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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妇[封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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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葭就要嫁人了。
  我快被这个念头折磨疯了,不管走到哪里,做什么事情,就是没法把这短短的七个字从脑海里除去。
  就在那一天,今上忽然在我面前念叨了一句,“也不知这杜傅仁是真的爱才,还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若陛下不放心,臣可以暗地里去查查。”自从成了皇帝心腹之后,我在今上面前说话,少了三分顾忌。
  今上却似乎极为欣赏我这种性格,点了点头,便将这事交给我去查。
  这一查还真让我发现,有一个中了二甲进士的学子与当朝主考之间有亲戚关系,且在临考这段时间,这二人之间书信来往频繁,再则,亦让我找出了陶玉钦身份的可疑之处,最终竟让我查出,他是顶替了别人来参考,真正的陶玉钦早在进京赶考的路上病死了!
  今上得到这样的消息后,心里震怒。
  立时就命人将杜尚书叫到跟前问罪。
  我因害怕杜尚书因此受牵连,极力寻理由替他开脱,今上觉得我所言甚为有道理,方未治杜尚书的罪。
  陶玉钦这个状元自是当不了了,因我们竟无法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今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便一直将他囚禁在刑部大牢。
  杜葭和他的亲事,也因此解除了。
  那一刻,我仿佛再次回到了水里,只觉得呼吸顺畅,做什么也干劲十足,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但另一个担忧出现了,杜葭即便不嫁给陶玉钦,也会再嫁给别人, 我要怎样才能阻止她一辈子都不嫁人呢?
  不对,我该当想个法子,将她娶回家才是!
  在贞静郡主的及笄礼上,机会就这样砸到了我的头顶。
  也一度让我以为,我们俩才是天命姻缘。
  连上天都在帮我们,希望我们结为夫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暮春,因对永安王极为器重,贞静郡主的及笄礼也办得声势浩大,甚至皇后娘娘一早就乘了仪仗出宫,亲自前往永安王府,为贞静郡主戴上贺礼。
  今上那一日忽然兴致大发,想要来个微服出巡,便带着我和另外四人换了常服,悄悄出了宫,往永安王府而去。
  今上阻止了门房的通报,熟练地带着我们往里走。
  那一天永安王府宾客极多,几乎整个上京城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都来了。
  今上对永安王府的地形极为熟悉,带着我们七绕八拐,故意绕开人多的地方,避开那些可能认出他的人,想去给永安王夫妇一个惊喜。
  虽然最后这惊喜演变成了一个惊吓。
  因为正当我们在竹林掩映下,想要沿着一条湖边的小径穿过去,直达待客的花厅时,忽然一声少女的娇喝声自湖面传来,“何人在那处鬼鬼祟祟的?”
  我循着声音望去,见是十几个小娘子分坐五艘船上,似在游湖,便低声向皇上禀了。
  今上对那娇喝的女声极为熟悉,笑着摇摇头道,“平江这孩子,走到哪里都是这副娇蛮的模样。”
  语毕,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行。
  “喂!你们还不停下!”朱瑾萱见几人步履如常往前走,不由扭头对贞静郡主道,“大姐,这几人看着极为怪异,我们去瞧瞧?”
  贞静郡主面上露出一丝犹疑。
  原本她们正乖乖坐在各自母亲身边,听皇后娘娘说话,谁知平江县主忽然对她娘永宁郡王妃道,“娘,今儿是大姐的生辰,咱们去游湖吧。”
  皇后最是疼她,见她坐不住了,便吩咐让各家的小娘子一并出去玩。
  贞静郡主无奈,只得吩咐丫头备好船,又吩咐了会水的丫头撑船,就怕出了什么意外。
  朱瑾萱刚说完话,未及得到贞静郡主的答复已急切地站起身,对身旁的武婢道:“快将船往那边划!”说着,指了指我们所在的方向。
  那武婢从丫头手里夺过船篙,却由于用力过大且未掌握好力度,平江县主所在的那艘船忽然向离弦的箭般划水而出,且直直撞上它前面的一艘船。
  两船相撞发出“嘭”地一声响,随即船身向两边歪去。
  会水的婢女急忙拉着她们身边的小娘子,我却在远处看得清楚,唯独杜葭,因为坐在船头,离那些丫头有些远,身边的贴身婢女又不会水,一个人在水里胡乱划着,身子也跟着起起伏伏。
  不等今上发出命令,我已经跑了出去。
  “噗通”一声入了水里,往杜葭游去。
  就在距离她还剩两丈远时,她忽然沉了下去,再也没浮起来。
  我心里一急,愈发大力游着,深吸一口气,沉入湖底,四处胡乱摸索,在那口气快要用尽时,终于摸到了她稍显僵硬的身躯。
  待我将她抱上安,杜葭已经晕了过去。
  我忙将她平方在地上,按住她的胸脯,以压出她肺中的积水,并用嘴为她度气。
  这个法子,还是我一次在执行今上吩咐的一个秘密任务时,从一个老者那里学到了。
  那时我一心只想将她救醒,并未注意到在场的一干小娘子骤变的脸色。
  杜葭最终醒了过来,她的贴身丫头立刻脱了自己的外裳披在自家小姐身上。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稍显狼狈地退开,回到今上面前,“臣方才贸然行动,望皇上恕罪。”
  吓地面色苍白的贞静郡主和各家裹着毯子的小娘子也纷纷过来,向今上行礼。
  不一会儿,听到风声的皇后、永安王妃、永宁郡王妃及各家的夫人都纷纷赶来了。
  除了平江县住被眼疾手快的武婢抢先带到岸上,不曾落水。
  那次乘船的数十位小娘子纷纷成了落汤鸡。
  其中又以杜葭最为狼狈,因为她的清白被我给毁了。
  皇后娘娘在夸了一番我的英勇行为和安抚了众位小娘子后,当场为我和杜葭赐了婚。
  我虽极力绷着一张脸,却有些紧张地去看杜葭的神色。
  然而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半个身子静静依靠在婢女身上,低垂着眼睫,让我无法看清她的眼。
  但那时我心底是极为雀跃的。
  整个人仿佛飘在了云端,有一种极致的不真实感和眩晕感。
  婚期被定在了三个月之后。
  那些日子,我做起事来干劲十足,就连做梦都是笑醒的。
  今上也敏感地意识到了我的改变,还曾打趣了我一句,“果然要成亲的人了,就是和先前不一样。”
  我有些羞涩地抿着唇笑了。
  我将皇后娘娘的赏赐,及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换成聘礼,抬到了杜尚书府,杜府也送来了杜葭亲手做的鞋。
  大婚那日,我穿上大红的新郎袍服,飘飘然地进行着各种仪式,直到揭开了红盖头,看到那张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面庞,才打心底确定。
  杜葭此生,便是我莫熙宁的妻子了。

☆、莫熙宁番外(四)

临死前的独白(四)
    现在想想,关于洞房花烛的那一晚,我的印象却极为模糊,只觉得自己十分快活,却什么细节也记不起来。
    我甚至连那个在我身下婉转娇吟的女子的面庞都看不真切。
    直到多年之后,我有一次喝醉了酒,不顾杜葭的极力挣扎,强行与她亲热,并在第二日发现了床单上的点点落红,才意识到不对劲来。
    此后很长一段时日,杜葭的情绪都极为失落,不论我怎么哄,怎么做低伏小地赔礼道歉,她都不理我,也不许我踏入饮霜阁一步。
    那时我以为是自己力道太大,将她弄疼了,多年之后的今日,才猛然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暗自哀悼自己逝去的贞操。
    这也是杜葭恨我入骨,一心想要弄垮锦衣侯府并将我挫骨扬灰的原因。
    她未能将自己的完璧之身保留到多年之后,等着陶玉钦去采撷。
    从我母亲的身上,我知晓世间有这么一种女人,她可以在人前笑地极其温柔,对我关爱有加,嘘寒问暖,也可以在眨眼间变成另一副面孔,刻薄冷漠,杀人不见血。
    从杜葭身上,我则看见了女人的另一面。
    她足够痴情,也足够狠辣。
    为了救陶玉钦出刑部大牢,为了七皇子的千秋大业,她明面上委身于我,蛊惑着我榨干了锦衣侯府的巨额财富为七皇子卖命,并在目的达成后,将我从云端打落尘埃,碾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
    为了发泄心底的仇恨,她一把大火烧了锦衣侯府。
    除了我和大姐儿,父亲、熙廷、还有我名义上的母亲以及所有的仆人都死于那场大火。
    她不让我死,命人折断我的手脚,将我和大姐儿丢在上京城最热闹的集市乞讨,让世人都瞧见我的惨样。
    那时的我已然麻木。之所以强撑着未死,不过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五岁的大姐儿。
    她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即便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孩子也没离了我,而是将乞讨到的为数不多的食物。大都塞入了我的嘴里。
    哪怕受了欺负,她也极少在我面前哭,只是担忧地看着我身上的伤,问我怎样才能好。
    然而杜葭太了解我。
    这种了解,让我在余下不多的日子,每每想起,都止不住地齿冷。
    她当着我的面,命人挟制住了大姐儿。
    不顾大姐儿的挣扎哭号,不顾我的痛哭流涕,她残忍地在我原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洒下一把盐。将乖巧懂事的大姐儿带走了。
    “莫熙宁,你便在这儿好好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杜葭笑得一脸扭曲,语气阴冷道,“可你别妄想自裁!你死了倒轻巧,你的女儿却是连求死都难!”
    那一日。我从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眼里,看见了这世间最恶毒的东西。
    我今生所犯的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对这个女人动情,进而生出想把她娶回家的念头。
    我已在心底忏悔了无数遍,却无一丝用处。
    然而也是她,不惜牺牲自己,助杜家成为新朝第一功臣。帮陶玉钦从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为本朝以来,一个获封的异姓王。
    当然她自己,也将在不久之后,嫁给忠勇王为正妃,谱写她与陶玉钦之间的爱情传奇。
    她是一个决绝的女人,对爱的人掏心掏肺。
    对不爱的人。哪怕我把整颗心挖出来捧在她面前又如何,她也绝不会瞧上一眼,直接命人拿出去喂狗。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是我咎由自取。
    但这并不代表,我心中便没有恨。
    若是有从头再来的机会,我不会放过自己,更不会放过这个叫杜葭的女人!
    或许我曾使她痛苦,但我亦救过她的命!
    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种种,又该如何清算?
    我未曾想到,自己在临死之前,还会想起那个叫白苍的婢女。
    而且还是她在我面前撞柱而死的那一幕。
    在历经这人世的沧桑之后,我方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因为我也曾肆意地改写了一个人的一生。
    而她又何其无辜?
    但同样,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亦不会放过她。
    谁让,她竟成了我那弟弟的心头肉,并让他割舍不掉呢。
    我那好母亲,不是心心念念都想让她那宝贝儿子坐上锦衣侯府的世子之位吗?
    我又岂能让她如愿?
    或许熙廷不曾做错过什么事,甚至对于我这个兄长,在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较为敬重的。
    但若不是他,我会是我那位母亲名义上唯一的儿子,她也就不会三番两次地想要置我于死地。
    所以我利用了熙廷对白苍的爱,让他身败名裂,让整个锦衣侯府成为了上京城的笑话。
    弟弟对兄长的侍妾私通,弄大了侍妾的肚子,还妄想带着私奔,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足以使上京城的人,在茶余饭后津津有味儿地谈论个几辈子。
    当母亲终于发怒,想要处置白苍,当熙廷公然顶撞她,毫不犹豫地护在白苍面前时,我在一旁,笑得漠然。
    然而,就是那个平日里瞧着柔顺又软弱的女子,在众人都未注意的时候,猛地撞向我身旁的那棵柱子。
    鲜血在她额头上开了花,她却含笑看着紧紧抱住她的熙廷,安然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是大姐儿的生母,也是此生除大姐儿之外,我最对不起的女人。
    若有来生。
    我想若人真的有来世的话。
    我还是会找上白苍,和她生下大姐儿。
    我定要倾我所能去补偿大姐儿,去宠爱大姐儿,我会给她最精致的生活,让她在无忧无虑地长大,待她及笄后,为她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婿,让她平安顺遂过一生。
    我亦会报仇,让那些亏欠了我的人,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我唯一感谢杜葭的一件事,或许就是因为成亲多年,她一直未曾有孕。
    迫于父亲的压力,我纳了白苍,并生下大姐儿。
    我的女儿,爹爹对不住你。
    若来世,我们再为父女,你可愿?
    意识越来越模糊,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滴水未尽,骨头断裂的地方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已经疼地麻木。
    嘉平元年的秋天,已如此地寒冷。
    我知晓自己就将死去。
    不知大姐儿现在何处,又在经受何种折磨,何时才能熬完这惨淡的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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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县主有请

第一百零六章 县主有请(五更)
    三人拿着糕点重新做回马车上,先往同济堂而去。
    韩氏和白浅薇下车后,马车重新启动,带着白苍和白晗去了韩氏医馆。
    在韩大夫妙手回春的诊治之下,小茂已于今晨醒转过来,但脸色仍旧苍白,显得十分虚弱。
    见到白苍进来,他忽然眼前一亮,带着些期待又似乎有些害怕地问道,“白姐姐,我爷爷如何了?”
    “你快躺好!”白苍将他的肩头按到枕头上面去,“你爷爷已被送到了同济堂,正由我母亲和妹妹诊治着,想必有她俩在,定能将你爷爷治好的。”
    小茂想想也是这个理,点点头道:“我的腿都被白姐姐给治好了,爷爷的病一定也能好!”
    白苍笑着点头,越看这孩子越觉得他懂事可爱关心人。
    白晗也在一旁含笑看着他,忙不迭地打开点心盒子,从里面掏出一块颜色鲜艳的糕点递到小茂嘴边,“吃。”
    他极少会主动与陌生人接触,听长姐说,这孩子昨日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他明明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竟就能勇敢地救人,白晗看着病床上的小茂,心底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他也应该如小茂这般勇敢才是,更何况他的父亲还是个将军呢!
    而白苍已经在心底打定主意,待小茂的伤养好了,定要将这孩子带回家,给白晗当个玩伴也好,总好过再回到那个老头身边,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就怕这孩子离不开那老人。
    白苍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含笑将制止了白晗的动作,“小茂现在身子虚,吃不得这些东西,晗儿自己吃。”说着。从食盒里拿出一早熬好的银耳红枣粥,分了小半碗给白晗,将剩下的一大盅都喂到了小茂嘴里。
    香滑甜软的粥入口即化。
    白苍见小茂吃地急,特意放缓了速度。柔声道:“你慢些着吃,太快了,脾胃受不住。”
    “不打紧的,白姐姐!”小茂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从小就没少挨打,比昨日那下重的也有,身子骨早被打硬了,过两天便能恢复如常的。”
    他的腿就是因为偷东西,被人给打断的。
    与昨天踹在肚子上的那脚相比而言,真算不得什么。
    然而腿上的是外伤。肚子那下却是内伤,外伤可将跌打药洒到伤处治,内伤只能用汤药慢慢调理。
    “你现在就是个小孩子,还从小。”白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只是心底对于他的怜惜更多了几分。
    白晗一个人乖乖地喝完粥。白苍喂好小茂后,便拉着他去外间陪韩老大夫用早膳。
    祖孙三人其乐融融地围着一个方桌坐了,吃着包子,喝着白粥就小菜,虽然简单,却有滋有味儿。
    白苍一碗粥喝完,忽然有小厮进来报。“师公,定远侯府的管家请师公去府里看诊。”
    韩老正拿着个馒头吃,闻言抬起头,“定远侯府的人生了病,自会去找太医。推了罢,老夫不去。”说完继续拿起碗喝粥。
    没过一会儿。那小厮又来了,“永宁郡王府请二姑娘过去看诊。”
    韩老大夫的眉头皱了下,连带着长长的眉须也跟着抖了抖,“宫里有医女,需要看何病。用得着二丫头?何况就是要请,也该去白府才是,推拒了吧。”
    小厮诺诺地应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哭丧着一张脸进来了,“那管家倒是走了,可那姑娘却说什么也不肯走。”
    还堵在在医馆的门口,不让陆大夫看病呢。
    “那就让那些病人明日再来或是去别的医馆看诊吧,咱们今日正好关门歇业一天。”韩老大夫行医这么多年来,什么无理取闹的病人没见到?还从没被谁成功拿捏过。
    昨天就因是腊八节,加之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医馆关了一整天。
    今早有些病人早早就过来了。
    医馆若是无故关门,那些病人还不闹翻了天?
    到时那丫头纵然横,但也抵不过众人的怒气,还不得灰溜溜地离去。
    韩老大夫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小厮便领命出去。
    果然不出一会儿,外面就闹起来了。
    “陆大夫,您看我这赶了两个时辰的路,您怎么说不看就不看了呢?”一个病人满是怒气地道。
    陆大夫叹了口气道,“非是我不给您看,而是这姑娘堵在医馆门口,实在影响我看诊,即便我给您看了,也没法抓药不是?”
    众人听到这般说辞,纷纷将矛头指向那位态度蛮横的姑娘。
    那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管众人说什么,她都笑眯眯的,还从腰上接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荷包,一块一块碎银子往那些人手里递,“您老莫生气,伤了身子可不好,这是五两银子,拿着去别处看吧,多余的可去打两壶酒,买一只烧鸭。”
    “这位大婶,我看你面黄肌瘦,定是平时缺吃少喝造成的,这五两银子,您拿去买些白面,吃上一个月,保管您气色红润,啥病也无。”
    。。。。。。。
    俗话说地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俗话又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姑娘这两样东西都有,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排队看诊的三十多人和和气气地给劝走了。
    小厮再次诚惶诚恐地进来禀报时,白苍等人的早膳已用完了。
    “看来这姑娘是有备而来,今日不请到二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银钱多,恰好可以接济接济附近的穷苦百姓,理她作甚?”韩老头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白苍却知晓,只怕这平江县主请白浅薇去,不是为了瞧病那么简单。
    白浅薇性子暴躁,受不得一丝委屈,哪怕是言语上受到一丝委屈,也要立刻反击回去,若是面对刻意刁难的平江县主,还不知会发生何事。
    白苍在心底打定主意,面上带着些许担忧对韩老头道,“外公,躲不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平江县主既然执意要二妹去一趟,想必自有她的因由。若二妹今日不去,将这县主惹恼了,按照她娇蛮的性子,只怕日后也会寻二妹的晦气。”
    毕竟朱瑾萱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有个做郡王的爹,还深受今上宠爱,若真与她结下梁子,继而惹恼了永宁郡王府,白府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韩老头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即无声地叹了口气。
    自古便是权势压死人呀!
    何况他们这种身份卑微之人。
    “罢了,二丫头医术不精,那便由老朽陪着去一趟吧。”韩氏自右被韩老头夫妇宠着,也是个不会转弯的性子。
    “还是让大丫陪外公去一趟吧。”白苍看着韩老头的双眼道,“二妹那性子外公也知道,若是平江县主故意找茬,她一时忍不住。。。。。。”
    白晗眨眼看着白苍,“长姐,你这是要假扮二姐姐么?”
    白苍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晗儿乖,一定要替大姐保守这个秘密哟!”
    白晗迟疑地点了点头,看着白苍的双眼里却带着一丝迷惑。
    白苍揉了揉他的额头,“长姐这样做是为了你二姐姐,我回来后会亲自和你二姐姐说的,晗儿暂时替长姐保密好不好?”
    白晗这才含笑点头,“嗯!在长姐回来前,晗儿定什么都不说!”
    “晗儿真乖!”白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继而道,“姐姐和外公要去永宁郡王府,晗儿敢不敢替外公照顾小茂哥哥,直到我们回来?”
    白晗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定会将小茂哥哥照顾地好好的!”
    得了他的许诺,又郑重地交代了小厮几句,白苍这才跟在韩老大夫的后面走了出去。
    刚跨出门槛,谁知那眉眼带笑的丫头忽然一把揭开了她头上的帷幕。
    “永宁郡王府的规矩便是这样的?可以随便接人帷幕么?”白苍杏眼圆睁,满脸怒容瞪着那丫头道。
    “既如此,我看这趟不去也罢,外公我们回去吧!”说着,抬脚便往回走。
    “白二姑娘还请留步!息怒!息怒!”那丫头立刻换上一副笑颜,“奴婢这不是见到姑娘心里太高兴,一时失态了么?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奴婢这一回吧?或者您心里实在气不过,踹奴婢一脚也行!”
    白苍隔着帷幕上下打量这丫头两眼。
    看起来是个精明的。
    将白浅薇的性子摸地很透彻啊。
    那么现在,她是踹呢,还是不揣?
    白苍自然是踹了,不过是一脚踹在了门框上。
    力道之大,将整块门板都踢地摇晃了两下。
    她提着踹麻了的右脚,昂着头,一脸不屑地道,“只怕我这一脚下去,你一根肋骨就要交代在此处!日后可要将规矩学好了,没的让人说永宁郡王府的丫头,欠调/教!”
    语毕便挺着腰板儿,跟在韩老大夫的后头上了马车。
    那丫头笑嘻嘻地跟上,暗地里却咬碎一口银牙。
    谁说这白府的二姑娘空有一身暴脾气,手脚功夫厉害,却没什么脑子的?这嘴巴也挺厉害的嘛,说话能把人噎死!
    她们县主这次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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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五更,若辰慢慢写,大家早睡的,可以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哈!

☆、第一百零七章 姐妹发威(六更)

十几日不见,当日那个趾高气昂的贵族少女,已收了一身的骄狂之气,温和有礼地对着韩老大夫笑了笑,“劳烦老大夫亲自跑这一趟了。”
    随即对那将白苍和韩老大夫请来的丫头道,“青菱,请韩老大夫去偏厅喝杯茶,我身上有一处伤想请白二姑娘瞧一下。”
    “若县主觉得不便,老朽站在屏风外便是,二丫头医术不精,只怕出了什么失误,耽误了县主养病,可就是老朽的罪过了。”
    “白二姑娘的厉害本县主早前便见识过,请韩老大夫不必担心。”平江县主意有所指地说道,随即对那叫青菱的丫头道,“好生招待韩老大夫,可不能怠慢了!”
    “韩老大夫请随奴婢来。”那丫头恭敬地道。
    白苍亦对韩老大夫点了点头。
    韩老大夫方看了她一眼,跟着丫头一块儿退了出去。
    “坐吧。”挥退屋子里所有的丫头,朱瑾萱声音略有些疲惫地对白苍道。
    白苍顺从地坐下,却未错过朱瑾萱面上任何一个神情的变化。
    这个一向骄纵的少女,仿佛一夜间沧桑了许多,那往日充满活力的双眼里,也隐藏着丝丝别的东西。
    “你可知你与佟璋家世背景相差悬殊,即便他心系于你,也不可能娶你为正妻,以你的性格和脾性,会愿意与人为妾?”
    平江县主果真一脸心平气和地对白苍说道。
    白苍想象着若是白浅薇听到这话,定当场翻脸而去,当即冷下脸道,“请县主慎言,佟二公子与您有婚约在身,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奴婢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可容不得您这般言语诋毁!”
    朱瑾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或者说她这种天之骄女身份的女子所该有的失意。
    “可他昨日为了激怒我以达到退婚的目的。竟与我公然在皇宫里吵了起来。”
    “想必你也听说了,他被皇上夺了官职,打了五十大板还被禁足在家。”
    “我怎么就那么傻,轻易中了他的套。还为了气他故意拉了杜七郎的胳膊。现在好了,我们俩这婚事,只怕也成不了了。”
    她被杜七郎一路抱到坤宁宫,就算皇后娘娘下了封口令,当时在场的两个丫头,还有七皇子等人可都是瞧得清清楚楚。
    若是杜尚书府因此向永宁郡王府提亲,她的父王再疼爱她,亦找不出一个不结亲的理由。
    更何况佟璋原就对这门亲事不满,巴不得与她解除婚约,另娶他人。父亲也看不上佟璋的为人。
    可是想想自己或许就要嫁给一个完全不熟悉的杜七郎,朱瑾萱就觉得心里慌地狠。
    佟璋纵然有千般不好,却是她这些年里,打心底认定的未婚夫婿,她都在心里憧憬了无数次嫁给他后。将是怎样一番光景,现在她未来的夫君或许就要换人,这对于正值情窦初开年纪的朱瑾萱来说,岂是说接受便能接受的?
    白苍却不觉得这事与白浅薇有丝毫的关系。
    想退婚的是佟璋,和朱瑾萱争吵的是佟璋,拉杜七郎胳膊的是朱瑾萱,摔倒在地导致佟璋被罚的也是朱瑾萱。
    白浅薇既没有教唆佟璋退婚。也没有上赶着给朱瑾萱上眼药,他们两个要在皇宫里闹得天翻地覆,朱瑾萱凭什么要将她一个局外人扯进去?
    “对于县主失足滚下阶梯一事,民女深感惋惜,对于佟二公子受罚一事,亦是如此。不知县主身上何处不舒服,需要民女诊治的?”白苍低着头,不卑不亢地道,丝毫为被朱瑾萱的情绪所影响。
    “你是一点都不在乎,还是根本就不将我放在眼底。心里笃定佟璋今生非你不娶了!”平江县主的声音彻底失去了方才的柔弱,变得有些尖锐。
    整个人也因气愤而涨红了脸,双目通红地看着白浅薇,活像一个受了十足委屈的孩子。
    白苍却忽然看着她轻轻地笑了。
    “论年纪,民女比县主大四岁,您在我眼中,确实与我妹妹差不多。”白苍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与朱瑾萱对视,“民女以为您和佟二公子之间有了误会,该由您二人当面将话说清楚才是。民女既不是您的至交好友,亦与佟二爷非亲非故,这般听着实在不妥。”
    “你是铁了心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朱瑾萱也怒了。
    明明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若不是她迷得佟璋神魂颠倒,他又怎会说出退婚的话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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