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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丑颜囚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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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璃儿自尊心那么强,脾气那么倔,如果知道他把她当成别人的替身一定会不高兴。
那么那些记忆,就让他一个人记得吧!
听着身后稀稀疏疏穿衣的声音,东夜陵面色绯红,内心非常渴望抱着她,疯狂地吻她。
无奈的笑扬起,那样大概会吓到她。
汣璃眉毛纠结成一团,这衣服太过繁琐,汣璃试了几次都失败了。看着眼前那双手,汣璃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这真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齐天王吗?他竟然在为她穿衣服。
他的手法有些生疏,但是却透着浓浓的温柔,没有半点逾越,很快汣璃已经穿戴整齐。
不对,不对。
他为什么会脸红?堂堂齐天王竟然会脸红?汣璃揉了揉眼睛,东夜陵的脸上平平淡淡,难道是她看错了?
靠得越近,越发现他帅得没有天理,一个人怎么可以完美到这种地步。
淡幽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来,“看够了没有?”
“没。”
这个字几乎想也未想就这样脱口而出,这是她说的吗?真是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东夜陵只是嘴角带笑静静看着她,甚是好看。
“你笑的时候真好看。”
“是吗?我不是一直都挺爱笑?”
“不一样。”
是呀,不一样,以前他虽然也爱笑,但是那种空洞的笑只有躲在面具下面才能遮掩住那股虚假,但是现在他脸上的笑却是真真实实发自内心的笑。
她真的不是璃儿吗?如果是,那么东夜陵不会这么平淡地对她,如果不是,他眼里的温柔又是对谁?
突然她的身体向前一倾,整个鼻腔都是男子的气息,汣璃的心乱了起来,这又是哪一出?可是这个怀抱很温暖,她有些舍不得离开。
东夜陵温柔如水的眼光倾泻在她的身上,轻轻拥抱过后,他从怀里掏出两个有些陈旧的银铃轻柔地放在汣璃手心,他的指腹滑过她的手心,一阵酥麻温暖直逼心底,点燃她的心灯。
汣璃嘴角不自觉扬起幸福的笑容,世间所有的色彩在这一笑之后都化为乌有。
“刚刚已经看过你的身体了,竟然看过了,我就该对你负责,如果哪一天我想赖账,你一定不要放手。”
汣璃的脸就像两团火烧云,她知道这幸福来得太过蹊跷,但是在这温暖的气息下,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神不知鬼不觉地点头过后,额头被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她的头埋得更低。
那时候就算你要我放手,我也绝不放手。
汣璃在心里如是说。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离开了。”
汣璃大眼睛直视着东夜陵,他眼里的深邃慢慢澄澈,最后变成一汪清泉,他的心就在泉眼深处,她一眼便瞧见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容不得丝毫的伤害,她也绝对不会再让它受伤害。
“我走了。”
汣璃反手抓住东夜陵的手,东夜陵一愣,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汣璃盯着自己的足尖,“你什么时候还会再来看我?”
“很快。”
“我会等你。”这句话说得很轻,很轻,就连汣璃都怀疑她有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是东夜陵却听见了。
“知道了。”手指轻轻弹过她的额头,仿佛一阵风拂过,面前的人儿就已经消失了。
汣璃握着手里的银铃,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满脸幸福地往冷月宫走去,就算现在依旧漆黑,依旧静寂,依旧是一个人,但是心里的甜只有她自己知道。
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一堵肉墙上面,汣璃打了一个哆嗦,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有些害怕,她把握住银铃的手往身后藏了藏,“你怎么在这里?”
花谦诺黑着一张脸,眼睛里面仿佛要结出冰來,“我终究是错了吗?”
汣璃绕开他,往他身侧走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花谦诺两指点过她的肩膀,恐慌一下从脚底升起,花谦诺竟然点了她的穴道,身不能动,嘴不能说。
他打横抱起汣璃,大步朝着冷月宫而去,眼里的阴冷让一切笼罩上一层雾气。 

  ☆、第074章:牵手算不算?

汣璃心中慌乱,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冷宫的中心,别说御林军,就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让人想到什么。
花谦诺说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的言行那么多变,从来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心里已经有了东夜陵,银铃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他承诺会再来看她,她也说过要等他。
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芦苇,芦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她心中的爱情,莫过于此。
眼如怒火盯着花谦诺,那滔天的恨意,仿佛要将他凌迟。
“你就这样恨我吗?”
汣璃微微一愣,是呀,原来自己对他的恨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他抱着她都让她觉得一阵恶心。
“呵呵,不说话就是其实没有那么恨。”
汣璃依旧恨恨盯着花谦诺,她被点了哑穴,要是现在能说话,他估计该认为自己见鬼了。
汣璃心里道,花谦诺,你就自欺欺人吧!
“本来就这么恨了,要是我今晚要了你,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了我?”花谦诺明显感觉汣璃身体微微一震,然后全身肌肉僵硬如石,心中冷笑,她虽然无法语言反驳,无法动作躲避,但是她却已最原始的方法抵抗着。
看着她被吓得苍白的小脸,心中一阵落寞,蛊虫在体内横冲直撞起来,刚才就是感觉到了蛊虫的异样,以为她有危险才来,怎知一来就看见东夜陵为她穿衣。那么之前,他们做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花谦诺喉头一甜,竟然无法用内力抑制住体内的蛊虫。
抱着汣璃的双手紧了几分,两颗心咚咚跳动着,这样才使他好过一点。呵呵,原本为了救她的蛊虫,原本为了牵制她的蛊虫,想不到到了最后,被牵制的竟然是他自己,真是世事难料呀。
坐到冷月宫殿前玉白的石阶上面,看着园里已经被蔷薇花藤缠住的秋千静静立在那里,这里野草居多,野花也不少,院中铺满落叶,看得花谦诺心里涩涩的,终究一切都无法回去了。
天快亮了吧!她的蓝图里面没有他,她的明天里面也不希望看到他吧。
花谦诺垂眼看着汣璃,眼里的怒气已经消散,“我解开你的哑穴,不管你想问什么,我今晚全都告诉你。”
花谦诺的手指在汣璃肩膀上轻点了两下,虽然解了哑穴,但是汣璃还是无法动,依旧被他包在怀里。
“你这个疯子。”鄙夷的口气,厌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花谦诺的心,做过很多假设她会说什么,但是没有想到却是这几个字,“你这个疯子。”,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确疯了呀。
她难道不想问那晚的她口中的石妖大哥是不是他?难道她不想知道蛋炒饭意味着什么?
花谦诺注视这天边已经开始泛白的天空,眼里一片萧条,“陪我看看日出吧!”
“你这个变态。”
花谦诺轻笑,她的温柔,她的可爱,她的柔情,或许从此以后全都是东夜陵的专属了,可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用她牵制东夜陵,让她成为东夜陵的软肋,让东夜陵再也不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人。他做到了,但是却一点都不开心,甚至有些嫉妒东夜陵。
若不是看到东夜陵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如狂潮般袭来的嫉妒感时,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用情已深。
花谦诺俯身盯着汣璃,他们眼鼻相对,陌生男子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汣璃的脸火辣辣的,一脸戒备地看着花谦诺,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在害怕,害怕他会吻她吗?
“这么快就学会为他守身如玉了?”
这次汣璃没有反唇相击,自己处于弱势,要是激怒了他没有半点好处,再说她不反对花谦诺这次说的话,只得表面上装得很害怕的样子,暗中寻着鬼煞教的方法快速聚集驱散到四肢的内力。
“不要白费心机,这次你的内力是被我封了起来,而不是驱散开来,冲破不了我的封印,你无法聚集内力,原本还分散在四肢的内力也无法再被聚集起来。”
花谦诺看着汣璃阵青阵紫的脸,哑然失笑,“你要是主动吻我一下,我就解开你的封印。”
汣璃眼里充满鄙夷,我是绝对不可能吻你这个变态疯子王八蛋。你的武功是鬼煞教的,以后见了鬼煞前辈再让他想办法就是。
“我们不是吻过吗?怎么还这么害羞,当时你教我调戏良家少女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青涩呢!”
汣璃微微一愣,不可思议地盯着花谦诺,虽然她早已经猜到那晚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花谦诺,但是没有想到这话竟然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他算计了一切,他说的每句话都不是为了说话而说,而是有所目的,那么这次他的目的是什么?让她抓狂,让她惊讶,让她不知所措吗?
就连花谦诺也被自己的语言吓到,他这么着急说出一切是要向她证明什么?
“竟然是你。”
呵呵,原来他最美好的回忆,对于她来说却是羞辱。
“解开我的穴道,我有东西给你。”她的声音不娇柔,充满着冰冷、厌恶。一旦解开她的穴道,她便再也不愿在他的怀里多呆一刻了吧。
梦终究是要醒来。
花谦诺双指一点,果然汣璃逃似地离开了他的怀抱,那些属于她的温度慢慢散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全是错觉。
汣璃从宽大的衣袖里面掏出一块锦帕,那晚她即将醒来,他匆忙中落下的锦帕她一直随身带着吗?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可是笑意还没有晕开在他脸上,就已经凝固。因为下一秒,锦帕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上。
“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花谦诺看着手里的锦帕,眼眸里面情绪翻滚,却是让人琢磨不透,那眼眸里面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你救过我,也伤过我,我们就此两清。”
“怎么两清?苏丝丝,你未免太看重自己了?”
是的,她怎么可以伤他到这种地步,他有他的自尊,他有他的骄傲。
梦醒了,就该面对现实了。
而现实就是,苏丝丝,你不过是我手里的棋子而已,一颗棋子有资格对主人说“我们两清”这样的字眼吗?
“这样最好,还请公子以后不要再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丝丝愚昧,会曲解公子的意思。在公子眼里,我没有和你谈条件的资格,我只是你手里的棋子,丝丝遵守自己的本分,也请公子只把丝丝当成自己的棋子。”
这一字字一句句敲打在花谦诺的心尖,看来她并不是懵懂无知,她全都知道,她只是不愿给他机会而已。
“你若遵守自己的本分,今夜就不会私会东夜陵,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皇上的女人。”
“这不用公子提醒,我是谁的女人也不劳公子费心。”
汣璃心中冷笑,她是皇上的女人,说这句话难道他就不觉得羞愧吗?她不是皇上的女人,她是皇上的囚犯,被关在金丝笼里面的鸟儿。
迟早她要冲破这牢笼,和她在意的人一起翱翔天际。
花谦诺黑着一张脸,“不要和东夜陵有肢体上面的接触。”
“那是我的事情。”
“不要忘了你身体里面的蛊虫,你要是想把蛊虫转移到东夜陵的身上,就尽管那样做好了。”
汣璃心里一颤,这蛊虫还能转移?花谦诺不就是想对付东夜陵吗?若是蛊虫转移到了东夜陵身上,他应该求之不得才是,怎么可能好心地告诉她?
不管花谦诺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都不愿意冒这个险。
想想今晚,好似也没有肢体上面的接触吧,他抱她的时候隔着衣服,他吻她的时候吻得额头上面的头发,他为她穿衣的时候里面还有里衣。
糟了,她后来拉了他的手。
花谦诺看着汣璃一脸纠结的脸,从脚凉到头,他们真的做了什么吗?
汣璃想了一会儿,“牵手算不算?”
牵手?花谦诺的身体慢慢回暖,他们肢体上面的接触只是牵手吗?
“不行。”
“不行?反正牵手也牵了,要是蛊虫到了他的身上,改天我找机会吸出来就是。”
听了汣璃的话,花谦诺气得全身发抖,这个女人还有没有羞耻,吸出来?怎么吸?吸哪里?
明明有时候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有时候又那么傻,真不知道这么傻乎乎的一个女人,东夜陵以前是怎么看上她的,他又是如何看上她的?
“那条蛊虫是雌的,如是到了东夜陵的身上就再也出不来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雌的?汣璃瞪大了眼睛,这一条虫子还分雌雄?这也太逗了!
不过要是那条虫子钻到东夜陵的体内,并且爱上东夜陵不出来,那她怎么办?她绝对不允许一条虫子在他们之间横插一脚,也绝对不允许他们的感情出现第三者。
汣璃抓住自己的手,虫子小三,我不给你这样的机会。
“蛊虫还在我的体内吗?”
“在,但是下一次就不知道了。”他真的无法想象要是他说不在,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虫子。”关于东夜陵的安全问题,她不能有一点马虎。
花谦诺眼神如水般倾洒在汣璃身上,笨蛋,因为我的体内也有一只,你心里没我所以一直感觉不到,但是我却能真真切切感觉到你的喜怒哀乐呢! 

  ☆、第075章:流萤小灵通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若是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东夜陵因此死了也好。”
汣璃看着花谦诺无喜无怒的表情,不知道他的话几分可信。
天边已经炸开一朵红晕,金光闪闪透出云层,汣璃看着花谦诺银白的面具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显得他的皮肤更加苍白,更加不像一个人。
他真的站在她面前吗?怎么感觉他就像一团雪,仿佛阳光一照就会溶化。
他的银发的颜色已经有些泛白,这个人明明没有多少日子,却把名利看得这么重。
汣璃眉头微皱,她不管怎么努力还是无法看透这个人的心,他看着那抹晨曦,显得那么宁静。
自己真的那么恨他吗?如果是,那么为什么会切下他的头发?她日夜看医书就真的只是为了医治自己身上的蛊虫吗?
汣璃的眼睛从花谦诺的侧脸转移到天上,红云似海,美不胜收。
难怪他要看日出,他想看的不仅是风景,还有希望。
两人并肩而站,花谦诺的手从汣璃的身后缓缓升起,在汣璃肩膀的位置停住,做了一个虚抱的姿势。
他的嘴角洋溢着笑意,这是他看过最美的风景,因为有你。
大半个太阳已经缓缓神奇,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没有动作,暂时忘记所有的不合,所有的仇恨。
汣璃斜眼看着自己肩膀上面虚抱的手,心中一颤,要是最先愿意为她而死的人是花谦诺,那么故事是不是该改写了?
没有戳穿他,汣璃只是静静地看着天。可是我已经做出选择了,从此我的心我的身,只为东夜陵一人。今天过后,你做你运筹帷幄的花谦诺,我做我丑颜被囚的苏丝丝。
太阳已经升起几丈高,阳光有些刺眼。
在汣璃低头的前一秒,花谦诺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一片落寞,刚才她的表情她的心思怎么瞒得过自己的眼。
这次日出是她给他最后的礼物,从此……呵呵,花谦诺脸上的冰霜又深了几许。
他从来说话算话,看完日出阔步朝着白玉长廊走去,明明可以快速离开这个地方,却要用走。
他是在等什么吗?
脆如银铃的声音传来,“西陵瞳!”
花谦诺脚下微微一滞,马上又恢复如常,他等来的却是她的试探,眼里的寒气又加重了几分。
“我是花谦诺。”
说完,脚尖生风,人已经飘出冷月宫。
汣璃看着花谦诺消失的方向,心里一阵落寞,自己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新的一天已经开始,陆汣璃,快快满血复活,这冷月宫现在是能住人的样子吗?”
戴上面具,扯下嫁衣的一角蒙住脸,捡起枯枝做成扫把,打水扫地,不一会儿她就已经满头大汗了,不过这冷月宫实在太大,两个时辰过了也只是刚打扫出一件屋子而已,不过这屋里的摆设却是极其有品味,大部分还保持这原样没有损坏。
一个小宫女探头探脑地伸出头来,“苏嫔娘娘……苏嫔娘娘……”
当她看见全身沾满灰尘,头上盯着蜘蛛网的汣璃的时候,竟然扑哧一声笑了。
汣璃转动着眼睛打量眼前这个小姑娘,长得极其水灵,眼睛里面充满天真,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汣璃对着她挥挥手,“你……你好。”
小宫女名唤流萤,是负责给汣璃送饭的粗使宫女,流萤见了这个恶名昭彰的苏嫔娘娘竟然有口吃的时候,不自觉掩嘴笑了。
不过这个娘娘和其他娘娘的确不一样呢,这是冷宫,她见得最多的就是哭天喊地疯疯癫癫的娘娘,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打扫房间略显青涩的娘娘,看来外面关于这个如狼似虎的苏嫔娘娘,并不是人如其名。
汣璃看着这个完全无害的小丫头也傻了眼,她已经习惯被人算计她,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丫头,竟然连打招呼都有些生疏了。
不过她刚才怎么打招呼了?你好?这可不该是一个嫔妃对丫头的打招呼的方式呀。
“我叫流萤,是给您送饭的宫女。”
“呃,请坐。”
汣璃对着流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倒让流萤有些不自在起来,流萤放下食盒,“奴婢就不坐了,娘娘坐吧!”
汣璃推着流萤坐了下来,“哪里来这么多规矩,我说坐就坐。”
这个娘娘的确不一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自称一声本宫,一直说的是我,这样平易近人的样子,就像邻家姐姐一般,让流萤觉得心暖暖的。
汣璃揭开食盒,里面精致的点心,香气四溢的菜品都让汣璃垂涎三尺,皇宫果然是皇宫,就连不受宠的娘娘也吃得这么好。
汣璃夹起一颗水晶一般的丸子,入口清香,仿佛鱼儿在嘴里活了过来,汣璃眯着眼,口齿不清地说道,“流萤你也尝尝,这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当然是人间极品,这可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厨娘做的。”
汣璃手中的筷子一顿,她昨晚才进宫,南宫洳今天就把饭菜送来了,她们相知不多,她却处处为她着想呢。
南宫洳,肖涂,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在这深宫大院里面自顾花开,自顾花谢。
现在苏丝箩进宫,正富盛宠,她一定不好过吧!不过那不是她在乎的,她在乎的就是那个天天流连烟花之地,日日借酒消愁的那个堕落的灵魂。
如果不是用情至深,他也不会这样。
“南宫皇后近日如何?”
流萤本来就对汣璃充满好感,这一问更是如开了闸的洪水,根本收不住,“皇上每隔几天就会到皇后娘娘的茈凌宫去坐一坐,但是每次只是吃了晚饭就回去,从来不留夜。”
汣璃了然在心,看来东夜陵说得没错,西陵昰的确不是对南宫洳无情,他那样的人为了登上帝位娶了那么多女人,但是每一个都是没有利用价值以后被打入冷宫,唯独南宫洳,就算她不愿侍寝他也从不强求,就算她不冷不热他也陪着她吃晚饭。
还好当时没有意气用事,要不然倒是害了肖涂和南宫洳。
汣璃想了想,她虽然到皇宫没来几天,但是仇人倒是不少,不知道那个刁蛮任性的西陵琅嫁出去没有,她完全是胸大无脑的典范,若是被苏丝箩这样心计沉重的女人利用了,以后她就算无心皇宫里面的恩恩怨怨也要被迫卷入其中呀。
“上次我做了红娘,让雪国太子雪暸痕救了西陵的公主,按理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有以身相许,不知道这位刁蛮公主有没有嫁出去。”
听到西陵琅,流萤的脸皮抽搐了几下,那件事情可是皇宫里面的大事,这天下间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动琅公主一下,可是苏丝丝不仅动了她,还把她打入水中。这下皇宫里面恐怕会热闹起来。
“琅公主是常常往雪国太子的宫里跑,但是皇上好像不太认同雪国太子,这事就这样一直耽搁着。”
汣璃脸上没有过多惊讶,西陵昰把东夜陵当作眼中钉,雪暸痕又是东夜陵的好友,他若是真心爱护西陵琅,就不会把西陵琅许配给雪暸痕。雪国和西陵的联姻不会少,但是联姻的公主却不是西陵琅。
“皇上爱护琅公主,舍不得让她嫁到远方吧!”
“皇上的心思我们做奴才的哪里敢猜测,我只知道这琅公主像是认定雪国太子不嫁一样,这些日子与皇上软磨硬泡,就差以死威胁了。”
汣璃心里冷笑,想不到这位刁蛮任性的琅公主也是至情之人,就是不知道这雪国太子值不值得她如此这般了。
想到雪暸痕,就不禁想起了他的妹妹雪语尘,雪语尘要是知道她心系东夜陵,不知道会怎样对她,想到这里,汣璃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她的仇人怎么就这么多呢?
“苏嫔娘娘,您现在可是整个西陵的神话,宫女太监们只要闲暇下来口里念叨的都是您,前几日您这风头刚刚过去吧,又被封了嫔位,我的几个小姐妹听说我得了给您送饭的差事,硬是要我向您讨签名。”
流萤说着,从怀里掏出来满满一捧手绢,花花绿绿的绢帕全堆在桌子上面,汣璃张大了嘴巴看着,筷子里面夹得丸子掉入碗里,想不到古代也追星,而且追了她这个既不是演技派,也不是偶像派的失宠丑女。
“姐妹们说了,苏嫔娘娘胆识过人,虽然生的一张丑脸,活得却是轰轰烈烈,姐妹们不敢效仿娘娘一分一毫,只得求了苏嫔娘娘的签名,以求以后能找个好人家。”
汣璃满头挂着黑线,她不是月老,求姻缘的事情,怎么找到她的头上?
流萤见汣璃没有动笔签名的意思,继续道,“其实在娘娘上次进宫进龙吟殿的时候,奴婢们就已经猜到娘娘以后必定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娘娘是最特别的一个。”
呵呵,当然特别,有哪个妃子一进宫就直接送入冷宫?
“三皇子回宫以后,听闻娘娘已经是皇上的苏嫔,整日伤心欲绝茶饭不思。”
叮咚一声,汣璃手里的筷子已经掉到地上,西陵璟回来了? 

  ☆、第076章:活宝桦儿

汣璃想起崖底时候恢复了容貌,差点被西陵璟捉了一个正着,那个小子果然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当她是个丑女的时候,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她容恢复以后就来了一个一见钟情,这靠谱吗?
只是以西陵璟那个牛脾气,又冲动又自大还小心眼。如是真的认出那晚那个人是她,一定不会这么沉得住气。
虽然崖底没有其他人居住,但是古人就是奇怪,明明连衣服发型都没有换,蒙了一块透明的纱布都会认不出来是谁,女的只要穿上男装就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女的,男的只要穿了女装就不会有人怀疑他是男的。
西陵璟应该没有认出她吧!
很快,桌子上面的饭菜被汣璃一扫而光,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流萤,虽然你们认为我活的轰轰烈烈,但是我却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要的不过是一片净土,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流萤眼中带殇,“苏嫔娘娘,您一定不会永运待在这里。”
“你为什么这么说?”
流萤故作神秘,她伏身在汣璃耳边轻声道,“今天一早我就看见大皇子往皇上的龙吟殿去了,我听其它姐妹说,大皇子或许是去为娘娘求情。”
汣璃心中一颤,西陵瞳去为她求情?求什么情?求皇上宠幸她吗?
流萤见汣璃不吭声,她继续道,“大皇子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奴婢只见过大皇子出宣和殿两次,一次是娘娘抗旨不嫁祁王爷那次,还有一次就是这次。”
汣璃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锅,如果花谦诺就是西陵瞳,那么他是不会求西陵昰宠幸她,若是花谦诺不是西陵瞳,这道能说过去了。
西陵瞳本来就对苏丝丝有情,以前一直与苏丝丝保持距离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而且又被幽禁起来,苏丝丝跟了他绝对没有好下场。他看着她与东夜陵在一起,除了祝福没有其他。
汣璃一把抓住流萤肩膀,抓得流萤有些生疼,“流萤,你说清楚,大皇子找西陵昰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娘娘,你弄疼奴婢了,这大皇子与皇上的事情,我一个小宫女怎么知道?”
也对,她一个小宫女怎么知道?
汣璃慢慢松了手,她虽然不受宠但却是名副其实的西陵昰的人,要是西陵昰真要对她做什么,她还真的无能为力。
直到今日东夜陵也没有显露自己的行踪,这就说明他失踪的时候西陵昰和花谦诺采取了一定手段削弱他的力量,自己不能连累东夜陵,也不能屈身与西陵昰,现在内力被封,身边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人,心里已经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娘娘,您也不要太高兴了,毕竟皇上现在整个身心都在苏贵妃身上。”
汣璃眼睛一亮,苏丝箩,这时候苏丝箩说不定会帮她,汣璃微微一笑,计从心生。
“刚才有些失态,本来以为到了冷宫此生无望,现在知道大皇子也为我求情,太开心了,我和苏贵妃虽然都是苏府出来的人,但是两人都已经与苏府脱离了关系,不知道这个昔日的姐姐会不会帮我一把呢?”
流萤一根手指竖在唇边,“苏贵妃可比皇后娘娘有手腕多了,现在皇后只是空有其名,这后宫真正管事的是苏贵妃,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后宫连个敢吭声的人都没有。”流萤的声音更加神秘,“听小道消息说,验尸的太医发现柔美人的头盖骨全碎了,那时候在房间里面的人就只有苏贵妃和柔美人两人,皇上知道这件事情非但没有怪罪苏贵妃娘娘,反倒要太医守口如瓶不准泄漏出去,柔美人死的当晚,苏贵妃就被皇上抱到龙吟殿去了,而且第二天就被封了贵妃。”
以前一直想不通,西陵昰明明对苏丝箩有意思,却不出手助她,现在终于明白,原来西陵昰只是对苏丝箩的阴狠和手段感兴趣,那一切只不过为了考验她,看她能不能担此重任。
西陵昰苏丝箩,果然狼狈为奸的两个人。
苏丝箩在乎的不过是皇后之位,而西陵昰在乎的只是一个可以帮助他整理后宫,协助他的人。
这两个人本就无情,这么看来苏丝箩倒是可以利用。
“不管苏贵妃娘娘何等厉害,她总不能独自霸占着皇上,雨露均沾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呀!”
“贵妃娘娘当然也懂这个道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明明身体健康,宫里的娘娘也是没有大碍,可是皇上却一个子嗣都没有,先皇到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一个皇子三位公主了。”
汣璃黛眉微皱,这的确奇怪,汣璃问道,“皇上真的宠幸了她们吗?”
“这还能有假。”流萤说着,脸已经红了一片。
既然双方都健康,肚子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难道西陵昰不愿意让她们怀上自己的孩子,从中做了手脚。
若是真这样,那么这个西陵昰不能小觑。
汣璃扫了一眼流萤,这个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宫里的小道消息还真是灵通,不妨多打听几件。
“皇上和大皇子都是太后娘娘的孩子,为何大皇子的身体如此羸弱?”
流萤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娘娘有所不知,太后娘娘深得先皇宠爱,只生了大皇子一个孩子,如今的皇上,并不是太后娘娘亲生,皇上的母妃在生产他的时候就仙逝了,是太后娘娘代为抚养。娘娘,这事可不能胡乱问人,要是被皇上知道可不得了,我也是看这冷月宫里面除了我俩没有他人才告知您,就是怕您以后因为这件事情吃亏,在皇上面前千万不能提大皇子的事情。”
汣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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