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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太子暗恋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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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的当真的,”赶忙将茶杯里倒满水,“我今日定会牢牢的记住自己说的话,等家去了,还要写下来免得往后忘记了,省的旁人说我耍赖。”
  “嗯,是该如此。”
  纵使谢琏如何想要时间过得慢一些,也不能如愿,元宝的嗓门大的很,隔着窗户便能听到,更何况还是在如此嘈杂的环境当中。他们只能下去。
  小福子正一脸无奈的伸手拎着元宝的衣领子,看着明珠苦哈哈的道:“这元宝姑娘也太不禁喝了,不过几杯酒就醉成这幅样子,霍小姐还是咱们把您送回府去吧。”
  那头宋原拍拍胸脯道:“小公公不必担忧,霍小姐跟元宝丫头自是由我送回去,天色也不早了,与太子快些回府吧。”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那醉的乱挥拳的元宝抗在了肩头,冲着明珠露齿一笑。
  “小姐,咱家去吧。”


第37章 
  上元夜,天上月明,人间灯火照的行人脸上皆是带着欣喜与期待。
  高壮的汉子笑着对面前的小娘子说“咱们家去吧。”
  这一幕,怎么瞧怎么像是一幅恩爱夫妻归家图,那汉子肩上扛着的乱挥乱动的胖丫头可以忽略不计的。
  谢琏抓住明珠的胳膊,语气低沉,仔细听却是带着些质问。
  “他为何要与你一同家去?”
  还没等明珠说话,那宋原便笑着解释道:“在下自是住在霍小姐家中的,承蒙霍夫人与霍将军的抬爱,等将军府修葺好后,在下自是一同再跟去霍府,这一身功夫不仅要报国,更是要报答霍府的恩情,便如今夜一般,小姐可以尽情的玩耍,在下会一直跟在左右,保证小姐安全归家。”
  黑夜沉沉,宋原眼底溢出灿灿的流光,直看的明珠心里叹气。
  她讪笑道:“报答自是不用,我身强力壮的,元宝又时常陪在身边,宋小将军还是去母亲身边的好,母亲体弱,该是有人保护的。”
  那宋原却是疑惑的皱眉,“可夫人又不出来,如何用的上我?小姐不用跟我客气,但凡用上我的,吩咐一声便是,宋原随叫随到!”
  好一个随叫随到,谢琏咬牙切齿的站在一旁。这人就是仗着身边没有差事,又仗着与霍慎行那一层关系,倒是让他给近了楼台。那便别怪他给搅浑了这池水。
  “宋小将军回京,还没有接受封赏吧?”
  宋原扛着元宝久了也实在是累的慌,但面前的人是太子,只能恭敬的答道:“原是将军担心夫人跟小姐,便先让我回齐都,等将军回京后便与弟兄们一起接受封赏。”
  “如此,”谢琏点点头,手不经意的摆弄,那盏兔子花灯便打到了宋原的身上,宋原后退一步,离着明珠远了些,谢琏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倒是不能让将军的一身武艺给浪费了,赶明日便给小将军安排个得当的差事,也是好让宋小将军先熟悉一下朝中的军务,也别耽误了武艺的练习。”
  宋原听完后两眼放光,若不是肩上扛着个元宝,必定跪下好好的拜谢一番。
  只用那双闪着感恩光芒的眼睛瞧着谢琏,直瞧的谢琏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
  第二日,那宋原便穿上了团花小袍,手中拿着一杆□□便离开了王家。此后更是除了休沐的日子,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
  …
  正午阳光照在金砖之上,宫内的内侍宫女们皆是低着头不敢去瞧那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此人身穿紫色绣团龙纹圆领袍,发上束着玉冠,姿容俊美如竹如松,只是那脸颊苍白露了几分病态。
  早朝时分,太子因为朝政处理的混乱不堪被圣仁帝一气之下罚跪在这大殿之外。而那四皇子却因为政绩突出被当做典范好好的夸奖了一番。
  昔日被圣仁帝捧在掌心的娇子,如今却也一落千丈,据说那皇后娘娘还因为去圣仁帝面前求情被训斥了一番,还是多亏了前来送茶果的许贵妃解围,这才保住了些许皇后的颜面。
  许宰辅从御书房出来,便见那太子还跪在大殿之外,连忙上前,劝道:“殿下如今也不过才十五,犯些错误也是难免,爱之深责之切,殿下可切勿放在心上啊。”
  许令清年轻时生的也是颇为好看,如今年纪大了些,有了皱纹,反倒更显得成熟稳重。穿紫色仙鹤补服,头上朝冠生着光辉,面带慈祥的看着谢琏。
  谢琏仰头,神情满是不甘。
  “可他还夸了四弟,孤在父皇眼中,便是如此无能?”
  许令清瞧着他一番愤懑的模样,又劝了几句,只说改日晚上请太子一聚,好排解一下愁思。
  上了轿辇,许令清撩开帘子,只见朱红大门红墙黛瓦,一片恢弘大气。他嗤笑道:“听闻近日太子一直与那霍家的姑娘来往?”
  “正有此事,属下瞧着那二人倒是有些情谊相通。”
  许令清摸着手上的碧玉扳指,叹息道:“这圣仁帝与皇后当初可都是聪明人,谁能想到生出来的儿子不仅是个病秧子,还是个脑子蠢笨的,那霍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就是连圣仁帝都要忌惮着,偏这傻子往上凑,还为此顶撞了皇上,我瞧着这几日,皇上对太子可是厌烦的很。”
  “是呀,皇上如今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太子此时与霍家亲近,不是摆明了想要霍家的兵权,如何不让皇上忌惮?便是以前再疼爱的儿子,为了权势也会反目。”
  许令清垂眸,忽的轻笑一声,道:
  “这父子都有可能为了权势反目,更别说……”
  他没再说话,底下的人自然清楚的很。四皇子如今锋芒毕露,在圣仁帝面前又是出尽了风头。许宰辅便只有许贵妃这一个亲妹妹,四皇子又是她所生的,但那又如何?什么也比不过权势更诱惑,为了权势,他可以抛弃一切。
  “是时候将霍慎行拉下来了,依着太子与霍家如今的关系,便是连他也保不住了。”他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霍家小姐生的当真是国色天香?”
  …
  晚间,霍明珠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张信来回的翻看着。烛光映在她的眼底,微微的摇曳,不过一会儿,那信便成了火星子,落了满桌的灰烬。
  她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眼底却闪着比那烛火还要亮的光芒。
  少女眸比星灿,唇比花娇,那一身的肌肤更是白腻晃眼勾人心魂,她另一只手拿着柄精致的小刀,是王修竹在外经商时带回来的,瞧着上面镶着五色斑斓的宝石,明珠定会喜欢,便带回来给她做的生辰礼物。
  今日是她特意翻出来的,只觉得心里慌得很,没想到竟是真的。
  元宝捧了一碟糕点进来,就瞧见明珠一副深思的模样,没敢出声打扰,只等她看过来时才问道:“小姐快别耗费心神了,这都大晚上想多了又该睡不着了,快吃些糕点垫一垫肚子,歇息了吧。”
  “我如何歇息的着,”她招手让元宝坐了下来,自己则躺在胖丫头软乎乎的身子上,这才舒服了些,笑着道:“元宝,这螳螂开始行动了呢,可知道该如何做?”
  元宝笑着晃晃脑袋:“小姐可别乱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便是了。”
  明珠闭上眼睛,任元宝拿着木梳在她的长发上梳着。
  霍慎行早便在信中说新春便能归家了,如今看来又要等好些个日子了。那许宰辅成日里只想着如何陷害他们霍家,如今便是将计就计,只是可怜了王氏,盼了好久的一家团聚,要从新春等到晚春了。
  …
  不日,一件消息震惊了朝野上下。
  一封从孙府搜出来的通敌信件,在路途中被屠杀个干净的精锐部队。
  那霍慎行早就在北地另置了妻儿,更是被敌国的黄金权势所诱惑,将军中的要员转移的转移斩杀的斩杀,只留下他的心腹,本想着里应外合将大齐给杀个片甲不留,多亏了军中尚有许宰辅的举荐去的官员,硬是将这场必败的战事给扭转回来,可那霍慎行却强占军功,那官员也险些没了命。还是在路途中兜不住了,这才带兵逃窜,可惜遇上了雪崩,尸骨都被淹没在冰雪之下。
  那官员侥幸逃了回来,这才上书将霍慎行的罪行昭告圣仁帝。
  圣仁帝大怒,本想着将霍家满门斩首,可念及霍夫人一家也实属可怜,独守家中数年,最后却落个被抛弃的下场,只将霍夫人的诰命夺去,一家子贬为了庶人,那王家更是因此被夺去了皇商的名号。
  自此之后,齐都再无人敢去王家的店铺。
  “老爷,如今外面的人都堵在外面骂咱们呢,这可如何出的去啊。”小厮焦急的赶过来。
  如今大门根本就不敢开,一开门便是围着叫骂霍慎行通敌叛国的百姓,倒是全然忘记了在此之前,那人可是他们心中的战神。
  王修竹翘着二郎腿,神情倒是没有半分的不快,只道:“他们要骂便让他们骂去,我们过我们的日子,累了自然就会歇息了去。”
  霍明珠手里拿着个苹果啃着,啃一口忽然放了下来。
  如今全齐都都在骂他们霍府,而她在王家表现的太过悠闲的话难免惹人猜忌,更何况人多口杂,府中难免混着些外人,要是她此时大哭大闹也不合理一些,那霍慎行毕竟是她的父亲,而霍府是她的脸面,如今脸面被人踩在脚底下,她怎么能坐的住呢。
  当下便让元宝给她准备了一身丧服穿在身上,狠狠的洗了把脸,只将自己的两个眼睛给搓红了,才深吸一口气,大步迈出了府门。
  少女一身缟素立于光晕之下。
  那张脸上未施粉黛,只红肿着双眼,皮肤比那面皮还要白些,乍一看便是憔悴了许久。
  本来还在骂着霍慎行的众人,竟无端的心疼了起来。
  想着,通敌叛国的不过是霍慎行而已,那人还在北地另置了妻室,如今霍夫人与霍小姐也是可怜人,他们这是黑心肝不成怎能欺负可怜人呢?
  便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烂菜叶臭鸡蛋,刚要转身走人。
  却见那立于门口的少女正了神色,语气愤怒。
  “家父铮铮铁骨,不惧战场杀戮,一心只保大齐百姓安康,可如今,他尸骨未寒,尔等却听信小人谗言,信他通敌叛国,可不可耻?”
  明珠本来打算的是出来演一场戏,演一场让背后那些人信了霍慎行确实被杀的戏,可是她越说却觉得心里难过了起来,即使无数次的埋怨过霍慎行不归家,不给她应该得的父爱,甚至为此离家出走。可是她的心底里却是佩服霍慎行的,佩服他能够长久如一日的镇守北地,用血肉捍卫齐都。
  她只是难过,为何都不能把她给带上,她想要的,仅仅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有父母疼爱的家,哪怕北地苦寒她也是愿意的,只要一家人能够在一起。
  可眼前这些人,却因为一纸莫须有的罪证,一点诬陷的谗言,便信了镇国大将军霍慎行通敌叛国的罪证,甚至都没有人出来质疑一声。
  说的多了,眼泪也掉了下来。
  “家父之前是如何对待你们的,如何对待这个国家的,甚至连我出生时,家父还在战场厮杀,直至我七八岁才见他第一面,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霍家在大齐本就是官宦人家,母家又是富可敌国的皇商,他为何去投靠敌国,你们便不想想其中的疑点吗?”
  元宝就站在旁边,本就做好了将明珠挡在身后的准备,瞧见她忽然大哭了起来,也跟着嚎了起来,本就嗓门子大,那一嚎可差点将人给吓到了。
  “将军您真是可怜!这一群脑瓜子被驴给踢了的!奴婢真是为您不值呀!”
  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一老翁,叹息道:“霍小姐,我自知你心中难过,可这证据确凿的事情,我们又能如何不信?”
  明珠挺直腰板,不让在风中折损半分,只道:“你且信你们的,我自信我的。霍家人,还是有些骨气在的。”
  人活于世,心中自有一杆秤,是非对错,便能自断。
  阳关道也好,独木桥也罢,只求能做到问心无愧。
  一辆马车忽的冲开围绕在王家门口的众人,但见马车上下来一女子,穿着时新的袄裙,头上只簪了一支清雅的钗,反倒将那通身的清贵之气给显露了出来。美眸婉转间,便似有清泉流过。
  杨韵走到明珠的身旁,毫不避讳的将一身缟素的少女揽在怀中,道:“真是可怜见的,有些人是眼瞎了不成,那年北地告急,敌军深入我大齐腹地,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惨死刀下,还是霍将军不畏强敌,一杆长/枪直把敌军杀了出去,当时那满身的鲜血可渗人的厉害,如今这风水怎的如此转过来?平白让好人受了冤屈。”
  她侧眸瞥了一眼那门口讪讪想要逃离的人,拿出帕子擦干净了明珠那脸上的泪珠子。
  “明珠别怕,没了霍府小姐的身份,你还是我杨韵的姐妹,是我太师府的人,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敢欺负我的姐姐。”
  话刚说完,便拉着明珠的手进了王家。
  那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在众人的心中都重重的敲了一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告诉我,这几日每天都被逼着绣花可也是烦死我了,便听到这事情,可真是吓了我一跳。”杨韵仿佛还心有余悸,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生怕明珠被人给伤害了,连忙赶了过来。
  “今日太阳是打南边出来了不成?怎的一向温婉大方的太师府小姐会厌烦了绣花?可别是我听错了。”
  明珠从果盘里拿出了个红润的苹果递过去,现下是在她的闺房中,倒是自在了些,便也拿起之前放下的继续吃了起来。
  “如何能喜欢,整日里绣,烦都烦死了,要不是认识了你,我估计还每天被母亲训着绣花制香的,”她疑惑了一声,问道:“你怎么如此自在?方才不还是……”
  “啊,”明珠反应过来,三两口将嘴里的苹果给吞了下去,道:“难过是难过,可总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你想的倒是通透。不过以前外面都在传你是没良心的,根本不亲近自己的生父母,可跟你接触了却觉得外面那些话,”杨韵低头,唇角露出丝浅笑,“都是狗屁。明珠可是最重感情的人,你现下如果心里难受便告诉我,我你总该信的过吧,便是哭一场也没什么,左右,还有我呢。”
  明珠倒是从没有想过如今竟会跟齐都最是贤惠温柔的女子成为好友。
  那时在金玉楼,不过是顺手为之,竟没成想两人的缘分如此大。她倒是感动了,眼里又沁出了泪珠来,只把杨韵揽在怀里,大声嚷嚷道:“你可说了我往后是你的姐姐,说话可要算数,我这辈子可要缠上你了。”
  “如此,求之不得。”杨韵脸蛋微红,却还是咬着唇应道。
  …
  府外。
  谢琏将帘子放下去,手中的帕子举在嘴边,轻轻的印在了那处圆润的珠子上。
  小福子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见谢琏的神色迷茫开来,才小声的道:“殿下可是心疼了?”
  如何能不心疼?
  这马车的位置极好,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且不是他惯常坐的那辆,自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就坐在马车里看着明珠的一举一动,好几次按捺不住想要出去,告诉那些在外面的人,有什么事情冲他来,欺负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呢?
  可明珠出来了,纵使一身缟素也晃的他心间发涨。待听到她那带着哭腔与愤怒的声音,更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抱一抱她。
  这是他心爱的人,他至今都舍不得让她委屈半分,难过半分的人,旁人怎能令她如此伤心?
  “小福子,我总说喜欢明珠,可瞧瞧,我还不如那位杨家小姐做的多,”他垂着双眸,一时之间自卑了起来,直叹息道:“之前旁人都说明珠配不上我,可我除了这太子的身份还有什么?明珠是那样美好的女子,配我,是她委屈了。”
  在谢琏的心中,霍明珠一直是那小太阳般的存在。便是她身上有千般不好万般惹人厌到了他这里,统统都是可爱。
  “殿下,这话您就说错了,这情爱,哪有配不配的上,便是两情相悦才是最好。”
  听到这话,谢琏先是一笑,接着整个耳根都红了起来。
  那日他吃了明珠咬了一口的枣泥酥,还牵了明珠的手,二人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吧?更何况,明珠还答应了他,只等着霍将军回来便嫁给他。
  谢琏小心的将帕子塞回胸口,伸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只用那双乌黑莹润的眸子看着小福子,唇边带着浅浅笑意,道:
  “就是配不上也晚了,我只要霍明珠。”


第38章 
  晚间,宰辅府中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太子最近在朝堂上颇受掣肘,不仅是圣仁帝屡次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训斥他,甚至还将安平宫给封了,直言往后不能再往宫中住下,便在那太子府住一辈子吧。这句话引得众人无不猜想,便是这太子彻底惹的圣仁帝给厌烦了。
  不过话说,太子确实不如四皇子,如今四皇子在朝堂中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朝廷大半的官员都暗自投到了他的党派之中,甚至还有人启奏废太子册立四皇子为太子,虽说朝廷中有如杨太师刑部尚书等人维护太子殿下,可终究抵不过帝王的寒心。
  早有传言,圣仁帝在等一个彻底废除太子的机会。
  席间,谢琏已经喝的头昏脑涨,那许宰辅上前安慰道:“真是可怜的孩子,明明都如此用功了,皇上还看不到殿下,句句都是夸奖四皇子,可是心里难受了?”
  “在臣府上殿下且放心的说便是,想殿下刚出生的时候,皇上可高兴了,只恨不能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殿下,如今皇上如此对待殿下,伤心些也是应该的,殿下也不比过多介怀,想必皇上也是一时生气,不久便好了。您往后也可时常像四皇子讨教一下,他虽是您的皇弟但能力却是出众的很。”
  谢琏趴在桌子上,满脸的愤怒,那张精致的五官倒是显得可怖起来。
  “孤到底是皇后所生,哪有废长立幼废嫡立庶的道理,便是孤不死,这太子之位便一日是孤的,谁都别想从孤手中抢走。”
  那许宰辅听了却是连连的摇头,指着太子对着宴席中的众位大臣道:“你们看看这孩子,大家都别放在心上,他不过是喝醉了酒,口无遮拦了,这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让皇上给知道了,不然该有多么伤心,快来些人,将太子扶到里屋去,且委屈太子在府上将就一晚。”
  底下的大臣们都连连摇头,如何能想到,明明几月之前还风光无限头脑伶俐的东宫太子,近几日却变得越发的痴狂。难不成是真的被四皇子给威胁到了,这才慌了?
  待到了一处院落里,谢琏身边的近侍都被阻拦在外面,只谢琏一个人被架着放进了一张楠木大床上。
  那浅红色的纱幔放下,床上的景色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能闻见满屋的女儿香,和那一声被惊吓的娇呼。
  那女子是许宰辅的妾室,生的也是花容月貌,今日却忽然觉得身体不适,然后便问道屋内阵阵奇香,身体便觉得不耐,可巧这个时候一群侍卫将一位男子扔了过来。
  她哪里还有什么意识,只晓得血气方刚的男儿体最是能消她的心头热,便急切的贴了上去。
  朦胧间便瞧见那男子肌肤如玉容颜俊秀,紫色衣冠华美又妖艳,便是那一身看似孱弱实则有力的肌理更是让她心间如烈火燎原般久久不能平息。
  “公子……”
  她轻唤了一声。
  忽的便觉得头脑一痛,竟是那男子狠心的将枕边的玉枕拿起砸在了她的后脑上,哪里还顾得上灭火,早就晕了过去。
  谢琏猛地将手中带血的玉枕给放回了远处,吓得坐起身来,直喘着粗气。
  他是如何也想不到许宰辅竟会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来,便是要让他身败名裂,今日他来便做好了准备,也知晓这必定是一场鸿门宴。可他不得不来。
  既然许宰辅跟四皇子一党一心想要把他拉下马来,那谢琏便如他们所愿。
  只是……
  他皱眉瞧着床边躺着的女子,颇为烦心的按着额头。
  挣扎着走上前去,将那香炉踹倒在地,幸好屋里还备着茶水,便是将那香给熄灭了。可鼻息间早就吸入了大半,且他的身子自来就不好,个中滋味自是难受的厉害。
  许宰辅这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只等着明日派人来找太子,便发现他正在爱妾的房中,一时怒火冲冠,那他的名声是彻底给毁了。单不说这一点,便是他在宴会上的口无遮拦便足以定罪,可许宰辅非要来上这么一手,便是要让他恶心上一番。
  他不怕恶心,也不怕脏水,可他实在是怕若明珠知晓后会如何想?她会信自己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房内还燃着香炉,如何会信?好不容易明珠对自己才有了些喜欢,便要因此全部消灭吗?
  他心里痛极了,嗓子也难受的厉害,咳嗽个不停。他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御医多次嘱咐要好生的养着,他现在却蜷缩在地上,身子火烧火燎的难受,他从喉咙里娇呼了一声。
  忽的起身,走到了床边。
  那如火的视线只看了床上那女子一眼,便快速的转开,只小声的念了句:“冒犯了。”
  他伸手,将女子发间的银簪拔了下来,紧握在手中。瞧着她那被自己打的涓涓冒血的后脑,眉头更是一皱。
  嫁给许宰辅是本意也好被逼也好,今日这事情她本就是个无辜之人,受他这一下也实在是罪过,谢琏能做的便是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除此,再无其他。
  …
  天边早已经大亮,明珠便被元宝给晃了起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您快一些起来吧。”
  这几日王家众人一直闭门不出,便是王氏也只一心在屋里抹着眼泪,那王修竹更是不出门了,整天鼓捣着他那些金银器具,只说就是往后不做生意了,那也够一家人挥霍大半辈子的。
  是以霍明珠这些日子过的舒适极了,她从锦被里探出脑袋来,伸了个懒腰,便道:“元宝不要吵,我再睡一小会儿,如今又没有什么事情做,睡个觉还要被吵。”
  “小姐,太子就在咱们院子里趴着呢!他胸膛上全都是血!”
  明珠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只听见一身血,便急急忙忙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便冲了出去,刚到院门口,便见谢琏扶着墙头站起来冲着她笑。
  他一身的紫衣早已经破烂,头上向来端正的玉冠也歪了,那张脸惨白没有半分血色,却还强撑着冲着她道:
  “明珠,我……我来了……”
  他说完,便一头栽了下去。
  …
  请郎中来的时候霍明珠已经知道了大概,这人是刚从宰辅府里出来,连衣裳都没换便翻墙进了她的院子里。
  如今满大街都在传谢琏败坏风气,举止放荡,许宰辅好心宴请太子,可他却不知羞耻将宰辅的妾室给强占了,实在是无耻至极。
  众人只狠狠的朝着太子府吐口水,可那当事人却从宰辅府里离开后不见了踪影。
  那郎中一看到床上的人就是太子殿下,直吓得两股战战,生怕到时候霍家小姐把他给杀人灭口了。
  这太子忽然跑到霍小姐这里来,传出去,那也是个大事件啊。
  谁知霍明珠却道:“大夫您不必担心,请好好医治太子,太子醒后您便离开就是。”
  “这、这……”郎中很想问一句,您就不怕我出去了把太子在您府里的消息给传出去吗?
  可他抬眸就见那女子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双眼澄澈还泛着星光,纵是一幅温和模样,他却瞧出了几分寒肃之气,只吓的闭紧了嘴巴。
  待郎中将谢琏身上的伤口都给处理好了,又开了几幅药后,明珠便放他离开了。
  “小姐,需不需要将他抓起来?”元宝凑到明珠的耳边小声道,“如今可是满大街都在找太子呢。”
  “不需要,便是要众人都知道太子如今就在我霍明珠这里,许宰辅不是想要让太子名声尽毁吗?再没有比跟罪臣之女勾结更坏的事情了。”她歪头看向那澄澈的天空,笑道:“元宝,都说苦尽甘来。便是这苦也要忍过去,若是连苦都不想忍,如何能尝到甘甜。”
  看这天空,多么清澈呀。只是瞧着,就让人心里的郁气消散些。
  谢琏躺在床上,胸口的那一道道蜿蜒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到底是遭受了什么,竟会让他遭受到如此的虐待,那身衣裳都被胸口的鲜血给染成了暗红。
  他一双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就连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
  明珠瞧见了,觉得心疼的厉害,眼中也渗出了些泪水来。谢琏从来就娇气的很,如今受此一遭,该是极疼的。外面都在传他昨夜是在那妾室的房中过的,可这满身的伤痕又是如何来的?
  她蹲下身子去,百褶裙铺在地上,窗外渗进些阳光来,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蒸发,徒留满室的暖意。少女的指尖白皙,慢慢的覆在那深深的皱起的沟壑上,轻声的道:
  “别怕,没事了。”
  那一声声,温暖的声音在谢琏的耳边不停的响起来,鼻息间也不再是那令人呕吐的气味,而是那熟悉的令他求而不得的清香。
  谢琏在梦中,泪珠子流了满脸。等他睁开眼睛,便见一女子坐在自己的上方,手中拿着帕子不停的擦拭着他的脸,还一遍遍道:“好了好了,不要怕啊,没事了。”
  他又重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
  没错,是那个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谢琏的嘴角忽的瘪了起来,眼里也氤氲了一片雾气,再也忍不住,轻轻的哭泣起来。
  “明珠……明珠……”他细细的呼喊着,一晚上没有喝水,声音嘶哑的厉害,还是明珠将茶杯拿过来,仔细的润着他的唇,便听他委屈的喊道:“你能……抱抱我吗?”
  声音夹杂着自卑与浓浓的厌弃,仿佛知晓了最坏的结果,就连那眼眸也是灰蒙蒙的一片,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让明珠的心疼的厉害,只恨不能将他揉进怀中,仔仔细细的保护着,再不让任何人能欺负到他。
  明珠放下茶杯,俯身,双手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身体。因为他胸口上的纱布,明珠并不敢再往下。生怕再弄开了那些鲜血淋漓的血口子。
  真是杀千刀的,哪个下了如此狠手。
  “谢琏,你别害怕,”她听见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安,连忙道:“我已经知晓了你昨夜发生的事情,没什么的,你且放宽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吗?等父亲回来我便嫁给你,我们还写了字据的,我是不会反悔的。”
  怕他还难过,连忙补充道:“你那是被人算计了,不算数的,我还要你。”
  谢琏却忽的挣扎了一下,明珠抬眸看他,撑在一侧的手被握住覆在了那伤口之上。
  少年双目通红,许是被碰疼了,微微呲了呲牙,忍着道:“没有,我没有。”
  他的所有干净的美好的一切,都是要留着给她的。
  霍明珠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手指不自觉地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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