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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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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柳元景将她当做木头人,看都没看一眼,反而她身边的女子,一直眼神灼灼。听了辛夷的话,惊鸿下意识一愣,余光偷瞧了佑王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这才随机应变。
    “回小姐话,惊鸿年方二七。”
    眼前佳人才十四岁,辛夷又是一番感慨。等她十四岁时,别说弹琴跳舞了,大概连首完整的曲子都唱不出来。
    辛夷将惊鸿又是一番打量,仍然觉得她和喜姝相似度过高,不过面庞要比她稚嫩许多。
    出于好奇,辛夷又加了一句:“惊鸿姑娘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功底,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那位故人,大概长你几岁。若不是你们一个生在汉阳,一个长在平京,我竟以为你们是姐妹了。”
    骤然听到汉阳二字,惊鸿眼神一亮,又听着那里有与容貌且年长的女子,心情更加热切。
    然而,有佑王在场,惊鸿只能按捺住胸中激动,将种种疑惑藏在心底。
    虽说这么多年了,惊鸿早就放弃了寻找家人。然而,无意中得知可能是姐姐的女子消息,让惊鸿冷寂已久的心,再次沸腾了。
    天地之大,惊鸿以为自己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平水歌舞罢后,总觉得意兴阑珊。现下,有了亲人的线索,她的人生忽然就有了盼头。
    惊鸿很想向辛夷问个究竟,那个女子姓甚名谁家又在汉阳何处,是什么身份来历。能像她一样精于跳舞的女子,很有可能,同样是坊中之客。
    想到这里,惊鸿情绪又有些低落。辛夷目光坦荡,与英国公世子举止亲昵,像她这样的女子,怎会与坊中女子熟识。
    强压下心中纷杂思绪后,惊鸿敛眉唇角微微上挑到:“或许是辛小姐看错了,惊鸿出身卑贱,怎敢与您的故人相提并论。”
    佑王在一旁看着,见柳元景面对娇媚动人的惊鸿,无动于衷连眼神都没多一个,遂放弃了施展美人计的想法。
    美人计,也要用对地方才对。似柳元景这般不解风情的人,安敏之怕自己将美人送去,纯粹是暴殄天物。
    平地风起,花枝摇曳,坠下不少花瓣,轻盈的花瓣随风飘舞,落在了长案上。一时美不胜收。
    佑王轻击掌,吩咐到:“闲杂人等,暂且退下。”
    转瞬间,花园中歌姬仆从退的一干二净。
    惊鸿离开前,回来两次头,目光落在辛夷身上,纠结着该如何与她搭上话。
    对于辛夷来说。惊鸿的回眸显得莫名其妙。她只是觉得喜姝和惊鸿两人太像。所以提了出来。
    平京城与汉阳城之间,山水迢迢,辛夷并不认为喜姝会和惊鸿真的有什么关系。所以。惊鸿临行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十分疑惑。
    闲杂人等全部退散之后,佑王收敛起脸上笑容,表情变的庄重。
    桌上的饭菜。除了安敏之自己动了几筷子,柳元景和辛夷根本没下过筷子。两人就差把不信任二字写在脸上。对于安敏之准备的吃食敬谢不敏。
    安敏之也察觉出这一点,他放下筷子沉声道:“我想世子心中的误会似乎没有解除,小王诚心诚意为二位接风洗尘。这饭菜是府上特地请了京城的名厨做的,不知两位在顾虑什么。难道怕安某在饭菜中下毒。”
    “那可说不定。”
    安敏之话音刚落地,辛夷小声嘀咕着,半分面子都不给他留。
    好歹安敏之也是个王爷。被辛夷如此下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又不能与一个小女子计较。
    他将目光移向柳元景,挑衅道:“小王本以为世子胆色过人,没想到,世子小心谨慎比起常人更甚。”
    佑王的语气中透着嘲讽,绝不像夸柳元景小心谨慎。
    只剩下三人后,他或多或少的卸下了部分面具,不像初见时,一派谪仙人做派。
    辛夷腹谤,眼前眼神中带着讥诮,面目可憎的人才是真正的佑王。
    外人统统退下,柳元景也不再顾忌,直截了当的提出:“你究竟要什么条件,才肯将辛夷身上解去。她身上的毒药解除之后,会不会留下暗疾。”
    “哈哈,”安敏抚案大笑,摆手道,“世子错怪了小王,若是无缘无故我怎会与二人为难。话说回来,倒是小王要讨教,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世子。”
    “哦?”
    “当年小王好不容易从旁人口中得知紫宸九千岁宝藏的消息,然后派人到凤鸣山取走事关宝藏的钥匙和地图。小王只当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几名手下尽数折损到世子手下。且不知,小王究竟何处得罪了你,让你要下此狠手。”
    回忆被拉回到了当年山神庙中,辛夷一阵恍惚,眼前尽是血腥场景。她那日若不是鬼使神差,怎会一心往山神庙中跑。
    那日她要是没有带人到山神庙,也不会碰上柳元景,更不会有后来的种种是非。
    听了佑王的话,柳元景陷入了沉思,半响才说:“当时初时只是好奇,后来为了保命,阴差阳错之下拿走了寺中之物。”
    听到这里,安敏之呵呵一声,顿时气苦。他苦心经营了那么久,为了打听出宝藏下落,先是想办法布局与谷明月相知相遇。
    后来,在得到了谷明月的信任,从她口中得知宝藏钥匙和地图的藏身处后,安敏之怕节外生枝,筹谋了很久,才想尽一切办法,亲自到清流镇中。
    他费尽了千辛万苦,却在即将成功之时,被柳元景劫了胡u,偏偏他的口气还是如此云淡风轻,让他恨意难平。
    要不是柳元景屡次从中作梗,安敏之早就拿到了紫宸九千岁的宝藏。有了金银珠宝在手,他便有了建立清名拉拢朝臣的资本。
    重生之后,安敏之步步为营,为的就是那一个位置。柳元景一个好奇心,又一个阴差阳错,就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世子说的轻巧,小王辛苦多年,只因你的好奇,便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折损了手中爱将,还错失了对于本王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
    柳元景方才的缄默,只是感慨世事无常,绝无内疚反省之意。听着安敏之慷慨陈词之语,他哂然一笑。
    “紫宸九千岁宝藏一事,攸关江山社稷。柳某不才,私以为这宝藏,理应上报朝廷,由当今圣上定夺,而非成为王爷私财。再者,我已经将宝藏之事禀报给父亲。若有风吹草动,他定然会告知圣上。”
    安敏之的脸色,随着柳元景话逐渐变黑,当听到最后时,他几乎要口吐鲜血了。他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重生一世,本该是顺风顺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屡屡坏他好事,偏上还有着强大背景。
    想到柳元景最后抬出英国公来,安敏之在心中诅咒。但愿英国公早日离开人世,他一定会在柳元景根基稳固之前除去他。
    紫宸九千岁宝藏一事,安敏之一直小心捂着,上次朝中传出风言风语。吓得他神经紧绷了许久。
    当今圣上正是盛年,若他知晓。儿孙有人筹谋皇位,定会勃然大怒,将其贬黜。安敏之一心想做皇帝,怎能容忍这样的局面出现。
    顾虑重重之下。安敏之只能整理好情绪,重新摆出一张笑脸说:“柳兄误会了,小王一心社稷。怎会生出忤逆心思。只是朝中奸臣当道,我担忧父皇受奸臣蒙蔽。这宝藏落入奸人之手。”
    噗嗤。
    辛夷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听人将狼子野心,说的如此清新通俗与众不同。
    安敏之大义凛然的样子,要不是知晓实情,辛夷几乎要误以为是他们冤枉了他。话从安敏之口中出来完全变了味儿,好像他寻找宝藏,不是为了个人私利,而是为了天下苍生一样。
    面对辛夷的嗤笑,安敏之神色尴尬,羞恼之下说到:“辛姑娘可是有话要说,听闻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倒不知有何见解。”
    辛夷抿唇一笑,眼波微横,望了柳元景一眼,没看到他露出反对神色时,这才开口:“王爷言过其辞了,辛夷身份卑微,怎敢妄言。只是,您口口声声为了江山社稷,为何屡次与小女为难。动不动喊打喊杀,如今还在辛夷身上下了毒药。”
    作为人证,辛夷将佑王暗中办的事,毫不留情的戳穿,静待他的回答。
    安敏之一向厚颜,又怎会被辛夷的话影响,他收起了笑容郑重其事的说:“虽说是世子先坏本王大事在前,又拿假玉玦戏弄小王在后。但是只要柳世子愿意将另一枚玉玦拿出,待宝藏开启之日,小王不仅愿意为辛姑娘彻底解去桎梏,还愿与世子分一杯羹。”
    这个安排,是佑王思索了许久之后,想出的解决之道。按照他的计划,对柳元景来说百利无一害。
    柳元景手中只拿了一枚玉玦,又不知宝藏地点,他只要愿意与王府合作,就能得到部分宝藏。安敏之实在想不出,柳元景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提议。
    更何况,柳元景一心想将辛夷身上毒素清除掉,若他不拿出玉玦来,安敏之便不会让厉远山为辛夷解毒。
    威逼利诱之下,安敏之不信柳元景还能像面上那般淡然,义正言辞的拒绝他的倡议。
    这世上有不好色的也有不好财还有不好名的,但是安敏之从没见过既不好色又不好财还不好名的。
    柳元景对辛夷一心一意,心无二色,安敏之空有美人,却无法施展美人计。至于名声,英国公府的名气已经足够响亮。
    故而,安敏之推断,或许柳元景唯一感兴趣的只有钱财。
    诚然,这项计划对柳元景来说百利无一害,对于安敏之亦是如此,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出。只要柳元景接受了宝藏,代表着英国公府,已经被安敏之拉到了佑王府的船上。
    有了英国公的支持,佑王争位之途趋虎添翼,这是坐拥宝藏也无法买来的助力。所以,安敏之才会心甘情愿的与柳元景分享财富。
    即使心中再厌恶柳元景,安敏之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要能得到英国公府的支持,这点儿隐忍算什么。
    辛夷在一旁听着安敏之拿自己的安危来威胁柳元景,不由气愤的说:“王爷用一个女子来威胁世子,又算什么英雄。”
    笃定柳元景会答应自己提议的安敏之,没有接辛夷话茬,单等柳元景答复。
    经过短暂的思量之后,柳元景很快给出了他的答案:“玉玦我可以给你,但是宝藏我不会要,这些更与英国公府有关。辛夷的病,在玉玦给你之后,就要开始为她治疗。否则,我便将宝藏一事上达天听。”
    信心满满等着柳元景妥协的安敏之,蓦然被他反将了一军,不由道:“你可要想好了,紫宸九千岁的宝藏不是一笔小数目。只要能得其中十分之一,便是累世财富。你今日若是放弃了,日后莫要后悔。世子,你要明白,这天可是会变的。”
    到了最后,安敏之不再遮掩自己的野心,*裸的暗示了自己想要变天的想法。他就不信了,还会真的有人忠于他那个昏聩的父皇。
    对于当今圣上,安敏之比旁人怨念更多,他们明明是父子关系,安敏之却鲜少从他身上得到温情。
    前世哪怕在父皇快要过世时,他也没表现出对佑王的亏欠之意来。每次想到这些,安敏之就会生出浓浓不甘。
    都是皇家子嗣,他到底差在哪里?难道是生母身份卑微,所以他也要跟着卑贱么。安敏之不服,所以对皇位的执念,比旁人更重。
    他情绪激动的话,没能打动柳元景。
    柳元景目光沉静依旧,与神色激动的安敏之对视着,毫不退让的说:“若是王爷不打算采纳我的意见,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商谈必要了。”
    短暂狂躁之后,安敏之强行恢复镇定,考虑着如今处境,再瞧着柳元景意态坚决的样子,只能勉强同意了他的要求。
    “若是柳世子执意如此,本王恭敬不如从命。但是你且放心,只要你愿意,佑王府的大门一直朝着敞开着。”
    “多谢王爷抬爱,恐怕不会有这么一天。明日你便派人为辛夷医治,玉玦我会同时奉上。柳某还有事在身,告辞了。”
    柳元景爽快的拒绝佑王之后,伸手牵起辛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但见他正气凛然的模样,辛夷正思咐着,也许多时不见柳元景的路痴已经好了。结果,很快在走到岔路口时,他迟疑了眉头皱在一起,显然陷入了两难抉择。
    正在这时,管事及时出现陪笑着说:“两位贵客请跟我来,王爷命小的将两位送出府去。”
    “嗯。”
    柳元景淡淡一声,仿佛先前迷路的人不是他一样。
    出了王府的大门,空气好像一下子变得清新了。辛夷瞧着柳元景的面孔,心中有千言万语,只因王府的人还在,一时无法畅快说出。
    两人前后上了马车,辛夷身子靠在柳元景身上,神情安然。两人双手交握,默契的一言不发。
    马车一路摇晃着,辛夷腹中饥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暂居的宅子,两人下了车,佑王府的车辆默默离开。
    才在门前站定,辛夷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门口似是停着一辆陌生的马车。装饰十分精美,车厢宽大,拉车的马儿矫健肥壮。
    因为有话要对柳元景说,辛夷只能压下疑惑,与他一起进了府中。L

  ☆、第二八七章 制衡

门外的马车空空荡荡,不见车夫,着实让人生疑,柳元景也关注到了它的存在。
    在路上柳元景便察觉出了辛夷的欲言又止,故而同样暂时放下追究门外马车,单算好好和辛夷谈一下。
    两人进了门之后,辛夷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抱怨道:“在王府面对那么多菜,只能看不能吃,硬生生饿着肚子回来。做客可真是一件苦差事,但愿以后再也不要去佑王府中。”
    同样饿了半响,柳元景也饿,只是没有辛夷那样难以忍受,他安慰道:“厨房已经备好了吃食,我们现在用膳便可。”
    这合了辛夷的意思,两人进到花厅中,面对面坐着,等着饭菜上齐之后,吃着迟到的午饭。
    四菜一汤端了上来,比起佑王府的琳琅满目,这只能用简陋来形容。
    但有柳元景陪着,这些简单的饭菜,在辛夷心中堪比美味佳肴。
    辛夷吃了一口米饭,正要夹菜,面前出现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鱼,丢在她碗中。她抬头,正对上柳元景的眼睛。
    “多吃点儿,你不是饿了么。”
    头一次为辛夷夹菜,柳元景目光飘忽,耳后泛起红晕。
    他害羞了,辛夷心中偷乐,将他夹的菜吃掉,心中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欣悦感。
    两人之间相处,越来越像普通情侣,好像每分每秒,辛夷对柳元景的喜欢都在增长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你受制于人。”
    在快吃完饭时,辛夷还是将心中隐藏许久的话说了出来。要不是因为她,以柳元景的骄傲。怎会向佑王低头。
    在佑王的屡次挑衅下,连辛夷都生出火气来,柳元景却为了她忍着。想到这里,辛夷的歉疚更深。
    她好像只会带给柳元景麻烦,每一次都要他跟在身后收拾烂摊子。没有柳元景,她的小命不知丢了多少次。
    于是,脑海中飞快的掠过两人在一起的一幕幕。辛夷抬首诚恳的说:“对不起。都是我太弱了,总是连累你。”
    面对辛夷的自责,柳元景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从不觉得辛夷给他招揽了麻烦。也不会为了这些与她生出嫌隙,更不会计较。
    但是,听着辛夷道歉的话语,看着她自责的表情。柳元景心中莫名烦躁。
    在他心目中,早就将辛夷视为未来的妻子。可她还将两人之间分的如此清楚,让他如何不生气。
    “我们两个人,需要客气么?”
    柳元景放下筷子,表情十分严肃。乌黑的眼眸直直的望着辛夷,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辛夷啊了一声,拿着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紧握。柳元景好像生气了。
    而且,他好像是因为她刚才道歉的话生气了。看着他阴沉的表情。辛夷这才意识到她情商低到了没下限的程度。
    他们两个人,早已经过了互相客气的阶段。扪心自问,辛夷已经将柳元景当做了自己的依靠。
    可是回想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辛夷自己也能感觉出其中疏离,难怪柳元景会生气。
    为了补救自己犯下的错,辛夷放下筷子,伸手拉住柳元景的有右手,羞涩的说:“我刚才犯糊涂了,我们两个之间,不需要这些客套话。你不要生气,我,我只是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温热的小手贴入手心,柳元景脸上冰雪融化,他又怎忍心和辛夷斗气。
    瞧着她苍白的脸庞,柳元景站起身子,用另一只手探了过去,抚摸着她的脸庞说:“多吃些,等你病好了,我带着你游山玩水,散心驱驱病气》”
    冰凉的手碰触着自己的脸颊,辛夷没有躲开,点了点头,回应着柳元景。
    两人一顿饭刚刚吃完,金武在门口高声报到:“公子,三王爷府上又来人了。”
    他用了个又字,面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神色。
    上次遇到三皇子和五皇子时,金武全程在场,他可是亲眼见到三皇子是用什么眼光打量自家世子的。
    作为男人,对于男人之间龃龉事儿,金武门门儿清。因着大华国禁男风,所以没几个人敢把狎玩娈童之事,摆到明面上来。
    但是瞧着三皇子的模样,目中淫邪之意,几乎要将人衣服扒掉,金武怎能看不出他怀着什么心思。
    只要想到这么一个恶心的人儿,竟然对世子怀着见不得的人的心思,金武就怒火中烧。
    他只恨三王爷贵为龙子龙孙,让他想暗中处理掉都难。他若只是寻常官家子弟,金武一定会想办法给他一个教训。
    辛夷听了三王爷又派人来了,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张长着胡须的脸,以及他贪婪的打量柳元景的模样,顿时心生不快。
    她刚要说,让金武回了那人,就说主人不在家,不料柳元景主动应到:“让他进来吧。”
    “为什么要让他进来?玉卿,那个三王爷太惹人讨厌了,我不喜欢他。”
    辛夷任性的说着,她就是不想让柳元景和三皇子有来往。平京城中藏龙卧虎,虽然柳元景身份尊贵,可是和皇子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哪怕柳元景本身武艺高强,辛夷仍然担心,三皇子为了得到柳元景,生出什么坏心思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辛夷因为在乎柳元景,所以不愿意他冒一点儿风险。
    “别担心,你待在屏风后等着吧,我自有计较。”
    辛夷不愿意柳元景接见三皇子府上的人,柳元景同样不想让她暴露在外人面前。
    不是柳元景封建,他自己无所畏惧,唯独担忧三皇子或者别人,拿着辛夷作伐子来设计他。
    这种事儿已经发生了多次,柳元景不想再经历。
    听了柳元景的话,辛夷老实的走到了屏风之后,她要亲眼看着,也好给柳元景出主意。
    很快,在金武指引下,一个身穿缁衣面白无须的小公公出现在花厅中。
    辛夷错愕的捂着嘴巴,三王爷这次会派一个阉人来,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只见那小公公手中拿着拂尘,不经意间翘着兰花指,眉清目秀与女子无异。待他开口,声音尖细,听的辛夷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她不是歧视阉人,只是实在看不惯他说话时,时而掩嘴窃笑时而甩动拂尘,时而兰花指翘起的模样。
    柳元景一直面色不改,辛夷深感他功力的确深厚,若是她的话早就退散了。
    不过,忍着鸡皮疙瘩听了会儿,辛夷总算明白佑王为何派这个小公公前来传话,所谓舌灿莲花不外乎如此了。
    短短时间内,小公公滔滔不绝,嘴巴一刻也没停歇过,锲而不舍的邀请柳元景到三王爷府上做客。
    只要他说到兴起处,掩唇咯咯一笑:“柳公子,您是不知道,我们王爷呀,平日里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在朝中一直备受赞誉。自从那日见过柳公子之后,我们王爷整日长吁短叹,为错过良才懊恼。”
    有什么夸张么,辛夷满头黑线,她怎么觉得三皇子不是为了错过良才揪心,而是因为错过美人得了相思病。
    想到三皇子每日想着柳元景,辛夷心中更加愤愤不平。只有她有资格惦记柳元景,一个恶心的男人,还妄图跟她抢人。
    辛夷回忆着三皇子的容貌,脑补着教训他的场景。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再来个一张红,绝对要打到他服为止。
    浮想联翩中,辛夷不知道,她获救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汉阳城。
    汉阳城中,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辛夷的薛城还有郑直等人,在接到柳元景传回的消息后,直呼苍天保佑。
    因为辛夷失踪,终日难以安心的许墨以及青松等人,空悬已久的心,终于放下了。尤其是青松,在初得辛夷安全的消息后,几乎是喜极而泣,激动之情,难以言喻。
    牵挂辛夷的人许多,但是青松绝对最上心的一个。他每日魂不守舍,时常不知不觉间,就跑到辛夷门前发呆。
    要不是青竹劝青松一定要将天域奇香照看好,免得小姐回来之后,生意损毁惹得她伤心,青松恐怕还会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想到小姐对天域奇香的重视,青松这才收了心。他卯足劲儿,想在辛夷回来时,给她一个惊喜。
    没有人比青松更清楚,辛夷到底有多重视天域奇香,她为了将这家店经营好。在刚开张时,夜以继日的调配胭脂水粉,几乎能用呕心沥血来形容。
    青松不愿意,当辛夷回来之后,天域奇香因为他疏于打理的缘故,生意寥落。
    当得知英国公世子,已经先一步找到了辛夷,并且护送她到平京城后。青松心中的牵挂与不舍,放下了一半,苦涩与忧伤又爬了上来。
    在小姐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着急。每一次,都是英国公世子拯救小姐于危难之中。
    青松多希望那个找到小姐的人是他,哪怕一次也好,哪怕为了救辛夷献出生命,青松也愿意。
    薛城万万没想到,导致他为吴可儿赎身一事东窗事发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妹妹。L

  ☆、第二八八章 失望

距离为喜姝赎身已经过了许多时日,她此时也更名为吴可儿。
    薛城在祖父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以后定然与喜姝划清界限。没想到,薛巧巧弄出这一出,打脸打的他猝不及防。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妻子都愿意谅解他,接受了吴可儿之后。一向受他疼爱的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
    吴可儿与巧巧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薛城不知她为何会刻意针对她。
    薛城在与家中和解之后,一边搜寻着辛夷的下落,另一边为吴可儿寻找家人。
    他派出的人手,才刚刚赶到武安镇,吴可儿爹爹还有兄长的下落,还不曾探出究竟。没想到,他为喜姝赎身的事儿,会在这档口捅出来。
    一切缘由,归根结底还在辛夷身上。薛巧巧不喜兄长为了辛夷,派那么多人手去搜寻她的下落。为了阻止他,薛巧巧生出了将他养花魁为外室的消息,告诉家中。
    在得知薛城撒下了弥天大谎之后,清远侯大是震怒。他原本就厌恶小辈沉溺于美色之中,他本以为孙子是诚心悔改,没想到他竟然是在敷衍自己。
    震怒之下,清远侯没有给薛城反应的时间,再次将他手中所有人手全都收走,又将他的铺子收入直接充入公中。
    情况一下变得糟糕,尚存的一丝宽慰,让薛城稍微缓下心来。至少他已将人手派到武安镇,辛夷平安的消息也传回来了。
    清远侯只是停了他对府中守卫的调动权,但是已经派出的人手,没有追回。况且,武安镇不算大。只要吴可儿爹爹和兄长还活着,寻找起来就不会太麻烦。
    随着薛城与吴可儿感情日笃,他怜惜吴可儿孤身一人,在替她寻亲一事上十分上心。
    然而,经过这些波折之后,薛城对于薛巧巧打心底里失望了。
    他自认,无论何时。从未亏待过这个嫡妹。从她幼年起。他就十分照顾她,一年四季为她买新鲜的玩意儿。没想到,宠了这么多年。最后薛巧巧竟然在背后反给了他一刀。
    来自最信任的背叛,才是最令人伤心的。两人是嫡亲的兄妹,故而薛城从没想过去防备她。
    自从吴可儿的曝光之后,薛城被禁足在府中。只得委托郑直暂时照顾着她。但是,同在府中。薛城再见薛巧巧时,神情总是淡淡的,没有了从前的宠溺。
    原本清远侯要发落吴可儿,薛城是拼着让祖父不喜的代价。将一切惩罚包揽在身上。吴可儿命太苦了,薛城不想让她再受委屈。
    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薛城对于薛巧巧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若非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薛城也许已经不再理会她。
    他的冷淡十分明显。当薛巧巧感觉出兄长的不喜之后,后悔过。她不是存心与兄长作对,只是看不惯他为了辛夷的事奔忙。
    一个乡下丫头不见了,凭什么这么多人跟着牵肠挂肚,好像她有多重要一般。那样一个平凡的女子,究竟何德何能,让人如此。
    尤其是无意中得知,连正源商行的少东家都与辛夷关系密切时,薛巧巧更是不痛快。对于柳元景,日子久了她已经淡下了心思。可是对于情敌,薛巧巧实在不愿让她好过。
    鬼使神差之下,薛巧巧将兄长把花魁喜姝养为外室的事捅了出去。但闹到这一步,却是薛巧巧没有预料到的。她向兄长道歉,他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让薛巧巧黯然神伤。
    她有一种预感,以前对她爱护有加的兄长,可能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疼爱她了。
    失去兄长的宠爱,对于薛巧巧来说,是极其难以承受的。她蓦然发现,其实报复的快感,根本来不及被兄长的冷落恐慌。
    作为女子,薛巧巧总要嫁人的,以后侯府就是她的依靠,等祖父爹娘老去之后,兄长才是能为她做主的人。可是,只因为咽不下一口气,她频频在兄长面前使小性子。
    在薛巧巧看来,她和薛城是亲兄妹,无论何时他都会原谅她,并且关心呵护她。当意识到,兄长也会对她失望后,薛巧巧慌张了。
    大错已铸成,薛巧巧有心去弥补,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她只能期待,过些日子后,兄长没那么生气了,能够原谅她。
    辛夷,薛巧巧脑海中浮现出辛夷的样子。要不是她,她好端端的怎会和兄长闹到这种地步。
    躲在屏风之后的辛夷,鼻子痒痒的,喷嚏呼之欲出,她伸手捂着嘴巴,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忍了许久,喋喋不休的小公公,终于在洋洋洒洒说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甩着拂尘离开了。
    柳元景并没有出门相送,等着脚步声远离后,辛夷从屏风后跳了出来,抱怨道:“三皇子派来的什么人,也太能说了点儿。他说的不累,我都听累了。还有,你不会真的打算赴宴吧,三皇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最后,辛夷露出担忧的神情。柳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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