
前些日子听着苏丰说知晓这件事的主谋,本想让他替太子辩解几句,好让瞿尧暂时保住身份,可如今看来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如此一来,等到瞿尧一倒。瞿漠必须趁着瞿毅还未稳固人心的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若是晚了,待众臣一面倒的时候,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196。196…弑父失败
几日之后,经过众臣的商讨,终于把初步的方案给定了下来。
上一次狩猎会刺杀皇帝的事还没得以昭雪,这一次又碰上了这种事。瞿尧这太子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刘皇后这几日一直跪在大殿门前寸步不移,可皇帝一直避而不见,直到刘皇后晕倒在了门前,皇帝也始终未露面。
有传言称,太子瞿尧扰乱朝纲,废除太子之位,赐封地迎城,择日启程。
迎城为大渠人来人往之地,每年的收入不可估量。对于别人来说或许这是一个绝好的封地,可以对于原本应该坐拥着整个江山的瞿尧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但这对瞿毅来说则是天大的好事。
明月之下,瞿毅倒着一壶清酒与宁灵芝共饮。就连身边的馆寻都能看出,瞿毅今日的心情特别的好。
再怎么说,瞿毅如今也算是宁灵芝的夫君,她自然不会再对他视而不见。她望着瞿毅轻声问着,“何事让三皇子如此高兴,不妨说出来听听?”
瞿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太子之位也时候换人了,若是顺利,你日后便是这大渠的皇后。”
一个人能够许你皇后的位置,其中的情深不言而喻。
可是宁灵芝此时想到的却不是这个,那日在酒庄她仿佛有听到瞿漠对皇位也有企图。若是太子倒了,那他必定会站出来。
看着宁灵芝眼神闪烁,瞿毅问道:“你是有心事?”
宁灵芝回神掩饰的笑着:“三皇子把这皇后之位轻易许给臣妾,倒是让臣妾受宠若惊。”
闻言,瞿毅笑了起来,仿佛二人只是平常夫妻在嬉戏打趣。
可偏偏两人心里都清楚,真的要这样谈何容易。
太子府内,瞿尧也听见了这个传言,一时间仿佛老了一些。太子妃在一旁作伴,也是满脸失意。
如今禁军还把太子妃围着,估摸着要等到瞿尧离开才会彻底的撤离出去。
瞿尧知道太子妃把那张和离书给烧了,虽然心里感激,可是说到底他还是希望能够保全他的。于是,他再一次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和离书。
太子妃一愣,随即把这张和离书丢在了瞿尧的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吗?”
这么多年夫妻下来,太子妃什么脾气他还能不知道吗。于是他握住了太子妃的手,把和离书塞到她的手上。“你听我说,过几日等父皇真的把诏书扮下来让我去迎城为君王就真的来不及了。我不想任人宰割,太子之位本就是我的,我不能让任何人从我手上抢走。”
太子妃看着他,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如果在父皇还没把封王的诏书写下就不幸突发疾病驾崩,那这皇位自然是落在了依旧是太子身份的我身上。我这么说,你可能理解?”
当然听明白了,可太子妃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立马抽回了手。“不行,那日去大理寺我没有阻止你,今日我必须阻止你!你可知道你这样做若是失败可是会死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冒这个险。”
“那让我在这里等着被驱赶迎城,与死又有何分别?”瞿尧也不禁加大了嗓音,逼宫是一个目的,而另一个目的则是要让太子妃心甘情愿的接下这封和离书,就算他死了,也不会牵连到她。
看着手中的和离书,太子妃着实是犹豫。最终她还是收了下来,闭上眼睛,似有些绝望。“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瞿尧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欣慰,随即把自己的想法与她说了一遍。
良久,众人只见太子妃一脸决绝的从太子府里出来,禁军统领立马拦住了她。“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太子府的大门,还请太子妃体谅在下。”
太子妃轻蔑了看了他一眼轻笑,把手中的和离书摊在了他的面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我与太子已和离,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禁军统领一脸的为难,照理说有了和离书就能表示男女双方再也不是夫妻,也没有了牵连。既然她不再是太子妃,自然不能拦着她。可是眼下的情况,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太子妃见他没有动静,怒斥:“大胆!就算如今我不是太子妃也是刑部袁尚书的嫡女,你们胆敢拦着我?”
如此一被训斥,众人只好放行,并派人去禀报了皇帝。
皇帝只当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并没有多在意,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差一些让他送了命。
那一日,帝京中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是有一支队伍在黑暗中前行,一直涌入了宫中。
守护皇城的禁军已经派了一些在太子府的门口围着,皇宫中的把手自然没有以前那么森严。
一众人入了皇宫之后一路杀到了皇帝的寝宫,有人听见声响提着灯笼走过来,却看见一批穿着统一服饰的人在皇宫中大开杀戒。
“来人啊,太子造反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宫婢太监们纷纷逃散。瞿尧的兵马在意的也不是这些无辜的人,他们走了也省的前路艰难。
瞿尧只身一人先行突围来到了皇帝的寝宫之中。
外面那么大的声响,皇帝自然是醒了,可是他怎么问外面都没人回答。正当他想出去的时候,瞿尧进来了。他刚想要问就看见了瞿尧手中的剑正幽幽的滴着血。顿时他便明白了今晚的状况,瞿尧这是做了最后的赌注了。
皇帝心下一慌,不禁站起身来,“你想要做什么?”
瞿尧拖着沾了鲜血的剑一步步的向前,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阴暗。“我想做什么,父皇难道不知道吗?”
皇帝咽了一下口水,却还是强装镇定。“若是你现在把剑放下,朕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瞿尧笑的嘲讽,“不咎什么?是不处罚我只是蛮人杀害苏府,还是指今日之事。前者这原本就是冤枉,你被人蒙蔽了双眼,却浑然不知。而后者,若是我在意今日就不会这么策划了。与其做一个小小的迎城之主,不如放手搏一把,或许这皇位还是能够落在我的手上。”
闻言,皇帝摇了摇头,表情极为悲恸。曾几何时瞿尧也是一个心系大渠,一心向善的人,可如今这番模样,却是天壤之别。弑父之罪,可不是人人都能背得起的。“你这又是何苦?”
可听了他的话,瞿尧笑的更大声了,甚至把眼泪都给笑了出来。良久,他才说道:“父皇心里也应该清楚,当上了太子之后便一心想要守护着这个位置,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父皇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又怎会不了解儿臣现在的处境?”
他的话落在了皇帝的心里引起了一阵波澜,他说的没错,当初的他也是这么走过来了,自然知晓他心中的痛。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今日这么做只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我怎会后悔,只要杀你了,我便是这大渠唯一的皇。”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剑朝着皇帝刺了过去。
皇帝心下一紧,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自己就站在床沿,他猛地跌坐在了床边看着那柄剑离他越来越近。
当那剑刃离他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他看见那柄剑偏离了方向落在了一旁。抬头一看,身边站着的人赫然就是瞿毅,“毅儿……”
瞿毅看着瞿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转瞬便掩了下去。“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瞿尧看着瞿毅,满心疑惑。按理说他今日的计划不该被任何人所知晓,为何他能够出现在这里。这么一来,反倒是瞿毅立了大功!
“三弟出现的可真是及时啊。”他的手渐渐握紧,带着一丝嘲讽的意思说着。不等瞿毅说法,他再一次举起剑朝着瞿毅刺去。
这件事本来就是剑走偏锋,多呆一刻便多一丝危险,拖到禁军来到,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禁军的速度,也低估了瞿毅的武艺。
两人相搏之下,瞿毅竟一点都不输他,反而有些时候瞿毅倒像是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上钩。
几招下来,瞿尧的身上有伤痕,瞿毅也没讨得了好。
可在众人的严重,瞿尧成了活该,瞿毅则是为了护住皇帝而受了伤。
这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结局。
最后,等到禁军到来,把瞿尧一方的人尽数拿下。而瞿尧最终也没能杀的了皇帝,只能被关进大理寺中。
看着这铜墙铁壁,瞿尧失笑。这件事祸起大理寺,最终他也落在了大理寺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以最后的能力,保住了太子妃的性命。
透过窗户看着月光,此刻的她竟格外的想念景巷,可大概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吧。
等瞿尧被抓获之后,皇帝立马传了太医入宫给瞿毅诊治。幸好这些都是皮外伤,只需简单包扎即可。
瞿毅伸着手,虽然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可他的心里依旧是说不出得意。
瞿尧再一次输在了他的手中。
皇位,指日可待。
☆、197。197…太后寿辰
瞿尧一定不知晓,禁军围绕太子府的同时,瞿毅的人马也在暗中的盯着太子府的一举一动。
太子妃从府上出来,虽然皇帝没有多想,可是他却起了疑心。他派人一路跟着太子妃回到袁府,再看袁尚书小心翼翼的去联系太子的旧部,仔细一想,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不过他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顺水推舟才是他的权谋之术。
他一直等到最后一刻才出现在皇帝的面前,甚至还故意让瞿尧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这些伤痕,为的就是让皇上更加的亲信与自己,也可以让他不问自己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皇宫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不可能尽数瞒住,满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婉碧听闻的时候依旧是叹了口气,就算瞿尧去了迎城,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不过毕竟路途遥远比较艰辛罢了。而他最近被冤枉又失了太子之位,心中难免着急了一些。
木茵在一旁也不胜惋惜,“太子为人比三皇子正直多了,只可惜他失了这位置倒是便宜了三皇子。”
婉碧拿着剪子剪下了一段枝杈,“弱肉强食,这在乱世之中是常有的事。不过太子失了位置也确实是可惜,这番逼宫造次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果然这件事实在是重大,瞿尧一方的人有心无力,最终被瞿毅一方的人压了下去。
太子瞿尧企图谋害皇上,逼宫造反,株连三族。
太子妃在瞿尧谋反之前就他和离了,有瞿尧一方的力保,倒也没有牵连到她。
瞿毅对此也并不介意,一个女人,还能威胁到他唾手可得的皇位不成?
从今往后大渠再也没有太子,嫡位空悬,皇帝也没有再次立嫡。
刘皇后见自己阻止不了这一次事情的发展绝望的想要自尽,最终还是被莲嬷嬷给救了下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这么一来,宁灵芝理应开始,可她却仍旧忧心忡忡。瞿尧一倒,瞿漠势必会为了不让瞿毅拿到这个皇位而站出来。倒时候,他们就真的成了敌人了。
“她不是要争吗,从今日起,我就正大光明的与她争这个位置!”
馆寻看着宁灵芝,不免有些担心。她的身上似乎带着一股戾气,而从前的宁灵芝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此时已是九月底,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丰年宴是万万不可能再办了。不过过些时日恰好太后要过寿辰了,皇帝也有心借此来去去近日的晦气。
可原本应该由皇后操持来办的事,此时却尽数交给了萧贵妃。
刘皇后现在已经死心了,对此并不关心,可是萧贵妃可是乐开了花。皇帝把原本应属于刘皇后的势力交给了她,是否就差立瞿毅为太子了?
为了这桩事,她还特意把瞿毅和宁灵芝宣入了宫中,问着宁灵芝是否有什么好主意,一家子坐在一起显得其乐融融。
天色已晚,瞿毅带着宁灵芝回府,一路上宁灵芝一直在想是否应当向他说出瞿漠的事。她身为三皇子妃理应帮助瞿毅才是,可是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之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这件事还是暂且缓缓吧。
这两个半月以来易玖一直都住在酒庄内,未曾离开。她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婉碧来酒庄的时候了,那样瞿翰也一定回来的。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她与瞿翰说她喜欢他之后,瞿翰总是会躲着她。
实在是想不明白了,于是她直接去问了婉碧。
当婉碧听说易玖喜欢瞿翰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看木茵。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依旧没有逃过婉碧的眼睛。
这些日子婉碧一直在想该如何让瞿娉收木茵做义女,好让她能嫁与瞿翰,可是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易玖。
这可真是不嫌事大啊。
“木茵,你去问问孟显,是否还有珍藏的好酒让他那两壶来。”这件事不方便在她们二人都在的情况下商谈,只好先把木茵给支走。
木茵倒也懂得婉碧的想法,应了她的话就去找孟显了。
看着木茵离开之后,婉碧才劝道:“你或许不知道,六皇子与木茵互相爱慕,是谁都拆不散的缘分。”
闻言,易玖着实惊了一下,本能的转头看往木茵离去的方向,只不过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易玖转过头来,愣是没相信婉碧说的话,“真的假的,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要想劝易玖放弃就只能好好的跟她讲着道理,“你来自雪域不知道在这大渠之中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一个是轻如尘灰,自然不可能在众人的面前露出破绽。我最近也在想办法让他们两成为一对,所以我希望你,就此放手。”
虽然易玖把她从宁灵芝那里救了出来,可是对于她来说,木茵更为重要。
易玖听明白了,可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又怎能说放手就放手。
“我再问他一次,若是他能够亲口告诉我他喜欢木茵,那我便放手,祝他们白头。”
结果,不言而喻。
易玖长得虽比木茵美上许多,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奈何瞿翰不是那种只注重于外表的人,自然不会被她所迷惑。
自从那日之后,木茵似乎在刻意的躲避瞿翰一般,婉碧看在眼里,只是稍稍的宽慰了几句,并未多谈。这感情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还是要让木茵自己解决才是。
这太后的寿辰也快到了,宫里自然不会缺好东西,最主要的还是一份心意,瞿漠特意选了一副寿比南山图刺绣给太后送去。
太后也算是见过大风大雨的女子,那些繁花似景的东西她反倒是看不上眼了,恰恰喜欢着瞿漠送的礼。
听闻这是婉碧亲手所绣时还着实好奇了一番,后得知苏府所赠之礼乃是与瞿漠所登对的福如东海时,她笑的合不拢嘴。
太后的跟前尽是小辈,因这两幅贺寿图,太后把婉碧也叫到了跟前来。
对于太后的传唤,婉碧是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太后让她去跟前,起码代表着太后对她的印象不错。但太后此生阅人无数,若是让她看出了端倪,可就不好说了。
婉碧处处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宁灵芝故意与婉碧过意不去,笑她太紧张了,太后是一个对小辈和蔼,不用这么约束着。
婉碧虽然应着宁灵芝,但也始终没有放松下来。
别看太后此时看起来老眼昏花,可她心里可清明着呢,这人好与不好,她都不用细看,心里边有了结论。
面对这样的人,纵然再给婉碧第二次机会,她也不敢大意。
而事实上,正如婉碧所想。她虽然眼睛花了,可是她听着婉碧从容的回答,心中叹着姑娘的大气。又能想到亲手送这两幅刺绣,也算是有心。
瞿漠虽常年不在宫中,但太后对他的关心丝毫不会少于其他的皇子。让婉碧到跟前来,也算是为她把了把关。
“哎呀,念鱼是个好姑娘啊,漠儿可是有福了。”
听着太后夸赞,婉碧只是娇羞的笑着,并不敢插话。她这句话说给瞿漠听的,若是婉碧开了口倒显得有些抢话了。
听见太后对婉碧如此赞不绝口,瞿漠的心里自然也是开心的。“谢谢皇奶奶,若是皇奶奶喜欢,漠儿日后带着念鱼再来看望您。”
“如此甚好。”太后笑道。
只是这老人家的体力自然是大不如前了,还没说几句话便有些乏了。一会太后还要参加寿宴,众人也是体恤的与太后道了别。
出了门之后,宁灵芝倒是先喊住了婉碧。
婉碧回眸,看着她,“不知三皇子妃有何事?”
瞿漠与宁灵芝本是青梅竹马,此时她叫住婉碧并不显得稀奇。
只是这么一来,瞿毅的脸色有些沉下来了。他可不认为宁灵芝叫住婉碧是为了与她交好。只是宁灵芝已经朝着婉碧走了过去,他也只好跟了上去。
宁灵芝笑的从容,并没有半分假意,“方才从太后手里见了那两幅贺寿图,我见那刺绣功底不错,又听闻是苏大小姐亲手所制,正想讨教一番呢。”
若是别人这么说,婉碧可能也就信了。可是这些话出自宁灵芝的口中,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可宁灵芝若是有话要对她说,婉碧自然不会逃避。“既然这样,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我且教与你一些技巧。”
“如此甚好。”这正合宁灵芝所想,他侧头看着瞿毅说道,“我与苏大小姐商谈女工,想必两位皇子不会有兴趣听吧?”
这是要赶他们走。
瞿毅刚刚虽然不爽,可宁灵芝终是他所爱之人,她的要求,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瞿漠看着婉碧,他并不想宁灵芝与婉碧单独待着。可见婉碧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再过多的干涉。
两人都决定先回宴会上等着。
此时,宁灵芝一笑,亲昵的拉着婉碧的手领着她朝前面的亭子走去,“前面僻静无人,你且坐下来,好好教我才是。”
☆、198。198…言府之势
凉亭之中,两人对立而坐。此时的天正冷,寒风吹起衣角,但皆不在意。
桌子中央有馆寻与木茵拿来的炭盆,倒也还算有些暖意。
宁灵芝看着她,眼神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柔情赐教,转而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样。“以两副刺绣就能讨得太后的欢心,你可真的厉害。”
婉碧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但也不愿与她计较,“一针一线皆是心意,太后喜欢自然是好。”
闻言,宁灵芝冷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讨好太后,这样也好稳住你自己的基础。”
这一点,她并不否认,自然就没有什么要辩解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婉碧每一次都是这般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上一次让你逃走是我的疏忽了,只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找到与应衫一模一样的人。”
“恐怕要让三皇子妃失望了,我待在那木屋中什么都没做,至于那个应衫,却是连我都没有想到的。”
说婉碧不知情,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不说就算了。反正我的目的只是让你离开他的身边,若是你不离开,我只能将你想要争夺皇位之事告诉三皇子。到时候不只是你,连漠哥哥都要受到牵连。你那么爱他,舍得让他犯险?”
“我自然不会让他犯险。”婉碧说道,语气中已不如以前那么客气,“若你想要去告诉三皇子,也尽管去说,反正这件事他早晚会知道。”
若是她不提瞿漠,或许婉碧还会把她当成年纪小的妹妹,不与她计较。可今日她总算是明白了,她终究还只是个孩子,你让一分她便进一分。
从今以后,她与宁灵芝就只能站在敌对面了。
宁灵芝被她的话语吓了一跳,有些微愣。在她印象中的婉碧总是一副谦逊的样子,就算她做了苏府的大小姐她也总是不会说重话。如今这番模样,宁灵芝知道她已是碰触到婉碧的底线了。
“既然你都不在意了,那我就没什么好奉劝的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宁灵芝说完,站起身来往凉亭外走去。
看着宁灵芝的离开,木茵看着婉碧问道:“小姐这是打算与三皇子妃较真了?”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婉碧也站起来,有些无奈。“是她不肯放过我,起初我只是为了自保,可这样下去她只会越来越觉得能逼我离开五皇子的身边,从而一进再进。”
“走到这个地步,我不会放手,也没有了退路。”
太后的寿宴说起来排场极大,竟完全不输与丰年宴的排场。
今日的寿宴是萧贵妃一手策划的,看着如此的模样,心里也暗自得意。
可是如此一来,原太子妃袁扇便发了难。她虽然已经与瞿尧和离,可是她始终心系与他,看见萧贵妃如此得意,她也想要去踩上一脚。她才不管会不会得罪任何人,她只知道瞿尧已死,如今的她苟活在这世上为了就是替他争一口气。
袁扇抿了一口酒,等着歌舞音小下之际说道:“这寿宴的排场可真是大,都比得上丰年宴了。”
如此来说,暗讽着萧贵妃不知轻重,弄错了规矩。
虽然太后为皇帝的母后,有着尊贵的身份,袁扇也不怕得罪。更何况丰年宴乃是举国之宴,说起这重要性,自然也是这丰年宴更为重大。
太后一听,心里只是淡淡的,活到她这个岁数哪里还想着去争些什么?
袁扇这话虽是有些不敬,但是道理还是有的。寿宴与那丰年宴比起来,可不是小巫见大巫。
这排场也着实大了些。
萧贵妃看着袁扇嘴角的笑容依旧,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慌张。她早就想到今日会有人发难了,只是对着皇上解释道。“这排场虽然过大了些,可这不是因为太子一事惹得皇上心烦,需要有喜气来抵挡这晦气吗。臣妾想既然太后要办寿宴了,不如将着排场做大了,好彻底去了这晦气。”
一提到瞿尧,皇帝的心便铁了几分,听到萧贵妃如此解释,他真的也就不再计较了。
留着袁扇坐在一边暗自咬牙。
歌舞继续,只是众人都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兴致。
宁灵芝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的瓜果,虽然刚刚在凉亭中,她叫嚣着要把瞿漠夺位的事告诉瞿毅,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又犹豫了。
瞿毅一直注意着宁灵芝,见她如此,紧张道:“你可有那里不舒服?”
闻言,宁灵芝扬起头看着这个给予她无尽呵护的男子,神情复杂。那些话即将脱口而出之际,话锋一转,“我没事,莫约是天气太冷,受了寒。”
听着宁灵芝冷,瞿毅从身后的侍从那里接过了披风给她盖在了腿上,“这受了寒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养得好的,这不比府中来的方便,便也只能委屈你了。”
宁灵芝看着盖在腿上的披风心中一暖,险些就红了眼。
明明眼前有一个人是她如珍宝,可是她一心只为那个心中装着别人的人。
恰好这时瞿毅抬头对她一笑,那笑容仿佛融了二月的冰雪,她有瞬间的愣神但随即眼神暗了下去。
她想,若她能早些遇见瞿毅莫约就不是现在这番光景了。
瞿毅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但也只当做视而不见,继续与身边的人喝着酒,只是比刚刚喝的更凶了。
婉碧抬头朝着他们的方向望去,心里也猜到了宁灵芝并没有把瞿漠要争夺皇位的事情告诉瞿毅。
萧若月没有办法来参加宴席,婉翠的身份也不够,此番陪在她身边的依旧是苏南溪。
原先苏南溪还觉得婉碧想要把这苏念鱼的位置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可是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只觉得婉碧并不像她想的那样。
两人的关系好了许多,再刻意的稍加亲近,倒真的像是一对亲姐妹了。
太后早已困乏去休息了,可这寿宴却还在继续。
婉碧看着苏南溪一直没有动作,仿佛是在看着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婉碧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言家公子,言起。
想着言起的腿婉碧不得不赞叹这回易堂的医术简直是高明,原本言起被马踩断了骨头,大夫都说他能站起来已是不易。可如今他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但这骨头说到底还是受了一番摧残的,不可能完好如初,能做到这番模样已是不易。
她见过言起走路,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他腿是伤过的。她也听说了,虽然能走动,但是也不能长久,更不能过度的用力。
见言起也望着苏南溪的方向,婉碧思索了一番便说道:“你与言公子郎有情妾有意,何苦这番模样?”
听到婉碧的声音,苏南溪侧头,听完婉碧的话,她的脸上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顿了一瞬便开口道:“我已是残花败柳,此生也不再奢望这些了,而他虽腿脚不顺,但前途安好,若是我嫁于他,只会惹得人笑话。”
“不试试怎么知道?”婉碧问着。
苏南溪有些惊讶,这种事要怎么试,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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