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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丑颜囚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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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丛中,一抹白衣看着这一切,满脸黑气,他的拳头在袖子里面捏得咯吱作响。
完全没有任何章法的打斗,虽然没了内力,但是脑子还在,汣璃知道莲夫人就是想装疯卖傻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外衣已经大部分被扯破,只剩一件白色的里衣,不能再任由她这样疯下去,汣璃心下一狠,朝着莲夫人的脸狠狠咬了下去。
美丽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脸吧,果然,莲夫人马上哇哇大叫起来,又上来几个丫鬟把她们两人分开以后,莲夫人的脸已经开始渗血。
几波人都已经被分开,莲夫人一心想让汣璃丢脸,只顾着扒她身上的衣服,汣璃并没有受伤,潞婧晚霜和那几个丫鬟个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一团青一团紫。
一丫鬟端着一盆脏水从汣璃的身后奔来,汣璃她们本来就背对着她,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人。
丫鬟手一挥,一盆墨绿的液体迎着汣璃飞去。
白影闪过,银发狂舞,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花谦诺抱住汣璃,尽数的脏水尽数泼在花谦诺的身上,他原本可以躲开,但是他却没有躲开纤尘不染的白衣被污水弄得污秽不堪,他的望着汣璃的眼,四目相对。
两个人的身影旋转几圈以后,汣璃有些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花谦诺,这个人一会儿害她一会儿帮她,到底是在干什么,要不是他打晕自己把她运回苏府,今天的种种又怎么会发生? 

  ☆、第068章:情人蛊

面具下的眼睛盯着汣璃的眼睛,他们眼口相对,几乎就要亲上。看着花谦诺眼瞳里面的丑女人,汣璃神经一紧,清醒了大半,她使劲推着花谦诺,但是这个人就像牛皮糖一样贴在自己身上,怎么都弄不开。
心里不免庆幸,还好自己这次戴了面具,如是没有戴面具像上次一样在别人的眼睛里面欣赏自己的长相,一定已经被花谦诺吃了豆腐了。
隐藏的御林军见有人搅局,他们冲了出来,手里的长剑冒着寒气,尖锐的刀锋对着花谦诺和汣璃,等待着小喜子的一声令下。
小喜子眯着眼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这个人竟然可以在这么多御林军中隐藏起来,而且刚才他是这么来到汣璃面前,完全看不清动作,这个人敢出来就一定有带汣璃逃出去的本事。
小喜子看看苏丝丝,她满脸暴气,而且手不停地推着那个白衣银发的男子,这就说明,两人不仅认识,而且苏丝丝还十分讨厌这个人,就连他救她,她都不领情。
这个苏丝丝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却按兵不动,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苏丝丝已经接了圣旨,为了苏府一百多条人命,她不会逃跑,他现在应该小心的倒是这个男人会不会直接强行掳走苏丝丝。
花谦诺薄唇微启,带着无奈到,“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讨厌,无比讨厌,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汣璃靠近花谦诺的耳边轻声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一个完美的策划者呀,封了我的内力,毁了我的记忆,把我弄进苏府,操纵我的人生,难道到头来你还希望我感谢你吗?”
花谦诺搂住汣璃腰的手慢慢松了,她都知道了,她原来都知道了呀。
汣璃趁机猛然一推,连她都没有想到,花谦诺竟然被她推开了几步远,离开汣璃以后,花谦诺马上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小喜子尖着声音道,“苏嫔娘娘认识他吗?”
汣璃冷着眼,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答道,“不认识。”
小喜子转眼对着花谦诺道,“竟然苏嫔娘娘说不认识你,咱家也不想追究了,你就快走吧。”
花谦诺没有离开也没有应小喜子,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汣璃,已经无视了周围的所有人和事物。
当初那么做了就已经预知了今天的所有结果,他没有想到,当从她口里听到她说她讨厌他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像落入无渊地狱,一直坠落,一直坠落,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明明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却觉得好冷,好冷。
花谦诺四周的空气已经冷到极点,他的肌肤就像雪一样白皙透明,仿佛他不是一个真实的人,是雪化作的仙子。
靠他近的几个御林军明显感觉到空气的温度下降以后,他们眼里带着恐慌,大世面他们也见了不少,但是像今天这样,一个人的内力强到大能改变温度的还没有见过,这个人的内力之强,似乎已经到了近乎妖孽的地步。
握刀的手有些发抖,每个人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竟然在以他们都无法感知的速度后退着。
花谦诺一步一步走近汣璃,离他越近,越有一种快要六月飞雪的感觉,汣璃强忍住通体的寒冷,没有退缩一步,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更坏的情况了。
“你让我带你走,我就算反了天也会带你离开。”
汣璃死死盯着花谦诺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出自花谦诺的口,但是的确,这些话确实就是花谦诺所说,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原本以为那双眼睛里面除了深邃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想不到今天她竟然看见了,看见了他灵动的眸子里面竟然是请求,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那样一个纤尘不染的人,那样一个俯视天下的人,竟然求她,以他的武功,他明明可以强行带走她,但是他竟然在尊求她的意见,他想肯定她是否除了不信任和讨厌,已经对他没有其他任何感情了。
“我为何要让你带我走,能成为皇上的女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我应该天天烧高香感谢老天眷恋才对。”
汣璃感到四周的空气更加寒冷,她的牙齿已经开始上下打哆嗦,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早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呀。
花谦诺严厉的寒气已经结成寒冰,两个明明近在咫尺的心却越行越远,一个在夏天,一个在冬天,永远不可能了。
花谦诺感觉喉咙之间一股腥甜,体内一只小虫上下涌动着,早该知道这蛊虫的厉害呀,当初以为以他的意志力,就算她不喜欢他,他也能抑制住蛊虫带来的疼痛,但是他似乎高估自己了,这样汹涌澎湃的疼痛感就像要淹没他的理智一般,汣璃看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有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这蛊虫名叫情人蛊,在鬼谷,能证明自己能够出师的本领就是杀了自己的师父,阉狗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却注定他永远没有后代,他想让东夜陵继承自己,但是东夜陵对他的恨犹如沧海的水一样多。
这蛊虫怕是他最后的筹码吧,可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却没有把它们用在东夜陵的身上。
情人蛊,名如其名,本来就是一雌一雄两条相爱的蛊虫,雌性蛊虫种在女子身上,雄性蛊虫种在男子身上,从此两颗心将被蛊虫牵动,就算千里之外,依旧心有灵犀。
但是如果一旦身种蛊虫的男女双方他们一方无爱了,不被爱的一方将被蛊虫慢慢吞噬。
当初他救起她的时候,她实在伤得太重,这情人蛊的好处就在于,只要一人健康地活着,那么另外一个虚弱的人就能借助他的心跳,心脏重新跳动起来,并且为了追逐他的脚步,慢慢跳动得越来越厉害。
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救了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深陷其中。
他身体里面的蛊虫已经被自己刺激清醒了,如果自己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恐怕等蛊虫完全苏醒过来一切都太晚了。
就算要逃走,也要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她应该很想到一个地方去吧。
花谦诺身形一闪,他抱住汣璃的腰,足尖生风,人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御林军面面相觑,“喜公公,这么办?”
“能怎么办?守在苏府,天黑之前如是苏丝丝没有回来,那么苏府之内,一个活口都不留。”
莲夫人听了小喜子的话,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双眼失去了光芒。
两颗心挨得很近,这样的近距离让他的身体好受了一些,她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了吗?为什么不反抗呢?
花谦诺一低头,却对上了汣璃清澈的眼睛,她刚才眼里明明有担心,她在担心自己吗?
风呼啸在耳边,脚下是眉河宁静的水面,这一路上去,便是秦淮图了。
汣璃把花谦诺的一缕银发绕在指尖,他的头发就快全白了呀,这样的人就算他能指点天下又怎样,他明明活不了多久,为何不过一些自己喜欢的生活呢。
他身体的温度不高,他的手就像冰块一样,他就是那晚的石妖大哥吧,可是他为什么会送她蛋炒饭?难道……不,不会,他这样的人这么可能喜欢上一个人,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花谦诺足尖轻点,人已经落到秦淮图的房顶上面,已经没有任何内力,汣璃站在屋顶朝下看,只觉得头晕眼花,她脚下一软,紧咬银发拼命忍了下来。
“去吧,竟然决定进宫,天黑之前就回到苏府。”
她表面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心里却是很柔软,如果今天真的因为她的缘故而让苏府受到灭顶之灾,那么她的心,一定一辈子不得安宁。
花谦诺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汣璃踉跄着步子走到花谦诺身后,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你这么害我,就想这样走了吗?”
汣璃手一挥,一缕银发已经落到汣璃的手里,“我要记住你对我做的一切。”
花谦诺身形一顿,她对他只剩下恨了吧,没有回头,没有说话,花谦诺足尖轻点青瓦,人已经消失在汣璃眼前。
本来在秦淮图的周围就埋伏了很多高手,就在花谦诺前脚一走,卢鸠后脚就已经带着一群人过来了,她额头抱着厚重的纱布,心里也觉得奇怪,剑封喉一心杀她,既然把她打晕以后还带了她回来,真是奇怪呀。
当卢鸠看见趴在房顶上面的汣璃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小苏,你怎么趴在房顶上面?”
本来她是站着,但是站着实在太危险,如是掉了下去,不死也重伤,汣璃喊道,“卢姨,我来找你有话对你说,你让人把我弄下来先。”
卢鸠对着身边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他飞身而起,直直窜上三楼把汣璃带了下来,汣璃本想对他道谢,但是转眼间,那个带他下来的人已经归队了,现在他们全部人都一个表情一个姿势一样的服装,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秦淮图真不愧是东夜陵在西陵最大的情报点呀。
卢鸠马上围着汣璃,左右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直到看清她没有受伤才放心。 

  ☆、第069章:悔恨一生的决定

两人进了秦淮图的后院,后院和其他大户人家的后院没有什么区别,这里听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显得很宁静。
汣璃和卢鸠坐在圆桌前,丫鬟添了茶水以后就退下了,此时房里已经只剩下汣璃和卢鸠两人。
汣璃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墙壁之间应该镶了铜片,否则不会这么安静。
卢鸠肥嘟嘟的手撑着大脑袋,眼睑低垂,样子疲倦到了极点。
“卢姨,您没事吧?”
卢鸠摇摇头,“没事,剑封喉已经手下留情了,以他的功力,就算赤手空拳对着我的脑袋砍来,我的颅骨也早就碎了,现在只是还头晕眼花,其余并无大碍。”
听了卢鸠的话,汣璃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对了,小苏,这个剑封喉怎么扮作丫鬟在你身边?”
汣璃的表情严肃了几分,“卢姨,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东夜陵回来了,我想他必要的时候一定会和你们联系,那夜在秦淮图的银发男子,其实就是花谦诺。”
卢鸠听了花谦诺三个字,长大了血红的嘴巴,“花谦诺?”她掏掏自己的耳朵,眼珠子瞪得圆鼓鼓地,仿佛要掉下来一样,“小苏,你再说一次,我最近年纪大了,听力有些不好。”
“卢姨,你没有听错,就是花谦诺,鬼谷鬼煞的徒弟。您竟然看见过东夜陵的真面目,就一定知道他的出生吧,他也是鬼谷的徒弟,所以东夜陵和花谦诺之间的斗争不死不休。”
“可是鬼谷被灭已经很多年了,花谦诺杀了他师父以后也失踪了,他……他
……他为什么还要和主上作对?”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明白,前些日子他说要到车池去一趟,就让剑封喉潜伏在我的身边监视我,你叫东夜陵主上,那么东夜陵的身份是否除了西陵的齐天王还有其他身份呢?”
卢鸠眼珠子转了两圈,她咯咯笑道,“哪里还有什么其他身份。没了,没了!”
“以前是我太大意了,现在想想,在东夜陵失踪的期间,无论是花谦诺还是西陵昰都会想方设法削弱他的力量,这次东夜陵回来,没有直接恢复齐天王的身份,而是扮作御林军混在西陵昰的身边,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不管怎样,他的这招都太冒险了,他的那张脸一旦被西陵昰或者是西陵家的人看见,就大事不妙了。”
“今天一早,听说宫里的喜公公带着圣旨到了苏府。”
“是,西陵昰要我做他的苏嫔,否则就屠杀苏府满门。”之所以加了后面半句话,她只是不想让卢鸠为难,不想让卢鸠知道,自己进宫的真正目的,就像卢鸠所说,只要她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那时他们就真的不可能了。
卢鸠张了张嘴,“他奶奶的,这个阴险小人。”
“我如今已经与苏府断绝了关系,以后若是我有什么事情,自然连累不到苏府。”汣璃看着手里的茶杯,一片茶叶正在茶水里面旋转着,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苏府的人竟然一个人没有看出你的苦心?”
“苏正书被我气晕了。”
苏府管事的人除了苏正书就是莲夫人了,这个莲夫人外面贤良淑德,其实骨子里面比谁都阴险狡诈,苏正书被气晕了,莲夫人肯定会借题发挥,卢鸠看看汣璃的衣服头发,心里已经了然了大半,她找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我知道了,晚一会儿我会派人去看看苏正书,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汣璃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只觉得心里一阵温暖,“谢谢卢姨。”
“哎,你这个孩子呀,心里其实是善良的,但是却把自己的善良的本质牢牢包裹了起来,苏正书那个老糊涂不了解你,卢姨明白你,你放心,以后有什么困难自管来找卢姨,卢姨一定帮你。”
汣璃的眼里有些湿润,她一下扑到卢鸠的怀里,或许这个人和他扯上了关系她就无比相信她,这是她穿越到这个异世来之后第一次这么毫不保留地包自己内心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没有惊天动地地哭喊,只是眼泪一滴一滴打湿在卢鸠的衣服上面,汣璃的肩膀猛烈地颤动着,她又什么时候想进宫了?她又什么时候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了?只是所有人都在逼她,老天也在逼她。
卢鸠感觉到自己已经浸湿的肩膀,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得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这个孩子压抑太久了吧。
哭了良久,连眼睛都哭肿了,汣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卢鸠的衣服湿了大半,哭过以后心情终于好多了。
也顾不得擦去眼角的泪水,汣璃哽咽着说道,“卢姨,您知道东夜陵以前的情人吗?”
听了这句话,卢鸠脸色瞬间苍白,她这么知道那件事情?那个女人几乎毁了主上,而且一直想杀主上,主上那样一个人,没人能近他的身,更没人能伤到他,但是那个女人除外。
“小苏你听什么人胡言乱语的?主上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人?”
汣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卢鸠有些事情瞒着她,看卢鸠的表情的反应就知道,应该就是有了。
她不想做东夜陵的包袱,也不想变成最后插入他胸口的利剑,汣璃的手附上自己的脸颊,扑哧一声,猩红的人皮面具已经捏在她的手里。
卢鸠看了以后,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她……竟然是她……难怪……难怪……难怪主上会对这样的丑女人感兴趣。
原来只要是她,那么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主上喜欢的样子。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再出现在主上的眼前,这个女人对于主上来说就是魔鬼,只要是她送来的东西,就算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就算是利剑,他依然会往自己的胸膛刺去,不知道主上与这个女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主上对他的情义已经犹如汪洋大海,为了她,他几乎可以放弃仇恨,放弃所有他重视的东西,只为她一个微笑。
但是那个女人,就算待在主上身边也是从来不笑的,她的眼睛像毒蛇,一直潜伏着,一直等待着,等待主上大意的那一刻,取他的性命。
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但是还是想不出,主上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使他们之间爱也爱得昏天暗地,恨也恨得刻骨铭心。这个女人对主上的恨,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她本来庆幸,庆幸主上没有找到这个女人,但是想不到她竟然还活着,不仅活着,而且与主上又再次见面了。
卢鸠的手在衣服里面捏成拳头,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再出现在主上的面前。
汣璃看着卢鸠脸上的变化,心里一片凉然,果然,卢鸠是认得这张脸的。
她解下腰间的黑铁玉佩,这正是东夜陵的腰牌,手指缓缓划过上面的“夜”字,她眼帘低垂,上面还有她的温度,可是才露在空中半许的时间,她的温度就已经随风飘散,她占据了苏丝丝的身份,占据了璃儿的身体,却变成了花谦诺手里的刀。
房间里面诡异的安静,这间屋子已经被人团团围住,只要卢鸠一声令下,将会从窗户里面破窗而入十几人把汣璃的身体插成筛子,这些汣璃自己也是知道的。
也可见,这具身体的主人对于东夜陵来说是个多大的威胁,呵呵,东夜陵对她态度开始转变就是在那晚她偷偷出宫的时候,那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发现了呢?后来他又问了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自己在他眼里的不同全部来自于璃儿,他一直保护她,却也是在保护璃儿而已。
想到这些,汣璃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汣璃才依依不舍地把腰牌递到卢鸠面前,“卢姨,等他来了以后你就把这个给他,他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一直戴着面具,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这块腰牌代表他的身份。还有他的衣服,不仅被我弄得破破烂烂,而且还在苏府,我现在没有办法拿给他,你有空就派人去取吧,我进宫以后,苏府就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把守,应该很好进去。”
卢鸠点点头,眼中的神色非常复杂,看她的样子好像失忆了,也是,当时她就伤得那么严重,而且还坠入眉河,没死已经是奇迹。不顾失忆这东西可不好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姐姐只有这么一个血脉,她绝对不能让怎么危险的人留在他的身边。
“我不清楚自己是谁,自从醒来我就是苏府的五小姐,但是最近我渐渐明白了,这具身体和东夜陵之间应该早就认识,不管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还是之后的种种,都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我猜测那个人就是花谦诺,但是最近他的作法让我越来越看不清,他竟然帮助西陵昰让我进宫。”
这句话让卢鸠心里一震,这的确有些奇怪,不过如果她真的是花谦诺握在手中的棋子,然而她又是花谦诺送来,那么花谦诺一定就在这周围,她杀不了苏丝丝,此时贸然动手不仅不会成功,而且会失去她的信任。
袖子中的拳头慢慢松懈,这事急不得,“小苏,你这张脸千万不能让其他人见到,特别是主上。”
汣璃点点头,“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西陵昰让我进宫却让我住在冷月宫里,他是一辈子没有打算见我,也一辈子不打算放我出来。我今天来这里的事情,不要让东夜陵知道。”
汣璃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等他回来以后,你就把这个交给他,这个对他会有帮助。”
卢鸠接过汣璃手中的锦囊,眼里情绪翻滚,失忆这个东西,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呀,“小苏,后宫险恶,你要多多小心。”
“我知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小苏。”
汣璃顿了顿身体,“卢姨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苏,卢姨对不起你,但是有些事情卢姨没有选择,卢姨不想让有对主上有威胁的人存在与主上身边,以后……以后……请你不要再见主上。”
汣璃身形一震,“我不知道这个身体对于东夜陵代表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他好像认出来了。卢姨,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是我,我又不是我,如果以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对东夜陵有害,但是现在的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一刻,那么这双手绝对你会做对东夜陵有害的事情,请你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死人永运不会说话,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卢鸠全身一震,她知道,她一切都知道呀,但是却全部都没有说。
汣璃说完,自己打开门踏了出去。
房宇间的一抹白影,直到看见汣璃的身体出了秦淮图才飘然离去。
许多年后他在想,如果没有今天这个决定,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好想回到这一天,就算逆了天也要把她带走,不管她愿意与否。 

  ☆、第070章:那又如何

等到汣璃完全出了秦淮图,卢鸠全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面,额头的汗水一个劲往下淌,几乎湿了手里的锦囊。
这个锦囊里会是什么?她想告诉主上什么?
看见苏丝丝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她,但是想不到她竟然是那个女人,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主上再与她有任何瓜葛,卢鸠定了定神,仿佛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一样,她颤着手打开受力的锦囊,映入眼帘的是毫无章法的笔迹,这笔记,就连五六岁的孩童都比她写得好,她见过那个女人的字迹,她的字迹充满杀气入木三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失忆以后,连字迹性格全都改了吗?
越往下看,卢鸠的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汗水把她脸上的胭脂水粉冲出一道道沟壑,她此时的样子仿佛鬼一样。
眼睛死死盯着汣璃消失的方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心里一颤,手中的纸已经飘到地上,愣神良久以后,她才捡起地上的纸,合着锦囊一起丢入香炉里面,里面的内容太过天马行空,她绝对不能让这封信里面的内容让主上看见。
等到信和锦囊完全化为灰烬以后,卢鸠推开门大吼一声,“二十四。”
这时,一个嬉皮笑脸的年轻黑衣男子跃了出来,“卢姨,有何事?”
卢鸠捡起地上的大木木棒指着他的鼻尖,“击打人的什么部位会让他失忆?”
二十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明白卢鸠的意思以后,他立马跃出老远,“这个……这个……我皮糙肉厚,不管打什么位置都不会失忆,卢姨要是又想做什么实验,找三十吧!”
树梢上,另一个男子仿佛已经与树木合为一体,他抱着拳,冷冷看着二十四,“打头,最好是后脑勺。”
二十四额头挂满一串黑线,三十这是要整死他的节奏吗?卢姨出手一向没有轻重,要是被她用这么粗的木棒敲一下后脑勺,不死也残呀!
瞬间的时间,三十已经从树上跃下,转身到了二十四的身后,两只手禁锢着二十四的手,卢鸠一脸阴笑地用木棒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手向二十四走去。
“乖,就一下,就一下就好哟!”
二十四身体后倾,“陆姐,我这么年轻,而且还没有娶媳妇。”
“这一击下去你要是残了,我会把秦淮图最美丽的姑娘许配与你,要是一不小心你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我也会找个姑娘给你配阴魂,要是你实在走幸不死也不残,你以后就是夜家的有功之人,我会代表主上好好感谢你。”
“不要……不要……”
二十四看着卢鸠狰狞着面孔挥着木棒朝着他的脑袋狠狠挥下,他眼前一黑,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三十掐了他的人中一会儿,二十四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一周,“这……这是哪里?”
卢鸠一脸奸笑,果然一击就成功了呀,她连忙掏出笔和纸摆在二十四的面前,“来,写几个字来看看。”
二十四心里直冒汗,要不是他从小就练气功,这一击下去肯定不完整了,想不到她竟然只是为了把他打失忆以后看他的字迹,可是……苍天呀,大地呀,他什么时候写过字呀,他根本就是大字不识一个,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文盲呀!还好自己演技过人,要不然在卢鸠的辣手下面,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大字不识一个,一、二、三还是会写。
二十四一把握住毛笔,非常认真地在地上写着,一、二、三。
汣璃趴在地上,仔细研究着,就这几个字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再多写几个。”
三十也看不下去了,怕二十四憋不住露馅以后卢鸠又要迫害其他兄弟,于是说道,“卢姨,二十四不识字,能写出这三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卢鸠眼里黯淡一瞬以后又迅速燃起光来,“他不会写字,你会不会?”
三十心里叫惨,怎么矛头一下子指着自己了?
卢鸠眼里泛光地看着三十,继续问道,“你会不会?”
叮铃铃……细微的银铃的声音传来,三十和二十四耳尖微动,人已经消失在卢鸠的眼前,卢鸠也正了正衣襟,收起刚才嬉笑的表情,眉头又被忧愁堆满,主上回来了,这是好是坏呢?
东夜陵摇着手里的银铃,两个小小的银铃表面,黑红的血污怎么也洗不尽,东夜陵目光如炬,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了,明明那么清醒的一个人,但是对于那天到记忆,他却一点都记不住了,只记得满眼的血红,到处都是断臂残肢,抢了父皇的皇位还要对他和母妃赶尽杀绝,这样的仇怎能不报。
他最信任的人对着他举刀,他最爱的人从他身前倒下,这条命不仅是他的,还是千千万万的人用性命换来,这口气他不仅为自己而喘,还为那些为了保护他而丧命的人们而喘。
他不在乎皇位,但是不代表他忘了那些仇恨。
东夜陵缓缓闭上眼睛,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本来就是为了仇恨而活,除了仇恨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但是自从遇到她以后,他才重新发现,原来天还是蓝的,水还是绿的,生活还是美好的,可是那个大阉狗硬是毁了他的一切,他用最残忍的方式让她恨他,她永远回不来了吗?
睁开眼睛,他的眼就像浓墨一样,看不见丝毫的光,现在不是有一点希望了吗?至少他发现,她和苏丝丝有着剪不断的联系,那么这次,他绝对不会放手,绝对不会了。
嘴角微微上扬,苏丝丝,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意思呀。自从她揭开自己的面具以后,他竟然有些不愿在戴上面具,修长的手指捏着受力的黑色玄铁面具,面具里面的寒气浸入他的骨子里面,什么时候才能揭下这块假面具?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东夜陵又戴上面具,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全身透着邪气。
卢鸠站在东夜陵的门前,“主上,您回来了?”
东夜陵懒懒答了一声,“是。”
“卢鸠有事要报。”
这个孩子受了太多苦,当她找到他的时候,那样一双绝望的眼让人不忍直视,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一个站在云端高高在上的人,一个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突然就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他曾经是天使,但是羽翼被烧毁,翅膀被折断,血液被仇恨烘烤得沸腾。
终于,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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